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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战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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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给他打拍子?

楚远兰却是高手,一眼间已看出台上情势,不由拿小手轻轻拍拍胸口,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鲁莽,不然很可能就破坏了容哥哥的计划呢。

谈宝儿凌波之术越走越顺,不时竟将太极禁神大阵完整地走了一遍,于是月台之上的空气流动在一瞬间被他给彻底禁锢起来。

九大长老慢慢发觉自己捕风所要消耗的力量实在太大,而要捉谈宝儿的影子则几乎不可能了,而等谈宝儿阵法一布成之后,九人只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仿佛要带动万斤巨力一般,动一下都是难上加难!

谈宝儿见九人在禁神大阵中竟然还能行动如常,一时却也是惊诧至极,要知道就是谢轻眉那样牛的魔族高手被禁神大阵困住也是无法轻易动弹的,这九个老家伙竟然除开动作稍微缓慢一点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正常,不愧是百年岁数的老怪物,狂就一个字啊!

有了这层觉悟,谈宝儿一时便不敢轻易逃跑,只是不断地踏圆,不断重复向地面注入真气,以禁神大阵的威力,希望在最后能将九个变态老头困住,自己好溜之大吉。但就在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场面却忽然有了变化。

九大长老的第九长老年轻时候就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年纪大了虽然稍有收敛,但眼见这样久攻不下,反而是自己九人被对方某种不知名的阵法所困住,被大大地激发了当年勇,此时已是怒发冲冠,将花衣一撩,大喝道:“诸位哥哥,咱们别磨蹭了,和他硬拼了吧!”说完也不管其余八人的意见,率先撤掉捕风捉影术,全身陡然升起一团惨绿的透明火焰。

同一时间,谈宝儿觉得身体四周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便觉得全身灼热难当,低头一看,自己全身也已被惨绿色的透明火焰包围。最要命的是,那惨绿色的火焰好像被某种巨大的压力压迫一样,朝着他身体里猛钻。

这是一种相当恐怖的体验,谈宝儿的全身看不到烟,但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正被猛火灼烧,并且拼命地向里面钻,似乎要焚烧他全身每一块血皮骨肉。

原来此刻九长老施展的正是偷天公会九大长老独门的玉石相焚之术。这是一种毫无花俏的,纯粹的比拼两个人的修为的法术。顾名思义这种法术一旦展开,敌对的双方就如同玉和石对撞一样,必然有一方会死掉,更严重的是可能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最要命的还是,这种法术一旦施术者有了施法的意愿,不管敌人愿意不愿意都是根本无法拒绝,只有无奈地接受真气或者精神力比拼,也只有偷天公会才能才敢才愿意施展这种被人唾弃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法术。

谈宝儿自然不知道这种法术,但感受无穷无尽的灼热朝身体里钻,直吓了个魂飞魄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忽然觉出丹田的真气仿似受到某种异力的牵引,竟然自发地散布全身,从全身的穴道和毛孔溢了出去,像之前在天姥城时一样形成一了个包裹全身的金色大光球,将惨绿火焰给硬生生挡在了身体之外。

九长老眼见自己的真气化成的绿火朝对方身体里猛钻,正得意自己英明的变招呢,陡然看到金球,然后就觉得攻击的力量受到阻碍,知道对手组织起了防守力量,不由凶性大发,直接将全身功力毫无保留地攻了出去。

但他真气才一动,谈宝儿身上的金球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紫色,一股巨力反震回来,他顿时狂吐出一口鲜血,同时谈宝儿身上的绿火越来越淡,而他自己身边的绿火却是越来越浓,并且朝着身体里猛钻。

其余八大长老见九长老使出大法,本来已经收手,这会看见谈宝儿的力量竟然将自己这个拥有百年功力的九弟给震得真气反噬,一时都是惊愕到了极处,心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功力竟然高到了如此境界,真是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感慨归感慨,帮忙却是要的,只听大长老喝道:“好小子!再接我的试试!”说时他身上也腾起了一团绿色火焰,而谈宝儿紫色光球顿时被压缩了许多进去,而球外的绿色火焰顿时变得浓烈起来。

谈宝儿抵住九长老已经觉得很吃力,眼见大长老也加入,正要叫一声老子完蛋了,随即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紫色光球不过是稍微向里边缩了一点,挡住这两人的进攻却是绰绰有余,心想就凭自己的功力绝对是无法挡住两个百年功力的高手的全力进攻的,对方显然只是做了个样子,并没有尽全力,于是诚心道谢道:“多谢两位前辈手下留情!我看今天就玩到这里,大家坐下来喝口茶,吃个包子,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好不?”

其余七位长老一听这话,顿时被搞郁闷了,心说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你占了一点上风就来讥刺我们没有吃饱饭吗?好!我们两个人功力拼不过你,咱们九个人一起,我看你怎么死的!

当下,其余七大长老同时爆发了,身上陡然腾起了强大的惨绿色火焰,在这一瞬间,谈宝儿只觉得身上的绿色火焰陡然间浓烈到了极处,紫色光球竟然只剩下了如同蝉翼一样的薄薄一层。

而就是那层蝉翼,也在一瞬间被突破。只听得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裂的脆响,紫光被绿火冲了进去,随即烟消云散。冲破紫光的绿火如同一条条饥饿的小蛇,猖獗地从谈宝儿的身体四周钻了进去!

全身的剧痛,脑袋似乎也要在一瞬间被分裂成千万碎块,谈宝儿的神智在一瞬间变得迷糊,这一刻,他唯一的奢望就是,赶快死去,不要再受这非人的痛苦!他身体四周燃烧着的绿火乃是九个百年功力的高手的真气所化,其强大的热量,甚至在一瞬间烧光了谈宝儿身体四周的空气,他整个人被空气压力带得离地而起,身不由己地朝着江中斜飞去。

“嫁衣之阵!”迷迷糊糊中,脑中似乎有人朝着自己一声大喝,谈宝儿不及细想,当即搜集起身体里仅存的一丝真气,沿着当日天牢中屠龙子所传的真气运行之法,在身体之内形成了一个漩涡,同时口中念动咒语道:“斗转星移,乾坤颠倒,嫁衣有术!”

“轰!”那九道真气,好像九道凶猛的洪流,在谈宝儿体内嫁衣之阵布成的一瞬间,全数冲了进来。

九道真气冲进来之后,便要在谈宝儿的体内爆炸开来,完成玉石相焚术的最后一步的以玉攻石,将谈宝儿炸成粉碎,但此前谈宝儿实验过不下百次都没有成功过的嫁衣之阵,竟然在这生死关头无巧不巧地布成了,那九道真气受到阵法的牵引,顿时按照阵法的安排在谈宝儿体内运行起来。

这嫁衣之阵,乃是蓬莱几乎要失传的神奇阵法,最主要作用就是可以转借功力。最主要的功能有两个,一是直接吸收别人的真气为自己所用,另外一个则是将自己的功力暂时或者永久借给别人。当日屠龙子在天牢中使用的却是第二个功能,此刻谈宝儿使用的却是第一个。

九道真气,本来如九条狂野不羁的大龙,在谈宝儿体内横冲直撞,但受到嫁衣之阵的牵引,顿时在一刹那间流转了谈宝儿的全身。

本来谈宝儿体内的真气非常微弱,不足以控制九龙这样强大的力量,但嫁衣之阵又号称永不停息之阵,因为敌人的真气一旦为自己所用之后,很快就会变成阵法的一部分,直到穷尽为止,所以嫁衣之阵初时威力还很弱,但过了片刻之后,谈宝儿竟然勉强可以完全操作这九条巨龙的去向了。

在这一瞬间,谈宝儿的身上,所有千古以来习武修法之人穷其一生无法打通的穴道和经脉,在这九大高手全无保留的合力攻击之下轰然洞开!

谈宝儿虽然神智有些不清,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九条大龙实在太过恐怖,并非自己可以用嫁衣之阵将其吸收炼化,等到九条大龙在身体里转了一圈之后,他不假思索,当即用嫁衣之阵将九道狂猛的真气朝着双手引了过去。

九道真气本来是带着巨大的爆炸力的,进入谈宝儿体内被牵引着疯狂乱转,冲关突隘的,正不爽得紧,这会眼见前方有了通路,当即夺路而出。

九道真气合为一道,射出谈宝儿手心的时候,震得他的手掌一阵剧烈地颤抖,几乎没有将手腕折断,而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传来,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真气出了身体,谈宝儿神智顿清,睁眼看去,这一刹那时光,自己竟已飞离堤坝,到了驰江之上,那道集合了九大高手力量的真气却变成了一颗绿色的光球,如彗星一般朝着堤坝暴射了过去。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绿色的光球重重轰在了堤坝之上。

驰江大坝建成已有千年之久,一直是南疆农事灌溉的重要支撑,千年以来,可说是功勋显著。但这长达十里的长堤历经千年风雨,却早已是腐朽不堪。最重要的是,就在这堤坝的正中央,偷天公会搭建月台的地方,堤坝的内部早已被南疆一种特产的蚂蚁红火蚁给吞噬一空,只怕下次涨潮的时候,这个千年大堤就要崩溃了。

无巧不巧地,谈宝儿以嫁衣之阵汇聚九大长老毕生功力的一掌,正好劈在了这里。

巨响过后,堤坝上的众人只觉得眼前灯火摇曳,脚下一阵剧烈地颤抖,然后就发现所有的大红灯笼都被淹没,而自己的耳膜似欲破裂,更加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传了进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觉得脚下土地下陷,然后便看见眼前白浪滔天。

大地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囤积在驰江中准备灌溉的江水,仿似一条巨大的银龙,将堤岸冲为两半,然后如星河倒泻一般,席卷而下。

“轰”的一声,月台分崩离析,顿时被滔天江水冲走。台上大多数人被天地间的伟力卷中,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已被江水所淹没,留给世间的不过是与江水声相比几声微不可闻的惊呼声。

可怜的九大长老,他们本来是最有希望逃脱的,但刚才将全身的真气都用在了和谈宝儿玉石相焚,这会眼见江堤崩溃,大浪滔天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将自己的身体的位置提高一些,不至于被江水立时淹没,但也顺着那二十丈高的堤坝被冲了下来,随即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在这突如其来的滔滔洪流之中载浮载沉。

其余的人就更加不堪了,要与这天河倒泄一般的自然伟力对抗,任何的法术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施展出全身的本事,让自己不被江水所淹没,变成水中无主孤魂。

谈宝儿自然不知道这千里大堤本来已被蚁穴所溃,一时只被自己的杰作所惊呆了,心中一片空白,只是不断重复一个念头:“老子一拳就将这千年大堤给轰断了……这太扯了吧,一定不是真的!哈哈,不是真的……”

但大浪激起的水花溅到他脸上,提醒他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却也已经从天空堪堪落到了水面之上,脚下巨浪卷来,他不及细想,当即凌波之术踏出,身体顿时便轻如鸿羽,在一朵朵浪花尖上踩过,顺着南去的滔滔江水,随波逐流起来。

“兰妹!”定下神来之后,谈宝儿这才想起楚远兰来,当即放声高呼。但此时水声轰隆,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他声音虽然不小,却不通运功发音之术,声音便被水声淹没得无影无踪。

顺着水流,下了二十丈高如瀑布一般的堤岸,谈宝儿举目四顾,只见滔滔大水之中,千多个身影都被大水卷袭,在水中挣扎求存,载浮载沉的,狼狈不已,仓促间又哪里分得清楚谁是楚远兰?

白衣!对了,兰妹穿的是我的白衣!谈宝儿记起现在楚远兰身上穿的正是自己脱给她的白色长袍,当即开始寻找江水里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只是在偷盗界里,白衣胜雪几乎是每个风雅神偷的标准流行装,谈宝儿以前也喜欢学人家装风雅,金甲里边配备的便是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袍,此时却终于知道什么叫风雅有罪了。因为他一眼看去,满江尽是白衣人,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个地找。

不是!不是!还不是!谈宝儿郁闷透顶,他每从水中抓小鸡似地抓起一个人来,却都不是,便顺手扔到岸上去了。这些幸运的家伙,只因为在偷盗之余不忘学习风雅,穿了一身白衣,便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驰江之水,一旦破堤而出,犹如万马奔腾,速度却当真是风驰电掣。偷天公会诸人虽然大多身具法术武功,但在这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却也是无能为力,他们拼尽全身之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不要被江水淹没,使自己能够随波逐流而已。

但谈宝儿的凌波之术却最是神奇,不管水流如何湍急,如何的浪潮滔天,他只要真气不竭,就总能凌驾于浪潮之上,永不沉没。所以在别人都在苦苦挣扎着喊他救命的时候,这个贱人却全不理会,只是心情愉悦地一门心思地在找美女。

江水滔滔,一路向南而下。谈宝儿如仙人一般凌波踏浪,找寻楚远兰的身影。到得后来,江中不时有白衣人被抛到岸上,而且每一个被抛的白衣人肚子上都免不了被他一拳狠揍,同时伴随着一声咒骂:“妈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也学人家装潇洒玩什么玉树淋风,什么衣服不好穿,穿什么白衣嘛!”

此时早已夜黑多时,虽有明月如盘,但在这白浪滔滔的江水中寻找一个白衣人本身就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往往是漂了十丈之远,才能寻到一个人。只是谈宝儿觉得楚远兰是谈容的未婚妻,不管如何,自己总是要将她找到,不然将来如何对老大交代。可是他却没有问过自己,一发现楚远兰不见了,自己内心的焦急,却仅仅是因为要对老大交代吗?

就这样,江水一路狂奔,载着千多人一路南下。越向前,驰江江面越窄,江水便溢出大江的居多,而到后来,江水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蹿上岸去,淹没了许多良田和房屋。

谈宝儿已不知是第几次从水里提着穿着白衣的人来,他只是不停地做着将人提起再抛到岸上的机械工作。这一次,他又提起一人,粗看一眼不是楚远兰,便要狠揍一拳再扔出去,那人喘了口气后,却大叫了起来:“周大哥,多谢你救命之恩!”

谈宝儿这才认出那人是宋三郎,老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时便要将他扔上岸去,宋三郎却又已道:“周大哥是在找黄兄弟吧?他们的座位在距离潮水最近的地方,应该是漂到最前面去了。周大哥何不到江潮最前面去找?”

“对啊!”谈宝儿一拍脑门,将凌波术展到极处,踏着波浪,朝着江流潮头奔去。身后传来一阵大叫声:“哎哟,周大哥救……救命……咕咚……”却是谈宝儿恍(书)然(网)大悟下,伸手去拍脑门,提着宋三郎的手却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很没有义气地,丢下宋三郎在水里愉快地做着一只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后,谈宝儿身法如电,朝着潮水的前头狂奔而去。这一奔腾,他才发现这水流之速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自己速度已经够快的了,但走了许久,前方却依旧看不到潮头,而一路上总是散布着三三两两落单的偷天公会的倒霉鬼们。

也不知奔了多久,谈宝儿终于赶到了潮头,而且水里也果然正有好几个白衣人挣扎着载浮载沉的,谈宝儿正要上前一个个翻看,但忽见前方灯火通明,耳朵里更是隐隐传来阵阵的喧闹之声。

“啊!”等看清楚前方的景象之后,谈宝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十五章 一江春水尸横流 (1)

在这个明月朗照,风凉如水的夏夜,伫立在秦州城头的秦州总督——大夏四大名将之一的秦雪将军的心情实在是坏得无以复加。

秦州被围已足足有十天了,但近在咫尺的梦州却并没有派任何的援军过来,更让人愤恨的是,刚刚城外探子回报的消息说,城外又来了一批敌人的大军,足足有十万之众。加上原来的二十万人马,仅有五万兵马的秦州城外已经被六倍于自己的敌人给重重围困了。

在今夜之前,秦雪还可以从早在大战爆发前自己散布在城外的探子发来的信鸽上得到战报,但今夜之后,毫不夸张地说,整个秦州城只怕再连苍蝇也飞不出去了,以后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敌军的情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了。

今夜之后,秦州这片曾经的大夏国李氏王朝的领土便要改姓贺兰了。想到这里,望着远方如紫潮一般涌来的南疆军,以及更远处连绵十里的联营,秦雪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然后这丝笑容变得很是狰狞,而他一双白皙如玉的双掌重重按在了城墙上,修长的十指骨节突兀,而手背上的青筋仿似一条条受了重创的巨龙——虽然燃烧了愤怒使自己拥有了恐怖的力量,但这样的张牙舞爪,却也不过如同城下的驰江之水一样,只是奄奄一息前最后的疯狂而已。

“国贼!”憋了许久之后,秦雪胡子崎岖的双唇才恨恨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一直在旁边默不做声的副将秦长风见此叹了口气,道:“大人,胡总督若非擅长见风使舵,又怎能做到两朝元老?你英雄气概,又何必和这种小人生气!”

秦雪闻言冷笑道:“小人?哼哼,你太看不起他了。这王八蛋不是小人,他是国贼!十日之前,南疆王借口我国悔婚,发动叛乱,秦州被围,我让他出兵,咱们里应外合,必然打得贺兰英屁滚尿流,他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但第二天却给我说云蒹公主逃到了他梦州,他必须保证公主的安危,城外敌军重重,他不能轻易冒险!”

秦长风没有接腔,因为他知道这位并不算年轻的儒将一旦满口脏话,那就表示他的发泄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冒险!冒他娘的险!狗屁,狗屁!”秦雪果然脏话不断,“梦州城中兵马十万,城外贺兰耶树只放了一万人在那看场子,他就怕了,说是梦州已被重重包围,甘心窝在城里当缩头乌龟!你说说这王八蛋不是国贼是什么?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嗯哼!”秦长风忙大声干咳了一下,将秦雪的声音给压了下去。不管如何,“国之将亡”这四个字却是不能乱说的。

秦雪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问题,许多未完的话便变成了几声冷哼。一时之间,两人却都没有说话,眼里只有远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

过了片刻。秦雪陡然重重一拍栏杆:“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秦州被攻下,那通往中原的大门便彻底被打开。我得再派人去梦州!长风,这次由你亲自去!”

秦长风苦笑道:“大人,小人并不怕死,但却想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自己人的酒桌上。胡总督或者是太保守了些,但云蒹公主是陛下最钟爱之女,以他的性格,谨慎一些是再正常不过。最要紧的却是……”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此次护送公主来的,除开有失踪了的谈容将军外,还有太师的独子范成大。你想想,这样的两个人在他城里,他有胆子分兵出城吗?我去那里,他不用毒酒悄悄把我干掉才是怪事!”

秦雪闻言愣了愣,一时竟没有了话。过了好半晌,他才叹了口气,拍拍秦长风的肩膀道:“长风,跟着我这几年,你也长大了。看问题比我还透彻了,很好,很好!可惜,可惜……”

秦长风知道大人说很好,是欣慰自己成才了,说可惜却是说自己来不及在边关大显身手,今夜却要葬身在这场国家内乱之中。他心中没来由地也起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悲壮,但表面却是洒然一笑:“大丈夫自当精忠报国,马革裹尸不过寻常之事,又有什么可惜的?再说仗还没有打,胜负就还未知!当日魔人百万大军犯我龙州边关,司徒总督殉国,形势艰危,人人都以为龙州将下,最后又怎样?谈容将军以卑微之身,还不是带领龙州军击败三倍于己的敌人吗?”

这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秦长风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谈容能以一己之力于百万军中取敌人首级,能熟睡一脚踢死黄天鹰,能赤手空拳招来风雨,能一箭射碎怒雪城的城门,能一把火烧掉十万敌军,最后还硬是让天姥城主动打开城门,这样神话一样的作为,是你能做到,还是我能做到呢?但即便是强如谈容者,此时却也不是音讯全无了吗?

只是这样的话,他却是不能说出来的。他拍拍秦长风的肩膀,然后走到士卒中间,冲着城墙上所有的人大声道:“诸位将士,今日一战,乃是我等报效国家之时。生死由命,成败在我!大丈夫生死都要轰轰烈烈,今日就让这帮叛贼看看我大夏男儿人人都是真英雄!杀!”他最后一个字吼出来的时候,随身佩剑“铿”的一声拔了出来,指向城下。

这个时候,城下的南疆军也已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杀啊!”所有的大夏军士兵热血沸腾,悍不畏死地和南疆军厮杀到了一起。对于已经坚守秦州十日之久的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最后一战了。这一战之后,秦州或者就不再是国土,英雄的身躯或者也会湮没于尘土,但此刻,却必须要流尽最后一滴血,守卫这片国土。

冥冥之中,这样的诚意能否感动上天,降下那回天之力?

同一时间,城楼之下,南疆军阵营中,一身雪白长衫的贺兰英英俊的脸蛋上都写着“意气风发”这四个字,现在他正颇为感慨地对一边的凌步虚道:“师父,父王以前老瞧不起我,说我不是领军之材,现在怎样?他去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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