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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九霄-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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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抑制住心头的骇然，额头上微微见汗，便将自身的道境和泥丸空间的威压全数放开。
十数丈外，那一团团血气突然爆开。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点，水底的光线更是一暗，卓凡的仙门诀施展开来。
一阵沉闷的低鸣，水浪汹涌起来，卓凡面色苍白的瞪视着前方，脸色有些苍白，刚才那一击，他可谓是绝招尽出，已然耗费了自身八层的功力，若是还不能将对方击杀，也只有徒之奈何了。
眼前的光线又亮了起来，那瞬间出现的“仙门”再次合拢，碧蓝的水幕中出现了许多淡淡的血气，血色怪人的躯体被炸成了齑粉。
卓凡松了一口气，发现漩涡之中出现一团亮盈盈的光影，光影中带着点点血色，赫然便是那血色怪人的模样。
“小子！你等着！居然毁了本尊的肉身。”那光影恶狠狠道。
卓凡一愣，立马反应了过来，这定然是此人的元神，这下子他有些犯难，元神之体，要如何对付？
那元神却也不敢来欺卓凡，一则是忌惮卓凡的实力，二则是元神之体甚为脆弱，筑基期的元神稍有磕碰，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势。
血色怪人打算逃了，元神出窍，逃离起来也容易许多，只是世间本是苦海，他以筑基期的元神直接在人世中穿行，元气耗损，是决计少不了的。他此刻已经将卓凡恨到了骨头里。
元神虽是肉眼可见，却是虚身，等闲的浪潮也是难以困住，眼看着对方便要突破漩涡而去，那漩涡之眼出突然一阵剧烈波动，一股强大威压扑面而来，卓凡顿时感到头痛欲裂，冷汗潸然而下。
他几乎是毫不停留的，便往后退却而去，那水浪之中，有一物闪着蒙蒙的红光，卓凡拿手一吸，发现竟然是那血色怪人的长戟。那长戟中虽然也含着汹涌的血气，但较之那混元阴阳炉，差别不可以千里计。
卓凡身边辟水符文紫光闪烁，脚下一跺，踏着浪潮倒卷而回，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念，从那漩涡中透了出来。
接踵而来的是一条长舌！
这舌头伸展开来，竟然有百丈来长，舌尖带着肉刺，上面闪着蒙蒙的青光，长舌破开浪潮，一把便将血色怪人的元神卷住，往回一拉，缩成几卷，又退回了那漩涡深处。
卓凡这一惊是非同小可，看也不看，扭头便施展身法急速破浪而走，唯一让他庆幸的是，那血色怪人的元神定然是无法幸免了。
待得卓凡走后许久，那漩涡处的水浪突然缓了下来，渐渐变得浑浊不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闪着寒光，注视着碧蓝的水幕。
……
卓凡沿着这千余丈的水道奔逃，直到出了水面才松了口气。
头顶是哗哗飞瀑，这一处的环境极为怡人，若非亲眼所见，任他如何也不能相信，那千丈下的水底，竟然隐藏极为恐怖的存在。
在岸边打坐半晌，一口真气提了上来，卓凡稳住心情，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却也始终想不透，那漩涡之中到底是何物。
不再去想此事，细细打量那手中的长戟，此戟长约八尺，质地颇为不凡，其锋甚利，一股寒气逼面而来。
将长戟握在手中，便感到其中有血气涌动，卓凡不识这到底是何等器物，随手炼化了其中的血气，注入自身的精元，便扔进了泥丸空间中。
他心忧师尊几人的安危，沿着河道往回赶，与留守的天极真人会了面，几人收到了信息各自赶回，听闻卓凡杀了血色怪人，都是喜不自禁。
如今兽妖狂潮已现，天下浩劫必起，几人一合计，天火真人等人便回山门禀报此事，卓凡心忧卓家寨的安危，便着意留守此地，事情交代清楚，几人便分头行事。
第二百零八章 河图之焰
天火几人去后，真元剑派向各大仙门发出讯息，一时间神州国修真者接踵出现，几乎是每一个已然发现的血色洞窟中，都有筑基以上的修士驻守，以防备再有魔修破碎虚空而来。
而卓凡回到寨子中，则是惊喜的发现，母亲不过是受了刺激闭过了气去，身子骨虽然虚弱，可是只要慢慢调养，加上他时而炼制出来的一些丹药，终究是在慢慢的恢复。
此时的人间界已经大乱，虽然说血雾的根源已经堵住，然而大量的精怪在人间横行，想要屠戮殆尽极为困难，精怪中有一些略通了灵识者，杀戮越多，吸收了足够的活人精血，实力竟然暴涨，甚至可以驱动血雾，将人间界普通的兽类魔化，更有一些意志不定的凡人，甚至是有了一定修为的武者修士，都能够受此血雾中的凶戾之气影响，心性大变，烧杀为恶。
值此大乱之际，却是英雄并起的年代，大量的侠少才俊纷纷出人头地，斩杀精怪，神州国十三州，到处流传着英雄传奇。
……
鸿安镇地处神州国南疆荆州，自古多有侠义之士，如此一番浩劫，倒是引出了不少隐世英雄。
卓凡如今在这荆州大地，也是小有名气，并非是他喜好炫耀，而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荆州一地很多人都知晓，鸿安镇卓家寨，有高人坐镇，只不过卓凡心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为人很是低调，平常在寨子中也不大露面，是以附近州县百姓知其威名，却不知其姓名。
天下纷乱，有英雄出世，同样也有好事之人，以为这便是借机成名的大好机会，即便是精怪肆虐，江湖斗殴博取名声之事也是络绎不绝。
卓家寨前，时而便有武者修士前来挑战。当然，多数人还是要些面皮，被寨子中的民众一阵怒骂，倒也是灰溜溜的走了，偶尔有赖皮心狠之人，懒在寨子外面不走，更有甚者，为了激寨子中的高手出手，甚至不惜耗费心力，从远方引来数只精怪。
前来挑战的人，筑基以上的高手自然没有。这等高手即便出世，也被各大门派拉去血色洞窟驻防去了，世间好这等虚名者，也只有筑基以下的修士和武者。
卓凡如今修为渐长，对修真一道也是有了些体悟，他现在尘缘未斩，势必不能多结因果，偶尔看不下去出手退敌，彼此倒也留了三分余地，碰上逼迫的狠的，只有辣手果断杀了。
以他的如今的手段，筑基以下，几乎难逢敌手，即便碰上强的，桃木火灵一出，也是必死无疑。
他本以为这样一番可以震慑一些江湖宵小，却是低估了好事者渴望成名的心思，幸得他每次出战均是以面具示人，烦不胜烦之下干脆带了面具一路往东杀去，造成了卓家寨高手东去的假象，再以真面目回转，藏在寨子中闭门不出。
……
卓家寨一处七进的大宅子的偏房中，卓凡盘膝而坐，房门上贴着一道明黄的符箓，其上的紫色篆文甚为显眼，这是他借着桃木火灵剑的紫色符文之力刻画在符纸的法阵，除非修为高于他，才有可能闯入。
此刻的卓凡意念已经沉入了泥丸空间中，正与云中子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老云，你说这东西是丹宝？”
“嘿！卓凡，老子未必还会骗你？你实力越强，对老子的好处越多，娘的，你这次大发了，居然斩杀了筑基修士，偏生你还能够弄到如此异宝！丹宝啊！老子全盛时也没有一件！你这小子真是疯狂，老子当年号称‘逍遥仙’都没你那么狂。”云中子一脸异色的看着卓凡。
“嘿嘿，老云，这东西既然是丹宝，那神通肯定是极为惊人了，不知道我现在可否驱使得了此物？”
“嘿，驱使此物？就凭你小子炼气初期巅峰的实力？保管一个回合，耗干你的真气！除非你入了筑基，成了元神，修了元气，才能够勉强能够使用此物对敌或者炼器！”
“炼器？我不敢想啊，我根本连炼器的法诀都没有，何况这混元阴阳炉甚为神妙，似乎缺少某种控制此物的法诀。”
“法诀？你小子真是傻啊，你自己好好看看这炉子上的黑色篆文。”云中子一脸的鄙夷。
卓凡将此炉子放在地面上细细打量，透过青红两色的光华，慢慢揣摩其上篆文的含义。
“老云，这东西我看不明白啊，这文字你能够识得？”
“你小子试试用意念扫过？”
卓凡依言尝试，将自身意念往那炉子表层的篆文上一扫，顿时那一道道复杂的篆文仿佛泛起了蒙蒙的黑光，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每一道篆文化为了一股子意念，衔接起来竟然是一片完整的法诀。
卓凡大喜，立马沉下心体悟这一篇法诀。
此诀名为“阴阳炉诀”，乃是开启这混元阴阳炉必需的法诀。卓凡的魂魄体周围泛起点点的青光，渐渐形成了一道道斗大的篆文，绕着他周身旋转。
丹田之中光华耀眼，顺着一道道经脉飞窜，卓凡手上法诀翻飞，带起一道道流光。
他蓦然间睁开眼，目露神光，一道青色篆文从他胸腹间升起，在眸子中闪烁数次，直透出来，飞射到那混元阴阳炉上。
“轰隆隆——”那浑圆的炉子上荡起一道光晕，闪过一道道细密的火光，竟然漂浮了起来。青红两色光芒大盛，径自裂了开来。
那炉子裂作了两半，露出内部的条条纹路，其上有节点，分别作单双两数排列，“一、三、五、七、九”，“二、四、六、八、十”。
节点之上，青红火焰跳动，冰冷合着灼热的气息，互相纠缠，却是泾渭分明。
云中子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此宝不凡啊，这内壁的节点，难道便是传说中的河图？这炼宝之人也是了得，竟然以这河图之力，在这炉鼎之中生生炼出了一缕冰焰，一缕烈焰！嗯，这火，似乎随着操控者的实力而有高下之分。”
“卓凡，你虽然暂时不能驱使这器鼎炼器，但是可以尝试一下这丹宝的威力。这长戟，乃是八品的魔器，与灵器的等级相当。”云中子一招手，便将卓凡自血色怪人手里夺来的长戟扔了过来。
卓凡手诀一翻，青红二气相合，混元阴阳炉突然间暴涨成丈许来宽，两边的炉身并了起来，其上看不出一丝裂痕。
冰焰合着烈焰跳动，一道道流光绕着炉身旋转，炉子中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气鸣。
混元阴阳炉转动了三十六圈，冰焰与烈焰猛地往窟窿中一缩，卓凡抬手一点，这炉鼎再次分开，一团黑光飞射出来，悬浮在空中。
卓凡抬眼看清了此物的模样，不由万分吃惊，堂堂的八品魔器，竟然被这炉子烧成了一滩铁水！
第二百零九章 蕴器之术
卓凡正有些手足无措，云中子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抓起五个金环向着那团黑光扔了过去。
“老云……你这是？”卓凡瞧得分明，那五个金环是他在苗疆排帮的炼尸之地击败了血魈所得到之物。
“嘿，你这金环是宝器，却是以魔修之法炼制的，与这魔器倒是一脉相承，反正你平常也不用，先用这金环将这魔器的精华吸附了，免得灵气走失，以后你若是炼器手段有成，倒是可以把这五个金环炼化成为灵器。”
随着云中子的话语，那五个金环在虚空中滴溜溜地打着转儿。
半空中的那一团黑光似乎生出了感应，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分出一丝一丝的黑线，一根根缠绕在金环上。
不片刻的功夫，每一道金环都被染成了淡黑色，有一抹光华在其上跳动。云中子捏个法诀，黑芒的转动之势更快，五个环儿掉落地上，颜色都变成了黑黝黝一片。
“老云，你懂得可真不少啊。”卓凡赞许道。
“呵呵，卓凡，老子虽然是一道分身，可是却承载了本体几百年的修炼心得，这一点手段，雕虫小技罢了。”
云中子面有得色，续道：“对了，当初我教过你心炼之法，将火灵剑弄了一个剑胎，虽然借着你这空间的便利，这剑的成色极好，品阶甚至比以往更佳，已经达到了二品灵器中巅峰的状态，不过在老子看来，仍然有缺陷，毕竟那心炼之法没有炉鼎可借用，在手段上先天便差了许多，你可能不知道，老子当初可是打算将此剑炼化成丹宝的。”
“老云，你的意思是……这桃木火灵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卓凡哪里听不懂对方话中的含义，眸子中闪过一缕兴奋。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得懂一些炼器的手段才行，即便你懂了，如今你驱使不动这炉鼎，却也是只能望而兴叹。”
云中子面露思索之色，稍后突然扬首道：“我想到了，在一些古老的炼制法门里，有一门‘蕴器’之术，你若是学成，倒是可以利用这炉鼎本身的灵力，慢慢地蕴化此剑。”
“老云，你不是白说么？我有哪点家底，你还不清楚么？”卓凡无奈地摇摇头，知道事不可为，他却也不强求。
云中子突然古怪一笑，接着道：“卓凡啊！这‘蕴器之术’，你不会，可不代表我不会啊。”
卓凡心底大喜，并起两指指着云中子，没好气道：“你……你……老云，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哈哈！卓凡，你以为我天一阁，是等闲门派么？我天一阁除了阵法极强，炼器之术同样极强！”
云中子不无得意地道：“你不要以为老子便比天机子那匹夫差了，他的阵法之道，的确到了功参造化之境……当年那否阵啊，好大的手笔……老子在这一点，的确不如他，可是论及炼器之道，他拍马……不，拍龙再练五百年，或许赶得上老子！”
看着云中子吹嘘，卓凡眼底闪过喜色，但是他深知云中子性格，口中便道：“老云，直接说了吧，你要什么好处。”
“嘿嘿，小子，还是你明白我的心思。”
云中子拿手一指漂浮在空中的轻灵葫芦，眼中闪过一缕狡黠之色：“小子！我要着轻灵葫芦中的轻灵之水，这样吧，这水剩得不多了，我给你留一半。”
卓凡岂会不知道能让云中子看上的东西哪里会是一般的货色。云中子性格直爽，卓凡和他相处的久了倒是极为熟稔，两人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之事，便追问道：“老云，你说的这轻灵之水有何等神效？瞧你激动的。”
“嘿，小子，轻灵之水，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有的，必须生出浩然之气的灵地才能产生，我前一段听你所说，斩杀了那容貌怪异的筑基修士，估摸着应该便是一邪异之地的修士。在那种地方，到处都是阴邪之气，浓郁到极点，倒是可能蕴化出一点浩然气。”
“这东西受浩然之气蕴化而生，品阶不高，却是至宝啊，我如今阴神之体，被阳刚之火连伤了两次，已经伤了根基了，想要恢复修为极难，不过若是有了这轻灵之水便不同了，我只需要吸收数滴，便能够借着其中的灵气修复我本身的根基，当然，这东西的效用极大，凡人修士服了，可以提升修为，不过剩得不多了，对你小子来说，算是可有可无。”
卓凡闻言沉吟半晌，抬手一招，那轻灵葫芦便飞入云中子手中，他接着问道：“老云，这几年你帮我极多，我也不吝啬这点，你尽管用就是，如今我经脉比之以往宽大了数倍有余，这修炼速度，已然是极快了。”
云中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赞许之色：“你小子还不错，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这些年的经历也是不一般，年轻一辈有你这等心性的，极少。好了，我这便着手教你蕴器之法。”
云中子乃是阴神之体，直接扫来一道神念，卓凡记在脑中，细细体悟——
这蕴器之术，果然神妙。可以不需要要自身的法力，只借用炉鼎本身的能力，天长地久之下蕴化兵刃。
卓凡洞悉了云中子的用意，这桃木火灵当时用心炼之法炼制时，定然留下了缺陷，如今他已经从这蕴器之法中，得出了桃木火灵剑胎和剑灵完全相合的法门。
他脸上表情变幻，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时而不由自主张口哈哈大笑，忽然间卓凡手上印诀翻飞，混元阴阳炉再次裂开，青红之气飘散，意念一动，桃木火灵便飞往其中。
卓凡的操纵极为细腻，毕竟这桃木火灵是他最强的攻击灵器，若是被混元阴阳炉给炼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过在得闻了无上的炼器法门后，卓凡对于这点，还是有些信心的。
手中打出一道篆文，混元阴阳炉合了起来，冰焰与烈焰交织，整个炉子边在虚空中晃荡起来。
卓凡结合了“阴阳炉诀”以及云中子所授的蕴气法门，中指弯曲，双手相合，往前一送，打出三道青光，那炉鼎的腾空势头立止，掉落在地上缓缓地转动。
卓凡手诀不停，再次打出数道气芒，这气芒却是直接穿透了混元阴阳炉上的窟窿，直接没了进去。
炉鼎静止了下来，卓凡的意念中却生出了一丝感应，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桃木火灵剑静静悬浮在炉鼎中，那紫色的符文上光华大作，一圈圈淡紫色的篆文绕着剑体流转。
待得十数天后，卓凡再次入泥丸空间中观察，便发觉中在冰焰和烈焰的交织下，那一圈紫色的符文，比之以往，要更加耀眼了。
第二百一十章 千年往事
这一段时光过得倒也算是闲暇，卓凡偶尔得了空闲便指点寨子中武生们的修炼，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打坐吸收泥丸空间中灵气，如今他的经脉比之以往宽广了不少，吸收那蛇精的真元自然也快了不少。
那蛇精本身的实力，自然是不止是炼气期，不过蛇胆中的精元被泥丸空间炼化后，变为了正常人可以吸收之物，所存当然不比以往。
一年的功夫，卓凡已经将这蛇胆真元吸收的七七八八，泥丸空间光罩外的云雾比之以往也淡了不少，抬头便可见那一片深邃幽黑的长空。
……
除了练功，其余的日子，卓凡每日都来泥丸空间中与云中子聊天，学习炼器之法，顺便照护一下田间的灵草和混元阴阳炉中的桃木火灵剑。
望眼去，田间一亩地上有三成的土地上攀爬着十数串紫藤，这便是紫风藤，这亩地另外有三成的土地，种植的都是寒露草，寒露草有七叶，每一片叶子上都结着寒霜，人走过去，便可以感受到一片清凉之意。
这两种灵草皆是七品的灵草，在泥丸空间中种植，均需要一月才能开花撒种，每十天需要浇一次灵石之水，所耗的灵石，自然比以往要为多。
灵草的品阶上去了，每次结出的种子自然也是不多，每一次种植收获，一株灵草能结出一粒种子，灵草种植的多了，有少数时候，甚至是颗粒无收。
卓凡请教过云中子，又被训以一番大道理。他这才知晓，这等天材地宝是极为难得之物，种植固然极难，想要结出果实，却也更是不易，不过卓凡仗着泥丸空间的神效，一年下来，这两种灵草每样倒是有了二三十株的收藏，这等灵草若是拿出去，怕是要羡煞很多低阶的修士。
至于那第三种灵草，秸秆颇高，叶片呈锯齿形状。卓凡一直不知道名目，但此草的种植时间显然比紫风藤、寒露草要长，足足五十天，才能有所收获，这还是卓凡如今的种植技能比以往要强了不少，加上他第一次种植时，都是独自选取一亩土地，在仙灵土强大的灵力蕴化下，第一次的种植才能够出了种子，这不知名的灵草，一年下来，只有十来株的收获。
卓凡心知此三种灵草乃人元丹的炼制配方，奈何他手中并没有人元丹的炼制法门，突发奇想之下，他忆起了自己炼制黄芽酒的事情，既然都是灵药，为何不能拿来酿酒呢？
反正手中存货有多，卓凡便开始着手此事。酒的名字他已然想好，既然是炼制人元丹的材料，作用是使得肉身精气圆满，凝聚元神修出元气，该当叫作“凝元酒”。
卓凡与寨子中擅于酿酒的师傅请教了些许时日，便用那已经空空如也的轻灵葫芦，酿造“凝元酒”。
……
这一日，卓凡又一次来到泥丸空间，扬目便见云中子在一旁吸纳着轻灵之水。他的手段也颇为神异，将那轻灵之水化作一滴一滴，绕着他周身旋转，他的头顶冒出缕缕白烟，白烟散尽，便张口吸收一滴，那飘渺的身影，霎时间便亮起一道迷蒙的光华。
云中子感应到卓凡前来，却是收了功，上前招呼道：“卓凡，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我大概忆起了些眉目，你说的那修士形貌怪异，还有那血色洞窟，我想了很久，怀疑那人来自于是典籍中所记载的血魔界。”
“老云，还请不吝赐教。”
卓凡头难得一次如此正式和云中子说话，云中子神色一肃，点点头。
“老云，你方才所说，那血魔界，到底是何等去处？”
这个疑问，卓凡憋在心中许久了，他一路来都没有向天火真人等人请教此事，待得兽妖狂潮降临人间，几人各自行事，却是没有机会知悉其中的关窍。
“这血魔界啊……其实，我也从典籍中得知，有些记不清楚了，这是神州国本土发生的事情，咱们这些海外修士，一向以来并不是很关注的。其实要说这事，还得和一千多年前，一名大法力修士举霞飞升扯上关系……”
“举霞飞升？”卓凡目中神色一动。
“是啊，岁月永流逝，修真无时间，我辈修士，最为向往的便是度过九重天劫，举霞飞升，成就化神之道！可是这事情，极难啊，在咱们这人间界，数千年，才能够出一个飞升修士。你可要知道，人间界极大，神州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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