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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修罗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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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娇喝声里,杨玉凤快如惊鸿,长剑掠起一缕寒芒,直削梅九奇的手腕。

梅九奇霍然而惊,顾不得伤人,眼看将要点实的单掌疾撤,左脚飞起,认准扑到的杨玉凤踢去。

杨玉凤武林世家,辣手主观音的名号也非幸致,凌空二次上提,右脚顺势一钩,反踢梅九奇的左脚。

他二人都是在急切之间的用出绝招,而且同样的势在必得,完全没有撤招的打算。

因此,喝叱声中,人影一分,各自震出丈余以外。

杨玉凤觉得右踝间隐隐作痛。

梅九奇也感到左脚背既痛又麻。

然而,此时金白羽倒在地上,危殆万分,杨玉凤一颗芳心是既急又怕,既惊又奇。

在她意料之中,漫说是一个梅九奇,纵然是一百个梅九奇,也不是金白羽的对手。为何才一照面之际,金白羽竟会在梅九奇的喝声之中倒在当场呢?

梅九奇固然不是正道人物,但是,据杨玉凤所知,他也不是放蛊使毒的能手呀!

更使杨玉凤不解的,金白羽连千毒门主的无形之毒,尚且毫无所惧,纵然梅九奇施放奇毒,岂能强过以毒闻名的千毒门主。

若说是中了暗器,更难使人相信。

杨玉凤本身就是施用暗器的健者,既没看到梅九奇出手,暗器又从何而来呢?

因此,她芳心焦急,身手加快,落地一弹,如同蜻蜓点水,闪电一般,扑向两丈之外的梅九奇。

同时,大喝娇喊道:“臭化子,你是什么邪门!”

语落,人到;人到,剑发。人剑合一,化成一道寒电,泛出斗大的剑花,罩向梅九奇的前胸,怒极而发,其势如同雷霆万钧,着实惊人。

梅九奇乃是丐帮中三代门徒,手底下也不见弱。

他狞狞一笑道:“丫头!原来是四川杨家的臭婆娘,本帮主教训教训你!”

他说话之际,由袖中取出一个尺来长的竹筒儿,迎风一挥,发出阵阵呜呜的刺耳之声,左手取下腰际的竹板,两件外门兵器,吧哒呜啦的乱响。

杨玉凤一面剑不停手,一面芳心欲碎。

她想到了“食人魔尊”之言,认定了金白羽是中了“阴寒毒掌”。

所以,她是急欲打发了梅九奇,好看金白羽的伤势,设法寻医治疗。

因此,她一上手就展开了杨家的峨嵋十剑。

一代绝学,果然招招凌厉,式式辛辣,把梅九奇圈在剑幕之中脱身不得。

梅九奇一对莲花落的短兵器,吃亏不少。

也不过半盏热茶时分,二十招已过。

杨玉凤的长剑,已是夹着风雷之声,不断在要害之处逼近,致命所在抢攻,毫无半点护体的守势,处处都是舍命而为的打法。

梅九奇挺着个大肚皮,在轻灵方面,已落了下风,加之他的莲花捧青竹板又不敢硬碰锋利的钢剑,尤觉渐渐吃力,招招退让。

又是片刻,梅九奇心中一动暗想:“假如再缠下去,金白羽醒来,想走也走不掉了,还缠下去则甚!”

想念之中,以进作退,突然双手一合,寒箫竹板猛然归一,让出只手来,摸起葫芦,百忙中向口中倒下,接着,大口一张,喷出一口酒箭,酒香四溢之下,如一蓬银箭直射杨玉凤的面门。

杨玉凤一见,横剑上挥,人也左跃三尺。

梅九奇找到这个空隙,狂叫一声:“本帮主去也!”

喝声未毕,人已穿上假山,略一点脚,越墙而去。

杨玉凤一心记挂着金白羽的安危,无暇去追梅九奇,只狠狠的道:“臭叫化子!不过如此!”

说着,弹身到了金白羽身前。

但见他鼾声如雷,面红如胭脂,最最奇怪的是呼吸之际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奇怪?”杨玉凤茫然的道:“是适才梅老化子喷出来的酒香?还是……”她无暇细想,扶起了金白羽,顾不得男女之嫌,背在背上,就向赤枫岭外奔去。

出了赤枫岭,杨玉凤不往江边,却向群山深处奔去。

越向前定,山路越发难行。

杨玉凤背着金白羽,又是逢涧过涧,遇岩翻岩,则更为吃力了。

只累得她香汗淋漓,娇喘嘘嘘。

但是,一味展起轻功,丝毫不停。

眼见天色已明。

前面,忽然一道狭谷,只容一人行走,谷口一截残碑,依稀可以看出“仙猿峡”三个大字。

杨玉凤抽出一只手来,抹了额头的汗珠,喘息着道:“总算到了!”迳向狭窄的谷道走去。

才不过几丈之地。

“咦!”杨玉凤不由楞在当地,作声不得。

原来,迎面一根枯木挡路,枯木之上钉着一块三尺来长七八寸宽的木牌,上写:“闭峡谢客,贵宾止步。”

这八个大字如同八个飞转的轮子,在杨玉凤的眼前飞快的转了起来。

她觉着眼前金星乱晃,头晕脑胀。

略一沉吟,一跌脚,自言自诰的道:“封峡谢客也不行!进!”

她脚下加快,越过木桩,继续向内奔去。

又是一箭之地。

迎面又是一个木桩,钉着木牌,依旧八个大字。

而这八个却换成了:“已到禁地,勿再前进!”

杨玉凤略一迟疑,眉头一皱,越过木牌,又向前穿,约莫一箭之地。

迎面一道白牌,上面刺目的的八个红字。

“再进一步,即无死所!”

杨玉凤不由呆了,几度欲行又止,踟蹰不前。

她咬着下唇,沉思良久,终于弹身向那狭谷穿去……“好大的胆!”

一声娇嫩的喝声,从峡谷顶上传了下来。

杨玉凤忙不迭中途收势仰面望去。

但见三十余丈的削壁之上,站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正望着自己。

小女孩粉面桃腮,细眉圆眼,梳着对长长的辫子,由后脑撩在两肩,垂到胸前,穿着淡青的衫裤,套件深蓝的马夹,十分可爱,也十分神气。

杨玉凤仰脸叫道:“小妹妹!这仙猿峡现在下通了?”

小女孩调皮的道:“你没看见写的字?”

杨玉凤又道:“那么,我要找九指神医凌大鹏该从哪里走?”

小女孩一听,笑着道:“那是我爷爷!”

杨玉凤大喜过望道:“太好了!我现在就是要找他老人家,从什么地方去呢?”

第五回谷中惨剧

小女孩指指下面的谷道:“仙猿峡除了这下面,没有第二条路可通,当然是走下面谷道了!”

杨玉凤苦笑道:“可是下面不准走……又有危 fsktxt。cōm险!”

小女孩十分欢喜的道:“那是我爷爷不准人进来,谁走,谁就会死!”

杨玉凤焦急的道:“可是,我找他有重要的事呀!”

小女孩天真的道:“喂!你是谁呀?”

“我是他的干女儿!”杨玉凤叫道:“我叫杨玉凤,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凌雁!”她偏头想了一想道:“这么说,你还是我姑姑了?”

“对!对!”杨玉凤忙不迭的点头,她准备从这小女孩身上,找出进峡之路,去求九指神医凌大鹏,替金白羽祛毒疗伤!

因此、尽管心急如焚,却强打笑容道:“凌雁!你真可爱,又聪敏!几岁了?”

“九岁!”凌雁喜孜孜的道:“姑姑!你进来之后还出不出去?”

杨玉凤不由心中一动,不敢骤然回答,因为,她还不明白凌雁问话的意思何在,试探的道:“怎么呢?”

不料,凌雁果然天真无邪的道:“你要是不出去了,我就想办法带你进来,可是你得陪我玩才行,我一个人成天急死了!”

杨玉凤大喜道:“我一定陪你玩!陪你到处去玩!”

凌雁又鼓起小嘴道:“你要是进来又出去,我可不教你方法进来哟!”

杨玉凤忙道:“一定陪你玩!姑姑不骗雁雁!”

凌雁喜得手舞足蹈,大叫道:“你等等!看我的办法!”

说着,她却折了数十枝尺来长的树枝,拿在手上,然后由二三十丈的削壁之上,用壁虎功,如同一条灵蛇,十分轻灵的滑了下来,落在杨玉凤的身前。

不要瞧她小小的年纪,那轻如鸿毛的身法,却非一般庸手可比。

凌雁落地之后,一双大眼睛瞧着杨玉凤道:“姑姑!你背一个人可要小心!”

说着,一跃而起,左手挟着数十树枝,右手趁着跃起之际,将一枝树枝插入削壁的石缝之中。

然后,人又如穿花蝴蝶,双脚一点石壁二次纵起。

就在纵起之际,右手早又在腋下抽出树枝,插向石壁缝中……这样一连十几个纵跃,石壁上每隔七尺,已有一根树枝突出。

凌雁的人又到了石岩顶上,连连招手叫道:“姑姑!上来呀!上来呀!”

杨玉凤不由暗喊了一声:“惭愧!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妙法!”

心中想着,脚下一提真气,腾身踏上第一个树枝。

接着,连连上跃也已到了岩顶,抚着凌雁的头发夸赞的道:“雁雁真乖,又聪敏,谁教给你的?”

凌雁得意的道:“爷爷封了谷,我又想到谷外去玩,有一次想到这个回来的方法!”

杨玉凤道:“你爷爷为什么要封谷呢?”

凌雁道:“有一天,一个讨厌鬼,叫做……哦!叫阴山神魔,到谷里来找爷爷看病,爷爷不看,他同爷爷打起来,还抢去爷爷的一瓶药,爷爷一气,就封谷谢客!”

杨玉凤点头道:“原来如此,走!带我去找你爷爷!”

“好!”凌雁说着,一路又蹦又跳的向后岩领先走去。

几哇菊花,一列茅舍。

没有鱼的小溪边,光滑滑的大石上坐着一个头发白得像银丝的灰衣老者,在执着竹竿作钓鱼状。

凌雁早大叫道:“爷爷!爷爷!”

老者略一回头,突然站了起来,含怒道:“谁?”

他的一双威棱棱的眼睛,凝射着杨玉凤,森颜厉色的道:“难道没有看到凌某的封谷标志!”

凌雁吓得脸也红了,勉强的道:“爷爷!她是杨姑姑!”

“姑姑!”九指神医凌大鹏不由一楞,再三省视着杨玉凤,略为缓和许多道:“杨姑姑?你……你是凤姑娘?”

杨玉凤奔波了数日整夜,可真累惨了。

先前,心急意乱,只盼望早一点见到凌大鹏,也忘了疲劳。

此刻,到了地头,顿感腰酸背痛,通身无力。

她放下了背上的金白羽,喘着气叫道:“干爹!把凤儿给忘了?”

凌大鹏仰天大笑:“哈哈哈!凤姑娘!凤儿!是你长成一朵鲜花似的,成了大人!”

“干爹!”杨玉凤不禁娇羞,有些忸怩的道:“十年了吗?”

“对!对!”凌大鹏道:“整整十年,那年是我到四川采药,碰见你八岁生日,你爹要我认了你做干女儿!哈!哈!一转眼,这就是十年了!”

杨玉凤此刻哪有心与他扯这些往事,却道:“今天幸亏遇见了……”“对!”凌大鹏对着凌雁道:“今天幸亏是你凤姑姑!要是别人,哼!爷爷不打你才怪呢?”

“要打打我好啦!”杨玉凤上前一步。

“来!”凌大鹏拦着她的话道:“进屋里来,慢慢谈!”

“干爹!”杨玉凤这才指着地上的金白羽道:“他……他受了伤!”

凌大鹏的一双白眉,早皱在一起,神情顿时冷了许多,木然的道:“受伤的人!不必背进屋去了!躺一会不妨事,咱们爷儿俩进去聊聊!”

“这!”杨玉凤大急道:“干爹!我背了他走了一天一夜……”凌大鹏忙接着道:“想必又渴又饿!进去吃点喝点!”

他说着,看也不看金白羽,自顾迈步向茅屋中走去。

杨玉凤可真沉不住气,撒娇的道:“干爹!你是怎么样啦?”

凌大鹏顾左右而言他的道:“这些年来,我还是老样儿!”

杨玉凤大急道:“我不是问你这些!”

“那!”凌大鹏冷漠漠的道:“你是问我……”“我是来找你看病的!”杨玉凤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指着金白羽道:“他受了伤,中了食人魔尊的阴寒毒掌!”

“哦!嘿嘿!”凌大鹏仍然缓缓的道:“凤儿!那你来得太不凑巧了!”

杨玉凤不由掀起柳眉道:“为什么?”

凌大鹏幽然一叹道:“唉!我在五天以前,已经洗手封谷,发誓不再为人医伤治病!”

“可是……”

杨玉凤急得粉脸变色,讷讷说不出话来。

凌大鹏早又道:“救人如救火,阴寒毒掌非同小可!我不便留你,免得耽搁了他的伤势!你快背了他走吧!”

杨玉凤不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他料不到父亲生前的好友,又是自己认下的义父,竟说出这等话来,不由既沮丧又伤心的道:“你……你要我到哪里去呢?”

凌大鹏似乎也十分伤感,背过脸去,不敢面对杨玉凤悲惨的神情,低沉沉的道:“你可以去找天山医圣,他会……”“干爹!”杨玉凤双膝一软,跪在当地,饮泣着道:“天山离此尚有五天路程,阴寒毒掌,三天之内必然毒发,干爹,你……你……”她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凌大鹏却目望天际,低声道:“可是!我已发誓,爱莫能助,奈何奈何!”

“干爹!”杨玉凤哀求道:“请你为女儿破例一次吧!”

“不行!”

凌大鹏固执的道:“事实上也办不到!”

“干爹!”杨玉凤声泪俱下道:“因为,他受伤是因我而起,而且,他是个好人!”

凌大鹏摇头道:“医家有割股之心,我并不问他是谁?”

一旁的凌雁,见杨玉凤如梨花带雨,十分悲凄,也不由天真的道:“爷爷!你就……”不料,凌大鹏道:“雁儿!难道你没看见爷爷把那些丸散丹膏都丢到山涧里去了吗?难道你希望爷爷毁去一只手吗?”

说完,又对杨玉凤道:“凤姑娘!我曾发过誓,若再与人看病,必然自毁一手,同时,所有的药物,在洗手封谷的当天,都抛入山渊,就是愿意自毁一手,也无能为力!”

杨玉凤忽然站了起来,不再哭泣,怒容满面的道:“好!不用再说了!”

凌大鹏身子一震道:“凤……凤姑娘!”

“住口!”杨玉凤娇声怒喝,指着凌大鹏道:“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无是无非无情无义的人!”

她声色俱厉,气势滔滔。

凌大鹏不由道:“我乃句句实言!”

“哼!”杨玉凤冷哼声道:“既然讲好的你不听,不要怪我杨玉凤手段毒辣!”

凌大鹏更加震惊道:“凤姑娘……”

黄影一闪,快如飞虹。

杨玉凤忽然发难,趁着凌大鹏丝毫末防之下,人已到了一旁发呆的凌雁身后,长剑一横,一手抓牢了凌雁的衣领,长剑虚搁在凌雁的脑后,冷冷的道:“干爹!这是女儿的下策!”

凌雁吓得哇的一声叫道:“杨姑姑!”

凌大鹏老脸变色,大吼道:“玉凤!你要怎样!”

杨玉凤咬着牙关道:“我要你与伤者治伤疗毒!”

说着,低声悲凄的道:“雁雁!姑姑该死,姑姑是爱你的!姑姑是……”凌雁娇啼起来,一面哭,一面叫道:“爷爷!爷爷!”

凌大鹏老泪纵横,摇头道:“凤姑娘!你,你强人所难不要紧,而……雁儿……”杨玉凤也流着泪道:“只要干爹答应替他医治毒伤,女儿万死不辞,等一下,任由干爹处罚,女儿决无怨言!”

凌大鹏沉声道:“玉凤!你这手段……教……”杨玉凤忙道:“事毕之后,杀也好,剐也好,任由干爹处治!”

“你……”

凌大鹏泪如雨下,滴滴泪水,流在斑斑白须之上,颗颗可见。

许久……

他一蹬脚道:“你放了雁儿!”

“干爹!”

杨玉凤带泪的笑道:“你答应了!答应替他医治!”

凌大鹏一股说不出的悲愤,有莫可奈何的神色,他不理会杨玉凤的话,却目视天上之白云,自言自语的道:“想不到为了一点微末的技巧,一再受人挟制,真的是老朽无能吗?”

他徐口道来,令人有一种无尽感慨的意味!

杨玉凤忙道:“干爹!女儿情急,女儿该死!”

她说完之后,竟将手中的长剑一丢,抛出丈外,双手紧抱着凌雁,真情毕露的哭诉道:“雁雁!雁雁!姑姑该死,姑姑第一次看见你,就……就把你吓了……”“不要说下去了!”

凌大鹏厉喝声中,已拾起地上杨玉凤的长剑,执在右手,朗声道:“当初发誓,再与任何人医伤治痛,自断一手,今天算是应了誓言!”他的话未落,已扬剑认定自己的左手削去!

“啊!干爹!”

“爷爷!”

两声惊呼之中,血雨如箭,凌大鹏的一只左手齐腕落地,跳动不已!

口口口

凌雁挣脱了杨玉凤,一扑而前,哭叫着道:“爷爷!爷爷!你的手!你的手……”杨玉凤也大哭迎去,捧着那只血淋淋的断手,声嘶力竭的嚎道:“干爹!你这是何苦,是我害了你……”凌大鹏脸色苍白,丢了长剑,就在竹篱边摘下几片菊叶,捏成一团,塞住了断腕,沉声道:“不关你的事,这是天意!”

“天意!”杨玉凤不明白。

凌大鹏惨惨的一笑道:“记得你拜我为义父之时,我说:身上不便,改天再补你一个见面礼!”

在这个时候,他忽又提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杨玉凤不明白他的意思,无法插口。

凌大鹏又继续道:“那时你父亲说了一句玩笑话道:改日一定要补,可不能欺骗小孩子!”

我当时也顺口道:“再见面时要是没有礼物,就砍一只手给你!唉!不想一语成签!”

杨玉凤道:“我适才也不过……”

“好了!”凌大鹏抢着摇手,拦住了杨玉凤的话,脚下已走向金白羽,木然道:“先看看他的伤!”

此刻、他手腕的血已止住,面上装成若无其事的,忍耐着痛苦,蹲了下来,右手三指,已抓上金白羽的腕脉。

渐渐的,他的脸上起了一层疑云。

杨玉凤耽心金白羽的安危,双目凝视着九指神医凌大鹏。

她要从凌大鹏的神色之中,瞧出金白羽的生死。

忽然……

凌大鹏一摔金白羽的手,弹身后撤丈余,满脸愤怒,双目冒火,指着杨玉凤,森颜厉色的喝道:“好丫头!是什么意思!”

杨玉凤不由心头大震道:“义父!难道……难道他已经……已经断了气!”

“呸!”凌大鹏怒火益炽,气得浑身发抖,戟指着地上的金白羽道:“你从什么地方背来这个醉鬼,却来我仙猿峡寻老夫开心!”

“醉鬼?”

杨玉凤不由目瞪口呆。

她无法解释,而且九指神医的三指真有起死回生的功夫,这是武林咸知不庸置疑的。

但是金白羽的伤……

她只好嚅嚅的道:“义父!你……你再仔细的诊断一下!”

凌大鹏勃然道:“你把我九指神医当成了什么人?”

“不!”杨玉凤忙道:“我怕您老人家左手初断,一时心神不专!”

“哼!”凌大鹏道:“好!凌雁!去取一瓢冷水来!”

凌雁取了一大瓢冷水,凌大鹏接了过来道:“我先叫你口服心服,再找你给我一个交代!”

说着、将那瓢山泉,对着地上的金白羽脸上泼去。

杨玉凤不由呆了。

第六回神龙喇嘛

但见金白羽打了一个寒噤,一咕噜坐起,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四下打量了一下道:“杨姑娘……这……这是什么地方!梅老化子呢?”

一面说,一面挥挥身上的水珠浮土,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凌大鹏不等杨玉凤开口,一个箭步,到了她的身前,右手按上了她的肩井,沉声道:“丫头!你有何话说!”

杨玉凤如痴如呆,粉脸变色道:“义父!干爹!这……这……”凌大鹏喝道:“还我一只手来!”

杨玉凤闻言,双目落泪,不住的点头道:“女儿遵命!情愿以手还手,只要他没伤就好!”

说着,真的就地拾起长剑,伸出纤纤左手,就待削了下去!“且慢!”劲风随声而至,硬把杨玉凤削下的剑锋震开。

金白羽目光如电的道:“为了什么?”

凌大鹏的目光与金白羽的眼神一接触,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这少年最少有百年左右的功力,难道……”想着、不由撤回搭在杨玉凤肩上的右手,沉声道:“你问她自己!”

杨玉凤已哭得泪人儿一般,把金白羽倒地的情形,大略的说了一遍。

金白羽也茫然道:“这就奇怪了!”

却是凌大鹏倾耳而听,豁然大悟的道:“哎呀!你们上当了,想不到连老夫也跟着受这无妄之灾,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的怒气似乎消了不少,接着又对金白羽道:“阁下能与食人魔尊交手,想来是四大魔尊之一的青衣修罗金大侠?”

金白羽既听杨玉凤叫他“干爹”又知他为了自己断去一手,不由特别恭谨的道:“前辈指教!”

杨玉凤见凌大鹏的怒气稍息,不由道:“干爹!他的伤……”凌大鹏叹了口气道:“天也!命也!来!进屋说话!”

这个武林神医,似乎已忘了断手之恨。

杨玉凤望了下落日的余晖,对金白羽道:“出山已是不及,进屋再作打算!”

凌大鹏一面生火煮饭,一面说:“你们想也饿了,煮好饭边吃边谈!”

满桌都是山獐雉鸡之类的美味,一两盆自种的青菜,白糙米饭也香喷喷的。

金白羽一面啃着鹿脯,一面道:“我栽在梅老九手下的这个谜……”凌大鹏笑了笑道:“老夫这右手三指,好比试金石,那梅老九逼在丹田之中,最少有五十斤的烈酒酒精,就在你接近他时,喷向你七窍之中……”“哦!”金白羽疑惑的道:“晚辈毫无所觉呀!”

“当然!”凌大鹏道:“梅老九既未贯入真力,当然毫无劲道,加上你在运功提气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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