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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灵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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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怒瞪着杨妤嫣的眼,忽而转为一丝轻蔑,继之面无表情,再也探不出任何温度来。
  “因为你想当晋王妃是吧?”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赵阳转头就走,没有看见她坐在地上拼命地摇头。
  “晋……晋王,未经通报您不能进去……圣上和宰相……”
  宋真宗赵恒正和一班臣子在御书房里议事,突然被一阵吵嚷声给打断。
  “怎么回事!”赵恒不悦地问,寇准这老头,为了岁币的事在他耳边谏言了一个下午,他不耐的情绪,此时已涨到最高点。
  不等人回报,他已经看到造成这混乱的源头——他的皇弟赵阳。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向自己走来,赵恒愉悦地笑了,烦了许久,总算可以找点乐子……不,应该说是乐子自己找上门来。
  龙颜一沉,他转向寇准,“岁币之事朕心意已决,况且我大宋乃信义之邦,岂有言而无信之理,众卿家不必再劝,先退下吧。”
  寇准还想多说什么,但见皇上揉着额角,一副倦怠的样子,叹了口气,只好挫败地亦随着其他大臣退了出去。
  “少装了。”赵阳冷哼一声,他这皇兄只要对上寇准就没辙,老是装死装活的以病遁避掉那老头的碎碎念。
  闻言,赵恒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走上前,“晋王,今天火气很大喔!谁惹你生气啦?”
  赵阳横他一眼,“你少幸灾乐祸!”他扬扬手上的黄布帛,没好气地道:“你心知肚明。”
  赵恒挑起眉,睨了他手上的东西一眼,“圣旨嘛,朕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朕每天下那么多道诏书,不知你拿到的是朕的哪一项美意?是否是要封你为宰相那则?这次和辽人作战,你的先锋军以床子弩将统军挞览射死,辽军因而大败,真可谓功不可没……”
  “不是这个。”他脸色铁青,该死的,要敢真封他为宰相试试!
  “要不然是什么?”赵恒故作不解。
  “你敢说你不知道?”赵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几个字,太监来宣旨时,他一听简直快气炸心肺。“这赐婚的事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喔,那件事呀——”赵恒低笑几声,看足了他气炸的脸后,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男大当婚,你都二十岁啦,再不娶难道等着当和尚呀!”
  真过瘾,好久没见到他这副失控的模样了,看来赐婚一事真是一箭双雕,整到了晋王一回,也顺道解决了他的终身大事。
  赵阳瞅着他好一会儿,眼神深邃而坚定。“她死了,我留在世上独活也没什么滋味,出家当和尚……”他冷哼一声,“亦未尝不可。”
  赵恒闻言一惊,他在说什么呀?这秦国夫人不是说一切都包在她身上,晋王看中了庐城县令的孙女儿,若婚事顺利的话,他还打算给杨敬这个未来姻亲升官呢!
  他知道他这皇弟的性子不喜受人摆,即使自己是他贵为皇帝的兄长也一样,他早料到他一定会为指婚的事来和自己翻脸。
  原本,他是打算玩够了就算收回成命也无所谓,反正有看到他急得跳脚的模样,他目的就达到了,可他竟有出家之念?看来他不能真顺了他的心意。
  “你……这……”他不解地问:“怎么?原来你不喜欢这个杨秀女吗?”
  赵阳眼神一黯,“我爱的始终只有一人。”
  赵恒摇摇头,明白其所指何人,他有些无奈地说:“杨妤嫣的事朕承认是朕的疏失,让秦国夫人处理得有些过头,她罪不致死;可这事你也不对,怎么说你都不该招惹一个年纪比你大上十多岁的女人……”
  “我爱她。”他的声音真挚而沉痛。
  听到这句话,赵恒有些动怒,“人死都死了,你要朕赔你一个杨妤嫣是不可能,但天下美女朕都让你先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他苦笑,“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
  “你……”赵恒暗骂自己没事干吗听乳母秦国夫人的话 这趟浑水,现在晋王不领情,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挥挥衣袖,原以为整到人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罢了罢了,朕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总之这个杨采儿你是娶定了。”
  这个晋王,从小到大皆是这般不驯,希望他这回能屈服在自己天子的威严下,顺应此事。
  风怜轩内,焚香袅袅,琴音绕梁,美酒佳肴满桌,一群美人随侍在旁,男子纵酒狂饮,一副人间极乐的景象。
  “晋王,别喝多啦——”妖娆的女子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酒壶还是一杯一杯的为他斟酒。
  “晋王,别老一来就喝酒嘛,也陪陪我们姐妹”另一道拖长音的娇嗲声响起,伴着魅惑的气息,袭向他耳畔。
  赵阳不言不语,毫不理会这群莺莺燕燕,这几个月来他都是这样,不是在王府里就是在妓院里,不是醒着在喝酒,就是醉了哪里都能睡。
  他最常来风怜轩,只因此处花魁风小怜,眉眼间像极了妤嫣;可他虽然常来却不爱瞧,因为越看心越伤,再怎么像,妤嫣仍只有一个,而且死了!死了,就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意思。
  琴声歇停,风小怜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你们退下吧,我来服侍晋王即可。”
  其他女子闻言并不介意,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了,只是无法和这伟岸男子共度一夜春宵,众娘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风小怜走到赵阳身侧,可喝多的他压根不理会,她爱恋地看了他半晌,满心的眷恋都快抑制不住。
  俊帅的男子多的是,像他如此痴情的男人天底下却寻不出几个,她爱他,不只因为他出众的外貌,更因为他的那份执着。
  只可惜,他的目光从未停在她身上——即使有,也是因为自己肖似那个她永远也战不胜的敌手;她知道她的名,妤嫣,醉了的晋王老爱抚着她的眉,喃喃地唤,妤嫣、妤嫣,我的嫣儿哪……她想,他大概从未记得自己的名唤作什么。
  赵阳眼角余光瞥到她的身影,朦胧中,仿佛看到他的嫣儿在对他笑。
  他咧嘴一笑,男性魅力尽显无遗,风小怜脸一红,丝毫无法抵抗。
  “嫣儿……我的嫣儿,你来看阳儿了吗?”
  风小怜眉头一皱,她实在受够了老是做人家的替身。一个长久以来就兜在她心上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她没计量多久,牙一咬,将衣物尽数褪去,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晋王,小怜尚是清白之身,您就要了小怜吧。”
  要我吧,要了我吧!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据传闻,他虽上遍京城里每家妓院,可却从未和任何一名女子相好过,若他要了她,是不是代表自已在他心里的分量有些不同?
  赵阳闷不吭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她看的眼神由原本的爱怜转为痛恨,蓦地,他出口吼道:“滚开,你这不要脸的娼妇,你别以为使这手段我就会娶你,绝不!”
  她一惊,吓得眼泪滚了出来,嗫嚅道:“我……我没想要攀龙附凤,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我只是……”她泣不成声,梨花带泪的小脸惹人心疼。
  他似心软,又连忙凑近,“乖,嫣儿别哭,都是阳儿坏惹你生气……不,都是那个杨采儿,太卑鄙了,我答应你,我不会娶她的……别哭……”边说手还帮她拭着泪。
  风小怜整个人都怔住,原来,今天刚贴出的皇榜没骗人,晋王果真要娶妃了。
  原来,他的温柔无论如何都还是只能给他口中的嫣儿……
  她泪流不止,尽管赵阳顺了她的心,抱她上床,细细啄去她的泪珠,双手膜拜地在她身上游移,燃起她的热惰,让她成了他的人,可她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
  她,只是个替身。
  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悔。
  隔日,晋王入宫迎娶杨采儿,迎娶的队伍极简单,一顶花轿,几名随从,没有锣鼓喧天,不见丝毫喜气,杨采儿就这样进了晋王府的门。
  在拜完堂后,连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过,新郎倌便不知去向。
  这一消失,就是十日。
  第三章
  雪下了好几日了,天气冷得不可思议,大地仿佛都被冻结了般,不见一点生机。
  煦月楼里更是清寒,鲜见人影,许是晋王连着好些天不在,下人们都疏懒了。
  杨妤嫣探手出窗外,雪花碰上温热的掌心,转眼间就化了。
  阳儿他……穿得够暖吗?
  他一向不爱厚重的衣服,以前都是她再三叮咛,他为了怕自己担心,才勉强穿上,这是第一个他没她的冬天,他会照顾自己吗?
  “王妃,晚膳准备好了。”一道冷淡的声音说,是丫环喜鹊。
  杨妤嫣从游离的思绪中被唤回来,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和善地道:“先搁着吧,我还不饿。”
  喜鹊眉头皱起,不悦的开口,“王妃,你这样我们当下人的很为难,现在不吃,饭菜就凉了,晚点还要再热,这种大冷天的,咱们都不用休息了……”
  再叹口气,杨妤嫣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那就撤下吧,我不吃了。”
  喜鹊一脸无所谓,耸耸肩,应了声“是”就要退下。
  “等等!”她突地想起什么的唤住她,“喜鹊,我听说你娘生病了是不是?”
  她一脸防备,“还好,小病而已。”
  “是吗?我那日见你跟小凤在园子里,你哭得好伤心呢!说是容管事不许你回去探视。”她疑惑地偏着头看她。
  喜鹊尖锐地回应,“谢谢王妃的关心,这是奴婢的家务事。”
  杨妤嫣无奈地点点头。“我本来想要不要我跟容管事提提,好让你回家瞧瞧。”
  “不……”喜鹊似乎有些犹豫,但随即一咬牙,重重地摇着头道:“不用了,我娘没事。”
  这些下人啊,可能真的很讨厌她,她的一番好心,人家全不领情。她苦笑了下。
  “王妃,还有事要吩咐吗?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忙。”
  杨妤嫣闻言挑眉,有些可笑的在心里暗嘲着,她这贴身丫环的工作不就是要伺候她这个王妃吗?看来她似乎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主子瞧。
  她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她的个性一向不强求,谁要与她好,一切随缘。
  “没事了,你忙去吧!记得晋王回府时,来通知我一声。”她叮咛了句。
  喜鹊福了个身,这回连应声都懒,匆匆离去。
  “小凤姐、小凤姐,快!快点到大厅哪!王爷回来了!”喜鹊跑得气喘吁吁的,刚刚她经过大厅,发现王爷正在和容管事说话,她急忙地拔腿奔来和苑,通报容小凤。
  容小凤正照着铜镜顾盼自怜呢。“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我早知道他回来啦!”回身一笑,她眉儿一勾地问:“瞧我,美不美呀?”
  喜鹊一愣,随即点了好几个头,奉承道:“美,美极了,比那个如同弃妇的王妃美上百倍。”
  其实王妃的容貌绝对胜过她千倍万倍,那股知书达礼、温柔娴静的气质就不知赢过她多少了。只不过,不得宠的王妃和当家管事之女比起来,显然是后者得多巴结。
  容小凤娇笑得夸张,“我也这么觉得。”说着,再理理云鬓,就要踏出房门。
  “小凤姐……嗯……王妃有吩咐过,若王爷回来要去禀报……”喜鹊迟疑地开口,毕竟再怎么说王妃也是主子,这么阳奉阴违,她怕……
  容小凤闻言杏眼一瞪,“禀报什么!王爷想见她自然自已会去见。”看到喜鹊一脸不安,她软言道:“怕什么!有什么事有我爹担当。”
  喜鹊一听,知道若东窗事发有人可推托,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唉,为什么我要去侍奉王妃呢?以前跟在你左右多好,哪像现在受一堆鸟气,没见过人这样,饭爱吃不吃的,弄得人家麻烦死了,而且身上也没多脏,三天两头的就要人帮她备洗澡水,大冷天的也不怕伤风……”
  听见她抱怨连篇,容小凤咯咯直笑,“哎唷,她真有那般讨人厌?”
  喜鹊点头,“当然,她抢了你王妃的位置,当然讨厌。”她说得有些言不由衷,纯粹是想拍拍马屁,谁叫自己还得靠她在她爹面前美言几句,好让她可以回家看她娘!
  容小凤笑得益发得意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喜鹊,有朝一日我若……嗯,你知道的,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两人边说着边步出房门,往大厅走去。
  一早,多日未回府的赵阳终于现身了。
  “这几日府里可安好?”他接过一旁下人奉上的茶,啜了一口后问。
  容添恭敬地回话,“是,府里没啥大事,王妃十日前进府,住进煦月楼一切都……”好字尚未出口,一阵不悦的寒音响起。
  “谁叫你将她安排进煦月楼的?”
  煦月楼是赵阳的居住之地,他向来不喜人打扰,仆佣婢女都少使唤,连惟一安排伺候他的容小凤也不常见到他——不过,这也是有原由的,因为他经年都住在宫中,根本鲜少回晋王府。
  “呃……”王妃不是该跟王爷同居一处吗?容添冷汗频冒,听王爷这口气,知道自己已触怒了他。“王爷恕罪,奴才蠢钝,实在是因为王爷您没吩咐,奴才才自作主张……”
  赵阳不耐地打断他,“罢了,那女人在煦月楼我也没心情上那了,把她安排到荏风楼去。”说罢,就起身往外走,“有事上风怜轩找我。”
  “什么?!王爷走了!”容小凤不信地嚷叫,他回来还不到一刻钟哪!“爹,你怎么没多留他一会?”她懊恼地瞪着容添,又瞪了一旁的喜鹊一眼,都怪她,和她多说了那些废话,才害她没看到他。
  “我哪敢拦,刚刚王爷为了王妃的事,差点没发顿脾气呢!”逃过一劫的容添心有余悸地说。
  “哦?怎么了?”
  “你来评评理,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夫妻本来就该同宿,这是天经地义,也不知王爷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怪我把王妃安署在煦月楼,现在还要王妃搬到荏风楼去。”
  闻言,容小凤一阵心喜。“爹,你还不明白吗?这表示王爷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看来,王爷果真是迫于皇命才会娶那个女人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太好了,这样自己的计划实行起来会更方便。
  容添皱眉,“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可是咱们晋王府的王妃。”他别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女儿,别再妄想些不可能的事,咱们的身份不配的。”
  她撇撇嘴,是爹太妄自菲薄,像现在宫里得宠的刘美人又是什么好出身,凭自己的好样貌,她就不信真掳获不了晋王的心。“我去跟她说要她搬到荏风楼。喜鹊,我们走。”
  容添嘴一张本想阻止,再怎么说王妃也是主子,但想想这可是王爷的吩咐,自己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违抗,于是他只好闭起嘴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只盼那看起来好脾气的王妃,别为难了他们下人才好。
  一出大厅,容小凤得意地对喜鹊说:“跟了那种主子有什么用?你看,王爷避她如蛇蝎。”
  喜鹊赶忙附和,“我也是这么想,人家说新婚燕尔,若王爷是喜欢王妃的,怎么可能抛下她这么多天都没回府来。”
  “喜鹊,真是委屈你了,要你去伺候那个没前途的主子……”她故作同情地说,眼中闪着算计的精光。
  “不、不,小凤姐你才委屈呢,长得这么漂亮王爷却视而不见……这样好了,我会找机会为你出口气。”她别有所求地讨好着。
  容小凤窃喜地暗笑,哼,她要那杨采儿知道,谁才是晋王府内真正的女主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杨妤嫣望着镜中的自己,出神的喃喃自语,手抚上脸,这副青春的容貌啊!他不爱吗?他可知自己得靠它才得以回到他身边哪!可他一点都不珍惜,任光阴流逝而去。
  “噢,”突地,发根一阵抽痛,让她毫无防备地疼得眼泪几乎快迸了出来。
  “对不起。”正为她梳着头的喜鹊毫无愧意地道着歉。
  将眼泪忍住,她不要在存心欺负她的人面前落泪,自己什么都没,就剩这身骨气而已。
  这一两日,她真的受够了,这喜鹊忒地没将她放在眼底,打从那日她和容小凤前来,告知她晋王要她搬到荏风楼来之后,这丫环的态度就益发地不尊重。
  自己都还没质问她为何晋王回来了,她却没来禀告她呢!一口气本来就要发作,却在看见她径自动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后,什么也不想多说。
  她只是想到,如果上天真要她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好活,那么她宁愿过得平静些,即使是表面上的也好。
  那时,容小凤的敌意更叫她难堪。
  “唷,我说王妃哪,你也别觉得委屈,那荏风楼可是王府里用来招待贵宾的,我会吩咐下去,保证伺候你伺候得宾至如归哪!”
  她冷冷地瞪着她,容小凤毕竟年纪小,刚及笄,再怎么伶利能干,眼底的妒意是藏也藏不住的。妒意?难道……她喜欢阳儿?杨妤嫣不动声色,淡然回应,“那就麻烦你了。”
  容小凤一愣,她怎么……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不甘心的,她口无遮拦地道:“不麻烦,反正全府的下人都听我的。”
  她挑衅着,挑战她的地位,不信自己这么说她还不在意。
  杨妤嫣却不以为意,仍是一脸不在乎,“我知道,连我的贴身丫环都对你服服帖帖呢。”她瞟了喜鹊一眼,接着又开口,“看来我这晋王妃往后还得靠你多关照喽。”
  容小凤和喜鹊闻言脸一红,她们听得出她话里极浓的讽刺意味。
  “你……”容小凤简直快气坏了,她觉得自己真像笨蛋,像个在大人面前手足无措的小孩,哑口无言。可总不能再多说些逾越的话吧,她毕竟是王妃,真要和她正面冲突,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杨妤嫣有些暗恼,这么尖酸刻薄实在不符自己的个性。她语气一软,“收拾好了吗?带路吧!我在荏风楼用午膳即可。”
  一场尴尬才这么勉强化去。
  “王妃,奴婢手钝,不如你自个梳吧!”喜鹊的声音将她从回想中唤回来,她大剌剌地把象牙梳丢在镜前,“我还有事要忙,洗脸水等会再来倒。”
  杨妤嫣闻言苦笑,“我的早膳呢?”
  喜鹊一脸大惊小怪,“怎么?您今天心情好终于想吃啦!”从王妃入府至今,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要东西吃,早膳通常都一动也没动过的退回厨房,她一天一顿饭有老老实实吃完就不错了。见到她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杨妤嫣再好的脾气也要按捺不住,脸一沉,语调有些严厉,“你还小很多事我不会跟你计较,但我毕竟是你主子,凡事别太过分。”
  喜鹊一惊,嗫嚅道:“是……我马上去准备……”标准的恶人无胆。
  吱!她有多小,论年纪自己还大她一岁呢!喜鹊在心里嘀咕着,可这王妃年龄虽看起来不大,但说话应对方面,却不输给一个见过世面的壮年人。
  “不用了,头快帮我梳好,我想去园子走走。”
  喜鹊苦着一张脸,拿起梳子忙起来,这下她可不敢马虎了,原来王妃也是有脾气的。
  “王妃,你别乱溜达了,昨儿个大伙找你找得人仰马翻的。”
  那真是个噩梦啊!谁知道王妃竟是个大路痴,王府虽大,但还没大到会迷路的地步吧?!想自己初进王府时,才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摸得熟门熟路了。
  据说,王妃昨天是想洗澡,可荏风楼里却找不到半个人,她知道下人们都住在和苑,便自个寻去,却不知怎地,跑到枢阳楼去,容管事正在那对账,一问之下,诚惶诚恐地直嚷着都怪他督导不力,就要找她喜鹊教训一番。
  结果王妃竟为她维护,说是她要自己去办事了,不关她喜鹊的事。
  她有些迷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对王妃这般恶声恶气的,她都不生气,即使是刚刚那番厉词,也是不见愠色的。
  “要不,我陪你去?”她可不是出自关心喔,纯粹是怕她再捕出楼子,她的胆真的很小。
  杨妤嫣一笑,“不打紧的,我在附近逛逛,不会走远。”
  待喜鹊简单地帮她绾了个髻之后,她就步出楼外。
  大雪在两日前已经停了,积雪虽未溶,但石子步道上的雪倒是已被清扫到路旁。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个好年头。想想,时间也过得真快,再过十多天就要过年了,阳儿他……他那时不可能不出现吧?
  深深叹了口气,瞥见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只剩枝权,她黯淡地想,花谢树枯,明年遇春总有再显生机的时候,而自己呢?表面上看来璀璨光华的生命,其实只剩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走着走着,想着心事,想着和赵阳的往事,她压根没留意周遭的景色,等到觉得脚酸了,想找个亭子什么的歇息一下时,才发现自己又迷路了。
  “糟糕!”这是哪里啊?杨妤嫣懊恼地东张西望,根本找不到来时路。
  初入府的时候,容管事有简单跟自己介绍过晋王府,她大概还记得一些名字,什么大厅后是主屋煦月楼,再北边是书房枢阳楼,西侧是荏风楼及和苑,这些她都可以随意走动,至于东边……
  容管事语带保留的说,那儿是禁地,没王爷的允许谁都不准擅入,就连打扫那的仆佣,也都要等他吩咐才可以进去。
  唉,他讲再多有什么用,自己就是天生没方向感,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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