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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个嫁给他的理由--盛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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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终于停了下来,看见她时明显的一震,然后是慢慢的转身,接着,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
苏耀武的照片她看过无数,不过都是他年轻时的照片,一身绿色的军装,英姿飒爽,国字脸在军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精神。
而今,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位七十五岁的老人,两鬓已经染上不少霜鬓,不过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老态,反而因为他步履稳健的缘故愈发的显得老当益壮。
她站在那里,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外公,可她同时也知道,自己是不被外公所承认的,因为外公连苏薇安那个女儿都不认了,又怎么会认她这个外孙女呢?
所以,她把该有的不该有的激动情绪全都克制着,把原本涌上眼眶的温热的液体活生生压着倒流回去,然后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手里托着这个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独龙族土布包包,包里是爷爷交给她的东西和母亲五年前交给她的东西。
终于,苏耀武将军在她跟前站定,她脸上已经是公式化的微笑,见到他略微弯腰鞠躬,同时把这个土布包包递过去:“苏老将军,这是顾光荣老先生临终前特地交代要转交给。。。。。。”
“你说什么?”苏耀武即刻打断了她的话,震惊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在颤抖:“晓苏,你再说一次,顾光荣他怎么了?”
这下轮到晓苏吃惊了,她整个人倒退了两步才站稳,然后目光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将军,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原本没有打算和他相认,只是想完成爷爷的遗愿把这些东西亲手交给他而已,可万万没有想到,苏耀武老将军居然认出她来了。
苏耀武见她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终于伸手过来把她手里的土布包接了过去,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道:“你怎么跟你妈薇安一样,反应总是这么迟钝?”
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克制住,瞬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朝前走了两步,半响才激动的喊了声:“外公!”
苏耀武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那么紧那么紧,好久好久,才哽咽着说:“晓苏,对不起,我清明节去了滨海,原本想打听一下你的消息,可顾家没有人,于是,我就只去了薇安的墓碑前,在那里陪了薇安一天。。。。。。”
晓苏这才知道,原来她在母亲的墓碑前看见的那一束白菊不是父亲放那里的,而是外公放那里的,只是,清明节时他们全家都在贡山,外公找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苏老,再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旁边有助理在提醒。
晓苏从外公的怀里钻出来,苏耀武显然还没有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用手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然后才哽咽着道:“像,是我苏家的孩子,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都跟白素长得很像。”
晓苏低着头,白素是外婆的名字,而外婆死得很早,据说是生母亲苏薇安生死的,所以别说她没有见过外婆,就连苏薇安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这个给你,”苏耀武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塞进她手里:“这是白素留下的,原本应该给薇安的,可是。。。。。。现在,就给你了。”
随着镯子塞过来的还有一串钥匙,是苏耀武在北京别墅社区里那栋湖边小别墅的钥匙,他告诉晓苏,从此以后,那里就是她的家,欢迎她随时回家。
没有时间了,外公和她不能细谈,只能匆匆话别,晓苏看着他在助理的陪同下步履匆忙的走进VIP通道,然后很快就不见了。
而她手里死死的抓住这个镯子和这串钥匙,眼眶终究是湿润了,和外公见面只有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外公认她了,认她是苏家的后代,同时,外公还去母亲墓碑前看过,这也说明,外公已经后悔了,他原谅了苏薇安。
只是,这原谅来得如此的迟,只是,这后悔来得如此的晚,自己的母亲苏薇安,在五年前,终究是带着无比的遗憾离开人世的。
走出机场,虽然是下午,可不知道为何,原本灰蒙蒙的天空居然明朗了起来,她把钥匙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再把这古老的手镯小心翼翼的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是下午三点多了,貌似今天下午搬到外公的别墅区住也还来得及,既然外公说那里以后是她的家,那么,她还是,回家去看看吧。
想到这里,她原本要坐公交车回酒店的主意又在瞬间改成了打出租车。
出租车是司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估计刚开出租车不久,对客人一脸的热情,晓苏上车后问明她的去处,在开车载CD时还礼貌的问了句:“喜欢听谁的歌?”
她很想说我喜欢帕瓦罗蒂的,可在即将说出口时又改变了,因为担心人家万一不知道帕瓦罗蒂,或者知道也没有他的专辑,于是笑笑说:“随便,我喜欢听一些老歌,六七年前的,或者十几年前的都行。”
出租车司机用意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下,然后笑着说了句:“小姐这么年轻,穿着打扮也不算落伍,还真看不出来会希望老歌。”
晓苏微微一愣,正欲开口说那行,你放自己喜欢的歌曲就是了,不用管我,我听谁的都一样。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又说:“我这里就只有一张老碟片,不过是哥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哥哥?”
“哥哥?”晓苏稍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张国荣啊?他的歌还成,我挺喜欢的。”
“那行,我们就听哥哥的了哦,”出租车司机把碟片朝CD里塞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接着又说了句:“你住那地儿挺远的的,估计哥哥这张碟唱完,你还没有到呢。”
晓苏眉头一皱,想说我住那地儿有那么远吗?
可她还没有开口,哥哥的歌声就已经从CD机里飞出来了:“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的确被这出租车司机一语言中,哥哥的歌唱到最后一首时,居然还塞在快速干道上,她气得直叹气,出租车司机倒是很乐观,安慰她说:“别泄气,既然来了北京,首先要适应的就是塞车,没听人是怎么形容北京的交通状况的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五环我也在五环!”
“噗!”晓苏一下子就被年轻的出租车司机给逗乐了,看着窗外塞得一动不动的车龙,侧脸看着他说:“得,放你喜欢的流行歌曲吧,不用管我。”
“好叻,”出租车司机非常高兴,即刻挑了张CD换了进去,很快,一首陌生的歌曲飞了出来,显然是出租车司机喜欢听的,因为他自己也跟着哼。
晓苏稍微留神注意了一下,发现歌词是这样的:“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对不起,我有大舌头。。。。。。”
她只觉得好笑,原来大舌头也可以用来唱成歌,看来她是真的跟不上国内的流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唱大舌头的人是谁呢,这也未免太有创意了吧?
的确是非常的有创意,因为这个舌头之后,居然又来了一首《写诗》,晓苏听了只觉得无奈,原本提笔写诗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一件事情,可听了这个人的写诗后,她想不要说写诗,估计连读诗的心情都没有了。
好在窗外的车流已经在缓缓的动了,她拿出手机来玩着里面的俄罗斯方块,其实她的手机里没有装别的游戏,也只能玩方块。
是在方块玩得近乎麻木的时候手机有震动和铃音传来的,出租车司机非常体贴的把那正唱写诗的声音关掉了。
电话是季非墨打来的,她很自然的接起,刚喂了一声,季非墨的声音就有些混淆不清的传来:“晓苏,你住雅廷苑酒店哪个房啊?”
“我住。。。。。。”晓苏刚开口就愣住了,接着赶紧问了句:“你问这个干嘛,我明天一早都回滨海了,告诉你也没有用啊?”
“我在雅廷苑酒店门口呢,你赶紧下来吧,我要给一个惊喜!”季非墨的声音带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味道的,却把晓苏给吓了一大跳。
“什么,你到北京来啦?”晓苏的声音带着震惊后的疑惑:“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你赶紧下楼吧,”季非墨的声音非常的坚定。
“我在外边呢,”晓苏把头扭向窗外看了看,又说了句:“不过应该快到了,大约。。。。。。”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赶紧给她比了三根手指,意思是三十分钟的样子。
“大约半个小时吧,你在门口等着啊,”晓苏对着手机说,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改口道:“对了,附近有超市呢,你要觉得在酒店门口站半个小时有些傻,就去逛超市吧。”
季非墨好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轻快的笑声表明他的心情不错,只听他道:“行啊,听你的,去逛超市也行,对了,你想要什么呢?”
“我?”晓苏想了想,接着叹口气道:“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你未必给得起,算了吧,你自己逛商场去吧,自己想要什么买什么吧,我随便,一根冰激凌就可以了。”
“没劲,”季非墨埋怨的声音传来,“你就不希望我给你带礼物过来?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我给不起?该不会是天上的日月星吧?”
“噗。。。。。。”晓苏再度笑了出来,轻声的道:“季非墨,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顾晓苏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晓苏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手机那边已经没有反应了,她把耳朵边的手机拿到跟前一看,好家伙,已经是待机状态了。
好吧,季非墨这厮显然不喜欢听她罗嗦,得了,她也没有心情跟他罗嗦了,刚刚一点点兴致因为他挂电话给弄得无影无踪了。
好在进入市区后就一路畅通无阻了,车在雅廷苑酒店门口停的,她还在出租车上,远远的就看见季非墨手捧一束鲜花站在雅廷苑酒店门外在。
他还真够浪漫的,居然带了那么大一束花来看她,估计是和顾明珠谈五年恋爱留下的后遗症,现在对谁都用这招。
她给了出租车费,谢了出租车司机,很自然的朝他走去,对于他怀里的花,却没有一丝半毫的感动,因为,她已经把这些看淡了。
刚走到,季非墨就把怀里的一大捧花递了过来,她慌忙间伸手接住,这才发现这不是纯粹是鲜花,而是每朵花里都包含着一颗跟花儿一样美丽漂亮的巧克力。
“巧克力吃了让人容易长胖,”她带着他一边朝电梯走一边低声的说:“你给送我这么多巧克力,是想让我快点长胖吗?”
“嗯啊,”他很自然的回答,帮她按了电梯门按钮,低笑着说:“你不是猪八戒吗?猪八戒就得有猪八戒的样子,像你这么瘦,一点肉都没有,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猪八戒的憨态,简直就是白骨精。”
晓苏苦笑了一下,随着他一起走进电梯,淡淡的说:“这人是否能长胖并不是看你每天吸入了多少的糖分,而是看你的心情,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心宽体胖,如果心情不好,就算天天顿顿都吃糖,也未必能长成猪八戒。”
“说的极是,”季非墨笑着接过话来,背靠在电梯的墙壁上,望着对面的她,轻声的道:“阿甘不说了吗,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下一口吃到的是什么味道。”
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都无法预料下一口是什么味道!啊甘这句话说的对极了。
晓苏不知道季非墨突然到北京来找她做什么,因为她昨晚告诉过他明天就回滨海去了。
可季非墨来了,他说回滨海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他就住在她这里了,很显然,他是特地来找她的,或者说,是特地来接她的。
时间尚早,季非墨和她没有在房间里呆,而是牵了她的手一起去逛北京城,说北京城他也来得少,今天难得有时间和她好好的逛逛。
晓苏觉得这世界上的城市都大同小异,尤其是新时代的,以钢筋水泥组合成的森林城市,除了高楼大厦和拥堵不堪的车流,实在是没什么逛的,即使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兴致,可在你搭车前往的路上,因为塞车的缘故,都会把所有的好兴致给扫尽。
好在季非墨没有说要带她去故宫或者圆明园什么的,同时也没有说要带她去逛王府井,只是牵了她的手,随意的在街头行走。
穿过步行街,走过天桥,慢慢的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北京城逐渐淹没在霓虹灯闪烁的光环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晚饭原本是要去全聚德的,可晓苏说吃烤鸭油腻,于是季非墨又提议去东来顺,当然那地方人满为患,他们也没那耐心排队。
最后去的一家川菜馆,老成都的装修风格,什么棒棒鸡川北凉粉夫妻肺片水煮肉片麻辣猪耳等点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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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83
最后去的一家川菜馆,老成都的装修风格,什么棒棒鸡川北凉粉夫妻肺片水煮肉片麻辣猪耳等点了一桌。
她吃得眼泪鼻子一起来,纸巾用了几大包,边吃边哭,边哭边吃。
季非墨也吃得直喊嘴皮都麻木了,这花椒太厉害了,老板现在花椒是不是降价了?比盐还便宜?
花椒当然没有降价,也不可能比盐还便宜,所以这一顿让他们哭着笑着还流着泪的晚餐也花了季非墨三百多快。
季非墨买单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我们这是花钱买眼泪,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最昂贵的眼泪!”
晓苏稍微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却没有接话。
她心说,季非墨,这绝对不是最昂贵的眼泪,以后,如果你有机会见到熠熠,你就会知道,我曾经,流过多少昂贵的眼泪。
季非墨晚上也是在雅廷苑酒店住的,晓苏当然没有让他和她一个房间,因为他们没有合法的证件,于是季非墨又单独开了个房间,恰好在她的斜对面。
其实外公苏耀武给了钥匙给她,原本她今晚也想去看看外公的家,看看那家里有没有特意给母亲留的一个房间,有没有母亲年轻时的一些东西。
然而,季非墨来了,也把她这个计划给破坏了,她不可能带季非墨去苏家的,因为,季非墨和她之间,还没有到交心的地步。
季非墨原本要留在北京逛逛的,说既然都到北京城来了,什么故宫胡同香山圆明园长城等还是要去看看吧,就算应景,要不都不算来过北京呢。
晓苏却坚决不同意,说她在北京呆几天了,也该回滨海去了,再说了,这马上就五一劳动节了,赶上中国七天的旅游假期,这个时候旅游,人山人海,挤都挤不动,还不如坐在家里吃巧克力长胖呢。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气得翻白眼,对着她吼:“顾晓苏你就不能浪漫一点点,我们俩这样子哪里像谈恋爱的,根本就是——”
根本就是什么?季非墨没有继续吼下去了。
顾晓苏懒得追问,只是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包一边淡淡的说:“我不想去凑热闹,趁这两天机票还不算难买,我们赶紧回滨海吧,28号之后的机票,估计也就没有了。”
“机票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季非墨赶紧说,“这样吧,既然你不想去人挤人,别的地方都不去了,我们就去一个地方,司马台,就是《永不瞑目》里欧庆春和肖童去的地方,以前我们俩一起看《永不瞑目》时,你不说以后也要去司马台吗?”
晓苏稍微一愣,然后淡淡的说:“下次吧,以后有机会再去,这几天我在北京忙碌奔波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去爬山了,而且月初在贡山掉到悬崖下给我留下了阴影,我现在看见山就头晕,估计是得了爬山恐惧症了。”
当然,这是晓苏说出来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她怀孕了,又才五周,是最容易流产的时期,她才不会冒险去爬山呢,万一有个不测,那她所有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季非墨听晓苏这样一说,随即不再啃声了,见她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于是也赶紧去隔壁房间收拾自己的行李,只能和她一起回滨海去。
回到滨海已经是下午,晓苏没有和他一起去望海阁,而是直接打车回的顾宅,因为她给王妈带了北京的特产,要赶着送回去。
顾宅里依然很冷清,只有王妈一个人,父亲和郑心悦都不在,晓苏心里不由得疑惑,这顾明珠摔断腿都二十多天了,居然,还没有好?
晚上给德国打的电话,和熠熠说了一通话后,然后谭唯仁接电话时,她抑制不住第一句就是:“我已经怀上了,等五一长假旅游高峰期过了就回德国来!”
谭唯仁在那边稍微沉吟了一下,接着就说谢天谢地,你这终于是成功了,虽然求子之路走得有些艰难,不过,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啦!
晓苏是4月30号去医院做的检查,虽然用试孕纸测试了好几次,可心里总还是没有底,深怕那试孕纸出差错。
医院妇科的流程都是一样的,开单检查看结果,然后妇科医生一脸公式化的问:“怀孕了,这孩子你要不要?”
“要啊,”晓苏即刻回答,接着还自言自语了一句:“好不容易怀上的,为什么不要?”
妇科医生被她这句话给弄笑了,一边把写好的病历递给她一边微笑着说:“既然要,那就去妇产科那地方做个登记,建一个小册子,以后定期去妇产科做产检就可以了。”
“哦,好的,”晓苏接过病历来,然后礼貌的对妇科女医生说了句:“谢谢!
走出病房,恍然间觉得灰蒙蒙的天空变得格外的晴朗了一般,她把病历放进包里,很自然的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
“顾晓苏,”身后有声音传来,她稍微一愣,回过头来,却看见周非池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哦,是你啊?”晓苏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周非池,赶紧问了句:“你怎么了?看你身强力壮的,怎么也跑医院来了?”
“我妈生病了,在这住院呢,”周非池很自然的说。
“你妈?”晓苏沉吟了一下,又问了句:“是关琳琳女士吗?”
“不是,”周非池回答得很快,“是我周家的妈,身体不好,住院都半个月了,可能五一还出不了院,你没见我这么久没联系你了?我在医院天天守我妈呢。”
“哦,我这段时间也忙,”晓苏赶紧笑笑,接着又看了眼住院部大楼,轻声的道:“那行,非池,你先去忙吧,我先走了。”
“那个,顾晓苏,你来医院是。。。。。。又感冒发烧了?”周非池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赶紧关心的问了句。
“呵呵,我哪里那么容易感冒发烧,”晓苏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我是肠胃有些不舒服,我上周去了一趟北方,估计吃坏肚子了,所以来医院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啊,”周非池并不生疑,见晓苏要走,才又低声的问了句:“那个,顾明珠和季非墨解除婚约了,你和我哥。。。。。。”
“总想看看你的笑脸/总想听听你的声音/总想住住你的毡房/总想举举你的酒隹。。。。。。”晓苏手机的铃声传来,恰好打断了周非池的话。
“对不起,那我就先走了,”晓苏给了周非池一个抱歉的笑容,接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一边接电话一边朝医院大门口走去。
电话是葛小菲打来的,声音跟破锣似的响着:“顾晓苏,我五一放五天假呢,你这几天忙不,不忙的话,陪我去相亲好不好?”
“啊,又相亲啊?”晓苏一听相亲这事头都大了,十分痛苦的喊:“葛小菲,你就不能找别人吗?”
“不能!”葛小菲的声音非常的斩钉切铁,接着又恶声恶气的提醒道:“顾晓苏,朋友是拿来利用的没错,可你不能把我这个朋友利用了之后就当一块抹布给扔掉吧?”
晓苏听了这话头都疼了,即刻就喊了过去:“姐姐,我哪里有把把你当抹布给扔点啊?”
“那你今晚陪我去相亲!”葛小菲的声音再次传过来,不等晓苏回答,接着又传来一句:“就这么说定了,顾晓苏,晚上6点,西贝莜面村,不见不散!”
“为什么要去西贝莜面村啊?”晓苏忍不住抱怨的追问了句:“我最不喜欢吃莜面了,那东西吃了不好消化,能不能。。。。。。
“不能,”葛小菲的声音在晓苏话还没有说完时就迅速的抢断了:“人家是西北人,就爱吃莜面,再说是人家请客,你不吃莜面可以吃别的。。。。。。”
晓苏挂了电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葛小菲这丫自从上次相亲遇到她曾经的初恋后已经很久不相亲了,一直沉浸在伤心难过痛苦之中。
现在,好不容易把伤心难过痛苦放下,终于开始重新扬帆起航,她不能扫了她的兴致才是,不就是陪她相个亲吗?她去了。
西贝莜面村那地方她知道,还是在六年前即将上大学时母亲带她去过的,说那地方的东西都是粗粮,现在城里人就爱吃粗粮,粗粮才健康。
她当时就忍不住说了句,妈,我在贡山天天吃粗粮呢,我健康得很,弄得苏薇安女士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即刻改口,说那就请她吃羊杂汤。
六年过去了,西贝莜面村的格调还是没有改,依然是粗藤条的餐椅和掉色的老木头的餐桌,而且还摆的是老掉牙的八仙桌,显示这地方的土的掉渣。
因为有过陪葛小菲相亲的经验,所以顾晓苏没让葛小菲吩咐,就把自己打扮得跟刚从农村来的山妹子样,绿裤子红衣服,编着两条粗辫子,简直跟东北大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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