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的黄昏(撒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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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其言，观其行，察其性。”　
　　　　“要考察多久，才可以确定一个人是不是可以信任呢？”　
　　　　“如果是初级的职位，最起码要一年，如果是大任，以十年为最少。”　
　　　　默城点了点头，双手交在背后，又继续踱起步子来，“如果时间提早一百年，我告诉你，我会怎么做——我会先加入一个知名的提督麾下，充当一个军官。然后用二十年的时间，积累战功，财富和声望，再有二十年的时间，建立自己的人脉和班底。之后，我就可以自立门户，先安安稳稳当个提督，然后加入一个不大不小的联盟，用三十年时间，为这个联盟征伐厮杀，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但要扩充自己的实力，还要扩充自己的班底，并且培养起完善的军官选拔，以及后备军官制度。之后，我将篡夺联盟盟主之位，再之后的三十年，我将会最大限度的利用军事，外交，商业等多重手段极力扩大我的实力，同时积累足够的盟友。当一切完成，我将安坐在我的书房，静待乱世来临。”　
　　　　话说到这里，默城话锋突然一转，“但是，现在不止是没有十年，甚至连一年都没有，说到最严重，很可能连一个月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虚图缓进，就等于是找死。　
　　　　“一个月都没有？时间有那么紧迫吗？”　
　　　　做为一个战略指数高达十二的天才型指挥官，对于默城所知道的某些信息，卡尔曼并不是没有察觉。　
　　　　不过，因为并不受定南王真正信任，跟其他提督也格格不入的关系，所以他并没有掌握什么太确实的资料。而这也使他对局势有了一定误判，在他看来，全宇宙大规模的动乱，大概还要个十年，最快也要五年才会开始。　
　　　　默城也并不答他，只是将尤里斯备份给他的会议记录，递给了卡尔曼，“你自己听听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　
　　　　卡尔曼半信半疑的将默城的会议记录接了过来，只读了不到三分钟，他便急匆匆地翻到最后。　
　　　　当看到最后的会议结果之后，卡尔曼脸上露出有些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好像是觉得不敢相信，又好像是是在说果然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尤里斯王子会选择我为盟友，因为他没有时间来选择比我更好的盟友。而同样，我之所以选择这些人，包括你在内，成为我的队友，也是因为我没有时间。我和他都一样，任何一个水准之上的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们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我们必须团结每一个这样的人，并将他的作用发挥到极至。　
　　　　卡尔曼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可是就算包括我在内的人，全都都听你的安排，暂时团结在一起。但是，这种团结始终是暂时的团结，乌合之众毕竟是乌合之众。除非你能够一次又一次都带给它超出它预料之外的胜利，否则，要不了多久，这个团队终究还是会分崩离析的。”　
　　　　卡尔曼刚说完，默城就几乎是马上就接口道：“那就创造一次又一次预料之外的胜利　
　　　　“但是如果中间遇到了挫折呢？那马上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聚如狂风，败如散沙，从上古世纪的地球文明时代，一直到路西法皇帝争霸时代，这种事例还少吗？”　
　　　　“那就将解决掉挫折。”　
　　　　默城坐了下来，他所坐的是个靠椅，但是他的背挺得笔直，一点也没有沾到靠背。　
　　　　他的左手自然地放在左腿上，右臂安静地放在指挥台上，指挥台上的光从他放在指挥台上的五根手指间漏了进去，在掌下形成一个稀疏的光影　
　　　　“如果大海阻挡着我们，那就填平大海；如果高山阻挡着我们，那就推倒高山；如果繁星阻挡着我们，那就扫灭繁星；如果上天阻挡着我们，那就逆天而行……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人类，并不是因为他可以站起来走路，而是因为他有着比任何野兽都更强大的意志。一个人类如果丧失了强大的意志，那他就不配再称为人类，而沦落成区区一个动物而已。”　
　　　　默城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格外平静，声调也是那样和缓，但是这非但没有让卡尔曼感到舒缓，反而让他感到更加毛骨悚然，因为这让他更加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这番话，并不是出自一时热血和狂妄冲动，而是完全出自内心的深思熟虑的肺腑之言。　
　　　　“你……真觉得你可以战胜命运吗？”　
　　　　卡尔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是一副温和理性的样子，但是他偏偏会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间会显得小心谨慎许多，仿佛他只要说错一个字，默城便会冲上去将他撕碎一样　
　　　　“命运？”默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如果我屈服于命运的话，那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我现在能够这么健康的活着，本身就是对命运的嘲笑。”　
　　　　默城说到这里，顿了顿，尔后用一种平淡但坚定的语调说了一句话，做为对上面所有话的总结——“倘若真要说命运，那我自生下来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要逆天而行。
第七十一节　好望角（上）
　　　　　　　“我这辈子很少佩服人，尤其是佩服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但是我得说，对于你的执着和勇气，我真心诚意的表示佩服。”　　　卡尔曼深吸了口气，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如果给予你足够时间磨炼的话，我相信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如果你执意这样铤而走险的话，坦白说，我感到很遗憾。你不会成功的，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站住脚跟，只有勇气是远远不够的。”　
　　“在你眼里看来，我只是个自负，偏执的少年而已，是吗？”　
　　默城终于转过脸，正对着卡尔曼。　
　　“你身上蕴藏着惊人的潜力，如果假以时日，放眼寰宇，有资格当你敌手的人，屈指可数。但是就眼下来说……”卡尔曼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是的。”　
　　默城并不辩解，只是从怀里掏出手机，将手机里的星图调出来，然后指着其中一块星域，说道：“知道这是哪儿吗？”　
　　“‘撒旦之翼’，宇宙海盗三大根据地之一。”　
　　不愧是战略指数为十二的超级指挥官，只是略看了看这星域的几项数值，便很快答道。　
　　默城点点头，将星图放大，指着“撒旦之翼”边缘上的一颗星球，问道：“知道这是什么星球吗？”　
　　“‘好望角’，属于英仙经合联盟破城提督所唯一拥有的一颗星球，人口十九亿，是第三十二星际最为繁荣的星球之一，拥有完备的巡洋舰生产链。在军事方面，因为破城提督在发展这颗星球的时候，将主要方向定义为商业星球，因此这颗星球的军事实力，谈不上是顶尖，但是就商业星球而言，已经算是极为强悍了。‘好望角’拥有四个提督级编队的防御舰队，防御建筑方面的实力，也颇为坚实。”　
　　“‘好望角’原本是一个平凡的矿物星球，后来为当时的断天海盗团所得。断天海盗团获得这颗星球之后，便转为贸易商团，专门为‘撒旦之翼’的海盗销赃。而‘好望角’从此渐渐繁荣起来。一百年前，断天海盗团团长破城向泛星际大会购得提督头衔，并且成功将自己所占有的‘好望角’转为自己的合法母星。”　
　　“断天海盗团原本就不是个实力十分强大的海盗团，而团长破城，最杰出的才能，也是在商业方面，而不是军事方面。因此，为了获得庇护，破城提督加入了当时刚刚崛起的英仙经合联盟。在英仙经合联盟的暗地支持下，‘好望角’大做海盗生意，到现在已经成为了‘撒旦之翼’的海盗的销赃中心。‘好望角’因为大规模的海盗贸易而迅速繁荣昌盛，与此同时，它也成为了许多落魄海盗的避难之所。‘撒旦之翼’的海盗们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任何人只要逃到‘好望角’，那么无论是多大的仇怨，就只能到此为止，除非那个人离开‘好望角’。根据统计，在‘好望角’高达十九亿的人口中，其中有足足两亿人跟海盗这个职业有联系。”　
　　“按说，身为一个合法提督，还跟海盗有如此之深的瓜葛，是不大可能被接受的。但是，因为破城提督每年都向泛星际大会和英仙经合联盟缴交大量的贿赂，因此他的这种灰色经营手法，以及‘好望角’黑白参半的身份也被包容。”　
　　卡尔曼在谈到“好望角”的时候，简直就像一个仓库管理员在报他仓库里的存货般如数珍宝。这足以证明在卡尔曼的大脑里，对全宇宙的各个关键星球都有一份详细的资料，这份功夫，没有一个百来年的积累浸淫是决计做不到的。　
　　在这方面，就连默城也自叹弗如。　
　　“最初我设计占领‘火焰山’的时候，我原本是打算以‘火焰山’为发展基地的，因为‘火焰山’的防御建筑雄厚到任何人想要攻陷它，都需要付出比得到它更大的代价，因此，我可以在这里安心发展。但是因为在行动过程中，我偶然得到一个星系，那就是末日黄昏联盟正在‘撒旦之翼’大规模的招兵买马。因此，我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启发，如果论跟‘撒旦之翼’海盗的渊源，以及招揽海盗的便利，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好望角’？要知道，这上面住着的许多人，原本就是海盗头子，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失意而不得不躲在这里罢了。如果能够将这些人发动起来，那么这种能量必然是惊人的。”　
　　默城说到这里，将星图又放大比例，然后指着星图说道：“你看，我们可以将整个第三十二星际划分成四个区域，一号区是蝗虫联盟，他们的真实实力差不多占到了整个三十二星际的百分之三十，是第三十二星际最强的联盟。”　
　　“在蝗虫联盟势力范围靠近三十二星际的星域，是二号区，这一区域所占有的区域和实力大概都只有整个第三十二星际的百分之十，但是因为这里是世仇北斗联盟的地盘，因此蝗虫联盟特别上心，百余年来，一直倾尽全力攻打北斗，欲除之而后快。”　
　　“想当年，北斗联盟跟蝗虫联盟的实力是在伯仲之间的，可惜盟主吴聊英年早逝，联盟实力受到巨大削弱，而蝗虫联盟又毕竟是‘擎天九柱’之一，实力雄厚，人才辈出，经过百余年的绞杀之后，北斗联盟终于被压迫到今天这番局面。眼看着北斗联盟就要完全沦丧的时候，末日黄昏联盟因为嫉恨蝗虫联盟不允许它们接管‘中华魂’的原地盘，而跟北斗联盟达成盟约。”　
　　“蝗虫联盟联盟实力虽强，但是北斗和末日黄昏一联手，它应付起来也就不那么容易，必须得倾尽全力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三号区的英仙经合联盟和凤凰联盟的崛起。三号区的总体实力在整个三十二星际，同样占到百分之三十，这里原本是‘中华魂’的地盘，在这一区域内，除了‘中华魂’之外，还有十几个不起眼的小联盟，做为‘中华魂’的附庸，而这些不起眼的小联盟里，最大的两家，就是英仙经合联盟和凤凰联盟。”
第七十二节　好望角（下）
　　　　　　　　“当初，‘中华魂’联盟被末日黄昏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攻击，以至于散盟之后，末日黄昏原本打着完整接收这一区域的如意算盘，谁知道遭到了蝗虫联盟的极力反对。蝗虫联盟一方面做出不惜倾巢一战的态势，一方面全力动员它在泛星际大会的人脉资源，阻挠泛星际大会承认末日黄昏的占领为合法。双管齐下之后，末日黄昏不得不极不情愿的退出这一区域。心有不甘的末日黄昏，转头就跟北斗联盟结盟，联手对付蝗虫联盟。这样一来，‘中华魂’灭，末日黄昏退出，蝗虫联盟又无力干涉，三号区瞬间竟然成为了实力真空。正是在这种天赐良机下，英仙经合联盟和凤凰联盟迅速成长起来，成为了一流的大盟。”　　　“英仙经合联盟，又或者凤凰联盟两家都是崛起不到两百年的新联盟，虽说实力算不上顶尖，但是两家盟主的进取心都很强。统一三号区，成为跟蝗虫联盟平起平坐的超一流顶尖大盟，是这两家联盟同样的心愿，为此，这两个联盟征战已经超过十年，也算是生死冤家了。因为彼此作战的关系，他们都没有办法全力去征服其他小联盟。因此，在三号区，还残存着大小七家小联盟，他们七家的总实力，差不多占到三号区的百分之四十。”　
　　“至于四号区，就是‘撒旦之翼’。而‘好望角’就刚好卡在三号区和‘撒旦之翼’之间。只要得到‘好望角’，那我们只要跟英仙经合联盟保持着友好的关系，那么我们在经济上，就可以通过为‘撒旦之翼’的海盗销赃，获得巨额的金钱，而在军事上，我们也可以很方便地吸纳，改变‘撒旦之翼’中海盗的实力。与此同时，我们还可以在得到英仙经合联盟的允许下，在他们的配合下，瓜分这七家小联盟的实力。如果一切调度得当，那么最快一年半左右，我们就可以自己开盟，建立联盟，成为一个实力中等的联盟了。到这时，我们就算是真正拥有自己的基础，可以使用比较方正的方法来稳步前进了。”　
　　默城说到这里，终于将自己的发展思路跟这位只肯肯定他的勇气，却不愿意肯定他智慧的卡尔曼讲述完毕。　
　　当听完默城长篇累犊的介绍之后，卡尔曼又有些恢复了他喜好冷嘲热讽的本性，“一切都规划得很好，除了将根本不属于你的‘好望角’，硬说得好像已经到手了一样。”　
　　默城将手机丢在指挥台上，淡淡地笑道：“或许在你看来，‘好望角’只不过是个不可企及的梦。但是对我来说，‘好望角’差不多已经跟在我手里没什么区别了。”　
　　“我很想知道，就凭你手里这点实力，你凭什么拿下‘好望角’？‘好望角’的军事实力虽然算不上超一流，但是也决不弱，而且也没有什么明显漏洞。你对付‘火焰山’的那种投机取巧的方法，对它可无效。”　
　　卡尔曼收起轻慢的表情，满脸认真和期待地发出疑问，他知道，默城不会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虽说卡尔曼的表情不那么轻慢了，但是默城从他的话语里还是听出了不经意的轻蔑。在卡尔曼的字里行间，对他用计攻下“火焰山”并不以为然，只认为他是投机取巧，好运罢了。　
　　“现在该是震住你这个傲慢的家伙的时候。”　
　　默城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他只是抿着嘴笑了笑，尔后垂下头，轻声重复卡尔曼的那三个字，“凭什么？”　
　　默城重复完他的话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脸上只挂着神秘的笑容，终于，卡尔曼忍不住了，“你倒是说啊，我倒是真想知道，你这次又能有什么高招？”　
　　“想要一个东西，为什么非要去抢呢？难道就不可以让别人送给你吗？”　
　　默城抬起头，看着卡尔曼，笑道。　
　　“送给你？你是说，破城提督会把他的星球送给你？”　
　　卡尔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了，‘好望角’是他一个人的，不是他送，还能是别人吗？”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尔曼的眼睛睁大老大，一张脸上，写着大大的好奇两个字。　
　　“会有人逼他这么做的。”默城说到这里，摇了摇手，“这个问题就到这里为止，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而已，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尔后，无论卡尔曼怎么纠缠，默城都只用一句话回答，“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好望角’一定会到我手上。至于其他的，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纠缠无果之后，卡尔曼无奈地坐在位子上，习惯性地摸起威士忌酒瓶，却没有心情喝了，他于是又将威士忌瓶放下，“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因为你是一个好指挥官，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个好的指挥官。”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喜欢用那些非正规途径出道的指挥官？”　
　　“你的消息很灵通。”　
　　“没有你灵通，不过还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用我？”　
　　“因为我更喜欢用不容于世的人。”　
　　卡尔曼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来，“就算我相信你真的有办法将‘好望角’弄到手，但是，我对你用现在这个团队达成你的战略目标，深表怀疑。”　
　　“你是不是觉得团队里的其他人都配不上你？”默城问道。　
　　“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凝聚力的问题。如果我们一起所干的，真的只是个商业公司的话，那我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我也会很乐意参与。但是，如果是要做你所说的事情的话，坦白说，我没有信心。这要是失败了，输的可不是钱，是命。”　
　　
第七十三节　契约
　　　　　　　　“你所担心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所以，我才会要成立这个蓝海贸易公司。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个公司，来确定每个人的利益。在这个股东表上的所有人，都可以按照表上的比例得到自己应得的红利。另外，除非投票股份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投票赞成，否则永远不能出售股份。”　　　默城说着，耸了耸肩，“我们内部确实有很多隐忧，但是，拿下‘好望角’可以带来的利益是显而易见的。在股东表上的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拿下‘好望角’得到自己比自己从前大得多的利益。所以，看在利益的份上，我们会团结的。”　
　　“这只是短暂的团结。”　
　　“短暂的团结已经足够了，只要得到‘好望角’，那我们就拥有了一个长远的发展基地。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拥有很大的转圜余地，我们也有能力承受内耗的必要损失。到时候，如果愿意长久合作下去的，那么就一直维持下去。如果不愿意的，那么就分给他应得利益，让他离开。”　
　　“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卡尔曼斜着身子，靠着指挥台，看着默城，“就我个人的经验来看，听起来很不错的计划，往往流于失败。”　
　　“一切问题都将在得到‘好望角’之后被全面解决。”　
　　默城的话和他的目光一样坚定。　
　　“我几乎可以肯定你一定不会那么顺利的成功……”卡尔曼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着在空气中旋转着的股东表，“但是不顺利的成功，同样是成功，所以……好吧，我签。”　
　　卡尔曼说着，将眼睛和指纹对准合同卡上的相应认证位置，就在他即将签约的前一秒，卡尔曼突然问道：“对了，如果最后有人违背这份契约，那他会怎么样？”　
　　默城脸上露出一个安祥的笑容，“我非常期待有人这么干，因为到那一天，就会有人知道，违背我订的契约，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恶梦。”　
　　差不多一个月后，也就是阿尔法历一千五百五十七年九月十七日，默城舰队终于回到了“火焰山”。　
　　在这个过程中，默城一直在跟老彪进行各种联络，对“火焰山”目前的情况进行摸底。而几乎每一次远程通讯，都是以老彪“拜托，快点回来吧，我真的撑不住了”做为结尾。　
　　而当真的得到默城舰队抵达的时候，老彪几乎是马上冲出办公室，亲自到太空港前往迎接。　
　　至于扎木和卡撒少校他们，就没有这个闲工夫了，所有的人都带着巡逻艇在全星球四处巡逻，以防大型暴乱发生。　
　　就连狂接舆，都临时担任了首都卫戍司令的任务，带着十万个机甲战士，守卫着“火焰山”首都的安全。　
　　“祖宗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一见到默城，老彪几乎是扑了上去，好在默城身形敏捷，往左边一闪，没被扑住，不然就以老彪那身材，这一扑之下，默城还不得马上倒在地上。　
　　“怎么了这是，至于这么激动吗？”　
　　默城笑着问道。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再多一天都不能待了。再多待一天，我们就要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了。”　
　　“慌什么？这不都是预料中事吗？”　
　　默城好整以暇地笑道。　
　　“你还笑，‘星际装修税’这种名堂你都想得出来，我现在为你背这个黑锅，算是背得身败名裂了。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有一只眼睛是睁着的，没有个百八十个机甲战士保护，根本就不敢上街，说不定在哪我就遭黑枪了。”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再说了，好像坏主意都是我一个人想的似的，要不是你的让小银行家参与收税的想法，我们哪能刮到这么多钱？”　
　　默城说到这里，转过身，指着卡尔曼，“好了，大银行家，唠唠叨叨可不是你的风格，来，说正事吧，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成员，卡尔曼提督，战略指数十二。”　
　　“哦？你就是卡尔曼提督？”　
　　老彪听到默城的介绍之后，眼睛都微微有些睁大，身子自动的前倾。　
　　“正是。”　
　　卡尔曼的身体显得有些僵硬，看得出来，他对于跟对他抱有兴趣或者好感的陌生人相处，并无经验。　
　　“我听我一位在第四十七星际的朋友提过，当初在‘自由星际’星域，他遭到一支庞大海盗舰队的进攻，正是卡尔曼提督以不足三分之一的舰队数量与对方激战，将那支海盗舰队给驱逐走了，保了他的平安。”　
　　跟“撒旦之翼”一样，“自由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