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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复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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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自己看,我去接电话。”陈伯急忙离开书房,留下妮可独自看照片。
妮可翻开另一本封印有“彻谚”的相簿,望眼所及全是尹氏两兄弟的合照。
原来尹家两老将所有照片全分门别类的排放并在相本上注明,有“彻谚”、“尹全”、“彻集”、“谚集”,所有相片全依时间顺序排列。
看着一张张和乐融融的照片,她才知道是彻大哥和是谚学长两人有多相亲相爱。
然后,她怀疑了。她是否做错了?是否早在八年前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她自以为是彻大哥不疼是谚学长,但事实却正好相反,是彻大哥是竭尽所能的给是谚学长兄长之爱;看着一帧两兄弟伤痕累累的照片。
“妮可,有没有看到有趣的照片?”陈伯带着慈爱的笑脸进门。
“这张照片里的是彻大哥和是谚学长为什么浑身是伤?他们俩打架了吗?”
“不是。那是小少爷和同学打架,大少爷为了帮他也加入战局,结果两人是打赢了,也带着全身的伤回来;夫人看了觉得值得留下照片于是就拍了下来,你没见到照片里的两人都很不甘愿吗?”
“原来……”这么说,是彻大哥的确是相当疼是谚学长了。那八年前她是否错怪了他,以为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狠心的将是谚学长送回新加坡来?“是彻大哥真的很疼是谚学长吗?”
“那是当然。大少爷就只有小少爷这么个兄弟,他不疼他疼谁呢?”
“但……但是,是谚学长是被是彻大哥害死的,如果是彻大哥不绝情的坚持将是谚学长送回新加坡,是谚学长就不会死了——”她说到最后竟成哽咽的低喃。
这些天,她的泪水愈流愈多、愈来愈不值钱,扑簌簌地像个水娃儿。都是他害的!
“妮可,你怎会这么想?小少爷因没考上加拿大那边的学校,在托福考试放榜当天被大少爷送回新加坡,那是他俩兄弟之间的协议,你怎会觉得大少爷对小少爷绝情?”陈伯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她闷闷的吸着气,挡不了狂泄的泪珠,泪水反而掉得更厉害,一张绝色容颜可怜地让人动容。
“好了,别哭了。”陈伯慈祥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她真是丢人,在外人面前哭,甚至还心甘情愿地依偎在陌生的怀中痛哭,愈活愈回去;她都已经二十五岁了,怎么可以说哭就哭。妮可打从心底痛恨自己的软弱,瞧不起自己的爱哭,闷闷地生气着。
她抬起头粗鲁地擦掉颊上的泪水。“不好意思,陈伯伯,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没关系,宣泄情绪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伯伯,你人真好。”
“只要你来新加坡玩时,记得常来看陈伯伯,你会发现陈伯伯这个老头儿很好相处,就像家里的爷爷一样。”陈伯自傲地说着,随即又叹气,“唉!”
第9章(2)
“怎么了?陈伯伯?”
“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大少爷成家。老爷夫人跟着小少爷相继过世后,大少爷就再无任何至亲,仅剩我这糟老头陪着他。说来大少爷也可怜,短短三个月内失去最疼爱的弟弟、双亲。唉!我真想看到他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再自责痛苦下去了。”陈伯站起身黯然离去,悲怜的语气如丝般微微吐出,却清楚传进妮可的耳里。“真希望看着你和大少爷有好结果,让我有那个福气替老爷夫人抱抱你们的孩子……”
妮可愕愣的僵住身子目送陈伯离去的背影。
尹是彻踩着细致的沙粒,闻着海水散发天然香味,聆听它多情温柔的喃语;让绵柔的沙子包裹住他步步脚印,他抬头一仰,注视着由远而近的人影。
“你怎么进来的?”
“陈伯开门让我进来。”她的声调不再猖狂,转而代之的是温柔细语。
他转头面向半掩入海平面的夕阳。“很美是不?”
“嗯。”
“不知有多久没再进入这个海滩,几乎都忘了它有多美,包含多少动人的回忆。”尹是彻感慨的说着。
她不语。曾几何时,她也迈入他走过的一步步脚印,重叠于上。
“我们真该停下脚步好好想想,以往的生活是否该改进,别让功利社会主义深蚀自己的心。”或许是说给她听,也或许是说给自己听,总之这句话包含了他太多凄苦心语,他真希望她能抛开一切仇恨接纳他的爱。这想法让他苦涩的一笑。
“你笑什么?”
“笑自己。”是谁发明了爱、恨、嗔、痴?太贴切了。“笑自己被红尘耍得团团转却不知所为,笑自己所作所为全被它主导,失去一切后仍挽不回任何事。”
“如此感叹万千说给谁听?”
“自己。”望着她美丽的轮廓,他轻声启口。
妮可静默不语,他话里的哀愁她不是听不出来。
“说了不知多少遍我爱你,你的心里一直只有是谚的影子,容不下我。我知道八年前所有的一切全因我而起,是我造成;痛苦赎罪了八年难道还不够吗?”他无奈地抓着发丝,痛苦地闭上眼叹气。
她仍是沉默不语。
他紧抓住她的手臂。“为什么你不肯放下所有仇恨,好好看清自己的感情?为什么不接受我?”
她拨掉他的手。“如果你能忘掉是谚学长,我就能忘了所有仇恨。”她知道他是不可能忘得掉是谚学长的,那毕竟是他的手足,他怎忘得掉呢?如同她。她也知道对他的恨正一点一滴地流逝当中。
他无力地垂下双肩。“是,我忘不掉是谚,如同你忘不了他一般。”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笑。
渐渐隐没入海平面的夕阳像他此刻的心情,失去活力、灰暗,隐藏愁潮,他几乎已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就这样离开,离开她的生活圈,失去她?不。离开一个心所爱的人那是件多令人痛苦的事……尹是彻恍然明白妮可恨了他八年的支柱是什么?
他笑,他竟要求她忘记对是谚的爱来接受他;他自己都无法做到,又怎能要求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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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手里抱本未看完的泰戈尔诗集漫步到幽静隐僻的软香小天地,坐在绒般的草皮上,依附可靠坚固的树干伸直双腿,绢细的荧灯替代了月娘不够娇艳的光芒从顶而降点明了书本上黑小的铅字体。
海风伴着甜淡气息奏悦天地之音,敲响了纯净,击亮了自然本色,就这样徜徉大自然温柔怀抱里。
听听风的话,看看纯净心灵的诗集,多惬意朴实的生活享受啊!要是能天天过得如此安静无争、如此的舒服,那该有多好?
她读着诗集,恍然间一则诗集狠狠地敲进她心坎里,她不自觉的轻念出:“你丢下了我,就上你的路了。在我那黄金之歌谱成的心坎上,安置你孤独的肖像,我认为我应该为你悲叹。可是呀!我不幸的命运,时光毕竟是短暂的!青春一年跟着一年的消逝,春天的日子也逃逸了;脆弱的繁花无故凋谢。聪明人却警告我说:那生命只是莲叶上的一滴露水……”
一股浓重的酒气顺着凉风蔓延,竦舞叶丛隐约遮匿住黑飒模糊的身影。
那道身影幽幽的接口:“我握着她的双手,把她紧紧地压在我的胸口。我想以她的美丽来充满我的双臂,以香吻来掠劫她甜蜜的微笑,以我的眸子去畅饮她那暧昧的顾盼。啊!但是,她在那儿?谁能拉紧天空的蔚蓝呢?我企图抓住美丽,它却躲避我,只留下躯壳在我手中。挫败,疲乏,于是我回来了。躯壳怎么能够接触那只有灵魂可以接触的鲜花呢……”
他那熟悉的嗓音绝对令她此生难以忘怀。
“秋天说不冷倒有些凉,怎么不加件外套就跑到这里来?小心着凉。”尹是彻将羊毛衫披在妮可身上。
“你喝酒?”难闻的酒气直冲上她的脑门,使她顿时产生晕眩的感觉。
“几杯。”
“为什么?”她冷漠的问。
“遇到了几位大学时代的好友,一起喝了几杯。”浓烈的酒精开始侵害他的理智,口齿咬合不准的咕噜出声:“怎么?想我?”
“你说什么?”
靠着树干俯身低头,举止无尽轻佻的抵住她美丽下颚。“几个小时不见,开始想我了?”
“别闹了!”身体逐渐升高的体温和着由他手指传来的冰冷,这是股多奇妙、诡异的感觉!舒服、不舒服参半,醺红了她的嫩颊;妮可微愠的拨掉他无礼的手。
突然唰地一声,尹是彻整个身体呈重力加速度的跌坐在地,含糊地闷吭了声。
“我拜托你,醉了就进屋,窝进暖被里呼呼大睡一番,别在这里失态。”
不知是打起盹来了还是臣服了她的话,尹是彻沉默下来。
妮可觉得奇怪,便转过头一瞧,“你干什么?”
他的嘴唇轻抚她的面颊,在她耳际大胆磨蹭。她颤抖的远离他的靠近,“别这样——”然后所有话语即被吞没,手中的诗集也跌出她的手心。
既温柔又带点霸气的眷恋,像棉花糖般甜蜜松软,像飞行掠过苍穹,终于归巢的鹰鸟;轻柔的吻登时掠夺了她所有的呼吸,花园里的花朵在轻柔的死亡中殒入尘埃中。
他疲倦而恋恋不舍地抱着她,宛如求爱的双臂包裹住一颗希罕的心。“原谅我……不能没有你……”
他感觉到一颗耀星坠入掌中,导引干涸池中一股清流。“我不要你哭。”
她在为已逝的爱情哭泣、在为她自己哭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竟臣服在他温柔的拥吻中、一个在静寂森林里能遮蔽她的庇护所。
粗嘎嗓音如同声声情咒,不停地呼喊着她不再容许别人叫唤的名字。“萱萱……我的爱……”他温柔的抱起她往屋内走……
清晨破晓,昨晚掠境寒风再度归于平静,一晚凉飕换来隔日无限蔓延的炙热。
温存的床上留下明显的赤色痕迹,但人儿却消失于地平线,让人找不着。
尹是彻踉跄地披上衬衫狂奔下楼,怒吼:“陈伯!”
陈伯睁着惺忪的老眼从卧房里走出来,“大少爷……”眼角瞧了一眼客厅的挂钟。上帝,才早上六点钟。
“有没有看到妮可?”他抓住陈伯的手腕急切地问。
“妮可?没有哇!现在才早上六点钟——”
“她不见了!”当他伸手想再拥紧她入怀时,却发现身旁人儿已消失,仅剩满室香气和一床的凌乱;他狂乱地穿着衣物冲入她房里却仍不见她的踪迹,翻开衣橱、抽屉却发现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在一夕之间没了踪影,他顿时慌了。
“那么早她能去哪?”陈伯也莫名所以了。
尹是彻忽然想到她的护照,连忙冲进书房,打开书柜下方抽屉胡乱翻找,然后心底一丝冀望幻灭。
“大少爷——”陈伯跟着进房,看见跌坐在地的尹是彻,不安地叫唤。
“她走了——”
“妮可走了?”
“在经过昨晚后,她仍是选择离开。”尹是彻倏地歇斯底里的狂吼:“难道我真的永远替代不了是谚在她心中的地位吗?连一丁点空间都不肯留给我赫、连、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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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戴着深色墨镜,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逃回台湾,当她出现在公司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还不到上班时间,她将自己关进办公室,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近中午时刻,冷桦枫姗姗从外面进入。“咦?妮可!你回来了!怎么不出声?如果我不是要到你桌上拿点资料,搞不好我还不知道你回台湾了!”
“公司一切还正常吧,有没有麻烦?”
冷桦枫听着妮可怪怪的鼻音。“当然正常……”她坐了下来,狐疑地盯着妮可。“倒是你,怎么了?怪怪地,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干嘛!遮丑啊?”
“是在遮丑。”妮可顶了顶下滑的眼镜。
“遮丑?尹是彻又欺负你了?”
妮可无语。
“早知道当初就该强力反对他,还让他硬拉着你到新加坡去!”冷桦枫气愤地捶着桌面。“他和你一块回来的?”
“我是逃回来的,他现在恐怕还在新加坡。”思及昨晚一切,她的脸不禁绯红起来。
“逃回来?他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让你一大早从新加坡逃回台湾?”
“我……”
“怎样?”
“如果我说,我和他……”
妮可言语的犹豫让冷桦枫顿悟他们之间仅有可能的发展。“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温存』了一晚?”
妮可又无语了。
“妮可,你这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小子!”冷桦枫开始咆哮,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乱……”妮可苦恼的摇头。她也不知道昨晚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和他……
冷桦枫抱住她不停摆动的头颅,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再想了。”
“桦枫,我真的觉得自己好龌龊,竟然背叛了是谚学长,背叛了对他的爱,和是彻大哥……你知道吗?我今早一醒来,心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居然是我爱他!我爱是彻大哥!”她摇着头。“我不能认同心中的想法,更无脸留在他身边,留在新加坡、是谚学长生长的国度,因为我不愿让他看见我已变质的爱。”
“妮可,你曾想过这冥冥中说不定是尹是谚在暗处操纵,他不想看着你因他而人格变异?”
“不会的,是谚学长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希望我仍深爱着他,他不会的……”
“你为什么不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可能早在八年前就爱上尹是彻,而不是尹是谚!”
“桦枫,你为什么要打击我?”妮可哀愁地质问。
“我没有打击你,妮可!我这是在帮你!我不想看着你一步步错下去!”冷桦枫抓住妮可臂膀猛力摇晃,企图摇醒她。
妮可突然冷静下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冷桦枫放开她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
第10章(1)
从新加坡回台湾已有一段时间,妮可和尹是彻各自过着往常的生活,两人并未再见面,而恚彻也在南部工地开始动工兴建“世纪百货”。
妮可的私生活虽没更加放荡,但却仍维持以往,和众多男士交往;与她一起见报的男士多如过江之鲫,这情形尹是彻不是不知道。
尹是彻用力一挥,报纸像花絮般飞扬在半空中,然后纷纷坠落于地毯。这已不知是第几次,尹是彻将当日报纸扔在地上。
每天早上摊开报纸触目所及总是妮可和某某男士的照片,他已经看得不想再看了,但眼角总会不经意的被报导给吸引过去,每次看完总又会忍不住的发顿火气,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他不想再做了!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和她斗下去,深怕到最后受创最深的仍是彼此。
尹是彻脑筋又开始迅速转动,或许他该再度出手挽回她——
“妮可。”
妮可从众多文件中抬首,笑开来。“怎么?不去找桦枫,倒直接来找我,你不怕她又误会?”
林岳旋身在椅上坐下。“就是桦枫叫我来找你的。”
“然后……”
“她叫我来劝你,别再玩下去。你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出去,就算尹是彻看了不发怒,她看了都想发火。”
“然后……”妮可唇角逐渐上扬。
“她说你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简直跟自己的清白名誉过不去……”
“然后……”
“她——”林岳总算反应过来,终于看到妮可脸上戏谑的笑容。“妮可!”
“哎呀!”她非常开怀的呵笑,存心让林岳难看。
“哎呀什么!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别以为我在和你玩!”林岳恼火地怒吼。
生气了、生气了!好好先生发火了!“我知道啦!别在我耳边大叫嘛!”妮可仍漾着甜笑。“你们小俩口也真是的,桦枫跟我在同一间公司上班,有话对我讲干嘛透过你来告诉我!我们又不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是怕惹恼了你会被噱、会不小心踢到铁板,所以派我当炮灰。”
“你却拿她没办法,甘愿跑来踢我这块铁板?”
“没办法呀!”他耸耸肩。
“哈,入会手续都没办妥就那么急于被管。”
“入会?”
“妻管严协会。”
“别忘了,是你引我入会的。如果入会后有任何『优良』表现也是你一手造就的,少在一旁幸灾乐祸。”林岳不客气的啐了妮可一口。
“那我是不是该引以为荣呢?”妮可还是满嘴戏谑。
哎呀!他今天可是身负重任,怎么和她斗起嘴来了“言归正传,你到底怎样?还想和尹是彻玩下去?仍是满腹仇恨?”
“我到过是谚学长的墓园了。”
林岳沉默不语。
“我和学长说了好多话,和他聊了好多。”她低头轻笑。“我向他抱怨,而且是非常愤怒的苛责。”
“你抱怨他什么?”
她嗤笑。“我抱怨他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为什么都不到我梦里来和我相聚,让我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好不好?”
“你梦到他了吗?”
妮可摇首。“没有。他不想见我,因为我做了令他心伤的事。”
“什么?”她能做出什么让翘辫子八年的死人伤心?
“桦枫没告诉你吗?”
“她有什么该告诉我,却没告诉我的事吗?”
“我和尹是彻上床。”
青天霹雳呀!妮可这句话震得林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和尹是彻上床?你和尹是彻上床”林岳扶住把手,稳住抖颤的身体后,他大吼:“妮可!你怎么这么胡涂呢?”
妮可痛苦地捂住双耳。“怎么你和桦枫的反应这么两极?一个说我会和尹是彻上床是学长冥冥中安排的,一个却对着我大吼,说我和尹是彻上床是不智、胡涂的举动、决定;我到底该听谁的话?”她放弃地垂下双肩。
“桦枫。”林岳肯定地点头。
“喂喂喂!你也变得太快了吧?前一秒钟你才想教训我而已,下一秒却依附着桦枫的决定。”
“既然你说我已入会,那我当然是听桦枫的话,她的话永远是对的。”
“我不跟你说了!朝令夕改,你变态啊!”妮可挥着手臂赶着林岳。“去去去,离开我的办公室,你这个『完全变态的青蛙』!”
她和桦枫说他是大木头、呆头,他都算了、顺着她们,现在居然骂他是青蛙生物形态里属于“完全变态”的青蛙“我现在又变青蛙了”
“走开。”妮可推着林岳出她办公室,不管他像狗般狂吠,硬生生踢他出门。
可怜的林岳——
“赫连萱萱,你是缩头乌龟!”尹是彻站在妮可公寓门外咆哮。
“喂!很晚了,别在下面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大厦里的住户开始耐不住怒火吼开。
“赫连萱萱,你再不出来我就继续在外面喊,喊到你打开门出现在我面前为止!”尹是彻威胁道。
躲在屋里的妮可抱着大狗熊瑟缩在沙发角落,捂住双耳将脸埋入狗熊娃娃里。
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来找她,她以为一切就像没事般,他们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她以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和他有过短暂一夜情的女人而已呀!
纵然情感的起伏受制于是谚学长,但谁晓得她的心早就被他激起水花,而且是无法停息的澎湃汹涌。
第10章(2)
“赫连萱萱——”尹是彻猛按着门铃,声音急遽到快短路秀逗了。
他仍是不放弃是吗?妮可忿忿地起身打开门,“你一定要让我丢尽颜面,你才甘愿放我一马是不是?”
瞧她一脸的愤怒,绯红了的双颊。“为什么?”他抱紧她,决定这辈子不再放手让她从手中溜走。
“什么为什么?”她推开他,冷漠地走进屋。“将门带上。”
“为什么你要从我身边逃开?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躲着我避不见面?”
“你有问题!我什么时候从你身旁逃开了?事实上是你根本没拥有过我,我也没有不告而别;而且我行李收拾得很干净,我以为这就是在跟你说再见;再来,我更没有躲避着不见面,我每天仍待在恚彻超过十二个小时,如果你想见我大可到公司来找我。”
她实在堵得他无话可说。
“没话说了?那请回吧!”
“你仍是不原谅我?”
“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可解决。如果你以为上过一次床就能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想你的想法太单纯了。”她不该说这么不客气的话,在看到他铁青的面孔后,她确信她的话真的说得太重了。
“你这样以为?”
“只要我们心里都有个疙瘩在,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至少我是这么想……”
“你心里的位子仍被是谚的身影塞得满满的,满到空不出一丁点的空间来容纳我对你的爱?”
她无话可说。这阵子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每次却都是以头痛收场;久了就不再去想它了。
尹是彻心痛的看着她绝色的容颜。“就算我再努力也是枉然?”
她摇头。她不知道,她的心此刻好乱!她只知道她仍爱着是谚学长。“我仍然爱着是谚学长——”
“只要你还一天叫着他学长,你和他就不会是情侣!”他火了。
“我一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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