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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衙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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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这么整,还真是糟蹋了“衙内”这个金字招牌!
    想了想,还是老套路,借力打力!
    这个力,找江友信去借。他如今是县革委的正式工作人员,又是老爸的秘书,说话管用。最要紧的,他是成年人,不会被人家当成发神经的小屁孩给赶出来。
    “江哥,下班没事吧?”
    下午在老爸办公室外,我堵住江友信。
    江友信原以为我来找老爸,见我突然问起下班的事,略觉奇怪。
    “没事。你……”
    “我请你吃饭。”
    江友信笑起来:“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吧。欠你一个人情呢。”
    这倒是实话,他要不能成为我姐夫,这个人情可欠得有点大。若不是我揭出剽窃那事,他铁定还呆在石马中学教书。若不识相,说不定还会开罪徐国昌。
    我也不跟他客气,点点头。
    “想吃什么?”
    我笑了笑,有点馋一招待所的红烧肘子了。但我和江友信却是不方便去那里。那个一招待所的所长王友富,因为严玉成要借他安抚底下的干部,暂时还呆在所长的位置上。我和江友信,一个是柳主任的儿子,一个是柳主任的秘书,让他瞧见在一起大吃大喝,影响不大好。谁知道这个小人会借此做啥文章?
    “人民饭店吧。我先过去点菜,一会你过来。”
    “好。”
    人民饭店的餐桌上,我铺开了设计图纸。
    “这是什么?”
    江友信有些好奇地问。
    “制砖机图纸。”
    “制砖机?谁画的?”
    我笑笑,倒也没瞒他:“我自己画的。”
    江友信眉毛一扬,随即就笑了:“早知道你非同凡响。”
    他性子原本就沉稳,做了领导的秘书,益发稳重,换了别人一定大惊小怪。不过这也和上次剽窃事件有关,他见识过我的不凡。
    “你要请我吃饭,就为了这个东西?”
    我笑道:“是你请我吃饭。”
    江友信也笑:“不管是你请我还是我请你,总归是我付账。”
    “那可不一定,我现在比你有钱。”
    决定找江友信帮忙,我就打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要想在向阳县将生意做开,我自己不方便出面,总得有一个够份量的人去疏通各种关系。我原先想过孙经理或者王学文,又一一否定。孙经理势利,王学文混账,均非可托付之人。况且关系也远了些,靠不大住。
    而江友信却是我最了解的人之一,不管日后成不成一家人,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饶是江友信沉稳非常,听了我说的事情,也大为讶异,伸手敲打着桌面,镇定自己的心神。这也难怪,一个九岁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来,实在是出格了些。
    “这么说,我今天还真要赚餐饭吃了?”
    江友信勉力消化完我的话,开起玩笑来。
    “也就赚餐饭吃,烟啊酒啊什么的,可不敢给你。你如今可是干部,身份不一样。”
    “你敢给我还未必敢要呢,怕你爸收拾。”
    这时候菜上来,江友信一看就头大——焖羊肉、回锅肉、红烧鱼!全是肥得流油的。江友信精瘦,是素食主义者,跟我刚好相反。
    这倒不是我的恶趣味,是真想要他增加点营养。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就没点素的?”
    椒炒鸡蛋。”
    江友信松了口气:“还行。”
    不然的话,枉担一个吃饭的名声,眼见我大快朵颐,自家在一旁喝汤吃白饭,味道不大好。
    “江哥,农机厂你有没有熟人?”
    我夹起一大块焖羊肉,猛咬一口,含含糊糊地问。
    机厂的副厂长张力,是我表哥。”
    我眼睛顿时就亮晶晶的,这可真是凑巧了。上辈子倒没听说过他有这门表亲。
    “太棒了,正好给我加工这个制砖机。”
    “没问题,他本来就是车工出身。以前洪山机械厂的技师,后来才调到农机厂的。”
    洪山机械厂我知道,那是部队的工厂,生产枪炮的。五九年那位著名的耿直元帅主持建设大三线的时候,一些部队工厂建到了向阳县的山沟沟里。技术力量远比农机厂雄厚。
    在洪山机械厂做过技师的人,加工个制砖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今天星期六,他该在家。索性咱们吃完饭去他家玩一会。”
    是大哥,全听你的。”
    我一副江湖口吻。
    江友信笑笑,又摇摇头。料来也在诧异我和年龄甚不相符的成熟。
    这一顿饭吃得分外惬意,肚子里装满了各种肉类,走出人民饭店时撑得直打嗝。不免又被江友信笑话一番。他那么沉稳的人,偏是在我面前不拘形迹,和严玉成相类。大概也是觉得和我投缘吧。
    “江哥,张厂长喝酒不?”
    “喝。”
    “抽烟不?”
    “抽。”
    “太好了。”
    江友信奇道:“烟酒俱全,好什么好?”
    “他要不抽烟不喝酒,我还真不知该买点什么进门礼。”
    一九七八年不比以后,天一擦黑,店铺基本关门,又没超市可逛,想买个啥“大礼包”连门都没有。县革委门外有一个供销社的门市部,关门倒比较晚,可以买到烟酒。
    向阳镇独有这么一家公家的门市部是晚上还营业几个小时的,原因不言自明,紧挨县革委嘛。总得让那些临时起意送礼的人有个地方买去。虽说是计划经济,供销社无论盈亏都不影响工资发放,买卖兴隆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江友信晒道:“自家亲戚,不必搞这些名堂。”
    我笑道:“是你的亲戚,暂时还不是我的亲戚。求人办事,没有空着手进门的道理。”
    是给柳主任知道,还不知怎么生气呢。”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帮他搞活县里的经济,他还得感谢我呢,生什么气?”
    我嘻皮笑脸。
    江友信连忙正色道:“小俊,别乱说话,当心被人家批成唯生产力论。”
    我撇撇嘴,也不置辩。
    过得几年,你就知道这句话的来头有多大了。
    我买了两瓶西凤酒,两条大前门烟。原本要买四瓶酒四条烟,愣给江友信拦住了。虽然我告诉他我现在很有钱,一时半会他还是无法接受我的“奢侈”。
    这个九岁小屁孩也实在太能折腾了。将他一个月的工资不当回事呢。
    张力家里住在老街,没有路灯。要不是临街的铺面和住房门缝窗户里漏出一点灯光,咱俩得摸黑走路。东西都是江友信提着,腾出一只手来拉住我。可见在他心目中,我也还是个小孩子,至少走夜路怕我摔着。
    八月中旬,天气已经并非最热。一九七八年,全球温室效应还不是很明显,天黑下来后,比较的凉爽。老街的房子外边是砖瓦结构,内里是木板楼梯。水泥预制板眼下还远未成为建筑的必须材料。走在木制楼梯上,发出空空的声音。
    张力家住在二楼,因为是热天,房门是敞开的。
    “表哥?”
    江友信叫了一声。
    友信啊来坐!”
    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应声而出,五短身材,甚为健壮,面容倒是很和善,瞧样子是老实人。
    “友信,你可是稀客,有阵子没来表哥家玩了吧?是不是换了工作,在县革委很忙啊?”
    听到声音,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从里间出来,见到江友信,满脸堆笑。大约就是他的表嫂,张力的爱人了。嘴里一迭声说着话,挺伶俐的样子。
    我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欢。
    这有个说法,凡是这种伶俐的女人大都精于算计,说得贬义一点就是贪财好货。我找张力帮忙,正需要她在一旁敲边鼓。要知道公家人帮人干私活,在当时比较犯忌讳。两口子都太老实的话,纵算我打出县革委柳主任的牌子,怕也不大管事。
    “晚上不加班,就过来了。”
    江友信话讲得十分平淡,仿佛随口聊家常,却透出了十足亲切的意思。只有真正的一家人,说话语气才会这么平淡,不刻意修饰。
    我大感佩服,想不到“大姐夫”还有这般说话的技巧,上辈子倒没留意。
    这时候张力已经看到江友信带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友信啊,怎么回事?”
    虽说是表亲,既不逢年过节,又不是过生日,整这么贵重的礼物,难怪他愕然不解。
    “有点事请表哥帮忙。”
    “哎呀,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要我帮忙,只管开口就是,何必弄这些?”张力摇摇头,又加上一句:“再说了,你如今都是柳主任的秘书了,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是啊是啊,友信你也太见外了。”
    表嫂眉花眼笑,手忙脚乱地收拾桌子,上茶水、瓜子。
    “友信啊,县革委上班紧张不?柳主任难伺候不?”
    江友信笑笑:“表嫂,都是革命工作,分工不同罢了。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传出去不好。还以为我们背后议论领导呢。”
    “对对对,你瞧我这张嘴,就知道瞎说八道……友信啊,这孩子是……”
    汗!
    进门多久了才注意到我,本衙内还真是不显眼呢。
    “这是柳主任的小孩,叫柳俊。”
    江友信语气还是很随意,张力和他爱人却愣住了做不得声。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江友信会将柳主任的儿子领到自己家里来玩。
    “表哥表嫂,你们好,叫我小俊就行了。”
    我开口打招呼,随了江友信的称呼。照说这两位三十出头年纪,比老爸小不了几岁,这么叫有点折了辈份。不过我叫江友信江哥,叫他们叔叔阿姨的话,更加乱套。
    “哎呀哎呀,真是,柳主任的小孩,这可真是……张力,你陪客人坐一会,我去买点糖果……”
    表嫂慌了手脚。
    “表嫂,别忙乎了,我和江哥刚吃完饭,肚子胀得不得了,这会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江友信笑着止住表嫂:“就是啊,表嫂,别忙乎了,这不是有瓜子呢。”
    “哎呀,这怎么行呢?太失礼了……”
    我笑道:“表嫂,真的不用麻烦,我和江哥亲如兄弟,你要这么客气,我下次还不敢登门了。”
    “瞧这话说的,真不愧是柳主任家的孩子,说话一套一套的,真有水平。”
    表嫂啧啧称奇。
    江友信笑笑,不再理会表嫂唠叨,掏出图纸来,说道:“表哥,这是小俊的一个亲戚画的图纸,想麻烦你看看,能不能帮忙加工一下。”
    这个话,是我们在路上就“串供”好的,推到了一个莫须有的“亲戚”身上,为的是不让太多人知道我的“天才”。以目前的大环境,我也不便事事都冲到前台,免得授人以柄,影响到老爸。
    接过图纸,张力马上精神一振。他是搞技术的,机关里头的事情不大明白,就觉得和江友信之间有了距离,没啥共同言语。说到技术,那是得其所哉。
    是……制砖机?”
    我立即大为振奋。看样子找对人了。
    “对对,我那亲戚说,就是制砖机。”
    张力边仔细看图纸边点头赞叹:“画得真漂亮,你那亲戚做什么的?设计水平很了不得啊!就是我们厂里的技术员,我看也还没这个水平。”
    江友信听了这话,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偷偷朝他扮个鬼脸。
    “表哥,这东西你们厂里能加工吗?”
    “加工是没问题,就是材料不好找。特别是这上下两个模块的模具钢不好找……其它的倒还好办。”
    “那可得拜托你想办法,你是行家嘛。”
    “行家不敢当……”
    张力微笑着谦虚了一句,随即皱起眉头。
    以前工作的洪山机械厂,应该可以找到这种模具钢,不过……”
    “不过怎样呢?”
    我问道。
    “就是价钱比较贵,估计得好几百块。”
    江友信暗暗心惊,几百块在当时绝对是个大得吓人的数目。
    我说道:“钱没问题。我那亲戚拿得出来。表哥,你给大概算一下,全部加工完毕,得要多少材料费,多少加工费,电机的钱不用算亲戚自己会去买。”
    张力笑道:“加工费就不说了,我自己抽空搞几天……这个材料费,我看差不多得要一千块左右。”
    “加工费也不能不说,总不能叫表哥白干。我看这样吧,我回去跟我亲戚说说,材料费之外,就算两百块加工费,表哥觉得怎么样?”
    我一开口就许下两百块的加工费,张力尚在犹豫,表嫂已经喜上眉梢。
    “都是亲戚朋友,帮个忙怎么好收钱呢?”
    话是这么说,瞧她的意思,巴不得我马上就下定金,能够两百块一次付清那是再好不过。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吧,明天我叫我那亲戚给表哥送钱过来,先给一千二,要不够再加。”   
第六十七章 梁经纬来信
    钱还是托江友信给张力送过去的个九岁小屁孩,就算是县革委柳主任的儿子吧,揣着一千几百块到处乱跑,总归过于惊世骇俗。招摇也该有个限度不是?
    本想要方文惕去,想了想还是算了。方文惕格局不高,未必能堪大用,许多事情不必让他涉入太深。
    制砖机交给张力加工,可以放心。动力部分是由我自己负责的。
    我在废品公司弄到一个废电机,外壳、底座、轴瓦都还能用,就是线圈全烧坏了,需要重新绕过。十千瓦的电机,绕线圈的活计不轻松。这些日子,我的时间基本耗在这个电机上。维修部的事情都交给方文惕打理。
    绕线圈是个细活,我名正言顺躲进了梁巧的小房子里,美其名曰不想被人打扰。方文惕自然要啰嗦几句,不过也不是当真吃醋。梁巧还小,他也不至于当真打人家什么主意。
    他啰嗦只是因为经常受我“压迫”,找个借口小小反击一下罢了。
    这天吃饭中饭,我没有马上摆弄线圈,而是坐在桌子边喝茶,略略歇息一下。
    梁巧收拾完碗筷,乌溜溜的眼睛老往我脸上瞟。
    我笑道:“有什么事说吧,别憋着。”
    梁巧就露出兴奋的神情,说道:“我哥来信了,信中说很感谢你。”
    “他感谢我干嘛呀?我小孩子家的,又没做什么,哪值得他感谢?要感谢的话,该当感谢我师父。”
    “我知道呢,都是你帮的忙……”
    梁巧轻轻咬了咬嘴唇,神态十足撩人。美丽女孩子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最是让人心动。
    “国强叔都告诉我爸了,公安局和七一煤矿那边,都是你让柳主任去打的招呼。”
    我笑笑,摆手止住她:“巧儿,别说了。都过去了哥哥信上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就要提干了,材料都报上去了。小俊,提干就是当干部,吃国家粮是不是?”
    看样子,这小丫头是真把我当成什么都知道的大能人了,一点不在意我比她小了五岁。
    纬哥是全师的大比武亚军,只要材料报上去,提干是肯定的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军官了。恭喜你啊,巧儿。”
    梁巧兴奋得小脸通红,羞涩地道:“那敢情好。要不,你帮我给他回封信好不?”
    “你自己不会回信?”
    “你知道的,我只读过小学呢……”
    我笑道:“至少你已经小学毕业了,我才上二年级呢。”
    梁巧怔住了,好像才刚想起这个问题。
    眼见得一个含羞带娇的小美人很不好意思地搓弄着衣袂,我就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恶趣味。人家那是真把你当成个人物才相求的。
    再说这些日子我在梁巧面前的表现,哪有半点小屁孩的模样?
    “这样吧,你把信给我看看,好不?”
    “嗯!”
    梁巧使劲点头,高兴得不得了。
    信叠得整整齐齐,可见在梁巧心目中的分量。这信是写给梁国成的,估计梁巧去医院看望老爹的时候,顺手带了回来。
    梁经纬的字写得不算漂亮,但很有力道,用一句老套的话来形容就是铁划银钩,力透纸背,颇有军人的气势。一个获得全师大比武亚军的猛士,设或写一手漂亮的瘦金小楷,也委实让人心里别扭。
    梁经纬在信里说了自己即将提干的事情,却并未透出任何骄傲的意思。这一点令我好感陡增——是个实在人。更多的是表示对梁国成的关心和对家里境况的忧虑。有一整段是专门感谢的话,除了说要好好感谢县里的领导,感谢“国强叔”,还特意提到了“柳主任的小孩”。大约梁国成盗采事件告一段落之后,梁科长曾给他打过电话,对整个过程比较了解。
    信中说到他会在部队好好干,叫梁国成不必担忧,所欠的债都由他来还。已经委屈了大妹,千万不能再委屈了小妹。
    看得出来,他对这两个妹妹很是关心。
    “巧儿,经纬哥叫你再回去读书呢。学费他会负担。”
    “我不。”
    梁巧微微摇头,语气虽轻,却异常坚决。
    我征询地望着她。
    “家里负担那么重,也不能指着我哥一个人。日后还要娶嫂子呢。”
    我点头称是。这个问题已经和她讨论过一次,没必要再讨论了。
    “你有纸笔吗?我给你写个回信吧。”
    “有呢,我买好了。”
    梁巧高高兴兴拿出新买的信纸和钢笔,小心清理了一下桌面,在我面前讲信纸铺开来,又拧开钢笔的笔帽,放到我手边。自自然然透出她办事的细致来。
    回信是以我的名义写的,主要是告诉他梁巧在利民维修部的情况。为了符合我二年级小学生的身份,信写得很直白,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只是叫他放心,梁巧在这里很好。又告诉他,如果愿意,回信可以直接寄到县革委,由我代转,会比较方便一些,也比较快捷。
    当时的邮政网络,远不如后世方便快捷,一封信从部队跑到县里,大约需要七天,如果要寄到枫树大队梁国成手头,怕是半个月都不止。
    短短一页半纸的信,几百个字,梁巧看了又看,宝贝得什么似的,良久才念念不舍地装入信封。
    我写好封皮,笑道:“快去寄信吧,我还要赶工呢。”
    “哎。”
    梁巧很乖巧地答应一声。
    “小俊,你那个制砖机做好之后,打算在那里烧砖?”
    “柳家山吧。那是我老家。”
    “哦……”
    梁巧欲言又止。
    “咱俩是好朋友,有什么话就说嘛。”
    “好朋友”这个定语让梁巧有些喜出望外,在她心目中,我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衙内”,和她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爹是个烧砖的好把式呢。可惜伤了腿。”
    “原来这样啊,那没关系,过两个月,等他腿好了,我再做一台制砖机,就交给你爹去用。”
    “真的?”
    “傻丫头,以后不许这么问。我还会哄你吗?”
    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前世四十岁的语气,充满了怜爱之情。
    梁巧又羞又喜,俏脸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张力做事很卖力气,一个星期就加工完毕,略微有点超过预算。但全部组装完毕,加上电机,也不过花了两千来块钱。比起直接到厂家提货,加上运费什么的,差不多要节省一半的资金。
    在农机厂的车间内,接通电源,眼见那机器轰隆隆运转起来,我心中涌起一股难得的成就感。也许在后世,这样一台粗糙不堪的四不象制砖机,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可能成为一个笑柄。然而在当时,在向阳县这样偏僻闭塞的山区穷县,这却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堪称“重工业产品”了。
    制砖机空转了几分钟,我切断电源,上前检查各个部位的磨合情况。
    张力的技术水平非常不错,基本上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现在看上去还可以吧,就不知道真正投入使用之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力很谦逊地道,言语里却多少有些得意。
    “原理正确,设计正确,加上表哥你的技术完美无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操起机油壶往结合部位加注机油,笑着说道。
    张力见我选点正确,动作熟练无比,很诧异地道:“小俊,你怎么懂得这些东西?”
    “嘿嘿,设计这个图纸的亲戚是我师父呢。我放了假没事,跟他学的。”
    张力笑道:“你是柳主任的儿子,用得着学这些东西吗?日后大学毕业,还不是舒舒服服坐在大机关里做领导?”
    “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我爸说了,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傍身。像表哥你这样难得的技术人才,无论什么时候都吃香得很。”
    这话轻轻巧巧,不着痕迹地捧了张力一记,张副厂长笑得嘴都裂了。
    “呵呵,瞧你说的,真不愧是县里大领导的儿子,教养就是不一样,普通家小孩子哪比得上?”
    “表哥,假如一切顺利的话,过两个月,可能还要麻烦你再做一台。”
    “那没问题。你什么时候需要,说一声就得了。”
    当初我说让方文惕负责去组织烧砖的人员,其实考虑欠妥。方文惕虽说也是红旗公社的社员,长期在外,呆在农村家里的时间很少。在人家眼里,基本上也属于不务正业的那种人。不过因为他有残疾,别人倒也并不苛责,觉得他能养活自己,不拖累父母,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很显然,他缺乏组织这种“大规模生产”的能力和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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