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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遇到过温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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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安瞧着我衣服,姐你这品味什么时候能稍微不那么让人吃惊啊。
林左扬躲得远远的,就差没弄张牌说我不认识这女人了,“我跟她说换条,丫死活不听,还一个劲儿的给我讲中国人生活水平,一个劲儿的讲贫富差距。那政治水平不进联合国浪费了。”
所安扯着我去换衣服,在我办公室里,或者说原本给我预备的办公室里,我就在那儿呆了一个月总共。办公室有个门,一打开,别有洞天,所安设计的时候我特意让他给弄的,目的当然是偷懒。
他利索的打开衣柜,给我弄了件白色露肩小礼服,催我换上。连鞋子也给配备了,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球鞋呢,好几天没洗了,颜色有点小变化,那鞋带有一边还耷拉到地上。
我注视这房间,里面的摆设,跟我走之前几乎就没有变过,连我养的仙人掌都还勃勃生机着。那盆文竹居然还没有死。所安这人不太爱表达,可什么都想到了。
我盯着他,“你不走我怎么换。”
林左扬哪儿有不熟的样子,自个儿玩的很HI,到处欢声笑语的。所安也应付人去了,就我拿着一杯酒,追寻着林左扬的背影,他穿着礼服的样子真他妈好看,身材挺拔挺拔的,修长的手拿着一高脚玻璃杯,一笑起来那小眼睛真精神,别提多引人注目了,不愧是看上我的男人啊。哎那女的谁呢,怎么那么没皮没脸的,左扬走哪你跟哪呢。嘿,林左扬你跟她笑那么亲切干嘛呢。靠,还敬酒呢,干脆喝交杯吧你们。
这会儿歌曲忽然一变,震耳欲聋起来。男男女女的发了狂,那儿跳的群魔乱舞。林左扬没了用武之地,悻悻朝我走过来。
我给他发短信:小样儿歇了吧。冲他扬扬手机,下巴冲着舞台。
他回:想当年爷混夜店时候你小样的还没出生呢。
我准备看笑话来着,就他那弹个吉他还能把鬼惊醒的能量,恕我实在不能恭维。可我很快发现自己错了,他一上台就摆了几个摆酷的造型,然后那小腰啊臀啊就较上劲了,台上人人目光都跟着转悠,还自动给他让出了一个圈。可我很快发现又不对劲了,那女的他妈阴魂不散,又跟上他了,两人在那儿旁若无人的摩擦屁股,贴面,尽做些暧昧挑逗姿势。那些看客还给掌声,懂不懂艺术啦。
“要不要换杯酒?”
我回头,一双桃花眼就在我眼前,差点就撞上他了。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我摇摇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空了的杯子,“本来就做做样子罢了。”
“做样子也得真实点儿啊。葡萄酒怎么样?我今早刚托人从法国运来的,年份嘛,刚好跟你同一年。”
“你知道我一向对葡萄酒没兴趣。”
“是啊,可是,既然总有一天都得喝葡萄酒,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舍弃白开水呢。”
“补充水分对身体有好处。而且没有杂七杂八的口味。”
“我想你的礼仪老师应该跟你说过和葡萄酒的益处吧,多年不见,在安还是那么健忘,不如我再跟你记忆一下?”
“嗯,记忆力不太好,不过我总还是记得喝的时候人体的温度不能传到酒里。挺适合你。”
他笑,在旁人看来肯定是颠倒众生,“难道你也会喝现在一些人推崇的红酒加雪碧么。”
“不论加的是什么,只要自己看上了就都会接受。”
“在安,人不能太任性。”
“是啊,所以我轻易不改变自己。失陪。”我将手递给林左扬。
“在安,那瓶酒,我给你留着。”他仍是面带微笑,冲我扬了扬酒杯,饮了一口,闭着眼睛发出赞叹的声音。
“你还是给个会品酒的人吧。”
现在是慢舞时刻,灯光有些幽暗,我跟着林左扬的步伐,轻轻摇晃。
“行啊小样的,我一不在就给我勾引人去。”
“嘿,就许你去那儿勾引无知少女啊。”我这话说的太不地道了,她哪儿是无知啊,简直成精了都,少女更是提都别提。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吃醋啊?”他轻轻掐了我的背。
我一脚踩他皮鞋,丝毫不动声色,“这话该我问呢吧。”
“得,咱脱离这话题,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吴家二公子吴闻吧?”
“你小道消息不少啊。”
“承让承让,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你得承认自己吃醋我才说。”
“嘿,得寸进尺了啊。说不说?”
他靠近我,漆黑的眸子里完全照出自己的样子,那么近,又来这招。我叹口气。
“就跟我普及了一下葡萄酒的知识。”
“蒙谁呢。”
“在这样的场合说话得有点儿内涵。”我叹了口气又,“他一直觉得要会享受葡萄酒,恨我不成器。当我玩儿呢。”
“这么说来在安同学好像跟此人还有些交集啊。”
交集,能不交集嘛,当年就是因为他,我老爸一气之下跟我脱离了父女关系,要不我能晃荡那么多年还找不到组织么。
“晦气,不呆这儿了。我去换衣服。”那家伙还一直追随我身影呢,靠,这得多少电量才能做到的啊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到。
“还没等发奖呢。”
“那你留着,姐姐没兴致。”开玩笑,颁奖的肯定是我老爸,他多鄙视我呀,就认定我离了他就活不了。我要这落魄样给他看到了,我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倒省事。
两个人趁着跳舞的瞬间溜到我原先的办公室。急忙换好衣服,林左扬扯着刚才那件礼服不放,“带走,你以后出席庆功宴啊什么的用得着。”
“我自己租。”
“你也得有那钱啊,刚谁还为那50块钱舍爱要那条不入流的衣服呢。咱现在没买房没买车,能省多少是多少。”
我白了他一眼,“少占我便宜啊,这又不是我的衣服。”
“那是林总给你的。穿着挺好看的。”
我有点儿心动,新书庆功宴或者有时候圈内人士的一些聚会总是不可避免的,每次都太寒碜了我没意见出版社都有意见了。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或者说并不是所有的场合都给你展示个性的机会。
“真好看?”
“好看。”他大力点头,差点没发誓。
“那成,咱偷偷拿走,估计所安也不会问,要真问起来我们就打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我已经给放回去了。”
“在安。”
“嘿你怎么脸色那么差啊,就一件衣服你给激动成这样子啊。瞧你那小气样儿。”
“……”
我拍拍他的脸,“别愣了,得快点儿走,大不了下次再有这机会我多拿几件,顺便帮你也拿几件,反正所安衣服多,不在乎那些。”
“……”
“别呆了啊,姐姐不跟你玩这深沉游戏,你要莎士比亚也得出了这门。我只知道再不走我爸就得来了,我得等自己的钱能砸死莫闻那家伙再跟他面前出现,嘿,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了我。”
傻熊,我抓着他,才一回头就下意识的跟后跳了一步。
我得承认那傻熊是我骂自己的,他呆愣的原因是看到了我爸,我爸旁边还站着所安和莫闻,所安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莫闻笑嘻嘻的知道有热闹看。我爸还是那么风度翩翩,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就四十岁,一身阿玛尼,英俊儒雅不形容他可惜了,虽然他在我心目中从来没有真正儒雅过,人那是威严的代称。
所安的嘴张了张,重复了好几次的动作还是无法开口。干脆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爸。”我硬着头皮。
老爷子扭头就骂所安,“怎么,没跟你说过公司的保密条例?”
“可是爸,这房子一直空着呢,而且,他们现在也都是公司的职员。”
“把条例背一遍。”
所安老老实实背,当背到“对工作组以外的人不泄露任何有关工作的事情,不允许任何工作组以外的人进入小组工作基地”的时候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所安说了声“对不起”,继续背。要再带点儿感情,就是在朗诵啊。
“既然这房子没人住,那就改造一下,改造成茶水厅。那些衣服鞋袜什么的,能捐就捐了吧,要不能,就扔了,看着碍眼。”
“爸,这格局还有面积并不适合啊。”
“我要的是像外面那样的休闲吧,服务生务必找个信得过的。对了,再找个会弹琴的,我的员工,就得有最好的享受。”
“保密条例。”
“谁说是让一般员工过来休闲的?所安,如果我没记错你是一个设计师吧?还要我来教你怎么做么?”
“是,我知道了。”
要说我也真不要脸,老爷子走了我还吆喝一声,“爸您走好。”
林左扬唏嘘,“你爸不是一般的恐怖。”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至于换衣服么,不换衣服我至于在老爷子面前丢那么大的丑么?你以后少他妈的逼我来这些个鬼聚会。”
出门的时候吴闻一脸讥诮。我心里更窝火了。
第二十二章
……》
丫听话,还给我点儿提成,把所安也给请来了,所安一来,徐洛其自然没放过,靠,你说这年头同性恋有这么光荣的么,敲锣打鼓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性取向不自然啊。
念儿小脸绷得紧紧的,刚见所安的时候他还乐得飞上天呢,叫着冲上去上下其手的。可后来就感觉不对了,她一直认定林左扬要成为她老公来着,至少也得成为她爸爸,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顺带连我也不理了。我又不是她妈,也没哄她,任凭她吃了萝卜干吃饼干,吃了饼干吃干果,吃了干果吃脆笋,吃了脆笋吃花生,吃了花生嗑瓜子,我愣是瞧也没瞧,撑死她算了,谁让她一回来就冲我横鼻子竖眼的。
我故意在徐因面前跟林左扬腻歪,“我要吃牛肉。”
“那不正跟你跟前放着呢么。”
“水煮的。”
“咱今天没弄水煮的啊。”
一伙人都憋着笑呢,徐洛其尤为甚,我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满汉全席呢,连水煮牛肉都没有。”
林左扬奇怪的看着我,“姑奶奶啊,这……来来来,咱吃猪肉行不?”说着就使劲儿往我碗里夹。
所安不乐意了,“我姐要吃的是水煮牛肉。”吹胡子瞪眼的。
徐洛其也惟恐天下不乱,“是啊是啊,水煮牛肉啊,猪肉那能一样么,嘿嘿,才刚递上玫瑰呢就这么忽视人家,我看是多少朵,嘿,99啊,久久久久,久久久久的他对你都这样。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嘛呢,趁早甩了吧。”
林左扬笑,面对所安,“林总,在安这些天给忙得废寝忘食,脚步虚浮,昨天就洗个碗都差点晕倒,愣是没敢休息,说是编辑不让拖稿呢。”
“姐,没事,拖着吧。”
“那可不行,她已经拖了一个月了,再这么下去我得提着人头见老板了。”
“不行么!”所安看着徐洛其,面带微笑,可眼神冻的跟冬至似的,“你们老板据我所知就是阁下吧?”
“不是……所安,咱不能把私事和公事混为一谈啊。”
所安慢悠悠挑着番茄炒鸡蛋里面的鸡蛋,“论私事,我没有什么跟你谈的,论公事,你没有什么跟我谈的。那你跟我过来干什么呢,趁早滚蛋。”
“谁谁谁……说是跟你来的,我是来看因子的,是吧因子?”
徐因低头看念儿,“今天不错,还加一碗不?”
“不吃了,看着都饱了。”
徐洛其赶紧跑过去哄,反正能脱离那个要命的话题就是成功的,“念儿啊,不吃饭长不高的。”
“我要那么高干嘛。”
“不高找不到男朋友。”
有这么教育小孩的么,满脸黑线。
“男人都不靠谱。”她狠狠瞪着我跟林左扬,我给她瞪回去了。
徐洛其扳回她的头,“谁说的谁说的,你看我多好的男人啊。你看我对你所安哥哥多好,要月亮不敢给星星的。”不忘谄媚的讨好所安,“是吧所安?”
徐因忽然一把拽过念儿,“走,回去睡觉去。”
徐洛其愕然,“这才七点钟啊。”
徐因冷笑,“睡死了也这总比受这些不良教育好。”
“孩子大了总要恋爱啊,你早晚都得说。况且这娃可不是一般人啊。”
“是么,我可不想念儿长大了跟个同性混一块儿。你以后还是别跟念儿接触比较好。”
“因子。”
“你们让我恶心。”
我碗碗重重搁桌子上,“你多说了一个‘们’字了吧。”
“还好我没忘记那个字。”
“你们家事我不管,但别有事没事的给所安脸色。你道歉。”
“如果我说‘不’呢?”
林左扬跟一看势头不对,赶紧过来扯着我们,“干嘛呢这是,大家都一家人呢,动那么大肝火干嘛呢。都消消气啊。”
“因子,恶心的是我,跟所安没啥关系。你主语不要用错了。”徐洛其似乎丝毫不受影响,还笑嘻嘻的逗着念儿,可惜小丫头没怎么理他。
“二哥你自问是不是一直混女人堆里,交过多少女朋友,多少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你,就这么着喜欢上了男人,我可知道面前这仁兄可一直都是喜欢男人的啊。”
这是我们俩心里共同的伤,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就是因为一知道一旦触碰到了,就无论如何也不能避免那些一直存在的隔阂,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那些过往。可是如今,就那么轻易的从别人嘴里出来。
所安冷笑,“是啊,我是一直喜欢男人没错。我爱去惹谁我惹谁,我招谁谁变弯,只要我乐意。”
“既然这样,你干嘛非得逮着我二哥不放。有种你找其他男人去。”
“怎么可能有种啊,我是个同性恋啊,”他拍拍徐洛其的肚子,“他这里是没可能怀上了。我们俩都没种。”
“你……死缠着二哥不放为的是什么。所安,你喜欢玩儿我理解,可要玩儿过了,如何收手就是一个大问题了吧。”
“不好意思。好像一直都是你二哥去招惹所安的,你该跟你二哥说这话才是吧。”我哼了一声。
“这么妖孽的容貌,爱的就是男人干吧,你当全天下人都抽风呢,也就玩玩你。”
我伸手就要给徐因一巴掌,我说了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所安,现在连我都不能欺负了,她更不能。可是我的手才到一半就让人给接住了,掐的生疼。是林左扬。
“在安,有话好好说。”
“你说什么?”我耳朵是不是坏了?
“你……不要冲动。”
我怎么给忘了呢,徐因一直是他的梦中情人。人家说跟你一块儿只是心血来潮,就是碰了壁想转移一会儿注意力,就你傻傻的还想在他梦中情人面前抽风,你当自己角儿,可所有人都知道你只是个小丑,你得了点掌声,真当自己是根葱。还变本加厉的要盖过主角的风头。你说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看不清这现实呢。
我忽然想笑,可是我面部肌肉僵硬,什么也不能让嘴角成为一个弧度。
所安忽然一脚过来,林左扬措不及防,生硬而猛烈的就摔在饭桌上,把他自己精心制作的一桌食物全给甩下去了。自己的格子衬衣上全是汤汤水水。我喜欢的他的造型。
“徐因,我原本不想跟徐洛其再这么暧昧下去,可现在我乐意这么下去,反正还没找到固定的男朋友,有个人解解闷儿也不错。”
扯过我的手就走。我想保护他,可是到头来还是他保护了我。
我目光一直跟着林左扬,我还是不死心,我渴望他能够过来拉我一把,安慰我一下,至少牵牵我的手。可他没有,他只是蠕动着嘴唇,什么话也没说。
我只能紧紧撰着所安的手。
我想起了年少时候的他,偷偷跑去玩,让父母好一顿找,一连好几天都没找到。后来是我在公园一个角落里找到的他。那时候他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少爷出生的他有自己的准则,即使再饿,也不会到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抑或是跟人乞讨。他脸色青污,头发凌乱的耷拉着,脸上全是干涸的泪痕,惊恐的缩在跟他一样弱小的树丛间。
是我找到他的,他连话都说不出,紧紧抱着我,是我一步一个脚印的把他抱回家的。爸妈回家发现我也不见了,正想动用黑道势力找出人,然后看到了我们。
我把所安放到他床上,很平静的跟他们说,“所安太累了,快去准备好食物,等他醒过来就可以吃。”
他那时候多小啊,纤细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我都没意识到他们的存在。可是现在他抓着我,我甚至无法动弹。我看着眼前高出我一个头的男孩,忽然很想哭,还是我吧,逼他那么轻易就成熟了。
“所安,那个时候,很恨我吧?”
“嗯。”他轻轻一笑,鼻孔嗯了一声,很不轻易的样子。
我发现所安的暗恋变成明恋的时候,先是觉得荒唐,也有点儿惊慌。我知道萧傲不可能是同性恋,他小学时候还掀人女同学裙子呢。可是我怕所安,从小到大,在他面前我从来就没有赢过,不论是父母亲戚亲朋好友,都签了合约似的往他那儿倒,我是怕他会用什么方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且所安很明确的跟我说他不会放弃萧傲。
他一直都很固执,那时候他的神情让我有些害怕。在记忆中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这不是对我百依百顺的依赖着我的弟弟。
那段时间闹的很不愉快,我不能忍受自己疼爱的弟弟一下子成为一个第三者,三个人都很不'炫'舒'书'服'网',萧傲夹在两个人中间两头不是人,苦劝无效,最后火了,“我谁都不要。”可这哪儿是他说了就算的。他干脆消失了。
于是变成了我跟所安双方斗法,十八般武艺轮番上演,精彩纷呈,两个人都变得不是人了,我这人脾气原本就不好,到最后恶语相向,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就是不放弃,还整天想着法儿讨好萧傲。我一气之下把这事儿跟爸妈说了。
我妈那个整个儿一佛学大师,都这样了就只诧异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噢”了一声再没言语,我奶奶再世都到不了这程度。
我爸不一样,他威严,不淡定,还很暴躁,一拍桌子就命人把所安抓了回来。所安也没狡辩,学着我妈“嗯”了一声。都这样了还很乖巧的样子。
我爸又拍桌子,茶水飞溅。真佩服我妈那时候还记得很风度的唤李婶过来收拾。
结果我爸再拍,瞪着我妈,“你给我回房唱戏去。”又瞪李婶,“滚。”
我爸把我妈宠的没边,这么多年跟我妈面前就没红过脸,可想而知气的有多惨。
所安低着头,不言语,只是脸色有些红。我的脸也红,我原来就没想让家里边鸡犬不宁,虽然在说这事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家里炸开成一锅粥的准备,但真正到来我还是给吓着了,甚至有点儿怀念原本陌路人的景象。我问心无愧,是为了所安好不是吗,他多优秀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毁了呢。
所安不是一般的犟,任凭我爸威逼利诱就是不松口,你说这事儿要搁古代凭我爸的势力还能把他流放边疆,可现代,就是把他放到月球他都能想办法回来,“爸,您别浪费力气了,我这辈子就跟定萧傲哥了。”他笑,甚至有些嘲讽,“不论您同意不同意。”
第二十三章
……》
我爸把他送去看心理医生,我没敢跟着去,可是我发现所安吃好喝好,也没有瘦没有神经衰弱,能别提有什么精神错乱,只是话越来越少,有时候看他就那么靠着院子里高大的法国梧桐就是大半天,头微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被我爸关了紧闭,真正成了笼中的鸟儿,漂亮的鸟儿,唯一自由的机会是去看医生,但那样的自由还不如不要。
他照常跟我们一起吃饭,席间却不再出声,神色自然的吃着自己爱吃的蒜苗炒牛肉,把里面的姜一片片挑开。所安嘴叼,他喜欢这道菜,但不喜欢吃姜,偏偏又喜欢那个味儿。
“你还是不思悔改?”
“爸,我去李医生那儿了。”他笑,将碗放下。
某些时候我甚至有自己做错了的错觉,不过很快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所安好。可是,难道我不是为了自己么?我不想否认,可是究其原因还是为了所安。我宁愿这么和自己说。
然后某一天我发现他居然在抽烟,所安一直以来都是烟酒不沾的好男人。不知为什么忽然很想哭,我躲在假山后边,捂着耳朵,努力让自己归于平静。
“姐,你出来吧。”
“所安。”我灰头土脸,甚至带些哭腔,“谁允许你抽烟的?”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萧傲哥?”
“没有。”我的面色重新变得僵硬。
“是么。”他轻轻一笑,掏出另一支烟,“你不肯说就算了。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安全。”
“……”
“挺多余的是吧,有姐在,爸爸怎么可能伤害到他。”
“……”
“被你看穿了,姐,你怎么那么聪明,连趁机打听的机会都不给我。”他弹弹烟灰,熟练的,“我看医生去了。”
“所安,”我扯住他,忽然眼睛就一酸,“那个……医生……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我曾经看到过被当成神经病的病人在那些所谓的“医生”面前是如何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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