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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都是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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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出发上战场!
  哈尔愕然的转头瞧向任沐霖,纳闷的问:“你老婆要离家出走了吗?”
  第十章
  知心
  一切困境过去,
  拥有的,
  只剩幸福,
  和美丽的回忆。
  林奶奶搬到楼下和儿子同住了,因为媳妇即将生产,而且,媳妇产后还要继续工作,因此,孙儿必须交给她照顾,抱孙心切的林爷爷当然不反对。
  吟倩捡到机会忙跑去和林奶奶商量,把他们空下来的房子转卖给她,既然大家都是好邻居,凡事也都很好商量。
  七月初,六楼开始乒乒乓乓的进行改建工程,对门两户打通成一户,依照任家夫妻俩的人生计划,主卧室一大间,加上四间小毛头的房间,当然,隔音室和女主人的专用室也是不可少的,另外还多了一间游戏室。
  施工期间,任家自然是全家搬到阳明山上的别墅暂居。
  在另一项计划中,若是任沐霖的病情稳定进步,德斯预定在八月中,也就是两年前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同一日,举行路克复出演唱会,这场演唱会将只有一个半小时,而且,在前半个月才开始售票,以防有任何意外产生。
  于是,在吟倩的严密监控下,任沐霖与伙伴们加紧练唱,虽然已经两年没有合作,但是,彼此间的默契并没有减少分毫。
  七月底,录音器材和录像工作人员相继到达,并和乐队团员们集体发誓,绝不把路克的真实身份透露出去。
  演唱会前一个礼拜,乐队和录音、录像人员先行回美,德斯他们将与任沐霖一家人在翌日出发。
  当晚,吟倩仍紧张兮兮地再一次在一大堆的行李中清点重要物品。
  “病历表?”
  “有。”任沐霖拍拍随身的手提箱。
  “药?”
  “有。”再拍一次。
  “胖小子?”
  任沐霖微微一愣,旋即冲到儿子的房间请出依然熟睡的小儿子。“有。”
  “老大?”
  另一手又拉来大儿子任育伦。“有。”
  “老公?”
  任沐霖胸脯一挺。“有。”
  哈尔拉着德斯在一边窃窃私语。
  “他们要搬到美国去住了吗?”
  两年前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地点——纽约。
  如果广场旅馆代表财富,华尔道夫旅馆必然还得加上权势,因为这栋位于公园大道上的装饰艺术旅馆中,随时可能有总统及皇家级人物,从五十街上的专用门出入。
  而旅馆内的一千六百间客房,虽然间间精致豪华,但风格装饰却无一相同,无与伦比的气派更是其它旅馆所无法相比的。
  任沐霖会进驻这家皇家级旅馆,并非想体验一下皇家气派,而是只有在这家旅馆内,才能保证不会被歌迷骚扰到他的私人生活,尤其在他复出的当儿,不知道有多少痴迷疯狂的歌迷,想尽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试图亲近心目中偶像,即使是摸他一下下也好。
  据说,演唱会的票不到一个钟头就卖光光了,德斯还特地安排保全人员作为路克的随身护卫和演唱会当晚的警卫人员,而且,以前乐队都是在后面作活背景,这回却被拉到前方当挡箭牌,一切都只为了防范路克一出场就被歌迷给活活挤死的危险场面。
  对大人来讲,出远门实在是一件超级累人的事,但对小孩子来说,跑越远,就越兴奋。
  任育伦一到达旅馆套房内就到各个房间去探险,胖小子也爬在后头拚命追赶,嘴里还咿咿唔唔地叫个不停,彷佛在抗议哥哥竟然放他鸽子。
  任沐霖一声不吭地往床上一趴就睡着了,独留弱女子一个和两个小魔头大战三百回合。一下子是任育伦溜到隔壁德斯等人的套房内哈拉,一会儿是胖小子不晓得爬到哪个狗洞里,不见人影了,忙得大家到处寻找。
  吟倩先替老公除去鞋袜、外衣裤,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然后就开始边整理行李边喊人地忙得不亦乐乎,但也小心翼翼地不敢吵醒老公,她知道他是真的累了,毕竟他的病还没有完全痊愈,无法像以前一样持续奋斗五十个小时写曲子。
  还好德斯体谅她,建议让任育伦在他那儿睡一晚,所以,她只要将胖小子哄睡就行了。
  直到半夜一点多,胖小子终于嘴边冒着泡泡,窝在矮几底下呼呼大睡了。
  将小儿子给关进“牢笼”里,看着衣物该挂的挂、该摆进抽屉的摆进去,吟倩终于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泡泡澡后,轻手轻脚地爬到老公身边躺下,阖上眼,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任沐霖遽然翻身半趴在她身上,脑袋就靠在她的颈项间,温暖的气息吹得她痒痒的,她试着将他翻回去,没想到他却搂住了她。
  “不好意思,老婆,让你一个人这么忙。”他轻声呢喃。
  “没关系。”她缩了缩脖子,因为任沐霖正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啃咬着。“才一点多,你再多睡一下嘛!”
  “好。”他的嘴唇慢慢地爬到她耳垂舔咬。
  她又缩了缩。“不是要睡了吗?你这叫什么?”
  “睡前运动。”他回答的很迅速,同时又溜到她的唇边吸吮。
  “今天一整天也够累的了,你实在不该再做什么运动了。”
  “也对。”他突然又翻身躺平。“那就让你来吧!”
  吟倩不由得失笑。“你就是不肯死心对不对?”她侧过身来瞪他。
  任沐霖轻轻眨眨眼。“女儿啊!老婆,你不是要女儿吗?还不赶紧来拿?”
  “你真是有够厚脸皮的!”吟倩笑骂。“什么叫做赶紧去拿?用手一抓就有吗?”
  任沐霖的脸色更暧昧了。“用手抓没有,老婆,得我帮你装进去才行哪!”
  吟倩轻咛一声背过身去。“越讲越不象话,不理你了!”
  任沐霖悄悄地从后面揽住她,又靠在她耳后吹气。“老婆,别不理我嘛!我会好伤心好伤心的耶!”
  吟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娇嗔道:“伤心个屁啦!难道你一点也不兴奋吗?两年了,你终于又开演唱会了。”
  “那有什么好兴奋的?”任沐霖不屑地哼了哼。“哪比得上在你身上这种兴奋!”
  “啪!”她狠狠在他的手臂上赏了一下“烧饼”。
  “一戴上有色眼镜,你的人也跟着色迷迷起来了,是不是?”
  “我一向都是如此色啊,老婆!”
  “吱!”她又赏了他一下,但这回是轻轻的,她可不想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到此一游”的印记。“我是在跟你说真的啦!你真的一点也不兴奋吗?至少有一点点紧张吧?”
  任沐霖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辞去工作?”他慢吞吞地问。
  她回眼瞥他一下。“想辞就辞了啰!”
  “老婆!”任沐霖抗议道。
  吟倩轻叹一声。“老公,我问你,如果哪天我希望你不要再跟音乐扯上任何关系,只专心来陪伴我们母子三人,你会如何?”
  “没问题!”任沐霖回答得毫不犹豫。
  “会舍不得吗?”吟倩又问。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任沐霖反问。
  “至少会有点难过吧?”
  “难过什么?”
  “难过……”吟倩耸耸肩。“难过失去了那些掌声、歌迷的崇拜等等,还有……荣耀光彩。”
  任沐霖轻蔑地从鼻孔哼了一声。“无聊!”
  “真的一点也不?”
  “完全不!”任沐霖断然道。
  “那不就是了?”吟倩抚摸着他的手臂。“有必要时,你都能毅然决然的离开音乐界了,我又为什么不能辞去工作?”
  任沐霖呆了呆。“那……那不同……”
  “有什么不同?”吟倩喟叹一声。“我还记得两年前你病倒时,我一直在苛责自己……不、先听我说完……好,当时我一直怪责自己,要是我多注意一点,早就该发现你有什么不对劲了。”
  “医生告诉我,那是一种慢慢发作的病,应该可从生活中的一些小细节上发现到病症,但是,我居然都没发觉到,直到一连串紧密的活动,促使你的身体因承受不了而直接崩溃,我还在问我自己:怎么会这样?”
  任沐霖抱紧了她。
  “为什么?”吟倩自问,随即又自答,“因为我沉溺在自己的教学乐趣中,任性地认为你可以有你的音乐,为什么我就不能享有我的教学?所以,我让咱们的生活搞得一团乱,教学工作喧宾夺主地成为我生活中最重要的项目,而把你跟孩子撇在后头,闲暇时再慈悲地扔点关心给你们,然后自认我已经尽到好妻子、好母亲的职责了。”
  任沐霖又想说话,吟倩忙嘘了一声。
  “拜托,老公,我一次讲完好不好?”
  任沐霖只好又闭上了嘴。
  “谢谢。”吟倩柔声道:“然后,你病倒了,那时候我才想:去他的兴趣!去他的教学!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陪着我一起养大孩子,陪着我一起白头,陪着我由生到死……”
  想到当时的惊慌恐惧与愧疚,她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水光在眼眶里晶莹闪烁。
  任沐霖用双臂更用力地搂紧了她。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她细细地哽咽着。“我只要你活着,真的,我只要你活着……”
  “我知道、我知道,”任沐霖呢喃着将她转过身来拥住她。“嘘!别哭了,我现在好好的不是吗?”吟倩趴在他胸前抽噎不已,濡湿了他的胸毛,也揪疼了他的心。“老婆,拜托别哭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生病了!”
  “少扯了!”她不由自主的笑了。“生不生病还能由得了你吗?”
  “想办法啰!”任沐霖低语。“别哭了,老婆,我会好心疼的耶!”
  吟倩猛吸了几下鼻子,终于勉强止住了泪水。
  “反正……反正我是要告诉你,我辞职并不是牺牲了兴趣,而是我想先紧紧抓住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你。人是不能太贪心的,放弃工作并不会有什么遗憾,但若是失去你,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痛苦,所以,我选择了你。你要说是我自私也可以,但我就是害怕痛苦,我要保有最重要的,所以,我放弃了其它无足轻重的事物,这样你了解了吗?”
  任沐霖轻叹。“是的,老婆,我了解了。”
  “那你还有什么好啰唆的吗?”
  “只有一项。”
  吟倩柳眉一挑。“什么?”
  “你不会连女儿也放弃了吧?”
  吟倩笑了。“才没有呢!你还是欠我两个女儿喔!”
  “那么多?”任沐霖喃喃道:“欠债欠太久会成烂帐的,你不想现在先要一个去吗?”
  吟倩白皙的双臂诱惑地缠上了他的颈后,“欠久一点不会多点利息吗?”她呢喃低语着。
  “啊!真抱歉。这笔帐没有利息,”任沐霖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只有可能变成呆帐,所以,为了保住你的权益,你还是赶紧跟我要债吧!”
  “是吗?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她双手用力一推,任沐霖骤然躺平,她再轻巧地翻到他胸前趴着。
  “债主来要债啰!”
  任沐霖邪气地咧嘴一笑。
  “欢迎之至!”
  翌日第一件事,自然是先到第五大道和第100街交叉口的西奈山医疗中心报到,做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恢复本来面目的哈尔、乔和理文三个就带着任育伦到处跑,尚未易容改装的任沐霖,则带着老婆和胖儿子四处闲逛。
  在曼哈顿底部的斯塔腾岛渡口搭乘巨大的渡船,渡船在波浪中前进,自纽约港——途经总督岛、艾丽斯岛,以及自由女神像。
  游过下曼哈顿绝妙的美景之后,再到世界贸易中心110楼上的世界之窗酒吧去喝杯鸡尾酒……呃、不行,老公不能喝酒,还是喝果汁就好了。
  或到洋基体育场看看球赛……嗯!好像场边呐喊加油的洋基队迷那股疯狂劲儿比场内的比赛还有趣哩!
  帝国大厦、格林威治村、布鲁克林高地……就只一个地方没去……中央公园。
  演唱会前两天,他们则只待在旅馆里养精蓄锐。
  目前,任沐霖虽已痊愈了八、九成,但在完全痊愈前,还是不敢太大意的,何况,即使痊愈了,也有可能复发,依旧得长期监控追踪复诊才行。
  吃着特别从奥沃舍面包房买来的手制面包卷,又咬一口从钱柏斯购来的各国奶酪,吟倩含糊不清地问:“确定是一个半钟头?”
  “嗯!”任沐霖应声,并捏了一小块奶酪给胖儿子啃。
  “休息几次?”
  “预定每半个钟头一次,如果需要,也可以临时叫停。”
  “安可?”
  “就一次。”
  吟倩这才满意地点了个头,“不许再多了喔!”她又顺手把装满果汁的奶瓶塞给儿子。
  “不会。”任沐霖肯定地说:“德斯比我还要紧张呢!他可不希望这次又变成最后一次演唱会了。”
  “老大呢?”吟倩转了个话题。“又跟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看现场。”
  “那小子精神真好,好像都不用休息似的。”吟倩嫉妒地喃喃道。
  任沐霖犹豫了一下。“他很兴奋。”
  吟倩不以为然地哼了哼。“兴奋?有什么好兴奋的?又不是他上台。”
  任沐霖不安地咳了咳,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后,更紧张地起身在沙发边绕了一圈,停了停,又晃到窗边无意识地扫一眼,再转身回到早已严阵以待的老婆面前蹲下。
  吟倩斜睨着他。“又有什么阴谋?说吧!”
  “这个……呃、儿子说他……呃、也想上台,”任沐霖吞吞吐吐地说:“所以……所以就……”
  吟倩板着脸。“那小子也想上台?哼!早该料到了!好,那我就先请问一下,那位任家大少爷会唱吗?还有,他要以什么身份上去唱?”
  任沐霖立即双眼一亮,“会,他会!”脸上是一副骄傲又喜悦的得意笑容,“而且唱得该死的棒极了!”他兴奋地说:“我还特别为他写了首我们父子俩对唱的曲子,非常轻松活泼,而且相当幽默……”
  “等等、等等……”吟倩忙阻止他往下拉出一大串。“你说你们父子?难不成他要以你儿子的身份上台?”
  任沐霖猛一点头。“没错!”
  “耶?”吟倩错愕地惊叫一声。“你不怕歌迷造反暴动吗?德斯会亲手杀了你的!”
  “德斯早就知道了,”他神秘兮兮地笑。“就是他叫我帮儿子写首歌的。”
  吟倩呆了呆。“可是……他不是反对……”
  “时机不同了,老婆,”任沐霖把儿子从沙发上请到地上去爬,自己则坐到她身边去。“当时我刚出道没多久,一点点小事就可能引起歌迷的反感,但是现在不同了,歌迷们已经认同了我的歌唱、我的曲子,尤其经过这次的病后,大家都看得出来歌迷们支持我的意念并不会因为其它因素而断绝。”
  他轻挽住她。“所以,我决定公开我已婚的身份,但是,为了我们的生活平静,我还是会隐藏原来面貌,因此,演唱会那晚,你就会多一个金发蓝眼的儿子啰!”
  吟倩啊了长长一声,又愣了好半晌后,才突然柳眉倒竖地狠狠戳了戳他的胸口。
  “我先警告你喔!老公,我可不上台喔!别叫我红发绿眼地上台去闹笑话,我可是纯种的中国人,怎么扮也不会像洋人的!”
  任沐霖滑稽地挤挤眼。“那跟我们一样金发蓝眼如何?”
  “不要!”
  “褐发褐眼吧?”
  “不要!”
  “银发银眼?”
  “不要!!”
  她发誓再也不到演唱会现场来了,因为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决定写封信去给柯林顿,建议他若是美国又想开战,干脆让路克的歌迷上阵就行了,连武器都不必,飞机大炮也可以省了,只要摆出此刻这种疯狂叫嚣的阵式,包准敌方马上屁滚尿流地逃得一个也不见。
  瞧,多省钱又干净利落的一场漂亮战争啊!
  吟倩又偷偷探头往台前瞄了瞄……哇!真的好恐怖喔!人山人海耶!一半以上的座位都挤了两个人,地上也全坐满了,听说有好多没买到票的也趁乱溜了进来。
  德斯请的保全人员根本不够瞧,纽约警局还临时调动警方人员来支持,才使得场面没有……暂时没有混乱。
  她不禁开始想象,若是歌迷冲破防卫线……一副路克被歌迷压挤成一片薄纸的影像,立刻栩栩如生地在她脑海里浮现……
  老天,真的是太可怕了!到时候她一定要及早抱着胖小子拔脚开溜,而且离老公越远越好,免得惨遭波及!
  或者现在就可以溜了?
  “老婆,你在想什么?”
  啊!完了,被抓到了……
  终曲
  幸福的滋味,
  体贴的温柔,
  在你我之间蔓延,
  感谢天,
  赐给我们相爱的机会。
  这是一场空前成功的演唱会,恐怕麦可杰克森也要自叹弗如。
  而最令人感动的是,当路克身着成熟优雅的白色西装,温柔地唱着两年前中断的那首抒情歌曲缓缓出场时,迎接他的不是掌声、欢呼声或任何叫声,而是哭声,欢欣喜悦的哭声。不同于演唱会开场前的混乱,歌迷们显现出前所未有的体贴,没有任何噪动,每个人都静静地欣赏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再次展现动人的歌声,偶尔拍掌或合唱,尽情陶醉在细腻多情的演出中,让情绪在低回的音乐间发酵。
  路克写的歌曲,不但有令人心灵倾倒的优美旋律,也因为他是攫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作为创作灵感,所以相当多样化,有时欢乐、有时哀愁、有时柔情万分,歌词也非常写实而生活化,让听歌的人没有距离感。
  聆听他的歌唱,不但可以感受到内心的虔诚呼唤,也可以享受轻快活跃的节奏,更可以领略新世纪的轻松写意,还可以品尝爱情的沉静悠远。
  歌迷完全臣服在他的魅力下,他们甚至比两年前更爱他了!
  然而,在尾曲之前,路克的歌迷们突然受到了重大的考验——
  “两年前,我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了,但是现在……”
  理文、乔和哈尔全都退到后面,独剩路克一人站在舞台中央,他高举双手,代表他的欢愉。
  歌迷也配合着他,齐声大喊:“我爱你,路克!”
  “谢谢各位,我真的很高兴你们仍然如此的爱我,说什么都不足以代表我心中的感动与谢意,所以,我什么都不说,只希望你们能继续从我的歌曲中体会到我的心意,了解我所要诉说的一切。”
  “会的,路克,会的!”舞台下的歌迷又不约而同地大叫起来。
  路克静静的扫视台下一圈后,他又缓缓的开口了。
  “各位,这是我生命中的另一个开端,所以,我想请问你们一件事:你们会永远支持我吗?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永远,路克,永远!”又是毫不迟疑地回答。
  路克立刻接口道:“即使我告诉你们我已经结婚了?”
  在三秒钟的绝对静默后,意料中的“广岛原子弹”如期爆炸,场面蓦地演变成绝对的疯狂,有人疯狂尖叫、有人绝望哭泣、有人不敢置信地责问……但路克却始终沉静镇定地伫立在舞台上,毫不退缩。
  “我非常爱她,她也非常爱我,”温柔深情的声音从麦克风中幽幽地传到各个角落,穿过疯狂的叫喊声,传到每一只耳朵里。“那首‘我愿意为你放弃所有’,就是我对她的心意,那首‘泣血’,更是我对她爱的证明……”
  泣血?台下突然安静下来。
  那首叙述一个男人因为爱人离开,愤而以生命作抗议的哀曲是他对她爱的证明?难道他曾经……
  “她是我的生命,我绝对不可能离开她,但是,你们也属于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祝福……”路克伸出双手。“你们愿意给我吗?”
  又静默了片刻后……
  “祝福你,路克!”
  就在台下前方,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蓦地大喊。
  路克还没来得及说谢谢,第二个祝福声又出现了,接着是第三个……最后,彷佛大火燎原般,此起彼落的祝福声,不到片刻就蔓延到各个角落,而后聚集成一片震耳欲聋的祝福。
  “祝福你,路克!”
  “谢谢!谢谢你们!如同你们爱我一般,我也爱你们!”路克咧开嘴欢欣地大笑,“现在,我要介绍一位特别来宾来和我合唱最后一首歌。”话落,旋即侧首喊了一声,“小子,滚出来吧!”
  在台下的一片惊疑声中,一个同样身穿白西装,金发蓝眼的小路克跑出来了,他一出场就先向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大家没有把垃圾往我爹地身上扔,或者干脆给他一枪什么的。”
  台下立刻爆起一阵大笑声。
  “不过,我真有点为你们叫屈,你们都被我爹地骗啦!”小路克向父亲丢去不屑的一眼。“你们别瞧他现在衣冠楚楚、正经八百的样子,其实他在家里是很丢脸的,譬如他……”
  音乐倏然响起,小路克先以活泼俏皮的饶舌歌抱怨了一大堆父亲所干的糗事,之后路克才加入。
  两人以轮唱方式,演出了一首轻松顽皮的“哈啰,爹地!”,诙谐幽默的歌词频频引起轰然大笑。
  而后台边……
  吟倩和德斯不可思议地望着台下的歌迷们又跳又叫的高喊着,“安可!安可!”
  第四次了!
  两人不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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