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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黑道新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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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挂着弹匣的腰带奋力走进一楼客厅窗边,此时已可清楚看到屋外十余名便衣员警全副武装移动,阿田自知不妙,警方即将攻坚。此时,警方人员拿着扩音器喊话,告知四周皆已被包围,无法脱逃,奉劝阿田弃械投降。阿田一颗心上上下下,拿了一张木椅坐在窗户边,手枪拿在手上,心中自忖着,此时只有硬干或投降两条路可走,硬干必死,投降必被关,想来想去,似有点犹豫不决。惟想到清水枪战中战死的兄弟,不禁悲愤满腔,可是,现在面对的却是无辜的警察,唉!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屋外警方人员持续的喊话声,阵阵刺耳,屋外数十名员警持长枪对准窗户,阿田看得很清楚,此时心中再想到,与大老大同伙的人也有一堆是不肖的检警人员,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
“哼!兄弟都战死了,我岂能怕死,跟你们拼了。”
于是,阿田敲破玻璃窗户,
“砰!砰!砰!”
阿田主动出击,率先开枪,连发弹匣式手枪的威力比警用手枪强许多,有数名警察已倒地而亡,此突如其来的景像震惊屋外所有警方人员,此时只见二十余位警察也持长枪、短枪对着窗户射击,枪声大作,划过台中南屯的天空,附近居民皆闻风丧胆。
阿田开枪杀红了眼,弹匣用完又换一个,手臂虽中了数弹,仍勉强用双手握枪持续开枪,没有间断,直到双手都已发麻,欲更换弹匣才猛然发现子弹已全部用完。唉!真可怜,此时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了。
下午三点二十左右,阿田被警方攻坚人员活逮,表情木然,面对媒体镜头一副酷模样。由于双手中了数枪,警方人员将其先送医院就医。
第082章 暗藏心底隐作痛,句句在理虚对实
除夕傍晚,家家户户庆团圆,是所有家庭在一年中最快乐的晚上。
可是,今年的除夕气氛与往常不同,杀戮的烟硝味会让人食不下咽,清水枪战、警方攻坚的死伤惨重让人不寒而栗,是纯朴的台湾社会在快速沉沦,抑或是邪恶之灵笼罩在台湾上空,令很多人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唉!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
电视萤幕上播放着总统除夕文稿,让人听完觉得不痛不痒,政治人物的高谈阔论离老百姓的现实生活太遥远。紧接着,电视又播出警方攻坚的画面,在逃凶嫌之ㄧ郭书田已被活逮,另一在逃凶嫌也正积极围捕当中,清水枪战的案情又往前迈进一大步,可能的主谋唆使者目前仍滞留国外。绝大多数的民众都只觉得杀戮违法叛道,但他们都没有那种超然的智慧去判断,为何台湾社会的黑白共生所造成的社会危害是埋在地底下的未爆弹,随时可能引爆。
杨检察官看着电视,吃完年夜饭,又匆匆忙忙赶回办公室,他已经很清楚台湾黑白共生的温床何在,手中握有的证据也越来越多,唯一担心的是远在美国纽约的鹰农为何还不赶快回国?杨检察官忙到忘了时间,直到凌晨两点夫人打电话来,才开车回家。
躺在医院中的阿田两只手敷满石膏,望着病床门外看守的四名员警,心中百感交集,想到乡下年迈双亲与同居多年的女友,眼眶不自觉充满泪水。
在苗栗铜锣山中小木屋的秀吉看着电视,沙发旁放着两瓶威士忌酒,喝完一杯之后又一杯,身体虽觉得飘飘然,脑中思绪却仍清晰,想到以前的瑞荣跟他的弟弟鹰农,心中似有所感,
“鹰农的话我只听懂一半,凡事要用智慧,不可违法,法外无情。唉!一切都已来不及了。后悔也没有用。”
秀吉放下酒杯,猛然又想到家中的夫人与两个小孩,时间渐逝,酒意虽渐退,对家中人的思念却越来越强。任何硬汉也无法抵挡除夕夜孤寂的苦楚,不自觉地眼角泪水阵阵,湿满衣袖。
农历初五,天刚亮,一架由美国纽约直飞桃园国际机场的波音七四七飞机刚降落,海关匣门口已有六、七个检调人员守候。
鹰农的夫人淑平仍在纽约陪小孩未归,只有鹰农只身回台湾,鹰农出了海关即被检调人员围住,带队的洪检察官在确认鹰农的身份后,随即告知欲将鹰农带至桃园调查站询问有关清水枪战的事。
鹰农完全状况外,在纽约忙于小孩子就学的事与拜访昔日好友,根本不知道台湾发生什么事,检调人员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鹰农不知所措,这辈子将近五十岁了,第一次碰到检调人员应讯这种事,强忍镇静之后,鹰农要求打几通电话联络友人。鹰农首先打电话给司机,叫他先自行回台中,同时又联络杨检察官、调查局的长官及台北的两个律师朋友后,随即与检调人员至桃园调查站。
洪检察官把一叠有关清水枪战的剪报丢给鹰农,然后以高傲的语气对鹰农说:
“大教授,你可以先看看这些报纸,你伟大的杰作。”
鹰农看着报纸的大标题与部分内容随即快速意识到秀吉等人闯了大祸,现又有洪检察官不寻常的口气,鹰农心中有数,自己一定被认定是幕后的主谋唆使者。鹰农深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闭上眼睛,心中在默祷,约有十五秒之久。
鹰农低头闭眼默祷的动作让身旁的洪检察官喜出望外,冷冷地表情直说:
“大教授,你是聪明人,直接认罪,省得大家折腾。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鹰农眼睛直视这位比自己年轻约十五岁的年轻检察官,心想:
“这位年轻人态度蛮差的,是那一所大学毕业的?”
洪检察官见鹰农未答腔,又是冷冷地说:
“大教授,清水枪战死了那么多人,你如果认罪或许可稍慰死者在天之灵。”
洪检察官的口气让鹰农火气上升,不过仍然强忍着未答腔,目不转睛直视着洪检察官,一旁观看的调查局调查员皆很好奇,从来没有人敢以这种眼神看着台湾社会几乎是人人敬畏的检察官。此时,洪检察官语气更趋强硬说:
“大教授,你就是清水枪战的背后唆使者,你唆使你的手下到清水去杀人,然后,去美国游山玩水,制造不在场证明,对不对?这种花招我看多了。”
鹰农仍直视着洪检察官,然后,冷冷地说:
“你称呼我教授一定要特意加个大字吗?”
“那是尊重你。”洪检察官拉高音调说。
鹰农冷冷地回答说:
“下次如果凯达格兰大道那栋大楼的主人召见你这个大检察官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称呼他为大总统。”
洪检察官面红耳赤,在旁边观看的调查员则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洪检察官似拉不下脸,右手拍击桌面说:
“不要叉开话题,你是背后唆使的主谋,我只问你认不认罪?”
鹰农理直气壮地说:
“我怎么认?”
洪检察官冷冷地说:
“你就口说承认你是背后唆使的主谋就可以了,简单明了,不是吗?”
“我像是背后唆使的主谋吗?像吗?”鹰农大声说。
“人心隔肚皮,教授不见得全是好人。不是吗?”
“哼!我相信教授中一定有坏人,但我绝对不是。”鹰农又是大声回答。
鹰农坚定的口气着实令在场的调查员大开眼界。应讯室中的气氛略显紧张,洪检察官改以较温和的语气说:
“我握有你是主谋的证据,你只要认罪,或许有交保的可能,保释金对你而言绝对不是问题,我很清楚,大老大曾经说过你是有钱人。如果死不认罪,等我把证据拿出来,那就对不起,只有收押一途。你自己考虑。”
鹰农摇摇头,站起来,轻声一叹。
聪明的鹰农此时联想到这是大老大同伙残余势力的反扑,于是,突然变得冷静,手指着洪检察官说:
“洪检察官,你如果有证据证明我是背后唆使的主谋,很欢迎你直接拿出来。不过,我倒是要问你,大老大现在已亡故,所以,他生前曾告诉过你,我的财务不错,这证明什么?你知道吗?”
洪检察官愣了一下,也非常冷静地说:
“大老大是中部地区重量级的政治人物,很多人都认识他啊!”
鹰农刻意停顿片刻才说:
“我同意很多人都认识他,但问题的症结是他为何会跟你聊到我李鹰农呢?你在大老大死去之前就已经在办案了吗?你们两个很久以前就很熟了,对不对?”
洪检察官似乎有点恼羞成怒,气冲冲地说:
“我只是跟他闲聊才聊到你的,一点都不稀奇。”
“当然是很稀奇,比我有钱的人多得是,闲闲没事干,一个大学教授有什么话题可以让你们聊?为什么不去聊王永庆、郭台铭呢?”
洪检察官这辈子所侦讯到的人绝大部分都是有罪嫌的人,应讯时必然低声下气。没想到今天被侦讯的人居然跟他辩解,而且语气强硬,心中的确受到无比的震憾。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又改了问话方向说:
“李教授,看来你是死不认罪了,对吧?”
鹰农大笑说:
“哈!哈!我不是带罪之身,对不起,无罪可认。”
洪检察官站起来,把公事包打开,拿出一叠报表纸,一叠相片,然后,冷冷地说:
“这一叠厚厚的报表是你跟那些杀手的通联纪录,这一叠相片则是你跟那些杀手在一起时被照到的相片。你自己看,罪证确凿,不是吗?”
鹰农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已长期被不肖份子监听、监控,只不过在确定自己从不违法乱纪之前提下,根本未把监听、监控当一回事,没想到今天看到对方的战果居然如此厚重,令人哭笑不得。唉!实在懒得理这些人,把通联纪录报表跟相片往旁边轻轻推开,淡淡回答说:
“洪检察官,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从我身上找不到任何罪状的,这一叠通联纪录报表跟监控相片对我而言只是废物一堆,不过,却会重重地伤害到你。你听懂我的话吗?”
洪检察官又是冷冷地回应:
“我到今天才见识到,当教授的人都很会辩,各位调查站的朋友你们都有看到,李教授坚决不认罪,那我只好准备收押你了。”
鹰农怒火中烧,眼睛睁得很大,大声说:
“各位,我不是不懂法律,不要唬我。”
就在此时,台北来的鹰农两位律师朋友、杨检察官、调查局副局长、桃园调查站主任,最高检察署的两位检察官进入应讯室,鹰农站起来,笑嘻嘻地,一一与他们握手,洪检察官与一旁的调查员每个人皆一脸错愕。
第083章 当断不断必受乱,大道无门唯偷渡
调查局林副局长很客气地问候鹰农:
“李教授,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哈!林副座,还好啦!”鹰农笑嘻嘻地说。
“李教授,走吧!我们到桃园站王主任的办公室坐一下。”
鹰农在林副局长、王主任、杨检察官与两位律师朋友的陪同下至王主任的办公室泡茶小坐。最高检察署的两位检察官则留在应讯室与洪检察官谈论事情。
在王主任的办公室中,林副局长、杨检察官轮流把清水枪战、警方攻坚等相关讯息一一详细说给鹰农听,鹰农神情哀伤地说:
“唉!或许这是上帝给我的功课,真是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遗憾。我平时就一直教导秀吉等一群兄弟一定要守法,飞应集团被搞垮就算了,这边亏那边赚,钱只是数目,来来去去,何况我相信这个社会背后是有法律作后盾的,杨检察官也在座,他最了解我这种观念了。”
“还有一件事,李教授,我要向您报告。”林副局长说。
“林副座,您太客气了。”
“李教授刚刚跟洪检察官的对话很精彩,应讯室的问答都是有录音的。事实上,我们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了,中部地区有一批检警调人员与大老大等人都是黑白共生的利益共同体。从今天开始,清水枪战的案子将由您刚刚看到的最高检察署那两位检察官与杨检察官联合承办。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李教授始料未及的。飞鹰集团的垮台背后牵连出一大片的黑白共生弊案,有时间的话,杨检察官会详细说给你听。”
上午约十点半,鹰农搭着杨检察官的座车回台中,鹰农感伤地说:
“唉!真令人哀伤,秀吉这群兄弟太莽撞了,一念之差,死了那么多人。唉!生命的主宰是上帝,杀人等于是亵渎上帝的主权,何况杀人是极端的违法行为。”
杨检察官狐疑的表情说:
“教授,说来话长,我们确定杀手有五个人,可是,一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找不到秀吉涉案的直接证据,三名死者鱼仔、山本、阿章的DNA都已确定,受伤的阿田的身份也已确定,唯独从头到尾都没有秀吉涉案的痕迹。”
“喔!那秀吉人呢?”
“秀吉的夫人说他们夫妻吵架,秀吉离家出走去南部,我们从拘留所借提阿田,阿田说他已好久未见到秀吉,好像他从人间蒸发了。”
“怎么可能,连电话都不通吗?”
“完全不通,他家里的电话被锁定,他只打一通,没出声就挂掉了。”
“那就奇怪了,怎么可能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杨检察官停顿片刻才说:
“事实上,我调阅过秀吉的资料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就进入海军陆战队士官役,受过非常严格的特种训练,枪炮军火难不倒他,敌后作战也有一套。有可能是他规划非常周全,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看过这么多案子,从来没见过这种高手。”
“阿田难道不知道另一个杀手是谁吗?”
“阿田说其中一个是鱼仔找来帮忙的朋友,那个朋友对大老大非常感冒,他根本就不认识鱼仔这位朋友,他们只是临时结盟而已。好,现在死无对证了。鱼仔也死了。”
鹰农陷入沉思,许久才说:
“杨检,我知道内幕了,不过,如果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会觉得奇怪。”
“喔!好,教授你说说看。”
“这是我的直觉,杨检你们查不出来的杀手一定是秀吉,道理很简单,鱼仔、山本、阿章与阿田如果有集体行动一定都会请秀吉带队,飞应集团的运作,一直都是这种模式。阿田这个人一向有义气,他不会有对秀吉不利的说词。”
“我也是怀疑秀吉就是那个不漏痕迹的杀手,可是,我们办案讲求的是直接证据,怀疑归怀疑,证据才算数,这与捉奸在床的道理是一样的,如果没有直接证据,其他都不用谈了。”
“当然啦!要有证据才等数。”
鹰农回到台中之后,首先将飞鹰集团收尾结束的枝节全部处理掉,见到被检调人员搜索过杂乱无章的办公室,想到已死亡、受伤被拘留和逃亡在外的几个兄弟,不禁触景伤情,站在窗户边,遥望天际,黯然长叹:
“心平才气和,心静方理性,心乱则失算。有理走遍天下,违法天道难容。恩怨情仇如私了,律法圈内终难逃。”
两个星期后的某一天,杨检察官来电急着面见鹰农,鹰农刚好开着车欲往木松的修车厂准备保养座车,因此,鹰农情商杨检察官至木松的修车厂见面。
鹰农到了修车厂,车子丢给修车师父之后,随即拉着木松到修车厂的办公室,询问秀吉等人介入枪战报仇的事,木松心脏几乎快跳出来,所有事情都推说不知道,可是,鹰农是聪明人,从木松的表情反应,鹰农心中有数,木松一定知道内幕,但是实在不便讲。鹰农动之以情才突破木松的心防,木松才吞吞吐吐地说:
“我的确是事先知道,我建议他们一定要跟您报告,讨论周全之后,如果有必要再行动,但是,他们没有接受我的建议。”
“木松,我不怪你。不过,你要确实地告诉我整个经过,我不会怪任何人,我也不会生气,我要知道的只是真相。”
木松非常详细地把秀吉等人购置军火及杀人行动一一跟鹰农报告,鹰农听完之后,似陷入沉思,许久才说:
“如果我哥哥瑞荣当初没有留那一皮箱的钱,秀吉他们就不可能有钱去买军火。唉!来不及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可是,话说回来,秀吉也真是不简单,居然让检警调人员只能怀疑,丝毫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
木松迟疑片刻又吞吞吐吐地说:
“我觉得秀吉可能已经偷渡了。”
“喔!真的吗?”鹰农大吃一惊。
“大概一个星期以前,他用公共电话打给我,叫我送钱去给他,他约我在彰化王宫渔港附近见面,他把钱当我的面交给一名渔船船长就跟我告别了。只说还会再跟我联络。”
“他跟你借多少钱?”
“那不是我的钱,那是阿荣大仔留下来的钱,买军火和其他开销之后,寄放两百万在我这边。他给渔船船长一百五十万,自己留三十万,另外叫我拿二十万给他老婆。”
鹰农点点头,思索片刻才说:
“能偷渡成功就祝福他。还有,等一下杨检察官要来这里找我,你只要静静地听,不要讲任何话,更不要提到秀吉偷渡的事。知道吧!”
“我知道。”
木松心里真是紧张,难道杨检察官已经查到修车厂了吗?
第三卷
第084章 前因后缘今生欠,虚相表相难真相
又过了约十分钟左右,杨检察官也到了木松的修车厂。
杨检察官似乎很紧张,三月天,凉爽微风轻拂的季节,杨检察官却频频擦汗。
杨检察官见不熟识的木松在场,似欲言又止,鹰农看得出来,便说:
“杨检,他是自己人,但说无妨,什么事让你这么急。”
“教授,我跟你说,我们已经把大老大、二老大、同哥与洪检察官等一大群黑白共生集团全部查清楚了,大概再过两个星期就可将他们起诉签结,真的让大家吓一跳,五、六十个人牵涉在内,真是吓死人,一大堆人必须承受现世报。唯一的漏网之鱼,我们一直怀疑是秀吉,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我们专案团队决定,以后再继续追查秀吉的部分,先把整个清水枪战的案子结掉。”
鹰农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杨检,你那么急急忙忙来见我就是为了跟我报告案情内容啊!我又不是你的长官。”
“不,不,我是特地来谢谢你。”
“谢谢我,谢什么?”鹰农一头雾水。
“教授,你还记得我以前侦办神虎帮运动签赌的案件吗?”
“记得啊!”
“我那时候有收到一些因为偷腥而被偷拍的相片,对不对?”
“对啊!没错。”鹰农笑笑地回答。
“我最近才知道,为了那件事我很郁卒,也很担心前途受损,你却动用你的高层人脉去帮我疏通、讲好话,保证我的为人,而且没让我知道。今天上午有一个你很熟的高阶长官才把来龙去脉跟我讲,同时,偷偷告诉我说,等我把清水枪战的案子结掉之后,下个月中我就要升官了。”
“哈!哈!那很好啊!恭喜你啦!”
“哈!哈!我还没讲完,那位高阶长官今天特地南下台中,叫我找你一起吃晚饭,交待我一定要来载你,我跟他说嫂夫人在美国,李教授很孤单,所以,他今天决定让你多喝一些。”
鹰农好奇的语气问:
“喔!哪一位长官呢?”
“晚上见面就知道了,不用急。”
鹰农笑嘻嘻地说:
“哈!哈!说实在地,也真不好猜,你们法务系统我认识的高阶长官太多了。”
坐在鹰农旁边的木松如释重担,想当初修车厂储藏室内放着一大堆军火,承办此案的检察官现在正坐在自己前面,还好,还好,过去的一切已如流水,汹涌流过,但未留下任何痕迹。
拥有绝对权力的人才能真正挥舞正义的大棒。
正当杨检察官与清水枪战专案团队其他同事日以继夜赶工撰写起诉书时,最高检察署的两位检察官竟然在一天之内先后在住家附近车祸身亡,肇事车辆逃逸无踪。媒体只是轻描淡写,除了谴责肇事者昧着良心之老生常谈外,无其他对社会有益之立论。
台湾地区车祸频仍,除了极少数受特权保护的人之外,不论是任何人皆同样面临车祸的威胁,两位检察官车祸身亡在绝大部分的人看来只是单纯的意外,古人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检察官车祸身亡,命也,运也,是他们倒楣碰到意外,或是住家风水不佳,总而言之,不足为奇的意外。
杨检察官在得知两位同事车祸身亡的消息之后,有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愣了好久才回魂。急忙打电话给鹰农:
“教授,你如果有空,现在能不能来一趟我这里?”
鹰农与杨检察官熟识已久,从电话中的声音判断,杨检察官这边一定有状况,于是鹰农急忙驱车前往。
“教授,跟你讲一个坏消息,报纸上也有刊登,上次你在桃园调查站看到的那两位最高检察署的检察官昨天中午跟傍晚已经车祸丧生。”
鹰农大吃一惊,两个眼睛睁得跟眼镜镜片一样大,心脏砰砰跳,许久才回魂轻声说:
“这里面一定有鬼。”
杨检察官以颤抖的语气结结巴巴地说:
“我想也是。他们下一个目标一定是我。”
“他妈的。”鹰农火气甚大。
杨检察官嘴巴微张说:
“教授,我第一次听你讲脏话,很有亲切感。”
“如果骂脏话可以提升社会正义感,那我一定会多骂一些,让你觉得更有亲切感。我的意思是说,堂堂一个检察官办案会办到具有恐惧感,连讲话都颤抖,杨检,你想一想,我知道你会害怕,但是,你不觉得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病得很严重吗?”
杨检察官低着头,隔了片刻才说:
“我的确是会怕,命没了,什么狗屁正义都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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