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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寒灵6-8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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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满江红》题在画上更是贴切非常。
李贤看了能有一刻钟,觉得心里有底了,道:“诸位,如果李某没有看走眼的话,这字
应该是朱熹朱圣人的笔迹,至于画吗,应该也是出于朱圣人之手,列位上眼。”李贤一指画
的最下方,接着道:“朱圣人用墨最喜欢用滁州墨,但是滁州墨绝非佳品,往往年久之后就
会剥迹,因此只在朱圣人生年间出产过,能流传至今加上这字迹,李某可以断定这是朱圣人
的墨宝,在此我可要多谢谢国公的慷慨啦!”李贤很高兴,也确实喜欢这幅画,见大家都看
的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卷到头,李贤就发现承焕看的很入神,提起字画,道:“贤侄,你也是读书之人,务必
要刻苦读书啊!想你以十四之龄就夺得乡试第五名,如果再刻苦攻读,前程不可限量啊!”
李贤少时最是贪玩,在十八岁的时候才开始读书,二十六岁高中进士,因此对十四岁就崭露
头角的承焕抱有极大的希望。
周围众人一听承焕十四岁就名登乡试榜,都颇为关注,他们大多是读书人,能一举高中
的毕竟是少数,因而都多看了承焕两眼,暗道神童也不过如此吧!
李贤把画收起来,道:“今天李某实在是高兴啊!看了朱圣人的墨迹也不禁手痒起来,
刚才又想到承焕吾侄的事迹,我就想给吾侄题诗一首,来人,文房四宝伺候。”
时间不大,笔墨纸砚都已齐备,很多同僚都听说李贤的书法很有功力,但亲眼看见的也
就那么几个人,因此都围凑过来一睹“真颜”。
承焕没想到伯父会给自己题诗,颇感意外,眼力劲他还有,忙过来为李贤研墨。
墨研均匀,李贤饱蘸墨汁沉吟一会,提笔挥毫,片刻,一首诗写成了。李贤颇为满意道
:“贤侄,你父亲有个心愿曾经对我提起过,希望你能光耀门楣为祖宗增光,伯父这首诗的
意思也很明确,希望你能铭记在心啊!”
承焕将墨迹还没有干透的纸张掉转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四句话:三尺龙泉万卷书,老天
生我意何如。不能治国安天下,枉称男儿大丈夫。一个男人的宏大志愿跃然纸上,承焕连读
了三遍,心潮澎湃,道:“多谢伯父的勉励,小侄定会牢记在心。”多余的话不用说了,尽
在不言中。
这顿饭吃的挺尽兴,至少表面上是宾主皆欢,喝趴下好几个,直到三更天人们才散去。
如果说有人不痛快那就是承焕了,本来得到李贤的题诗承焕心里感触良多,一直以来他
都是迷惘的,李贤的诗好比是一盏指路的明灯,让人豁然开朗,明白了很多道理,可杨郁的
一句话让承焕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杨郁喝酒喝的有些高了,嘴巴更是没有把门的,话题谈来谈去就谈到了锦衣卫的身上,
杨郁来了精神头,指着耿燕信身边的那个胖子,道:“程老弟,看见没有,就那德行的人都
能娶到美人,虽然不是原装货可那也是美女啊!你说我怎么就遇不到那样的美事呢!”
杨郁嘟囔了一晚上,旁边的张博实在受不了了,道:“你如果喜欢尽管去把左金莲抢过
来啊!我看你跟门达半斤八两,她既然嫁得门达自然也会嫁你了,就是岁数大了点!”张博
说的纯粹是反话。
杨郁真的喝多了没听出来,一拍手,道:“此话有理,有理,你们没看到啊!左金莲那
才叫个美呢!我看了她一眼都三天没睡觉,你们要是看到就好了,一定会认同我的感受的。”
杨郁这段话说出来打了三四个酒嗝。
承焕的身体马上僵到那了,递到嘴边的酒无论无何也咽不下去,顺着杨郁的目光瞧,看
见那个门达正陪在耿燕信边上坐着,喔!这个人就是门达,左金莲要嫁的人。承焕心如刀绞
一般,左金莲要嫁给这样的人,真是白玉蒙尘啊!
卧室里,蓝梦司见承焕盯着李贤送给他的诗句看得入神,不知道承焕此时的心早被左金
莲填满了,也没有打扰他,将曹天娇的那朵金花托在手里看着,曹天娇的武功比自己还要高,
刺杀的手段也高明的可以,看来自……己要寸步不离承焕的左右啊!不然一个疏忽就是阴阳永隔
的结果。
承焕想着想着一摇头,心中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左金莲要嫁何人跟自己已经没有
关系了,她眼看就是别人的妻子了,也许门达会对左金莲好也说不定啊!只要左金莲幸福不
比什么都强吗!”承焕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长叹一声,希望左金莲能够幸福吧!
听见承焕幽幽一叹,蓝梦司将金花收起来到承焕的身边,道:“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承焕抛开对左金莲的思绪,回手握住蓝梦司的手,道:“蓝姐姐,你知道吗!我的心里
现在很困惑呢!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志向,只希望能快些回到家中跟父母和钟晴姐姐一家
人团聚,可是今天晚上伯父写的这首诗让我想的太多了,你说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究竟为什么
呢?”
蓝梦司轻搓着承焕的手,道:“你问姐姐这些姐姐也说不好,我爹说过,一个人活着没
有目的,就会彷徨,苦闷和不安,而当一个人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时候,和他有了要达成的目
标是什么之后,那才有活着的意义,人也不会觉得生活了无生趣了。”
承焕看着纸上的诗句,道:“我能干什么呢?治国安天下吗?似乎很遥远啊!”
蓝梦司笑了,道:“不是你能干什么,而是你要干什么,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你这么
聪明,只要勤奋努力,坚强自信,定下目标,一步一步向前迈进,一定可以成功的,那样,
我这个枕边人也会觉得光彩的。”
一样的话,承焕在两个女人口中听到过,戬儿也说过同样意思的话,希望能够以夫为荣,
妻凭夫贵,而自己呢,能够达成她们的心愿吗?承焕对自己的能力强烈地怀疑着。
蓝梦司继续道:“治国安天下那只能是最最杰出的人才能做的,古之管仲、诸葛莫不如
是,而我们绝大多数都是平凡的,平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从来没有让自己变的不平凡过,
许多事情一时是看不见收获,看不见效果的,但不要着急更不能灰心,古人说的好,世上无
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肯下功夫去做,一切努力都绝不会白费的。”
承焕没想到蓝梦司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自……己真的低估这个女人了,她不但武功容颜一
等一,更有不简单的头脑,有这么一个女人爱着自己,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承焕把题
诗的纸张收起来,道:“我并不想当官,从我被卢九成劫走那天起就跟江湖扯上了剪不断理
还乱的关系,所认识的人也九成九是武林中人,本来在草莽之中还是能有所作为的,虽然我
很笨,可你看现在的我,一身武功不但没了,连容貌都被毁了,我……我……!”承焕实在
是说不下去了,如同废人的自己还能干什么?江湖混不下去了,作官吗?可就自己这头脑,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哪能适应官场的黑暗啊!
蓝梦司将承焕搂在怀里,柔声道:“承焕不要妄自菲薄,谁生下来都不是能人,凡事要
多从自身找原因,事情如意与否,固然要靠一点运气和小聪明,但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努
力和勤奋,就拿练武来说吧,天生奇才能有几个,不都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吗!不付出辛苦
想平白得来一身绝技,那样的几率跟百年大地震似的,遇到的人少之又少啊!”
承焕不由苦笑,蓝姐姐说的人恰恰就是他,自己这身功夫确实如百年大地震似的凭空得
来,但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不吗,又卡壳了!嗅着蓝梦司身上的阵阵体香,承焕道:“没想
到蓝姐姐的心中有如此沟壑,看来我还是不太了解姐姐啊!姐姐如果是男儿身必定是顶天立
地的好汉子!”
蓝梦司笑了,道:“你不觉得自己搂抱的是个长着胡子的粗旷汉子吗?”
承焕端正蓝梦司的脸,道:“那我可得看仔细了,不要被你吓到啊!”
蓝梦司在承焕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听姐姐一句话,你生存在这世间自然就有存在
的理由,不想当官姐姐赞成,官场可不是好混的,混江湖嘛!也还可以,武功没了可以再练,
不能练了可以玩些小玩意,做做暗青子一样可以混江湖,实在不行还有姐姐给你当小兵呢!
最不济,姐姐跟你回老家种地去,当个土财主也不错,吃喝不愁,到时候姐姐给你生一群小
萝卜头,让你烦死!”蓝梦司极尽开解之能事,希望承焕能舒心些,不要想心中的死结。
话是开心锁,蓝梦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被她这么一讲,承焕倒真觉得前途开阔起来,
就如蓝姐姐说的,实在混不下去了回去干什么不行啊!像钟晴姐姐似的,时常周济穷苦的老
百姓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一大善事吗!到时候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多么惬意啊!
但是眼前要解决的事还是要办的,不把这些事了结承焕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至于感情上的烂
帐,就让它烂到自己的肚子里吧!他现在却还不知道,因为他的失踪,涟漪众女耗子动刀窝
里反了,可以说“打”的不亦乐乎。
承焕呵呵一笑,道:“蓝姐姐,是不是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啊!”
蓝梦司轻弹了承焕的额头一下,道:“哪来的俏皮话,说到险恶我可告诉你,你这三天
才是险恶非常呢,曹天娇的夺命金花可不是卖大力丸的说说就算了,能不能过了这个坎姐姐
心里都没数啊!”
承焕把蓝梦司打横抱起,道:“蓝姐姐放心好了,为夫有信心能过得去,想我屡次死里
逃生,今次也不会例外的。”他把蓝梦司轻轻地放到床上。
脑袋贴到枕头上,蓝梦司的耳朵一动,脸色就是一变,马上弹坐起来运掌劲扇灭蜡烛,
一把把承焕拉到床上靠着自己,小声道:“房上有人!”蓝梦司听声音,人马上就要窜到这
间房顶上了,虽然声音十分轻微,可冬天的瓦面比较脆,脚踩上面传出的声音相对来说不易
掩盖。
承焕心中一动,来的该不会是曹天娇吧,他在蓝梦司的背上画了一个曹字。
蓝梦司也五分断定是曹天娇,因为自己还算了解她,这是她的行事作风,心中不由紧张
起来,自己的伤还没完全好,本来就不是曹天娇的对手,真要是对上了可怎么应付她啊!更
怕连对上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曹天娇身上的“零碎”多的数不清,也不知道她会采取什么手
法,真是伤脑筋。
第十六章娇杀
承焕虽然听不见瓦面上的声音,可看蓝梦司的神色就知道来人已经到了头顶,心也不禁
加速跳动起来。
蓝梦司感觉屋子忽然一冷,知道来人已经揭开瓦面和房子的隔板,她的宝剑就挂在床头
但这功夫已经不敢动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眼看就要过年了,夜晚的外面漆黑一片,蓝梦司把灯火一熄灭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但
凭感觉,蓝梦司知道上面的人顺下一条绳子来,她多聪明,马上就知道人家要下毒,什么都
好防范就这个毒没个防备,蓝梦司不敢迟疑,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攥住,一使劲,被子打着旋
向上飞去,她拉起承焕就往外跑。房间里不通气,真要被毒物灌满了肯定是死路一条。
等蓝梦司和承焕前脚踏出房门,后脚屋子里腾起大片红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蓝梦
司跟承焕前扑趴到地上,感觉脑袋上面扑过去一股热浪,像是红衣大炮轰过一样,只是没有
任何声息,俩人的心都紧了又紧。
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一个人影从房顶跃下落在二人面前,道:“挺机警的嘛!看来我
低估你的能耐啦!”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千杀的曹天娇。
地上十分坚硬,承焕的手都磨破了,红了一溜酸疼非常,一看果然是曹天娇,真是又恨
又怕。
蓝梦司把承焕护在身后,道:“你要干什么?”她故意改变了一下声线害怕曹天娇听出
来。
看蓝梦司这架势似乎会几下武把操,让曹天娇挺意外,一声娇笑,道:“干什么?自然
是取你相公的小命了,怎么,不想做寡妇吗?那可由不得你。”说着,曹天娇身动如电窜向
蓝梦司身后的承焕。
蓝梦司哪能让她如愿,可蓝梦司又不敢使自己拿手的功夫,害怕曹天娇认出来,玉手轻
舒,以擒拿术迎上曹天娇,撞胸缚臂,近身与曹天娇搏斗,反正二人都是女流没什么顾忌。
曹天娇轻咦一声,面前少妇的身手大大出乎她的预料,施展的虽是极其普通的擒拿手,
可给人的感觉极俱杀伤力,不能掉以轻心,不得已,曹天娇舍弃承焕先对付蓝梦司。
蓝梦司绝对是虎头蛇尾,一来与曹天娇在武术造诣上存在一定的差距,二来她身上有伤,
不论是气力还是灵活程度都大打折扣,因此二十几招一过,便是险象环生的局面。
蓝梦司心中不由叫苦连天,这样打下去不出五十招自己就得交代喽,哎呀!我可如何是
好!她这一分心神,坏了,曹天娇抓着蓝梦司招数变缓几招攻势连环把蓝梦司逼到了墙角。
承焕一看蓝梦司情势危急,一边扑上前去一边扯着嗓子喊:“抓刺客……!”
李贤知道了曹天娇和承焕的事后,心里也提心吊胆的加派人手巡逻,虽然不能把曹天娇
怎么样但人多喊起来效果就不一样,再说了,也不见得曹天娇见人就杀吧!
曹天娇听见承焕喊叫,左手一掌荡开蓝梦司的进招,右手正拍到蓝梦司早先的伤处,痛
的蓝梦司一声闷哼,背也靠早墙壁上了。
曹天娇此时杀气直贯顶梁门,就要一招结果蓝梦司的性命,手刚递出去就觉得背后恶风
不善,胳膊肘一翻向后划去。
承焕眼看着蓝梦司就要丧命曹天娇掌下,眼睛都红了,顾不得身上的忌讳,脚踏中宫直
取曹天娇的后心,采取围魏救赵的伎俩,见曹天娇攻势回转,双手一分,上取曹天娇的咽喉
下取她的肚子。
曹天娇真没料到这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居然也会武功,真是看走眼啦!也更激起了她的
杀机,手在腰上一拽,抽出一把软剑来,三尺多长,寒光迸射直耀人的眼目,软剑带起一溜
剑花罩向承焕。
这个时候不拼命什么时候拼命啊!承焕也豁出去了,每一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有时候
曹天娇的软剑都到大脖子了他也不管,掌化为爪掏向曹天娇的心窝,整个一同归于尽的战术,
还真别说,曹天娇可不想跟他一块死,多少有些避讳,让承焕得以坚持。
这个功夫,李府就炸庙了,人声鼎沸纷纷朝承焕处涌来,个个家丁手持火把,灯笼把这
个院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有的拿着刀枪,有的拿着木头棍子和石头块子,一边喊一边咋呼,
还不是扔几块石头子。
这下可把曹天娇惹火了,本来拾掇不下承焕心中就冒火,此时被众家丁一喊叫,更是无
名业火三丈高,手在怀里一划拉,掏出一把铁莲子来,向四外撒去。
蓝梦司疼的猫着腰,本来愈合的伤口又挣开了,淌下一大片血迹,可她的眼睛还瞄着曹
天娇和承焕,生怕承焕遇险她好搭救,看见曹天娇手伸入怀就知道不好,喝道:“大家快闪
开!”
众家丁少有会武的,哪里躲得过去啊!就听惨叫声连成一片,不是被打中脑袋就是被击
中脸和身上,有几个人的眼睛还被打中了,嚎吧!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
承焕心里真不是滋味,人家招谁惹谁啦?平白无故受这个磨难,说到头罪魁祸首就是自
己啊!再这么下去不但众家丁死伤惨重,恐怕蓝姐姐和伯父等人也危 fsktxt。cōm险万分,得了,自己先
离开这吧,把曹天娇引开省得殃及无辜。
动手打仗最忌讳分神想着别的事,心不可二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承焕这么一想手上脚
下自然就不那么利索了,刚想到要跑的时候,被曹天娇在心口窝拍了一掌,这个实惠哟!打
的承焕口吐鲜血脚下不稳,倒退了好几步。承焕现在的情况是打曹天娇一拳等于给自己一拳,
罪遭大发了,这被曹天娇又实打实来了这么一下,五脏欲裂,眼前发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承焕借着被打的这股推力,撒丫子开跑。曹天娇一看,想跑,今天
不杀了你我曹天娇出不来这口气,一气追了下去。
蓝梦司见承焕跑了,多少也明白承焕的心思,拖着伤痛的身体也跟在后面追,她不能任
由承焕一人面对曹天娇!那样承焕根本没活命的希望,再说了,就是死自己也要跟承焕死在
一起啊!
曹天娇尤以轻功见长,承焕前脚刚到李府的高墙下就被她追上了,软剑挂风直扎承焕背
心。
承焕回头想看看曹天娇追到哪了,刚转身剑光扎到前胸,承焕躲避不及,被剑刃在胸前
划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迸流。
曹天娇一招得手,手腕一翻由下撩上,要给承焕来个大开膛。
承焕痛彻心肺,还没缓过劲来呢曹天娇的软剑又到了,情急之下承焕伸手如电抓住了曹
天娇的软剑,就感觉手上火辣辣地疼,手已经被剑刃割伤了。
曹天娇咯咯一笑,抽回软剑一脚蹬在承焕的小肚子上,跟进又是一剑。
承焕的手掌被划出一溜血花,肚子上被踹的一脚令他飞起三尺多高,倒是躲过了曹天娇
刺来的一剑。承焕忍痛手搭高墙腰上一使劲飞了出去。
曹天娇一长身形跟着跃出李府在后面紧追不舍,与承焕就差那么七八步远。等蓝梦司追
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二人的影子了。
承焕边跑边骂自己不争气,对自己时运的多蹇也欲哭无泪,自打从那该死的什么地脉里
出来就没好过,也不能说没好,桃花运倒是接连不断,但是自己却是越来越消受不起了。
人不该死总有救,自从发生了抢劫贡品的大案后,京城的治安好的不得了,白天晚上都
安排了比平时多十倍的巡逻军兵,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能看见有一队人马在街上晃过。承焕出
了李府胡同的这条街正碰到一队人马迎面过来,承焕急中生智,喊道:“抓贼啊!抓女飞贼
啊!”边喊边往军兵那边跑。
夜深人静,一句话传出老远去,把巡夜的军兵吓了一跳,看见对面跑过来一个浑身是血
的人,在后面还跟着一个,骑在马上的校官喝道:“什么人,还不与我站住!”
承焕哪能站住啊!喊道:“后面有飞贼,大家小心啊!”滋溜,他从军兵旁边钻过去了。
有飞贼,那还了得,现在对这个最敏感了,校官一声令下,一百多军兵刀剑出手拦住曹
天娇。
曹天娇哪把这些军汉放在眼里,抖出一把暗器就解决了一大半,可军兵有股子缠劲,把
曹天娇阻挡了好一会,而且那个校官也放出了求援信号,更希望把这个女飞贼拿下好在上司
面前邀功,他要是知道面前的是曹大帅的妹妹,吓死他也不敢阻拦啊!
军兵这一阻拦给承焕腾出了逃生的机会,可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伤逃也逃不出多远,还不
如找个地方藏起来呢!想到此,承焕又跑了一条街寻了个院子翻身跃了进去。
被凄冷的夜风一吹,承焕觉得身上有疼又冷,伤口上的血都要结成冰了,到是省得止血
了。摸黑寻了个房间就钻了进去,一来是外面实在太冷,二来他也怕曹天娇追来,对曹天娇
的能耐,不可低估啊!
承焕躲进房里后,吁了口气,靠在门上休息了一会儿,他疲乏疼痛已极,才一停止动作
就感觉全身酸疼无比,不禁低低呻吟起来。
蓦地,承焕想起一件事,连呻吟也不敢出声了,这房间里也许有人,自己弄出动静来怕
立刻就会惊动他们,想到这,连呼吸也轻慢了许多。
承焕张目四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想着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当他再度
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的房间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丝大概的轮廓了,只见桌椅方台,茶几绢巾,
房中精雅干净,丝尘不染,更有粉盒画笔,以及一些女人所用的化妆用品置于妆台柜子上,
承焕微微一愣,敢情自己这是进了人家女人的闺房中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闺房的北边放着一张丈宽牙床,白色丝绸床单铺盖在上面,帐幔轻笼床身,床上侧身躺
着一个人,承焕想应该是个女人,看了一会承焕不敢惊动她,屏息凝神蜷伏着不敢发出任何
声息。床上睡着的人十分安详,似乎还不知道有人闯进了她的闺房。
受不了烈火寒灵逆血交冲的痛苦,承焕的身体颤巍巍地抖动着,禁不住呻吟出声,几乎
同时,那安详睡着的女人轻轻翻了个身,露出手腕搭在床沿上。
承焕大吃一惊,几乎停止了呼吸,片刻之后仍不见她动弹这才放心。就在这时,外面响
起了一连串的马蹄声和人们喊叫的声音,承焕生怕曹天娇找到这来,忙翻了个身紧靠着房门,
好见事不妙可以快速逃出去。
这时,床上睡着的人似乎被喝叱和马蹄声音惊动,啊了一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承焕看
不见她的面孔只听她自言自语道:“奇怪,外面什么声音啊?令人心神不安的。”
女人说话的声音宛若银铃,悦耳非常,承焕却暗自念佛,希望她千万别发现自己才好。
女人自言自语了几声后才缓缓下了床,一步一步向承焕走近。承焕冷汗直流几乎要窒息
过去。
女人摸索着在找火镰等物,忽然看见自己面前有个僵僵的人影,芳心大惊,“啊!”了
一声就要喊叫。
承焕见身形败露,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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