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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童话变奏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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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想象,若是换成平时常见的那些交际名花们,十有八九会虚言几句,然后趁机勾引他上床。
相比之下,任楚楚那样不计较回报的付出,比任何动听的言词更让人感动。
“我……想要更进一步了解她。”最后,他终于缓缓抬头,征询艾瑞克的意见。“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艾瑞克咧嘴笑了,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从那一迭信件里翻出一张精美的邀请函递给他。“你忘了现在是什么季节吗?我看,今年你应该带你的秘书小姐一起出席。”
白少凡看清邀请函上的字,剑眉微扬。“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嗯。带依利丝到音乐之都玩几天,就你们两个单独相处,是互相了解的好机会。”
“可是……她会答应吗?”像那样的交际应酬,是完全没必要带秘书出席的,尤其是大老远跑到欧洲去。若他提出要她同行,任楚楚会怎么想?
艾瑞克耸了耸肩,简单地反问:“你问过她不就知道了?”
白少凡沉默片刻,最后终于从艾瑞克手中拿过邀请函,点了点头。
“维也纳?好棒哦!楚楚,怎么被你骗到的?”
每个星期六的上午,是言馨、任楚楚和卢心悦三个死党例行聚会的日子。虽然天气已经变得寒冷,外面还飘着细雪,三个人却还是很准时地聚在一起了。
坐在装潢雅致的咖啡馆里,任楚楚用吸管搅拌着面前那一杯香气四溢的热可可,瞪了言馨一眼,抗议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到处骗吃骗喝吗?是白少凡主动提出的。”
“我哪有到处骗吃骗喝!身为微软的客服代表,那叫建立良好的公共关系。”言馨脸不红气不喘地回了她一句,随即挑了挑眉。“看来,那个姓白的家伙对你真的不错嘛。”
“嗯……”任楚楚点了点头,明亮的大眼中有一丝近乎困惑的神色,彷佛正面对着什么难解的谜题似。“他真的还满不错的,说新年音乐会可以带一个人,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说得好轻松!”卢心悦满脸不敢置信地瞪她。“楚楚,你到底知不知道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新年音乐会,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盛大演奏?最惨的是全场两千个座位,倒有一半是预留给音乐界著名人士的。像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有钱还买不到一张票,搞不好要提早个两、三年预订,才有可能跑去看一场。”
“这么夸张?”任楚楚颇感意外,咬了咬嘴唇。“可是白少凡……”
“不要忘了,他被称为天才音乐家,又是『瑞娅』的理事长,待遇当然不一样了。那些预留的座位里面,总会有他的份。”卢心悦不假思索地说道。
“咦!你什么时候变成白少凡的亲卫队了?”言馨转头看了她一眼,奇道。
“楚楚都已经说他人不坏了,难不成我还要继续叫他混蛋?”卢心悦白了言馨一眼,微微摇头。“再说,你们都没学钢琴,没听过他的独奏……”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任楚楚好奇地问。和白少凡相处这几个月来,她只看见过他偶尔指导学生,却从来不曾听他弹过琴。
“嗯。”卢心悦侧头回忆着,“听说以前他在林肯中心开演奏会时,完全是座无虚席的盛况。虽然我没去听过,但我的钢琴老师让我听过他的CD。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音乐真的和别人不一样……后来他突然离开音乐界,引起了好大的震撼。”
“我想,他突然放弃音乐去学商,是因为父母去世的关系。你们知道吗?瑞娅是白少凡母亲的英文名字。他在事业有成后,创办了这所学校来纪念他的母亲,因为,是她教会他弹钢琴的……”任楚楚垂下了眼,低声说道。
言馨偷偷和卢心悦交换了一个眼神,挑眉问道:“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
“嗯。”任楚楚点了点头,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吸管,神情有些黯淡,“其实,他和少辰真的谁也没有错,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那样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真的很可惜。因为如果情况不是这样的话,内敛又充满耐心的白少凡绝对会是一个很好的兄长……
“楚楚,你有没有想过,白少凡可能喜欢你?”
“什么?!”卢心悦天外飞来一笔的一句话,让任楚楚心头猛地一震,手中的吸管不小心从指尖滑落,掉在桌上。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卢心悦朝她翻了下眼睛。“如果他不喜欢你,又怎么会邀请你陪他去维也纳?”
“我们……我们只是朋友。”任楚楚咬着嘴唇,有几分不知所措。
白少凡喜欢她?可能吗?
他掌握白氏企业,身价数亿,而她连住的公寓都还是租来的;他长相俊美,虽然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却依然令人念念不忘,而她最多只能算是可爱;他被人誉为天才音乐家,她却连唱个童谣都会走音……
相差这么远,他真的会喜欢她?
“只是朋友?”言馨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那率性的好友此刻正用彷佛看白痴的眼神对着她,缓缓说道:“楚楚,我们也是朋友,但是如果你约我去那样的浪漫二人行,我绝对会把你当成同性恋。”
“什么浪漫二人行!”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虽然下意识地抗议,心里却悄然起了一阵涟漪。
“其实呢,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楚楚,你喜不喜欢白少凡?”卢心悦不理她,插口问道。
“我……”
想要干脆地否认,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对那个孤傲男子的感觉,早就和几个月前不一样了。从担任他的秘书开始,每一天都有一些新的事情让她渐渐发掘他细心体贴的一面。像她脚扭伤的那次,他接她到学校住,每天毫无怨言地抱着她走来走去。虽然他习惯用那张没温度也没表情的冷脸对她,可是,到底她还是真切感受到了他的关怀。
而她……喜欢那样的感觉。在瑞娅上班的这几个月来,愈来愈享受和白少凡斗嘴、对黄太太撒娇、带着一群小不点戏闹,以至于白少凡给她的那间房间,成了她的第二个家。有时就算孩子们不需要她照顾,她还是会留在那里。而白少凡对她的白吃白住,也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任楚楚脸上的神情渐渐转为困惑,垂下眼喃喃说道:“我……我不知道。那天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维也纳,我以为他只是怕我留守在学校会无聊,也没想那么多……”
“看吧,就是有你这种反应慢了三十年的家伙,所以那时林少辰在英国另结新欢,你却要等炸弹丢过来了才发现不对。”书馨朝她翻了个大白眼,毫不留情地数落着。
“这又关少辰什么事了?”任楚楚虚弱地抗议。话题老在那两兄弟之间打转,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肥皂剧的主角。
“楚楚,当初就是因为你太迟钝,才会一点都没发现林少辰温度冷却。等人家和你摊牌的时候,可就什么都完了。”卢心悦接口说道,那教训的口吻并没有比言馨婉转多少。“所以,如果你喜欢白少凡的话,这次一定要主动出击。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嘛……先抢到先机再说。”
“抢先机?心悦,你是在教我怎么和伊拉克打仗吗?”任楚楚吐了吐舌头,想化解尴尬的感觉,却换来冷飕飕的一道死光。
“和你说认真的啦!”卢心悦喝了口卡布奇诺润嗓子,随即双手扠腰呈茶壶状,认真地晓以大义,“当初如果不是我主动争取,罗绍现在还不知那个……花落谁家呢。”
“罗大帅哥知不知道你把他说成三十男人一枝花?”任楚楚挑了挑眉,干涩地问道。
“不要转移话题!”卢心悦瞪着她。“你以为老天爷欣赏你的幽默感,就会掉下一个白马王子给你吗?你到底是要白少凡,还是你妈给你安排的那一堆忠厚老实男?”
“我……”任楚楚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想到母亲一次又一次的相亲计画,和那一个又一个或呆板,或木讷,或长相爱国的男人,便让她觉得浑身没力。
算来……也已经两年多了。自从和林少辰分手后,她就没有交过别的男友。被人误会她是情伤未愈、无法忘情,其实……只是没遇到另一个让她心动的人而已。纽约是个太繁忙、太拥挤又太多变的城市,在那一片灯红酒绿中,想找一个性情相投又能吸引她的异性,并不容易。
她……是否有可能会爱上白少凡?
不经意地,脑海中浮现那天晚上他诉说往事时那哀伤的面容。当时她的心也跟着狠狠地揪痛了,所以突然发现自己是在乎他的感受的……那么在乎,那么想要做些什么,好抹去他眼中的失落。于是从那天起,在她心中,白少凡从“老板”变成了“朋友”。
说不出此刻自己对他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可是……
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在她心中,他早就占了一席之地。
“我不知道我对白少凡是不是有感觉,可是我想……我会很期待这次的维也纳之行。”最后,任楚楚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言馨和卢心悦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笑了。到底是多年的朋友了,有时候,本就比当事人更了解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就对了嘛!”言馨拍了拍她的肩膀,眼里有戏谑的光芒在跳动。“虽然是免费的欧洲之旅,但你也应该多开窍些,留心那些重要的事,不要老想着吃。”
“去你的,你当我和你一样是猪啊!”任楚楚立刻回嘴,笑骂着捶了她一记。
在打打闹闹中,三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到二贝的活泼。只是任楚楚的眼底,不经意地,添加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采。
不知是不是因为言馨和卢心悦的那一番话,在她心里突然升起了某种奇怪的直觉,理智告诉她白少凡对她应该没有特别的感情,提醒她不该自作多情;可是尽管如此,她却还是隐约又肯定地觉得,这次的维也纳之行,真的有些重要的事情会改变。
第七章
“各位乘客,感谢您搭乘联航8873次班机。我们已经安全降落维也纳国际机场,现在是当地时间十二月三十一日早上八点零三分。天气晴,气温摄氏九度。谨代表联航随机的全体员工,欢迎您来到维也纳……”
下了飞机后,空姐那动听的声音似乎仍一直在耳边回响着。任楚楚坐在计程车里,侧头面对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古老城市,终于明白什么是所谓的“欧洲风味”。晨曦中,这个历史悠久的音乐之都充满了灰色尖顶的教堂、传统别致的小店铺,以及狭窄的石砖路,和高楼林立的纽约都会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心底此刻才充满了七上八下的感觉?陌生的环境,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在这里,她认识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坐在身边的白少凡。一想到这里,纷乱的心绪便怎么都厘不清。
似乎,前些日子被耶诞节那愉快温馨的气氛感染,忙着为好友采购礼物、和学校的孩子们一起布置教室、和家人共度平安夜……心里除了兴奋就是期待,容不下其它的情绪。直到上了飞机后,才真正开始意识到,未来的这几天,她将会和白少凡单独相处。
结果,那天聚会时被勾起的奇怪感觉回来了,而且来得既快且猛,让她在飞机上十多个小时一直浑身不自在,只要和他的视线对上,就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得好像快跃出喉咙……
“楚楚?”白少凡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连忙转过头,只见他正微微挑眉望着她,低声说道:“我们到了。”
“……喔!”果然,不知在什么时候,计程车已经停在市中心豪华的Le Meridien大饭店门口,而她只顾着发呆,居然没发现。任楚楚觉得脸上更烫了,连忙跟着白少凡下车,走进气派辉煌的大厅。
虽然外面那大片白砖墙和长春藤给人古典的感觉,饭店里面的装潢却是一整片玻璃和霓虹,色彩鲜艳,现代感十分强烈。被别具一格的设计所吸引,任楚楚暂时忘了尴尬,好奇地东张西望着,跟随白少凡到柜台领了钥匙后,便直接来到楼上的套房。
放下行李,她一边打量着客厅那雅洁的布置,一边忍不住转头望向身边的男子。“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会说德语?”刚才在楼下时,他用德语和柜台小姐交谈了几句,才转成她听得懂的英文,让她刮目相看。
“我的德语水准,大概和艾瑞克的中文差不多,除了你好、谢谢之外,挤不出几个字来。”白少凡耸了耸肩。“我比较擅长的是法文。”
“唔,上流社会的语言,嗯?”她有些揶揄地说道,暗自羡慕他的涉猎广泛,不愧是堂堂白氏企业的继承人,虽然在音乐领域造诣非凡,其它方面的教育依然严谨,哪像她这种标准小康家庭出身的人,唯一“傲人”的成就是能用中英韩日语骂人白痴。
“其实,美国人不大理会所谓上流社会那一套。不过,会讲法文,在法国就方便很多,他们明显歧视其它国家的人。”白少凡随口说道,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现在维也纳的时间才九点多。你想要休息一下,还是先到街上去逛?”
“嗯……我想先洗个澡,然后睡几个小时调一下时差。”她咬了咬嘴唇。“你呢?”
他点了点头同意。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俊脸上也有一丝倦意。“这样也好。休息几个小时,我们可以等下午再到街上走走。”
“那……我睡右面那间房好不好?”任楚楚别开了视线,心跳不听话地有些加快。以前明明经常留在瑞娅过夜,也不是没见过白少凡穿家居便服的样子,可是如今换了个地方,只剩下他们两人,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脱离了老板和秘书的工作环境,彼此之间少了一层隔阂,让她觉得很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彷佛又回到青涩初恋时的第一次约会,心里乱纷纷地荡起一阵涟漪。
“楚楚?”白少凡轻声唤道。
“嗯?”回过头,顿时被他深邃的目光所俘掳。他的神情看起来那么认真,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彷佛想要看到她心底深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为你另外订一间房间。”
“我……什么?”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傻地问道。
“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就不要为难自己。你不用……”白少凡顿了顿,别开了视线,似乎挣扎着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是说,在这里我不是你的老板,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什么。”
看着他俊脸上尴尬的表情,任楚楚感到自己的紧张感奇妙地消失了。真是的!她只顾着自己暗自慌乱,却让他误会了。原来……原来,他和她是一样不确定啊。
眼前的他看起来那么诚挚,又掩不去湛眸深处的一抹失落,使她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次看到他唇角微笑的弧线。
“白少凡,”她轻唤着他的名字,脸上愈加发烫,低着头说道:“是我自己想和你到维也纳来玩的。”
他点了点头,神情仍是一片不自在,犹豫地继续说道:“楚楚,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不会要求你回报什么,所以……”
话音渐渐消失,他回避着她的目光,抿紧的唇角若有似无地,藏着一丝脆弱。
素来冷静而果敢的他,何时竟变得如此犹豫不定,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心里蓦然流过一道暖流,任楚楚不再抑制自己的情感,快步走到他面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为无形。
“我知道的。再说,我们认识也不是第一天了,我像是那种会被牵着鼻子走的人吗?”站在他面前,她柔柔地抬头望着他,触及他深邃的目光,脸上绽出了灿烂的笑容。“真的,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白少凡定定地望了她片刻,彷佛在她眼中寻找着什么。终于,坚毅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她熟悉的淡笑。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午餐后再出去逛。”
“嗯。”任楚楚微笑着点头,视线默默地和他交会了片刻,随后朝右面的卧房走去。“那么,一会儿见。”
转头看了他一眼,她关上房门,深深地吸了口气。
白少凡……或许真的如好友们所说,是喜欢她的吧?最起码,对于目前脱离了工作关系的处境,他和她一样感到无措。
所以,她又何必患得患失,猜测自己又猜着他的心思,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愈加尴尬?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走到窗边,顿时发现她的房间朝东,正面对着缓缓升起的朝阳。任楚楚望着晨曦笼罩下陌生的欧洲古城,脸上缓缓绽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明天就是元旦了……
新的一年,本就该有个新的开始。
在舒适的套房里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感觉神清气爽许多。在楼下餐厅吃了顿简单而美味的德国菜,她和白少凡商量片刻,便根据当地人的指点,前往参观维也纳最出名的建筑:美泉宫。
那座昔日奥地利皇后茜茜公主所珍爱的夏宫,拥有一千多个巴洛克式的华丽房间、优雅壮观的海神喷泉,以及规模宏大的皇家温室及花园,不论什么季节,历来都是游客们的最爱。
走过一个个充满了镀金装饰、拥有巨型水晶吊灯和名贵油画的房间,皇家生活的奢华尽现眼前。触目所及,每一件摆设都是那么精致,每一个壁炉上的石刻都是那样栩栩如生,默默地见证着奥匈帝国曾经的辉煌。
停留在舞厅巨大的玻璃窗前,望着周围水晶和玻璃的折影,任楚楚不禁有些出神了。这,是否就是所谓“千年繁华一夜梦”最好的写照?今月的奥地利,在欧洲只是一个贫穷的小国家。当年曾经居住此地的弗兰兹国王和茜茜皇后,在一片金碧辉煌的笼罩之下,眼睁睁看着奥匈帝国从强盛走向衰弱,是否也会有身在梦境中的感觉?
“在想什么?”白少凡走到她身边,静静问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没什么……”任楚楚回头朝他一笑,不愿沉浸在自己有些伤怀的思绪里。甩了甩头,她转移话题,“小时候看过茜茜公主的电影,里面有很多场面是在这里取景的。那时只觉得这地方好漂亮,像是童话世界一样。倒是没想到,有一天真会到这里来玩。”
“你看过茜茜公主?”白少凡挑了挑眉,眼中似有些许揶揄之意,“罗蜜·施奈德主演的那套经典三部曲?”
“喂!我除了仰慕布莱德彼特之外,也是懂得欣赏古董的。比如马龙白兰度,还有茜茜公主里面演弗兰兹国王的那个帅哥。”任楚楚故作正经地说道,吐了吐舌头,“再说,现在的电影老是靠明星脱衣服来赚钱,很少能看到那种唯美浪漫的爱情故事了。”
白少凡点了点头,似乎颇有同感。可是过了片刻之后,他突然说道:“其实真正的茜茜公主,她的生活并没有电影里那么幸福,你知道么?”
“哦?这么说来,现实中并没有帅哥美女一见钟情的场面喽?”任楚楚有些失望,不过倒也不是太意外。在她心目中,王子公主的童话早就被英国那个马脸的查尔斯王子给破坏得很彻底。
“……”白少凡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周围熙攘的游客,微微皱眉,突然问道:“你想不想到花园去看看?我们边走边说。”
“好。”任楚楚也觉得看腻了富丽堂皇的重重房间,便欣然同意。
因为是冬天“所以尽管皇家花园里种满了长青的松柏,依然少有游客光顾。也许是前些天刚下过一场雪,石块和松针尖端都还能看到闪亮的一层薄霜。可是对习惯了纽约寒冷的两人来说,树梢的这一点积雪,根本是家常便饭。
缓步走在幽静的花园里,白少凡呼出一口气,低声开口:“其实你没有说错。就像电影里拍的那样,当年弗兰兹国王对茜茜公主的确是一见钟情。”
“所以,历史上茜茜公主的姐姐,的确是原本内定的皇后人选?”
“对。本来,皇太后是要让弗兰兹国王迎娶巴伐利亚公爵的长女埃莱娜公主,可是相亲的那天,他没有看上盛装打扮的大公主,反而立刻被穿着便装、十五岁的茜茜公主所吸引。”白少凡说着,微微摇头,“年轻的国王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地把手中的花束献给了她,于是,皇后的人选就这样变成了茜茜公主。”
“那后来呢?”任楚楚迫不及待地追问。这故事的开头听来浪漫,简直就和电影中演的如出一辙,但为何他却说那广受民众爱戴的美貌皇后过得不幸福?
白少凡似乎在思索着要如何叙述那位传奇美人的一生,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茜茜公主答应国王求婚的时候,才只有十五岁……十五岁的小公主,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下,又哪懂什么才是爱情?糊里糊涂地便嫁入规矩繁琐又严谨的奥地利王室成为皇后,对她来说等于被锁进了一个华丽的笼子。那场盛大的童话式婚礼,其实是她一生悲剧的开始。”
“……”任楚楚听着白少凡低沉的嗓音诉说那一段史事,心里不禁恻然。记得电影里的茜茜公主成为皇后后,经常和丈夫在美丽的皇家花园里散步,笑得那么甜美,在鲜花簇拥下,彷佛天使降临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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