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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修罗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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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中年美妇的一柄剑,好似化成了千万柄剑,左、右、前、后,全是剑气,逼得人喘不出气来。

金白羽忽地心头一亮。

他记起悟非大师困居古楼中三十年所悟的剑招来。

因为,目前自己所学的剑式除了那一套之外,已倾囊而出,舍此之外,只有闭目等死。

心中电旋一转,手中也随之而发。

果然,这是那中年美妇始料不及的,但听她自言自语的道:“咦!好怪的剑法!”

金白羽也接口道:“你这几剑,也与先前的剑式毫不关连呀!”

中年美妇冷冷的道:“废话!”

金白羽也冷冷的道:“废话是从你先说起的!”

中年美妇不再开口,手中剑式一紧,形同暴雨狂风,迅雷疾电。

金白羽舞起断剑,也像悟非大师舞筷子似的,快似惊鸿,浑同飞云。

两人,闷声不响,在草地上化成一团丈余大小的银球,翻翻滚滚蔚为奇观。

足有盏茶时光。

银球乍然一散,人影甫合即分。

中年妇人一脸疑云,俏立丈外。

金白羽面含微笑,也退在丈外之处渊停岳峙。

“你是什么门道?”中年美妇有些懊恼,满脸不服气的低喝道:“存心呕我?”

金白羽摇头道:“前辈!是你逼我出手的!”

说完,断剑入鞘,十分从容的道:“只因晚辈一时收手不及,幸而末伤到前辈那只左膀!嘿嘿嘿!”

他是觉得中年美妇由于好胜心,记着那左膀削在金质装饰品上的一剑之恨。

不料——

中年美妇冷然的道:“你认为你胜在那一剑上吗?”

金白羽忙道:“我并无争强夺胜之意!”

“呸!”中年美妇啐了一声道:“若不是我知道你的剑式,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略略一停,哼!你那只执剑的右手,恐怕现在已不是你的了!”

金白羽不由心中一寒。

的确不假,在那时自己不是一时分神发楞吗,挥剑削去之时,破绽太大。

若在那时,中年美妇拚着左臂,扬剑来换自己的右手,势必两败俱伤。

中年美妇左膀有金玉之类的镯子挡住,自己手腕之上可没有一点掩饰……想到这里,金白羽余悸犹存,脸上红到耳根。

但是,金白羽傲骨天生,岂肯灭自己的锐气。

因此,他苦笑道:“假若不是有金玉护手抵挡,前辈的手臂也已难保,未必还能还剑削去在下的右手!”

此语一出,料不到中年美妇忽然面色一寒,双目之中滴泪如雨。

金白羽想不到这一句话会令她伤心到这步田地,一时,反而手足无措。

中年美妇手中长剑忽然一抛,沉声道:“金玉护手?什么金呀玉呀的!”

说着,抢上三步,右手一撩,将左手大袖撩至肩头,露出一只黄澄澄的铜臂来。

原来是一只十分巧妙的假手,仅只在手上套上一层薄薄肉色的网套,不注意绝看不出。

金白羽心中一震。

他想起了悟非大师之言,不由失声道:“前辈!你……你就是三十年前……”中年美妇银牙紧咬,半晌才道:“我吗?我就是长春岛主!”

口口口

“啊!”

金白羽身子一震,失声惊呼起来!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长春岛不是孤立在海外吧?怎会在这中原腹心之地的长春谷中。

——妹妹竟投入了长春岛门下,自己又无意中进了太阳谷的门,今后兄妹如何相处!

——这岛主是不是那碧云寺面壁闭关三十年悟非大师误伤的人,她的手臂……——绮罗春画舫上的白冷秋,她目前的处境如何?

——长春岛已踏进中原,今后与太阳谷是不是能水乳交融,还是势同水火!

一时,纷乱如麻,他口中却讷讷的道:“你……你就是长春岛主?”

“不信吗?”长春岛主淡淡一笑道:“把你那柄断剑抽出来!”

说着,由贴着铜臂之处,也取出一截断剑。

那断剑与金白羽的一截,恰恰相反,乃是剑的尖端一截,约有尺许左右长短。

金白羽依言伸出断剑。

长春岛主握着剑尖,缓缓的将折断的一截,向金白羽手中断剑对上去。

严丝合缝,半点不差。长春岛主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悲痛万分,语意凄冷的道:“断剑难续,残情何堪,睹物恩人,怎不教人柔肠寸断……”语不成声,人也摇摇欲倒。

金白羽急忙撤回断剑,上前扶着她道:“前辈!既有今日,又何必当初……”长春岛主带泪道:“一来本岛门规所限,二来是彼此性情使然,而今……唉!往事不堪回首,空留千古遗恨!”

金白羽不由道:“好在二位前辈都还健在,说什么千古遗恨?”

他乃是一时为长春岛主的悲凄,唤起了无限同情,才说出这句安慰之言。

不料,长春岛主的双目之中,陡然一亮。

她似乎精神大为振作,目视远方,喃喃的道:“是呀!他还在……真料不到他还在!”

金白羽不由道:“悟非大师他老人家不但还在,而且当他发现我这枝断剑之时,悲痛之色,并不亚于你,对一时失手伤了你,认为是终身遗恨,最大的错误!”

长春岛主道:“真的?”

金白羽见她已恢复了既有的神情,忙道:“千真万确,他老人家并说,他所以三十年不死,也是为了想见你一面,表示最大的歉意!”

“那……”长春岛主略一迟疑道:“那他为什么不来呢?三十年音讯全无!”

金白羽不由笑了笑道:“前辈!长春岛据传三岁男童也不准踏入一步,你想……”“对!”长春岛主据着道:“不怪他!不怪他!这怪我们这一门的门规,这一条残酷而不近情理的门规!”

说着,她忽的一跨步,逼上前来,探手疾抓。

“咦!”金白羽完全没有防到,一只手腕,被长春岛主抓了个结实。

在感觉上,完全与悟非大师抓他时候一样的有力,一样的牢实。

他不由大骇的道:“前辈!这……这是何意?”

长春岛主的一双眼睛,闪放出迫切的光辉,希望的神色,幽幽的道:“你……你去叫他来!叫他来,我……我要看看他现在的样儿,也要他看我现在的样子!”

金白羽一怔道:“我?”

长春岛主一脸悲切,满眼的期待,近于哀求的道:“无论如何!你要答应我,答应找他来见我一面,见我一面,我只希望见他一面!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那种恳切,那种悲凄,那份真诚。

使金白羽感到,自己不能不答应,太使人感动了。

他沉吟着!

因为,碧云寺已今非昔比,而“悟非”已云游去了,茫茫人海,浊浊尘寰,到哪儿去找!

但是,耳畔又响起了长春岛主的声音!

“金白羽!我知道,你是一个极富感情的人,而且,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见过他!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找得到他!”

金白羽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只觉得,长春岛主四个字,是武林中独一无二的金字牌,江湖中闻名丧胆的女煞星。

然而,她此刻正在向自己乞求,诚心诚意的乞求,她若是稍有另外的途径可循,绝对不会这么软弱,更莫说是请求了。

自己若是不答应,这等于断了她生存的希望,毁了她生活的勇气!

想到这里,金白羽不由朗声道:“好!我答应你!”

“哦!”长春岛主立刻脸色开朗,幽幽的道:“谢天谢地,我不知怎么样感激你才好!”

金白羽爽朗的道:“我所以答应,并不是为了你感激!”

长春岛主忙道:“我明白!”

金白羽又道:“也没有什么条件!”

长春岛主点头道:“我也相信!”

金白羽走开了几步道:“我答应的事,一定办到为止,我们不再多谈,现在应该谈的,是另外一椿事!”

长春岛主接着道:“我晓得,你要谈的是……”金白羽抢着道:“我先要申明,这两件事是毫无关连的,我不是要把答应你的要求,作为交换我妹妹的条件!”

长春岛主忙道:“你是说第七徒的事?”

“对!”金白羽道:“武林中人先讲天心,后求人道,义之一字,为武林所重,但义字乃五伦之一,超于义字的忠孝仁爱信……我们武林人,往往忽略了!”

他乃是想先由他与金韵心的“兄妹手足”之情上引到正题!

谁知,长春岛主连连摇手,拦住了金白羽的话,正色道:“金大侠!不用说了,一切,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金白羽不解的道:“理由何在?”

长春岛主十分诚挚的道:“假若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不必问!”

这叫金白羽无法开口。

“长春岛”乃是武林之中驾乎一切门派之上的一大门派,岛主,乃是一派宗师,能说不相信吗?

但是,长春岛主又认真的道:“但愿你能信得过我!”

金白羽只有点头道:“当然,我相信岛主!”

“好!”长春岛主紧接着道:“既然如此,今晚的谈话,到此为止,长春谷也不便留客!喏!请收好!”

口中说着,顺手在头上摘下一枝金凤钗来,递向金白羽,又道:“此乃本门金凤令,长春岛门人,见令如同见我,请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把所有的话说完了,而且,态度是那样诚恳切实,毫无虚假。

金白羽已发现武林闻名丧胆谈虎色变的长春岛主,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

相反的,他已察觉她是一个富有充沛的情感,爽朗个性的女人。

原来金白羽也是这样一个人。

他微微一笑,不再提金韵心的事,也爽朗的含笑道:“前辈既下逐客令,晚辈只好告辞了。”

长春岛主微微一笑,颔首道:“承你信任,你所关心的事,我会令你满意!”

金白羽忽然眉头一皱,凝思片刻道:“绮罗春上的白……”“我知道!”长春岛主神秘的一笑道:“我所说的,就包括白冷秋的事在内,金大侠,柔肠侠骨,你可当之无愧!”

金白羽不由一阵脸上发热,匆忙的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长春岛主接着道:“我等你的佳音!”

目光下,青影一线,已一掠而起,几个起落,影纵不见。

“唉!”长春岛主不由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太像了,这是他的化身!”

她一面走上九曲桥,一面说着。

桥尽处,一枝垂柳,拂在她的脸上,她瞧了一下天色,也不过是三更初过。

忽然——

她顺手摘下了一片柳叶,贯上内力,认定大殿飞檐之上的飞铃射去。

一片小小的嫩绿叶,夹着劲风之声,泛成一溜青光,不偏不倚打个正着!

“当!”

接着,她一连射出三片柳叶。

风铃声响之中,整个长春谷立刻灯火齐明,人影乱晃!

片刻之间,六大门徒,三大使者都又齐集在第五进的大殿之上。

长春岛主徐步而出。

一众弟子使者,人人面露惊惶,不知鸣钟示警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因为,大殿飞檐上的风铃,明为装饰,实则是长春谷内的警号。

长春岛一门,自从三十年前在此开府设坛,这警铃从来就没有响过,可说是备而不用。

一则是长春岛进入中原,在长春谷定居,乃是十分秘密进行,并无任何外人知道。

二则,门规极严,门下弟子未奉钗令,没人敢擅自出谷半步,纵然派出谷,也不准公然在武林露面,或化装掩护,或易容隐身。

如今,深更半夜警钟三响,当然是发生一椿大事。

因此,人人摒气凝神,个个提心吊胆!

长春岛主就坐之后,朗声道:“唤秋儿到正殿来!”

在长春七女之中,白冷秋与苏玉蟾情谊最好。

此时,岛主半夜鸣钟召集,而且又不见金白羽的影踪,此刻又要召见已被禁闭的白冷秋,当然是凶多吉少。

苏玉蟾越众而前,恭声道:“师尊!七妹虽然一时之错,还望念她……”谁知岛主温和的道:“我知道!”

这时申大娘已带着白冷秋前来,伏跪殿前。

长春岛主道:“冷秋!你可知道你犯了本岛最大门规吗?”

白冷秋不胜惶恐,垂头不敢仰视,口中道:“弟子知罪,但求恩师从轻发落!”

“起来!”长春岛主一招手,接着又道:“为师的并不想罚你!”

“恩师!”白冷秋倏的一惊。

她知道,按长春岛的门规,除了罚之外,只有自裁,另外,还有一条生路,那就是废去武功,逐出门墙。

因此,她花容惨变,双目失色,仰脸道:“弟子万死不辞,只求恩师……”“听我说!”长春岛主拦住了白冷秋的话道:“你先起来!站立一旁……”白冷秋无奈,依言姗姗而起,垂首侍立。

长春岛主朗声道:“本岛门规森严,正是本门之幸,但是,其中一条虽是历代相传,却是大违常情,不但有违常理,而且大大阻碍了本门的发展,不知尔等知道否?”

一众门人谁敢开口,互望一眼,全都缄口沉默。

长春岛主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改变门规,乃是大逆之举,你们纵然心里明白,嘴里也不敢说出!”

红衣女郎讪讪的道:“请恩师明示!”

第三回七彩毒龙

长春岛主点点头继续道:“任何人进入本岛,第一门规就是不准与任何男性发生情感,本岛禁地,虽三尺之童不得涉足,这一门规你们认为如何?”

她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双目扫视,七大门徒,三大使者,久久不语。

“嘻嘻!”长春岛主一笑道:“天地尚有二仪,星辰亦有阴阳,假若照本门门规,岂不有违天心,有反伦常,谁还敢踏入本门,本门又何以谋求光大呢?”

七大门徒闻言,心中全都暗喜。

然而,她们在未明了岛主的真意之前,可不敢擅拿主意!

因此,仍然是一片沉默。

长春岛主又道:“因此,本岛主决定要改变门规……”“岛主”申大娘上前半步,低声道:“长春岛开山以前,历代沿传,若是一旦更改,恐怕……”“怕什么!”长春岛主不等她说下去,紧接着道:“门规虽为前人所创,并非铁定不移,阴阳相济,男婚女嫁乃人之常情!”

申大娘忙道:“属下只觉得一旦更改,对于岛主的威严有损!”

“笑话!”长春岛主道:“难道儿女婚配之后,就有损父母的尊严?”

她说着,脸上已微现不愉之色。

然而申大娘却不管许多,她依旧道:“属下追随老岛主迄今,近五十年……”“哦!”长春岛主冷冷一笑道:“假若没有这条门规的限制,你此时早应该儿孙满堂天伦乐极,不比现在好吗?”

不料,申大娘十分固执的道:“无论如何,改变门规,属下以为期期不可!”

长春岛主勃然变色,她沉吟了片刻,突然在鬓际取下一枝金钗令来,一探手抛向三丈之外的石阶之上。

“笃!”

细细的金钗一声轻响,竟插入坚硬花岗石板之内,深有寸余。

“岛主!”

一声雷吼,由大殿直到第一进殿门,所有长春岛的门人,高喝了声,全都跪了下去。

长春岛主的人,也由座位上按桌而起,朗声道:“第二代长春岛主传令本门弟子一体知悉!”

众弟子异口同声的应道:“门下接令!”

长春岛主庄严肃穆的又道:“本岛男女不亲的门规,由现在起,立刻废除!”

她说完之后,缓缓坐下,又对申大娘道:“申大娘,你乃本门第一号使者,既知门规如山,难道不知道岛主之言就是门规?念你是本门两代老人,本岛主未便深责!”

申大娘不由退后半步道:“属下老迈,岛主恩典!”

她口中虽如此说,但眉宇之间,分明有不平之色。

白冷秋看在眼内,上前恭身道:“为了弟子一己之私,恩师竟废了本门禁规……”“不!”长春岛主忙道:“你不要误会,至于你与金白羽之间的感情,并不在适才本岛主所宣布的更改门规之例。”

此言大出白冷秋的意外。

另外的六大门徒,三大使者也不由全然不明其故,如坠五里烟雾之中。

“冷秋!”长春岛主冷冷的道:“天下事不如意十常八九!你不要以为奇怪!”

白冷秋忙道:“弟子不敢!”

长春岛主又徐徐的道:“金白羽不失为一个侠义男儿,也算一个妇女追求的对象,然而,目前来说,对你是十分不适合的!”

白冷秋只羞得粉面通红,抬不起头来。

长春岛主又道:“而今,我还不能断定你该不该与金白羽接近,但是为了江湖纷争的情势,我还希望你能与他经常相见,保持连系!”

这是一个太过微妙的理由,使人迷惑的说法。

白冷秋茫然的望着岛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长春岛主不理会这些,她对身后的三大使者道:“天明之时,你们三人同时出谷,除了第三号使者仍然以“白义”的身分出现之外,你二人潜在金陵!”

乔三姑问道:“属下等专司何责?”

长春岛主直接的道:“暗暗保护金白羽!”

这是一个出人意料的命令。

三大使者固然是莫名其妙,七大弟子也都感到惊奇。

但是,谁也不敢多言。

“冷秋!”长春岛主口气十分仁慈,缓缓的道:“我已与金白羽深夜长谈,发现他所以对你关怀备至,乃是因为他把你视为他的妹妹!”

白冷秋点头道:“弟子知道!”

“未必!”长春岛主摇摇头又道:“你口里这么说,心里未必是这么想!”

白冷秋忙道:“弟子心里常自警惕,恩师明鉴!”

“是吗?”长春岛主依然摇头,继续的道:“这是一个极为奇异的事,假若为师的看的不错,你并不能控制你自己的意志,因为,我从你言语行动之中,已告诉了我,最明显的是你的眼睛,更说明了你心中要说而不敢说的话!”

“唉!”

她说到这里,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道:“凡事都不是人力可以决定的!你应该有接受失败的勇气!”

白冷秋心头有一股冷飒飒的感觉,口中却道:“弟子谨遵恩师的令谕!”

长春岛主不说什么,只沉声道:“紫鹃!你也打点出谷,仍回绮罗春!玉蟾,你陪冷秋星夜赶回金陵,最好在金白羽未到之前,抢先一步回秦淮河!”

她吩咐已毕,施施然的站了起来,淡淡一笑道:“也许,今晚的决定使长春岛勃然而兴,为宇内武林的第一门派,也许,长春岛就在我这一代烟消云散,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她的神情有一种使人茫然的感觉。

“天已黎明!”她望着东方的曙光,挥手道:“大家分头遵令去吧!”

直到她的背影转入屏风后面,一众弟子还在窃窃私议,对这位岛主的突然改变门规,以及这些令人莫测高深的分派,都感到如坠五里烟雾之中。

口口口

秦淮河水,静静的东流。

巍巍钟山,默默的依旧。

金陵,却是表面静肃,而骨子里隐藏着动乱。

那动乱,像一大准一大堆的炸药埋藏在人们不知的地方,只要有一点星星之火的点燃,势必要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

金白羽到了金陵,便有了这个感觉。

因为,他既不似前几次的到处看得见三山五岳的江湖面孔,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最奇怪的是,没见到王彩云,也没见到谷之阳。

王彩云像个幽灵似的,从前,会不知不觉的找上金白羽的门来。

谷之阳更神秘莫测,如同附骨之蛆,甚而金白羽想摆脱也摆脱不掉。

现在金白羽回到金陵城,已经整整的一天了。

依旧是安安静静。

这是一个反常的现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候,像夏季暴雨将来之前的沉闷,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其实,金白羽最为焦虑的,还是如何找到悟非大师,认为这是目前当务之急。

只有找到了他,才能解脱自己胞妹的师门的约束,也可以救出被劫去的白冷秋。

天涯茫茫,到哪儿去找呢?

唯一的线索是去叩问碧云寺的方丈和尚。

想念既起,出了店门,信步沿着河堤走去。

迎面,一位老苍头,趋上几步向前路侧一让,十分恭谨的道:“金相公!许久未见!”

金白羽一见,不由一怔,忘记答话。

那老苍头轻咳了一声,又道:“相公忘记了老奴?”

“噢!”金白羽不由尴尬的道:“你是白义!对啦!因为……因为你面孔很像一个人!太像了!所以……”白义也同样的一怔,忙道:“啊!像一个人?男人还是……哦!看!我老糊涂了当然是男人!是吗?相公!”

“哈哈哈!”金白羽真觉得好笑,接着道:“说也不信!真的不是男人!地地道道的女人!”

白义有些不安,摇头道:“相公真会说笑话,哈哈哈!”

他干笑了两声,然后走上两步,神秘的道:“相公!这两天你要特别小心!”

“白义,”金白羽以为绮罗船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失声的道:“又有人找到你们船上了?”

“小的船,特地停在很远的河上!”

白义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金白羽奇怪的道:“那为何你说要我小心呢?”

“这!”白义一顿道:“小的是说相公的气色……”“气色?”金白羽不由道:“我心中有事!”

“哦哦!”白义不再多说!躬身道:“小的多口!”

金白羽忙道:“不!不!等我的事有个眉目,再到船上看你!也许我不须到长春岛,就可以把你们小姐找回!”

“谢谢相公!”白义一躬到地,迳自去了。

金白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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