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缘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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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呀！”
　　他笑睨着我，眸中有莫名亮光忽明忽暗，看得我竟是心下一颤。
　　“小包子脸怎么变得没有肉感了？”
　　小包子脸？我额边青筋微跳，他这是拐着弯儿说我以前微胖吧？当下便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那叫婴儿肥！什么小包子脸？！”
　　“嗯嗯，婴儿肥婴儿肥，捏上去极有手感的那种。”
　　我轻咳了一声移开眼去，不想同他一般见识，却不料他偏偏要凑过来同我纠结。“刚才问你呢，以后就留在C城了吧？”
　　“以后的事怎么知道？不过既然调到了C分照理说应该待上几年的。”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等我处理完上海那边的案子也会回来C城，到时候咱们就在一起了。”
　　心头微震！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呢？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几年前他狂乱霸道的一吻以及。。。那句如同梦魇般伴随了我三年的“我爱你”。心下顿时凌乱不堪，却仍是故作镇定地望着窗外景物不置一言。
　　“嘿！怎么不理人啊？”
　　不带他这样不依不饶的。我暗自敛下心神，懒懒扫了他一眼。“舟车劳顿你不累啊？话这么多！”
　　他却不以为意笑得人畜无害。“看到你就不累了。”
　　我被他这句实打实暧昧的话震得险些逃出车子，连忙慌乱地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老妈，却见她眯着眼睛好笑地转头盯着我和唐佳炜，那笑容看着竟也暧昧莫名。“你们这俩儿孩子，真是。。。”
　　余下的话愣是没说出口，隐藏在老妈的笑容之中。犹是开车的司机大叔也带着一丝笑意闲闲地调侃：“您家里这对儿子儿媳感情真好啊。”
　　“咳咳咳！！！”我闻言剧烈咳嗽起来，耳边轰隆隆乱响。背后有一双手一下一下地替我顺气，轻柔柔的声音穿透轰隆之声清晰地落入耳中。“怎么突然咳起来啦？口水呛到气管了？”
　　他。。。他。。。口水呛到气管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这世上的律师都是这么不正经的不成？！回头狠狠瞪视他，极想将他脸上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扯破。
　　薄唇忍着笑意，他收了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再瞪我了。”
　　渐渐平和了气息，我扯扯嘴角不再理他。
　　不多时便已到了唐佳炜那栋联体别墅口，老妈嘱咐唐佳炜理完东西去我家里吃饭，却硬生生将我留在他家自己先心情明朗地回了。我有那么一丝丝怀疑老妈的居心，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唐宅还是以前熟悉的样子，炜爸炜妈总是忙碌工作，十次跑来唐宅八次都见不到他们。倒是以前的钟点工周阿姨见得次数多些。自从唐佳炜在上海事务所工作后，我便也没来过唐宅。熟悉的地方总是给人亲切感，我不客气地赖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欣赏唐佳炜将行李提上二楼房间。他正迈步阶梯之上，突然回头朝我看来，勾勾嘴角蹦出一句“你倒是悠闲自在，怎么不帮我将剩下的那只行李包提上来？”
　　我瞥了一眼脚边不远处的红色行李包，倒是玲珑娇小的样子，该是不重的。便起身走过去提了起来，也不知唐佳炜这厮放了些什么东西，这包虽说不沉但也算不上轻。我不爽地蹙起眉头，到底没耍脾气扔下不管，索性就帮他提了上楼。
　　唐佳炜的房间我以往是常来的，很简单的装潢，最紧要的是床铺对面的隆高书架，真的是。。。巨能唬人！各色书籍分门别类地陈列其中，错落有致，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但是，据唐佳炜自己承认，多数的书是买来用作装饰品的，真正容他研阅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随意将行李包往地上一搁，我闲坐上他那张柔软舒适Hastens大床边上，静等他/炫/书/网/整理东西。
　　“你还真不客气！”
　　我嘿嘿一笑，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你的床＇炫＇舒＇书＇服＇网＇嘛。”
　　他挑了挑眉，狭长桃花眼中流动潋滟光辉。“你喜欢？”
　　脸上不自然地竟发起热来，我干干笑了几声。“我早些时候就喜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他装作深沉地摸摸下巴，“既然你喜欢，我不介意同你分享。”
　　“咯噔”一下，如同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粒细小的石子，荡漾起层层涟漪。我“蹭”地一下站起来，总觉得那张Hastens大床变得分外灼人。“谁要跟你分享了！”脸上发烫，我极不自在地跳脱开他的视线，踌躇着要不要甩门离去。
　　“佳琪。。。”柔腻的轻唤就在耳边，我心下一颤，顿时落入某人双臂之间，来不及思想运转，身子便已僵硬如铁。耳边有气息呢喃“我很想你。。。”
　　片刻空白后是千头万绪，心中五味杂陈，莫名烦乱。
　　“佳琪，其实我。。。”
　　也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他，也不管他踉跄了几步身形微晃，我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飞速夺门而逃，似乎后方有妖魔追赶一般。
　　竟是那么害怕他接下来的话，到底是狼狈的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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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缘来缘去缘如水
更新时间2011…3…18　17：48：03　　字数：3156

　家里住着固然＇炫＇舒＇书＇服＇网＇，可惜距离公司太远，我实在不愿一大早同蜂拥般的人潮抢占地铁稀缺的空间。与老爸老妈商量之下，仍是决定搬到C分的员工宿舍去住。宿舍虽然不大，弹丸之地与我亦是足够了，更别说是一人一间的标配，在房价节节攀升呈畸形趋势的情势下，盛夏集团这一员工福利便如同久旱甘霖一般可贵。
　　孟寓新官上任，C分副总肖敬在大酒店寻了处雅致的包厢替其接风，席间各部门主管一一到场，列无虚席。我本应入末席，不料硬被肖敬逼入孟寓侧旁，不便推脱亦不想虚礼造作，便安心坐定。酒过三巡，众人话已说了大半，孟寓平时不常言语，今日倒笑答如流不避不让。既然他这么配合，我这个做助理也不能显得生分。有人敬酒便喝，无人敬酒便起身周转一一照面答谢。贵州茅台饮三盏，胃部灼烧般疼痛起来，思绪却分外清明。我兀自强忍，所幸脸上因酒精泛起红晕看不出多少端倪，手上动作却是一滞，拿着杯子的手竟有些许颤意。连忙将双手移下去放到腿上，含笑看着众人。好在这场饭局持续时间不算太长，不然我真的是要忍无可忍了。
　　孟寓一早察觉到我身体不适，散了席就嘱咐我快点回去休息，我巴不得早走，他既然示意我自然乐得如此，出了酒店便叫了Taxi直接往宿舍去。说起这胃病还是在北京时落下的毛病，怪只怪当时自己仗着年轻不好好吃饭。记得那时何冰就数落我不会照顾自己，我开玩笑说，认识你这么位大医生我也不怕生病了。要是被他知道我胃痛又犯了，兴许又要唠叨我良久。其实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他明明就那么兰芝玉树般的人物，教训起人来倒像大妈一样喋喋不休，反差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回到宿舍吃了何冰配的药才好些，趁着些许酒意便沉沉睡去。刚睡下没多久唐佳炜的电话就来了，顿时睡意全无。这几日心里压着事，其实很怕见到他。那天从他家里仓皇而逃，久久无法平静，晚上他来家里吃饭硬是没敢抬头看他。唐佳炜之于我，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少时也曾有过别样的想法，总觉得自己与他的情谊不一般，也曾因为他和其他女生要好而耍脾气，也曾奢望过他眼底只有我一个女孩儿。懵懂时错过了，待到大了些懂了事，却又默契地保持着一段可有可无的距离。极少单独相处，极少一起玩乐，极少谈心深聊。身边的朋友一个又一个，所处的圈子大了又大换了又换。他身边美女环绕，而我，遇到了邱骆。
　　不是对他没有感情，只是，不相信那会是爱情罢了。
　　“出来吃宵夜么？”声音是极熟悉的，我总能在纷乱中轻易认辨出来他的声音，如同与生俱来的天赋。他说：“孟子开了间餐馆，你也来捧个场吧。”
　　他对朋友很是念旧，纷纷扰扰了那么几年，混在一起的也还是那么些熟悉的人。孟子倒是很多年没见过了，也不知变化大不大。心里是想去的，可是一来已经吃饱，二来天色已晚，便狠下心拒绝了。
　　我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音似是有些疲累。“佳琪，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对，我在躲，因为不知道怎样面对他，因为理不清楚思绪。如果三年前的狠心拒绝是因为心里放不下邱骆，那么现在的退避却单纯许多，只是因为——迷茫。
　　“我真的有些累了，今天公司有饭局，多喝了几杯，实在没力气出门。你。。。”我想说你不要误会，可话到嘴边竟觉得自己实在虚伪，他哪里误会了？有时候他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
　　“算了，我不会逼你。”停顿数秒，传来轻微笑声，“你总会知道的。”
　　一句话，叫我思考了半天不知其中含义。虽说挂了电话，到底是没了睡意，也不知自己先前怎么会觉得困。看了看时间，22：34，也不过睡了三刻钟而已。任自己仰面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三年里的种种纷纷乱乱闪过脑际，终还是回到了象牙塔之时的我们。转过身，阖上眼，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
　　孟寓到底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交给我的工作又多又重，一会儿问我要员工档案，一会儿问我要三年内的会议记录，一会儿又要去哪里哪里视察情况。作为他的助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几天功夫，倒是和前台小妹妹Kitty混得异常熟稔。从她嘴里得知了不少C分的趣事轶闻，以及，掩藏在地下的潜规则。内线电话，一看便知是Kitty打来的，我不由微笑，估计是要约我一起吃午饭。
　　“Sandy姐姐，有人找。”
　　Sandy是我的英文名，刚开始进盛夏的时候实在不习惯人前人后叫英文名，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可见人类的习惯性有多可怕。
　　“谁找我啊？”
　　“嘿嘿，是个男的，而且很帅！现在在会客室呢。”
　　男的？很帅？眼皮开始乱跳，不会是他吧？忽略Kitty刻意压低声音的暧昧语气，我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地说：“行，我过来看看。”
　　推开会客室的磨砂玻璃门，果不其然就是料想中的那个人，衣冠楚楚，泰然独坐。我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意：“你不是说不会逼我么，怎么找到我公司来了？”
　　唐佳炜笑得无辜：“来找你吃午饭而已，没想惹你生气。”
　　“我没生气。”
　　“是么？”修眉微挑，黑亮的双眸紧紧锁住我，起身靠近，“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生气呢？”
　　好吧，我确实有一点儿点儿生气，就那么一点儿。我心虚地眨眨眼，问他：“去哪里吃？”
　　笑容绽放，如漆黑夜幕中陡然飞升绽开的璀璨烟花，几近炫目。
　　“去老孟那里，前天你不是没去成么。”
　　不由望得痴了，愣愣地点头应允。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午休时间并不充裕，赶忙补了一句：“我只有一小时。”
　　跟着唐佳炜离开的时候没漏掉Kitty暧昧艳羡的眼神，确实是有些小小的虚荣感的，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这个男人，坏就坏在太招人。
　　驱车不过5分钟，孟子的店便到了。店铺很大，装潢布置是典型的中国风，每排餐桌之间用古朴雅致的屏风相隔，桌上摆的是青瓷茶具，端庄浑朴，别致雅趣。
　　“哟！佳琪妹妹！贵客啊！”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孟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先到，人方红光满面的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相貌姣好的女子，笑盈盈地看着我和唐佳炜。见她的穿着不似店里的服务生，而是日常居家服，我不禁好奇打量起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明慧小姐。佳琪，叫嫂子。”
　　嫂子？难道她是。。。孟子的女朋友？我顿时眼放亮光，笑嘻嘻地唤了一声“嫂子”。明慧倒也不害羞，只是客气的笑笑，笑容温柔和煦。我忍不住调侃：“孟子，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人，女朋友却这么温婉，挺有本事的啊！”
　　孟子闻言，不好意思的傻笑几声，随后请我们到楼上包厢去用餐。我四周打量，布置用度无一不是精心考量花了心思的，开这样一家店投入的资金必定不在少数，心下不禁对孟子生出几分佩服来。
　　“佳琪妹妹，我这餐馆离你公司挺近的，以后你得常来，哥不收你钱！”
　　“啊，这怎么好意思？”
　　“大家那么熟了还客气什么？”
　　知道他客气，我笑着应了一声，其实也没当真。没想到明慧嫂子补了那么一句“孟子是说真的，佳琪你以后一定要常来，别不好意思。反正都记在唐佳炜账上呢，我们亏不了。”
　　别过头抛给唐佳炜一个疑问的眼神，记到他账上？凭什么？他笑着瞥了我一眼，气定神闲道：“我入了股。”
　　怪不得对孟子这家餐馆这么上心，原来他是二老板啊！我扯扯嘴角，后对着孟子豪放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某人闲钱多！”
　　众人均是一脸笑容。
　　馆子的菜色极好，且都是我爱吃的，肚子里的贪吃虫蠢蠢欲动，忍不住就放开手脚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起来，还不忘翘个大拇指给孟子：“厨子不错！”
　　因为时间关系，我和唐佳炜离开的时候略有匆忙，好在孟子不是拘泥小节的人。说起来，高中时代的这些个朋友真是很少见了，去年叶青结婚我也没赶去，只是邮寄了结婚礼物给她。个人世事不同，叶青恋爱毕业工作结婚，走的过程虽然平凡，却幸福得令人羡慕。她才是会过日子的人吧。
　　“佳琪。”回神发觉唐佳炜的车子已停在办公楼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莫名含笑地盯着我。
　　“干嘛？”
　　他突然伸手揉我的头发，一如从前，笑容慵懒随意却带着几分温柔宠溺。
　　“忘了告诉你，20层的律师事务所就是我未来工作的地方。以后，我们应该会抬头不见低头见。”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缘来缘去缘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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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唐大少要加油啊！努力把佳琪妹妹拐到手！下文何雪要出场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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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爱得太疯狂
更新时间2011…3…19　23：17：31　　字数：2510

　何雪一直都说我是个孩子，总把事情想得太单纯。而我，确实无法理解，为何有些感情可以这样毫无理由，连自尊都可以抛弃。
　　何雪与孟寓，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对方，却还是倔强地将错就错，不肯妥协。
　　何雪来到C城的时候，我帮她安排好了住所，就在孟寓公寓的边上，离得有些近又不至于太近。那么多年来，何雪就是这样，孟寓去到哪里她便去到哪里，紧紧跟随。她说她是个卑鄙坏心的小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盼孟寓离婚，但有时又悲悯起那个正房，得不到爱的女人才是最可怜的。何雪从来不认为自己可怜，因为她坚信孟寓爱她，一如她坚信自己的魅力无边。
　　我没见过孟寓的妻子，但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个宜室宜家温婉娴静的女子。丈夫常年在外她无怨无悔，服侍公婆，教养孩子，甘愿为他撑起背后一抹淡到极致的温情。这样的女人世所罕见，她宽容大度又何尝不是委曲求全？何雪也不得不佩服她，同时又忍不住鄙夷。女人爱自己，才能被人爱，圣母博爱又如何？得到亦不过是眼前假象。我倒不这么认为，像何雪这样难道得到的就是真实？她也不过活在自己构筑的假象中罢了。
　　何雪喜欢夜生活，所以我带她去了C城有名的酒吧“彼岸”。她原本就长得漂亮，最近这几年出落得更加妩媚性感，在彼岸出现不过片刻就吸引了不少男性前来搭讪。当她打发走第五个莫名追求者后，我已经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小雪子，你怎么这么招人呢？都赶上女版唐佳炜了！”
　　何雪笑得魅惑众生，异常自恋地说：“没办法，我丽质天生。”
　　我非常配合地说道：“对对对，您倾国倾城啊！”
　　以往和何雪在酒吧只是喝酒，从来不下舞池，但何雪显然已经变了，竟拉着我要去跳舞，我打死不从。没办法，她只能舍弃我自己去High。其实我是学过一段时间舞蹈的，想当年唐佳炜交了一个跳街舞的女朋友，有事没事就刺激我，后来我就负气地也去学街舞，可不到半个月我就缴械投降了。天生四肢不协调真的不是我的错。
　　看着舞池中魅力四射的何雪，连我都要为她着迷了。一段贴身热舞秀之后，何雪牵着一个打扮时髦的男生过来了。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佳琪，认识一下，小五。”
　　这位长得非常漂亮的男生，看上去似乎，年纪小了点吧？我一眨不眨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小五开始猜测他的年龄。
　　“你好美女！”
　　我一愣，这孩子年纪不大讲话倒是一副老道的感觉嘛！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年老成？我悄悄拉过何雪，耳语道：“这孩子看上去年纪好小，不会是未成年吧？”
　　何雪眯着一双惑人的眼睛，轻声道：“未成年倒不至于，不过看上去的确嫩了点。”
　　我不能不说何雪的品味变化很大，她一向喜欢成熟型的男士，比如孟寓，什么时候开始也可以跟嫩草一起玩儿了？何雪的私生活一向复杂，我头痛地缩到一边，索性装透明人冷眼瞧着她与新认识的男孩谈笑调情。
　　喝到微醺，何雪携小五离开彼岸，我识相地跟在后面。何雪说她和小五去别处转转，叫我先回家，我自然是会意的，打了招呼就欲离开。不料这时候冲出几个小太妹来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女孩似乎是老大，头发乱糟糟地染成黄色，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眼睛周围是黑乎乎的阴影，显然是烟熏妆画失败的结果。衣服像破布一样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下身是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短裙，配上黑色透明丝袜，丝袜还破了几个洞。一上来就恶狠狠地戳着何雪骂道：“老女人，敢抢我男人！”
　　天啊！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打扮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了，居然说话还这么没礼貌！谁是老女人？我和何雪看上去很老吗？
　　何雪斜眼瞅着眼前不过十几岁的小妹妹，笑得异常轻蔑。“小丫头，你男人是谁？小五么？”转而刻意亲昵地揽住小五的肩，轻声细语地问他，“小五，你认识这个丑丫头么？”
　　小五微微一笑，回答十分直接：“不认识。”
　　女孩子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眼底是狂风暴雨般的怒意。何雪却视而不见，火上浇油地讽刺道：“你看，他都不认识你。”
　　女孩子立马就暴走了，发了疯似的扑上来掐何雪的脖子！何雪似乎也没料到这个小女孩这么野蛮，下意识就去扯她的头发，眨眼之间，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了！何雪虽然年长，但到底是从小娇惯的主儿，哪儿会打架呀！我急得团团转，眼角瞥见一旁冷眼观望的小五，顿时气炸了！
　　“喂！你还不过去劝开她们！站在这儿干嘛呀！”
　　男生淡淡扫了我一眼，嘴角含着诡异的笑。“女人之间的事就应该由女人自己解决，我瞎掺和什么？”
　　靠！这家伙什么人啊！眼见何雪被那个小女孩骑在身上打，我陡然间怒向胆边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上去将那野丫头大力推开！见我过来帮忙，那小丫头的朋友也冲了上来！几个女生乱哄哄地厮打成一片，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混乱中被女生的指甲刮到了脸。
　　最后的最后，这场事故因为警察的介入而告一段落。苍天啊！我这一辈子就没进过警察局，没想到还有这么悲催的一天！心里恼怒，忍不住恶狠狠地盯着何雪。“都是你啦！招惹什么小正太嘛！现在怎么办？”
　　何雪一脸镇定：“叫孟寓过来保人。”
　　我忍不住苦笑：“小雪子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何雪一双美眸深深地望着我，红一片紫一片的脸上是若有似无的笑意。我无力地叹息，一点儿脾气都没了。
　　孟寓来得很快，见到我和何雪的时候眼底是蓬勃的怒意，那么明显，那么强烈。尤其是他盯着何雪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吃掉她！
　　何雪笑嘻嘻地奔过去抱住他，也不管这是在警察局，声音透着一丝魅惑的甜腻。“亲爱的，你来啦！”
　　我转过头不忍去看，孟寓先前并不知道何雪来了C城，没想到见面会约在警察局。三年来我和何雪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小雪子，我看不懂。
　　出了警察局，孟寓板着原本就严肃的俊脸，什么都不问，什么也都不说。我和何雪坐在他新购的车子里，相对无言。先是将我送到了员工宿舍，离别的时候何雪递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我耸耸肩，安抚地笑笑。孟寓冷冷地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