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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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酉山顶峰白雪皑皑，像是披了一头白发，拥有着说不尽的沧桑。它看得太多，见识的更多，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

洪蒙站在坟墓前面，听着洪铜的讲述，他知道了大战的事实。原来，当大战开始之后，洪家在城中奋力抵抗结果每每寡不敌众。后来不得不退到祖坟那里避难。

东吴追兵穷追不舍，好像是专门在对付洪家，他们围攻祖坟，摧毁了祖坟周围的围墙，逼得洪家人无处可逃。最后，族长再次施法，引发一阵带有腐蚀性的云雾，灭掉大半吴军，追后带着族人逃向大酉山深处。

不知为何，吴军忽然撤退却没有追赶洪家人。这让洪铜很奇怪。好在洪荒殿中的书籍搬运到了别处，方才逃过浩劫。

“萧家去了何处？我与那萧遥朋友一场，自然要问问他的家如何。他如今漂洋过海远赴白木国开宗立派，可谓是创业艰难。做兄弟的也得照顾照顾他的家人。”

洪蒙回忆起萧遥离开时的情景，不禁苦笑，这厮走也就罢了，偏偏还把人家堂堂道宗二弟子拐走，真是捅了马蜂窝还乐呵呵的。

“萧家的人本来和我们站在一起，只是我们撤退后，他们却不知到了何方。当时情况紧急，大家也顾不得许多。但愿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能够躲过一劫吧。”洪铜摇头道。

他们又到祖坟拜了拜，祭奠祖先，乞求他们保佑族人的安全。只是这一路中，阿q显得颇为暴躁，时不时地向着大酉山上观望，不知是何原因。

“我总觉得这里有我熟悉的东西，可是瞪大了眼睛也发现不了有什么端倪。那不成我的感觉错了？不对啊，我的感觉一向很准，难不成今天就不准了？”

阿q也很奇怪，可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感觉的来源。他忽然问洪蒙的阴寒玉来自何方。

洪蒙答道：“就在我父亲的墓碑下面。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那不是普通的玉佩。而是有人刻意做成的。从你用的符文来看。其中有一些让人熟悉的东西。它来源于某位大帝的杰作。至于是与不是还有待考证。”阿q装作老学究的样子。

没有人在意阿q的反常。

夜间，他们露宿山林，随便打几只野味充饥而已。经过太虚境的人，已经能渐渐做到辟谷。只是有时候忽然不吃饭，到让他们觉得怪怪的。

“徒儿，徒儿，你可还记得我吗？哈哈。你这两年不长进啊！才修炼到这般境界，你这不是给为师丢脸吗？为师给你的灵符经，为何没有修炼？”

冥冥之中，熟睡的人们忽然听到这似乎来自九幽地狱的声音，这声音回环往复，绕梁三日。迟迟不肯离开他们耳际。

洪蒙惊了一头汗，从梦中挣扎起来，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不见有人活动。他想着那句话的意思，话里提到了灵符经，那么所谓的徒儿不正是洪蒙自己吗？

他放开喉咙大喊：“师傅，你在哪儿？我是洪蒙，我回来看你了！你为何不现身？”

洪铜和阿q也被洪蒙的喊叫声惊醒。四处寻找说话人的踪迹。他们一路奔走。最后来到了大酉山下，洪云墓前。

“父亲。是你吗？是不是你还在这里居住？你没有离开？”洪蒙触景生情，想起父亲曾经对自己的关怀，不觉潸然泪下。

“阿蒙节哀。你爹若是知道你如此伤心，肯定也不会放心。你是个男子汉，怎能在父亲面前哭泣？”洪铜用言语激励洪蒙。

“主人，他就在这附近，何不请他现身一见？”阿q说的他不是洪云，而是洪蒙的师傅。

洪蒙抹去泪痕，恭敬道：“师傅，还请现身一见吧。你我分别多日，虽然只有一日授课，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徒弟尚有许多疑惑要请教于您。灵符经我专研过了，可是符术没多少长进啊！”

天空中风云变幻，一片惊雷炸起，烧毁了一小片树林。大酉山下，亡魂突现，那绝不是一个人形。亡魂体格硕大，只看到其人的头部，却看不到身体。

他们不仅惊呆了，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存在？一个头颅，就占据了整个大酉山的山崖！

试想，那他的身躯需要占据多少空间？他们不敢想象了。

“哈哈，不必惊慌，我就是你的师父。如今的我只是一道亡魂而已，早就死在他人刀下了。今天你回来，我也有事要交代，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魂魄虽然自称即将毁灭，可是他的灵魂形成的庞大威势，依旧让人不寒而栗。他们差一点弯下腰去。

待得走进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魂魄不是别人，而是实实在在的龙魂！那一颗硕大无比的头颅就说明了一切。

洪蒙拿出那块森冷的玉石，将其放在面前，说道：“师傅，这就是您交给我的玉石，我至今还不能参透灵符经，有负师傅一片苦心啊！”

龙魂呵呵一笑：“你的确没有参悟透灵符经的秘密。那也不能怪你，只是创造此神功的人太聪明，符文不过是外壳而已。但是符文也不可小觑。所谓一念三千，你可明白？”

洪蒙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不太懂。可是说的心随意动？”

龙魂点点头：“差不多。有时候杀敌不需要刻意地运用神功，只需要自然而然地，好像防御一样地进攻。这样，灵符经就彻底变化了。”

洪蒙想了想道：“原来如此。那么聚散开合又是怎么回事？”

龙魂耐心解释道：“聚散开合既是符文秘诀，又是大道的体现。一念动而万物归宗，所谓的聚，所谓的宗，不是大道又是什么？一念动而星河灿烂，看似散漫无常，其实每一个位置都不能调换，这不是散又是什么？一念动而时空开裂不阻我的道路，这就是开啊。一念动而运筹帷幄，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掌握宇宙，这就是合啊！”

听着这篇谆谆教诲，洪蒙若有所悟，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星海中，寻找真道的所在。那每一个字句，都深入骨髓般地烙印在脑海，他要记住，要领悟。

许久，他感激地说道：“符即道，聚散开合即是道。师傅，受弟子一拜！”说罢，他倒身便拜。

“你有如此悟性，也是你的造化。倒不必谢我。你身为混沌体，要面临的大难数不胜数，若是贪图一时欢愉，就别想超凡脱俗功参造化了。以后你”龙魂欲言又止。

洪蒙仰头道：“师傅，有话直说。”

龙魂继续道：“我只为化解恩怨，但愿你日后少杀些人，我就满足了。这些事你日后自然明白，我不需要多言。还有啊，你那个其丑无比的坐骑何在？”

洪蒙愣了愣，心中好笑，至今还没有人敢说自己的坐骑丑陋。看来师傅真的说了实话。他微笑着拍了拍阿q道：“师傅叫你。”

阿q一听龙魂叫他，立刻精神抖擞，也不顾及丑陋不丑陋的话，上前问道：“师傅，您叫我？”

龙魂嗯了一声，颇为犹豫。过了一会，他才叹口气：“唉，老夫等了这许久，只为找到一个真正的传人。可惜真龙没见着一条，杂种却见了不少。”

洪蒙和洪铜一阵苦笑，却又不敢反驳。因为据说，夔本身是多种动物的组合，只怪他的祖先风流债太多。

阿q裂开驴嘴笑了笑：“师傅说的是，师傅说的是”

“早知现在，还不如当初收了修罗莽做徒弟，至少他血脉纯正，离真龙之体也还稍微近那么一点。而你血脉如此驳杂，你看看你身上牛头不对马尾，你可真让为师难为情啊！这样的体质真是千古罕见。哎哎，既然你身怀妖王令，那也是你的造化。老夫没有时间可以消耗了。”

龙魂对阿q的体质相当不满，后悔当初没有找修罗莽做徒弟，可惜了一条稍微好一点的苗子。

“你如今修炼些什么神功？耍两下，让为师瞧瞧。”龙魂忽然说道。

阿q迫不及待地耍出看家本领九玄真阳变。他如今只练到第一层，鹰击长空。他身形陡然变化，一只硕大的鹰爪凭空出现，在空中舞来舞去，煞是威风。

龙魂见此一惊，却又苦笑着摇头：“真是浪费了材料，如此高深的神功在你手中，简直像是在耍猴！”

阿q脸皮较厚，不怒反喜：“师傅教训的是，不知师傅何以教我？我曾经受过妖尊指点，只恨自己悟性低，日后定要加倍努力，回报师傅。”

“无奈啊！上苍如此安排，莫非真的要我断绝传承不可？这厮出自远古夔一族，可是血脉驳杂，根本没有纯正的系统，真是让人头痛。我的龙骨还要留给龙子龙孙，难不成真的要为他脱胎换骨不成？老夫舍不得！阿q，你要记住，努力成龙，不然老夫饶不了你！我恨纳！”

龙魂有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自己时日无多，谁知道会不会有高等级的龙的近亲路过此地？无奈之下，他只得选择阿q赌一赌。

第二百九十一章　脱胎换骨

大酉山绵延数十里，山峦起伏，重峦叠嶂，山林茂盛，鸟兽欢愉，处处显露出大酉山的神秘。历来有神树、修罗莽选择此处作为栖居地，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龙骨的存在。

他们偶然发现此处，于是乎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地势优势，在修为上面超出同类，可谓是步步高升。龙骨的精华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们生长千年，仍然没有将龙骨精髓耗尽。

夜幕落下，大酉山山头之下，龙魂怨天怨地，只恨当初没有选择修罗莽，到如今也只有为阿q脱胎换骨了。

“你们跟我来，这里不安全，免得被外人得知咱们的秘密。”

龙魂施展法术，本来森冷的崖壁上面，忽然开了一个硕大洞口，黑黢黢地甚是怕人。他招呼几个人呢进去，之后关闭大门。

一进洞穴，他们立刻感觉到扑面的热风，还有令人神清气爽的精气。阿q简直垂涎三尺，拼命地呼吸，以掠夺空气中的龙骨精髓。他眼睛都直了，望着那山岳一样的骨架，不由得不赞叹：“原来我的祖先和这样的神龙交合过！”

洪蒙和洪铜对其一阵鄙视，怪不得人说夔乃好色之辈，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能生出来阿q这样的动物的妖兽，绝对是风月高手。

“待会我为他换掉骨骼，你二人为我护法。我的骨骼就是整个大酉山啊！骨骼一动，大酉山立刻毁掉，又不知会杀灭多少生灵。唉”龙魂叹息。他看着那些树木鸟兽生长，不忍心见到他们毁灭的那一幕。

洪蒙、洪铜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不可！我族大批人马尚且躲在大酉山中避难。若是山崩地裂，他们如何逃过此劫？不如我们先去找到族人，并且将其他村落的人劝走，之后再为阿q换骨，您看如何？”

龙魂沉吟了片刻：“这样吧。我先看看有多少人生存在这里。你的族人还不一定在大酉山呢。”

言罢，龙魂施展大神通，将整个大酉山扫视一遍。前前后后查看山中所有生灵。只见其中有两三个村落，还有一些逃入山中避难的人。

“这其中可有洪家之人　？＇…fsktxt＇”龙魂问道。

看到这万千生灵，洪蒙本来抱着希望，可是龙魂施法完毕，也不见有洪家人的踪迹。他心里一咯噔，忙道：“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铜叔不是说家族的人都进了大山吗？”

洪铜更加不解，他是亲自送走族人的。当下也不不着头脑。

龙魂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一日我看见有一大队人马进山抓人，大概也许把你们族人全部掳走。看他们的服饰，应该是东吴大军。”

“可恨！”洪蒙气愤道，“东吴之人偏偏与我洪家过不去，真是可恨！吴老那厮对付我也就罢了。为何要牵连我的族人　？＇…fsktxt＇真是可恶！师傅，您能够看出来他们去哪里？”

龙魂颇为愧疚地摇摇头：“当日我见他们太过吵闹，自己又埋头睡了。对不住啊”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去东吴要人。那么，就请师傅为阿q换骨吧。”别无他法，洪蒙只得这么办。

龙魂闻言，立刻施法，运用大神通。为那些睡梦中的人托梦。劝说他们尽快离开大酉山，越远越好。至于树精水怪、鸟兽虫鱼。他又用神通告知他们，劝告他们不要眷恋故土，不然大难临头。

这一夜，山中的人们疯了一样地赶路，树精水怪、鸟兽虫鱼也不得安宁，成群结队地逃离大酉山。声音嘈杂、队伍有序，这些生灵在一夜间逃难他方。

“阿q，上前来！”

龙魂将阿q唤到跟前，犹豫片刻，之后才施法。他告诉阿q不要抵抗，随后在一阵龙吟声中，天摇地恍，山踏地陷，整个大酉山瑟瑟发抖，精光闪烁的龙骨化迅速缩小，其规格与阿q的体型一般无二。

“啊”

阿q强忍住疼痛，因为龙魂在剃掉他的骨头，那每一根骨头被剃掉，他都会疼痛的昏过去。一次又一次，连洪蒙也看不下去了。

那不是简单的撕心裂肺，而是一遍又一遍地从生到死，由死及生。阿q在鬼门关前走了几遭，又被龙魂拖拽回来，苦不堪言。

洪蒙、洪铜皆是不忍目睹这个惨烈过程，于是背过身去，默默地为阿q祝福。他们知道，阿q若是成功换骨，对于己方阵营来说是一大帮助。

“唉，偏偏只有一条腿，我这四条腿的龙骨如何装的进去？”龙魂无奈，思索良策。

阿q雄心勃勃，定要坚持到最后，狠命一咬牙：“我这身躯随便你动手术，哪怕是从其他地方割下几块肉，也要把其他的腿造出来！”

龙魂一听，不由得对阿q大加赞赏：“不错！我就是喜欢有毅力的孩子。既然你同意，那么就对不住了！”

阿q的尾巴较长，龙魂为了造出另外三条腿，不得不从上面割下三大块肉，而后运用法术柔和在一起。不得不说阿q毅力大，他的整个身体被折腾了一遍，方才大概造出个龙的模样来。

“哎呀，坏了，我到忘记你修炼了九玄真阳变，哎哟，这可怎么办！”龙魂忽然大呼，不知道出了什么错。

阿q本来兴致勃勃地要成龙，听到这话，不免心里凉了半截，道：“怎么回事？换骨和九玄真阳变有何关系？”

洪蒙二人也小心询问，此时阿q的骨骼已经被拆下来，若是出了大岔子，让他们情何以堪？洪蒙知道九玄真阳变得自妖尊，讲的就是九种妖兽之间变化。

龙魂满怀愧疚道：“其实不用换骨也可以成龙。我倒把妖王令和九玄真阳变忘记了。有二者在，只要将九玄真阳变修炼到极致，就可以成龙。我的过错啊！阿q，我对不起你”

噗

驴嘴一歪，阿q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龙魂，心里别提有多郁闷。自己想要走上正道，可是偏偏指路人这般折腾自己，真是千刀杀的。

“没事，反正骨头痒了。卸下来挠挠正好。”阿q苦笑。

“那九玄真阳变乃是变化九种妖兽。只叹你境界不够，不能在本体和法象随意转换。有了妖王令，你可以随心而行，远转九玄真阳变的时候，只要一妖王令加持，就可以达成目的。九玄真阳变最后一重，就是真龙变。哎呀呀。老矣！”

龙魂解释道。想当年他也是顶尖上的人物，自然通晓时间许多秘闻。

“好吧，那你这龙骨好好收起来保存。把我的废柴再给我装上吧。”阿q央求道，他是在难以坚持下去了。

“不行，这龙腿都做好了，我自信我造的龙腿是世上最美妙的。到了这个份上。只好把龙骨给你装上。”

龙魂不再犹豫，反而有一种占便宜的感觉。他很庆幸，阿q还不知道拥有妖王令的妖兽有多尊贵。想当年他想要妖王令，还没有得逞呢。

接下来的进展非常顺利，龙魂将自己的宝贝龙骨塞进阿q体内，调整了半天，终于大功告成。

“你现在很虚弱，大概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才能运用自如地操纵龙骨。这也是你的造化。好好珍惜吧。”龙魂轻松地吐了一口气，心道。第一次做手术，总算没把阿q给折腾死。

“师傅，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阿q浑身酸疼，动一动都要疼得龇牙咧嘴老半天。

“这洞穴即将倒塌，大酉山也即将覆灭，你们尽快离开吧。”龙魂依依不舍，只是感叹，他看不到阿q的崛起了。

洪蒙点点头，道：“师傅，阴寒玉中另外一个人是谁？”

龙魂对于这个问题颇为犹豫，半晌，方才答道：“他是谁你也不必追问，你也不必报仇。日后你会见到他的后人。到时候一切自然明白。还有阿q，不要替我报仇，你可明白？多少年了，仇恨已经在我心中淡化。只要人人都活的好好地，仇恨又算得了什么？”

“大酉山倾倒之后，师傅将何去何从？”洪蒙问道。

“我也没有了载体，恐怕不久就会消亡。”龙魂淡淡地回答。

“为何不隐藏在阴寒玉中？我有问题，也好随时向师傅请教。”洪蒙诚恳地邀请。

“不，灵符经、阴寒玉也只是他人之物，并非我亲自创造的。就算躲进去，又能撑得了几时？”龙魂坚决不肯，定要随着大酉山一起死亡。

几人默默不语，洪蒙不禁潸然泪下，他这是第二次落泪。龙魂执意不肯躲进阴寒玉，好像在找回自己的归宿，他活的不耐烦了，看透了人间妖界。

云散烟消去，

听着那无牵无挂的歌谣，洪蒙等人转身离开大酉山，直奔元光城而去，他们没有直接进城，只是远远地望着大酉山。

轰

天塌地陷，山崩地裂，突如其来的变故吵醒了沉睡的人们，他们起身观望，发现自己仰慕多年的大酉山不见了！

大地还在颤抖，树精水怪四处逃窜，甚至奔走到了城中。鸟兽皆惊，这对他们无异于一场浩劫。惊天变故，他们从此失去了往日高耸入云的栖居地。

城墙被震垮，房倒屋塌，早先出门的人幸免于难，那些昏睡的人则葬身屋内。他们不知道发生何事，惊慌失措。

仄通早就被地震惊动，第一时间点拨人马，奔赴前线。他率领人马出了城门，恰好撞见神色黯然的洪蒙等人。他立刻大吼：“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能放过！”

洪蒙斜视其人，对这等气焰嚣张的人物，他向来反感至极。他看了一眼倾倒的大酉山，之后盯住仄通：“白天的事，还算数吗？”

“算数！当然算数，”仄通哇哇大叫，“老子行走江湖多年，想不到竟被一个小子给戏弄了，真是奇耻大辱。不雪此恨，我仄通誓不为人！”

大队人马立刻就把后面围起来，举起兵刃，耀武扬威。

洪蒙看了看刚刚换过骨骼的阿q，心道，只得拼死一战。他扭头对洪铜说：“铜叔，今日你我难逃此劫，不若杀个痛快吧。”

洪铜重重地点点头，道：“你且等着。”他忽然对着仄通说道：“我等不是你的对手。但既然要拼死一战，不如让我们准备妥当，你看如何？”

仄通没想到洪铜会来这一手，他眼睛盯了洪铜许久，见其不过是玄丹小成境界，根本经不起自己一根手指头，而洪蒙的灵识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这才答应道：“好吧。你们慢慢准备，我倒要看看尔等耍什么花样。”

说罢，仄通手一挥招来一个跟班，低声道：“去把我那两个师弟叫来，就说有好事。”

那个跟班立刻回城，转身不见了。

洪蒙却满腹狐疑，道：“铜叔，你没事吧？”

洪铜说道：“别人家都有家传功法，你以为咱们洪家没有？可是咱们的神功只能道达玄丹境界方能修炼。如今为了对敌，破例一次吧。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家传神功？那可倒是第一次听说。既然这样，咱们就以灵识传话吧。”

洪蒙与洪铜盘坐下来，静心炼神，以灵识传音。为了防止仄通偷听，洪蒙调动灵符经，故意迷惑他。

“此神功名为洪武劫，乃是祖先所创。当年祖先也曾笑傲整个大陆，可惜遭人暗算，与那厮同归于尽。好在神功流传下来。你听我讲，全神贯注。此神功的心法只有四个字，‘劫劫渡劫’，经文正文”

洪铜守住这个秘密好多年，没有让外人知道，当年也只有族长一人偷偷演习，最终小有成就。

经文及其深奥，洪蒙一时半会难以理解，他细细咀嚼洪武劫三个字，想从中找出关键字眼。可惜，一无所获。

“你们到底准备的如何？天都亮了，还不见动静，莫非实在戏耍我不成？”仄通一心想要得到灵符经，等得不耐烦了。

洪蒙睁开眼睛，不理会仄通的吵嚷，却发现仄通那厮身边多了两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他想，这应该就是吴老座下仄字辈的弟子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逼退仄通

“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两位是我的师弟，仄达，仄运，他们是来观战的。”仄通也不顾面子的问题，明明是拉这两人前来助阵，必要时候还需要他们帮手，他却恬不知耻地这样说。

并且，这两位师弟一看洪蒙和洪铜的实力，不禁怀疑起仄通来，莫不是仄通打不过这两人　？＇…fsktxt＇可是，洪蒙不到玄丹境的实力，洪铜也不过玄丹小成，这点实力，就是他二人也能对付，难不成师兄妹把握赢下来？

他们不敢询问，在那等级森严的符宗，只有听从师兄行事，二人异口同声：“师兄，有我们在，保证完成任务。”

听得这话，仄通也对自己的威望更加肯定，之后瞥了阿q一眼，道：“这两人结交妖族，图谋不轨，肯定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若是敢逃走，格杀勿论。”

“是。”二人回答。

仄通想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即便是对手手到擒来，他也要在手心里玩一玩，以满足自己至高无上地位的虚荣心。

阿q以前在九阴黄泉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