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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无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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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淼,我并不好啊,”柳荷把头枕在陈淼肩上,“我很小心眼,我待人不宽容。”
陈淼知道柳荷指的是什么却没有回答,只是搂住了柳荷,他们都知道对方的缺陷,无论是用情太过或是记恨太深,都只因为他们都太放不下对方。
天气已经很冷,墓园如此空旷更添寒意,两人携手走到陈淼父母的墓前,柳荷内心复杂,她并不了解他的父母,可想到陈淼的过去,内心苦涩。
“你不去走走?”柳荷以前也常陪他来,可并不祭拜,总是离开一会儿,陈淼知道柳荷是想给他留出空间,心感安慰。
“我留下好不好,”柳荷握紧了陈淼的手,他现在的身体不知何时会出状况,柳荷实在不放心留他一人。心想替他站在风口挡挡风也好。
“好啊”陈淼转头看向她,“我一直以为你讨厌他们。”
“我是怕你在我面前哭鼻子会不好意思才一直瞎晃的。”柳荷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模样。
陈淼微笑,怎么会不知道柳荷是担心他出事。
“是不太喜欢啦,谁让他们对你不好。”柳荷突然闷闷地回答。
柳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评判是否喜欢一个人的标准变成了“这个人是不是对陈淼好”。
也许就是从她知道和陈淼之间空白的那三年所发生的事情之后吧。
次日陈淼醒来,看到房里空荡荡的,心中难掩失落。昨天发生了那么狼狈的事,如今想来还感到羞愧,可柳荷还是陪自己回来了,好像还说了喜欢自己的话。心口发紧,突然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转头看向时钟,早晨八点,今天是周日,柳荷回去了?那么远的路真不该让她一个人回家,陈淼自责,昨天竟然就这么睡着了,都不知柳荷何时离开。
起身感到胃还有些隐痛,伸手按住,好像是严重了。一个人住饮食难免不规律,再加上近日和陈玮的纠葛,胃经常闷痛,药吃了一瓶又一瓶,可似乎并无好转,其实呕吐不是昨天一次了,经常会不消化。去药店的次数多了,店员似乎认识他了,劝说他让家人陪同去医院,他哪还有家人,禁不住想到了柳荷,可转念又想,柳荷把自己当什么呢?她会在乎他的身体是好是坏吗?想到柳荷都不在意,陈淼便放任自己的疼痛持续下去,吃饭未必一日三餐,药倒是吃得不止三顿吧,陈淼苦笑,伸手习惯性的去拿床头柜上的药瓶。
“你干什么,”柳荷开门就见陈淼拿药,忙夺下“胃还是很不'炫'舒'书'服'网'?”
“你没走?”陈淼答非所问,看见柳荷,心中自然难掩欣喜。
“走了的话,你就拿药片当早饭啊?”柳荷皱眉,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居然空腹吃药,想到昨晚他难过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纠结。
陈淼不语,明显感觉到柳荷的担心,心中竟为了有人在乎自己而高兴,想到这,他都觉得自己幼稚。
“怎么了,很痛?”柳荷见他不说话更是着急,低头看他的脸色,“一定要吃药?”
“柳荷,你关心我?”陈淼抬头问她。
柳荷无奈,今天的陈淼怎么傻乎乎的,尽问傻话,“废话。”见他不是很难过,就催他起床。
陈淼梳洗后来到厨房,见柳荷捧了碗小馄饨放在他面前,“刷牙洗脸都那么慢,馄饨都糊了。”
“柳荷,你……”陈淼感动,多久了,没有人陪他吃早饭更不用说帮他准备。
“你不要那么感动啦,昨天又没吃晚饭,你家什么零食也没有,我自己也饿得要死才去买的。”柳荷抱怨,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甚至想到了电视剧里自己应该洗手做羹汤的,可又想,自己除了方便面别无所长了,陈淼是胃不好,当然不能当自己的试验品,以免雪上加霜。
“你不介意吗?”陈淼吃完了馄饨,也发现自己很久没有胃口这么好了,可想到那件事,心又往下沉了几分。“我家里的事。”
“不介意是假的,”柳荷叹气,“我介意你不信任我,自己的苦都装在心里,我却要向旁人打听。”
“我怕你看不起我,我家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我也没有你想象的好。”陈淼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那段往事。
事情其实挺老套的。
原来陈玮和陈淼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只不过同父异母而已,起初陈淼的妈妈是第三者,有了陈淼后,他的父亲才同前妻离了婚,而私生子的位子原本该是陈淼的却变成了陈玮。陈玮无意间知道了真相,所以陈玮恨陈淼。(柳荷心里评论,陈淼又不知道,又不是他的错)
他父母的婚姻起于婚外情自然也逃脱不了陈淼父亲再次有婚外情的命运。他们每天有着无休止的争吵,连好好吃饭的时间都少有(柳荷又想,这种情况下,大人真自私,都不为孩子考虑,怪不得陈淼胃不好)
后来,陈淼妈妈的一句气话,“陈淼也不一定是你亲生的。”酿成悲剧。陈淼的父亲心中难免疙瘩,之后常拿陈淼出气。那次,争吵激烈,陈淼想拉住要出门的父亲却被推倒在地,他的父亲说“谁知道你是谁的种,少碰我。”之后就发生车祸,一去无回。可这句话却成了陈淼一生的心病,自己的父亲致死都在怀疑自己是否亲生,何等讽刺。(柳荷听到这里,开始讨厌陈淼的父亲)
陈淼的母亲在那之后精神失常,她终究是爱自己的丈夫的,对丈夫的死自责不已,没有人可以迁怒,唯有陈淼。之后两年,那个对陈淼宠爱至极的母亲消失了,陈淼再怎么努力照顾她,她依旧日日打骂,怪陈淼那日没有拉住父亲。(柳荷了解陈淼,他内心也一定是怪自己害死父亲的,他的母亲不安慰,反而把责任全推给孩子,让陈淼怎么受得了)
陈淼无所谓母亲怎么对他,哥哥恨他,父亲死了,陈淼只有母亲一个亲人了,所以只要母亲不放弃自己,怎么打骂都无所谓。可那天,他放学回家,房间里弥漫着煤气味,她的母亲还是丢下他了。(柳荷终于深刻体会到了陈淼当时的绝望)
几年而已,原本都疼他护他的人,瞬时间都变了。再也没对他笑过,再也不关心他,他们每个人都自以为有着充分恨陈淼的理由,陷在自己被伤害的绝望当中,可陈淼有什么错?柳荷听完后,忍不住鸣不平。陈淼还是个孩子,他们每个人各自的伤痛都承受不住要发泄在他人身上,这三份伤痛一并加在陈淼一个人身上,他又无处宣泄,要他怎么解脱?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柳荷虽然伤心,可更多的却是气愤,听完后就瞪陈淼。
“我知道你会嫌弃我。”陈淼闭眼,害怕柳荷也要放弃自己了,自己在乎的人到最后都会离开自己。
“他们全是混蛋,怎么那么欺负你,你白痴啊,那么懦弱,不会反抗啊……”柳荷越骂越大声。
陈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柳荷气得涨红的脸,语气虽凶,眼里却满是心疼,“怎么有你那么笨的人,气死我了。”
的确,柳荷听后发现了陈淼极大的缺点,懦弱胆怯,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心想平时那些人真是看走眼,陈淼哪里冷傲,优秀了,那么别扭的性格,就是笨蛋一个。
柳荷没想到情节是如此的狗血,可造成的伤害却是真切的,她的想法当然没有陈淼预期的那么复杂,也没有什么强烈的内心斗争,她只是想:陈淼这样的笨蛋自己不好好保护,再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
心疼
这次来到墓地的感觉不同于以往,柳荷真切地体会到了离死亡的距离是如此之近。曾经是怀着怎样无所谓的心情研究着一排排墓碑,曾经是如何好奇的猜测逝者的生平,曾经是如何不能理解别人扫墓时眼中的伤痛。如今,懂了,果然,谁的谁心疼。
也许哪天,自己就会一人站在这片寒风中吧,她不知道自己的眼中是否亦有伤痛,但她知道她心里的伤痛无人能体会。陈淼也不能,只有自己心疼着,才会明白,心伤,无人可诉,无计可消。她怪陈淼那么多年还是放不下,现在才知道,要如何放下?如何忘记心疼到窒息,连眼泪也排遣不了的悲伤?
陈淼轻拭去碑上的薄灰,修长的手指划过碑文,指间的迟疑流露出太多留恋,寒冬,指间触碰石碑该是冰凉刺骨吧,可陈淼似乎无所觉,指间流连于碑上字里行间之中。
过了多久,他才起身,柳荷拉过他的手,没有意外的冰凉,她只能不停的揉搓帮他捂热。风沙刮过,柳荷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刺激到眼睛竟是如此酸涩,泪水滑落,“沙子进眼睛了。”柳荷忙擦去,告诉自己,她绝不是想哭。
柳荷不明白,陈淼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可他就狠心放得下自己?留她一人徘徊漫漫人生,独自孤单。
陈淼感到手渐渐温暖,看着眼前的柳荷,怎会不知她是强忍悲伤,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何等残忍?如今他手中的冰凉,心中的寒冷有柳荷可以驱散,可以温暖,可哪日,那碑上若刻了自己的名字,柳荷必然也是如此留恋,到时谁能温暖她呢?此刻,陈淼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怕死的,怕死了他的柳荷怎么办?胃里的疼痛蔓延至心肺之间,痛得他皱眉,冷汗被风吹干了,倒也让他清醒了几分,多长时间了,第一次感觉不到胃疼了,因为心里的纠结早没过了身体其他部分的痛楚。
“柳荷,这里这么多合葬的夫妻,包括我的父母,有多少人是相爱的呢?有多少人真正幸福了呢?”陈淼在回去的途中握紧了柳荷的手,若有所思,“我们比他们幸福。”
“他们即便未爱,仍旧有缘分牵绊一生,可我们却没有那样的福分。”柳荷看向并排的墓碑,心中悲叹:陈淼,我们为何连死后同穴的权力都没有?
“柳荷,我们已经有十二年的缘分了,够了。”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陈淼心口发涩,够了吗?他真的甘心吗?可他有权力说不够,不甘心吗?
“可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柳荷反驳。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何等伤人,她这不是逼迫陈淼吗?她要陈淼如何回答?
“我的一辈子差不多都和柳荷在一起”陈淼淡淡的微笑,唇色却更苍白了几分,“可那是我的一辈子,不是柳荷你的。”
良久,柳荷未再出声,伸手紧紧抱住陈淼,泪水不可控制的决堤而出,她把头埋在陈淼怀中,尽量克制哽咽,“陈淼,我不贪心,我们够了,够了。”
面对心爱的人,宁愿自己心疼不止也不希望对方难过。都说谁的谁心疼,自己的痛别人不懂。可原来,爱情可以改变这一点,相恋所谓倾心,不正是因为那份内心的感同身受?
柳荷听完陈淼的回忆,气愤之余更是内疚,手中的调羹无意识地搅动着碗中剩下的汤水,内心惭愧。
陈淼把柳荷的所喜所好都放在心上,什么事都尽量替她做好。可柳荷看着陈淼家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床头柜里瓶瓶罐罐的药片,这才发现陈淼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成熟,他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可想来这难道不正常吗?如果他的家庭情况正常,以他现在的年纪也应该还在父母羽翼呵护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吧。想到他刚才吃馄饨时感动的神情怎能不令她心酸?自己毫无顾忌的由父母事事为自己办好,都以为是正常。可原来陈淼却只能天天一个人,生病了自己买药,难受了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更不用说热菜热饭了。想到父母以及他平日里对自己种种的好,深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骤然发现自己却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其实他所要的幸福很简单,只需自己多加关心一点而已,可柳荷却觉得有点力不从心,这么多年被人纵容之下,真的想关心一个人时却是如此无措。
“陈淼,胃好点了吗?”陈淼执意要洗碗,柳荷没有像平时一样走开,今天她只想时时刻刻留在他身边。
“好了,没事了。”陈淼熟练地把碗擦干放好,转头却见柳荷傻站在旁边,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感到安慰的同时又有着些许无奈,自己昨天真的吓到她了。
“真的?怎么会痛成那样?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柳荷还是放心不下,细看下才发现陈淼最近好像又清瘦了些,不自觉抬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不用,吃点药就好了。”陈淼惊讶柳荷突然亲密的举动,拉过她的手带她走出了厨房,脸上阵阵发热,现在一定是脸红的吧。
“你真可爱。”柳荷看出他的窘迫,眼前他的脸色因为害羞倒是红润了几分,看起来眉目更为生动,心中挫败,陈淼果然长得比自己好看多了。感到两个人挨着如此近,柳荷也渐渐感到脸上发烫。
“和你妈妈说过你在这里吗?”陈淼想到柳荷一夜未归,怕大人会担心。
“嗯,昨天打过电话了,妈妈本来还想过来看你的,我想他们来了你反而休息不好,就没让他们来。”柳荷在心里翻个白眼,陈淼又变回以前的陈淼了,总把她当孩子,提醒她该注意什么,怎么做。
“昨晚你睡哪里?晚饭也没吃?对不起,昨晚我竟然睡着了,都没给你准备好。”陈淼自责不已。
“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别老把我当孩子行不行,再说昨天你怎么顾我,自己都是我扶回来的。”其实柳荷昨天一直守在他床边,迷迷糊糊地就趴着睡着了,醒来已是早晨五点多了,浑身僵硬,睡意全消,也就没有去旁边的房间睡觉。平时柳荷留宿,陈淼总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的,因为必尽房里死过人,柳荷心中有疙瘩,只肯睡陈淼的床才觉得安心。
刘珊常说柳荷是假正经,虽然这些年她连手也不让陈淼牵,走在马路上也当作不认识一样,可私下他们却还是亲密的,比如睡他的床,和他吃一样东西,柳荷想如果换作是别人,自己是绝对不肯的。即使和刘珊,柳荷想自己也不会那么随便。潜意识,陈淼就是自己人,和父母一样,有着天生的亲近感。
“再去睡会儿吧。”陈淼见柳荷打了个哈欠,脸上也有着浓浓的倦意。“下午我们去买昨天没买的书。”
“嗯,好。”柳荷答应着,其实她还是习惯陈淼为自己把什么事都安排好,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说好就行了。
来到陈淼的房间,陈淼准备把自己的被子叠好,给柳荷拿她平时盖的。却被柳荷拉住,“就盖你的吧,再收再铺多麻烦。”说完就钻进去,甜甜睡去。
陈淼叹气,替柳荷把被子拉好,细心掖好被角,柳荷知不知道她的举动给了陈淼太多的鼓励。他没有想到自己困扰多年不知该如何告诉柳荷的话,柳荷听后却只是为他抱不平而已,原来自己一直都想得太多了。每次他以为别人都不在意他的时候,柳荷却总能不经意地给他安慰,让他宽心。想到柳荷昨晚说的话,“不要对自己不好,你不好,我也会难过的。”他释然,上天对他也是公平的,虽然有不幸,但至少还给了他柳荷,从此后不再介意旁人,只要能让柳荷幸福就好,感到柳荷那么担心自己,也惭愧自己怎么那么自暴自弃,下定决心要好好吃饭,注意休息,他也不想柳荷为了照顾自己再弄得如此疲倦。
很多年后,柳荷常为自己没有照顾好陈淼而自责,后悔。可其实她的关心陈淼一直感受得到,他一遍遍地告诉柳荷,自己生病不是她的错,柳荷却总无法释然,柳荷说“我平时一点点不高兴,不'炫'舒'书'服'网'你都会心疼,看到你如此受苦,让我怎么不心疼自责。”
在柳荷的回忆中,这是她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陈淼的痛苦,而她的心疼自责也自此开始,持续多年,困扰至今。
玩笑
大雪纷飞。这座城市很少下雪,至少在柳荷的记忆中看过白茫茫一大片积雪的日子屈指可数。和陈淼携手走在小区附近的花园中,发现雪地上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大人也早兴奋的和孩子玩成一团。看着一张张拍照留念的羞怯脸庞,柳荷好笑,突然感到瞬间苍老了,上一次下大雪的时候是几年前?为何再次望着漫天飞雪,自己却再没了弯腰触碰那片冰凉的勇气。如果美好的事物一碰即化,何必触及,仍可让它在那里静静美好着。
眼前一个拿着相机的人如此眼熟,柳荷发现竟是自己以前的班主任,她的家原本就和柳荷家住得不远,可这么多年却未曾碰到。记得老师在分析一篇有关友情的英文课文时曾经如此感叹,“年少时的朋友最为可贵,可缘分却是奇怪的东西,我的儿时好友搬家后两人就渐渐断了联系,那么多年竟然一次也没遇见过,谁也不知道这一次见面会是最后一次,缘分可以咫尺,可以天涯。”眼前的人,亦有了岁月的痕迹,不再是那个初为人师,还会在学生面前感叹人生的年轻女子了。
“老师。”柳荷走近和她打了声招呼,握着陈淼的手并为放松。
“也来看雪啊,”老师放下相机也看见了他们,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最近还好吧。”
“嗯,已经实习了。”柳荷轻声应了声,发现自己回答不出“好”这个字。
“妈妈”,旁边有个女孩飞奔过来,“怎么不拍照了?”
“我女儿。”老师眼中有着有女万事足的幸福,弯腰哄着女儿叫姐姐。
伴着一声甜腻的“姐姐”,柳荷上前抱了抱眼前的可爱孩子,柳荷喜欢女孩,有着近乎病态的重女轻男思想。见着女孩子总想上前抱抱亲亲,对男孩却不怎么热情了。记得一次逛商店的时候,路过儿童用品柜台时,看着琳琅满目的漂亮小衣服,柳荷突然问陈淼,“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陈淼惊讶,看着柳荷不容质疑的威胁眼神,乖乖地回答,“女孩。”柳荷满意地笑了,“女孩子多好,好打扮。”听见陈淼轻不可闻地补充“像你小时候那样,多可爱。”那个时候,柳荷本能地在意陈淼的回答,原来潜意识认定自己将来孩子的父亲会是眼前这个人,听到他的回答,脸才不觉升温,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是多么暧昧。
柳荷常和刘珊说,自己将来一定要生个女儿,是儿子就打胎。刘珊撇了她一眼,“幼稚,到时候想到那是你和陈淼的骨血,我就不信你舍得打!”说得柳荷脸颊绯红,死捶刘珊。可如今想,如果能和陈淼生个孩子该多好,哪怕陈淼哪天离开自己了,有个像陈淼的儿子才是她人生的慰藉吧。当初拿到诊断书万分绝望时,不是没和陈淼提过要马上结婚生子,可陈淼回答却是,“我不能让二十出头的你就成了寡妇吧。”情理之中的答案,柳荷明知自己的提议很荒唐,可无论何种方式,都想让陈淼的生命有所延续,柳荷也吃惊自己的疯狂。
和老师短暂叙旧后,就此话别,老师神秘兮兮地捅捅柳荷,“还是原来那个人啊,看起来挺稳重的,没想到你当初是认真的呀。”
柳荷微笑。陈淼被老师看得莫名,看向柳荷,眼中满是疑问。
柳荷回答,“一直是认真的呀。”便和陈淼一起走开了。
是啊,一直都是认真的。柳荷那句话与其说是说给老师听的,不如说是发自内心地感叹。柳荷想:她和陈淼从没拿他们的感情开过玩笑,一开始就决定了一生相守。他们得到了缘分的眷顾,战胜了时间的考验,可仍然经不起命运的玩笑。他们如今咫尺,可转眼却不是天涯,而是天上人间。陈淼珍惜柳荷,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越举的行为,一开始是因为柳荷还小,后来是因为他执意要把完整的柳荷留给那个能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可柳荷苦笑,没有陈淼,她又谈何完整?心死的话,留着世俗所谓的清白又是为谁?他们遵守了一切世俗的规律,爱情的法律,他们没有爱上不该爱的人,如果爱的不是时候,他们可以等,可等来的却是老天爷的一个玩笑。
“那时候就是被她撞见的?”陈淼询问,突然理解了那个老师为何会神秘地向自己眨眼,那是柳荷第一次不再畏惧,坦然的和他站在别人面前。可那个时候被她老师撞见,坦白说,还真不是时候。陈淼想到那个场景,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嗯,”柳荷发现自己的思绪总是不经意的悲观,想着想着心情就会抑郁,可抬头看见陈淼的笑意,心中的郁结稍有舒缓,陈淼稍薄的唇线因为笑意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柳荷也不觉高兴,如今的陈淼笑容多了很多,就如刘珊说的,至少他现在是幸福的。
这几天陈淼的身体状况还不错,能和他这样悠闲得散散步,欣赏雪景,柳荷还有什么奢求?也回想到那天的场景……
转眼柳荷参加中考,考场离家很远,陈淼说要陪她一起去,柳荷不答应。考试要一整天呢,他在外面该多无聊,再说,三天后也是他高考的时候了,应该比自己的考试更关键吧。柳荷成绩平平,考个高中虽不是问题,可想考重点却很难,因为陈淼面临高考,柳荷清楚地认识到如果不是好的高中,将来亦考不进一流大学。陈淼也有帮助柳荷复习,可几次模拟考的分数都未见起色,而经过上次那件事,柳荷便决意考卫校。柳荷父母倒没什么异议,他们也只要求女儿将来有个稳定的工作,平淡而幸福就行了。陈淼起初不答应,他亦不要求柳荷如何优秀,可他不想她受苦,从小自己就是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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