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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郎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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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可以让旭日作东的,谁晓得今天飘香馆竟然关店一天,真是偷鸡不着倒蚀把米。司徒毅可是有苦说不出啊!
  第一客栈的饭菜不是盖的,戏弄司徒也颇有趣,可是一回到家,才猛然发现原来最大的灾难是在这里。唉!旭日不禁要为自己的乐极生悲默哀。
  “为何叹气?”嗣衣冷哼一声。“你打算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眼光随意瞟向四周,不知不觉蹙起眉头。兴匆匆的前来,没料到却遇上这番阵仗。
  旭日跟着嗣衣的目光,检视了她的屋子一圈。
  更糟!
  只见今晨肖称完好的屋舍如今形同废墟,地上凌乱散置几枝拦腰而断的箭矢,入口之处则由一滩混浊不明的液态物质占据,原本用来吃饭的桌子桌面虽完整,却四脚齐去半截……
  “可以请你说明一下吗?”
  虽然措辞语调都尽其可能的客气,但是从旭日的反应来看,嗣衣知道自己的表情可能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冷静。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恼怒的感觉了,他甚至不记得上回发火是何时的事,偏偏今日这事就是挑起了他的怒气。
  退了两步,估计就算嗣衣要扑上来揍她,也能勉强逃去,旭日吞了吞口水。
  “这个,我可以解释……”
  “我正在听。”说着,嗣衣恨恨的拂了拂左袖上不小心沾到的面粉。
  了不起!嗣衣的武功修为她很清楚,没想到她设计的机关竟然能弄脏他的衣服,证明自己在机关学上该算小有成就。旭日有点得意,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我平时是一个人住的,所以当我不在家时,总要有人……呃……有东西帮我看家。”
  “还有保护那些?”嗣衣长臂一伸,直指屋内惟一一块净土。只达一般人小腿高度的木桌不动如山,自始至终不曾稍动。
  被猜个正着!
  “唉呀,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她选择傻笑以对。
  “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拿人命开玩笑。如非是他,一般人是难以抵挡刚才那番攻击的,虽然有些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有些设计也是足以要人命的。
  更令他生气的是,她竟处于这种需要时时戒惕的环境中。他太乐观了,竟忘了她单身独居的危险性。
  嗣衣略微上扬的尾音听似温和,却令旭日头皮发麻。
  “……我忘了。”斟酌再三,也许选择坦白从宽的下场会好一点。
  “忘了?”嗣衣的眼已眯了起来。
  “这……你设身处地替我想想:他乡遇故知,我一时兴奋过头,加上今天要谈生意,所以我压根儿忘了这事儿。”事实是,她不以为这屋子里的机关可以为难嗣衣,既心存试试嗣衣能耐的念头,也就没费神解释。
  旭日眼睛不过溜转了一圈,可没能逃得过嗣衣一双利眼。
  “你这小子敢耍我。”
  在听到嗣衣不寻常的叫法时,旭日已经见微知着的先踏开了脚步往门口奔窜,可惜未能踏出门去,门板已经合上。整栋房子少数尚称完好的物品之一,正发挥它的功能,完全堵住她的出路。
  “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口中求饶,她脚下可不敢稍停,一个弹跃便要往屋梁上逃。实在是此刻要在满室狼借中见得立地之处不易,连她这个屋主都不敢托大。
  嗣衣将旭日的举动都瞧在眼里,视之为挑衅。
  “好,我陪你玩玩。”他也很久没和人过招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
  “就是这儿了。”
  嗣衣认出是回春药铺伙计的声音,想到今天来京城的目的,本已弛放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旭日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她此刻衷心的感激他们,原本前跃的身形绕过屋梁而下,潇洒的落在大门之前,一派正经的向嗣衣作揖赔礼:“请容我先招待来客。”
  就在她心中暗喜着转过身,伸手要碰门栓的前一刻,突如其来的,嗣衣的左手很轻却不容挣脱的搁在她的肩上。
  “是找我的,我来就好。”真让她出了这个门槛,要擒住她可得再等另一次天时地利了。他没忘记她的武功惟一可取的就是轻功。
  旭日睁大了眼,意图想瞪掉肩上那只怪手。
  “钦,怎么这么见外呢,我是屋主,理当由我出门迎客。”猛一个卸势,想避开肩上的铁臂。
  “不敢劳烦。”格开旭日攻来的一掌一腿,嗣衣的左手仍是稳稳的置于原位。
  原先的掌力转而击向门板,本是朝内开启的两块木板,破天荒的向外大敞,伴随着断裂声后,“同倒卧地面。站在屋外的两人受惊,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瞧着。
  “我道是谁,原来是回春药铺的鲁小哥,今儿个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
  虽一时解不开肩上的束缚,旭日可不想因而失了礼。但是,她几乎忍不住要晃晃右脚了,刚刚试图踏出门外的结果是陉骨隐隐发疼。
  “这座城里有你不认识的人吗?”连一个药铺的学徒都能知名道姓。嗣衣仍有余愠,却也让旭日粉饰太平的姿态给逗出笑意。
  “多的是呢,譬如鲁小哥旁边这位小兄弟,我就不识得了。”既然挣不脱,干脆放弃了。想来嗣衣不会当着外人的面狠揍她“顿才是。
  射干见到旭日时愣了一愣,没听清楚她说些什么。四少刚刚那轻松的神态是他从未见过的,四少脸上有着愉悦,甚至还笑了!
  “他叫射干,跟四少来的。”姓鲁的伙计连忙插话。他可是把人带到了,店里还等着他回去忙呢。
  “小哥你难得来,先别急着走嘛!我看……我们找家店喝个茶聊聊可好?”看出伙计归心似箭,旭日连忙出言挽留。能捱过一时是一时嘛!
  奈何鲁小哥似乎并不以为她在嗣衣手下有任何危险性,一点儿也不考虑的离去,倒是叫射干的少年一脸戒慎的盯着她。
  “四少,你确定你要留下来?”然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吗?射干一双大眼巴巴的贬着,深深期盼主子能及时回头。
  嗣衣“嗯”了一声,略微使力才把射干死命抓着的包袱拿了过来。
  “四少……”
  嗣衣对射干隐含泣音的呼唤无动于衷,倒是旭日见眼前少年如丧考妣的悲切样,一时心生不忍,出言圆场。
  “现在要赶回神农山庄是不可能了,我看射干今晚也一起住下来吧,反正我房间大得很……”如出一辙的说词在旭日想起屋内的残局时,戛然中止,她只好尴尬的对射干猛笑。
  眼睛尚透着雾气,射干抽抽鼻子,看看旭日,觉得他说了这几句话后,形象变得可以接受了一点。
  既然是四少决定了的事,哪有他这个小角色置喙的余地。射干想着,再看看旭日,决定接受眼前的事实,顺着旭日的话,也顺便问出心中的问题:“你家是遭窃贼了吗?”好可怕的贼,几乎毁掉整个房子了。
  “不,是一只大老鼠。”旭日很快的接口。
  拐弯抹角骂他?嗣衣手下微使劲。
  “大老鼠?”
  “不,是我自作孽。”她暗咬牙,差点痛呼出声。
  饶是经过一番心理建设,但见两人动作亲昵,射干表情仍不由自主的僵了起来,他言不由衷的说:“你们……感情真好。”呜……他心目中崇拜的四少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嗣衣和旭日对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避开彼此的目光。
  虽感尴尬,嗣衣搁在旭日肩上的手却从头至尾没有放开的意思。
  旭日则是想起先前欲趁机向射干询问嗣衣的事情时,他脸上指控的表情,仿佛认定她是让嗣衣坠入罪恶深渊的大魔头,现在却是一脸不甘不愿接受她的存在的认命表情——
  这样算是好的开始吧?
  偷偷的,旭日露出庆幸的笑容。
  而远远的,有一个佝优身影盯视着相倚而立的两人,良久,才拄着拐杖离去。
  黑夜里,京城束郊树林中——
  “主上要你解释为何误了上次大好机会。”
  “哼!我可不像你们三个要仰人鼻息,当初我会答应来中土,只是想来找寻更多的毒物。我高兴的话就帮帮‘他’,我不高兴帮,任谁也不能强逼我。”苍老的声音不畏眼前三个年轻力壮的大汉,直言反驳。
  “主上要一个解释。”带头男子仍是一句话。
  佝优身影知道自己不耐长时间的僵持,见对方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势,迟疑了下。
  “就说,我有了我自己的目标。”
  第六章
  “老天!”
  旭日认命扫着地,在听到门口传来耳熟的惊呼后,慢条斯理的转过身。
  一时找不到可以搁置饭篮的地方,红叶只好将饭菜往地上一放。
  “旭日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她才在想为何旭日大哥昨晚会到回春药铺借宿,看来答案就摆在眼前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比她昨天早上来的时候还要惨不忍睹?
  更让她感到讶异的是,旭日大哥身后竟然站着昨天她遇上的登徒子,还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旭日大哥整理这一切杂乱。
  “你这个人实在太过分了!”尽管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但红叶仍直觉认为嗣衣就是罪魁祸首,于是毫不留情的劈头给骂。
  过分?他才刚把大门装上,又在屋内钉了两个木架放置那些瓶瓶罐罐,刚观了个空停下来喘口气,就被这个小女人骂过分,那么那个花了一下午却连地都还没扫好的人又该如何评断?
  旭日觉得自己的背快被嗣衣的火眼金睛瞪穿了,心虚之余,手里又用力挥了几下,总算把一屋子木屑集中在一起。
  “早在之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安好心。这里明明是旭日大哥的房子,凭什么你跷着二郎腿在旁边休息,却让旭日大哥一个人忙?”
  “红叶……”
  “旭日大哥你别拉我,有些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当你好欺负。”
  噢!这下换旭日直想喊天老爷了。
  “先是屋主精采万分的欢迎仪式,再来是帮忙善后还得忍受一番不明就里的叫嚣恐吓,接下来还有什么?”
  她好不容易和嗣衣重逢,甚至还有了不错的开始,这大好机会可不能因红叶一时情绪失控而毁于一旦。没想到平日看起来柔顺的姑娘家发起飙来是这般泼辣。
  “红叶,这位是淳于嗣衣,是我的朋友,这几天就住在我这儿。”她得先安抚红叶。
  “朋友?”旭日大哥怎么会有这种朋友?红叶毫不掩饰怀疑的表情。
  “我想你一定对他有所误会。”就她所知,嗣衣应该不是会轻薄姑娘的人,偏偏红叶一副曾遭非礼的不平常。嗯,这么说来,她也觉得重逢后的嗣衣暴躁许多,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性格丕变也说不定。
  单凭三年前的印象会不会太冒险了?努力说服红叶的同时,旭日眼神惊疑不定的瞟向嗣衣。
  嗣衣懒得解释来龙去脉,也有点恼怒旭日怀疑他言行不轨,索性不开口。
  红叶可不认为之前的事是误会,但既然他是旭日大哥的朋友,她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了。
  “算了,别管他。旭日大哥,这是今晚的饭菜,我照你的吩咐多做了些。”早知道是做给那个登徒子吃的,她就该动点手脚。“还有,这是一个老婆婆托我转交的信。”那个老婆婆说要给屋里的公子,总不可能是给初来乍到的那个登徒子吧。
  红叶递了信出去,才发现手指上沾了油污。
  “老婆婆?”
  红叶描述了下老婆婆的外貌特徵:“穿得一身黑衣,袖口绣着很别致的花纹,手里拄着一根蛇头拐杖。”奇怪,怎么擦不掉?
  旭日快速浏览了信笺,然后将信捏在手中,朝嗣衣扬了扬。
  信上寥寥数语,嗣衣一眼扫尽,再看了拼命用手绢揩拭手指的红叶一眼,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回去后用清水浸泡一个时辰。”
  “你说什……呜!”她见嗣衣手一抬,不知什么东西便朝这儿飞来,慢了半拍才知道自己已经把它吞下去了。“你给我吃了什么?”连忙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想挖吐。
  “红叶,看看你的手。”整只手掌几乎全黑了。再看看自己的手掌,旭日的声音难得凝重。
  愣看自己手上的污渍颜色由淡转浓,红叶慌张了。“这是怎么回事?”再没心思去想刚刚吞进了什么鬼。
  “只是朋友开的玩笑。照嗣衣的话做,你就会没事的。”恢复了愉快的声音安抚红叶,旭日翻出火摺子点腊烛。“这个朋友喜欢恶作剧,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免得再遭到捉弄。”
  红叶知道旭日认识一些奇怪的人,可以接受这个解释。“我知道了。”然后转向嗣衣。“喂!真的只要浸泡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你爱浸上个一天一夜,也没人拦你。”
  旭日专心的烧着东西,没注意到嗣衣难得语出奚落,更别谈为此笑上几声了。
  信上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无法从“这是警告”四字得知什么讯息。那人也真逊,要威胁人家也不写明白点,让她这个被威胁的人大感莫名其妙。不过那人知道红叶和她之间的关系,也知道红叶每天在这个时候会送餐过来,这是否表示她的一切都掌握在对方手里了?
  旭日习惯性的要拄额深思,从旁突生一股力道挥开她的手,让她差点儿硬生生跌倒在椅上。
  “别用那只手碰你的脸。”
  “唉呀,差点儿忘了。”
  他懒得纠正她是“根本”忘了的语病,将一团黝黑的粗粒物和水后涂在她的手上。“内外兼施,一灶香时间就可以将毒逼出。”
  “这么快?”
  “你肯等下去?”
  旭日笑了笑。“知我者,嗣衣也。”以前她就觉得他们之间默契绝佳,如今看来,并非全是她凭空揣测。
  看来得等这个风波过去,她才有机会进行她对嗣衣的下一步计划了。
  “旭日……奇怪,人到哪儿去了?”司徒毅大刺刺在旭日的屋子里巡了一趟,半点不受烛光微弱影响。
  人既然不在,点着腊烛做啥?
  “啪嚓”——
  屋外传来一声似曾相识的细响,司徒毅笑了笑,开门迎了出去。想当初他就是因追捕犯人而误触屋外机关,因而与旭日结识,就不知道今晚挡的是否真是宵小。
  “这家主人不在,不知诸位夤夜来访有何贵干?”
  见屋内有人走出,数名由四方欺近的黑衣人迅速围拢,将司徒毅包围。黑暗中,彼此皆瞧不清对方模样,黑衣人只觉司徒毅的声音听来耳熟。
  竟然还一副准备做坏事的打扮,加上形迹可疑,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司徒毅视力不受黑暗影响,随即计算出敌我战力的差距,决定擒贼先擒王。他笑着对站在最前面、被他判断为“王”的黑衣人说话:
  “此间主人一向不拘小节惯了,对朋友是爱理不理的。”这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受害者肺腑之言。“不像我司徒毅秉持家训,对朋友绝对竭诚以待。不如,大伙儿一起到府衙那儿走走吧。”
  司徒毅!怎么会碰上这号人物?带头的黑衣人并未怀疑司徒毅自称的身份,蓄势待发的身形骤停,皱眉深想。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今天憋的一肚子气看来有机会消除了。缓缓捏紧了拳,司徒毅一双厉眼精芒暴射。
  “以寡击众,司徒。”少有多少胜算?“黑衣人似是不欲与司徒毅正面冲突,改以言语交锋。
  “以少胜多,在下向来乐此不疲。”想让他怯战?门儿都没有!也不打听打听,他在六扇门的声誉可完全是单枪匹马闯出来的。
  “素闻二少从不滥杀无辜。”对方语气急转宜下,示好的卸下武器,并往前一步。
  硬的拼不过,便改动之以情,司徒毅不是没见过这种阵仗,但转得这么快的,该算绝无仅有了。他荒谬的觉得这伎俩非常熟悉,似乎曾经有个无耻之人也用过。
  “说说看你们有什么无辜的地方。”起了疑心,司徒毅在脑中搜寻几名要达却还没逮着的亡命之徒,铁拳蓄势待发。
  “毕竟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是没能来得及做吧。”那近似无赖的口吻很是熟悉。一时找不到符合的人选,司徒毅也没耐性再磨菇下去,决定先拿下再说。
  “二宝!”
  喝!敢当着他的面喊出这个天怒人怨的童年昵称!除了他家中二老,如今世上仅存一人。司徒毅拳头停在黑衣人面门前五分处。
  看方才的阵仗,他还以为新出了一帮有纪律的盗贼,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旭日怎么会惹上这批人?
  “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追究今晚的事。”黑衣人知道司徒毅已经确认了他的身分,却不打算说明此行动机。
  “旭日是我的朋友。”司徒毅拳头松了又紧,却没把握自己能下手。
  “那就奉劝他,别多管闲事。”他敛于身后的手做了个动作,其余黑衣人如同来时一般,迅速向四方散去。
  旭日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除非那闲事有趣,或者有切身关系。
  这事看来一点儿也不有趣,那就是后者喽!可是一个小小的玉匠能惹上什么大事?司徒毅没有费神去追黑衣人,转过脚步,打算等旭日回来再问个明白。
  沉静的月夜里,一道奔驰如电的身影寂静无声的穿越过重重守卫,停在最高建筑物的屋瓦之上,仿佛等待什么似的静静伫立着。片刻后,新一批轮值的守卫才终于在他主动示警下,发现不速之客的存在。
  “有刺客!”
  “快追!”
  就在守卫一窝蜂追拿刺客的时候,相同的位置冒出另一道黑色身影,快速的往守卫聚集的反方向奔去,熟稔的绕过蜿蜒回廊之后,不假思索的潜进其中一间房间。几经摸索后,就着月光,翻译一张羊皮上的异国文字。
  “原来……”恍然大悟的低语因背后突生的压迫感而骤止。
  “好个声东击西。”独树一帜的雄厚嗓音,不必回头也能得知此人的威严面貌。
  顾不得刚刚拿在手上的战利品,闯入者毫不犹豫的窜窗而出。
  “将军。”一旁的侍从必恭必敬的递上弓箭。
  弓弯,箭出。
  飞箭划过夜空,追上遁逃黑影,却在守卫等着猎物落地就擒之时,硬生生被另一道等在旁边的黑影夺去。
  “好俊的身手。”楼将军脱口赞了声。不过他箭不虚发的盛名在今晚后便是言过其实了。
  “要派人追吗?”
  “用不着。”他千方百计隐藏的东西,却让人在须臾之间找到,除了他藏东西的方法太拙之外,能让他接受的解释寥寥可数。
  侍从点上烛火,触目可见的摆设皆无异样,只除了一尊斜倚壁上的弥勒佛像——佛像底座正朝着灯火,上头的象形文字映入眼瞳,楼将军闭眼叹气。
  “这么一来,我实在找不到能不杀他的理由了。”
  见旭日和嗣衣一身黑衣进门,一副已经管了闲事的样子,司徒毅心底直道不妙。
  “我说旭日,你们不会正好相偕在今晚一同夜游吧!”
  嗣衣瞪着司徒毅搁在旭日肩上的手,考虑着该不该出手。
  “你怎么会在这?”旭日不答反问。“少爷我今晚出师不利,没空听你发牢骚。”
  “火气这么大,你作贼被人活抓啦?”旭日少见的坏语气让司徒毅下意识想逗她开心。
  “司徒,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乌鸦嘴,说好的不灵,说坏的偏灵?”她这辈子第一次失风被逮,滋味真不是普通的差。
  “耶?你真做贼去了?”
  “我不小心逛进将军家里的书房,”见司徒毅的脸色丕变,乍青乍白的,旭日的心情稍稍好了些,她笑眯眯的继续补充:“然后又不小心看到一封有趣的信,信上说……”
  “别说了!”司徒毅急忙掩住她的口鼻,一边凝神倾听四周动静。
  “精采的我还没说呢。”扳开一根手指,旭日口齿清晰的取笑司徒毅的大惊小怪。
  还有更精采的?司徒毅瞠目结舌。
  “就在我为自己的顺利得手洋洋得意时,将军悄没声息的出现在我背后,吓了我一大跳。”能迅速掌握到来袭者的目标所在,这将军不是白当的。撇开一箭之仇不谈,旭日倒挺佩服他的。
  他才被吓一大跳呢!司徒毅皱眉。
  “然后将军拿箭射中了我。”示意司徒毅将手挪开,旭日让他看她左肩上包扎的布结。
  看样子不是什么重大的伤势。“真的假的?”号称百发百中的楼将军弓箭既出,岂有让旭日完好返回的机会?还有——“将军没有派人追来?”
  “何必呢,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旭日摊摊手,为自己倒了杯茶,顺道也倒了一杯给嗣衣。
  见从一进门就黏在一起的两人终于分开,嗣衣脸色稍霁的接过茶。
  竟然没有他的份……司徒毅只好自己动手。“这位是?”趁机要旭日介绍一下。
  嗣衣也一样打量着司徒毅,认得他是救走旭日的骑士,评估再三后,报上姓名:“淳于嗣衣。”
  “在下司徒毅,是……”
  “我的酒肉朋友。”放下茶杯,打了一个呵欠,旭日觉得有点睡意了。
  司徒毅一点也不高兴听到旭日这样的注解。“你正经点,这回惹上这么大的事,迟早玩掉你的小命。”他苦恼了一个晚上,偏偏人家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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