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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极游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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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白发老人刺耳的阴森森嗓音带有鬼气:“老夫没有兴趣和你们年轻人打交道。”
“前辈……”他跳下桌。
“快走。”
眼一花,白发老人不见了。
“我下次再来。”他向外走。
他一踏出厅门,大院子中间站着白发老人。
“你不必再来。”老人说,“这里不欢迎你,不要妄想来硬的。”
“下次才用硬的,非来不可。”他沉着地下阶向院中走。
“你敢夸口?”
“我是尽人事。”
“你很自负。好!我允许你现在就用硬的。”
“这……”
“上!”
他一拉马步,向前立下门户。
“晚辈放肆了。”他行礼、逼进,“恭敬不如从命,打。”
说打便打,现龙拿走中宫吐出。
白发老人伸掌虚拨,似乎两人都在用礼招,礼招通常是虚发的,摆摆样子表示尽到礼数而已。
一声冷叱,招发一半便猛然化虚为实,身形倏动,风雷乍起,杨一元奋起抢攻,双掌齐发。
嘭然两声风爆,白发老人一记推山填海硬接,罡风大作,劲风连续进爆。
人影闪动加快,响起一连串拳掌急剧着肉声,最后一声沉响,人影急分。
再一声沉喝,人影再一次贴身,罡风更剧,人影纠缠,令人眼花撩乱,到底谁击中了谁,只有两人心中明白,反正谁禁不起打击,谁就是输家。
人影在一连串打击暴响中,再一次中分。
一声沉叱,白发老人不再逞能,贴身相搏对上了年纪的人不利,开始用绝学遥攻了,左手变爪一抓一抄,右掌随即吐出。
远隔丈五六,这一爪一掌像是虚招。
杨一元并不认为是虚招,劲气的激烈反常流动,表示这是可怕的一种异功劲流,两种劲道完全相反的无穷潜力,足以将人从丈五六外抓近,掌力却击出。
马步一沉,他双掌来一记天地分光,上托下压,宝相庄严,长衫袂袖抖动猎猎有声,似是站在狂风中。
罡风呼号,劲气旋舞。
他脚下坚硬的三合土地面,出现龟裂的缝隙,双脚下陷半寸,马步也下沉半尺。
双掌一合,向外吐出。
隐隐风雷声骤然拉近,放大了十倍,雷电似乎从遥远的天际,突然到了头顶上。
白发老人飞退丈外,扭身沉落踉跄稳下马步。
“唔!很像传闻中的太极玄功,或者乾罡坤极大真力。”白发老人脸色一变,“所以能把老夫的两种相反劲道,在仓卒间引化于无形。小子!你很不错。”
“老前辈夸奖。”杨一元挺身站直,额上汗水滴,“转化的火候不够精纯,只能借前辈三分力。”
“再多借一分,老夫的内腑非溃即烂了。你多大年纪了?”
“虚度二十四春秋。”
“内丹已成,怎么可能?”
“晚辈能吃苦专心。”
“你真可以正大光明扫庭犁穴。”白发老人略为活动手脚,“厅里坐。我想,我知道你要对付谁了。”老人往大厅走,“只是,你很难在五妖道剑下全身。”
“五妖道已经死了。”杨一元跟在后面说。
“死了?不可能……”
“是死在晚辈手中的,同时毙命的,还有一个五方揭谛,前南天一教的巫门使者。”
“你会道术?”
“略知一二。”
“唔!真不错,难怪你敢前来逞强。老夫用了两种可令人变性的瘟毒。居然没把你摆平,老夫就怀疑你会道术了。性即灵,能保灵就性不移。”
“事实上,晚辈身躯吃足了苦头。”
“蝼蚁撼动不了泰山的,小子!你真的不错。”老人大剌剌在主位上落坐,“请坐,说说你的事。”
里面出来一个老仆奉茶,厅门外也有一个。
“去把小子的人请来。”老人向厅外的老仆吩咐。
“是的,老太爷。”老仆欠身应对走了。
杨一元将追捕妙观音,与百绝头陀结怨,受郑州俞巡检之托,先救混沌宫受害妇女的经过,简单扼要说出,不得已前来求助的经过也加以说明。
“老夫听说过混沌宫的建造概况,但并没见过,不能提供你任何意见,以免打乱你的计划。”绝世瘟神郑重地表示:“我可以送你瘟毒使用,属于没有后遗毒害的一种。如果你能充分利用通风口散播,再从饮水中动手脚,成功的机率至少可以达到七分。我不能前往助你,抱歉。”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从饮水中动手脚?”杨一元大喜过望,“前辈慨赠瘟毒,晚辈已铭感五衷,怎敢再奢求前辈大驾前在相助?”
“呵呵!老实说,老夫还真不敢去,老夫对妖术深怀戒心。”绝世瘟神大笑,“再说,那会影响老夫的威望。要老夫杀人,没问题;要求老夫救人,免谈。”
“晚辈如能救出那些受害女人,同样是前辈的功德,也算是晚辈所积修的外功……”
“呵呵!你和老夫谈功德,不啻对牛弹琴。你在这里住一天,老夫教你如何使用瘟毒。”
“谢谢,谢谢前辈……”
愁云岭,以往终年云雾缭绕,今年苦旱,愁云岭目下已不见愁云弥漫。
众人伏在岭脊上的草木丛中,踞高下望。
下面四五里,混沌宫建在山脚下,有十余间殿堂,占地甚广,二十余载经营,这里成了凶魔们世外的欢乐宫,规模空前宏丽。
神道的宫观庙宇,与佛门的建筑不同。最明显的是:佛门的寺院庵堂,以古朴庄严为主,宫观庙宇,则装点得非常华丽与复杂,外观的装饰图腾塑像五花八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混沌官也不例外,中州五子在这里花了不少工本。
往来通道,只有一条小山径,距城有五十余里,山高皇帝远。
三五个巡查的公人,根本不敢到这里走动。
山深处有强盗歹徒出没,甚至建有山寨。官兵一动,全部山区都知道了,宫中有关犯禁的人员物品,有足够的时间藏入深入地底山腹的欢乐宫。
没有罪证,没有苦主,官府想过问也法无依据,混沌宫本身的建筑是合法的。
宫前百步是一条小山溪,水流清澈湍急,也是宫中饮用盥洗的水源。
宫前的广场,堆放了不少建筑材料,正在大兴土木,加强全宫的防卫,增设机关埋伏,上百工人忙碌非凡,日夜赶工要克期改善。
连赶来聚会的友朋宾客,也自告奋勇加入工作。
“咱们人手太少。”杨一元有点泄气,“六个人根本不敷分配,仅堵住地底出入口,六支剑也不够。”
“老弟,你不会放弃吧?”唐世安也感到不安:“至少也该一试……”
“不能试,唐兄。”杨一元语气坚定,“必须成功。按情理估计,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志在救人,所以不可能发现有警就封闭进出口。”
“那你打算……”
“斗智,我必须冒险。”
“你的意思……”
“我要设法混进去,夜间混进去。”杨一元郑重地说,“你们在外面躲好,我需要两天两夜时间,在水缸水池下毒,在通风口安装泄毒器具。只要发动时,你们能有效堵住地底出入口,我便可以放手痛宰他们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和你一起进去。”小雅沉声说,“有你就有我,生死都在一起。”
“千万不要乱了章法,小雅。”杨一元苦笑,“我有把握伪装工人,你不可能生活在他们中间。”
工人们在忙碌,几乎所有的人,部赤着上身拼命工作,一个少女怎能混进去?
穿越宫外与宫内的警卫线,需要惊人的耐力毅力与技巧,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失败的机会。
“今晚再侦查一夜,留意警哨的动静。”杨一元继续说,“以后再商量行动细节。多一分准备,就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要不要弄活口?”唐世安建议,“口供非常重要,捉一两个人……”
“那就会打草惊蛇,最好避免太过接近侦查。咱们轮番休息,以便养精蓄锐,有三个人留意下面的动静足矣够矣!有特殊的动静务必记下来。”
小村落的两家农舍,成了众人所注目的中心。
住在农舍中的十位不肯通名,武功深不可测的男女,更是注目的中心,一举一动皆在有心人的有效监视下,附近监视的人愈来愈多。
有效地将在山口附近戒备的人,陆陆续续吸引过来了,这些人的想法是:杨一元是否隐身在这十个神秘男女中?
混沌宜的人,更表现出严重关切的态度。
有些自以为是强者的人,已有点跃然欲试的急切表情流露了。
五六千两银子,可不能让人捷足先取走了。
有些人干脆也住进村子,希望能近水楼台先一步下手。
刘夫人和惊鸿剑客的处境,似乎好转了一些,他们目前只有三个人,受伤的侍女已送进县城医治。住进小村的人一多,至少可以吓阻霸剑奇花不敢再来骚扰。
依刘夫人的意思,希望乘机抽身远走高飞,凭他们三个人,哪敢向杨一元挑衅?但混沌宫的人不允许他们走,他们是唯一与杨一元交过手的人。
如果就此一走了之,后果是相当可怕的,骑上了虎背,只好听天由命了。
年轻人经常在附近走动,带了一位美丽的侍女,不时在村外散步,神态悠闲似乎无所事事,对在附近埋伏监视的人,一直保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从不主动向任何人挑衅,没有人出头挑战就相安无事。
过了一天又一天,密云不雨。
郑州方面,始终没有人传来有关杨一元的消息,等待中的助拳凶魔们,等得心中直冒烟。
这天巳牌左右,年轻人偕同侍女出现在村口,比往昔走的远了些,距寄宿的农舍很远,方向相错,已经目力难及,视界已被村屋所挡住了。
这就是说,如果出了事,农舍中的中年夫妇一群人,不可能及时闻警赶来策应。
想图谋他俩的人,正是大好的机会。
村口的小径通向县城,也是贯穿小村的道路,邻村的人想进城,也必须利用这条路往返。
两人向北缓缓举步,神态悠闲一面走一面低声交谈,一看便知不是进城办事,而是有意到村外散步。
第一个跟出村的人,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和尚,挟了一把方便铲,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走方穷僧。
接着出来的是两个魁梧大汉,相貌狰狞骠悍,怪眼中凶光暴射,所佩带的单刀份量甚重。
“和尚,等一等。”一名大汉怪叫。
那名大汉接着飞步奔出:“联手,分金同利。”
前面一声大笑。年轻人拉了侍女的手,向路侧的矮林一窜,形影俱消。
凶魔们好不容易等到年轻人落单的机会,怎肯放过?不约而同奋起急追,有志一同群起追逐。
村庄外围,散布着一些果林、菜圃,小径纵横,不熟悉的人,绝难弄清那一条小径通向何处。
随后出来的人,怎知道年轻人的去向?不片刻便走散了,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追的人是谁?反正从草木的间隙中看到有人影闪动,便不假思索跟踪便追,先追上再说。
第二十七章 深入腹地
刘夫人与惊鸿剑客真命苦,由于他们认识杨一元,便被派在这条路上走动,有时连夜间也被派出来,辨认夜间行走的人是不是杨一元。
其实,这条路夜间没有人敢行走了,附近村落的人,都知道附近有许多凶神恶煞,白天行走也心中怕怕,谁还敢夜间出外行走惹祸招灾?
刘夫人只有一名待女可用,三人藏身在路旁的一座桃林内,眼巴巴监视着路上行走的往返村民,尤其留意从城里返家,相貌稍不同,身材高大的人。
他们本来有五个高手名宿,躲在一旁提供保护,一方面是准备擒捉或捕杀杨一元,一方面防范霸剑奇花出面和他们捣蛋。
这五个高手名宿,是混饨宫的爪牙情商之后,心甘情愿提供保护的,因为这样可以及早发现杨一元,也就获得优先擒捕的特权。
三人是从村西出来的,并不知道提供保护的人,并没及时跟来暗中保护,隐身在桃林前缘,监视着进城的道路,以为五个高手名宿,已经在桃林深处藏身了。
先后已有好些远道村民经过,没有一个人的身材相貌与杨一元相近。
他们并不需要躲得十分隐密,这一段道路展望良好,从县城来的人,远在里外便可看到,等人走近而躲起来时间充裕,由传女负责守望。看到可疑的人才准备行动。
惊鸿剑客与刘大人坐在林内的桃树下,刘大人的头,枕在他的腿上。丰满的铜体横陈撩人情欲。他的一只手,轻抚娇艳的面庞,一手在高丛的酥胸小腰游移爱抚,把荡妇挑逗得媚眼如醉,娇喘微闻。
“我看你有点心不在焉。”刘夫人似乎仍然感到不满足,狼虎之年久浸沉于情欲的女人,对他这种不带激情狂野的爱抚,的确有不够满足的感觉,抓住他的手。往半拉开的衣领内探,“是不是想起那个小泼贱?”
他心中一跳,像偷糖果被抓住了的儿童。
他确是想起了霸剑奇花,想起那天霸剑奇花赤裸玉体横陈的醉人景象。比起刘夫人肌肤已导松弛状态的太过饱满阳体,他无法不想到浑圆凹凸、弹性极佳的可爱少女胭体。
“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他定下神,手上不得不加些劲,以满足刘夫人的需要,“我所担心的事,与你的想像完全不同。”
“你担心什么物?”
“那泼妇如果跟来了,再来一次偷袭,你我很可能要遭殃,我能不担心吗?好几天没发现她露面,但愿她落到别人手上……”
“你不心疼?”
“你”
“你算了吧,好人。”刘夫人不满地拉出他的手,掩上衣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仍然念念不忘?只要她不恶狠狠地逼你,而改用爱娇的态度向你卖弄风情,你早就拜倒在她的裙下了。是不是说到你的心眼去了?”
他正要分辨,人影连闪,四个相貌狰狞的中年人,无声无息地穿林而至,现身时已到了三丈左右,他才听到轻微的衣快飘风声。
猛地扭头回顾,同时警觉地一拉躺在他身上的刘大人。
四人两面一分,出现在他俩左右。
“卫辉四霸。”他脸色一变,抉然蹦起,“你们干……干什么?”
他以武林世家子弟身份,在江湖遨游,自然而然地打起侠义门人旗号,才能如意地结交天下英雄豪杰。剑客的绰号,也等于表彰自己的侠义身份,与为非作歹的牛鬼蛇神,在名头声誉上就有了先天上的利害冲突。
虽则他暗中也结交匪类,但却能掩人耳目。
仆从柳彪,就是替他与匪类暗中牵线的人。
柳彪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去秘密召请匪类替他助拳,因为他所结交的英雄豪杰,已经弃他而去了。
卫辉府四霸,就是大河以北的黑道巨魁,据说也是暗中坐地分赃的盗魁,与中州五子交情深厚,也是侠义道朋友的死对头。
这就是说,四霸与他也是对头。
“唷!青天白日在大道旁,你们居然百无禁忌,在这里公然白昼宣淫快活呢!”卫辉四霸的大霸狞笑,说的话锋利伤人。
刘夫人毫无顾忌地拉开领襟,裸露大半羊脂白玉似的酥胸,俏巧地系妥已解开的胸围子,粉脸上有令男人沉醉的妖媚笑意。
“孟老大,你是见怪不怪的人,今天怎么反常了?”刘夫人的荡妇嘴,说的话大胆得连男人也会脸红:“你家的后花园,除了冬天之外,哪一天没有你孟家的男女白昼宣淫?”
卫辉四霸的老大,叫飞天豹孟浩东,所以刘夫人叫他为孟老大。
“泼妇你……”飞天豹勃然大怒,自取其辱,反而被刘夫人反咬一口,难怪气得恼羞成怒。
“你不要在老娘面前发横。”刘夫人冷笑,徐徐拔剑出鞘戒备,“骂脏话揭阴私,你差得远呢!你们四霸来势汹汹,不是来看老娘与人亲热的吧!”
老二叫阴司秀才程鹏,一把拉住了暴怒的老大飞天豹,阻止老大发威。
“刘夫人,在下知道,斗嘴咱们这些有身份的人,绝不可能占上风。”阴司秀才阴笑,鬼眼闪烁着阴活的光芒,“咱们是专程来找你们的。”
在远处监视的侍女回来了,多了一个人,刘夫人胆气一壮,还以为侍女已经遭到不测呢!
“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她冷笑着问。
“凭咱们卫辉四霸的名头声威,用不着给你拜年。”阴司秀才皮笑肉不笑,“希望你能合作,把你们与杨一元周旋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咱们听听,以便进一步了解这小辈的根底,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因为你别无谈择。”
“哦!威胁?”
“可以这么说。”阴司秀才脸一沉,“咱们四霸的要求,是不容拒绝的。多了解对手一分,便多一分胜机,所以咱们要求你会作,透露有关杨小辈的一切底细。老实说,谣传中州五子已经死在杨小辈手中,可知道必定十分了得一没弄清他的底细,咱们所冒的风险必定很大,所以你非合作不可。”
“这一点点小事,你们居然摆出场工面孔,也未免太过分了。”刘夫人尽量压抑满腔怒火,不想引起冲突,也知道目下人手少处境恶劣,能忍则忍,“算起来大家也是同道,以往谁也不欠谁的,虽则你们摆出的阵势不合道义,我仍然冲同仇敌忾份上,无条件提供你们所耍的消息。其实,这些事混饨宫的道长们一清二楚,他们是主人,你们应该可以从他们口中,获得更为详尽的消息细节,竟然找我这仅与杨一元接触为期短暂的人,你们实在颠倒因果不上道,怪事。你们要知道什么?”
这一番话所含的火气不大,但份量甚重。等于是讽刺四霸为了赏金,糊糊涂涂赶来相助,固然冲与混饨宫的交情而两肋插刀,混饨宫并没冲交情份上,把重要的消息见告,只把他们当作唯利是图的普通同道不加重视。
同时也讽刺四霸为了赏金,不讲道义不择手段,胁迫同道,有乘机锄除异已、独吞赏金的卑劣意图。
她这番话也是有感而发,表示在势孤力单下,不得不忍受胁迫,承认四霸的声威。如果她的诗女仍在身边,四霸天胆也不敢在她面前撒野。
江湖三夫人能在江湖打出相当辉煌的同面,便是凭借身边各有十余名得力侍女。每个侍女都是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实力极为雄厚,有头有脸的大豪大霸,谁也不敢忽视她们,玩明的阴的,大豪大霸们绝占不了便宜。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侍女可用了,而四霸却有四个人,可且每一个人的武功声威,都比她的份量重些,她不得不在现实下低头,明时势是自保的不二法门。
“我们所要知道的是,中州五子五位老友,到底是如何遇害的。杨小辈到底是否有高人在暗中助他。”阴秀才不介意她话中的讽刺味,“咱们知道他身边曾经有几个人活动,这几个人是否与住在这座小村那十个神秘男女有关。”
“你这是故意为难。”刘夫人仍然忍不住生气,“我在新郑,冲五千两银子赏金,而与哪小辈正式照面冲突的,怎知中州五子以前所发生的事?混炖宫的人,难道没向你们透露口风?”
“他们向你透露了吗”?
“没有,他们不便说,我哪能勉强!”
“所以,咱们也不知道,你在新郑曾经捉住他,他凭什么杀了中州五子?”
“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刘夫人的确无可奉告,“至干这十个神秘男女,我一个也不认识,你们何不去问他们?”
“刘夫人!你毫无合作的诚意,一问三不知……”
“我的确不知,怎能……”
“看来,不先教训你。你是不会诚意合作的了。”阴司务才一直枪者说话,豪霸面孔可增,“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先让你眼贴
一看风色不对,刘夫人打出撤走的手式,转身飞掠而走,撒向桃林深处,奔向策应她们的五个高手潜伏区,速度令人目眩。
卫辉四霸有恃而来,早知道她的丧门毒香可怕,不敢衔尾追蹑,两面一统,以更快的速度,两面包抄迎头拦截,各展所学也有意炫露。四支剑幻化为忽隐忽视的电虹,此隐彼现满林激射。
不可能在室外大量洒放毒香,如果对方有备,近身时屏住呼吸,一击即走,中毒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在行家眼中,知道底细之后,就会知所趋避,所造成的威胁非常有限。
“挣挣”数声金呜,急剧闪动人影如虚似幻。一沾即走,每一沾皆是雷霆一击。
刘夫人与侍女冲出五丈,便被截住了,被两霸堵住全力一击,劲道显然相差甚远,被震得暴退丈余,后测方另一霸恰好掠到,狂笑声震天,剑排云驭电而至。“挣!”刘夫人封住了这一剑,但几乎斜撞上一株老梅树,低垂的枝叶,被她冲析了不少,枝叶洒了一地。
一声惊叫,斜刺里射来的一道电虹,刺中了刘大人的左后肩外侧。
同时传出一声闷哼,电虹的主人被窜走的惊鸿剑客,一剑刺入右肋,人体四寸以上。
刘夫人斜冲出丈外,左后向肩外侧裂了一条血缝。要人好惊鸿到客那一剑及时救了她,创口恐怕不是缝而是洞,不死也将受伤。
“快走。”惊鸿剑客掩护她急撤。
被惊鸿剑客击中的人是第四霸,居然能支持不倒,发出一声厉叫,摇摇晃晃仍能举步追赶。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停步中剑的惨号。
刘夫人的左手已有点转劲不灵,想撤毒已力不从心。
仅窜出二十余步一前面出现大霸二霸,神色狰狞狂冲而至。两支剑风雷乍起,以泰山压卵的声势抢攻。
爆发出几声急剧金铁交鸣,惊鸿剑客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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