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卯上刁蛮女-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道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岳盈春,到底是谁见笑了?”晓月本思忖一会儿就离开唐门了,不愿再惹是非,所以对岳王八多少持了些礼数;不料,他竟出言不逊,辱及小仙,这可把晓月给惹火了,当下说话便不再客气。
“‘慕容小姐’!”岳盈春被晓月前倨后恭的差别态度骇了一大跳,怎么也想不到貌似温驯、柔弱的“千金小姐”,实际上却是只厉害的“母老虎”。
“我警告你,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小仙的坏话,否则……哼!”迅然转低的嗓音里隐含了说之不尽的肃杀寒意。
岳盈春下意识地回避他虎视耽耽的盯视,脊梁骨不期然爬起一阵震颤,一个女人怎么会拥有如此凌厉的眼神?冷如冰刀,令人不寒而栗。
晓月含怒用力推开挡路狗,抬高下巴,头也不回地高傲离去。
岳盈春惊惧交加地注视着晓月窃宛的背影转过拱门,真是个美丽、有个性又够劲儿的‘女人’,叫他如何舍得让她离开……不!这太暴殄天物了。
色心再起,他施展轻功,一翻身挡在晓月面前。
“‘慕容小姐’请留步。”
这家伙真是比蟑螂、老鼠还粘人、讨厌。晓月一侧身闪过他身旁,实不愿与他撕破脸。
“岳盈春,请你自重点儿。”
“唉!可惜我吃不胖,怎么也重不起来,这可如何是好?”他嘻皮笑脸,不轨的狼爪又纠缠了上来。
“岳盈春,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信不信我状告老太君,请她老人家家法伺候。”晓月忍无可忍,暗中拔下一支发钗,藏在衣袖里,打算他再耍无赖,就要他好看。
“唉哟!‘小姐’生气了,不过没关系,人家不都说:‘打是情、骂是爱。’原来‘小姐’对小生如此情深义重,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岳哥哥都知道,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岳盈春噘起猪嘴,就想轻薄晓月的脸颊。
这可把他气死了,想他慕容晓月自生至长近三十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污辱?怒火冲天,抬脚踢他栽了个大跟头,手中发钗轻扬,在他手臂上划下一道火辣辣的口子。
“啊!”岳盈春一声惨叫,捂着手臂。“怎么办?流血了,流血了……”纨挎子弟,有色没胆,一看到鲜血就慌了手脚。
晓月怒哼一声,懒得理他,抬脚越过他,正想离去,却忽略了岳盈春再不济事,好歹也是唐门旁系子孙,怎么可能连一点防身武艺都没学?尤其他受伤慌张,最易狗急跳墙。
晓月一个不察,被他紧张、含怒的一掌偷袭正中背心,当下几个跟随,跪倒在地,心口一阵翻搅,一股咸腥液体冲上喉头,竟呕出一大口鲜血。
“晓月——”
小仙在房里听见岳盈春的惨叫声,心中就隐约有不样的预感,急忙持剑冲出庭院,才弯进拱门,就撞见岳盈春由背后偷袭晓月,一掌打得他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岳、盈、春!”她双目尽赤瞪着他、咬牙切齿,心中有十把火在烧。要不是此刻晓月情况不明,她急着看顾他的伤势,肯定先拿剑劈了岳王八。
“不关我的事,是这个‘臭女人’先伤我的。”没见过小表妹这样锐利狠酷的表情,岳盈春吓慌了,拔腿就跑。
“晓月。”岳盈春一走,小仙随即弃剑,蹲身扶起晓月。“怎么样?伤得很重吗?”
他摇摇头,没有力气说话。
“你怎么搞的?明知岳王八是个十成十的小人,又去惹他?”她以为他摇头表示身体无恙,关怀之情稍退,一丝愠怒又升了上来,忍不住开口斥责。
他张大眼睛瞪着她,不发一语。
“干么?不说话跟我呕气啊?”新仇加旧恨一起涌上来,小仙心中一怒,双手顿松,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矛盾的心情,她自己也不明白。
欣赏他的聪明才智,却气他骗人、恨他毁了她的名节,但一看到他受伤,她又心疼得像心脏硬生生地被刨了一块出来,痛得直淌血。
“呃!”这一摔又震动了晓月的内伤,他低头再呕出一口鲜血,神智已有些涣散。
“晓月……”小仙被他一脸苍白、满身鲜血吓得珠泪直垂,哪还管得了什么冤啊、恨的,用力将他扛上肩头,背起他边哭、边跑回房。
“红花儿,小叶子,你们在哪里?”她六神无主,哭喊着找侍女,怎么办?院月伤得这么重,他会不会死?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小仙……”他虚弱地开口唤她,实在不忍心看她哭成泪人儿。
活泼、开朗、直爽、率真才像他可爱的小仙,这样哭哭啼啼、娇弱无助的模样,他可一点也不爱。
“晓月,你会说话了?你没事了?”她扶他上床躺着,焦急地握住他的手,两颗珠泪还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怎么可能嘛!他朝天翻个白眼,暗骂一声“天真无知”。
不过仔细想想,也难怪啦!小仙毕竟才双十年华,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一遇到这种生命攸关大事,怎么可能不慌张?
他对她笑着摇摇头,实在好累,希望她看得懂他的肢体语言,拜托!去请个大夫,或拿点伤药给他吃吧!
“哇!你的伤势又加重了。”两汪泉水哗啦啦直泄不停的洪流差点淹死晓月。
“我还死不了啦!”他抿抿干涩的唇,他们的默契实在够差!逼得他不得不开口,真是倒霉,不知道胸口受伤的人,每一说话就震动胸腔,很疼的。
“真的?”
他点头,看到她忧惧的眼眸一黯,似乎又要哭了,忙道:“我真的没事,拜托你若有时间哭的话,不妨先帮我疗伤可以吗?”
一席话下来,只疼得他双眉紧皱,他奶奶的,真是痛死了。
“谁叫你装死、不说话,人家以为……”晕红的彩霞忽然飞上她如雪玉白的粉颊,她含羞带怯瞥了他一眼,清晨的冤仇此刻早被抛个没影了。
晓月庆幸他遇上的是名性格豪爽、率直、善良的女孩,不仅没记仇他昨夜的荒唐,还会为他担心哭泣,换成别人怕不早一剑砍过来,送他下地狱了。
“别脸红了,你快点动手帮我治伤吧!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喘一口气,好累。
“没力气还不快闭嘴,这么多话,你不会用点头、摇头来表示啊?”横他一眼,她小心翼翼脱下他的上衣,胸前有一个铜钱大的伤口,是她清晨含恨刺出来的,害他受伤的当时就已有些后悔,此刻再见伤口,更是倍觉心痛。
“我点了,是你自己看不懂又来怪人。”他说得委屈,怕不回应她,她又要哭了。
“闭嘴啦!”她翻过他的身体,背心一个腥红刺日的手掌印,惊出她一身的冷汗。
这个该死的岳王八,下那么重的手,想打死人不成?早知道就不放他走了,好坏先扁一顿再说。
她先在药箱里取出一颗丹药喂他吃下,再运起真气助他疗伤。直过了盏茶时间,他背上的掌印退成淡红色,她才缓缓收功,关心问道:“晓月,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半晌,没听到回答,她担心地扶他躺下,这才发觉,他不知何时,早已失去知觉,昏了。
可怜他了,她轻柔地拉起床上的丝被帮他盖上,举起衣袖拭去他额上的冷汗,看他一脸虚弱,心里有说不尽的难过。
“小姐,她是男人。”红花儿冷静的声音在小仙背后响起。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小仙没好气地转身面对两名侍女,幸亏不是什么急症病人,要不然等这两个慢郎中赶过来,都可以直接去挑坟场了。
“唔!”小叶子的嘴巴在红花儿的手下挣扎着。
她们来的时候,小仙正在为晓月运功疗伤。小叶子看见一名上身赤裸的陌生男人莫名出现在小姐闺房,吓得差点尖叫出声,红花儿担心她这一叫会害小姐走火人魔,及时捂住她的嘴。
两人等了好久,直到小仙收功,红花儿才放开小叶子的嘴,准备问罪。
“小姐,你怎么可以让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你的闺房里?这是不合礼教的。”
“我知道,所以……”小仙不怀好意地瞪着两名迟来的侍女。“该怎么做想必你们都心中有数吧?”
“小……小姐,那……那个……我……”小叶子一紧张就结巴,红花儿索性再捂住她的口,自己回话比较快。
“又是小姐一时善心大发救回来的?”红花儿径自推演事实。依照小仙以往救回来的小猫、小狗、小鸟、小乞丐……来看,这回患者变成一个大男人,实在毋须大惊小怪,意料中的事而已。
小仙点头,虽不中、亦不远矣。
“他不可以睡在小姐的闺房里,尤其小姐的香榻岂容野男人任意睡卧。”
“我不能把他送去客房,奶奶发现后会砍了他,当然……”小仙困难地咽口唾沫。“肯定也包括我。”
“他可以睡隔壁我们的房间,我们在小姐房里打地铺,就不会被发现了。”不愧是冷静的红花儿,处事可比小仙周全多了。
“嗯——”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小仙不舍地望着晓月昏睡的脸庞,总觉得不忍让他睡佣人房。
“小姐,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红花儿点出事实。
“知道啦!”没办法了,小仙认命地点头,只能紧捉住最后一个机会,为晓月争取一些福利。“但是得等他伤势好起来,才搬去你们的房间。”
红花儿和小叶子对望一眼,老实说要她们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搬一个大男人进隔壁房,也是不可能的事,干脆顺了小姐的要求,省得麻烦。
“早上老太君叫我们去芙蓉厅吃饭,这事儿……”
小仙征询两位侍女的意见。
她们同甘共苦惯了,情同姐妹,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一遇上麻烦,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是常有之事。
“我们去想办法。”红花儿和小叶子自告奋勇退了出去。
转眼,屋里又只剩小仙和晓月两个人,走到床边,纤纤玉手抚上他憔悴的脸庞,万般情绪在心中纠葛,她该怎么处理他呢?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届时……唉!她无奈地长吁一口气,沉重的无力感笼罩心头。
第四章
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明,驱不走浓稠的黑暗。
三更鼓响,梆子声正逐渐远去中。又过了半个夜晚,晓月仍未醒转。
小仙伸手探向他尚有些热烘的额头,烧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内伤和胸口皮肉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还昏迷不醒?自昨日清晨被岳盈春一掌打成重伤后,她已尽力为他治伤了。
唐门以毒药、暗器闻名江湖,要玩毒,必先学会解毒,所以唐门子弟,人人对于百草药性多少都有一些认识;小仙因为好动,常常受伤,所谓“久病成良医”,她在医学方面的造诣又比其他兄弟们强上一倍有余。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很不错的,起码不输坊间一些蒙古大夫,然而,晓月的病况不佳却是事实。
预计两个时辰会好的伤,如今十几个时辰都过了,他依然一动不动地卧在床上,难道她用偌了药?不会的,那种伤药她自己也常吃,绝对不会拿错。
“晓月!”细心地帮他换上一条新毛巾,盆里的水已经变温,她端起木盆,准备再去打一盆清凉的井水进来。
“小姐,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和红花儿看着,不会有事的。”小叶子热心地伸手去接小仙手中的木盆;一脸困顿的红花儿则倚在门边,好像随时快瘫了似的。
“不用了,我想亲自照顾他。”小仙回头瞥了晓月一眼,没看他醒来,她的心无论如何也不会踏实的。
“可是小姐,你为了照顾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的,万一你生病,他又醒不过来……”
“小叶子!”红花儿低喝一声,伸手捂住她的嘴。
“不会说话就少开口,闭嘴行不行?”
“呜……”小叶子低垂脑袋,红了眼,她不是故意咒人的,但……
基本上,她是个善良、温柔又热心的好姑娘,她的手脚也很利落、勤快,偏生一张嘴笨,老是说错话、得罪人。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小仙拍拍小侍女的肩头,安慰她。
打小姐妹般一起长大,还会不了解小叶子的个性吗?既是无心之失,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不需要大惊小怪。
“唔——”突来的虚弱呻吟在宁静的深夜里听来格外清晰、荡人心魄。
“晓月!”小仙一箭步赶到床边,见到他困乏的眼皮正在挣扎着睁开,两片青白的唇颤巍巍地抖动着,发出一阵模糊难辨的声音。 “‘
“你想要什么?没关系,慢慢说。”她将耳朵贴近他唇边,听到他喉头滚出几个类似水的单音。“你渴了,想喝水是不是?”她两只手伸到被下,握住他的手,希望他给她更明确的暗示。
感觉他的手指在掌中搔了几下,她赶紧冲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扶起他的身体,让他的头靠在她胸前,温柔地喂他喝下。
晓月喝了水,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挂上满足的笑容,又自睡去。
“小姐……”小叶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红花儿一把拖了出去。
白痴都看得出来,唐门这位小女霸王对床上的男人动了春心,这可是天下第一难得的大事,红花儿才不会让小叶子的笨言笨语有破坏的机会。
房门重新合上,屋里又只剩下小仙和晓月两个人。
她望着他的脸发呆,有一股悸动在心中敲击着,她知道自己这回危险了。一开始误以为他是女人的时候,她对他吐露了太多内在,倾泄出过分的热情,以至于发现他是男人后,她气愤得失去了理智。
交相矛盾的情感在他受伤之后,全数化为怜惜与不舍,刹那间击溃了她向来防卫坚固的芳心,初次动情的感觉并不是不好,但……
纤纤素手沿着他英俊、迷人的脸部线条走,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他要男扮女装寄身妓院?为了脱罪,他竟然骗她,他来自未来!他不是个大英雄、更非大豪杰,以他的所作所为来看,毋宁更像个无赖。而她,素负快名的唐小仙,竟然对一名无赖动了情,她不知道是捏死他好,还是自我了结解脱得快?
爱情!天下麻烦的根源。
当晨阳的金芒唤醒睡梦中的人儿,晓月睁开了三天以来,首次重见光明的眼眸;疲软的身体依旧沉重,而且重得……呃!令他呼吸困难。
岳盈春那一掌没这么厉害吧?他好像游了一圈地府回来,一半魂魄却还留在阎君那儿,忘了随身携回。
天——他连想起身都有问题,什么东西压得他胸口好沉?似乎……咦?圆睁的大眼不期然望见一抹日思夜想的倩影。
他不信地揉揉眼睛,真的是小仙,她坐在床边,脑袋枕着他的胸膛睡得正香甜,而这里……环顾四周,他依然处在她的香闺里。
她没有丢他出去,且看这样子,她还不眠不休照顾了他好几天,她可爱的鹅蛋脸都瘦了一大圈,两团黑印子烙在眼皮处,叫他见了心疼不已。
真是个傻姑娘,没见过这么天真、善良的女孩。
他庆幸没有错过她,还有机会可以对她解释他日前的莽撞,只愿老天垂怜,给他一个救赎的机会,让他能够好好补偿她。
暗喜的心私下决定,下次再遇到岳盈春就少整他一次吧!就当是报答他误打误撞,助他重新得回佳人谅解的报酬。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诡笑、诡笑的,你这个人真是……”小仙横眼瞪他,却在接触到他盈盈的笑眼后,满肚子废气,不自觉又给压了下去。
“吵醒你了?”就当没看到她愤怒的火眼金睛,晓月哑着嗓音,关心问道。低沉的语调里仍有一丝大病初愈后的虚弱。
“啰哩叭嗦,没有啦!”她咕哝道。本来就因为担心他而睡不沉,他一醒来,有所动静,她自然接着便醒了。
“我看你也累了,床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休息。”
他作势下床,却被小仙一把按回棉被里。
“你找碴啊?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又想上哪儿做坏事?不要给我添麻烦好不好?”她没好气地骂他。见他昏迷,她担心得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可他一醒来,看见他,她又觉得生气,这个冤家,真是专生来克她的。
“好吧!”他也不生气,只是顺从她,重新睡回床铺。“你也到横榻上躺一会儿吧!小心别累坏了。”
小仙狐疑地望着他,这小于转性了,他不是向来有仇必报的吗?这回居然脾气这么好,任她谩骂,既不回嘴、也不生气。难不成他连脑袋都受伤了?
疑惑的手掌探向他的额头,被晓月一把抓住,他长吁一口气,无奈苦笑。“我的头没事,我只是太累了,发脾气要花很多精神的,我现在没力气做那种费力气的事。”
“什么嘛?”小仙嘴唇一噘,转过头去,不理他。
讨厌,害她白担心一场。
晓月也不说话,只是好笑地望着她的背影,这样直接、毫不掩饰的情绪反应叫他想起一个人——莫愁儿,那个他未来的大嫂。
好久不见大哥、大嫂了,不知道他们如今可好?老妈知道他失踪了一定很担心,他还有机会回到二十世纪吗?
想着想着,不由深深地叹一口长气,沉气的无力感,压得他心头好难过。
听到背后哀伤的叹息,小仙好奇地回头瞥了他一眼,见到他苍白的脸上,抹着一层忧虑,心脏猛地一揪,刺疼得她鼻头发酸。
可恶!她为什么要有一副软软的好心肠?就是见不得任何人间疾苦,明知这个人是个讨厌的无赖,她顶好速速与他撇清关系,省得麻烦越陷越深,可是……老天爷!她的心偏偏放不下他。
“又怎么了?要死不活的?”
“我的发钗呢?”晓月摸着披散下来的头发找珠钗,他曾经拿它刺伤岳盈春,印象中似乎未把它丢掉才是。
“干么?又想去骗人?”可恶的家伙,贼性不改,早知道就不救他了,扔到垃圾堆里去喂狗算了。
听她的口气,晓月即猜到发钗八成是被她拿走了,她到现在还死死记恨着他男扮女装的事,看来不解释清楚,依小妮子暴躁、正义感十足的性子,难保不会在他的药汤、饭菜里下点毒药,以为民除害。
“我那支发钗里藏着宝贝,万万丢不得。”
“什么宝贝?藏宝图吗?”一讲到钱,小仙两只美美的火目立刻怒气尽消。如果能给她找到八、九十万两,她就有能力帮“再来镇”那些人迁村了,再不用几百个人守着一块种不出啥儿东西的贫地,相对垂泪了。
“小仙——”他知道她最近很缺钱,但张口闭口都谈银两,未免太伤感情。“里面藏了我母亲和大哥的相片,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和金银珠宝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拿发钗的手顿了一下,好奇问道:“你也有父母兄弟啊?”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晓月感到啼笑皆非。“因为我姓慕容、不姓孙,所以我有父母兄弟。”
她把发钗递给他,楞了一下。“为什么姓孙的就没有父母兄弟?”
“孙猴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会有父母兄弟?”
他还一本正经地回答她。
小仙呆了半晌。“孙猴子是谁?”
这会儿换晓月怔住了,他忘了吴承恩是明朝人,宋朝人自然没听过西游记的故事,失误。
“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我先介绍我母亲和大哥给你认识。”
他招手让她坐在床缘,扳下发钗上的大珍珠交到她手中。“你看看,能不能找出藏在这颗珍珠里的机关?”
“咦?你的钗子上还有机关啊,真好玩。”少年心性,哪有不爱玩的?小仙的性格又比常人直爽得多,碰到新奇的事,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什么怨啊、恨的,早忘了。
她拿着珍珠上下玩了约一刻钟,终于看出珠上一条隐约几不可辨的接合线,随即开心地笑道:“找到了。”双手用力,珍珠应声裂成两半,一条小巧、可爱的黄金链子掉了出来。
“你不是说里面是伯母和大哥的相片,怎么变成金链了?那个……”她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什么是相片?”她没听过这个名词,是图画吧?
“过来,我弄给你看,你就知道了。”这是惟一能够证明他来自未来的证据,他一直妥善藏着,不敢让人发现,深怕会招来不幸,而小仙将是第一个与他分享性命他关秘密的人。
手指按下链坠旁的机簧,坠上的盖子应声而开,一帧小形的全家福照片,伴随一阵悠扬的乐声出现在小仙眼前。
这就是相片?小仙似乎看见妖怪的眼神,惊愕地注视着那上面绘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她认识——正是晓月。
她看着他,再望望相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她可以肯定,中原绝对没有人可以画出此等图像,一模一样,简直像是把人缩小,放进一般。
还有这音乐又是从何而来?不是丝竹管弦弹奏出来的,她没听过这种声音,为什么?这些离奇的事……
惊惧的眼神流连在他脸上——没有懒散豪放的笑容、没有风趣机智的风采、更缺乏潇洒不羁的气质,他的脸色变得好沉重,沉得把她的心脏也一起拖进海底了。
“小仙,你害怕吗?我不是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