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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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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心态如此,真有点“烂泥巴糊不上墙”的味道。我对自己穿越人生的前途都有些灰心丧气了。
    “柳俊小朋友,你过来!”
    突然,廖主任向我招手。
    我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是叫我吗?”
    “是的是的。”
    廖主任笑容可掬,又是连连招手。
    我急忙快步跑过去。
    廖主任摸摸我的头,和蔼地问道:“柳俊,今年多大了,读几年级啦?”
    “八岁,读二年级。”
    “你修理电机的技术,是你爸爸教你的吗?”
    爸爸教我电动机的原理,有些东西是我自己摸索的。”
    好,好啊……你爸爸,现在工作还顺利吗?”
    我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也许他地位太高,压根就不知道向阳县的处分决定。这时他身边那位中年领导的脸色又起了变化。
    由此看来,这人可能是宝州地区的领导,而且很清楚向阳县的情况。
    我犹豫着,在想要不要将老爸的现状告诉他。
    我对省委、省革委这一层级的情形全无了解,不知道这位廖主任官居何职,更不清楚他的政治倾向。冒然向他进言,祸福难测。可别再给老爸惹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有什么顾虑吗?”
    廖主任脸色凝重起来。
    这时那位中年领导插话道:“廖主任,他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呢?”
    这话惹恼了我。
    上辈子一世草根,地位卑下,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轻视。管他的,既然人家问了,咱就实话实说。
    “廖伯伯,我爸现在没工作呢。县里说他犯了错误,让他停职反省。”
    开口改了称呼,有刻意套近乎的意思在内。人家那么大的干部,拉近点关系没坏处罢?
    “是吗?”
    廖主任有些诧异,扭头望身边那个领导。
    “周主任,怎么回事?”
    廖主任语气依旧随和,并无丝毫责难的意思。但周主任神情已显得有些尴尬。对于领导的问话,是不能单看表象的。谁知道廖主任的云淡风轻之下是不是隐藏着雷霆之怒?
    个,我也不大清楚,大约是向阳县革委会的决定吧。对于公社副主任这一级别干部的任免处分,县革委是不需要报地革委备案的……”
    但是瞧神情,周主任毫无疑问是知道这回事的。我都能看出端倪,廖主任焉能不知?
    宝州矿务局的邵局长在廖主任面前比较放得开,因为矿务局是直属煤炭部的,省里只是代管。但宝州地区的干部就不一样了,与廖主任那可正经是上下级关系。
    廖主任点点头,不再询问这事。
    高层领导都是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是高干入门的基本功。
    “那你爸爸现在做些什么事情呢?”
    这又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廖主任到底为何关心我老爸的事情,看上去是随口问问,但他这种层级的领导下来视察,公共场合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人揣摩老半天。不过他似乎并不清楚老爸近期的情况,可见起码不是王本清的大靠山。
    我可以肯定,给老爸和严玉成停职反省的处分,王本清一定是请示过上头的。县辖区和公社副主任职位虽低,《论实事求是》影响却大。甚至惊动中央大佬都不稀奇。向阳县革委会这个处分决定,实际上等于是公开宣示了王本清的政治倾向,有向上头表忠心的意思。假设王本清是他的嫡系,他没理由不知道这事。
    我琢磨着该怎样回话,才对老爸最有利。这是基于王本清并非廖主任一条线上的人这个前提。不然的话,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
    然而领导目光烁烁等我回话,考虑的时间也未必充足呢。
    多数时间是看书。”
    什么书呢?”
    廖主任饶有兴趣的样子。却没注意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小学二年级学生是否过于复杂。有几个八岁小孩会去关注父亲平日里看什么书?
    “《伟人选集》、《资本论》、《政治经济学》、《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世界无产阶级运动发展史》、《中国GC党党史》……”
    一大群领导又是好一阵怔愣。这些书名居然自一个孩子嘴里如数家珍般报了出来?
    廖主任脸上就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强理论学习是必要的,不过也要理论联系实际,有时间应该多出去走走。”
    这句话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柳俊小朋友,今天你可是让廖伯伯开了眼界,一个八岁小学生修好了矿山的电动机不起啊。谢谢你为三采区做的贡献。希望你认真学习,长大了考上省城的大学,可以到伯伯家里来做客。”
    廖主任大声说道。
    这番话可以理解为领导的官样文章,但对柳晋才的儿子说出来,意义就非同一般了。
    “谢谢伯伯。”
    见!”
    眼见得廖主任就要钻进上海牌小轿车,我突然上前一步,说道:“廖伯伯……”
    廖主任闻言转身,和气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爸爸……什么时候能恢复工作?”
    我仰起头,极力装出天真无邪的模样。
    廖主任神情凝重,缓缓道:“你转告你爸爸,要相信党,相信组织!”
    第二天,老爸和老妈一道回到柳家山,尚未进门就闻到肉香。张矿长昨天割的两斤肉可都是实打实的后腿肉。外婆知道老爸老妈今天回来,特意拿腌辣椒炒的。
    不待老妈动问,大姐已经叽叽嘎嘎将电动机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兴许整个柳家山,老爸老妈是最后知道这回事的。
    老妈当场愣在那里做不得声,眼睛死死盯住我,似乎要认清楚眼前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
    呵呵,老妈,这个可真是你儿子,如假包换的。只不过穿越了一回。
    老爸倒还稳得住,毕竟他是知道我的电工底子的。只是没料到连矿山大电机我也敢碰。
    “老爸,这是还有两瓶酒,一条烟,是给你的。本来还有一斤饼干,不过你们没口福了,昨晚上就让我们几个吃光了,嘿嘿……”
    老妈这才相信确有其事,一时大喜过望,就想搂过我亲吻,我连忙退后两步,笑道:“省里廖伯伯还夸奖我了呢。”
    “省里廖伯伯,哪个廖伯伯?”
    “我不知道。宝州矿务局邵局长和地区的周主任陪同他一块来七一煤矿的。”
    “难道是廖庆开?省委书记,省革委会副主任廖庆开?”
    老爸惊疑不定。
    我知道当时的省委设有第一书记,省委书记相当于后来的省委常委,省革委会副主任相当于副省长。常委副省长,就算在省里,也是排得上号的大人物。
    “如果是廖庆开的话,那地区周主任就该是地革委第一副主任周培明。”
    老妈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
    “铁定是他。廖庆开下来视察,地革委一把手龙铁军主任不陪同已经很失礼了。周培明也不陪同,那还像什么话?”
    我知道这件事对老爸很重要,当即将与廖庆开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了老爸。
    “相信党,相信组织……”
    老爸念叨着这句话,眉头微蹙。
    “是的,廖伯伯就是这么说的。”
    我加重语气。
    “如果廖庆开真这么说的话,那你恢复工作就有希望了。”
    老妈喜上眉梢。   
第三十一章 送货上门
    廖庆开的话给严玉成的鼓舞甚至更甚于老爸
    老爸由技术干部转为行政干部时间不长,还保留着喜欢看看书的好习惯。严玉成就不同了,尽管学历比老爸还高,却是做了多年的基层领导,早就将这爱好丢到了爪哇国。他是掌权惯了的,这一停职反省,忽然变得无所事事,简直能憋疯了。
    但我再也没想到,他竟然能想出这种主意来——大冷天的去钓鱼!
    见严玉成在军大衣外披一件蓑衣,头戴斗笠,手拿钓竿静静坐在水库边上,我差点摔倒。
    老爸听了我转达廖庆开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找严玉成。
    如果说老爸与严玉成之间,以前多少还分个彼此,那么自从《论实事求是》发表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形同一体了。
    我不知道如此紧密的关系,会不会对他们今后的仕途产生什么不良影响。我对官场没啥切身体会,只通过小说和电视,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皮毛。似乎都说官场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我真的希望,他们能破一下这个成例。
    人这一辈子,不管做什么,纵算贵为至尊,富有天下,如果没有朋友,实在谈不上幸福。
    严玉成识大局明大体,而且极有担当,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应该是可以放心的。
    “严伯伯,你懂不懂得钓鱼啊?”
    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严玉成扭过头,微微一笑:“我不懂,难道你又懂了?”
    老爸走在我前面,他却像没看见似的。
    以他俩的关系,确实也不需要任何客套了。
    我往他身旁的小水桶里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干干净净半桶水,不要说鱼,连只虾都看不见。
    “唉……”
    我像小大人般叹了口气。
    “气温太高或者太低,鱼都不会进食。严寒酷暑,宜静不宜动。这种天气,实在不是钓鱼的好日子。”
    “谁说我在钓鱼?我钓的是雪!”
    呵呵,“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严大主任居然有如此雅兴,当真意想不到呢。
    我自然而然地道:“伯伯性子过于刚烈,钓鱼倒是颇能化解浮躁之气。身在官场,有时确实急不得呢。”
    说完我就后悔。
    尽管他们已不将我当作寻常少年,可这几句话,也未免说得太过老气横秋。就是沉浸官场数十年的老油子,亦未必能体会得到。
    “你你你……”
    严玉成指着我,神情犹似见鬼一般。偷眼一瞥老爸,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多经历几回之后,我已逐渐摸索出一套应对之策。那就是分散注意力,顾左右而言他。
    “严伯伯,廖庆开有话要我带给你呢。”
    “廖庆开,哪个廖庆开?”
    这也难怪,谁能将省委书记兼省革委会副主任和向阳县一个小学生拉扯上什么干系?
    我连连摇头,嘴里啧啧有声:“严伯伯,你的政治敏感性不够呢。咱们第二个叫廖庆开的省革委副主任吗?”
    一声,鱼竿滑落在地,严玉成站起身来,神情古怪。
    “廖庆开来向阳县了?他有什么话要转达给我?小俊,你快说给伯伯听……”
    我笑了笑,让过一旁。
    还是让老爸复述我的“丰功伟绩”比较适宜。“老鼠上天平,自称自赞”的事情不能干得太多。
    老爸言简意赅复述了我在七一煤矿三采区的所作所为,修电动机之事只是一笔带过,重点放在与廖庆开的对话内容上。
    但严玉成这时又展现出他性格中好奇心极其强烈的一面,居然将廖庆开撇到一边,两眼直勾勾盯着我:“你修好了七一煤矿的电机?”
    我料不到他也这么八卦,不得不简单答道:“就是基座松动了,轴承长期磨损严重,时间长了就烧坏了。挺简单的毛病,修起来不费什么事。倒是赚了些烟酒糖果。烟呢,我爸给你带了几包过来,肉和饼干已经吃掉了,酒给你和周伯伯留着,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柳家山再喝不迟。”
    严玉成摇了摇头:“瞧把你小子能的!”
    自家儿子如此能干,老爸也脸上有光,倒并不阻止严玉成八卦,还在一旁推波助澜。
    “连我都没料到,教了他几天电工原理,就敢修马达呢。”
    严玉成眼珠一瞪:“烟呢,拿来。”
    这架势,倒好像是我家欠他的了。这人脸皮挺厚实。
    老爸呵呵笑着,递了几包“飞鸽”过去。
    “好家伙,这么小就挺会赚钱,长大了还了得,不成大资本家?”
    “别管资本家了,先说说廖庆开什么意思吧?”
    老爸有些吃不准廖庆开说的是场面话还是另有所指。官场上的阅历,他比严玉成差得太远。
    严玉成眯起眼睛:“廖庆开的意思很简单,这事尚未盖棺定论。”
    “怎么说?”
    “王本清处分咱们,省里并不知情。最少不是所有省里的大头头都知道。我估计是由王本清提出建议,地区周培明表态支持,再向省里某个领导私下请示了一下,就做出了这个停职反省的决定。”
    这个分析倒与我的分析不谋而合。
    严玉成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慢慢说道:“这个停职反省,也很有些意思。说得好听点是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说得不好听点是预留了见风使舵的后路。”
    论起这些事情,他的精明与睿智便全都回来了。
    “见风使舵?”
    老爸有几分不解。
    “没错。一旦上头风向有变,他们只要说一声恢复我们的工作就行了,不说没有一点后患,起码没什么大碍。就算事实证明我们的观点正确,至少一项‘无组织无纪律’的罪名,还是挨得上边的。也不能说就是处分错了。”
    听了这个分析,不要说老爸,便是我也深表佩服。官场上的弯弯绕,当真不少呢。
    “所以啊,晋才,也不必担忧,安心在家读书休养,好好过个年。咱俩什么时候恢复工作,就看上头的风向什么时候变化。”
    严玉成的话很给老爸托底,回家之后心神便宁定许多。除了看书之外,经常去附近几个大队的支书、大队长家里走动走动。这要放在上辈子,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老爸顶不喜欢串门子。他一个技师,生性又不八卦,串门这活计,确实不怎么适合他做。如今改行做了行政,倒转了性子。尽管眼下是停职反省,没准哪天上头一纸文件,又起复了呢?和大队干部多联系联系感情,对今后工作也有帮助。老爸以前声誉甚好,十里八乡都是名人,又喜欢帮忙,停不停职,一点不影响那些大队干部对他的热情。
    腊月二十一,倒是有个意想不到的客人上门来拜访。
    来的的这位不速之客,乃是七一煤矿的张矿长,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台小嘎斯车,车上满满装了一车煤碳。
    我不是汽车发烧友,但那台嘎斯然很让我心动了一把。很酷的车解放”像到十足,只是个头小一些。事实上,一汽的解放牌中型卡车,就是仿造的嘎斯斯车马力足,爬坡性能极强,相当适合向阳县这样的丘陵地区。但随着国产中卡的超强崛起,八十年代后期,就很难再看到嘎斯车的身影了。然而一九七八年,嘎斯车还是能经常见到的。
    我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台嘎斯车看了又看,张矿长只当是乡村小孩对汽车好奇,心里就莫名其妙得到些安慰——柳晋才的儿子,毕竟也还有普通小孩的一面。要不也太精了些,自己的小孩十一二岁了,和他一比,简直就和奶娃娃一般。
    自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张矿长可是一些儿都未表露出来,脸上堆满笑,像看见同龄的老熟人般与我打招呼。
    “小柳师傅,柳老师在不在家?”
    “啊呀,张矿长,真是稀客……”
    我也满脸堆笑,和他打招呼握手。
    嘎斯车司机是矿上的,我在三采区大显身手时,估计他不在场,见张矿长弯下腰和我握手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老张虽然只是新升的副矿长,毕竟也是正儿八经的副县团级,和地方上实权副县级领导没得比,总不至于屈尊巴结一个小孩子吧?瞧这一截青砖一截土砖的房子里,住的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老爸听到响动,大步走了出来。
    “张矿长……”
    “柳老师……”
    他们还真的认识。后来我才知道,张矿长以前是三采区的区长,和老爸是老熟人。
    熟人见面,自有一番寒暄,张矿长着实将我夸奖了一番,连带着狠捧了老爸一把。老爸这人有个毛病,钱财方面看得淡,就是贪图虚名,爱听个奉承话。张矿长又是超级能侃,差点就将老爸忽悠得晕了过去,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一迭声的招呼张矿长和司机进屋里坐。
    “柳老师啊,要不是小柳师傅大显身手,那天我老张在省里廖主任面前这个脸就丢大了,呵呵……”
    “小孩子家家,碰运气罢了,张矿长就不要再夸他了。”
    “柳老师,就要过年了,咱们煤黑子,也没啥好东西,就是煤碳多。我叫人在阡石山里掏了些碳,希望柳老师不要嫌弃。”
    老爸吓了一跳,敢情这车碳是给自家送来的?嘎斯车一车碳至少两吨多,四五千斤,可是个大人情。自己与张矿长只是泛泛之交,哪当得起这么大的人情?
    我也给老张唬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就为了修好一台电机?如果我真只有八岁,或许就信了。
    “张矿长,这可使不得。”
    要是换了以前,老爸一定会跳起来,如今经历了许多风浪,也就不会轻易大惊小怪。
    “哎呀,柳老师,阡石山里掏出来的碳,没花公家一分钱,有什么使不得?小李……把碳卸下来……”
    张矿长办事利索,那个叫小李的司机也不慢,不待老爸有何话语,便将一车碳卸到了屋外的晒谷坪上。
    老爸是个豁达人,见张矿长如此热情,便不再劝阻,也没说给钱之类的客气话。因为他清楚张矿长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收的,再说他身上压根就没那么多钱。
    我看那煤,乌黑铮亮,哪有半点阡石山里掏出来的样子,根本就是上等的柴煤(柳家山方言对无烟煤的称呼)。大大一堆,足够我家一年之用。
    煤矿工人自家烧煤,自然不可能花钱去买,大都是在阡石山里掏一点,但要将整车的新碳拉出去送人,却只有张矿长这些大权在握的领导才能做得到。一九七八年伊始,送礼之风尚未盛行,张矿长就有这么大手笔,果然是有胆略有气魄的。我只是惊讶他干嘛要送这么大礼给老爸。老爸就是不犯“错误”,也只不过是公社的副主任,和他这个副县团级的矿长,差着好几级,根本用不着他来巴结讨好嘛。
    卸下煤碳,张矿长又客套几句,便起身告辞。
    老爸死活不让,怎么说也要留人家吃顿饭。
    张矿长也不客气,推让几句就继续坐下来与老爸聊天,听他话中之意,却是拐弯抹角在打探我家和廖庆开的关系。
    我不禁恍然,又有些好笑。料不到廖主任和我多说了几句话,便引起他那么大的动静。可能持此心态的还不止他一个。
    虽然廖主任说的话颇为冠冕堂皇,看不出半点私意。但省革委会副主任如此关心红旗公社的副主任,难免要引发一些猜测。
    身在官场,倘若只按领导话语的表面意思去理解问题,成就多半有限。张矿长三十几岁能上到副县团级,背后靠山若何,我不清楚,悟性必定非凡。不管老爸是否与廖庆开有特别关系,送这一车煤,总不会吃多大亏。
    老爸只是与他打哈哈,说些不相干的话,避了开去。
    原本便毫无关系,不避开又待如何?
    张矿长见老爸闪烁其辞,便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识趣地不再纠缠此事。
    我暗暗好笑,有时候故作神秘反而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必老爸又多学了一招罢?   
第三十二章 人大代表(一)
    不知不觉间,到了一九七八年三月,穿越回来差不多一年半时间了了脑袋里的英文、俄文单词和“子曰诗云”塞得更多一些,没其他起色。因为不住公社了,也没办法再帮方文惕修无线电,财源断绝,让我很是郁闷了一阵。不到十元钱的“个人总资产”,买了几个“明钱剩下五元,缩水严重。吓得我不得不紧缩银根,节约开支,不敢乱花一分钱。
    上辈子穿越之前正碰上全球经济危机,老板虽未裁员,却是狠卡我们这些工薪族的薪水,上有老下有小,经济的窘迫可想而知,套用一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说就是“恨不得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谁知穿越之后竟然更惨,掰成两半花总归还是在花,现在我压根就不敢动。
    这事整的!
    人家是一辈子穷困潦倒,我呢,两辈子没阔过,市侩一点不为过吧?
    老爸越发悠闲起来,甚至被严玉成硬拉着去河边、水库坐了几回,也不知是钓鱼还是钓雪,反正鱼是没见过影子,感冒倒染过一次。
    不管有没钓到鱼,我是很支持老爸去钓鱼的。理由前面已经讲过,钓鱼能化解浮躁之气。老爸要想在仕途继续混下去,这个转变是必须要完成的。他与严玉成的性格读冲动了些,很难做到互补。
    三月,向阳县即将召开人代会。大革命期间,许多事情乱了套,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也受到一定冲击,但事关国家根本政治体制,还是坚持了下来。
    历年的人代会,都是向阳县政坛的一大盛事。倘若没有那个停职反省,严玉成是定要当选为人大代表的。老爸排名落到最后,未必一定能选上,却也大有希望。
    如今是铁定没戏了。
    眼看老爸表面悠闲,实则焦急的情形,我很想告诉他,最迟五六月份,那篇著名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便要刊发出来。那时候,严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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