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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继任丈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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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你确定你要留下来加班,不着急走了,也不去买粥什么?”
闵夏楠在下班前,忍不住又走进司徒姚的办公室。
“恩。”
司徒姚头也不抬,随意应了声,双眼一直专注地看着笔记本上的资料,手也没闲住,不断地翻着桌上的文件。
闵夏楠又忍不住瞧着她,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对劲。
“你还有什么事么?徐克在外面等你了。”
司徒姚出声提醒她,闵夏楠这才惊呼地赶出去,回头望了她一眼。
“司徒,你出事了。”
办公室的门被缓缓关上,门后的司徒姚正抬起头,目光冷冷的。
第八章
周末的早晨,闵夏楠吃完饭,闲着没事干,跑到客厅,给司徒姚打电话。
“喂,哪位?”
电话响了很久,司徒姚才慢悠悠地接起,声音里满是疲倦之感,更带着些沙哑。闵夏楠在这边皱了皱眉头,不禁问道。
“司徒,你声音怎么这样啊?昨晚没睡好么?”
司徒姚沉默了许久,才回答道。
“我昨晚没睡。”
“没睡?那你在干什么啊?晚上去偷鸡么?”闵夏楠惊讶地连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飙高起来,把坐在对面吃饭的徐克吓了一跳,被刚喝入口的呛住。闵夏楠惊慌地把替他拍拍背脊。
司徒姚拿着电话,听着闵夏楠那边的慌乱杂音,表情淡淡的,一边对着屋里的人点头,指挥他们把东西搬到指定的位置去。
过了一会儿,闵夏楠才终于有空继续管她的闲事。
“司徒,你那边在干什么啊?怎么那么吵?”
司徒姚没答话,反而是挑眉对着一个工人说道。
“把那柜子也搬走,还有那壁画,那桌子。”
“司徒,你要搬家么?出了什么事了啊?”
“不是。”她否认道,闵夏楠松了口气,再一听司徒姚接下来的话,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是我让搬家公司把那个人的东西搬出去。”
“什么?那个人?你是指楚阳么?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啊?”
“解决?”司徒姚轻轻挑了挑眉,风轻云淡地笑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在前几天就解决了。我们要离婚了,下个星期就去签离婚协议书。”
“啊?离婚?”
她听着闵夏楠在电话那边惊呼,表情自始由终都没变化过,双眸一直盯着那些搬家公司的人员手中的家具还有属于那个人的其他东西。
“夏楠,我和他,也该结束了。”
没等闵夏楠反应过来,她早已先挂掉电话。单手撑着下巴,司徒姚的眼神有些迷离。
她低头默数,四年又四年,四年的大学,四年的婚姻,她和那个人整整一起渡过八年的时光,把七年之痒磨了过去,却没能撑到最后。八年啊,她暗自感慨。时间不仅能磨掉人的壮志和青春,也能磨掉人的感情。从恋人变夫妻,从朦胧美到现实,渐渐的,也该是相交线变成两条平行线了。
她淡漠地看着搬家公司的工人将卧室里的一半家具和一些私人物品搬走,慢慢腾出半大个空间,中等大的房子渐渐变得空旷,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住过的痕迹,连那个人最后残留在这个房子里的痕迹也抹掉。
关于那个人出轨的事,老实说,她是愤怒,更兼之有些恨,但她心底明白,她愤怒,她恨的,其实不是因为她还爱着他,却是因为他把她身为女人尊严踩在脚下罢了。她也不诅咒他,她只希望上天会把她曾经不愿强求他的事,一一还原。那人若要再婚,他的婚姻该是很坎坷。她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人生在世,没有哪个父母会如此宽容待一个不愿生孩子的女婿,更很少有一辈子都不要孩子的女人的。
她瞧着屋里的一切,这里干净地不像有人住过的迹象,弥漫着生冷的气息。她坐了会儿,也待不下去了,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便往外走去。
“你……”
帐篷里面的男人很吃惊地望着她。
她面无表情,直瞅着他。其实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因为心底很烦,到了周末不用上班的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去哪里了。那时候,心底第一个想到的地方便是这个林子,这个男人住的林子。这次来,距离上次,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男人。
“你在干什么?”
在男人发现她之前,他一直坐在帐篷里,埋头收拾着东西,把旧衣服从他第一次逃跑带在身上的包袱里拿出来,一一叠好,又依次把衣服放进去,还把盘子什么的,都放好,把帐篷里收拾地整整齐齐的,连被子也折叠好,放在一旁了。
男人没回答她,抬头,望了她一眼,目光柔和,嘴角带着淡笑,似乎心情很好。
“我今天发了工资了。”
“哦。你做了多久了?”
她站着有些累,便叠着腿,坐了下来,坐在男人的对面。
“大概是一个月吧。”
男人简短地回答道,又低着头,从帐篷里拿了东西,递给她。
“给你。”
司徒姚愣愣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确切的说是两个苹果和一个香蕉。
“给我的?”
她一时有些不明白男人给她这几个东西的用意。她不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吃水果,他还突然给她三件。
“恩。很甜。”男人说着,又朝她笑了笑。“你给我买的东西很多。今天我买给你。还有……那个,上次,对不起。”
“哦。”她明白,点了点头。她老早就忘记了上次两人的不欢而散的事了。她拿好他给的水果。“你发了多少工资?”
看他今天这么高兴,她不得不好奇他到底是拿了多少钱。按道理来说,很少人会做发传单的专职人员的,因为太少钱了也太辛苦了,同样的工资可以去找很多不同类型的,甚至比这个工作还轻松些的岗位,至少不用被人到处驱赶来,驱赶去。
男人抬头,望了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她见状,又补了一句。
“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回答我的。”
他摇了摇头,淡笑地朝她比了个手指。
“一千还有五十块。”
闻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只是心底有些计较。一个月1050块,也就是一天才35块钱,而且每天还干那么长时间。她沉默地看着男人淡淡的笑容,就这点钱也值得他这么高兴,她有些想不明白。
男人见她没说话,又钻进帐篷,从里面掏出张纸,直到放在她面前,她才看清楚,那是张地图,不大不小,是全新的。
“能告诉我,这里叫什么吗?可以在这上面找到么?”
男人指着地图,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点点头。
“这里属于广园市,广园市有四个区,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区东兰区。东兰区在这里。”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小红点。男人很认真地看着,有些迷茫,但还是点点头,瞅着她指的地方嘀咕着。
她看着他这样子,又伸手指着离这红点有点距离的另个小红点说道。
“这里是燕南镇,那是个小镇子。我曾经去过那里。”
她边说着,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看。在她说出镇子的名字时,她便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猛地顿住,颤抖了下,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果然是知晓那个镇子的名字的。
她看着手底下的崭新的地图,是男人专门买来的。而且,他的帐篷外面的东西也收拾掉了,这里除了他的帐篷,就跟其他的空地一样,干干净净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才问道。
“你要去哪?”
男人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叠好地图,把地图放到包袱里,才回答她。
“我要回家看下家人,随便拿一点钱给他们。”
“哦,你要穿着这身衣服回家去?”她意有所指地瞅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长衣长裤。男人摇摇头,指着不远处,挂在树干上晾着的衣服。
“我买了新衣服,还买了些吃的带回去。”
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眉眼间一片柔和,脸颊上微微荡漾着浅浅的酒窝。
司徒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瞅着那衣服的质量,是很廉价的地摊货,他是买秋季的,也是长衣长裤,估计是清仓买的,一套衣服不会超过40块。
“料子看起来不是很好,你穿着舒服么?”
男人点点头。
“用热水加盐,泡下,会变软的,也会舒服。”
闻言,她挑了挑眉,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贤惠。以前跟那人一起逛街时,对于新买的衣服,那人从来不会穿着超过三次除非那衣服他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除此之外,其它的,便是送给别人或者放在柜子直到发霉,不管那是否是不是高档货。
“那你……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人温暖的笑容,她有些舍不得。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黑眸子微微向上抬起,瞅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知道怎么坐车回去吗?”
“恩。”
临行前,她站在车站那里,看着男人带着有些鼓的包袱,坐在车站候车厅那里。男人拉住她的手,把两罐东西塞到她手里。
“这是?”
她望着手里的塑料罐子,里面依旧黑乎乎的。
“这是腌菜,我自己腌的。可以泡白饭吃,若是吃不惯,就不要吃了。”男人抱着包袱,温声细语。“有些酸……如果……你家里有怀了孩子的,可能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
她望着他还是平坦的肚子,不禁问道。
“你自己……不用吃吗?”
每次她和他吃完饭,他都只会煮鱼汤,问他为何不煮别的汤,也可以补身子。每次,他都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因,他一直都是自己煮鱼汤喝的,没喝过别的。她想买只鸡,让他自己炖汤喝,他也没答应。
男人摇摇头。
“我还有酸梅。”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坐在车子的最后一个位子,孤孤单单,那黑曜石的眸子一直在看着她,不曾移开过视线。她朝着渐渐远去的他挥手。
一路顺风。
她默默在心底说道。
这趟车是去往他逃出来的那个镇子的方向的。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还要去那里。
也许,他的父母,他口中的家人就在那里。但是对于他身上,那手臂上触目惊心,密集的伤痕难道是见死不救,视而不见?若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还要回去看他们呢?还用这不多的工资。她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大方,用这辛苦挣来的钱去买那些不菲的东西,还要专门为了这趟回家而买了套新衣服。
她更想不出,就连楚阳出轨,她也只是打了他一个巴掌,跟他离婚,而他,这般温润如玉的男人,为了孩子而拼命挣钱的男人,究竟是如何惹得那个人,以至于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直到很久以后,她还是会记得男人当时坐在车上,他的那个笑。那笑容很复杂,既有着对即将归去的期盼又有着对前行之路的恐惧和悲伤。
在男人离开的一周内,发生了很多事。比如说,她跟楚阳正式离婚了,她又恢复了单身生活。
去法院签字的时候,楚阳要求和她分割财产,她只是微微一笑。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搬家公司打包,送去阮文心的家里了。我还以为你晓得呢。看你这样子,估计连阮文心也不知道,难不成她是没有回家去么?”
她却是明知故问。虽然阮文心只是她的经理,但是阮文心的个人信息都一一被公司里的好事的同事解析了,连身家是多少也知道。
阮文心是个子要强,要面子的人,刚开始一进公司,便摆出人上人,高人一等的姿态,任谁也受不了,任谁也会去怀疑阮文心的后台是不是很硬,才有她如此嚣张的作风。而好事者调查的结果,也不偏不倚,阮文心家里确实是有点钱。只是,阮文心经常不回家的,在外面另买了个房子住。
而她口中所说的寄到阮文心的家,却是寄到阮文心父母所在的本宅去。
“你……司徒姚,你怎么能随意处置我的东西,也不问我的意见的?”
楚阳也想到她这样做的后果,这样的举动等于就是向阮文心的父母宣告了他的存在,是变相让阮文心的父母知道他有可能成为阮文心的丈夫。在法院的时候,楚阳的脸一直黑着,脸拉得老长。
又比如说,楚阳跳槽进了她所在的公司,从此他们公司多出一个主管,压制着闵夏楠。而她依旧和他井水不犯河水,阮文心也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又比如说,她的父亲得知她离婚了,气得进医院,之后她不得不到处去相亲,只是一直都没成功,不是她没那个心思,就是别人眼界太高,看不上她。她依旧跟以前那样干活,更专注地扑在工作上,职位从一个小组长上调为总经理的助手。
只是,她依旧会时不时跑去那个林子,待上好一会儿,才会离开。男人说过他会回来的,他的帐篷收拾好,放在林子里,两周的时间过去了,男人的帐篷被管理人员收拾掉了,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周的时候,公司又要派人下乡做下调查,为了公事也是为了私事,她主动请缨,跟着同事,又一次坐上开往那个镇子的车。
第九章
午后的阳光没有别日的强盛,温温和和地照射在黑白色瓦片上,一股股热气顺着微风缓缓吹进敞开的窗子和大门。小小的旅馆装潢地像古代的客栈,古香古色。
司徒姚百般无赖地把玩着手里茶盏,眼睛微微眯着,淡淡地瞧着客栈楼下的人,里面有司徒姚的同事小陈和小李,也有这家客栈的伙计,一群人懒懒地靠着椅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她的脑海里不时地浮现男人最后离去,那双黑曜石的眸子比任何时候都来地压抑。这双眸子最后凝视着她的那一眼,让她一直难以忘怀,他似乎想和她说什么。手里的茶盏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她仍是没察觉。
若是当时她可以多问几句,你的家人住哪里,住哪条巷,或者说,我送你去,如今也不会很茫然地待在这个镇子里的客栈里。她也不确定男人是否真的回这个镇子了。她抿着唇,视线落在某处,耳朵无意间听到某些话语,竟不由自主地也全神贯注地听着。
楼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天聊得起劲了,都围坐在一起,村里的几个人手里端着杯凉茶,凑在小陈和小李身边。
“哎,说起北巷8号周海那户,还真连提都不想提了,这周海的老父原本就刻薄,子更是刁钻,他的女儿周海跟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小到大就老是惹是生非,还整天无所事事的,前几年这个灾星说要出去闯荡赚钱就出去了几年,后来回来,你们猜怎么着了?”
小陈和小李对望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地看向店里正在讲话的伙计。那伙计嫌站着说累,拿了条凳子,坐了下来,才又开口。
“那周海还真挣了大钱了,在村里建了大房,还带了个男人回来,生得模样挺好的,不出一年便给周海生了孩子。这周海可真是乐疯了。可惜之后周海的男人就惨了。”
“惨了?”小陈又忍不住插嘴。那伙计叹了口气,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茶客摇摇头,哀叹。
“你也知道生个女娃才可以后继有人吧,这周海也是这样想的,可惜,周海的男人却连生了两个男娃子,后来据说是生不出了。而且,我们每天晚上都听到周家那户人家的哭声和打骂声,那周家可是把那个男人往死打的。哦,对了,这周家的男人听说前几天回来了,他不是跟别人跑了吗,怎么还回来了?”
“谁知道啊,那男人可是七天前就回来了,那周海打得可凶了,连孩子都给打没了,你没看那地上,那一地都是血啊。他……”
客栈的老板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了。
话还没说完,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很大的声响,众人都往楼上瞧去。司徒姚脸色沉不定,气势汹汹,对着老板的方向走来,直到走到老板面前,才停住脚步。
“周海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司徒姚盯着老板直看。
“什么?”
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蒙住了,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好像叫,叫秦榕什么的。”
“他现在在哪里?”
老板刚回答上一个问题,司徒姚又连着问。在老板刚说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司徒姚早已大步跑出客栈了。
司徒姚一路跑,一路问人,脚步几乎没有停下来,即使汗流浃背,她仍没歇息,一直朝着村后的林子跑去。
脑海里却反复浮现那人那悲伤的眸子。那个人明明料到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却仍是要回到这里吗?
她停住脚步,站在老树下,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手指微微颤抖,想上前却不敢。
给你腌菜。有点酸,如果……你家里有人怀了孩子,可能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吃的。
我发了工资了,一千还有五十,我要回家去,我还要给他们买些东西,我还买了新衣服,你说,好看吗?他们会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吧,对吧?
老树下,点点光阳细末透过叶缝洒了下来,落在地上的麻袋上,那麻袋里装着个人,头露出麻袋,一脸青肿,满脸都是细碎的伤痕,有被地上的沙子磨出的细痕,还有被鞭子抽到的鞭伤。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她缓缓蹲下身,手指带着颤抖,轻轻抚上那青肿不堪的脸颊。即使现在的他面目不清,但她还是一眼就知道是他。是那个傻子,那个怀着孕,却把自己辛苦腌制的腌菜,自己却不吃的傻子。
“你这个傻子,明知道会是这样,你还回来干什么啊,你这个傻子啊。”
摸着他脸上还没结疤的伤痕,手指更是抖地不行。
一直紧闭着眼,皱着眉头的人,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那双温润的眸子茫然地看着她,而后,干裂发白的嘴唇却咧开个淡笑,温温和和地笑了。
“好人,你来了啊。”
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脸上的笑容却挥之不去,一直在笑。司徒姚的眉头紧皱,手顿了下,有些莫名其妙。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冰冷的手突然从麻袋里伸出来,捉住了她。
“好人,给……给我点吃的吧……我的……孩子要死了。”
手无力地拉着她,脸色惨白。司徒姚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把一件东西塞进她的手里。“好人,这是你的,你难道忘记了吗?好人,你就帮帮我吧,除了你……没人会帮我了,没人会……”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倒在她怀里,昏迷了过去。
“秦榕!”
司徒姚慌忙把人从麻袋里抱出来。一抱起这人,她的身体顿了顿,握着他手臂的手掌上青筋暴突。
给我点吃的吧。
据说孩子没了后,前段时间被安置在周家,这几天又被扔在村子后面的林子呢。也不知道有没染上什么病,没人敢接近他的。就算看着他伸出手要吃的,我们都没人敢靠近他,怕被传染。
怀里这个人,看着体重差不多的人,抱起来却很轻很轻。
她抱着他,很想走快,两只脚却犹如灌了铅,很沉重,每迈出一步便要使出浑身的劲,额头的汗不断滴下来,她也仍舍不得把男人放下。
第一次,她的心底深深扎根了一个人,那个瘦长的身影,那双总带着淡淡忧伤的眸子,那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嘴唇,那温柔的笑容。一切一切,她都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她会如此渴望找到这个人,第一次她想跟他说些事。比如说,我带你走,可好?比如说,秦榕,你能一直在我跟前,一直都在,可以么?
直到把男人送到镇子上唯一的医院,把他放在病床,看着护士推着他进急症室,她才终于虚脱似的,歪斜地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猛喘气。眼睛仍是盯着急症室亮起的红灯,一秒也不想放弃。
好人。
脑海里突然响起男人唤她这两字的声音。她低头,看着手里秦傛塞给她的东西。那是一张名片,被男人细心地用薄膜包起来,像一件珍宝般,她忍不住磨蹭着这独特的名片。名片上面正印着她司徒姚的大名,职位,却是一个月前她下乡时带在身上唯一一张名片,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它却不见了。
她仰着头,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慢慢记起之前她遇见男人的那个时候。
一个月前,司徒姚刚下乡,刚来到这个热死人的鬼地方,也刚听闻了村民茶余饭后的八卦,说某人凶残成,说某家的某个人的男人又被打了,每天都要一顿,直到把男人打得不成人形才罢手。司徒姚坐在那里,只是当成个见闻,听过便忘记了。
司徒姚打算今晚自己下厨,便去菜市场买点肉,当她站在猪肉摊那里正等摊主称肉时,旁边卖鸡的摊位突然来了个人,穿着一身长衣长裤,头上戴着帽子,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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