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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九霄-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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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公子终于露出了本意，楼上众人都向着他射出鄙夷的目光，却没人敢开口喝止。
“小子，你给老子站住了，你爹娘怎么教的你？他娘的有人养没人教吗？”
“哧——”
脚步和楼板的摩擦声音，卓凡突然停住了步子，扭头看向对方，神色冷得吓人，右手的骨骼吱嘎作响。
这个眼神瞧得陈二公子心头发毛，让他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冰凉！
“有种，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卓凡的话语间，仿佛蕴含着炸药一般，只要一触及，便会点燃！
“哈！吓我？”陈二公子回过神来，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到对方应该是个外乡人，不由得神气起来，不过刚才那瞬间的胆怯，让他觉得很丢脸，所以说话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似乎这样便能找回自己的颜面。
“听好了！我说，你是个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
陈二公子狠狠吐出这句话，最后的尾音还拖得老长，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一般，牙一咬，狠狠盯着卓凡。
“嘭——”
卓凡的脸色狰狞起来，他已然动了真怒，对方言语辱及父母，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卓凡没有出声，没有言语，他的肢体动作，展示出这一刻他的愤怒！
残影——
卓凡一拳，打出了一片残影！
激怒之下，他已然出了全力，这一拳，不简单，是他数日来的心得，糅合了散手的妙用，佐以先天的真气，威力着实不凡！
最恐怖的是，他的真气，原本便是火属性真气，在入了先天之后，能够微微体悟一些八卦阵法的玄机，从西凌湖上岸后，卓凡已经将自己对于八卦阵法中——火阵的点点体悟，融入了这一记直拳里。
如此的拳法，收放自如，威力，更加远比西凌湖上击出的那一拳要猛烈百倍！
八卦阵法，那可是南海修真门派——天一阁的绝学，即便只是皮毛，对于凡俗之人，那也是绝世的技法！
“嘭——嘭——嘭——”
爆裂之声延续不断，整个酒楼的温度急剧升高，让人感觉置身火炉一般！
“这……发生了什么事？”
两条青色人影从三楼直射而出，站在楼梯口观望，只不过人们的眼光全被卓凡吸引住，并没有人注意周围的情况。
“哗——”
“这还是人么——”
所有人的瞳孔在这一瞬间急剧放大，这一刹间，只闻卓凡气劲爆裂声。
火！
火浪！
卓凡一拳，整只右手上居然冒出嗤嗤的青烟，先天真气透体而出，仿佛在一瞬间被点燃，绕着他的手臂，环绕出一圈圈的淡红色火浪！
“轰——”
火浪破空，卓凡的身影已出现在陈二公子身前。
烟火淡去，陈二公子的头发和华贵衣衫却在瞬间被烤成了焦黑一片，卓凡的拳头停在对方丹田处，缓缓收回。
“我不杀你，回去，叫你爹妈教你，以后怎么说话！”
“你，你居然废了我的丹田……”
丹田乃是任脉要穴，此穴被毁，陈二公子这辈子再也无法修炼内劲，对武者来说，比死还要难受，几乎是瞬间，陈二公子面如死灰。
“真气凝实，这人……莫非是武尊强者，又有点不像，那真气和真的火焰几乎没有区别，太不可思议了，无论如何……这等高手，来我灵州城，决不能错过。”站在楼道口的一条青色人影喃喃自语，往前踏出几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入虎口？
卓凡愤怒出手，一拳将心头怒火泄尽。环顾四周，才发觉四周一片死寂，周围的人都以惊恐的眼神看着他。
这一拳可不得了！即便是先天武师高手，怕也不是每个人能有这等的实力！
八卦火阵的皮毛与自身真气的结合，居然返虚为实，直接打出了一团火！
莫说是旁人，即使是卓凡当初练成这一招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记简单的直拳，竟然可以发出如此磅礴的力量！
“妖……妖术……”陈二公子面色发青，说话都哆嗦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身为副堂主的爹，已经是极端厉害的高手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以他的身份，尚且见识不到这样的手段！
“你……妖人，我要找我神刀盟的弟兄，活剐了你……”
到了这当口，这纨绔少爷依旧嘴硬，可他身后的护卫，一个个都是面色苍白，楼上围了一圈食客，或是讥讽或是摇头，痛打落水狗，作为闲人，他们很乐意围观。
“哼！还嫌人丢的不够！给我滚！你神刀盟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站在三楼下来的楼梯口，有两人，均是着青色服饰，其中一人留着八字胡，肤色古铜，眼神中透着精悍，背上背着一柄重剑，足有他半个背宽。
这人踏出一步，说出方才的言语。
楼上众人瞧见此人说声，纷纷噤声，眼中尽是崇敬之意。
“哪里来的……”
“野狗”两字尚未出口，陈二公子已经看清这人的模样，神情越发的惶恐。
“南……南宫掌门！”
来人，竟然是灵州城四大门派之一，南宫剑派的掌门——南宫雄！
“滚！”
陈二公子如逢大赦，也不计较自己功力被废之事了，当即带着护卫，屁滚尿流地逃了开去。
要知道，灵州城四大掌门权威极高，若是有人胆敢触及，即便当场被杀了，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四个掌门中，南宫雄平常出手倒是算少的，但是一旦经他出手，犯者必死！
南宫雄看也不看陈二公子一眼，径直便走到卓凡面前。
“阁下，有礼了。”
此言一出，阁楼上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所有人看向卓凡的眼光均已不同。
南宫雄这一声“阁下”，并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的。
至少这灵州城中，只有三人可才当他此称呼，那三人便是三大派的掌门，其中一人，甚至是初入了武尊的强者！
人们看着卓凡的眼神，有羡慕，有嫉妒，但想起卓凡方才那惊天一拳，所有人都是暗自揣摩——
“看来咱们灵州，又要出一名高手了！”
“是啊，这人如此年轻，不知道会否参加天罡榜的比试！要知道天罡榜前七，那可是有着去圣山的资格！”
“嘿，这也不一定，你可知道，真正的高手，从表面那是看不出年龄的，只有实力相若的高手，才分辨的出。”
卓凡可不知道如此多的辛秘。对于武道，对于天道的更高追求，让他在众人环视中也可以宠辱不惊，只是淡淡还了一礼。
“这少年，让我看不透深浅，神情也是平淡，看来不是常人啊。嗯，看他方才的手段，应该是属性武者，先天的火属性武者，极其难得了，或者我也不是对手。”
南宫雄在心底揣摩。
“阁下神技惊人，看得我南宫雄佩服万分，不知道可否赏脸，到我南宫剑派总坛小住几日。”
南宫雄神态分外诚恳，周围有不少人都已经惊叫出声。
“这个……”卓凡在心中盘算。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不知会碰上些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灵州城中，会否有什么修真者，看这四大门派实力如此之强，万一是哪个修真门派的外山门，自己身怀异宝，若是露了行迹，岂非是羊入虎口。可若是不去，眼前这人显然是本地最强的势力首领之一，其功力不凡，身上气息若隐若现，分明是入了先天。得罪了对方，在这城里怕是寸步难行，自己功力虽高，若真发生冲突，不可能干的过对方一个门派，加之自己方才露了一手，急需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刚极必折，能够避免的繁琐，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刚想应承了此事，卓凡却发现有人在朝着他打眼色，分神一瞥，便见到南宫雄身后一名青衣男子十分诡异的朝着自己打眼色，就在一瞬间，这人眨了眨眼，而后便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
卓凡微微惊诧，凝神一看，不由得走上前两步，身子都绷直了起来。
南宫雄背后那人，神态样貌居然似极了他的父亲！
若要较真一比，简直有八分相似！
南宫雄见卓凡有些失态，便问道：“阁下，怎么了？”
“没，南宫掌门身后这位，长相颇似我一位故人。”
那青衣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一点，听到后朝着卓凡一笑，显然十分和善。
“哦？那可真是有缘了，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南宫剑派的首席供奉，付贾雠先生。还未请教小兄弟的姓名？”
南宫雄说话颇为分寸，此时的称呼，已然从“阁下”转换为“小兄弟”。
“卓凡！”
……
夜，南宫剑派，大厅。
“爹！刚才我暗中看了，你今天接待那人，便是在西凌湖上打伤了浪老那人！”
“哦？打伤了浪老？如此的高手，没事会惹你一个尚未进阶先天的武者？怕是你多事惹了别人吧。”
南宫雄盯着儿子，不由得和卓凡比较一番，同样是年轻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爹！孩儿可是丢了极大的颜面，还请爹为我做主！”
南宫雄脸上阴晴不定：“孩儿，这人若是后天武士，爹一定不会管你的事！你这性子，还需要多多磨练！但是这人显然入了先天，这事情，便有些意思了……”
“爹！你的意思是说……”
“你啊！别管的太宽了，爹会去测试此人一番的，看看他到底有多高的本事，如此年轻的先天武者，可惜了……”
话到此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麟儿啊，你难道没有发现，咱们四大门派除了门主以及一两个供奉是先天高手，其他便再也见不到这等高手了么？以咱们灵州后天巅峰武者的数量，你不觉得有问题么？放心吧，这人，哼……”
南宫雄冷哼一声，言语间的意味颇为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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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武者圣地！
南宫剑派，客房。
卓凡静静坐在床头打坐。
如今他的实力，稳中有升，体内的先天真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增多，竟似乎不存在武者修炼的瓶颈一般。
这是服用了“回元丹”残留下的药劲在继续改变着他的身体，加上卓凡自身的经络比之以往足足扩展了数倍，实力的增长，远比以往要容易。
“呼！”
卓凡微微吐纳，运转自身的真气过丹田，直下会阴，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会阴穴上，有些轻微的跳动！
这说明任脉的打通，有了些先兆，任脉一通，必然进入聚精后期。
气开气合，卓凡周身有一层薄薄的光芒流转，随着他的呼吸，不断游走，或亮或暗，分外神奇。
过了个把时辰，卓凡收功，那淡淡光芒便似乎从体表的毛孔中钻了进去，他整个人看起来，又仿佛平常人一般。
“看来，再有些日子，必当进入聚精后期了，打通任脉，接着是绕尾闾，通督脉！先天之气在任督二脉中形成一个小循环，想必便能入武尊境界！真是有些期待啊，武尊！……”
卓凡起身，推开窗，观望着窗外的月色。
“这南宫剑派，果然势力够强，总坛的占地，足足抵上数十个鸿安分堂，江湖大派，毕竟是不是吹的……嗯，在此处呆上两天，便找个借口推托告辞，那南宫雄，给人一种摸不透的感觉，在此处呆久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嗖——”
一道寒光射入，卓凡侧身避开，只见一枚飞刀直直插在房中的木梁上，刀身还不断颤抖。
有人刺杀！
“谁！”
卓凡双目一寒，将先天真气运在眼球上，即便在黑暗之中，也将外面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
一人身着黑色的夜行衣，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竟然带着一丝残影，穿过远处庭院中的假山，转瞬便不见了。
卓凡本打算追上去，可看对方身法，显然是个高手，他不由产生了一些联想。
在这灵州城中，武者虽多，可有如此身法的，怕也是绝对的高手。
就他的所知，能够有如此高手的，一般也是灵州四大门派之人——这地方很是奇怪，外来的高手，似乎不多。
如今在南宫剑派的总坛之内，那么其他的三大门派必然不会嚣张至此，打上门来。也就是说，此人多半便是南宫剑派之人。
如此，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确定了此点，卓凡冷哼一声，看来，南宫雄请自己来，并没安什么好心。
走上前，将飞刀拔下，却发现刀柄上有丝线缠绕，包裹着一团纸片。
“这……”
卓凡小心翼翼，用剑将丝线挑断，才发现纸片背面写着字，里面还包裹着一张薄薄的皮。
纸片上起头五个大字特别显眼，是用红色颜料书写，力透纸背，让人看了便觉得触目惊心！
“小心南宫雄！”
“哼！这南宫雄果然有问题！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好心提点于我……”
卓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名与自己父亲长相极为相似的首席供奉付贾雠，此人一直便给他一种很好的印象——
莫非，刚才那黑衣人便是此人？此人是先天高手，绝对是有可能的。
却见纸片上还有后文——“赠君人皮面具一张，危险时或可借此脱身，珍重。”
人皮面具？
卓凡有些讶然，将纸里面包裹的那片薄薄的皮捏在手里，才发觉此物果然不凡。
“居然和人脸如此相似，还有一圈胡子，刚才都没注意到呢……这东西，不知是什么做成的，不会是人皮，应该是某种特殊的材料，呵——这世上的奇人，果然是不计其数，等入了筑基，有了自保的实力，来日我一定将天下走遍。”
卓凡立马便将这面具换上，点上油灯，从铜镜里面观察自己是怎么个模样。
“啧啧，这模样，甚为老成啊，怕得有三十岁上下，这赠物之人手段太巧，我带了这面具，怕是连爹娘见了都认不出……脸皮衔接之处，居然没有半点缝隙，巧夺天工！”
卓凡看着镜子中那个留着一圈络腮胡子的英武大汉喃喃自语。
“看来，这南宫剑派是呆不得了，明日一早，便借机离开。”
……
天光放亮。
“咚咚咚——”
“卓兄弟，昨晚可曾安睡？”
卓凡开门，南宫雄已然立在门外。
两人打过招呼，卓凡便准备找托辞离开，想来自己实力并不比南宫雄要弱，此人必然不敢当面回绝。
刚想开口，却听南宫雄道：“卓兄弟，明天上午，咱们灵州城天罡榜的争夺便要开始了，看兄弟还未满二十吧，不知可有兴趣参加此榜的争夺？”
“天罡榜？南宫兄，你也会去参加比试么？”
“那倒不会，天罡榜的比试，有四大门派的规定，二十五岁以下才能参与。即便我身为掌门，也是不能逾越的，何况参加多是后生小辈，对咱们来说，实在没什么意思。”
“那……南宫兄的意思是？”
“虽然比试本身，对卓兄弟这等奇才并没有多大难度，你可是不到二十的先天高手啊，说实话，南宫某人这辈子还没见过比兄弟修炼更快的人了，前途无量。”
南宫兄语气里有着深深地羡慕，但是卓凡在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后，却是觉得此人的言语中，还包含着一层其他的用意，是以对对方的奉承，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卓兄弟！你可知道圣山？”
“圣山？是什么地方？”
南宫雄眼中闪过古怪的神色，原本他问到圣山时，语气还有几分紧张，可听到卓凡否认，竟然似乎没听过圣山一般，神情便有了几分放松。
“看来，是我多想了，这小子若是圣山来人，即便是骗我，绝对不至于如此迷茫的神态，应该是从神州国极远处到达灵州的。”
南宫雄微微琢磨，便道：“卓兄弟，圣山便是五百里开外的青玄山，咱们灵州之人，没有不知道的。”
卓凡浑身一震：“青玄山？”
“是啊，青玄山，咱们灵州四大门派举行的天罡榜争夺，前七名可以直接获取成为圣山弟子的身份。青玄山，真元剑派，那可是真正的武者圣地啊！”
“真元剑派！武者圣地！”
卓凡有些吃惊，却见一名身着青衣，相貌不凡的弟子一路小跑而来，到南宫雄面前站定。
“师尊！咱们剑派参加天罡榜比试的弟子已经在演武场上集合，恭迎师尊指点。”
此人说完话，立在一旁，眼睛扫过卓凡，里面仿佛含着两把刀子一般！
“想必这位，便是卓先生！在下南宫剑派大弟子，南宫煌！还请先生挪步，不吝指点咱们一番！”
（第一更）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对三十六！
卓凡一愣，却是洒然一笑，看来南宫雄表面上对自己的礼待，激起了弟子的不服。
也是，自己看起来如此年轻，对方也是年轻人，却被自己凭白压了一头，能够服气才是怪事。
同时他心里也在想，这会否是南宫雄设下的套，等着自己来钻？
“不遭人嫉是庸才！”
卓凡在心底琢磨，“这南宫雄，定然是看不透我的实力，想玩些虚的，旁敲侧击来摸我的深浅，那好，便如你所愿！”
“哈哈！南宫兄，你这弟子，也是有趣！”
南宫雄两撇八字胡一翘，似乎有些动怒：“卓兄弟，还请不要见怪，南宫煌！你给我退下！哼！真是不知轻重！”
“无妨无妨！南宫兄，他们要指点，我便指点一二，现在的年轻人，能如此虚心求教的不多！”
南宫煌在一旁听到卓凡居然顺势便以长辈自居，脸上闪过一丝火气，心中嘀咕着：“小子，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居然如此不知好歹，但是碰上咱们，有你好受的！”
他没看到卓凡那惊天一拳，见对方居然年轻，居然当着他的面和师尊平辈论交！
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在他看来，灵州数千里地域，也只有另外三大门派的掌门配与南宫雄称兄道弟，如今无端冒出那么个人来，他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何况，今天这次挑衅，还是南宫雄私底下暗示的。
“哼！这小子看来也不算老到，轻轻一触，便露出嚣张跋扈的神态，我高估了此人，也好，让煌儿和一干弟子试试这人的深浅，有我在一旁，想来这卓凡也不敢做的太过了，事后，再斟酌下怎么对付此子……。”
南宫雄眼眸微动，已经有了定计。
……
南宫剑派，演武场，占地极大，足足有平常富豪人家一个庄园大小。
放眼看去，地上竟然是清一色的白玉。
“乒乒乓乓”——兵刃乃至气劲爆裂声不绝于耳。
卓凡三人行到场上，见者纷纷停下手上事情，即便在交手的，同样是立马止住过来见礼。
“见过师尊！”
“见过师尊！”
……
“这南宫剑派的实力果然够强，加上这大师兄南宫煌，弟子中居然还有两名十段巅峰的武士！咦，这人不是当日船上那少爷……”
卓凡的脸色沉了下来。
南宫雄一看，便示意自己儿子上前。
“卓兄弟，这是犬子，南宫麟，麟儿，快点拜见卓先生，先生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哼！在下南宫麟，拜见卓先生！”
“不敢当！南宫兄，令公子的礼我可是受不起！”
卓凡微微侧身，避过南宫麟的行礼，神情阴冷。
这时候，南宫剑派的弟子却是纷纷围了上来。
“好嚣张的小子！师尊！咱们也是才听说，浪老是给这小子打伤的！”
“师尊！这人既然来了我南宫剑派，便容不得他再离开！至少，得给个交代！”
卓凡一听，不禁怒上心头，果然是大门大派，是非缘由，可以凭白捏造。
“南宫掌门，这便是贵派的待客之道？”
他淡淡站定，面对一大群涌上来的弟子，神色冰冷，脸上有一丝不屑！
“这事！不得再讨论！我问过浪老，此事，错在咱们一方，麟儿，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居然到处胡说，去，回房去面壁，待得天罡榜比试完了，再接着面壁三个月！”
“爹！”南宫麟和父亲对视半晌，见其神色严肃，到底是心怀畏惧，退了下去。
然而这一来，其他的弟子对卓凡更是敌视，有的和浪里飞交好的，眼神中甚至要喷出火来！
“卓兄弟，你可不要计较，我也是昨日才听说此事，哎，我那儿子，年轻气盛，让他受受挫折也好。”
“不妨事！”卓凡没想到，那日湖上所见的少年，居然便是南宫剑派的少宗主，不过这事他占理，就实力上来讲也并无忌惮，见对方有意揭过这事，也并不介意。
“卓先生！——”
南宫煌身子一挺，站了出来。
“听闻你实力超群，小弟不才，想要讨教一二！”
此言一出，身后弟子纷纷为其打气
“大师兄！好样的！”
“大师兄！你可得替浪老出口气！”
“干死他！娘的！居然都欺到咱们少宗主头上来了！”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周围足足围了数十人，大有同仇敌忾之意。
见卓凡微微皱眉，久久并无反应，南宫煌脸上闪过讥讽之意。
“怎么？怕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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