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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修罗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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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心急为他引见道:“这是我师姐苏玉蟾。”

金白羽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苏姑娘。”

苏玉蟾微微一笑,还礼道:“青衣修罗名震江湖,小妹久仰得很。”

金白羽笑道:“名不符实,这是江湖人的讹传。”

转过脸来对金韵心道:“你不是说你师父乃空门中人么?”

金韵心道:“不错,师父虽是空门中人,可是收的弟子却都是俗家,而且就只我们姐妹两个。”

金白羽见天已大亮,遂道:“咱们回城去吧。”

金韵心摇头道:“你住客寓,人多嘴杂,咱们不如找个画舫歇息。”

金白羽摇头道:“不行,那地方你们怎能去。”

金韵心笑道:“我想起来了,咱们到白冷秋的画舫去。”

金白羽道:“我已找白义送紫鹃回乡了。”

金韵心神秘一笑道:“我昨天还见画舫在着,他们根本没走。”

金白羽跳上堤岸,举目望去,果见那艘画舫,仍泊在桥边。

金韵心跟着跳上堤来道:“我说的不错吧?”

说着话,沿着长堤向画舫行去,金白羽觉得画舫之内,果是一个隐秘所在,说话不虞泄露,遂跟着行去,突然,一阵淡淡的幽香,送入鼻孔之内,心中倏然省悟,忙往道旁一闪,让出路来,让苏玉蟾前行。

苏玉蟾原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行走,见金白羽让她先行,不觉微微一笑道:“多谢了。”

金白羽只觉她这一笑之中,恍似春花绽开,美艳已极,令人见之,心波荡漾,神驰魂飘,不禁心头一凛,举目向金韵心望去,见她已然行出了五六十步,遂道:“姑娘不用客气,咱们快跟上去。”

苏玉蟾似是有意卖弄,轻移莲步,姗姗前行,孰料,就在一眨眼间,她已和金韵心并肩行在一处。当下心头又是一惊,这分明是一种上乘轻功身法,与他那鬼影千变身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刻他已知苏玉蟾亦是身怀绝技之人,心头宽畅不少,遂大步追上道:“妹妹,咱们得先问问,说不定白义已把画舫卖了。”

金韵心笑道:“没有的事,他哪来如此大胆。”

此时三人已然行近画舫,金韵心迳自一跨步,跃上了画舫,苏玉蟾原是和金韵心并排而行,金韵心跨上画舫,她也跟着到了画舫之上,前后不差分毫。

金白羽见画舫离岸不过丈余,遂轻轻一跃,也跟着上去。

只见紫鹃由舱内迎了出来,欢然叫道:“小姐……”金韵心瞪了她一眼,随即笑道:“你认错啦,我可不是你家小姐,我乃金公子的妹妹金韵心。”

紫鹃神秘的一笑道:“原来是金姑娘。”

金白羽接道:“白义呢?你们怎么没有回乡?”

只见白义佝偻着身子,行了出来道:“小姐没有回来,我们怎敢回乡?”

金白羽轻喟一口气道:“眼下我还有许多事没办完,明春我一定出海去寻你家小姐。”

白义唉声叹道:“一切只有拜托金公子了,可怜老爷就只她这一点骨肉,如若有个三长两短,唉……”金白羽行进舱内坐下道:“你家小姐不似夭折之相,你尽可放心。”

白义望了金韵心一眼,缓缓退了下去。

金白羽目视金韵心道:“江湖近日出现了一个百剑盟,乃是专为对付长春岛与太阳谷而来,可笑他们竟把为兄也列为对付之人。”

金韵心笑道:“这叫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谁叫你位列四大魔尊。”

金白羽朗声笑道:“说来可笑,昨晚竟然出现了一个冒名之人呢。”

金韵心与苏玉蟾互瞧了一眼道:“你知那冒名之人是何来路么?”

金白羽迟疑了一会道:“或许是长春岛之人故意制造的纠纷。”

金韵心不以为然道:“你怎能确认是长春岛之人?”

金白羽道:“她们由尼庵中出来,自然是长春岛的人。”

金韵心冷笑道:“你又怎能确定长春岛的人,一定住在尼庵之内?”

金白羽语塞,半晌方道:“这个……”

金韵心笑道:“你也不过是听那牛鼻子胡说而已。”

金白羽坐了一会,觉得心中甚是不宁,立起身道:“你和苏姑娘就歇在这里吧,我得回客寓去了。”

金韵心摇头道:“不行,你此刻不能走。”

金白羽道:“为什么不能走?”

金韵心道:“你一晚没睡,万一遇敌,岂不吃亏,不如先在舫上歇息,到天黑了再走。”

金白羽哈哈笑道:“练武之人,一二晚不睡,算得了什么?”

金韵心道:“那是不得已时,如今你没有急事,何苦糟蹋自己。”

金白羽强她不过,只得行入后舱,躺下歇息。

金韵心与苏玉蟾相视一笑,随后吩咐紫鹃道:“你好好服侍金公子,他睡醒时可告诉他,我们已经回去了。”

吩咐已毕,双双跃上堤岸,迳自去了。

金白羽一觉醒来,天已晌午,紫鹃进来伺候他嗽洗完毕,笑吟吟道:“公子请到外舱用饭。”

金白羽道:“二位姑娘呢?”

紫鹃笑道:“她们早走啦。”

金白羽急道:“是不是回去了?”

紫鹃点了点头,金白羽甚为不悦的道:“她们可曾告诉你住在什么地方?”

紫鹃摇了摇头道:“她们没有告知小婢。”

金白羽大步行出舱外道:“真是胡闹,为什么不留下住址。”

紫鹃眉头一扬轻笑道:“金姑娘又不是小孩,难道你怕她丢了不成?”

金白羽瞪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近日江湖风声甚紧,万一出了事情,我上哪里寻她去?”

紫鹃又道:“江湖上的事情,小婢当然不知,不过金姑娘既学会了一身武功,岂会受人欺侮。”

金白羽唉声一叹,他乃极重情感之人,金韵心是她唯一的胞妹,手足情深,叫他如何放心得下?急得他双手连搓,沉吟半晌方道:“她若是再来舫上,你可通知她去客寓找我,我不能再让她离开我了。”

紫鹃暗暗好笑,见他十分着急的样子,随道:“金姑娘若来,小婢一定通知她就是。”

金白羽起身道:“我得回客寓了,你可对白义说,早早回乡去吧。”

紫鹃摇摇头道:“我们决定不回乡了,就在这里住着,等候姑娘回来。”

金白羽道:“我近日事情极多,一时还不能出海,我若不去长春岛,她是没法回来的。”

紫鹃叹口气道:“听说江湖上有很多人要和你为难是不是?”

金白羽甚觉意外道:“你是听谁说的?”

紫鹃道:“苏姑娘说的。”

紫鹃年幼天真,口没遮拦,只因对金白羽印象极好,是以什么话都不保留,随口而出。

金白羽心里一动,暗忖:秦淮河上,乃是男子游冷之地,苏玉蟾与妹妹都是女流,为何也涉足这些地方,于是又问道:“苏姑娘常来你们舫上玩?”

紫鹃话一说出口,便知自己说漏了嘴,当下眼珠一转,笑道:“你别误会,她和我家小姐并不认识,亦是和你一样,因为慕名才来拜访,后因小姐失踪,我们已不接待客人了,船上比较清静,是以常来走走。”

金白羽原不过随口问问,见她回答甚是有理,便不再说什么,起身行出舱外,飞向河岸跃去。

回到客寓,已是上灯时分,小二进来替他点上灯,随口问道:“公于今天上哪儿去了,许多人都来打听你呢。”

金白羽漫应道:“拜客去了。”

小二又道:“那些人也是真怪,只问一声便走了,没有一个人肯留下姓名住扯的。”

金白羽笑了笑道:“不用管他们,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二答应着退了出去,又往别个客房招呼去了。

金白羽心中雪亮,知道来打听的,必定是百剑盟的人,偷眼向东跨院一看,仍是竹帘深垂,灯火全无,谷之阳似是没有回来,不觉暗忖道:“此人对武林情势了如指掌,说不定也是太阳谷的人。”

跟着他又想到那位自称百剑盟主的古长卿,此人在江湖上名声并不响亮,竟能膺选盟主,那是一定有他膺选的理由,最使他难解的是,此人的号召力,竟然高出武当派之上,这绝不是偶然的事。

从昨晚的对话中,他可以明白的分辨出来,除了武当派是蓄意要报拳剑双绝之仇外,其他的门派,无非是为了抗拒太阳谷与长春岛的势力,自己并非太阳谷之人,尽可以与他们把话说清,免得两败俱伤。

他对卅年前,两派进入中原所作所为,原就十分不满,是以决心去见见古长卿,他略微思忖了一番,立即行出客寓,朝谷之阳所说的庙宇行去。

古长卿等所设的盟坛,果然就在江边,那是一所规模不算太小的道场,金白羽离庙尚有二三里,便已发现了他们所布下的暗卡,以金白羽的武功来说,只须施展开鬼影千变身法,轻易便可避开,但他不肯如此做法,竟循着大路走去。

突然路边一声暴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人影一闪,跳出二个劲装疾服的玄衣武士来。

金白羽停下脚步道:“青衣修罗。”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却有一股冷森森,颇为慑人的气势。

第二回势不两立

两个玄衣武士就像被人猛推了一把似的,身躯一震,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金白羽徐徐道:“请通报古庄主一声,就说在下求见。”

玄衣武士定了定神,急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抖手往空掷去,劈啪一声,空中爆炸开来,化成了一幢蓝焰焰的火光。

金白羽知他所发的是信号,随道:“我没空久等,你们已然发出旗花,便算尽了责任。”

不待玄衣武士回答,举步往前行去。玄衣武士自知无法拦阻,随即将身一闪,让出路来。

他这一路行去,经过了足有五六处哨卡,俱都是发出信号,并无一处阻拦,直到离庙不及三五百步,迎面飞也似的奔来了一人,青衣窄袖,背插长剑,竟是一个小厮,远远便朗声喝道:“来客请通名。”

金白羽缓缓答道:“青衣修罗。”

小厮面色微微一变道:“请示来意。”

金白羽微微一笑道:“见古庄主有事面商。”

小厮略事迟疑道:“尊客请随我来。”

领着金白羽一迳进入大殿,只听一阵哈哈宏笑,古长卿由内迎了出来,拱手笑道:“不知大驾光临,有何教谕?”

金白羽抱拳还礼道:“在下有几件事须向尊驾请教。”

古长卿哈哈笑道:“好说,好说,先请里面坐下再说吧。”

领着金白羽进入云房,小厮献上香茗。

金白羽开门见山的道:“尊驾筹组百剑之盟,宗旨何在?”

古长卿捋着颔下长髯,徐徐道:“唯一的宗旨便是宏扬中原武学。”

金白羽接道:“再有便是对付太阳谷与长春岛对么?”

古长卿面色微变道:“也可以这样说。”

金白羽又问道:“尊驾确知这两派的势力已入侵中原?”

古长卿为人深沉机智,喜怒不形于色,虽然感到金白羽的问题甚是突然,而且用意不明,仍然平和的答道:“不错,兄弟确知这两派势力又进入中原了。”

金白羽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徐徐道:“尊驾业已膺选盟主,自然也早有应付之策。”

古长卿暗哼一声,微微笑道:“兄弟不妨套句俗话,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金白羽朗声笑道:“就是这样简单么?”

古长卿正容道:“除非他们能够改变宗旨,不再滥施残杀。”

金白羽话题一转道:“百剑盟的宗旨在下已经明白了,不过我得问问你,对区区在下,是否也列入对付之内?”

古长卿朗声笑道:“这得问阁下你自己了,如果你是太阳谷的门下,或者是为太阳谷作伥,那就很难说了。”

金白羽复又道:“除此以外?”

古长卿心里一动,说道:“如属个人恩怨,百剑盟不想过问,比如拳剑双绝之事,自有武当出面,与百剑盟无关。”

金白羽立起来道:“很好,咱们的交谈到此为止,以后河水不犯井水。”

古长卿缓缓道:“且慢,兄弟还有一件事得向金大侠请教。”

金白羽道:“可是前晚河堤之事。”

古长卿点点头道:“兄弟希望金大侠能够略作解说。”

“那不是我,”金白羽脸上略现愤然之色道:“兄弟正在暗中追查冒我的身分之人。”

古长卿江湖经验丰富,阅人极多,知他所说不假,当下故作失惊道:“有这等事情?”

金白羽点点头道:“在下所以亲来拜访庄主,就是为了此事,在下并不在乎百剑盟对付我,而是免得贵盟中了人家嫁祸的阴谋,把目标弄错了。”

古长卿连连点头道:“极是,极是,不过兄弟还有一项不情之请,金大侠能答应么?”

金白羽看了他一眼道:“庄主有话尽管说,只要不使在下过份为难,我可以考虑答覆。”

古长卿轻吁一口气道:“为免盟友们的误会,希望金大侠表露师门。”

金白羽摇摇头道:“此事请恕在下不能答应,因为家师系死在仇人之手,在下一旦说出,将来寻访仇人就更困难了。”

古长卿甚为失望,道:“既是如此,兄弟不便勉强了。”顿了顿又道:“兄弟在江湖比金兄多混了几年,认识的人多,如若有兄弟效力之处,兄弟甚愿效劳。”

金白羽知他存有拉拢之心,随道:“庄主的盛情,在下先谢过了,以后如有需要,在下当登门拜访。”

古长卿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此乃兄弟份内之事,理应效劳。”

此人外貌忠厚,待人热忱,颇似一位仁厚长者,金白羽自出江湖以来,所遭遇的,都是砍砍杀杀,甚少遇上此种人,不自觉的对他生出一种好感,遂又道:“庄主乃是忠厚长者,在下接受这份好意了,不过我得表明,在下与中原武林人是友非敌。”

古长卿庄容道:“兄弟是绝对信任金大侠的。”

金白羽瞥了他一眼道:“在下还有一句话向庄主透露,长春岛确已有人进入中原,在下已接到长春岛的邀约。”

古长卿面露微笑,点了点头道:“金大侠既掬诚相告,兄弟也不隐瞒,与你同住客寓的那位锦衣公子,他就是太阳谷的门下。”

金白羽道:“他叫谷之阳,武功似不在我之下,在下也有些怀疑他是太阳谷之人。”

古长卿沉吟有顷,抬头笑道:“谷之阳这名字,无异于说明他就是太阳谷之人,此人兄弟早就对他有所怀疑。”

金白羽恍(书)然(网)大悟,暗暗点头,忖道:此人既会鬼影千变身法,果是太阳谷来人无疑了。

古长卿见他沉吟不语,遂又道:“金大侠如无急事,希望你能多留一刻,兄弟替你引见几位朋友。”

金白羽想了想道:“不必啦,兄弟此来并无借重贵盟之意,在下要单人匹马,与长春岛斗一斗。”

古长卿朗声大笑道:“壮哉,就凭你这句话,便为中原武林增色不少。”

金白羽抱拳一躬道:“天色不早,在下就此告辞。”

古长卿满面含笑道:“兄弟对金大侠的侠胆雄心甚是佩服,我可以告诉你,对于长春岛之战,你绝不会孤单。”

金白羽哈哈一阵朗笑,大步行出了大殿,他对此行甚感满意,这并非是因为消除了百剑盟的敌意而感到快慰,最使他欣慰的是认识了古长卿这个人。

此人温文儒雅,交游广阔,且是非分明,对将来寻访杀父仇人,必有极大的帮助。

当他越过长堤,正待施展轻功,返回城内之际,突地,堤后闪出一行人来,为首一位道长,五绺长髯飘垂,正是武当凌虚子,后随的有“快剑”楮良、“追魂镖”秦重、大明禅师等约有五六位高手。

金白羽霍地把脚步停下,冷冷瞥了一眼,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冷笑。

凌虚子沉下脸,哼了一声道:“武当与你何怨何仇,为何屡对我门不施毒手?”

金白羽冷冷道:“你说的可是拳剑双绝之事?”

凌虚子怒道:“岂只是曾云鹤,今天又有三个门下,死在你的剑下,这笔账咱们有得算了。”

金白羽大感奇异道:“有这等事情?”

凌虚子哼了一声道:“大丈夫敢作敢为,你既然做了,为何不敢承认?”

金白羽原是极其冷傲之人,自遇见白冷秋后,性情已然大变,凌虚子的一再相逼,不觉又激发了他的冷傲之性,当下仰着脸道:“在下懒得多作解说,你们都记在我的账上好了。”

凌虚子口诵无量佛道:“贫道久已不和人动手了,希望施主能听从贫道劝告,与贫道去武当见掌教,出家人慈悲为怀,掌教或能给你一条自新之路。”

金白羽朗朗大笑道:“凌虚子,你把我金某人看的太不值一文钱了,如若是三个月前的青衣修罗,今晚只怕又是一场不了的血腥事件。”

“快剑”褚良原是极其暴戾之人,不由扬声怒喝道:“那可未必见得。”

金白羽冷峻的道:“如若真个要动手,你们都不是我的敌手,可归告贵掌门人,一个月后,在钟山之麓决一胜负。”

凌虚子心头一凛,他年登古稀,对以往之事,记忆犹新,他清楚记得三十年前少林掌门慧定大师,亦是在这种情形下,与太阳谷高手约斗而丧生。

此人年纪轻轻,便已跻身四大魔尊之列,极可能是得自太阳谷的传授,想到这里,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快剑”褚良仗着师伯在旁,哪管许多,暴喝一声,倏然一振腕,长剑圈起朵朵剑花,劈面向金白羽攻去。他素有快剑之称,出招疾逾奔电。

孰料,剑才递出,蓦觉一股无形气劲,挟着无与伦比的力道,直撞了过来,同时手上一紧,长剑似已被一把强有力的铁钳夹住,百忙中急往回撤时,身形已被那股力道反弹了回来,踉跄倒退了七八步,摇摇欲坠。

这原只是一瞬间事,当褚良猝然突袭之时,凌虚子便知要糟,可是拦阻已经不及,不觉顿脚一声长叹,急伸手将他扶祝褚良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微弱地摇头道:“师伯……弟子……”凌虚子伸手连点了他几处穴道,沉声道:“不可开声说话。”

金白羽出手一招,便夺下了褚良的兵刃,且用神功震伤了他的内腑,心中亦是吃惊,对自己功夫进境之快,感到大出意料之外,当下抖手把夺来的长剑掷出,那剑却如脱弦之箭,齐柄没入一株白杨树内,举步前行道:“在下现已不愿伤人,归告贵掌门人,莫忘一月之约。”

凌虚子此刻面色十分难看,在此情形下,他原应挺身一战,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武功虽高出褚良甚多,可是绝不是对方的敌手。

他浸淫武学数十年,已然看出对方所发的掌力,近似道家罡气,或者是佛门般若禅功,不然绝没有如此强大的轰震之力。

眼看金白羽颐长的身影缓缓消失于暗影中,唉声一叹道:“秦贤侄,把避尘背回去。”

“追魂镖”秦重双手各握三支追魂镖,本拟出其不意发出,但不知怎样,竟鼓不起勇气出手。经凌虚子一喊,方才回过身来,奔到褚良面前道:“师兄,你伤势如何?”

凌虚子挥手道:“不用问了,背回去吧。”

只听暗影一人倏然开言道:“不可移动他。”

秦重不由一怔,抬头看去,只见风陵庄主,倒背着双手,缓缓由堤上踱了下来。

凌虚子寿眉微皱,道:“庄主有何教谕?”

古长卿徐徐道:“避尘道长内腑已然离位,此刻绝不可移动,不然非成残疾不可。”

凌虚子不禁脸上一热道:“贫道已然封了他几处穴道,稳住伤势。”

古长卿俯下身去,摸了摸避尘道长的胸膊,正容道:“兄弟绝非危言耸听,他伤得果是不轻。”

凌虚子亦已看出避尘的伤势果是不轻,自忖没有把握为他疗治,唉声一叹道:“贫道亦知他伤得不轻,目前只有暂时让伤势稳住,再派人去嵩山求取少林的八宝回春散了。”

古长卿摇头道:“远水难救近火,不若让兄弟先行试试看。”

凌虚子心里虽然不顺,但人家一番好意。可不便阻止,于是稽首谢道:“那就有劳庄主了。”

古长卿微微一笑道:“彼此同舟共济,小事何足言谢。”

随在褚良身旁盘膝坐下,伸手抵在他命门之上,缓缓将真气输入,助他调息行功。

大明禅师,“追魂镖”秦重,俱是行家,见古长卿拚耗真元,为褚良疗伤,心中甚为感动,各自将兵刃撤出,二下一分,都面朝着外,凝神戒备,为他护法。

要知练武之人,对本身的真元,都极其看重,任何人都不愿为一个不相干之人,耗损真元,为他疗伤,而古长卿居然这样做了。

古长卿足足耗去了一个多时辰,方才长吁一口气,把手掌撤回,起身笑道:“幸不辱命,避尘道长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褚良适时把眼睁开,挣扎着站立起来,古长卿急道:“你暂时还不能行动,可再静息一会。”

褚良点了点头道:“庄主的大德,容后登门叩谢。”

古长卿朗声笑道:“小事不必挂齿。”

凌虚子接道:“庄主适才是偶然路过,还是特地赶来?”

古长卿道:“兄弟乃是偶然出来走走,赶巧便遇见了贵派与青衣修罗发生争斗。”

凌虚子长叹一声道:“贫道无能,竟眼看着那魔徒从容离去。”

古长卿道:“道长何必自谦,青衣修罗虽然武功极其霸道,怎敌道长的神功。”

凌虚子脸上一热,变色道:“庄主你是有意挖苦?”

古长卿连连摇手道:“道长不要误会,兄弟说的是实话。”

凌虚子低喟一声道:“庄主或许未见此人出手,功力确然胜过贫道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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