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丑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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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实了，她的心也坦然落下，云雪颜活着，云祁宵就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抑郁，她也是开心的。
　　　　“嫂嫂，二哥只是不想你多想，而且也不想我的身份太多人知道，以免暴露。”云雪颜的话说的有些焦急，她不想肖宸雪因此而误会云祁宵。
　　　　“傻瓜，嫂嫂没生气，嫂嫂知道你是不想凤丞相和萧王爷知道你的身份，可你能这样一辈子吗？”肖宸雪的话轻易将云雪颜不愿去想的事实打开。
　　　　能一辈子吗？她不知道……
　　　　“也许只是需要时间。”记得，忘记，都只是时间问题，时间久了，就会遗忘……
　　　　“也许吧。”肖宸雪应了一声，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匆忙，转身看到一个士兵正朝着自己走来，“什么事？”
　　　　“副将军，将军请您回营，商量对策。”士兵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这就回去，”侧身看着云雪颜，“走吧，绝颜姑娘，将军还在等着呢。”说完，见到云雪颜呆愣，嘴角轻轻笑起，朝前走去，身后云雪颜也紧跟了上来。
145　出谋划策
　　　　战事进行了将近半个月，双方死伤无数，却始终没有得出来一个好的办法，云祁宵来回踱着步子，却也商量不出来一个具体对策。
　　　　双方这样僵持下去，损失只会更大。
　　　　云雪颜端着茶水进来，看到云祁宵的样子，轻叹有口气，“二哥，先别着急，慢慢想法子。”轻声劝慰之后，肖宸雪和风亦寒也跟着走了进来。
　　　　“云夫人，风公子。”云雪颜打了声招呼，然后将目光定在风亦寒身上，“风公子有没有什么良策？”
　　　　她虽然看过那些兵书，但还是不能很好的应用到实战。
　　　　“不是你看的兵书吗？那些书我可是连翻都没有翻过。”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风亦寒如实说着，他对那些兵书没什么好感，他又不带兵打仗。
　　　　云雪颜咂舌，半天没了言语，她以为……他全部看过。
　　　　“好了，我们还是先想想对策吧，”云祁宵说完也跟着坐下，肖宸雪坐于身侧，一张地图在桌面上展开。
　　　　“云将军。”云雪颜看着地图，出口叫道，目光紧盯着一处，“敌方士兵是不是不习水性，他们长期处于陆地，以游牧为主，那必定水性不好。”
　　　　“你是指……”肖宸雪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绝颜姑娘，我怎么没想到，我们可以走水路，在水上备战的话，这样就可以制敌。”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行得通还是行不通。”云雪颜顿了顿，手指上地图，“云将军您看，这里是水，沿着水而上便是敌军现在驻扎的位置，也就是说敌军的粮草也会在这个范围之内，若是……我们焚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的后路，那他们要进行持久战，必然不行，早晚要投降！”
　　　　云雪颜说完抬头，看向云祁宵，却刚好和风亦寒的目光对上，看到他点头，也回以了微笑，她不过是根据地势突发奇想。
　　　　“不过，要想去烧粮草，必然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渡河，但冬季河水冰冷，需要身强体壮的人前去才可以，还要熟习水性，这一点就是一个难处了。”云雪颜接着把话说完，然后等着云祁宵和肖宸雪的回答。
　　　　“我去。”云祁宵眉宇微皱，看向身侧的肖宸雪，“宸雪，带兵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肖宸雪点头，也不固执挽留，“小心点我相信你，你去也好这样……就能增加军队势气，我同意。”
　　　　“嗯，今晚就行动，夜间偷袭！”云祁宵一声令下，看到云雪颜担忧的目光，也只是简单的点头，不多说。
　　　　“那绝颜就先出去了，云将军您早些休息，准备一下。”退出去后，云雪颜背对着身后的风亦寒，“风公子，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嗯，今天表现不错。”说完，风亦寒也转身离开。
　　　　是表现的好吗？云雪颜突感不安，看着风亦寒消失的背影，许久才朝着自己的住处而去。
146　胜仗归来
　　　　夜晚，一切准备就绪，云祁宵和两个属下站在湖边，其余人都在岸上不远处，若是过会儿发现地方驻地燃起火光，云祁宵发出信号，便一举攻破，也好给云祁宵逃脱的机会。
　　　　肖宸雪说夜晚偷袭是兵不厌诈，这样也可以把双方伤亡减到最小。
　　　　所以，他们只等着机会到来。
　　　　“祁宵，一定要小心。”肖宸雪让自己尽量平静，毕竟这一去，不知道能否成功。
　　　　“我会的，等我回来。”准备跳入湖中的时候，云祁宵看了一眼云雪颜才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难熬，肖宸雪整装待发，而云雪颜和风亦寒只是站在湖边。
　　　　呆呆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云雪颜蹲下手轻轻扫过湖面，水冰冷，沿着手指渗透到全身，云雪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缓缓起身，看向远方，等待着云祁宵发出信号。
　　　　“不要担心，你要相信你哥哥。”从身后握住云雪颜的双肩，风亦寒轻声安慰，她算是他第一个安慰的人。
　　　　冰冷僵硬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只是稍纵即逝。
　　　　正当两人发愣的时候，远处敌方驻扎的地方火光漫天，染红了漆黑的夜空，一枚信号划破天际，在火光漫天的黑夜尤为醒目。
　　　　“二哥得手了，他们该出发了，我们在这里等候吧。”云雪颜轻轻呢喃，无声而笑，隔在面纱后的容颜上，嘴角放松的绽开，转身离开湖边，身后风亦寒也跟了上来。
　　　　肖宸雪带领军队，列好队形蜂拥而上，直捣敌军，风姿飒爽，云雪颜看着她策马奔驰而去，才安心的钻进了帐篷里。
　　　　身后，风亦寒也跟着进来，看到云雪颜斟了两杯茶，便坐了下来，“你和段南煜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只知道他们认识，但是却不知道她和段南煜究竟是什么关系。
　　　　“算是夫妻吧，说的好听点是他的侧室，说的不好听，不过就是一个小老婆，宠奴？随便一个身份都好。”她说的随意，她以为她还不能面对她和他的关系，却没想到她可以这样平静的对眼前人诉说，她对他……是真的要死心了。
　　　　她的声音听着淡然，却压抑着悠长的凄凉。
　　　　风亦寒怔愣，他给了她千万种身份，设想了很多种她和段南煜之间的过节，但……他没想到的是，她是段南煜的女人！
　　　　“为什么恨他？”他轻抿茶水，问出口。
　　　　“找不到理由，也许是因为他伤害我太深，也许是因为他对我太过无情，或者说……我爱他。”三个字苦涩于口，是啊，她爱他，她曾经那么爱他，可他却借由她的爱一次次把她伤害到绝境。
　　　　她无路可退，只得一次次承受，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双手紧攥住袖子，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失去的……再也回不来。
　　　　风亦寒不再说话，只是盯着茶水中映出的影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也是在多少的痛苦仇恨中磨练出来的。
　　　　他掩饰的有多好，他就有多累，他快累垮了，所以不得不采取行动。
　　　　他们曾经说过不打听对方的事情，可他想知道的越来越多，知道她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渡过的，他有恶毒的想法，他知道他残忍，但上天对他的残忍呢？他该如何去承受？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气一下子被寂静充满，壶中的茶水变冷，云雪颜捏着冰凉的杯子，仔细听帐篷外的声音。
　　　　只要有马蹄声回来，她的心就会安定下来，这一仗不容有过失的，她的两个亲人都在里面。
　　　　时间慢慢划过，天开始泛起鱼肚白，耳边剧烈的马蹄踏地声音越来越猛烈，还有胜利的欢呼声，云雪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飞快的迎出帐篷。
　　　　远远的便看到云祁宵和肖宸雪凯旋归来，这代表，他们胜利了……
　　　　快速迎了上去，看着云祁宵和肖宸雪从马上下来，她的声音哽咽，“云将军，云夫人，你们安全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们打了胜仗，是你的功劳。”云祁宵站在她面前，用强而有力的声音安慰着。
　　　　军士集体欢呼，云祁宵也一把抱过肖宸雪大笑起来，风亦寒站在不远处，半眯着眸子看眼前的一切，僵硬的嘴角轻轻触动了两下，挤出一个笑，在暗淡的天下，没有看见……
　　　　给读者的话：
　　　　推荐好友紫苏的《贡品女奴》
147　立于朝堂
　　　　大军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举国同庆。
　　　　云雪颜跟随云祁宵和肖宸雪立于大殿之上，恢宏的宫殿，彰显威严。
　　　　段司逸坐在龙椅上，俯看站于大殿上的一群人，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云雪颜身上，语气威严，“云将军，这位女子是？”
　　　　“回皇上，她是此次大军获胜的出计者，能一举攻破敌方，全是仗着绝颜姑娘的计谋。”云祁宵拱手作揖，朗声说道。
　　　　站在一旁的凤夕楼眯着凤眸打量云雪颜，嘴角清淡的笑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转身撩起雪白的袍子，站到了大殿中央，“皇上，微臣以为该女子确实难得，皇上当重用。”
　　　　段司逸不说话，只是狐疑的看向凤夕楼，似是想要从他身上窥探出什么，却还是一无所得。
　　　　“凤丞相是这么认为的？你……认识她？”段南煜赶在段司逸之前问道，眸光精锐的打量着云雪颜。
　　　　她是云雪颜吗？可云雪颜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她是那么的柔弱。
　　　　没有去看凤夕楼，也没有理会段南煜，云雪颜上前一步，缓声开口，“皇上，绝颜有信心为朝廷效力，绝颜认为，只要能为朝廷做出贡献，不必分男女，这才是正确的治国之道，不被男尊女卑的想法而牵绊。”
　　　　不卑不亢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不禁小声讨论起来，云雪颜置若罔闻，她这次志在必得！
　　　　“皇上，女子从来不该参政，肖将军是女子，也是带兵打仗，不参与政治，所以臣认为，此事不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雪颜做太傅的爹，云承运。
　　　　云雪颜冷眼看着她那个所谓的爹，他总是在干扰她的生活，曾经是，现在还是！
　　　　“太傅大人，”她冷声，微仰脖颈看着云承运，“您这是在致社稷于不顾！绝颜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并不是一无用处，不是绝颜说大话，您这样是在浪费一个有用的人！何况留不留我，是皇上决定的，太傅大人不必多管吧！”
　　　　“你！”云承运生气的和云雪颜对视，只是片刻便被云雪颜冰冷淡漠的眼色震慑住，偏转了目光看向云祁宵。
　　　　“臣认为应当留下绝颜姑娘。”不顾及云承运警告的目光，云祁宵再次举荐，他父亲欠云雪颜的，他不能再负了她。
　　　　“臣也举荐！”肖宸雪和云祁宵相视而笑，上前一步拱手作揖。
　　　　“皇上，现在臣，云将军，肖将军都赞同了，我想萧王爷也赞同了，是不是？”凤夕楼将话丢给了段南煜，只等段南煜的反映。
　　　　“是！”冷哼一声，段南煜站了回去，只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云雪颜，她和她很像，可是她又不是她。
　　　　他的心遽然皱缩，痛成一团，他的颜儿何时才能再回来？
　　　　“既然凤丞相和萧王，以及两位将军都同意，那朕也不多做为难，只是该给个什么职位？”段司逸庄严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笑。
　　　　“皇上，绝颜斗胆要做当朝第一个女谋士！”云雪颜的话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震撼，议论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凤夕楼和段南煜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致摇头，她果然不是她。
　　　　“好大的口气，不过朕赏识，朕就封你第一女谋士！颜卿还有别的要求吗？”
　　　　“谢皇上恩典，臣不敢再有其他要求！”
　　　　云雪颜轻笑，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权势了。
148　半夜寻来
　　　　段司逸单独给云雪颜分出来一套府邸，她便从将军府搬了出来，而风亦寒也随行到了她这里。
　　　　夜色朦胧，站在院子了，云雪颜看着自己的府邸，这里……便是她的归宿了？可是她，并不开心，她甚至连一个牵强的笑都挤不出来。
　　　　转身回房，脚步却怔在了原地，眼前的人正用一副打量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让她无处躲藏。
　　　　她笑，隔在面纱后面的脸笑靥如花，“萧王爷喜欢夜探别人的府邸？”
　　　　看着他的双眼没有半点憎恨，是啊……她都不恨了，怎么可能在看着他的时候，还有着异样的眸光？
　　　　“你是谁？”他开口，问了一句毫无意义，却攒在他心里许久的问题。
　　　　“我是今天皇上册封的谋士，绝颜，怎么王爷有什么疑问吗？”她正视他打量的目光，不躲不闪。
　　　　心，却扭做了一团。
　　　　“萧王爷若是没事，绝颜要休息了。”她步伐稳健，神色坦然，没有半分不妥。
　　　　可心里……还是受到了影响，纵然她忘了，纵容她可以面对他，她还是不能当曾经的事情没有发生。
　　　　她不能！
　　　　“你骗人！云雪颜，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的每个眼神都被我深深记在心里，憎恨的、淡漠的、每一种我都深记在心里。”他怒吼，几欲崩溃！
　　　　她竟然可以不看他，转身走开，她甚至连质问他都没有，她不问他当日他为什么要将她打落山崖，她……他不敢再想。
　　　　云雪颜身形微怔，停住的脚步再次朝前走去，淡淡的声音飘了出来，“萧王爷，您认错人了，绝颜也许真的很像您的妃子，凤丞相也认错过，但绝颜真的不是，您请回吧。”
　　　　她的刻意疏离在他心上狠狠插了一刀，一阵绞痛，双手不听使唤的禁锢住她，一把揽进怀中，“云雪颜，即便你化成灰，本王也可以毫不犹豫的认出你！凤夕楼他不敢确认的事情，本王敢！”
　　　　扯开云雪颜的面纱，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眸底，还有那块伤疤，都深刻在他心底，她果然是！他悲泣的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凄凉。
　　　　他没想到他只是给自己做了一个赌，却没想到他赢了，可赢得悲哀，只因为她活着却不认他！
　　　　云雪颜没有慌张，没有焦急，只是睁着水眸平静的看他，“你开心了？是不是？段南煜这样你就开心了是不是！”平静的声音慢慢拔高。
　　　　心底怆然的伤疤被猛然撕裂，疼的她流血，指甲深陷进肉里，她看着他，点点逼视！
　　　　“你难道就不能给我自己的生活吗？你逼迫我、伤害我的还不够多吗！”她费劲力气的嘶喊，干涩的眼角被风裂的发疼。
　　　　她无力挣开他的双手，他抓的她全身都痛！
　　　　“颜儿，我没有……我没有真的想要伤害你，”她还在怪他？她还在怨恨他？他突然开心了，她起码心里还有着他！“颜儿，你还爱我是不是？”他放给自己最后一丝希望。
149　不要憎恨
　　　　“爱你？我对你都没有恨了，还何来的爱？是！我本来是爱你，我承认，但你呢？你却将我对你的真心践踏在脚底，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被你打下山崖的那一刻，你连我最好微薄的希翼都磨碎了！我凭什么还要爱你！段南煜你给我个理由！”
　　　　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语气激动的打颤，他不放过她！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不信！”他拼命的摇晃着她，试图摇散她坚定的目光，可是……徒劳，艰涩的话压迫着喉咙，他充满希望的眸子还是暗淡了下去，“我不信……我们的相遇明明那么早，上天却一再的跟我开玩笑，真的错过了吗？”
　　　　“我们相遇的不够早！所以才成就了悲剧！”云雪颜不再挣扎，嗤笑着看他，“我和你，不可能！”
　　　　她挣开出一只手，拼命的抵着自己的胸口，仰着精致的下巴看他，“这里，痛过，伤过，它已经没了你的位置，你知道这里痛到极致的那种撕心裂肺吗？段南煜……你知道吗？”
　　　　目光移到云雪颜的手指上，段南煜的眼眸僵住，“我知道。”
　　　　他真的知道，而且深切体会，那种肝胆俱裂的痛，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找她，找的没日没夜，可再次和她相遇，却是这样一副局面，她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忘了他！
　　　　他的心痛！比她更痛！她可以坦然面对他了，可他做不到！他还在噩梦的纠缠中独自存活，他恐惧他失去了她……
　　　　他知道？云雪颜摇头，他知道什么？知道她痛，知道她绝望，还是知道她的那种痛究竟有多噬骨难耐？
　　　　她没了眼泪，她只得对着他笑，笑的凄苦却不得不这么做，“段南煜，我说过你会不得善终！我说过……”
　　　　目光移向远方，她神情呆愣，凤夕楼一身白色镶金袍子站在雪地了，几乎和雪幻化成了一片，她看着他……她也隐瞒了他。
　　　　“为什么，颜儿？为什么活着却不找我？为什么！”凤夕楼声音温润却掩饰不住里面的伤痛。
　　　　凤眸紧盯着云雪颜，却加诸了他的心痛，他快无法呼吸了。
　　　　那夜他明明和她面对面站着，她却可以用那样的语气和眼神看着他，此刻这些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却是肝胆皴裂的疼痛。
　　　　“夕楼，我以为我们之间说的够直接了，我和你……不相交。”云雪颜挣开段南煜的怀抱，离怔愣的段南煜几步远。
　　　　“你们不该半夜来我这里，如果真的在意我，就不要让我再痛苦，云雪颜已经死了，我是绝颜，样貌相同，心已经不同了。”蓦然转身，身后留下两个僵持在原地的人，她决绝的迈开了步子，没有留恋。
　　　　段南煜和凤夕楼没有再追来，而她脚下的步子早已踉跄不稳，身形摇晃，她不知道刚刚释放完攒足的力气，她……还能不能走到她的房间。
　　　　失神思考的片刻，身子已经腾空而起，风亦寒从身后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屋子里走去。
　　　　“谢谢你，风公子。”放松身子，靠在风亦寒的怀中，他的人冷漠，但起码有个温暖的胸膛，她可以借着靠一靠。
　　　　“何必为难自己？”他缄默片刻才开口。
　　　　“你不也是一样？为难自己，还是不想告诉我你的过去吗？”她轻笑，然后阖上眼眸，风亦寒不用回答，她也从那双没有感情的眼中得知了一切，他，还不想说。
　　　　“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仰头看着苍茫的月色，到时候你知道了，希望不要对我有恨意就好。
　　　　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永远的咽在肚子里。
150　打探实情
　　　　对云雪颜来说，每日上早朝才是她最为辛苦的事情，她要同时承受两道灼热的目光，让她躲闪不及。
　　　　下了早朝她便会迅速的离开，尽量不和凤夕楼、段南煜罩面。
　　　　走在街上，云雪颜神情有些恍惚，街上的人很多，但都不是她认识的，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认识她？而她，身边又有多少人？
　　　　突然，身后被拍了一下，云雪颜一惊，然后转身，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她轻笑，“潇公子，很久不见。”
　　　　对他，她不必隐瞒，因为他既然找了她，那凤夕楼就已经跟他说了一切！
　　　　“是有够久的了，只是没想到再见到你，已经不一样的。”潇肆意和她平视，嘴角轻挑，若有若无的笑着，“夕楼跟我说了。”
　　　　“嗯，我知道。”云雪颜也轻笑，她从来没发现，原来潇肆意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高大，但他确实有一手好医术。
　　　　想到医术，云雪颜突然脑海中亮了一番，“潇公子，我想问您，当初是不是您给云溪音看的病，她究竟怎么样？”
　　　　“就那样，那种女人我觉得现在的下场是便宜了她，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她永远不能生育是她的报应，那个王爷也算是做对了一件事，把她休了，现在据说是疯了。”潇肆意随意的说着，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看向云雪颜，“你不是又要可怜她吧？”
　　　　摇摇头，可怜？她可怜云溪音，那谁可怜她？当初段南煜在生死关头都选择了云溪音而放弃了她，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便，后来段南煜把云溪音休了，但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没有可怜，我只是想问问，潇公子不介意进酒楼喝几杯茶吧？”
　　　　“当然，有人请客，求之不得。”说完，潇肆意首先踏进了酒楼，云雪颜随后也跟了进去。
　　　　在临近靠窗的位置做了下来，云雪颜给潇肆意斟茶，然后抬眸看向他，声音淡然，“夕楼……一直都好吗？”
　　　　“你看他像好的样子吗？我有段时间甚至认不出来他就是凤夕楼，脸上僵硬麻木，整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你，你说他能好吗？”潇肆意的语气很轻，也很随意，他没有表现的有多愤怒，但每一个字都深深压在她的心底，让她难受。
　　　　她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手中的茶，手指轻轻敲了几下茶杯的边缘，云雪颜眸光微亮，“潇公子，你……有没有确认云溪音是真的疯了？”
　　　　她觉得，以云溪音的个性不会就这么疯掉，她不是个就此罢手的人，疯了对于云溪音来说不太可能！
　　　　潇肆意怔了一下，似是明白了云雪颜话中的意思，随即笑道，“我还真的没注意，那时候所有人的精力都在寻找你，哪里去注意到她，把她送回太傅府就再没有人理会了，你这一说倒是让我好奇了。”
　　　　随即伸手打了个响指，“有时间，我帮你去看看，我潇肆意没别的本事，一样是举世无双的医术，还有一样就是逃命用的轻功，刚好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