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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你忘不了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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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高傲的女人不愿放手,绝不是因为太爱他的缘故,纯粹是她对他还没腻。
  没想到,他曾沦为女人填补空虚的工具,却还做得那么心甘情愿。
  原来体贴和付出给错了对象,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愚昧可笑,简直是一场胡搞至极的闹剧。
  他没心情再浪费时间和她周旋,取走帐单,转身决然步出包厢。
  “我会让你们后悔!背叛我……不会得到幸福的。”冉幽婵抓起瓷杯,狠狠摔向墙壁,杯子应声破碎。
  她不会输给夏海夕!才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女人!
  她偏激的不停嘶喊着。
  他们休想在一起。在她心中有个点子悄然成形。
  她想要的东西,为了得到,哪怕是不择手段也……
  抛下工作,特地请半天假,夏海夕买了一束探病的花,躯车匆忙赶至北市某家私立贵族医院。
  “幽婵。”进入病房后的夏海夕将花束置于矮柜上,脸色凝重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儿,心里百般愧疚。“你怎么这么傻……”
  “海夕,你来了……”冉幽婵想撑起身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躺着就行了。”她柔声制止。“觉得怎么样?好多了吗?”当她从报纸上得知,企业千金冉幽婵为情割腕自杀的新闻时,顿时感到震惊无比。
  “谢谢你来探望我。”冉幽婵声音好虚弱。“死不了的……”末了,还伸手抚着左腕的绷带。
  她缥缈的语气,令夏海夕十分难受,眼眶禁不住泛红。“你何必做傻事……”
  “我觉得好痛苦。”她双手摀着脸,呜咽道。“我是那么爱他,他却狠心的跟我谈分手……”
  闻言,夏海夕更自责得无以复加。若不是她向桑冬宇告白,局面也不会演变至此,差点酿成大祸。
  一思及此,她的心情便无法平静,觉得没办法原谅自己。“对不起……”她哽咽的忏悔。“我不该和他见面……”她真的觉得好歉疚。
  冉幽婵垂下眼睫,嘴角却泛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你们在一起了吗?”她试探性问道。
  “不──”夏海夕惶恐的否认。“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多么痛的承诺,但她别无选择,也不再强求。
  冉幽婵佯装不解,表现出一脸很激动的模样。“为什么?”
  沉吟须臾,夏海夕直视她,坚定地道:“我后天就要出国了。”
  如果她的自私造成他人的不幸,这不算真正的幸福。夏海夕不想一辈子背负着幸福刽子手的罪名。
  “喔?”冉幽婵诧异的扬高音调,故意虚假地道:“这么突然?你没必要为了我这么做的……”
  她浅笑,牵动的唇角悬着落寞。“我出国是为了自己,不为谁。”她决定不等了,不想再等了。
  “真的吗?”面露惊疑之情,冉幽婵心中却狂肆地取笑她的愚昧。
  哼!笨女人是永远得不到幸福的!因为都被多余的同情心给葬送了。
  夏海夕颔首、微笑。“幽婵,请你以后别再这么傻,学长还是很关心你的。”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来看过我。”冉幽婵咬着唇,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学长大概是因为工作太忙,我相信他一定会抽空来探视你的。”夏海夕不断温柔的安慰着她。
  “谢谢你,祝你一路顺风,很遗憾我不能去送你。”冉幽婵幽幽低诉,眼角硬是挤出两滴泪。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唷!”夏海夕爽俐一笑。“你好好保重,要幸福噢!”泪逼到了眼眶,大概是离别太感伤。“我该走了,还得回去整理行李,再见。”
  仓皇退出病房,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确定她退出房间后,冉幽婵美丽的脸蛋出现鄙夷的神情,然后纵声大笑。
  “夏海夕,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使?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她动手拆下手腕上的绷带,腕部肌肤洁白无瑕,一点伤痕都没有。
  “你真是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这世上,她最爱的人是自己,怎么可能为情自杀?只要花点钱,请记者编撰一篇报导,就足以达成她的目的,何必忍受皮肉之痛。
  只是啊,自己都还没开口要夏海夕那个蠢女人消失,她就急着把自己送出国,省了自己不少麻烦和唇舌。
  谁都没占到便宜,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她抓起柜子上包装精美的花束,使尽全力扔向墙壁,然后痛快畅意的笑了出来。
  迟迟等不到想见的人现身,冉幽婵只好“出院”亲自登门造访。
  面对不请自来、未经允许便擅自闯进办公室的女人,桑冬宇的俊脸没有起伏,根本无心搭理。
  “你真无情哪!”她凉凉的指控。“我为情寻短的新闻闹得那么大,身为男主角的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闻言,他只是撇唇嗤笑。“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会相信她们为爱死心眼,但你──只会杀了别人,绝不可能伤害自己。”顿了下,他接续道:“因为,你是个卑鄙又输不起的人。”他的说法很不留余地。
  他在不久前才获悉夏海夕要出国的消息,震惊之余,他飞车赶至机场,却失望而归。
  她不声不响的走了,就这样不告而别。
  他查了旅客名单,得知她独自飞往英国那个遥远的国度,这次她是真正的、远远的离开他。
  这是她给他的答案吗?她不愿意等待,因而径自远走高飞。
  他懊恼悔恨,却没有立场怪她。
  他的剖析很直接、很露骨,却该死的完全命中。冉幽婵忿恨地瞪着他从容的俊颜。“看来你『真的』很爱我,才会对我了解得如此透澈。”
  他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啰!”她自觉略胜一筹,神色得意洋洋。
  “你来的目的,是来印证我爱不爱你?”桑冬宇嘲讽道。这女人,真是自恋到无药可救。“我曾经爱你爱得发狂,因为那时候,我只是个瞎了眼的笨蛋。”
  他拐着弯损她。
  “你……”女人的脸色刷白,她气急败坏,心头闪过千分之一秒的痛楚。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马上给我消失、离我远一点。”他悍然地沉声下达逐客令,语调毫不留情。
  “你跟夏海夕不会有结果的,就像冬天和夏天,永远不可能有交集!”冉幽婵咬牙切齿,撂下最恶毒的咒怨后,拂袖而去。
  她刻薄的诅咒持续飘散着,回荡在桑冬宇耳边,一股浓烈的悲哀,蓦地笼罩心头,教他久久回不了神──
  夏天海边的夕阳,永远不会属于他桑冬宇吗?
  他木然的跌进悔恨深渊里,心湖瞬间结冰,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
  第十章
  半年后
  “蜕变广告公司”总监办公室内,桑冬宇握紧双拳,严峻的英俊脸孔紧绷,对着话筒说话的语气森冷。
  “张总,当初说好贵公司的广告由『蜕变』负责。”
  对方十分婉转的解释,但他的脸色益加凝重。
  “哪家公司?”他口气如冰的追问。
  对方简单的回答完,然后仓促挂断电话。
  桑冬宇瞪着电话怔楞许久,心中百般不悦。
  原本固定合作的厂商,这回推出新产品,广告却临时决定由别家公司接手?!这打破长久以来的默契与协议。
  他明白商场如战场,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但这么毫无预警的被撤换掉,他难免心有不甘。
  这半年来,他心无旁骛、专心致力于“蜕变”的拓展、扩编,果然颇有成效,正业界深受好评,还当选十大杰出青年!
  除了工作和业务上的应酬往来,桑冬宇几乎没有其他消遣,总是板着俊颜、笑容锐减,成了标准工作狂,赚进大把钞票的同时,心灵也越形空虚。
  “『元气』的新任总监十分有才气,设计及点子也非常新颖出色,所以公司决定把这李的新产品交给他们负责。”
  他回想着刚才张总高昂的语气,显然十分欣赏“元气广告”的新任创意总监。
  “『元气』……”他反复低喃。
  如果他没记错,“元气广告”虽曾名噪一时,但公司大将一一被高薪挖角后,业绩一落千丈,从数十人的格局萎缩成小猫两三只的窘态,财务方面也相当吃紧,只是硬撑着,随时都可能面临关门大吉的危机。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有那么大能耐,可以让一家摇摇欲坠的小公司夺下好几笔大case?
  若有机会,他倒想和对方会会面。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不可讳言的,那位凭空冒出来的创意总监,彻底挑起桑冬宇的兴趣,让他半年来平静无波、近乎死寂的心,再扬起了一丝丝波澜。
  元气广告创意总监──他在纸上潦草写下,然后钢笔重重一顿,彰显出他此刻的怒气。
  纸面上龙飞凤舞的苍劲字迹,提醒着他这号人物的存在。桑冬宇工作得更起劲、更卖命,这次不是藉由繁重的工作麻痹知觉、不去想念,而是要争一口气、为“蜕变”、也为自己讨回颜面。
  不算大的空间勉强裁隔出一间“创意总监”办公室,电脑前一抹纤丽身影,靠着椅背,闭上酸涩的眼睛、揉揉眉心,再转动僵硬的颈项,驱赶一身疲惫,粉嫩的唇瓣吐出一道轻叹。
  转动座椅,秀丽容颜面对着长窗,霍地睁开眼睛,眺望无边夜景。
  离开台湾半年,在欧洲不少国家流转驻足,几乎花光积蓄,自己却一点都不觉心疼。
  本是一趟以疗伤、逃避为目的的旅程,心灵却满载而归,眼界和心情都为之开阔,出走得很有价值。
  她一直认为,金钱并非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唯一一项失去了可以再要回来的东西。
  只要肯努力、肯付出,钱自然会滚进口袋,自然不感到可惜。
  若再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出国进修一途,即便存款簿里的数字现在少得可怜……
  无妨,从现在开始,她会奋战不懈,把干瘪的荷包再养肥,肥到足以供给自己再度出国、痛快游历。
  虽然老妈骂她浪费、不懂存老本到时年老无人闻问而饿死街头……哇啦哇啦念了一堆,但她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当一回事。
  这样随性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好?何必死守着钱财、或是被金钱奴役。
  也许,自己的血液里有着流浪因子,还不到定下来的时候。
  女人站起身,伸了个大懒腰,舒展四肢。“快七点了呀!”瞥见时间后,她从抽屉取出化妆包,熟练地为清丽素雅的脸庞上妆。
  内线电话响起,她分神的挪出一根手指按下通话键。“夏总监,时间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是“元气广告”的老板拨进来的,口气十分尊重。
  “再三分钟就ok了。”夏海夕轻快的回答,手边正涂上腮红,让脸色看来红润而不那么疲倦。
  三分钟内完成彩妆,对着镜子做最后仪容检视,确认无误后,换下平底休闻步鞋,穿上事先准备的高跟鞋、拎着手提包,从容步出办公室。
  “走吧。”她对年过半百的王老板微笑。“我来开车。”
  进“元气广告”不到一个月,自己已为公司争取不少case,也为死气沉沉的工作气氛带来欢笑。
  王老板简直把她当恩人看待,觉得这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凭资历,她大可到大型广告公司谋得一职,收入肯定可观,然而,她却肯委身待在他这家残败的小公司,教自己如何不感激涕零,更视她为珍宝?
  “元气广告”近日来非但案子增加了,连某家知名饮料厂商也寄来十五周年庆的请帖,邀他们出席。
  半小时后,他们一同抵达周年庆的会场。
  宽敞的会场布置得十分高雅隆重,长桌上供应各式美食、佳酿和西点,随在场嘉宾任意取用。
  周年庆的规模不小,再加上与会贵宾皆盛装打扮,相形之下,夏海夕的简单装束反而引来不少注目眼光。
  她一头长发系成公主头,合宜的彩妆将五官妆点得娇甜柔美,合身的黑色名牌洋装衬托出她雪白的肌肤。不规则剪裁的裙襬随着步伐移动而飘逸,修长匀称的玉腿也随之若隐若现。
  她不是会场中最美、最妖娆的女性,却像颗暧暧内含光的珍珠,值得让人细细观赏品味。
  为了赶案子而捱饿大半天,她的胃正进行严重抗议,夏海夕进到会场第一件事,就是笔直往长桌而去,端起餐盘朝美食进攻,无暇注意正有人朝她而来。
  “夏总监。”
  低沉醇厚又悦耳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夏海夕塞满食物的小嘴停止咬动,粉腮鼓成一团。
  “夏总监。”
  这回声音悦耳依旧,但多了一分戏谑。
  夏海夕的心儿扑通扑通狂跳,像具机械人似的僵硬回头。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堵胸膛,再稍稍将颈子仰高三十度角,便看见一张俊逸的脸孔,墨黑的利眸紧紧锁着她。
  女人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好久不见。”桑冬宇轻声问候。
  他发挥极大的自制力,才勉强维持他镇定的假象。
  两天前,当他从员工口中知悉,“元气广告”的新任创意总监就是她时,愤怒过后,竟是一阵狂喜。
  她回来了!而且重新投入工作,回到她熟悉的领域。
  倘若她刻意与他一决高下,那么他绝对接受这份挑战。
  那一刻,真恨不得马上奔到“元气”与她见面,一解相思之苦……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冲动。
  尽可能以不经意的方式和她重逢,也算是以等待惩罚自己、提醒自己。
  现在眼前的夏海夕鼓着腮帮子,像只胀大身子的河豚,模样煞是逗趣可爱。
  桑冬宇体贴地将手中的香槟递给她,使了使眼色,催促佳人赶紧饮用。
  夏海夕接过高脚杯,咕噜咕噜三口并作两口喝尽,顺便消化口中食物,末了,还稚气的舔了舔唇。
  看着她毫不矫饰的举止,男人的眸中充斥着深情眷恋。
  她还是那个坦率爽俐的夏海夕,虽然出国近半年,她的丽影却从未自他心房里抹去,是他执意将她留下,不愿放她离开……
  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夏海夕是血液逆流、浑身燥热,她胡乱找话题。“一个人吗?幽婵没陪你来?”她勉强挤出笑容,紧张的问着。
  “我们早分手了。”男人的语气淡然,眼神却很热切。“割腕的消息是她自己放出去的,只有你这个单纯的傻瓜才会相信。”
  “是喔……”她憨笑,心口一阵愉悦、也有一阵愠怒。
  喜的是他们分手了,气的是她竟然被耍了?!
  “别来无恙?”桑冬宇的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沙哑。
  笑啊!笑啊!夏海夕──她催促着脑袋一片空白的自己。“我很好。你呢?”她牵动樱唇,报以浅笑。
  “不好。”他断然道,幽深的眼神直缠着她打转。
  “呃……”那黯然的神情搅乱她平静无波的心湖,举杯正想藉由喝东西掩饰无措,这才发现杯底朝天,夏海夕只能尴尬陪笑。
  “为什么过得不好?”她客套的问,说不出任何甜言蜜语安慰他的不顺遂。
  他接过她手中空杯的同时,大掌冷不防扣住白皙的皓腕,一使力便将她拉近胸膛,缩短两人的距离。
  一股怡然的淡香钻进她鼻腔,夏海夕片刻失神。
  “海夕……”
  他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轻吁一口气。这女人,是他心中的一记惊叹号。
  等待原来是如此难熬,才半年,一百多个日子,他却觉得恍如隔世。
  “学、学长?”
  夏海夕不由得全身轻颤,平滑的雪肤冒起小疙瘩,她别开头,微微抗拒着,却管不住自己奔腾的心跳。
  吼!这颗烂心脏,每次见到他就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乱跳一通──她蹙起秀眉,很不满意自己慌乱的表现。
  “因为,我有病。”桑冬宇定睛瞅着她柔媚的容颜,徐缓说道。
  闻言,夏海夕心脏猛地揪紧,惊愕的望着他。
  “有……有病?”
  他颔首,神色严肃的补充加强调。“还病得很严重。”
  听到此“噩耗”,她摀着嘴、眼眶泛红,发自内心的感到难过。“什么病?”半晌,她颤抖着,声音有些破碎。
  她激动的反应令他暗自窃喜,可见她还是关心他、在乎他的……
  好想紧紧拥住她、吻去她眼角闪烁的泪光,倾吐这些日子以来隐忍的思念。
  “我们到别的地方聊,好吗?”他将空杯置于桌上,温热的大掌仍然包覆着她的柔荑,压低音量提议道。
  夏海夕满脑子都是他得病的消息,早已方寸大乱,顺从的由他带领离开。
  大手揽着她纤腰,缓缓穿过人群,两人相偎相依的画面,落入旁人眼中俨然是一对亲密爱侣……
  离开会场,桑冬宇带她上了车,驶向阳明山。
  “学长……你、你要带我去哪?”夏海夕一头雾水。
  只是说个病情,有神秘到必须上山宣布吗?
  “不要叫我学长。”他拢起眉,怏怏不乐的驳斥。“非常刺耳。”
  他好像变得更霸道、也更有男人味了……她忘情地盯着他的侧脸,恍神想着。
  桑冬宇偏头瞧她,恰好逮到她不假掩饰的目光。
  偷看还被抓包?夏海夕忙不迭移开眼珠子,假装欣赏窗外飞逝的景色,耳朵和双颊的酡红,却出卖了她的羞赧。
  他黯下眼瞳,突然将车子停到路边。
  狐疑的回头看他,夏海夕困惑的话尚未出口,一道黑影已然迅速压下,热唇掳掠她微启的小嘴。
  攻势来得太急太猛,夏海夕仅能献出温润娇软的红唇,任男人予取予求。
  她好甜……
  桑冬宇将她的菱唇纳入口中,狂肆的吸吮、挑弄她怯生生的粉舌,强迫她接受他的气息。
  “唔……”她被吻得头晕目眩、全身虚软,感觉自己就要融化。“不……”直到脑袋缺氧,快要无法呼吸,她才昏茫的逸出含糊呻吟。
  他霍地抽离,终止这热辣的亲吻,但星子般的黑眸仍定在她的粉红娇颜上,佳人那双懵懂迷蒙的眼中蕴含着少女般的梦幻光采,令他的心悸动不已。
  太过火热的注视,令夏海夕感到无所适从,无意识的抿唇动作,却成了下一个激吻的引爆点──
  他再度侵占她红润的樱唇,大掌则不规矩的在她腰际游移,感受女性的美好曲线,随着吻越来越急切,手也逐渐往下探索,在她细致的大腿内侧逗留。
  夏海夕反射性的并拢双腿,混沌的思绪回笼了一半。
  “桑冬宇……”本来是生气的想制止,一出口竟成了软侬的娇啼。
  对男人而言,尤其是欲望高涨的男人,这举止无疑是“火上加油”──他粗砺的指腹温柔地在她滑腻如丝的雪肤上来回摩挲,绝佳的触感使他发出叹息。
  她触电般地颤栗着,伸手攀住他宽阔的肩头,主动投怀送抱。
  两副身躯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缠,喘息连连、春色无边。
  “我好想你……”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在她耳畔呵气。
  实在无法忍受爱一个人却不能倾诉,那对他而言不啻是一种折磨,可她却办到了……她是怎么办到的?
  夏海夕虚软的身子像滩泥,全身都使不上力,彷佛是醉了。她飘飘然的,那浓烈的男性气息又在耳边吹拂,让她好麻、好痒,分不清楚是舒服还是难受。
  “你想我吗?”他的磁嗓哑声低喃。
  “不……”她的体内似有电流,不禁一阵酥麻,下意识想躲避他那魅惑人心的嗓音。
  “海夕。”桑冬宇频频唤着她的名,她是他刻在心版上的痕迹。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开了,绝不!”
  她的内心波涛汹涌,却又因为过度激动、欣喜,反倒像雕像一样沉默。
  他信誓旦旦的允诺,教她浑身颤抖。
  她的安静令他不安,桑冬宇忽然没自信起来。“你……还爱我吗?”
  他可真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巴着一个女人寻求答案?
  但对象是她,他并不计较。
  夏海夕眨着羽睫,楞楞的望着他困窘的俊颜,心像打翻了的糖罐一般,甜滋滋的,蔓延至眼角、嘴角。
  迟迟等不到心爱女人的回答,桑冬宇虽感到挫败,却仍不死心。“你存心考验我是吗?”宽额抵着她的额头,他轻声喟叹道。
  夏海夕没摇头、也没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或许正如他所言,自己潜意识想考验他的心意。
  也或许,纯粹赌气,想让他尝尝她曾受过的煎熬。
  而且,在她尚未确定他是否有其他女伴前,她不会再轻易表露真心。
  “你说……你有很严重的病?”夏海夕转移话题,回归重点,很紧张的问道。
  桑冬宇凝视着她认真的容颜,微抿的唇弧度渐渐扩大。“嗯,很严重的病,每个医生都束手无策。”
  “什么病?”夏海夕的声调有些哽咽,心揪成一团……
  “不过,我已经找到解药了。”他深情款款地瞅着她看。
  女人大喜。“真的?”可是,随即又感到矛盾。“医生都束手无策,怎么还会有解药?这到底是什么病?”
  他但笑不语,学她装神秘。
  “喂!”夏海夕噘起红唇,气呼呼的推他,她有种误上贼船的上当感。
  “我带你去看夜景。”猝不及防地在她嘟起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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