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续鹿鼎记-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韦小宝心道:“这一帮子臭叫花,比老子可无赖得多了。痨病鬼小叫花若是闯进了山洞,他顾全身份,想必不会太叫雯儿难堪。他奶奶的这一帮子小叫花若是闯了进去,见了雯儿姑娘闭花羞月、落鱼沉雁的光身子,定要一块儿拿她做老婆。臭叫花连看她一眼都是罪过,叫他们拿了做老婆,雯儿姑娘不如死了罢!”
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韦小宝一把沙石便扬了出去,口里吆喝道:“老子的暗青子有毒,相好的让开了!”
沙石扬起了一阵灰尘,使得韦小宝自己的眼睛也迷住了。待得他睁开眼睛,更是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十余名叫花子,尽数与痨病鬼小叫花一样,面孔扭曲,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韦小宝猛地跳了起来,嚷道:“有鬼,有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老子伸手便杀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莫非是洪安通那个老乌龟所说的,老子服食了百涎丸之后,当真功力大增?……增个屁啊,老子的一条小命,差点儿丢了。莫非有人暗中相助?也不对,青天白日,荒山野岭,连一个鬼影儿也遮挡不了,哪里有甚么人能出手相助?就是洪安通老乌龟,也要有隐身的地方才是呀。莫不是当真出了鬼了?”
一想到鬼,韦小宝浑身一阵发抖,看了看满地的死人,吓得回转身子,一头钻进了山洞。
韦小宝将原先用来挡洞口的一块大石头搬了过来,重又将洞口堵住。山洞内顿时漆黑一团。尽管这样,韦小宝还是闭起了眼睛,摸摸索索地帮雯儿穿好了衣杉,一边祈祷似地念念有词:“雯儿姑娘,我可是甚么也没看见啊。若是看你一跟,韦小宝烂掉跟殊子,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韦小宝自小便在妓院里厮混,看到的光身子男女,多得连眼皮子也麻木了,哪里在乎与一个光身女子暗中相对?
可不知怎么,他在黑暗中也不敢看雯儿一眼。韦小宝对自己的胆怯暗暗生气,骂道:“他奶奶的,雯儿小花娘是观世音么,她自己脱得了衣衫,老子却看她不得?老子的胆子,也真正越来越小了。”他恭而敬之地为雯儿穿好了衣衫,自己也摸索着穿好了,这才觉得心安。
只听得“嘤咛”一声,雯儿低声道:“多谢韦相公相救。”
韦小宝道:“雯儿姑娘,实在对不住得紧,韦小宝稀里糊涂地也不知道是你,方才胡说八道,你不要见怪。”
雯儿默然,半晌,道:“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甚么也不必说啦。在前面小树林中发现你中了毒,被丐帮弟子劫持,我出手击退了他们,找了这个小山洞躲藏了起来……”
丐帮是使毒的帮派,雯儿更是使毒的大行家。一看韦小宝中得毒非比寻常,又让人使内力催动毒发,不及多想,赶紧施救。
韦小宝服用了丐帮的灵药,本来百毒不沾,可“百涎丸”为毒物之中的至品,洪安通又用胡子将韦小宝的穴道打通,使得药性自他的奇经八脉中立时散出,是以韦小宝立呈中毒之相。
洪安通他一边要利用韦小宝,不至于立时杀了他,然而胸中那口恶气,却又非出不可,是以以内力催动毒发。
洪安通的本心只是对韦小宝略作惩戒,因为常人只要服食了“百涎丸”,立时便呈中毒症状,动弹不得。洪安通又以奇绝的长胡须点穴,逼得药性进入韦小宝的周身穴道,料定了韦小宝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动弹不得,忍受穴道如蚊虫叮咬之苦。
岂知韦小宝服用了丐帮防毒灵药,增强了克制剧毒的功力,在中毒之后,犹自能奔跑数里之遥。他这一奔跑,又反过来促使了药性的挥发,是以雯儿自丐帮弟子手中夺得他时,他的“百涎丸”毒性已然发作,性命危在旦夕。
万分危急之际,雯儿不及多想,便将他抱持到了这个山洞之中,以丐帮密传的“姹女阴阳大法”,为韦小宝驱毒。
“姹女阴阳大法”为丐帮女弟子密传驱毒大法,施行时双方都要将衣衫脱光,不着寸缕,使得毒性无一丝挡碍,才得尽数驱出。然而一个女子,脱光了衣衫面对男子,除了自己的丈夫,便是父兄也不能够,是以这门功法,虽在丐帮女弟子代代秘密相传,真正施行的人却是寥寥无几,更不必说似雯儿这等没出阁的黄花闺女了。
雯儿除了“姹女阴阳大法”,无法驱除韦小宝体内剧毒,她将韦小宝抱进山洞之后,使石头挡住了洞口,洞里便变得一团漆黑。待得韦小宝醒来,她又存心嘶哑了嗓门,学着老妇说话,掩饰了自已的本来面目。
哪知道丐帮如恶鬼缠身,又一直寻了过来,推开了洞口。雯儿又羞又急,顿时昏了过去。然而她不一会便醒了,韦小宝出去,与丐帮众人的对答,雯儿一字一句都听得明明白白,心中暗暗感激:“这人看起来是个轻薄无义的浪子,没想到倒是一个行事得体、周到,有情有意的汉子。”
韦小宝知道,这时候若是过多问及驱毒情形,只能增得雯儿的羞涩,是以对以上情形,再也不提。
山洞中又是黑暗一团,甚么也看不见。停了一会儿,韦小宝道:“雯儿姑娘,丐帮的人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猜测而已。即便他们真得知道,也一个个地死得绝了,死得不能再死了,如今活口只有一个了。”
名节所关,雯儿惊问道:“谁?”
韦小宝道:“我。雯儿姑娘,今日之时,外间若是有半点流言蜚语,你尽管将帐记在我韦小宝身上便是。韦小宝若是吐露一字,教他自己与他的七个老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统统毒火攻心,死得苦不堪言,韦小宝断子绝孙,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赌咒发誓,是韦小宝的家常便饭,然而大都口不应心,说说罢了。并且往往是迫于无奈。只有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
见雯儿默不做声,韦小宝又道:“姑娘若是不放心,韦小宝即刻便自行了断,死在姑娘面前便是。”说着,拔出匕首,对准心窝便刺。仅仅是为了雯儿姑娘的清白,一向贪生怕死的韦小宝,此刻便是自刎而死,绝不会皱皱眉头!
雯儿劈手夺过匕首,柔声道:“韦相公,你不必这样做。我信得过你。其实,人只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至于世人如何,那也不必理会。”
韦小宝慷慨激昂道:“不,韦小宝脸皮厚,身子也肮脏得紧,别人如何去说,老子一概不理。姑娘就不同了,姑娘冰清玉洁,神仙也似地人物,不能容得一点儿污水。也罢,姑娘既然不教我死,我便一生一世为姑娘保驾,若是有人说得姑娘一个不字,韦小宝虽说武功低微,也要见一个杀他一个,见两个杀他一双。”
韦小宝一头说,一头暗自奇怪:“他奶奶的,这个韦小宝不是老子那个韦小宝了,傻了,失心疯了!老子那个韦小宝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个韦小宝他奶奶的为了一个小花娘,宁愿丢了自己的性命,中邪了么?”
韦小宝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忖道:“若是今天为了她们,我能去死么?双儿多次救我的性命,我为她死上一次,也是应当的。公主么,不客气得紧,她有小皇帝做靠山,太后目下也对她极好,用不着老子为她搭上一条命。沐剑屏小花娘也用不着,沐王府瘦死的骆驼比马肥,靠山硬着呢。苏荃心狠手辣,她不去算计别人,别人已是烧了高香,用不着我去拼命。曾柔、方怡,诡计多端,能算计她们的主儿只怕还没有生出来。至于阿珂小花娘,与台湾的小白脸郑克爽眉来眼去,说不定早已弄了顶大大的绿帽子悄悄教老子戴上了,老子再为她送了小命,未免太也不值。”
雯儿不知他想些甚么,问道:“韦相公,方才我听你在外面说,丐帮的叫花子都死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杀了他们么?”
韦小宝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大事不好,乖乖不得了。那些叫花子老子看得不细,若是有一个半个的没死透,逃走了在江湖上胡说八道,岂不大大地有碍姑娘的清名?”
又扒开洞口,手握匕首,走了出去。
韦小宝虽在江湖上面混了许多年,其实胆子小得紧,别说杀人,便连死人也不愿意看,这时候却冲了出去,决定不管那些叫花子是否真得死了,一个人的要害处再补上几刀,叫他们死得更透些。
韦小宝出了洞口,不由得大吃一惊:山坡上空空如也,十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叫花子,一个个地全部失去了踪影!
难道他们全都没死?等自己一走,便全数走散了?不可能,特别是痨病鬼小叫花,自已亲手探过他的鼻息,确是死得透了。
难道有人救走了他们?也不可能,同时救走十数人,绝不是几个人所能做到的事儿,虽在山洞之中,也不会听不到动静。
韦小宝想来想去,琢磨不透,仔细地察看了周围,也没有发觉蛛丝马迹,怔怔地想了一会儿,只得回到洞里。
韦小宝连称“怪事”,将上述情形,对雯儿说了。
雯儿问道:“甚么痨病鬼小叫花啊?”韦小宝道:“就是那个人生得如痨病鬼一般、武功却又甚是了得,你们丐帮的人都叫他小师叔、小师叔祖的小叫花。”
雯儿奇道:“他是我义父的关门弟子郑义虎…他数月之前,不是在那小客栈里,被我使毒针射中了印堂的么?怎么,他竟然没死?”
韦小宝道:“就是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那一日我也是亲眼看到的,痨病鬼,不,就是那个郑义虎,死得脸上透着黑气,可是几天之后,我就又见到了他。方才他又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这一刻便无影无踪。雯儿姑娘,那个郑义虎难道也是百毒不沾么?”
雯儿缓缓摇头,半晌,道“这事是大有蹊跷。韦相公,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若是在别人面前,韦小宝一定自吹自擂如何施展“神功”,毙了敌人;今日在雯儿面前,韦小宝竟变得异常老实,道:“姑娘不要取笑了,凭我那点子微末道行,遇到那个姓郑的叫花子,只有大叫投降的份儿,哪里能伤得了他的性命?”便比比划划,将如何与郑义虎(既然知道了痨病鬼小叫花的真名实姓,又是当着雯儿的面子——无论如何,雯儿与丐帮也是大有渊源——韦小宝便不再称呼自己为郑义虎所取的浑号了)对敌,如何被对方抓住了琵琶骨,万般无奈之际,如何用了“下三烂”的手段,抓了沙石迷了郑义虎的眼睛,没想到郑义虎就此毙命。然后又如法炮制,料理了其余的丐帮弟子等情,一一说了。
雯儿道:“不怕韦相公生气,你的武功,要杀掉郑义虎,只怕是绝无可能,更不用说以寻常沙石伤人性命了,或许有高手暗中相助,也未可知。”
韦小宝道:“我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既然有人暗中相助,杀了丐帮的人,他就不会再替他们收尸啊?他奶奶的,杀了人,再假惺惺地收尸,不也太过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么?”
雯儿摇头道:“事情只怕没有这般简单。我五毒针上喂的毒药,不必说外人,便是本帮中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能够解得的,何况射中郑师兄的部位,是印堂穴,毒性运行极快,神仙也难医治。停了停,她若有所思道:”这一年多来,我一直觉着后面有个影子,时刻不离地跟着我。“
洞口没封死,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斜斜地撒进了山洞,涂抹出一种昏黄与凄凉。雯儿说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韦小宝扶住了她的肩头,道:“雯儿姑娘,你别伯,不管那影子是好是坏,是人是鬼,有我韦小宝在,他就别想欺负你!”
贪生、怕死、好色、胆小…在江湖人物的身上,韦小宝的这些弱点,几乎是致命的。他武功又极低微,连雯儿的零头都不及;识见又差,哪如雯儿饱经江湖险恶?可他说这几句话时,却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义形于色。
雯儿是个孤儿,虽说丐帮原帮主成龙待她们姐妹如同己出,然而那种亲情,并不象一个青年男子真心实意地相助自已那样的可贵。加之遭人误会,丐帮将自己视为叛徒,日夜追杀,哪里有人替自己说句公道话?
听了韦小宝的话,雯儿不由得眼睛润湿了,低声道:“韦相公,谢谢你啦。”
韦小宝道:“不值甚么。若不是姑娘相救,我早已毒发身亡,我这条命是姑娘给的,便是为姑娘死了,也报答不了姑娘的相救之恩。”
韦小宝心中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暗道:“他奶奶的,老子一向以为命是至关重要的,岂知能为一个人死了,比只为自己活着,还呱呱叫,别别跳,韦小宝心中好快活。”
雯儿嫣然一笑,说道:“韦相公,我有个请求,不知你答应不答应?”韦小宝连声道:“答应的,答应的,不管姑娘叫我做甚么,我都答应的。要儿道:”我们两个,结为兄妹,如何?“
韦小宝高光得跳了起来,不想山洞极是低矮,脑袋撞在了洞顶,他也顾不得揉,道:“那好的紧啊,韦小宝有这样一个好妹子,也不知是十七二十八代祖宗亡人烧了多少炷香,敲穿了多少只木鱼。”
稍停,却又自惭形秽,道:“不过,雯儿姑娘,我出身低微,只怕辱没了你。”
雯儿道:“那怕甚么?英雄不怕出身低,我也不是金枝玉叶。”
韦小宝迟疑道:“那不是一般的出身低,我妈妈她是杨州丽春院的妓女。”雯儿道:“你总还有个妈妈,我可是连妈妈甚么模样,也不知道呢。”
韦小宝想了想,又道:“我这人哪,武功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雯儿道:“武功算甚么?一个人,重要的是人品好。”
韦小宝将手乱摇,连声道:“更不要说甚么人品了,我这人不老实得紧,别的不说,七个老婆之中,起码有六个是靠我坑蒙拐骗蒙混了来的……其实双儿也算,虽说是庄少奶奶送的,可我也隐瞒了庄少奶奶,我是朝延命官的身份啊。”
雯儿微微一笑,道:“要说撤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就骗了你么?”
韦小宝忽然趴倒在地,“咚咚”地就是三个响头,道:“天王菩萨在上,地藏菩萨在下,弟子韦小宝甘愿与雯儿姑娘结为异姓兄妹,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雯儿姑娘,你几岁了?”
雯儿道:“十八岁另三个月。”
韦小宝道:“我是二十八岁另五个月,比你大十岁另两个月。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只比雯儿姑娘早死十年另两个月。”
雯儿抿嘴笑道:“哪有这样发誓的?应当是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才是。”韦小宝道:“不过,你小我十岁另两个月,倒要与我一块儿死,那你也太过吃亏了。”
雯儿道:“咱们既是义结金兰,自然不能讲究甚么吃亏占便宜的事儿。皇天后土,人神共监:弟子雯儿愿与韦小宝结拜兄妹,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若违此誓,让我……让我一辈子报不了义父的大仇!”
雯儿将为义父报仇,当作了比性命还重要的唯一大事,若是此仇不报,她宁愿去死。
韦小宝喜道:“妹子…雯儿姑娘,我该称你为妹子啦。”
雯儿甜甜一笑道:“大哥。”
韦小宝道:“妹子,这个地方可是待不得了,丐帮的死人突然间无影无踪,只怕大大地不妥。”
雯儿皱眉道:“就是这个犯难。大哥,你体内的剧毒,现下全都跑到我的经脉中去了,是以我现下不能移动,得用七天七夜的功夫,才能将毒性化解。”
韦小宝暗忖道:“辣块妈妈,这个太也冒险啦。”怕雯儿担心,却拍着胸脯道:“妹子放心,有大哥我做你的练功护法,保管百无一失、千无一失,万无一失。这就叫:韦小宝神功盖世,众叫花望风而逃。哈哈。”
“无毒大功法”是将蟾蜍、蜘蛛、毒蛇、蝎子、蜈蚣等“五毒”投放一起,不给食物,让它们自相残杀,直至剩下一种时,再将这个剧毒无比的毒物放置在自己的琵琶骨上,让它吸血,直至饱胀而死,这样,人体内便具有了一种毒性。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五种毒物俱全,才能将“无毒大功法”最后练成。这功法练成之后。人体内无有丝毫毒性,但却又具有极大的毒性——无毒方为至毒,便这是门功法的要旨。
是以修习“无毒大功法”极为繁难。
雯儿习练“无毒大功法”两年,只是喂养成功了一只毒蜈蚣,另外喂养成功的青蛇、毒蛤蟆,却功败垂成,被睛儿抢劫了去。
然而就这两年的功夫,她的经脉已然变得见毒就吸了。
初时,她为韦小宝驱毒施救,并不知道韦小宝身中何毒,也顾不得弄清他身中何毒,只是出于一种道义。然而她一施行“姹女阴阳大法”,将手贴在韦小宝的“膻中穴”上,那莫名的剧毒,便源源不断地沿着“手太阳经”,汹涌澎湃地涌进自己的奇经八脉。
这是一种极奇怪的体验:明知剧毒无比,浑身经脉却又舒坦无比,懒洋洋地犹如饮了一杯醇酒(庸按:百余年之后,英帝国将鸦片运送到了中国,满清的子民们吸食者极多,因而体验了雯儿此时的神态者也极多。不过雯儿此时是练就绝项武功,而雯儿的子孙们吸食的鸦片,却是用于精神及体格上的麻醉了)。
是以韦小宝体内的“百涎丸”的毒性,在雯儿的内力推动下排出体外,却又流入雯儿的奇经八脉。
由于毒性太过强大,雯儿一时难以消化,因而呈现了中毒症状。她此时动弹不得。必须用七天七夜的时间,搬运内力,才能将毒性消弥于无形。而这些剧毒,一旦在雯儿的经脉之中得到化解,他的功力也将更上一层楼。
韦小宝知道,一个人闭关练功,最怕外人闯关,从而造成走火入魔。他自知武功低微,无法抵挡可能出现的武林高手,便道:“妹子,你的五毒针借几根给我使使。”
雯儿道:“就在背囊之中,大哥自己取罢。”
韦小宝打开雯儿的背囊,里面有镜子、脂粉等女孩儿家的物件。还有几件粗糙之极的金银首饰。韦小宝心道:“我这个义妹,忒也寒酸了些。韦小宝既是做了人家的义兄,总得有些见面礼才是啊。”
韦小宝想了想,便悄悄地摸出了一张京城“顺义”钱庄的五千两银票,放在雯儿的包袱里,这才取了十来根五毒针,将行囊包好。
韦小宝四顾无人,溜出了山洞,在洞口插了七八根五毒针,剩下的便握在手里,以便紧急之时,抵挡一阵。
韦小宝迟疑道:“妹子,得罪得紧,大哥我可要堵住山门了。”
雯儿微微一笑道:“兄妹之间,还避嫌么?”韦小宝便重又搬动石块,将山洞的门牢牢堵上。山洞里又是一片黑暗。
韦小宝原本是个没有长性的人,要将他关上七天七夜,只怕当今的康熙皇帝也做不到。然而这次在黑暗之中,他陪着雯儿,一动不动地坐着,犹如老和尚打坐一般,竟是安静异常。渴了喝口冷水,饿了啃块干馍。
他也不敢入睡。生怕有人前来寻衅,惊动了雯儿。
三天三夜,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韦小宝内心深处,似乎还嫌时辰过得太快。幸喜洞外平静如常,丐帮的人也没来干扰。
第四日的头晌,忽然韦小宝听得有人在洞外叫道:“大哥,快来看,这里有两只野兔。”
就听得脚步声响,显见另一个人也跑了过来。
韦小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是两个猎户,先来的一个将野兔提起,后来的那个年纪较大,接过一看,连忙喝叫道:“兄弟别动,这野兔是中了剧毒,只怕此地有些古怪。”
猎人的眼睛极是精细,不一会儿便发觉了地上的毒针,仔细地搜寻了一阵,脱了衣衫包着手,将几根残留的五毒针尽数起了。
那年纪小的看野兔中毒之后全身发黑,嗅了嗅手中的毒针,又觉得血腥气扑鼻,知道这针剧毒无比,不禁勃然大怒,骂道:“奶奶个熊,甚么人使用这等歹毒的药物捕猎?想要野物断子绝孙么?真正缺了八辈子大德了。”
韦小宝在心里与他对驾道:“老子使这等药物捕猎,不但猎兔子,还要猎乌龟、猎人呢,辣块妈妈不开花,你管得着么?使弓箭射野物是死,使毒药药它也是死,又有甚么区别了?”
年纪大些的急忙给小些的使眼色,道:“定是东村癞痢头王四干的,昨天我看他用甚么药水,在锅里煮针呢。”
年轻的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道:“不会,王四虽说歹毒,但他又哪里取配制这等歹毒的药物?我看……”
年长些的大喝道:“住口!我说是王四,就是王四,做哥哥的还有错么?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到东山看看,运气好,也许能猎条狍子甚么的。”又仿佛自言自语道:“这王四也真是的,捕获了野物,也不赶快拿走,叫别人发觉了,不是露马脚了么?咱们顺道梢了给他罢。”
年轻的兀自嘟囔道:“为甚么要送给他?他拣到了咱们的猎物,何曾还给咱们了?”
韦小宝心道:“到底做哥哥的,年纪大了几岁,咸盐没有白吃,招子亮堂,知道江湖上的闹事,等闲之事是管不得的。”
韦小宝听了他二人的对话,知道他们将误踩了五毒针的野兔拿走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