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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郎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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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红叶的态度,将来势必容不得他含糊以对——
  到时再说吧!
  反正一时想理出头绪也不可能,干脆先睡个回笼觉,醒来刚好可以去喝壶提神醒脑的茶,然后再到店里看看老爹的那笔大生意。
  对了,司徒那小子应该要回来了……
  刚离开的红叶还走不过十步距离,旭日已经关上门,迅速在脑中做好盘算,然后倒头呼呼大睡。
  再次醒来时,正是早不早、晚不晚的时刻,将该挂好的摆饰整理完后,关上门,旭日悠哉的出门准备喝茶去。
  小店位于进城大街的尽头,随风飘扬的旗帜上写着“过往茶栈”四个大字,朴实得近乎寒伧的门面,比起城里一些大客栈的富丽堂皇自是逊色许多。
  一如往常的,旭日不忘先观赏一番其招牌,这才心满意足的踏入茶栈。
  “旭日,好几天不见了,老位子?”茶栈掌柜见了老客户,连忙差使小二去整理一张靠窗的桌子。
  “嗯,茶照旧。”环顾了下店内的情形,注意力定在一桌三个衣着特殊的男子身上,一时不急着坐下二新面孔?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喝茶的人。“旭日以眼神示意向掌柜询问,刚巧对方三个人也朝他望来,两方登时打了照面。
  对方目光深沉,看不出有特别的含意,旭日则嘴角微扬,回了对方一个善意的笑容,顺便和另外几桌熟识的人打了招呼。
  “这种地方怎么样?你旭日大爷不也三天两头的往我们店里跑。”先意思意思的回敬了旭日的有口无心,掌柜的才以低了一阶的音量说:“看样子是冲着你来的,小心点,别砸了我的吃饭家伙。”说真的,他担心店里这些受不得折腾的摆设比担心客人受伤还多。
  旭日哑然失笑,这才要走向自己的老位子。
  那三人占据的一桌居于中心,旭日若要从柜台走向窗边,按理是不会和那三人对上的。但掌柜的就是不能对那三个生面孔的目光视若无睹,无法继续专心于帐册,于是一个劲儿直盯视双方之间的动静。
  惊见三人其中一个自身后撤出软鞭,还未来得及向旭日示警,只听得“咻”一声,不用说也知道是挥向谁了。
  “唉呀!小二哥别忙了,我自个儿端来就行了。”旭日本来笔直前进的路线蓦地打了个弯,转向正从厨房走出的小二,将盘具整个接了过来。
  这一弯不多不少,正好是“鞭长莫及”的距离。
  持鞭者脸色一变,待要发作,却给另外两个伙伴压了下来。
  旭日这小子真好狗运!掌柜的暗自庆幸。
  “小二!”看来是带头的男子扬声。
  刚才少走了几步路的小二哥应声而至,殷勤招呼:“三位爷还需要什么?”
  “给我们一壶跟那位公子一样的茶。”
  旭日刚倒了第一杯茶,听到对方的回话,眉头皱了下,随即舒展开来,好整以暇的静观发展。
  “马上来。”手脚利落、应答流畅的小二哥才要回头,后领随即被勒住,下一刻已是双脚几乎离地的窘迫情状。
  “你要到哪儿去?”刚刚闷了一肚子气的男子狰狞的问。
  “到……到厨房为爷再……再泡一壶茶。”气息不顺的小二好不容易才答了话。
  “没听到我大哥说要跟那个小子一样的茶吗?”像丢物品一样将小二掷向旭日的方位,持鞭男子已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怒气。
  旭日仰头喝干杯内最后一滴茶水,放下杯子的同时,正好来得及伸手扶住踉跄撞来的小二,举止似随意不经心,但脸上笑容已不复见。
  “敢情三位大爷来这儿找碴的兴趣是大于喝茶了。在下我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壶茶就让了给你们吧。不过,我已经喝了一杯了,或者,贤昆仲有拾人牙慧的嗜好……嗯,这个我们就不予置评了。来,别客气呀!”他一语双关的连讥带讽,口中谦让,手上却是动也不动。
  几个与旭日相熟的茶客还笑了出声,更显得对方落于下风的气急败坏。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恼羞成怒的人愤恨出手,软鞭直取旭日喉际。
  旭日原本端坐如山的身形也不见如何动作,便在对方武器触及的前一瞬间攀过窗沿,到了街上。
  “有种的就到外头来见真章。”清朗的声音虽不响亮,但足以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
  话声犹在耳边未去,三道身影也跟着窜出。
  今日前来往来茶栈捧场的客人仿佛欣赏了一出免费的表演似的,见闹事的人走了,个个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只有小二余悸犹存的问掌柜:“那三个人看来不好惹,旭日不会有问题吧?”
  虽然说以前旭日也解决过一些小麻烦,但今天这三个人不太一样。摸摸尚发疼的颈子,想到对方随便一个人的体型都比旭日来得健壮许多,小二不禁为旭日担忧。
  “放一百个心,就算打不过,那小子也跑得比谁都快。去!去!赶快把那两张桌子清掉。”掌柜的不以为意的吩咐,不忘在帐册上记上一笔。
  仿佛呼应着掌柜的轻描淡写“小子别跑!”远远传来方才持鞭男子的暴喝声,隐有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的残虐之气。
  时刻正当午时,上街采买的人潮褪去,三三两两的行人对旭日的行动构不成阻碍。当然,对另外三人也是。不过,只要听到殿后的三名男子口中不停传出的咒骂声,就该知道情况是对谁比较有利。
  “真对不住,请让个路。”告了声罪,旭日从容的从一对主仆中间穿过,踩着奇特的步法,在眨眼之际已飘然远去。
  眼见距离愈拉愈远,顾不得身处大街之上,一路追得心头火起的三人索性施展轻功,从众人头上越过,顿时拉近了不少距离。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四少?”射干不明所以的跟着主子停住了脚步,连带一车的货物也跟着停下。
  右肩上还缚着药袋,嗣衣反射性的侧身。刚刚擦肩而过的声音,听来好耳熟
  待他回神,只看到对方的背影。
  若不是那人轻功出色非常,就是他闪神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久。抬眼看见射干一脸困惑,嗣衣收敛神色。
  “没什么,继续走吧。”
  不过是极普通的一句话,寥寥数字,连语气都听不出特别之处,他凭什么认为那嗓音该为故人所有?
  挥去片刻前的怔忡,才要迈步,看见追在那人身后的三名大汉,嗣衣毫无犹疑的伸手探向药袋。
  “让路!让路!别被马踩到了!”进城的大街上,“答答”响起一阵马蹄声,频率迅快,竟是有人纵马奔驰进城,而行进路线毫无疑问的会撞上所有挡在街道中央的物事。
  “咦?”马上骑士惊咦了声,更是加速驰向前去。“手来!”骑士宏亮的嗓门喊着,不理退往街旁的闲杂人等。
  正要加快脚步的旭日听见,脚下顿了顿,差点被鞭影挥中,身形一晃,恰恰避过一道银光,也因此见不到另一道快速趋近的蓝色身影。
  暗器!心下一凛,快马已奔至邻近,旭日毫不犹豫的伸臂搭上骑士右手,借力使力翻身上马。
  “别追了。”带头老大制止另外两人继续追赶,冷冷的看着逸去的身影,从地上捡回一枚星形暗器,望着暗器上的小小黑渍,旋身四顾后,陷入沉思。
  “四少,为什么把研制好的药丸拿出来……”隔了老远,射干正好奇今日主子的诸多古怪举动。
  一个借过的人让四少莫名其妙的当街停脚,然后一匹横冲直撞的马进城后,四少就从药袋中掏出两颗药丸,身影在他眨眼间消失复现。虽然他年纪小、经历少,但也知道今天不对劲的人绝对不是他。
  “药除了拿来吃,还有其他用处。”只用了一颗。那年轻人的身手比他想象中要好,即使他不出手,那暗器也只能碰着他的衣角。只是一念之间,觉得就连他的衣角都不应该有任何缺失,所以多此一举的出手了。
  不知怎地,出庄前与义父的对话忽然清晰了起来。
  也许他是到了一般人娶妻生子的年纪,但遇不上适合的对象也非他所愿。每每见到婉约柔顺的姑娘家,他就下意识的排斥,只因和那个身影的形象不符。
  那个洒脱女子啊,她现在是在哪儿呢?
  当初虽安慰自己,有缘的话,他日自有相逢时,但依照她的计划,几年内是不会回到中土来的。就算她回来了,天下这么大……
  错过就是错过,一再惋惜也不能挽回什么。嗣衣眼神一黯,瞧见射干的纳闷,随回敷衍:“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但愿他也能知道今天的冲动所为何来。
  第四章
  “铁大夫,我要的药到了没?”一个目黄脸黯的瘦汉问。他身后还有几个相同的病者,神色无奈。
  “应该今天就会到了。”铁大夫甚感歉意。
  这几天,城里突然多了许多不明原因肢体抽搐的病患,有大夫发现用蔓荆子汤效果卓着,可是蔓荆子这一味药向来少用,尽管住使药材是常用的菊花、薄荷,这个药方就是配不出来。曾勉强用另一个药方代替,但效用远远不及,往往要消耗十倍以上的药量,连带其他药材也不够用了。
  “来了!来了!四少亲自送货来了。”站在店门口引颈企望的学徒振奋的迎进嗣衣主仆二人。
  先处理完急着拿药的病患,铁大夫才有机会向嗣衣道谢。
  “其实并不是特别难缠的病,不过病人实在太多,药量就不足以应付了。”
  又涌进一批拿药的人潮,嗣衣让射干去帮忙,自己则坐下来稍事休息,考虑待会儿是否要照往常一样,在这儿借住一宿。
  “岂有此理!”红叶一踏进回春药铺便忍不住怒斥出口。
  “红叶姑娘,怎么了?”一旁忙着磨药的学徒不敢怠慢飘香馆的美女大厨,百忙中拨空间了声。
  “有人吃了飘香馆的东西后上吐下泻,闹得我没法子,只好暂时歇一天。”没想到旭日大哥一语成忏,今天真的做不成生意。“夫人在吗?”
  “夫人在后头,有什么事?”
  “这是旭日大哥要交给夫人的东西。”红叶扬了扬手中包里,目光随意扫了下四周。“今天人怎么这么多……”仿佛瞧见了什么难以割舍的事物,红叶的眼光一时移不开去。
  学徒已让铁大夫差着到后头找夫人去了,因此没人注意到向来眼高于顶,对男人总是不假辞色的红叶姑娘竟然看着一个男人陷入失神状态。
  他两手交握于身前,端坐在椅上,神情淡漠的注视着眼前众人的一举一动,仿佛没有什么事物值得他注意,但强烈的存在感却让人无法不去注意他,更别提他有张比旭日大哥还要俊上几分的脸庞……
  “可惜了……”现在她已经有了旭日大哥,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旭日大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顶多只能拿来欣赏。
  嗣衣原本不带情绪的眸光淡淡的抹上一层兴味,对眼前女子的多变表情感到有趣。她看起来一副为着某事扼腕的惋惜样,嘴里直念着“可惜”,就不知是为何事懊恼。
  红叶一时看得入神,没留心出入的人,一个刚拿了药的大汉猛一个旋身,擦撞到她的右手臂。
  “啊!”在意会到刚刚松手放了什么时,红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包里落地,惊叫出声。
  然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她只觉眼前一花,包里落地前一刻,突然反方向抛高了去,外里的布结没有系紧,中途便松脱了,露出里头的送子观音像。
  如同方才眼睁睁的看着包里落地,现在她也反应不过来的看着送子观音像飞上天去。等她想到东西终会坠下,已经有人先一步在旁接着。
  抓下蓝色的布块,便见送子观音底座朝下的坠落,嗣衣不敢置信的瞠视底座上的象形雕纹,直到将雕像握在手中,仍丝毫无法掩饰眼中的惊讶。
  “多谢公子。”
  “这雕像从哪来的?”
  虽然男子的嗓意如她想象的低沉而充满魅力,但红叶却有点着恼,因为他似乎无意要将雕像还给她,还以吓人的表情逼问她问题,刚才令她极度欣赏的优雅形象转瞬间荡然无存。
  认定嗣衣是金玉其外的无赖,红叶不打算给好脸色,对嗣衣的问题闷不吭声;没有恶言相向是看在他替她将雕像抢救回来的分上。可是不一会儿她就后悔了,那目光有如芒刺在背令她坐立不安。也许只要回答了问题,一切就会没事,但她心底却又不肯轻易屈服。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
  一旁捣着药的射干拉长了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雕像?四少房里是有一个小木屋,但除此之外,他倒不知道四少对木头这么有兴趣。
  射干一边递药,一边收钱,还抽空贼头贼脑的观察他家四少破天荒的纠缠姑娘。
  “红叶,还让你跑这么一趟,真不好意思。”铁夫人本以为旭日会顺路给她送来,没想到却是红叶专程跑了一趟。铁夫人的适时出现让红叶暗自庆幸,她趁机与铁夫人谈说了几句便托词离去,自始至终都不敢再看嗣衣一眼。
  “怎么?四少喜欢这样的姑娘?”铁夫人看见嗣衣盯视红叶的奇异眼光,心里便往那方面猜想。“可惜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了。”认识红叶的人都知道她此生是非旭日不嫁。
  “那可不干我的事,我只想知道这尊送子观音像出自何人手中。”
  那个旭日东升的图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西少也对雕刻有兴趣?那你一定得上旭日斋瞧瞧……“
  “旭日斋?”
  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嗣衣会打断她的话,铁夫人迟了半晌才回说:“嗯,你不常来,所以不知道,旭日——就是旭日斋的师傅——在城里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就好像四少是……”
  旭日?!
  旭日与晨曦,加上犹如其人商标的文图刻印,他几乎可以确定了。
  今晨的梦可是预见他的好运?他实在没有耐性再呆坐屋中,于是深感抱歉的再次打断铁夫人的话,问明了旭日斋的所在位置,便走出了回春药铺。
  旭日?四少何时认识这么一个人物?一旁观察许久的射干好奇的问着身旁的药铺伙计。
  “什么!是个男人!”他难得看到四少这么积极的找一个人,那么热切……好吧,也许还算不上热切,但以四少的个性来说,那样的眼神实在很不寻常。
  上回三少不是说四少是个慢郎中吗,这会儿四少却有点儿急惊风的样子了,嗯,值得研究。射干躲到角落捣药材,顺便打着飞鸽传书的草稿。
  骏马驮负两人出了东门,直到靠近一处湖畔才缓下速度。
  “司徒,这儿就行了。”双手勾住略高于头的树枝,旭日一扭腰,便离开马背而稳坐其上。
  光看司徒毅策马驰骋的高速,就该知他这次的任务结果约莫是不合意了。
  其实严格说来,也只是不合司徒毅老兄自己的意罢了,依他追捕钦犯的顽强程度,即使是当场授首伏诛,也符合那四天官们的要求!偏偏他觉得让犯人接受律法的制裁才是正道,只要没能生擒,便要恼上许久。
  知道无法动摇他的信念,旭日也不打算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只静静的看他牵着马匹走近水边。
  “刚刚那三个人什么来路?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手伤人。”要不是怕自己盛怒之下误伤无辜,他早跳下马教训那几个敢动他兄弟的家伙了。
  “不晓得。”旭日从枝干跃下,拍了拍摺绉的衣服。本来以为要损失一块衣料的,没想到竟然可以毫发无损。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际,暗器诡异的脱出了应有的轨道,让他得以避开。他若有所思的回想大街上的每一幕,却没有结论。
  “不晓得?!喂,怎么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人家?”司徒毅不以为旭日的个性会让人家莫名其妙寻衅,更不相信他会不理会,甚至不知道旁人对他的算计。
  “司徒,你的嗓门真大。”旭日作势捂耳。他真怕了这人的大嗓门。“现在不晓得并不表示我迟一点不会知道。”“怎么,有怀疑的对象?”
  “嗯。”只是他衷心期望事情不会朝他猜测的方向进行。话说回来,那三个人的打扮及行径是纯粹草莽作风,的确不像。旭日脑中又打了个转,瞥及司徒毅一脸倦容,又改口:“我现在得赶回旭日斋,你先回去覆命吧,明天可以来找我喝酒,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块儿了。”司徒还有要事在身,他可不会自私的希望司徒回京,连家也不回就来找他叙旧。
  自私?
  怪哉!他竟无端想起今晨的梦。
  一定是刚刚路上那两个人身上的药草味触动他的记忆。对了,那人的身高挺高的,自己虽只有一般身高,但也少见高自己近一个头的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他这辈子只认识一个。
  但那人不会出现在这种繁华城市。
  司徒毅笑咧了嘴。“就等你这句话。”说实话,追捕生涯最让他感到痛苦的部分,就是没时间喝酒,没酒友是更大的问题。
  思及飘香馆的各式佳肴,司徒毅咽下已经分泌过多的唾液,赶紧牵着马匹掉头返回城里。
  旭日慢条斯理的走着,走进东门口,走过回春药铺前,再慢慢走向隔一条街的旭日斋。谁也看不出稍早之前,在城的另一头,他是让人激烈追逐砍杀的对象。
  “咦?那不是旭日吗,四少怕是要扑了空。”回春药铺的伙计瞧见经过店门前的身影,正要踏出门去打个招呼,一个浑身黑色衣着的老妇却迎面撞上来。
  “小哥儿,真对不住,人老了,脚步就不稳了。”
  “您老没摔着吧?”耶,他明明看旭日慢吞吞的走着,怎么才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伙计扶着上门的客人,不忘打招呼:“您口音陌生得很,不是本地人吧。”
  “ 。”老妇危颤颤的递出一张药单。“我听说神农山庄的四少爷进城,料想今天一定拿得到药。”
  菜单上写的是几味治腹泻的药材,不特别珍贵,这两天却严重缺货。
  “您消息真灵通,四少的确刚进城。您等会儿,我给您配药去。”
  旭日斋只与回春药铺隔了一条街,但他却从未听闻过,或者该说他从不曾想过,会在这种地方找到人吧。
  若是按照当初那张地图,现在她应该是在西域某个小城里。还是她已经找到了她要的东西,所以提前结束旅程?
  旭日斋的伙计松德送出一个客人,一阵鞠躬哈腰后,瞧见伫立一旁的嗣衣。
  “公子要买雕刻吗?”见嗣衣虽相貌出众,但穿的衣服布料平常,身上也没有什么疮钱的配饰,不像是有闲钱买雕刻的人,却偏偏站在他们店门回,他是基于做生意顾客至上的不二法则,才勉强问问。
  “我来找人。”
  “找什么人?”旭日斋里只有老爹一名、师傅一名、伙计一名,他要找哪一个?
  “旭日。”
  他想也是。“那你可得等等了,照理说,他现在应该还在往来茶栈。”一天到晚都有人找旭日,刚刚红叶才来过呢,待会儿宰相的大公子要来,他可没有时间管闲事。
  也不开口询问嗣衣要否入内等候,松德径自进门。
  茶栈?仿佛得到了什么印证,嗣衣嘴角浮现淡淡笑痕。
  如果再让他遇上她的话……忆起今晨的梦,嗣衣的笑意凝结在嘴边。
  被打断的梦境在现实中有了延续下去的机会,他该怎么做呢?
  “旭日大哥,我终于找到你了。”红叶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旭日斋附近徘徊。家里没人,去往来茶栈又扑空,她只好到旭日斋来守株待兔。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红叶迎上正朝旭日斋而来的旭日,急切的想要他去讨回公道。
  街上人来人往的,旭日拉过红叶,两人站到一旁说话。“怎么了?”这个时候见到红叶,他隐约觉得不妙。怎么搞的,好像最近事情特别多。
  “你听我说……”红叶仔细说明来龙去脉。“……总之,那人可恶极了!”她决定以后将那些胡乱栽赃的人列为飘香馆的拒绝往来户。
  “我知道了,今天休息一天就算了,明天照常营业。”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最近有得忙了。
  旭日又嘱咐了一番,才送走红叶,一回身,准备要朝旭日斋走去,目光自然的落在旭日斋前——
  时当正午,采买的人潮早已散去,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那个挺拔的身影毫无阻碍的映入他眼瞳。
  诡异的麻痹感从头面往四肢延伸,瞬间夺去他的行动能力,速度之迅快,恍如雷击。
  登时,身旁人车声响进不了耳里,所有的影像也都视而不见,向来机敏的脑中此时一片空白。
  如果有缘的话……
  梦里的喃喃自语陡地清晰了起来,轰隆隆的敲着旭日——也就是曲曦——的脑袋。
  肩膀遭人撞了下,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大街上发起呆,还大咧咧的站在街道中央,像个傻瓜似的。
  当她走在砂石纷飞的瀚漠上,浸在冷彻心骨的河水中,抑或是徜徉在无垠星空下,所有曾经存在她生命中的恩恩怨怨都不复在,惟一逗留在她心中的过往,就是眼前这个身影。
  可能是因为他是她离开繁华前最后接触的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她曾经尝试这么解释,希望减轻心中那股遗憾的感觉,却徒劳无功。因此,她只有更努力的走下去,好让当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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