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魔缠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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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你走嘛！”马灵灵裸着身子下床，将小狗抱在怀里，又钻回了被窝：“你看，你大哥不听话了，硬是要走，怎么留也留不住，你说怎么办嘛！”
　　　　“汪！”
　　　　“哈哈，你啊你，我怎么就成它大哥了，我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沈残哈哈大笑，主动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喜欢什么，我从南吴给你带。”
　　　　“那里有卖衣服的吗？”
　　　　“…有。”
　　　　“那里有卖零食的吗？”
　　　　“有…”
　　　　“那里有帅哥吗？”
　　　　“你还想让我给你带个帅哥回来？”
　　　　“哼！你要是敢走，我就每天找十个帅哥陪我！气死你！”
　　　　“哈哈，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那么寂寞，我不介意噢。”
　　　　“呜~”
　　　　“好了好了，别闹别扭了，顺利的话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了。”
　　　　“你保证！”
　　　　“保证！”
　　　　“对天发誓！”
　　　　“好，我对天发誓！”
　　　　“哼！”
第六十二章　杀了肥波（一）
　　　　既然已经决定的事，那就马上要去做，这是沈残的性格。第二天中午他订五张往返的机票，间隔是一个礼拜。
　　　　站在机场内，沈残轻松地任由马灵灵揽着，虽然这个小丫头想尽了所有方法想跟他一同前去，无奈，沈残这次是咬紧了牙关，死活都没答应。
　　　　“我就去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以后你就能见到我了，不要哭了，看你这两天都哭成什么样了。”沈残抹去马灵灵的眼泪，笑着说：“就当我这趟是出去旅游了嘛。”
　　　　轩泉的天气非常寒冷，马灵灵把自己包裹的像一只小北极熊，冻得通红的小嘴不住抽噎着：“我。。知道。。可是，我舍不得你。”
　　　　竹马在旁呵呵傻笑：“大小姐，别哭了，看你那样就好象预感了我们这次回不来了似的，多丧气啊。”
　　　　“去你的。”马灵灵哇地踢了竹马一脚，转过脸使劲揪住沈残的衣领往下一拉，冰冷的唇死死吻住沈残的嘴上，几次沈残想要推开，都被女孩拒绝了。良久以后，马灵灵悄然道：“你不准有事…我的男人不可以有事…”
　　　　机场内的大喇叭终于响了，沈残一伙坐上了飞往南吴的飞机。
　　　　也就一顿早餐的时间，飞机无误地降落在了南吴机场。沈残两手空空地站在空旷的跑道上叹息：“想不到事隔半年，最终又回来了。”
　　　　雪姬一头碍眼的长发被一顶白色圣诞帽巧妙的掩饰住了，她抬手挡住阳光：“这里真暖和，我都有点出汗了。”
　　　　刘龙说：“南吴这个城市偶尔也会下雪，我们这是赶上好时候了，要是上个月来，这里比轩泉也好不了多少。”
　　　　轻车熟路的来到天府隔壁的酒店开了五间客房，中途黄天啸想回家看看的想法被沈残毫不留情的否决掉了。
　　　　“妈的，万一有肥波的人在那蹲点，你死了不算，还报不了嫂子的仇，先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在这里一定要服从命令！”
　　　　黄天啸伤感地坐在沙发上，紧捏双拳。
　　　　下午的时候沈残带着雪姬在市内逛了一圈，买了不少假发。他和刘龙的模样肥波是知道的，既然他能顺藤摸瓜找到黄天啸，那黄天啸的长相也一定是暴露了，不做一点乔装是没法接近肥波的。
　　　　将这些必要的东西准备齐后，现在的难题就是如何让雪姬去色诱肥波，怎么才能挤进那间龙蛇混杂的‘地狱吧’。
　　　　地狱吧是天门旗下无数间酒吧之一，位于青年区边界，来这儿消费的一般都是二线大哥，如肥波、张天之流，真正的一线大哥聚会都在天堂娱乐中心的顶层。
　　　　雪姬握着地址，目光坚定地说：“老板，我这就去应聘，您不用担心我。自保的能力小雪还是有的。”
　　　　沈残嘱咐道：“注意一点，不要迫不得已千万不要动武。”
　　　　“知道，老板。”
　　　　雪姬坐计程车离开了，沈残跟剩下的三人去寻找一个名叫吴飞的男人。这个男人隶属天门，在几年前一次群殴中被沈残放了，如今已经退出江湖，但此人交友甚广，肥波和张天都认识他。
　　　　一个小时后，四人来到一所小区，根据原有的记忆，沈残找到了他的门牌号。
　　　　“笃笃笃。”
　　　　“谁啊？”男声从屋里传出。
　　　　猫眼的插销开启又关闭了，门打开，吴飞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以前是金毛，如今改邪归正后已经染回了黑色，他看着沈残惊呼：“妈的！这。。这不是残哥吗！快，快请进！”
　　　　沈残冲剩下三人摆摆手：“在这等我。”说完跟吴飞进了屋。
　　　　吴飞的小屋修饰的颇有一番风味，丝毫看不出主人曾经是道上混的，到处都显露出大气。还没坐下，吴飞已经兴奋跑去厨房为沈残准备果盘了。
　　　　“残哥！这么多年了，您过的可好？我好象听人说你去了别的城市。”吴飞端着果盘来到一旁。
　　　　沈残淡淡地笑着：“你的消息够灵通，我这次回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吴飞拍着胸脯大叫：“妈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残哥，您说，别说是一个忙，一百个忙，我阿飞也再所不辞！”
　　　　“哈哈，你的变化还真不小，会说成语了，只不过说话‘妈的’开头还是改不了啊。”沈残哈哈大笑。
　　　　吴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的，习惯了，毕竟混了那么多年，成口头禅了。”
　　　　————
　　　　地狱吧的人事接待处，接待雪姬的是个中年人，名叫陈震，他惊讶地看着雪姬和她那一脑袋银发，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
　　　　陈震今年三十四岁，在未加入天门之前是白骨手下的一名小混混，后来白骨并入了天门，他也就一并加入了进去，近十几年混的虽说地位不高，但也受到了重用，要不然公子夏也不会让他管理地狱吧。
　　　　在地狱吧这几年陈震阅女无数，说句流氓的话，只要他想，马上就会有一卡车美女洗干净，搽好蜜糖，顺便撇开大腿等着他上。肯定会有人问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有钱，因为他有权，最重要的是，他有地位。
　　　　陈震心中色欲已起，敲了敲桌面，问道：“你叫雪姬？这是艺名吧？你的原名是什么？为什么要做舞女？”
　　　　雪姬不动声色地说：“这就是我的原名，我刚从法国留学回来，急需用钱。”
　　　　“哦？来我这的女人十个有九个都说自己是高学历，但我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法语）陈震笑嘻嘻地说。
　　　　雪姬知道这是陈震在试探自己，一口流利的法文脱口而出：“我不需要用那么下贱的方式为自己谋生路，我知道做舞女并不光荣，但我没有办法。除此之外我还会说泰文，日文，德语。”（法语）
　　　　“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要来做舞女？随便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不比你现在过的舒服？”（泰文）陈震问。
　　　　雪姬说：“缘分这种东西不能强求。”（泰文）想了想，她笑说：“何况，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德语。）
　　　　“好了。”（德语）陈震大手一挥，恢复了用普通话交谈：“时薪三千，吧里最近刚定了一个鸟笼，需要金丝雀，你看你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话，薪酬加倍。”
　　　　雪姬缓缓站起，除去上下衣物，只留有一套内衣，完美无暇的身材在陈震面前暴露无疑，这让久经风月场合的陈震在心底起了一丝涟漪。
　　　　“好。。很好。。非常好！”陈震弯腰拣起衣物为雪姬披上，身绅士地伸出右手：“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环境，一切都满意了再签约如何？”
　　　　“谢谢。”雪姬面带微笑。
第六十三章　杀了肥波（二）雪色
　　　　这是一间足够容纳七百人同时喝酒作乐的超豪华酒吧，内里的装潢奢侈至极，十六盏彩灯足以笼罩全场，哪怕是最偏僻的角落也一样可以享受到夜晚那种纸醉金迷的气氛。
　　　　巨大的六角型舞池中央有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足够三名小姐在里面伴舞，金色栏杆上镶嵌着无数颗耀眼的小石，在顶端，还有一团象征着邪恶的地狱火在熊熊燃烧。
　　　　吧内的座位摆设杂乱无章，是聘请欧洲大师亲笔设计的。
　　　　陈震介绍道：“这间酒吧倾注了我多年的心血，凡是来过地狱吧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说个‘不’字。今晚是你第一次演出，我打算签你一个小时，分两场表演，先熟悉熟悉环境。后面是更衣间。安全问题你可以完全放心，小混混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雪姬轻轻点头：“我很满意，今晚我会尽力做到最好。”
　　　　陈震呵呵地笑着，喊来一名装修工人，吼道：“马上去‘佐氏’订做一份海报，要巨型的，我要给今晚的表演起个名…究竟叫什么呢…”陈震看着雪姬妖艳的面孔，哈哈大笑：“想到了，雪色妖姬！”
　　　　说起佐氏电影场，生长在南吴的人对他一点也不陌生，诞生于二十几年前，是由老一批的天门老大——佐威创建的，后来佐威金盆洗手，整个电影场就落入了王彬手里，绰号：胖子王，现任天门十三位老大之一。
　　　　胖子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气愤地将剧本砸到地上，抖着满脸肥肉喊道：“卡！”
　　　　摄影、演员们全都停下了，脑袋齐刷刷地别了过去，胖子王走过去，大呼小叫道：“他妈的，今天拍的是强奸，不是他妈的通奸，男方的表情就像死了老爸，一点都没有那股子兴奋劲儿，再看看你，反抗也要反抗的逼真一点，特意给你留的手指盖你该抓就抓，该挠就挠，只要别弄坏了咱们的‘小弟弟’怎么整都行！看你刚才，一副享受的样子，再这样我就调你去拍**片！”
　　　　女演员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好象很惧怕胖子王，委屈地鼓起腮帮子：“知道了王导…”
　　　　胖子王回到坐位上，叼起一支香烟，作为他的跟班郭浩（小剑）自然是在旁协助拍摄了，他穿着条不干不净的底裤，像条死鱼瘫在那咧咧道：“王哥，刚才拍的不是挺好的么，你要求太高了，再说了，这是A片，又不是传统电影，观众要看的是赤裸裸的过程，整那么多没用的干啥！”
　　　　“放屁！”胖子王吼道：“作为一名精液的，哦不对，是敬业的电影人就一定要对观众负责任，粗制滥造的东西我绝对不拍！哪怕是A片，我也要拍出风格，拍出味道！”胖子王越说越亢奋，连声道：“妈的，有的导演为了使拍出来的戏逼真，都敢往狗身上绑真炸弹，我们为什么不行！他妈的，给我开拍！再演不出那种效果，我就真找百八十个男人轮了你！”
　　　　随着一声‘Action’，A片录制又开始了，这次女主角表现的相当投入，使看客都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小剑一边摸着搭起的帐篷，一边喃喃道：“拍电影的目的就是欺骗观众的眼睛…如果都用真实的…岂不是成了写实记录片…”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带领着先前在地狱吧搞装修的工人走了过来，装修工小声说：“王哥，我们老板想请您做一张巨型海报，店里来了新的演员，老板想把她的招牌打响。”
　　　　“哦？”胖子王乐道：“老陈又从哪找的野鸡，他以为在屁股后面栓上鸡毛掸子那女的就成孔雀啦？算了，说吧，要做多大的。”
　　　　“三十米吧。”装修工说。
　　　　“靠，这么大？这女的谁啊？你见过没？”胖子王问。
　　　　“见过，真的很漂亮。”装修工肯定地点头。
　　　　胖子王和小剑两人的目光忽然变的猥琐起来，同时咧着嘴笑了。
　　　　夜幕降临，七十余米长的横幅由两个巨大的气球拖起，悬浮在空中，横幅上满是裸体的女模特，在女模特最中央处，雪姬的造型是盘着双腿，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明亮透澈，仿佛要洞穿所有人的心灵。
　　　　陈震啧啧有声地称赞道：“不错，纯天然的眼神，这比那些PT出来的强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陈震的副手小心询问：“老板，这是不是太夸张了？那女的行吗？她不是刚第一次演出么？”
　　　　陈震没有理会他，忽然笑起来：“我相中的人，没有不行的。”
　　　　夜间，雪姬的演出意料之外的惊爆全场，笼中女孩青涩地摇摆着成熟的身躯，银发在五色光芒的照耀下任意飘荡，那种朦胧的感觉使场内的雄性忍不住狂呼着。
　　　　八百八十八一束的鲜花潮水一般被抛到台上，堆积起来足够将雪姬埋没。
　　　　“美女！我出七十万，陪我一夜！”脑满肠肥的老板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再接下来就是漫天的要价。
　　　　经过乔装的沈残一干人坐在酒吧内喝着啤酒，竹马赞道：“雪姬不愧是人间尤物，老板，您可真让我羡慕啊。”
　　　　沈残捻上了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别忘了我们回来的目的，真想不到，雪姬的魅力竟然这么大，如果不出差子，要不了几天，肥波就该出现了吧。”沈残露出笑容：“这就叫广告效应，省了我不少事。”
　　　　“妖姬！妖姬！妖姬！”人们像发了疯似地吼叫着，场子里的热度急剧升温！叫声经久不断。
　　　　雪姬走回后台，陈震手捧着一束玫瑰笑盈盈地说：“为了庆祝你第一天的演出成功，能不能请你赏脸吃顿饭呢？”
　　　　雪姬大方地接过鲜花，眼睛一转：“为什么不呢？”
　　　　话说也巧，胖子王就坐在沈残的隔壁，他捏着下巴问：“你觉得这女的怎么样？”
　　　　小剑摇着脑袋说：“很久没有见过处女了…尤其是这么漂亮的…”
　　　　“他妈的，你刚才眼睛都往哪看的？我日！”胖子王骂咧一句，心想：“拍了好几年A片。。何不尝试着拍一些传统片…这女的很有当明星的潜质啊。”
第六十四章　杀了肥波（三）浪漫
　　　　宽敞的西餐厅内听不到一丝声响，朦朦胧胧的有几名穿着黑衣的服务生从两旁开始点燃那些预备好的蜡烛。
　　　　999支蜡烛将原本漆黑的餐厅映红，在蜡烛的围绕中有一张摆满丰盛晚宴的长桌。
　　　　“雪姬小姐，请。”陈震仍旧穿着那套西装，彬彬有礼地将雪姬迎了过去。
　　　　待二人坐下，雪姬发出轻笑：“陈老板，你太客气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舞女。”
　　　　“不，不要叫老板，请直呼我的名字，这样听起来亲切。”陈震轻轻挥手，服务员都知趣地退下了，场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陈震说：“请允许我再次进行自我介绍，小姓陈，单名一个震字，隶属于天门集团，二线大哥，不瞒你说，这个集团的前身是黑社会，而我，是个半黑半白的人。”
　　　　雪姬皱皱眉：“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陈震呵呵笑着：“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当我认准一个人，想要跟她交朋友的时候，绝对不会隐瞒任何事。这是交友的先决条件不是么？”
　　　　雪姬惊讶道：“难道你不怕吓到我？”
　　　　“怎么会呢？雪姬小姐也许不太了解天门的帮规，凡是欺压良善百姓者，奸淫妇女者，是要受到‘百刀宫刑’的，说是黑社会，其实只是一群在刀尖上混饭吃的可怜人罢了。”
　　　　雪姬闻言笑起来：“可怜人可以包下整个西餐厅请人吃饭？可怜人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将室内气氛烘托的这么浪漫？如果真是那样，我也想当可怜人。”
　　　　“哈哈哈！雪姬小姐请。”陈震熟练地切割着牛肉，然后送入嘴中，同时眼角余光也没闲着，一直盯着雪姬。短短一下午，这个女人已经带给他太多的不可思议。她对餐具的熟练度，与在公共场合表现出的大方得体，如果没有出入过上流社会，她是绝不会如此娴熟。但看她的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啊。
　　　　陈震在想什么，雪姬自然不知道，她抬起头，笑着问：“陈震大哥，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可以可以。”
　　　　“我刚来南吴，能请你介绍一下你口中天门的情况吗？”
　　　　陈震放下餐具，认真地点头说：“原来雪姬小姐对这个感兴趣，当然可以！我可是南吴土生土长到三十四岁的。”
　　　　“天门，成立于二十多年前，创始人名叫夏宇，绰号斧子宇，如今接掌天门的是他的儿子，名叫夏天，绰号公子夏。旗下企业遍部周边城市，是不折不扣的领袖人物，除他以外，天门还有十三名上位大哥，各个都能怔善战。别的不说，单说那个丧尸强，孤身一人去的五州城，一年多的时间，就扫平了鼠帮，青年帮，将天门的旗帜插在了五州。”
　　　　“天门不单做黑道上的生意，白道上的生意也基本被他垄断经营，我一个小小的酒吧经理，年薪已经达到了五百万，可想而知天门的生意做的有多大。”说到这里，陈震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
　　　　是的，他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雪姬笑道：“陈震大哥，电视上的黑帮不都是用刀砍人吗？为什么你也是黑道，却跟他们格格不入？更厉害的是，你竟然会说多国语言。”
　　　　陈震品了一口红酒，咧嘴道：“时代不同，二十年前夏宇凭一身胆气闯出了天下，这是事实，可如今的世道已经不是成帮结伙的出去砍人就能成功了，钱才是最重要的。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片面，该动用武力的时候还是得动。”
　　　　干笑几声，陈震继续道：“只可叹公子夏是个尚武轻文的人，十三个上位大哥都是武将，我这样的文官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已经算是顶点了，实在没法再往上爬了。我十七岁那年南吴已经被统一了，从那时开始我就明白，想要靠武力获取地位机会非常渺茫，所以我毅然的选择了上学。读完高中，读大学，读完大学我周游各国，学会了多国语言，并开拓了自己的眼界，可能是天意，夏宇知道我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于是就让我管理酒吧，这一管就是十年，转眼间，我都老了。”
　　　　“我对天门做出的贡献，就连公子夏都赞不绝口，最使我骄傲的是，那些平日里以一抵十的武夫见了我都要点头哈腰地叫一声‘震哥’。”
　　　　雪姬格格地笑：“你好象不太喜欢那些能打的人。”
　　　　“倒也不是。”陈震否认说：“南吴是夏宇打回来的，晋西是夏天打回来的，五州是丧尸强打回来的，粤川是白骨打回来的。如果没有武力，天门是不可能统一四城的。对于武力的直接…其实我更喜欢用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凭脑筋吃饭，来的不是更痛快！”
　　　　“要我说，天门有脑的人只是一个夏天，其余人都是些有勇无谋者，可叹，可叹！”
　　　　雪姬不解：“可叹？”
　　　　“可叹我没生在乱世，纵然我没有孔明、公谨、奉孝之才，也不至于只当个酒吧的经理啊！”话中调侃的味道极浓，雪姬婉然一笑，这一笑不要紧，陈震心中一暖，正色道：“雪姬小姐，我有没有荣幸能请你跳支舞？”
　　　　“好啊。”雪姬伸出玉手。
　　　　抒情的音乐适时响起，陈震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却没有察觉雪姬眼中的变化，她此时此刻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
　　　　“像你这样的二线大哥，天门有很多吗？”雪姬好奇地问。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十号还是有的，只是分工不同，像我就是二线大哥中最顶尖的。”
　　　　“能跟我说说吗？”雪姬见陈震面露怀疑，忙道：“我只是好奇，还有多少像你一样优秀的人。”
　　　　“唔…好吧！”
　　　　蜡烛燃烧过半，许许多多的二线大哥平生经历都被说的差不多了，却唯独没有一个叫肥波的。雪姬听的有些不耐烦了。
　　　　“最后一个要介绍的，就是肥波。”
　　　　“肥波！就是他！”雪姬心中一紧，面上装作好笑：“怎么会有人叫肥波呢，好奇怪的名字。”
　　　　陈震说：“别小看这个家伙，一身肥肉，做事却狠得不得了！他能混到今天，全是踩着别人脑袋上去的。他这个人好色，贪财，睚眦必报，惹上他的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诶，你好象对他特别感兴趣哦？”
　　　　“没。。没有啊！”
　　　　“这家伙前些天还杀了人，听说对方只是个女的还带了个小孩，被他活活折磨死的。听别人说，好象是这女的老公惹了他，咳，这些事真是…”
　　　　是黄大哥的妻子和孩子…
　　　　雪姬想到黄天啸当时绝望的表情，心中顿时悲愤。
　　　　“天门…不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么…为什么他杀了人，却没人出面？”雪姬忍不住问。
　　　　“肥波的地位太高，没有人会冒着全家被杀的危险去告他的密，再说，又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谁会傻到跟他结仇？这种事换成是我，我也不会胡乱去讲，他倒了，我酒吧的生意每年至少损失两百万呢。”
　　　　“你怎么了？”陈震察觉雪姬脸上的不悦。
　　　　“照你这么说，天门也跟其他黑帮没什么两样！”雪姬情绪有些激动。
　　　　“雪姬小姐，你怎么能以偏概全！天门这么大，大哥小弟加起来几十万，谁能保证各个都是好人？其中有几条咸鱼闹事，不奇怪啊！”陈震毕竟是天门的，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帮会。
　　　　“对不起，我要走了。”雪姬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送送你。”
　　　　“不，不用了，我今天。。很开心。。谢谢。。”雪姬说罢一转脸迅速地消失在陈震的视线里。
　　　　陈震怅然地坐下，看着一根又一根熄灭的蜡烛…
第六十五章　杀了肥波（四）天堂
　　　　雪姬离开后坐着的士几乎绕了大半个南吴市，直到确认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回到了酒店，下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