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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穿梭一千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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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项决定,他摸着良心对天空说道:上帝明鉴!我绝对没有不良企图,纯粹只是想照顾她而已。
别看她身材高挑、体态丰满,就认为她有着一定的“分量”,当李世擎打横抱起已经无法正常走路的她之后,这才发现她轻盈得可以媲美绵絮了。他完全不费丝毫吹灰之力,把她抱进客房的沙发椅上让她先坐着,然后面对睁开了眼睛,好像已回复神智的季慕蓉说:“你先坐会儿,我倒杯热茶让你解解酒。”他往厨房去。
是幻觉吗?不然她怎么听见了沐南扉温柔的嗓音正在她耳旁低喃?
她猛地站起身,拉住他的手臂。
不是幻觉耶!这温热的肌肤,健硕的臂弯,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港湾,而她这回可真真实实地抓到了。她的手渐渐往上移去,摸到了他的脸庞。这熟悉的五官一直是她想抚触,却又透不可及的幻梦,而现在,她碰到了!她兴奋地痴痴笑起来。
李世擎不禁叹了口气,拿下她不安分的手,极力想把摇摇晃晃的她重新按回沙发上,但是她拼命地挣扎,根本强硬地抵死不从。
她那双纤白的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放手。放了,他又要飞走了,飞到唐水静身旁去。这回无论如何,他都别想再丢掉她。
“慕蓉,乖乖听话,我一会儿就来,你先放开我好吗?”他柔声地安抚她,尽管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他可没有因此神魂颠倒,他心里头有数,她认错人了。
“不要!求求你,别甩开我,别离开我,求你——”她眩然欲泣地恳求,酒醉的她固执地叫人无计可施。
“慕蓉,你听我说,我不是……”
“什么都别说,别说了,我不要听,不想听哪……”她誓不放手,酒精使她语无伦次。“
突然,她打了个大酒嗝,身子骨一软,在毫无预警下,歪歪斜斜地往后仰去;而被她搂住的李世擎被她这么一拖,站不稳地随同她扑倒下去。
幸好客房的大床适时地拯救了他们,让他们免于摔成脑震荡的危险,但不可避免的,李世擎的身体也紧紧地压着她的娇躯。
纵然身下的她是多么引人遐思、多么引人心动,但他可不敢忘记自己曾摸着良心对上帝表白他绝对没有不良企图,更不会趁人之危。
他撑起手肘,急欲起身。谁叫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尽管他无小人之心,然而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却已挑起他内心的渴望。
“别走——”季慕蓉自喉间唤出,醉眼迷濛的她竟能分辨出他的企图,将圈住他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了。
“季慕蓉,快点放开我。”
“不要!”她的力气忽然大到了极点,硬是不让他脱身。
“快放开,不然你会后悔的。”他试图将她紧箍的手松开。
“别想我会放开,我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后悔……后悔的……”她温热的小手撩起他的衬衫,拂向他的背脊,轻轻地、缓缓地、不停地用指尖来回搓揉着。
李世擎浑身一紧,全身血液迅速窜动起来,仅存的一丝清明仍让他作最后努力,他声音低哑地道:“不要这样……”
“我要!”她温热的樱唇主动贴上他的,舌头更侵入他的嘴中。
这动作阻止了他最后的努力,呻吟一声,他反被动为主动,辗转吮吻着她,热情而激烈地以舌尖品尝她唇齿间的甜蜜,季慕蓉火热地回应着,任由柔情无限的空气弥漫在他们四周……
她的手绕上他的脖子,撕扯他的衣襟,亢奋迷乱的她不停地吃语:“爱我好吗?请你……好好爱我……”她一边说,泪滴一边顺着眼角缓缓滑下脸庞。
冰冷的泪珠激起他的保护欲和不舍,他用唇吻干她的泪,在她耳旁喃语:“我会爱你,我保证会用心永远爱着你。”
他温柔地解开她的衣扣,双唇随着被解开衣扣后的肌肤向下吻着,不停不停地细柔吻着,亲密的气氛如同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两个紧紧贴合的身体彼此深入探索……
季慕蓉满足地低叹一声,尽情地为他奉献出自己,飘如游丝的声音喃喃念着一个人——沐南扉。
她觉得全身好疼,尤其那颗昏沉的脑袋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自己应该熟悉的摆设与装潢。她霍地从床上弹坐起,滑下的被单却又告诉她另一个新的震撼——她竟然身无寸缕,全身光溜溜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急忙拉回被单掩盖自己赤裸的身体,昏沉的脑袋也被这情况给完全吓醒过来。
她怎么了?季慕蓉慢慢将记忆向前推进,追寻原因。她记得自己因为受不了沐南扉和唐水静的亲热举动,愤而跑到PUB喝酒买醉……然后在迷迷濛濛中,在隐隐约约里,好像有个男人在照顾她,在她耳旁低语安慰。那个男人对她的关怀曾让她觉得好感动……是啊!虽是处于恍惚状态,但她依稀还记得自己拼命搂着那个男人不放,而且还主动献唇吻了他!
季慕蓉脸颊倏地一红,她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什么,而且她的行为还很放浪,简直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嘛;可是……可是她记得自己愿意如此付出的理由,全因为那个对象是沐南扉……
“你醒了,头还痛吗?”
李世擎的突然出现,把季慕蓉吓得差点儿尖叫出声。她的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不敢相信的惊愕。怎么会是他?弄错了吧?怎么会是他?
对于她见鬼似的反应,他不以为件地朝她一笑,温柔的笑意如和煦春风,抚慰了她的惊愕、她的不安。他的笑容竟然对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但是关于这一点,季慕蓉却迟迟未曾发觉。
“饿了吧?来吃土司面包夹荷包蛋。这儿还有一瓶鲜奶,不够的话,我再帮你弄点儿别的。”李世擎神色自若地将盘中食物摆在床头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坐在床沿,体贴地审视着她:“你脸色好看多了。”
“别靠近我!”她紧紧抓着裹住身体的被单往床的另一边挪去,原是想发挥英雄本色喝止他的接近,可是出口的声音竟然软弱无力。
“经过一夜的温存,我们似乎不该再如此生疏。”他笑嘻嘻地故意将身体倾近她。
他的话让她气馁到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也因为他的提醒,让她失措地猛咬手指甲。
“别这样可怜好吗?你现在的样子活像只被欺负的小绵羊,昨夜的你可不是这种委屈的哟。”他决定用激将法扫掉她那凄惨表情。
他这话是在消遣她吗?季慕蓉果然秀眉高耸,狠狠瞪着他;然而除了瞪他之外,她毫无办法可以反击他,谁叫她昨夜简直像极了思春的小野猫,不仅死搂着他不放,还热情地渴望他的掠夺。哎!全是酒精作怪,害她错把冯京当马凉,以为怀中人是沐南扉,所以……所以才会……
“怎么不说话?生气啦?”看着她挫败的神情,浮上心头的不忍让他改采柔情政策:“别气了,吃早餐好吗?昨晚你呕吐得很厉害,胃大概全被掏空了,赶快吃点儿东西垫垫胃,否则身体会受不了的。”
她忸怩地别过脸,不解他干嘛那么关心她,难道是为昨晚之事而觉得良心不安?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她心里有数,这事不能怪他的。
“你若继续无动于衷的话,我可会亲自喂你吃哟。”他似假还真地拿着土司更挨近了她一点儿。
“你……你先放着……我等一下吃。”她急急地阻止他的倾近,与他相距不到几时的距离实在叫她浑身不自在。季慕蓉甚至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虽然他穿了件睡袍,但那半敞开的衣襟,这不住他古铜色的胸膛,那性感的肌肉令她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激情。这一想,小腹不自主地又产生了莫名的燥热,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连忙说道:“我……我想……想梳洗一下……”
“没问题,那扇门进去就是浴室了;不过,你先等一下。”他跳下了床,从衣柜里头拿出一个大纸盒。“我请百货公司的人帮你送来全套新装,昨天你那一身已弄得惨不忍睹,所以我让人送去洗。”
季慕蓉接过纸盒,打开看了一下。里头装的不只是一套乳白系列花样的套装,还有丝袜及一双高跟鞋,连女孩子的贴身内衣裤都一应俱全。
“放心吧!尺寸绝对合适。”李世擎嘴角漾起一缕浅浅微笑。
老天!他存心让她羞愧地撞墙而死才甘心吗?
她抓好包裹着身子的被单,飞也似的冲往浴室去。
李世擎看着她一副落荒而逃的窘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待他把视线调回,看见了床褥上浅红色血迹时,平静的目光再度显得炽烈起来;虽然目前的她只有身子是属于他的,他有信心,再用不了多久,她的那颗心也会为他而跳动。
一直处于慌乱复杂情绪中的她,经过莲蓬头的水一番喷洒后,渐渐恢复平静。
在穿上李世擎送的衣物后,果然如他所言,从里到外,尺寸贴身适合得差点儿叫她无地自容。
望着镜内反射出的臊红脸孔,她只好再次借助冰凉的水冷却她浮躁的心……
拍拍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对镜中人予以心理建设地说道:“这只是一场误会,所以谁都不必放在心上。”
她泰然自若地走出浴室外,再淡淡地扫了悠闲坐在沙发椅上的李世擎一眼,什么话也不想说,径自往房门方向走。
“去哪儿?”他问。
季慕蓉一手握着门把,背脊挺得笔直,镇定地回答:“打扰了你一夜,我也该走了。”
“走?就这样吗?你难道不认为我们应该为昨晚的事坐下来谈谈?”他意味深长地道。
“有什么好谈的?你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昨天晚上是个意外,我知道不能怪你,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利用这件事要挟你要对我负任何责任。”
“你说得很对,我是不需要为昨夜的行为对你负起任何责任;但相反的,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可不想就这样算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吃亏的人都不追究了,他这个占尽便宜的人倒厚颜无耻说得头头是道?无赖就是无赖,死皮赖脸的工夫总是高人一筹。
“李世擎,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有什么事让你不想算了的?”
“当然有!你昨晚强暴了我,这种攸关名节的大事,你怎么可以连一句话都不交代,就拍拍屁股走人?”他还用义正辞严的口吻对她。
季慕蓉霍地转回身,杏眼圆睁地凝望着他,不禁怀疑这个男人的思想罗辑是否不正常!
“你说我强暴了你?”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没错!”他一副煞有介事地道:“而且你不单只是强暴我,还对我精神虐待。”
“精神虐待?”她简直快崩溃了。
“没有吗?昨夜,你死都不肯放开我,还拼命地吻我、亲我、引诱我,直到我受不了你的诱惑,跟你做了最亲密的结合。本来,对这一点,我是不想计较,但是你却在跟我作爱的时候,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你这种行为不仅摧毁了男人最重要的尊严,简直是害我身心都受到严重创伤。你对我的侮辱,难道不应该交代一句吗?”
听他振振有辞地控诉,季慕蓉都快气疯了。这是什么话?好像她伤他多深似的,这个无赖过分到得寸进尺,他可曾想过她为沐南扉守了二十六年的纯洁身子,却是给他白白占了便宜去。
“那你说,我该怎么补偿你?”她气得连说话都没经过大脑。
他露出足够让她销魂蚀骨的笑容,柔情万千地道:“很简单,只要嫁给我。”
第四章
自那回在餐厅中发生的不愉快后,李丹青与唐水静见面次数少了,想到自己未来的老婆竟胳臂往外弯地向着外人,满怀的羞怒真不知往哪发泄呢?此刻,他带着三分醉意,正向自己的好友大吐苦水。
“我李丹青走的真不知是哪条狗屎运?”他斟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略带酒意地对着陪他一道来酒店喝酒解愁的好友康劫生一笑:“你说说看,这世界还有没有公理?我的准老婆啊,居然在结婚当天被个男人给抢了去!这一去就是失踪一整夜,姑且不论一对孤男寡女在那一夜里有没有做出让我绿帽盖顶的事,可是你知不知道,后来啊,我那老婆居然拼了命地维护那个男人。哈!她不肯让我报警抓人,不只这样,还有更好笑的事在后头呢!她呀!一回到家,竟然找了个惊吓过度、身体不适的烂理由,要我把没有完成的婚礼往后延半年……很好笑对不对?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闻嘛,可是却叫我给碰上了……”他自我嘲讽地大笑起来。
“你答应她把婚礼延后半年啦?”康劫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问。
“你也觉得我很窝囊对不对?”他嘴角隐隐抽搐着,“你以为我想吗?我是没办法呀!要不是情势逼人,我岂容得下她的为所欲为?”想起前天晚上那一对奸夫淫妇带给他的羞辱,他真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们。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他哀叹一声,“你跟我是死党,我的个性你应当最了解了。以我的脾气,我怎么可能任由那家伙一而再地来勾引水静?要不是眼前的情况不比从前,那家伙早完蛋了。”
“那你决定先忍耐下来?”
“是啊!忍一时之气可保百年之身,若是我冲过了头,肯定引起水静对我大大地反感,这反而会弄巧成拙,还不如以委屈之态赢得她的回心转意。”
“说的也对。”康劫生赞成地直点头。
十年的相交,他早对李丹青那颗精明的头脑钦佩不已,尤其这五年来,他李家庞大产业渐渐萎靡,欲振乏力,甚至摇摇欲坠到只剩下光鲜华丽的门面可以唬唬人;所以他必需娶到唐水静,也唯有如此,他才能进一步地求得唐家的资助。可怜的是唐家两老,让李丹青的表面工夫给蒙了去,全然不知李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如意郎君呢。
两人在互敬一杯后,康劫生突然大皱其眉地问道:“虽然说娶唐水静是为了挽救你家的事业,不过你娶了个你不爱的女人,对你来说可不是件有起色的事,别忘了,人生漫漫啊。”
李丹青回瞪他一眼,狠狠地撞了撞他的手肘:“喂!别把我想得那么不堪行不行?谁说我对她没感情的,只不过……”
“只不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两者皆可抛。”
“死小子!”李丹青又好气又好笑地怒骂着他。
那股郁积的怨气似乎宣泄够了,李丹青就此噤口不再言,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听我罗哩罗嗦抱怨一堆,倒是你近况如何?说来让我听听。”
康劫生摊了摊手,无奈地表示:“老样子喽,除了继续抱着我的研究室钻研学问之外,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
“要不是碰上我刚好时运不济,李氏企业又弄得自身难保的话,我一定无限量供应金钱支持你这个天才,可惜!”他扼腕地说。
“其实你已经很帮忙了,否则恐怕我连一座研究室都弄不出来,要真沦落到那种地步,才叫悲哀。”
“劫生,说真的,这回你做的是什么研究?古古怪怪到连我的婚礼都不来参加,看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石破天惊的产品准备要问世了?”
“没有!”他面色凝重地回道。
“没有?”李丹青双眉一扬,“不可能吧。喂!我们可是哥俩好,你该不会连我都想瞒吧?”
“我这人是会瞒天瞒地,但就是不会去瞒你。”他的眼神中布满了苦恼,“你该清楚,我也真的很想弄出个石破天惊的玩意儿来,可是没想到和你一样,走的也是狗屎运,搞到今天,竟然连个皮毛都没摸着。”
“这么惨?你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来着?怎会搞成这样?”
“大发明啊!”他眼底闪烁着令人生畏的光采,激动地道,“告诉你,如果这项发明能够成功,不只诺贝尔奖手到擒来,名声财富也会随之滚滚而至,甚至连这个世界都将有一番重大改变。”
“真那么厉害?喂!那你还不快点告诉我,你存心让我好奇致死是不是?”
“告诉你是没问题啦,不过,你千万得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要不然让别人知道后捷足先登,那我的心血全完蛋了。”
李丹青拍着胸脯保证:“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康劫生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可疑人物后,手搭着他的肩,附在他耳旁悄悄道:“我在研究长生不老药。”
“什么?”他跳了起来,惊呼:“长——”
他的嘴立即被康劫生捂住,“不是叫你保密的吗?你还大声嚷嚷,你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对不起!”他镇静下来,扯出个抱歉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不过对你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无法接受。”
“我早料到你会出现这种反应。”话这么说,但他仍然相当不悦,“你听好,我绝对不是开玩笑,你再不信我,等于是侮辱我。”
“我没说不信嘛!”李丹青急忙辩解。对于康劫生那股恐怖的研究精神,他早已经领教过。“我是在想,你真的有办法研究出来吗?长生不老耶?”
“行的!只要找到他,一定没问题。”康劫生胸有成竹地。
“它?那是个什么东西?”李丹青好奇地问。
“不是东西,是个活生生的人。”无视于李丹青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仍自顾自地说道,“我无法估算那个人究竟活了多久,不过,我却知道六、七十年过去了,那个人依然保持着二十七、八岁的年轻模样,而且不曾衰老过。我的祖父和我的父亲都曾经亲眼见过他;因为这个人,我的祖父抑郁而终,父亲瘫成了植物人,你说要是让我抓到他,我还会研究不出来吗?”
李丹青困难地咽了咽口水,对康劫生的话他根本不敢相信,不过,他倒也未表露出来。
“那个人应该还藏身在台湾的某一个地方。”康劫生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的希望之光,“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快找到他了。“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再说,台湾虽然小,却有二千一百多万的人口,茫茫人海,你从何处找起?”瞧他信心十足,李丹青是不想泼他冷水,却也不忍让他沉醉在虚无的幻梦中,只好拐个弯点醒他。长生不老?他当自己在写神话故事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明知困难重重,我还是会找到他的。”他没向李丹青提说他手上握有那个人不怎么清楚的黑白照片,以及一张他祖父所绘下的画像。
李丹青无奈地耸耸肩;点不醒,只好任由他了。
最后,两人再互敬一杯,异口同声地对彼此道:“自求多福吧!”
“云婷,你来得正好,拜托帮我到会计室拿‘大华工业’的资料给我好吗?”季慕蓉忙得连头也没抬,继续把自己埋在那有半人高的公文堆里。这一个多礼拜来,她似乎有意把一年的工作量集中在几天里处理完成,非要把自己给累个半死,这才甘心似的。
“没问题!不过——请问会计室在哪?”
“在——”季慕蓉倏地抬头,憔悴苍白的脸庞在看见站在她桌前的来人之后,“唰”地立刻转成一片气愤的艳红:“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李世擎表面上虽是神色自然,内心可忍不住地再三叹息。她何苦一见他就变成浑身长刺的刺猖?
“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进来的,我是在问你,谁允许你进来我办公室的?”她对这不以为然,他的幽默好像只能招来她更大的怒火。
李世擎的脸上仍带着笑,并不被她狂射的怒焰所影响:“我是贵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我坚持要见你,我想你底下那些职员不会有意见。”
“所以你就把他们给的方便当做是随便了?”也难怪她会生气,谁叫他出现的时机不对,竟然选在她就快要忘记“那件事”的时刻,跑来又勾起她的回忆,让她的忙碌白费功夫,“别以为你是环宇最重要的客户就可以在我的公司里为所欲为;告诉你,我不在乎立即跟你停止合作关系。”她情绪失控到不经大脑就把狠话说尽。
李世擎对她的怒言相向不以为意,以异常冷静的态度迎战她的失控。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望着——对峙中,季慕蓉渐渐为自己刚刚撂下的狠话感到后悔了。她意识到自己的借题发挥根本是过了头,若李世擎真的应上一句话要解除合作关系,那她怎么办?先前的努力岂不化成泡影?
仔细地想想,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他如此厌恶?难道是因为那不该有的一夜缠绵吗?不!不是的。这心结得推到更以前,推到跟他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刹那,谁叫他让她觉得……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李世擎好风度地先开口打破这尴尬气氛:“有必要弄到终止契约这样严重吗?”他朝她猛丢谄媚笑容,“我道歉行不行?”
人家堂堂大总裁都忍气吞声地先放下身段了,她这个得仰赖人家界息过日子的有求者还不见好就收吗?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请你记住,以后别再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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