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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灵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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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痛,这剥皮撕肉的苦楚呀!她全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仿佛经历被火烧、被冰冻、被刀剐,苦不堪言,痛楚难当;成长,本就是充满各种苦难,只是在时间的流转中被分摊、被转移了,让人不知不觉。
  而她这重生的生命,就得一次承受这些,如同毛毛虫蜕变,将自己萎老的旧皮蜕去,换上光彩夺目的崭新外衣。
  她喃喃唤着,“阳儿、阳儿……”好似每唤一声,就能稍稍减轻她现在的苦难
  不知过了多久,门上传来轻叩声。她幽幽的从昏迷中惊醒,心绪一凛,连忙奔到镜前看着自己的模样。
  成……成功了!
  杨妤嫣喜不自胜地摸摸自己的眼,那儿的小细纹不见了,发丝间原本隐约可见的白发也全失了踪迹,镜子里的俏佳人,活脱脱不就是自己二十年前的模样吗?
  “嫣儿、嫣儿,你没事吧?来给爹开门呀,怎么一声回应都没有呢……”杨敬已敲门敲了好一会,里头的默不作声让他有些许不安。
  她奔去们前,猛一拉开门,冲到父亲的怀里,开心地又叫又跳,“爹爹,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在做梦,怀里这个娇俏的丫头,怎么跟二十年前的小嫣儿如此相像,个头一样,笑容一样,连唤着自己的口气,都有种小女孩的稚态呢!
  他双眼濡湿,不自在地推开她,“小姑娘,你……”
  还没问完,话就被打断了,“爹,我是妤嫣呀,不是什么小姑娘。”
  他还是不能相信,转着她看了又看,久久不能言语。
  “爹,我已恢复青春了,现在能答应让我入宫了吧!”她兴奋地喊。
  杨敬一愕,再开口时,语气中饱含不舍,“你真的是嫣儿……”他伸出手抹去颊边的泪,“嫣儿,听爹说,你别再提什么进不进宫的事了,爹帮你找户好人家嫁了,这样咱们爷儿俩,也不至于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一面。”
  杨妤嫣闻言神色一黯,想想自己这几十年来未能承欢膝下,再瞧瞧自个儿现在的模样,衬着老父微颓的佝偻身影,一股浓浓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她哽咽地说:“爹,是女儿不肖,但女儿请你成全,女儿真的得进宫。”
  听得出她话中不容反对的坚持,他欲言又止地想说些什么,但,最末也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爹已是日薄西山垂垂老矣,你有你的打算,还有大把的青春可挥霍,要进宫就进宫吧!”
  爹,你错了,如果得不到他的爱的话,女儿从现在起也只有七七四十九天可活了,
  杨妤嫣哀哀的想着,父女俩各怀心事地默然无语。
  这夜,越来越长了。
  十日后 汴梁皇城内昭景宫
  杨妤嫣扑好了粉,抿抿胭脂,扶好略微歪斜的簪花,她跟自己说,她准备好去见他了。
  这十日呀,竟比过去几个月还要难熬!虽然二十年前早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入宫的程序是这般复杂,然那时年纪小,什么事都带点新鲜,还有股怯意,战战兢兢地只觉时间特地飞快,哪像现在内心早沉着得如同古井,只求再见着他,再复起心中那狂涛巨浪。
  手上的镯子,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因为兴奋而有点发热的脸颊……这镯子,是爹爹临行前拿给自己的。
  “嫣儿,这镯子是你娘临终前交代要给你的,我一直搁着没放在心上,昨晚想起,连忙找出来给你,这次一别,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面了……”
  她想说点什么安慰老父,但碍于一旁的兄嫂,顿时无言。也不是防他们,只是她恢复年轻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妥当。
  服了灵药的隔早,爹爹即去告知大哥她要代替采儿入宫选秀女之事。
  当时大哥一听,立即大表反对,开玩笑,先别说她的年龄,现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她自缢死了,她这一去岂不将全家人的命送到刀口边吗?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可爹爹一再向他保证,说自己在宫内向来少与人交往,认识她的人听说也都同属这次放出宫的人,不会有问题的。
  “就算……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嫣儿说她会自我了断,绝不会拖累家人的。”杨敬的声音有些哽咽,暗暗希望这事绝不会发生。
  “怎么自我了断?被发现就被发现了,她到时死一百遍也无法弥补欺君的滔天大罪……”
  “住口!”他打断儿子的话,“别那样咒你妹妹!”
  杨守书不明白,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把嫣儿送进宫里去才真的是找死!“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别说了,总而言之,嫣儿她想进宫就进宫,这件事就这样决定。”
  杨守书虽然完全不能理解父亲为何如此坚持,但思及自己真的也舍不得女儿入宫,加上后来父亲又一再软言劝说,保证不会有事,向来懦弱的他便没多说什么的暗许了。
  只是,虽然哥哥妥协了,却不能开诚布公,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恢复年轻的事,依大嫂那三姑六婆的性子,怕不到处说嘴去。
  就因为这样,以至于后来她都得藏住真面自,隔着脸上的布纱,她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让父亲瞧瞧……
  “杨秀女,时辰到了,该进大厅了。”一名宫女将她出神的思绪给唤了回来,“喏,跟着我走,这深宫内苑大得跟什么似的,要走丢了,我也没把握把你找回来呢!”
  “是……”她连忙跟在她身后,这名宫女是新来的吧?她没瞧过她。
  这昭景官可是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呢,饶是自己再怎么没方向感,她还是熟得不能再熟。
  这次被放出宫外的宫女,都是她们昭景宫的,眼看景物依旧,可人事全非,她不禁有些感伤起来,和自己相好的小云儿、袖梅,她们放出宫外后可好?
  “……要小心点,喂、喂,我在跟你讲话你有没有在听啊?”宫女推推她,“老是这样出神可不行喔,等一下秦国夫人问话时得机伶点,你别看她有点岁数了,又笑得跟个菩萨似的,就以为她没什么,要知道你有没有机会在晋王面前露脸,全看她的心情呢!”宫女吱吱喳喳地交代着,这个杨秀女如此漫不经心,让她实在看不下去。
  秦国夫人?!听到这个名字,杨妤嫣浑身一震,就是她害得自己和阳儿分开的,她会再见到她吗?
  宫女瞥见她似乎抖了一下,连忙安抚道:“唉,她也没那么可怕啦,就是古板了些,爱管闲事了点而已。”
  杨妤嫣感激地对她笑笑。转眼间,两人来到大厅,已有众多女子等候在此。
  “来,这边候着,王爷待会就来了。”说完,她就退了出去。
  秦国夫人远远地瞧见又有宫女领着秀女来了,兜着笑意走过来招呼,心里边盘算着这次所选的秀女姿色样态可都一等一呢,包准晋王绝对没得挑剔,娶个美娇娘回府。
  等来到杨妤嫣面前,抬眼一瞄,看清楚了她的脸,脸色刷地大变,有些惊骇地想问些什么,却语不成句,“你、你……”
  好像,真的好像!
  “采儿见过秦国夫人。”杨妤嫣比她还怕,只是强压下直让她想发抖的怯意。
  秦国夫人抚了抚心口,别怕别怕,那贱婊子早死了,这女孩只是和她长得像而已,瞧,一看就知道两人年龄差了一大截呢!
  “你唤什么名?”她一边问,一边接过身边宫女递来的秀女名册,可也无心翻阅,又丢回给宫女。“杨采儿。”她是顶着侄女的名义入宫的,“家祖父是庐城县令。”
  杨?!庐城县令……秦国夫人闻言,刚回复的脸色微微出现一股说不出的复杂神色。“杨妤嫣是你什么人?”
  她镇定地回道:“她是我的姑母。”
  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的大惊小怪,秦国夫人这才安下心,细细打量起杨妤嫣来。
  这女孩样貌清丽,眉宇间恬淡自若的神色叫人瞧了舒服,天庭饱满,印堂开阔,下巴小巧圆润,一双眼晶莹清澈、目不斜视,看来端庄大方;再执起她的手,厚实细嫩,掌心上朱砂点点,分明一副富贵命相。
  秦国夫人越瞧心越喜,看了这些个女孩,她最属意这个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今年几岁啦?”“除了祖父,还有父母,采儿是独生女。今年刚届及笄之年。”
  “来宫里怕不怕?”
  她边摇头边说:“不怕,宫女姐姐都待采儿很好。”不怕才怪,她怕得要死,怕她再一次拆散她和阳儿,更怕阳儿不爱她了。
  应答如流,很好。秦国夫人越来越喜欢她了,她家世虽不显赫,但至少出身清白,最重要的是,她的年龄和晋王相当,不像那个狐媚子……
  想起她的姑母杨妤嫣,她就一肚子气,也不想想自己都一把年岁了,还敢勾引年轻的晋王,要不是被她早一步发现,这事怕不坏了整个皇室名声?
  不过她这人可公平得很,恩怨分明,杨妤嫣犯的错,怪不到她侄女头上。
  “很好、很好。”秦国夫人执着她的手,笑得合不拢嘴。
  杨妤嫣心里有些惶惶然,她……是喜欢自己的吗?那她当初为何要处心积虑地除掉自己?
  想想,那时秦国夫人也不算认识她,只是听说了她和阳儿的事,急忙来求证时,亲眼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宫女和二十岁的晋王亲昵的举止,就此定了她的罪……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年龄,真有那么重要吗?秦国夫人可知,她现下喜欢的和之前欲除之而后快的两人可是同一个人哪!
  “晋王到!”大厅外的太监宣道,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的喜报也都传来了。
  她突地一惊,脸色蓦地刷白,杂乱的思绪似被扰得更乱,又似化成一片空净,手不由得回握了一下秦国夫人的手。
  泰国夫人感觉到她的紧张,直笑着安抚她,“别怕,待会儿仔细瞧瞧晋王那小子,他可俊得很呢!”看到杨妤嫣的脸一红,她这才满意地放开她的手,迎向今天的主角。
  她就要再见到他了,才分别几个月而已,为什么会对自己熟悉得像是认识了一辈子的人怕生起来?!手心不停地冒出汗来,她头低垂着就是不敢抬起来看他。
  “来,这些可是这次进宫来的秀女中最标致的唷,你瞧瞧……”
  秦国夫人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怎地,存心吊晋王胃口,拉着他从头一个个看过来,杨妤嫣在队伍末端,等得她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不喜欢吗?唉,那这个潘秀女呢?瞧她的俏模样多美呀……”
  “丑死了。”晋王不耐地回道。
  听到他的声音,杨妤嫣的心又是一震,可就是没胆子抬头看他。
  “那这个朱秀女,她可琴棋书画皆精呢……唉,还没看完你要上哪去呀?”
  他……他要走了?!不!不行!她在心头呐喊着,头也因焦急而抬起。
  “最后一个,我保证这一个你一定会钟意的。”秦国夫人自信满满的说。
  终于——
  晋王的眼神越过重重叠叠的众人,直接对上了杨妤嫣的。
  他的眼中有不信,有错愕,还有更多的狂喜。
  而她的,就只有满满的爱恋而已。
  第二章
  不可能的,天!是老天爷在怜悯他吗?还是他真的喝醉了?他竟见着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不可能、不可能……
  赵阳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杨妤嫣,笔直地朝她走去。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秀女,包准你一定会喜欢……”秦国夫人扯着他的衣袖,一个劲地嚷着。
  他瞪了她一眼,不耐地拉回自己的手。这秦国夫人是怎么回事,像个老鸨似的,当他是上妓院的寻欢客吗?
  “我自己会走。”他冷道。
  秦国夫人呐呐地止住了话,心里头有些不自在,即使他的身份比她尊贵,但好歹她也是长辈,她可是当今圣上的乳母耶,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活像她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难道他是在记恨,气自己去皇上面前告了他和那贱婊子的状?哎唷,这可误会她的一片好心了,她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他这孩子的好处想。
  他还年轻,跟一个年纪那么大的宫女瞎混在一起,像话吗?整个皇室的脸都让他丢尽了,这要传到民间去,怕不被渲染说成乱伦,儿子爱上自己老子的女人?
  虽说杨妤嫣跟先皇太宗有没有一腿她是不知道啦,可是她是先皇在位时进宫的秀女,又在当时最得宠的君昭仪的昭景官当差,有没有承过其雨露,这可就只有她自个最清楚了。
  总而言之,晋王才这点年岁,当今皇上又是这般倚重他,他不该如此自毁前程。
  她的苦心哪,唉,看来全给人当了驴肝肺。
  拉拉杂杂想了一堆,也就没心思留意赵阳的动静,待她眼角一瞧,嘴角霎时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可不顺了她的心了吗?他那一副愣愣盯着杨采儿的模样,这婚事八成有了。
  自己就是这副鸡婆心肚,受了人家气,还是忍不住贴上一脸热。
  “你……”赵阳感觉眼眶有些发热,雾蒙蒙地让他看不真切。
  杨妤嫣低着头,她知道在秦国夫人面前,她得做出小女儿的娇态来,免得惹生性严谨的她不快;她和阳儿已毁在她手上一次,这次错不得。
  “你是嫣儿吗?”仿佛过了许久,他才饱含期待地问出这一句。
  他还惦着我?欣喜的泪涌上,她头垂得更低了,怕人发现她的情不自禁。
  一旁的秦国夫人插上话,“什么烟不烟、雾不雾的,她叫采儿,杨采儿,是庐城阳县令的孙女儿。”这个晋王,大白天地喝什么酒,早请皇上交代过他,今儿个的选妃会可别出了什么岔子,没想到他却喝得满身酒气。
  也罢,人来了就好,看样子喝醉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之前还嚷着非那贱婊子不娶呢,这会儿还不是眼发直地盯着人家。
  “庐城杨县令?孙女儿?”闻言,赵阳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是啊,想不到杨家专出标致的女孩,看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天都在定啦,姻缘红线系着,跑也跑不掉。”秦国夫人意有所指地道,暗示他虽然死了个杨妤嫣,可却还有个杨采儿。
  杨妤嫣心头一震,真是跑不掉吗?她可知她求这个再续前缘的机会,可是费了多大的气力,徘徊多少次鬼门关。
  “你不是妤嫣。”他像是指控、像是不信地说。
  “她……她是我姑母,我是她大哥的女儿,我、我……我叫杨、杨采儿……我不是她……”她怯怯地说,内心却不住大喊着,我是我是!我是你的嫣儿哪!
  “唉,她们俩可真像不是吗?到底是一家人,不过光看外表也知道谁是谁,年龄可瞒不了人的……”
  “闭嘴。”赵阳一记冷喝,遏止了秦国夫人未竟的话语。
  秦国夫人面上挂不住,正待要说些圆场的话,他却突地丢下一句,“都给我出去。”
  顿时,她气得涨红了脸,这晋王太目中无人了,她可不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太监宫女,再怎么说这选妃会可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他有了中意的人,也不用过河拆桥吧!
  这孩子礼数不够,骄妄过甚,她非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好,我们走。”挥手示意,候在厅外的一群宫女鱼贯走进。她喝令道:“领着众秀女回房歇息吧。”
  说着,她一手揽住杨妤嫣的臂膀,“采儿,走吧,你这般好样貌是等着当后当妃的命,这晋王没眼光,放心,皇上绝对不会错过你这颗明珠……”
  “慢着!”又是一声冷喝。
  唷,原来还是动情了嘛!秦国夫人眉一挑,脚步却没有放慢。
  “杨采儿留下。”赵阳的声音软了下来,他气自己的妥协,可是有些事情他想问个清楚。
  秦国夫人带着杨妤嫣折了回来,故意面露难色地道:“这……人都走光了,留你们孤男寡女的两人……”
  “大厅上我们会做什么好事?”他讽刺道,这假道学的女人!
  “都没人了谁知你们会不会……”知道自己这话是说得有些逾越了,她讪讪地住了嘴。
  他嗤哼一声,“放心,我真要对她怎么样,她铁定就是晋王妃了。”
  秦国夫人这才勉强地笑了笑,“唉,就别到时翻脸不认就是了。”
  轻拍了下杨妤嫣的手,她深深看了晋王一眼,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接下来一室凝重安静,空气中充满沉闷。
  杨妤嫣偷偷抬眼眠向赵阳,发现他的目光虽停在自己脸上,可心神似乎游离,飘泊到远方。
  此刻,她不用再畏惧周围有旁人的眼光了,她大胆的回视他,故意让自己眼中的爱意一览无遗。
  他竟脸红了。她轻笑着,唇不自觉地微微噘高。
  好像!嫣儿笑时也是像她这般,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清清喉咙,他像要掩饰什么似的别过脸去,“你姑母葬在什么地方?”
  嗄?谁?
  愣了一下,她才想到原来他问的是自己。
  “嗯,呃……”该怎么说呢,真正的她又还没死,她哪知道她将来会葬在哪?“庐城外的西小坡。”不得已,她只好说出那个难产而死的妇人的葬处。
  不过真要有人去那儿寻杨妤嫣的墓碑定是寻不着的,爹他仁厚,再加上怕咒她,坚持以人家原来姓氏安葬。
  见他一脸不豫,她试探地问:“你……还想着我姑母吗?”
  他扫她一眼,反问着她,“你知道些什么?”那睥睨的神气,完全把她当一个小女孩看待。
  她气一闷,“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姑姑她被人送出宫,还被赐白帛自尽。”她不喜欢他这般幼稚,对个小女孩摆什么王爷架子!
  她知道他不驯时就是这副表情,眉挑得高高的,仿佛要耸到天上去般,鼻里哼着气,谁来他都不屑一顾。
  可话才说完,她自己竟难过起来,这出宫后的心酸,只有她自己明白。
  “你……”他的表情软了下来,“你的眼圈儿怎么红啦?”看到她难过,他的心不知怎的蓦地一窒。
  “没有。”杨妤嫣倔强地深吸口气,把泪水和想起的一切都吞回肚里,她才不要在他面前示弱,她也不能,以前她一哭,他也会跟着哭的……
  赵阳浅笑了下,像是被勾起某段美好的回忆,“你跟她好像。”
  她们就是同一人呀,可这事她却是永远都不能告诉他,只能令他赶紧爱上现在的自己,只剩下三十九天了。
  “你姑母……死的时候,有说些什么吗?”他神情黯然,似乎极其不愿说出那个字。
  “她……她说……”自己要死之前会对他说什么呢?“她说她爱你!”一句爱语不经意地冲口而出,她脸一红,可却坦然,这的确是她惟一想说的。
  他动容不已,心阵阵抽痛起来,她到死都还是这般心意对着自己……是他没用,保护不了她。
  “你别难过,姑母还说……还说要是我有机会看到你的话,要告诉你别一直惦记着她,世间的好女孩还很多……”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哪门子安慰,依她的个性绝不会说这种违背良心的话,要她上山采完蘼芜后,下山遇着故夫,还得跪着听他说新夫人的牢骚,她可办不到。
  他眯起眼睨她,“她真的这么说?”
  啊,糟糕,被发现了!真不愧是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人!杨妤嫣摸摸耳垂,她得赶紧想些别的话来岔开话题才好。
  赵阳心里又是一震,她这摸耳朵的小动作可真熟悉呀!
  “呃,王爷,你……你选好王妃人选了吗?”哎呀,羞死人了,这番问法不是变相地像她向他求亲吗?
  提到这件事,他的脸一冷,“哼,这事轮得到你管吗?”他早铁了心,这辈子非嫣儿不娶,她死了,他的爱情也亡了。
  闷哪、恨哪!他不想再和她瞎扯下去了,即使她长得再像嫣儿,甚至还多出一股青春的娇俏风情也一样,那不是他要的。此刻,他只想要酒,喝他个酩酊大醉,好解千般忧愁。
  “我当然得管,因为……因为……”因为她得和他在一起,他才有机会爱上她;因为她只剩三十九天了,动作再不快一点,她会死得冤枉。
  瞥见大厅外秦国夫人鬼鬼祟祟探头的身影,看来她还是不放心让他们独处,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脑海,不及细思,她拉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硬是凑上自己的嘴,一吻——
  她什么也不想管了,这是她久违的温柔呀!他的味道是如此熟悉,他的唇瓣是如此温暖……
  猛地,被一股劲力推倒在地的她迷惑地眨眨眼,没心思去管摔疼的手,只是不解地看向她幸福的所在。
  赵阳瞠目看着她,红着脸气急败坏的怒吼,“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唷,作贼的喊捉贼是不?人家好好一个闺女被你污辱了,你还好意思嚷嚷!”秦国夫人早在他们相吻的那一刻就冲了进来,依她的角度看,的确是他轻薄她没错。
  “我哪有污辱她……”
  赵阳话还没吼完,就被秦国夫人一阵快语给抢白。
  “啧,刚刚我要出去前你可说了,要对采儿有什么不规矩,你就得娶她为王妃。”
  他张口欲说些什么辩驳,好半晌却没吐出半个字。
  他原本怒瞪着杨妤嫣的眼,忽而转为一丝轻蔑,继之面无表情,再也探不出任何温度来。
  “因为你想当晋王妃是吧?”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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