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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真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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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嫌微棕的法国女郎,她的肤色介乎两者之间,好比珍珠或凝脂、美得毫无瑕疵,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令他渴望一探眼眸。
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那里像个傻子般呆望着她,为什么他觉得……两人之间有份熟悉感,是他幻想过度的结果吗?
这个彷如夫人的女孩是谁?不像是普通的佣人,而且应该已结婚了,是她妻子的女伴吗?不!那对他妻子而言岂非太过残忍,天天都得让人目睹一丑一美?
女孩有动作了,她猛绞双手,显然十分紧张,是自己使她不安的吗?她知道自己是谁?如果知道,应该清楚她也是他的财产之一,他想……老天!红颜果然是祸水,竟然能使他忘了一切顾忌。
“放轻松,小花儿,”雷夫轻声的说:“我并无伤你之意。”
“是吗?”
他连她的声音都喜欢,又甜又柔。“你有怕我的理由吗?”
这次她终于抬起头来,但马上又垂下去,暗骂自己不智,早已摘下头盔的他一头乱发,平添了不少缓和凶貌的稚气,使本来就忘不掉的魅力的怜儿更加难以自制,老天,他长得实在太俊美了,虽说沈默令她不安,但他温柔的口气则让人更加志忑。“为何又沈默下来?”
“对不起,小姐,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当然有名宇,不过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称呼,我也无所谓,反正你有那种特权。”
“你误会了,小姐,我很乐意用你的本名叫你,不过首先你得告诉我你的芳名。”
怜儿瞪大眼睛直视他。“你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他捺着性子回答:“对,至少有助于目前的情况。”
她不禁锁起眉头,这是场游戏吗?不,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因为她太微不足道,所以他竟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失望的怜儿尽力挺直身子说:“名字并不重要。”
雷夫充满兴趣的望着那双银灰色的眸子突现怒气,算了,如果她不想讲,自己又何必逼她?“说得也是,反正‘小花儿'一样适合你。”说着又凑近一步。“我有事想跟你说,能到比较隐密的地方去吗?”
“隐密?”她退后一步并往四处探看,搞不清楚他想要“多”隐密的地方。“你——想到那里去?”
“你睡觉的地方,小花儿。”
她的脸立刻就涨红了,想不到他会为“此”而来,瑷媚还说在“这方面”他并不会打扰她,自己竟然也相信了,但最可怕的一点还是在于她并不能对丈夫说不。
“请……请跟我来,大人。”
她几乎说不出话来,走路更成问题,双脚彷佛灌了铅似的,泪水在眼中拚命打转,原来他是为了“惩罚”她而来的,是不是因为新婚夜醉到事后想不起任何事了,所以才决定前来再侮辱她一次,反正她绝不会求饶。
其实她轻易就点头的态度令雷夫也差点因大吃一惊而忘了跟上,这表示她常做这种事吗?她丈夫是谁?竟被她漠视了这种地步?老头子?她厌恶的人?无奈自己实在渴望她,便匆匆追上。
在进入大厅时,雷夫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妻子八成在某个地方,她知道他在这里吗?就算她知道了,自己舍得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那女孩的吸引力委实太大了,雷夫甚至不清楚她把自己带到哪里,满心只有关上门后缓缓转过身来的她。
“你要的,不会真的只是说说话吧?”她问道。
雷夫把她充满奢望的口气误为调情。“过来,小花儿。”他笑道。
怜儿虽讨厌这个荒谬的名宇,但却无法阻止他叫,所以更恨自己居然真的怕他。
她垂着头乖乖走过来,不晓得他打算怎么对付自己,一记耳光?或者一顿毒打?不管是什么,万万料不到的竟是被他轻轻拥入怀中,然后雷夫乾脆横抱起她,先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去,再坐到她身边,粗糙的手指抚过她光滑的面颊。
光是他炙热的眼神,便足以令她觉得臊热不安了,等他俯下头来覆盖住她的双唇时,怜儿的体内更是立刻涌现一股难言的感受。
他不断的加强压力,最后怜儿不得不微启樱唇,于是两人的唇舌交缠,她也才想到这竟是她的初吻!
如果她不好好应和他的话,一定会被他看出自己的缺乏经验,怜儿不愿被当成无知的人,所以便认真的跟随他的每一步骤,她哪里知道如此一来,竟被雷夫误认成她也像他想得到她一样的渴望着他。
雷夫觉得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了,便抽开身子开始帮她脱衣,本想捺着性子慢慢解开丝带,但气息微喘的他实在不太耐烦,索性抽出刀子来用割的。
是她的尖叫声把他的注意力给全部拉回去。“放心,我会赔你丝带。”
怜儿咬紧下唇,他哪里知道她受不了的不是丝带受损,而是他为她宽衣的“方法”,那使她想起遭受强暴的茵茵,当时她的衣服就是被理查用刀子割开的,难道身为丈夫的人,对自己的妻子也必须用这么粗暴的办法?
怜儿越想越自苦,泪水不禁绶缓滑落,为什么?自己曾发誓绝不在他面前落泪的,但现在……
“这些丝带真有那么重要?小花儿。”他的表情、口气在充满关怀,让怜儿的心弦为之一震。
“我……我有上百条不同的丝带可资替换,大人,但是却没有尝过衣服被割开的经验。”
“原来如此,我错了,如果让你也割破我的衣服,你的心情是否就会舒服一些?”
怜儿瞪大眼睛看着他交到自己手上的刀子。“你八成是在开玩笑,大人,我那有力量割开你的盔甲?”
“噢,这个你得帮我卸下,至于其他的衣物,只要能止住你的泪水,就算割成长条也无所谓。”
因为这个主意实在太疯狂了,怜儿不禁破啼为笑,说如果这里有他可以穿的大号衣服,她自然会“遵命”,可惜没有,而她又不能让他只穿着盔甲回去,所以便碍难从命了。“虽然,很想知道真的这么效之后,你将如何向部下解释。”她哈哈笑道。
雷夫也跟着笑开,奇怪,以前从未在床上应付过哭泣或谈笑的女人,原来滋味还算不错,尤其是面对如此的佳人时。“到时我只好说实话罗,说自己碰上个热情如火的女人,所以——”
“你撒谎!”怜儿惊呼:“你真的会说出那么可怕的话来?”
“如果他们看到我身着破衣,自然会相信。”
“所以我才不能照你说的去做。”
“好吧,那你愿意帮我卸下这些衣服吗?”
怜儿点点头,很高兴可以躲到他身后去,刚才只顾着说笑,几乎忘了自己是一丝不挂的,但一想到待会儿他也会不着片褛,怜儿马上又羞红了脸。
奇怪的是她的恐惧感居然不见了,为什么他会对自己这么好?
“你站到我前面来不是会容易一些?”已解下皮带和配剑的雷夫问道。
“不行,大人,”怜儿捉着盔甲说:“我不够高,连你坐着,我都觉得有点吃力了。”
她说的是实话,虽然帮吉伯特解盔甲是家常便饭,对她而言,这本来就不算是件太困难的工作,但雷夫实在太高了,最后怜儿还是在跪起来的情况下才完成“使命”的。
等他也赤裸时,怜儿便下床来到他身前,雷夫伸出手去环住她的腰,轻到像是怕伤了她似的。
怜儿咬住下唇,想压抑住自体内不断涌出的情愫,尤其是当他居然凑近来含住她的乳尖时,怜儿更是忍不住倒抽一保冷气,谁知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叩门声,更糟的是不等回应,翠丝姨便走了进来。
“怜儿,我——!我的天啊,对不起,”她一张脸涨得火红。“怜儿,我——我不是——噢,待会儿再说——”她像来时一样匆匆退出。
怜儿的第一个反应是想哈哈大笑,而若不是看到丈夫一脸复杂的表情,恐怕她真的早已笑翻天了。
“请不要怪我的阿姨,”她说:“因为房间不够,所以我们向来是共用一间房……”
他的表情不变,一迳盯住她看。“怜儿?”
听他居然用询问的口气叫她,怜儿不禁猛然抽身。
“你终于想起我的名字来了,”她的口气中不无埋怨。“但这仍然无法弥补你先前忘记所造成的伤害……”
他的脸绷得好紧,至于是否在生气,她就看不出来了。“你是我的妻子?”又是问题。
“我当然是你的妻子,不然还会是——”
黑狼躺到床上去开始狂笑不已,怜儿先是不解,然后随着把今天所发生的种种经过拼凑起来,终于搞清楚了,他根本不在乎她是谁,对不对?
唉!实在是天大的侮辱!他根本不是在跟自己的妻子亲热,只是想占有某个在花园遇到的陌生女人而已,难怪他会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他根本以为两人是初次见面;老天!他居然胆敢在她家中做这种事,在“他的妻子”手上会获知此事的地方,在她的人民立刻会发现他对她毫无尊重之意的所在!
怜儿冲到衣橱前去,也不管颜色、式样,随便提出一套衣服来便依序穿上;打扮妥当之后,才折回到仍笑个不停的丈夫面前,为了唤回他的注意力,便提起枕头开始打他。
“住手,女人,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你可以到别的地方我乐子去吗?快,趁我残余的理智尚未消失之前走。”
雷夫坐起来就想伸手拉她,结果却碰了个软钉子。
“怜儿,你怎么能怪我?我是因为有个漂亮妻子而开心不已啊。”
“老天,”怜儿的眼神化为一片冰冷。“大人,我想我不够聪明,所以请你离开,马上就走!”
雷夫动也不动,“你在生气。”
“是的。”
“我不怪你。”
“谢谢你,你还真好。”
他笑道:“用不着生气啊,亲爱的,又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拜令姨妈所赐,我们总算躲过了一场误会。”
“等一下,大人,”怜儿听完之后更加生气。“你是说如果你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和我亲热的话,那只是‘一场误会'?”
“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陌生人,幸好没有造成误会,这样你明白了吗?”
“我弄清楚的一点是,大人,你是个最卑劣的人,”他已眯细了眼睛,但正在气头上的怜儿那里停得下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会知道,当你还在和那个‘陌生女子'缠绵之时,下人就会来向我通报的了。别误会,我根本不在乎你另外还有多少女人,但是请你别碰宝狮庄的女孩,因为我不希望大家因我嫁了个奇烂无比的丈夫而同情我!”
“说完了没有,夫人?”
怜儿这才发现自己说太多了,不禁深深吸了口气。“说完了。”然后盯住地板眉。
“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你是我的妻子,你属于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对吗?”
她觉得悲哀极了。“对。”
“那就请你不要忘了该乖乖听话的人是你,不是我。”穿戴好衣物装备之后,他便扬长而去。
怜儿直等到他甩上门后,才敢吁出一口长气,在严厉的男人下的严厉警告之前,她还有说话的余地吗?
第三章
葳葳站在夫人的房门前,实在不太忍心把消息带进去给她。昨天雷夫大人来过,而且又是在不太愉快的情形下离去的,连带着夫人的情绪也不好,但那一切都比不上现在这个消息来得可怕。
当那群人马要求进来时,天空尚是一片浓紫,连厨房里的仆人都还没有起床,又因为宝狮庄值夜的守门人只会说英语,碰上刚从法国搬来不久的士兵,当真是有理说不清,幸好后来吉伯特爵士赶出去,不然已抽剑的士兵会做出什么事来,真是不堪设想。
现在士兵等在外面,大厅内另有四位骑士,葳葳则被委以叫醒女主人的责任,一旁的吉伯特已对她的犹豫频频皱眉头,但是……天啊!她多不希望做送消息的人啊。
“葳葳!”
在狠狠瞪了吉伯特一眼之后,她才走进黑暗的房间,点燃腊烛。
“我还没睡够啊,葳葳。”被火光弄醒的怜儿咿唔道。
“是吉伯特爵士要我来的,夫人,来跟你说你丈夫的手下在下头等着,他们……他们要送你回坎普墩去。”
在长长的沈哦之后,是一声呻吟。“为什么?”
“他们没有说。”
“把睡袍给我,快!”
葳葳照做了,但她万万料不到怜儿是想这样就下去。“夫人!”
怜儿原本以为等着的只是普通的佣人,大不了也是士兵而已,想不到吉伯特陪着的竟是四名骑士,害她又想奔回楼上,又想搞清楚黑狼何必派四个骑士来,他以为会有麻烦吗?谁会惹麻烦?
“你们是狄雷夫派来的?”她强迫自己打直身子问。
三名骑士别开脸去,另一名甚至嘟哝了一声,明显的漠视态度激怒了吉伯特。
“如果你们不肯回答夫人的问题,就休想请她跟你们走。”
“夫人?”她唯一知道名字的索勃爵士大叫一声,这下四名骑士都用既尴尬又惊讶的眼光盯住她看,不过最尴尬的人还是知道他们方才怎么想的怜儿,这也难怪他们啦,谁教自己只穿睡袍,连头发都来不及扎呢?
“对不起——夫人,”比较年轻的一名骑士说:“但我们真的不知道——”
她挥挥手说没关系,是她没有盛装,不怪他们,并问他叫什么名字。“李吉斯。”
他迅速介绍起伙徒来,吉斯是个褐发、绿眸的帅弟,而雷诺甚至比他还年轻,除了金发、褐眸外,还有一脸灿烂的笑容,俊美的面庞彷如天使;皮耶和雷诺正好相反,他的年纪大一些,脸上还有不少伤疤,不过却有一双最美的紫色眸子,可惜眼神漠然,不晓得为什么?
四个人之中年纪最大的是几乎和吉伯特同龄的索勃,他有着和雷夫一样的黝黑皮肤,现在唇边正带着愉悦的笑容,害怜儿拚命压抑好奇心,才没有冲口而出问他到底为什么事开心。
吉斯说他们是奉主人之命过来接她回去的,怜儿本以为还有下文,结果却只有这么一句。
“只有这样?”怜儿的心情既复杂又害怕。
“他还说请你把私人用品全部搬过去,换句话说,你将在坎普墩住下。”
怜儿闻言差一点昏倒,曾担心过必须住在坎普墩,担心会在那里吃苦受罪,但后来走运,新婚之后便被送回娘家,想不到结果仍是一场空。“收拾东西需要时间。”
“所以我们才这么早来,”索勃用和她的死寂全然不同的活泼口气说:“但是仍请你尽快,夫人。”
尽快?为什么?因为如果不尽快,结果将后悔莫及吗?怜儿叫吉伯特好好款待他们,另外派几名仆人上楼去帮她整理束西,然后朝他们四位点点头,迅速上楼,整个早上脑中都是一片空白,因为如果多想那么一下,恐怕她就要尖叫出声,吩咐手下什么都不必收拾了。
她的心情紊乱不已,不管她“想”怎么样,摆在眼前的事实便是雷夫已征服了她,他甚至不必动用到任何魅力手段,自己已甘心臣服,她能够做到讨厌他、排斥他吗?怜儿尤其“痛恨”他的英俊潇洒,他就像个恶魔般,紧紧纠缠住自己不肯放。
在这样的“折磨”之中,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雷夫回到坎普墩时天色已晚,昨天从宝狮庄回来之后,他曾稍事停留再到鲁普去,不过停留的时间只够和瑷媚聊两句而已。
想起昨天聊天的内容,雷夫甚至起了甩开不愿回想的念头,当时他告诉瑷媚说他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所以请她回宫廷去,结果瑷媚竟痛哭不已,求他别赶她走。
她的眼泪只有惹得他更心烦而已,两人之间本来就无爱情可言,分手也是迟早的事,为什么她还要来这一招?等到后来她跟他说她已经怀孕时,雷夫才明白她感情突然变得脆弱的原因。这虽然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但他至少得让她留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除了保证生下孩子就会走之外,她还开心的表示绝不会给他和他的妻子造成任何困扰。
雷夫本有意将她移往别处,但她的泪水和哀求却又迫使他打消了念头。“求求你,雷夫,现在的我根本就不相信陌生人,再说尹维爵士没有妻子,我在这里正好可以帮你妻子的忙,反正她只当你是我的监护人啊。”
他应该拒绝她的,但看在两人毕竟生活过一阵子,而且目前她又怀孕的情况下,雷夫还是同意了。
如今进入坎普墩,他心中却浮现一股难以解释的不安感,不过当他看见坐在大厅里头等他的索勃时,马上就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自己另有要事待办呢。
大多数的人都睡觉去了,有时部属甚至席地而睡,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也只点亮几盏烛光。
索勃一直等到主子坐定之后,才与他交换了然的眼神,没错,他们向来就是最有默契的一对搭档。
“她没有给你们添加任何麻烦吧?到了没?”
“到了。”
雷夫直到松了一口气的现在,才明白先前他是多么的紧张,“一点儿麻烦也没有?”
“双方差点就拔剑相向,但是——”看到主子慌张的表情,索勃不禁哈哈大笑。
“是她——”
“不是,”索勃应道:“是她的手下认为我们不尊重她,以至于产生误会,其实天晓得!她刚下楼梯来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
雷夫点头表示明白,他们乍见她时,惊讶的心情一定不下于他吧?“她的反应怎么样?”
“起先不笑也不表示欢喜,听完你的指示后,便尽快的收拾好衣物跟过来。”
“到这里来之后呢?”
“乏善可陈。”
“是吗?索勃,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不要卖关子行不行?”
索勃这才笑道:“其实真的乏善可陈,我想她起先以为到的时候你会在,等她发现你早已出门时,便进入主卧室内,一直没有再现身,随身带来的两名侍女也在那里?那德恩怎么办?你要让他和两名侍女共用候客室?”
“我留他待在鲁普,”雷夫说:“而且只要我在,就不希望任何人留在候客室中,那太没有隐私权了。”
索勃露齿一笑。“说得也是。”
他们再聊了半个小时左右,雷夫才上楼,那两名女孩果然睡在候客室中,其中一名还直接贴着门睡,所以雷夫才将门一关,就吵醒了她,而在她的尖叫声中醒来的,除了另一位侍女,还有片刻之后推开里头那一道门的怜儿,从穿着并不整齐的情况看来,她也是匆匆起床赶出来的。
她身后微弱的光线为她平添了三分吸引力,使雷夫再度哑口无言,接着才想起要赶两位侍女出去。
“我不在的时候,如果夫人要你们来作伴,我不反对,可是只要我人在这里,你们就得到女佣人房去,早上除非有人叫,否则也不准进来,如果我没有起床,不管时候已多晚,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打扰我,明白了吗?有夫人叫醒我就够了。”
葳葳和莉莉先看怜儿一眼,见她也点头,她们才跟着点头,照说他应该为此生气的,结果却意外的发现十分有趣,不过外表上当然还是得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
“去吧,索勃会带你们到佣人房去。”
进入主卧室之后,他才对怜儿说:“我很高兴看到你这么快就到坎普墩来。”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大人?”
“没有,但你大可以找到千条理由来拖延,很高兴你并没有那么做。”见她仍站在门边,他便喊道:“把门关上,怜儿,进房里来。”
他竟然可以轻易叫出她的名宇,而且还那么平静,看了真教人生气;怜儿把门关上,走到衣橱前找了条布巾扎腰,却仍然没有到他身边去的意思。
雷夫不禁叹了口气说:“每次都非得要我请你帮忙不可吗?”他先把配剑给解下。
怜儿不禁涨红了脸,他说得没错,一个妻子是应该主动帮丈夫做一些事,而不是等他叫才做。
但她仍移动不了脚步,因为那是“一般”的妻子都会做的事,难道自己也只是个普通妻子?
“我不是你的小厮,大人。”
他僵直着身子盯住她看。“你不肯帮我?”
怜儿颤抖了一下,她当然没有抗拒的勇气,但是……“有仆人在啊。”
“难道你愿意大费周章的去把他们叫来,而不愿意自己动一下手?夜已深了,女人,我们都该上床了。”
“我……好吧,大人。”怜儿安慰自己说至少她已表达了不愿意的姿态,但该做的事依然无法避免。
雷夫正要坐下,怜儿却说:“我得站在上面。”
木凳并不算高,雷夫便开玩笑道:“凳子是用来坐,不是用来站的。”
“但是我帮吉伯特爵士卸除盔甲时,都是这么做的。”她坚持的爬上去,在听见雷夫说她会摔下来时反驳道:“不会的。”
“我几乎已忘了你有多么娇小。”他跪下来说。
他的口气沙哑,彷如爱抚,令怜儿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心只想着赶快完成工作,越早完成越……
盔甲已过头,但怜儿却忘了和吉伯特比起来,他的盔甲要重上许多,因为事先没有心理准备,自然落个无法维持平衡的下场。
“快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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