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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私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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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玉女私情
  作者:芭芭拉·卡德兰
  男主角:史塔佛顿伯爵
  女主角:柏翠纳
  内容简介:
  活泼美丽的柏翠纳从学校逃走找监护人史塔佛顿伯爵要拿自己的遗产,误打误撞见面后住在伯爵家里,相处中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高傲而又不乏正意感的人,于是她决定要想办法让他爱上她。
  正文
  第一章
  史塔佛顿伯爵收紧缰绳,停住马车,马夫立刻从后坐跳下来。
  “老爷,下头都是碎石子路。”他兴奋地奔过来说:“这些路坏透了。”
  “坏到了极点!”伯爵更强调地说。  他把马缰套在马车前头,然后下来。
  这路确实非常崎岖,假如石头夹在马蹄上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也许自己太轻率了,居然选上一条崎岖的山路,但是他急着要到伦敦去,急着离开阿尔斑街附近那座可厌的磨房,那儿住着两个有名的拳师。
  那是一场非常精采的拳赛,伯爵还付给赢方一笔相当数目的款项。事实上那些家伙几乎从头到尾一直在打呵欠。
  无可否认的,伯爵这个人是不容易讨好,但偏有那么多人和事不得不让他骂声“混蛋”!
  这是个令人愉快的春晨,路边野花开遍,青翠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篱笆内的樱草和野风信子连成一片,仿佛林里铺了一张绿色的地毯。  马夫从马蹄中挑出一颗尖锐的石子。伯爵四处眺望,又愉快地望望自己的马匹。这一队马真可说是“绝配”,相信“乘驷俱乐部”里再也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了。
  为了舒展一下筋骨,他散步到草地上,不顾花粉沾到自己那双附有穗带的长筒马靴上。这双马靴曾因赛马冠军而大出风头。
  他走到一堵砖墙旁边。这堵墙相当高,似乎围绕着达官显要富贵人家的大庭院。
  砖薄薄的,岁月将原来的鲜红褪成深粉红色,表示这堵墙是依莉莎白时代建的。伯爵是一位古董专家。
  春天的阳光照耀粉墙上确实美极了。他真希望自己家里那栋房子也是这种颜色。正思维间,突然有件东西从他额上飞过,只差几寸就打中他的头。
  东西拍地落在脚下,他惊奇地发现那是一个皮包,并不太重,可是当作武器却相当危险。  他找寻这东西的来源,赫然发现一个女人从墙上爬过。
  先是看到一条很不相衬的长腿伸过墙来,然后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优雅地从墙上跃下,柔媚地平衡自己以防跌跤。
  女子低着头寻找皮包,赫然发现皮包在伯爵脚下。
  “真是危险到了极点。”伯爵冷冷地说:“假如那东西打到我的头,可能早被你打晕了。”
  “谁知道会有人正好站在这个墙下?这里本来很可能会有人爬下来的嘛。”
  她边说着边走近来。她把小软帽夹在腋下,秀发闪耀着金黄色的光泽。  她按头望着他,眼如秋水,晶莹剔透。她斜院墙角一眼,透着些许调皮。嘴唇微翘,显得更俏皮伶俐。
  她并不怎么漂亮,可是脸蛋相当迷人,跟伯爵以前看过的女孩子截然不同。
  “离家出走?”伯爵猜测说。
  “假如我可以从大门出去,就不必翻墙了。”
  她边回答边弯腰拾起皮包,这时,她发现了伯爵的马。
  “那是你的马?”她满怀敬畏地问。
  “是的。”他回答:“马夫正在给马挑石头,你这条路可真难走!”
  “哼!才不是我的路呢!”女孩子立刻反驳:“这些马真不错,我还没见过这么棒的马!”
  “这是我的光荣!”伯爵嘲弄地撇着嘴唇说。
  “你上哪儿?”
  “伦敦!”
  “那……请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正要去伦敦。我最喜欢驾驭这么漂亮的马了。”她说着定近马儿,完全忘了皮包还躺在伯爵的脚下。
  “我觉得我有责任问你为什么逃跑?从哪儿逃出来的?”伯爵严肃地问。
  女孩已经走到马的跟前了。她伫足审视着马儿,眼睛充满光采。  “真棒!”她叹息道:“你怎么找到这么相配的四匹马?”
  “我在问你问题。”伯爵坚持着。
  “唔?”她心不在焉地说:“我是从学校逃出来的。在他们发现我出走以前,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不愿做这种该受谴责的事。”
  “这话听来真是老古板。”她嘲讽地说,“假如你不愿意带我走,那么那个屠夫杰勃愿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挥之即来。”
  “你跟他约好了?”
  “没有。不过我跟他谈过他的马,我知道他会帮忙的。”  她一边说一边望望前头,然后回过脸望着伯爵。
  “请你带我走。”她几乎是乞求地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去的。反正不是你就是杰勃带我走,但是我更喜欢坐你的马车。”  她还说着,马夫挺起身子说:“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女孩子依然凝视着伯爵。“求求你!”可怜兮兮的声音。
  “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出走,假如我认为理由不充分,就再送你回去。”
  “你不能这样奸诈!”她大叫:“我的理由很充分呀!”
  “那就好。”伯爵咧着嘴笑了。
  伯爵抉着她进入马车,解开缰绳。
  马夫拾起皮包,放在后座。伯爵跳上高高的驾驶座,吆喝一声,绝尘而去。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伯爵才发觉他的同伴不是对他有兴趣,而是对他的马好奇。
  “我在等着……”他说。
  “等什么?”
  “你知道等什么。我觉得你在使用缓兵计,只要拖延到差不多离开了学校,你就不必告诉我了。”
  她甜甜一笑,嘴唇微翘,看来越迷人。“你真聪明。”
  “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愚蠢。”伯爵尖刻地说:“到了伦敦你去找谁?”
  他的旅伴轻轻地笑了。“但愿能告诉你是一个殷勤的公子哥儿,但是老实告诉你,假如有那么一位公子,我就不必偏劳杰勃或是象你这样的陌生人带我逃学了。”
  “不找什么人?那你急着到伦敦干什么?”
  “因为我太大不能再留在学校了。那个可憎的禽兽监护人硬要我把青春浪费在哈罗门。”
  “哈罗门有什么不对劲?”伯爵问。
  “没有一样对劲!闷得发慌,每个人都老朽迂腐不堪。我在那里过圣诞节,结果除了教区牧师没见到一个人。”
  她的话尖酸刻薄,说得伯爵笑了起来。
  “看来你在那个地方是受够了。”他说:“难道就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吗?”
  “有些地方我的监护人认为不够远。”女孩说:“那个可恶的畜生甚至不回我的信,我提出的任何建议都被他的律师驳回。”
  “他好象很无情嘛。”伯爵若有同感地说:“你现在回伦敦是决心当面反抗他吗?”
  “当然不会,我不想接近他。我怀疑他不见我,也不跟我通信的原因是他正在侵吞或挪用我继承的遗产。”
  伯爵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她,那项系着深蓝色丝带的软帽被压得扁扁的,那袭长衫看来单调平庸。
  她激动地说:“你以为我看起来不象个继承人是吗?我连穿衣服都要经由表姐艾黛莉挑选,她已经快八十岁了,还得由‘监护律师’支配她的钱。”
  她咬紧嘴唇,接着说:“上个星期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所有的朋友——知心的朋友,去年都参加成人宴会了,我仍然在悲悼父亲的去世。我猜想,他们一定是想尽办法不让我出现在法庭上,但是今年,我相信我可以去伦敦了。”
  “监护人凭什么拒绝你?”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从来没接到那个畜生一封信。自从圣诞节以来,我写了一封又一封,而他的律师只回答我说要我继续呆在学校,直到有进一步的通知。”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一直等到现在,三个月了,最后我作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要自己管自己的事。”
  “你到了伦敦以后想干什么?”伯爵问道。
  “我要变成一只‘流莺’。”
  “流莺?”
  “那是卡蕾的哥哥鲁柏特为她们取的名字,不过我相信还有另一种说法是‘风尘女郎’或‘神女’。”
  伯爵吃惊得忘了执辔,马儿狂奔起来,他立刻收紧缰绳,然后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同伴说:“假如社交界不能容纳我,我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
  “我不相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最要好的朋友卡蕾去年来看我时,跟我详细地说明过了。所有的公子哥儿都有情妇。大家都以为自己找的女人只属于他自己,不再属于别人。其实流莺只要姘上一个男人,还是可以再挑选一个小白脸玩玩。”
  “难道你相信那种生活适合你吗?”伯爵斟酌字汇,小心地问道。
  “总比生活在那个死气沉沉的老学校里来得精采。她们能够教的我都会了。当然,我对情夫也要小心地选择,以免浪费时间。”
  “但愿如此。”
  “能够为所欲为,你说多有趣!不再有人老是跟在屁股后头告诉我什么又做错了,什么又不雅了什么的。”
  “有没想过你会做些什么?”
  “到宝松园去看看烟火,开自己的马车逛公园,每天晚上跳舞,自己拥有,栋房子,不必为结不结婚操心。”
  “你不想结婚?”
  “当然不想,那比当情妇还坏,永远跟一个男人绑在一起,哼!卡蕾说,好象女人光把这个社会当作结婚菜市场。”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每一个涉世末深的少女都在争相钓金龟,只要男的有地位,有财产,胖一点、老一点都没关系。还好我用不着想心这点,我自己有一笔非常巨额的遗产。”
  “当然咯。对了,假如你真有那么多财产,监护人会不会让你用呢。”
  “我说过了,他从不给我回信。律师告诉我清单已经进给他了,只要他签字就可以付钱给我。可是我需要马上得到现金。”
  “你最好想办法得到那笔财产,总比干你说的那种职业强。”
  “职业?”她怀疑地问,“流莺也算是一种职业吗?真有意思!”
  伯爵想好好地跟这个好辩的女人抬抬杠,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默默地皱着眉头好象很专心地驾驭着马车。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任性的小姑娘解释。他确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干的事情到底有多复杂。
  他可以想象得到,她如果一意孤行,必定会发现置身于一群荒淫无耻的流氓太保之间,他们无所事是,参加飞车党,竟驶于乡道,目的只是寻找刺激。
  “不告诉我名字?”过了一会儿他问。
  “柏翠纳……”她欲言又止。
  “应该还有个姓才对。”
  “我已经告诉你太多私事了。让你知道太多是不聪明的,说不定你是我父亲的朋友。”
  “那我更该劝阻你做那种不名誉的事。”
  “没有人能阻止我。”拍翠纳说:“我下定决心,等到能自立,就要跟监护人周旋到底。”
  “我想你一定没问题的。”  柏翠纳微微一笑。
  “不晓得你有没想到,说实在,我在逃学以前就准备好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什么准备?”
  “我筹了一笔款项。”
  “怎么筹的?”
  “我寄了一张自己做的清单给律师。”
  “什么清单?”
  “有关书籍、制服,还有各种杂费的缴费单,我想他们一定会怀疑,可是他们会给得很爽快。”
  女孩说得那么得意,伯爵也不禁微笑起来。
  “我看得出你很机灵,柏翠纳。”
  “不得不如此。”她回答道:“除了该死的表姐艾黛莉之外,我在世上是无亲无故。”
  伯爵默不作声。半晌,柏翠纳又接着说:“相信我一定能拿到钱独立生活。只要我把自己弄成伦敦的话题,监护人就不得不把钱交出来。”
  “假定他不肯?”  柏翠纳叹了一口气:“当然,他不肯。那样我只好等到满二十一岁,才能获得一半;等到二十五岁,我就可以得到全部了。”
  “我想,在所有遗言中,都可能有个但书——假如你结婚……”
  “是的。”柏翠纳同意道:“可是我却不愿结婚,把所有的钱交给我的丈夫去支配。”
  稍停,她又讽刺地加上一句:“他还不是会象我的监护人一样,把钱统统吞下,不给我分毫。”
  “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伯爵温和地说。
  “卡蕾说,这个社会充满了‘淘金者’,一些纨绔子弟天天梦想着讨个富婆,我看当流莺还过得惬意些……反正我是当定了。”
  “对男人你似乎还不太了解。”伯爵道:“我不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特别迷人的男人作情夫。”
  相翠纳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不要向他提出什么经济要求,卡蕾的哥哥告诉她,他的情妇每年都向他揩一笔财产,她要马、车子、赛西亚的房子和许多珠宝,可是打死他也拿不出那么多。”
  “我不知道卡蕾的哥哥是何许人;不过我以为他对公子哥儿的描写不尽可靠。”
  “他叫维斯康孔勃。”柏翠纳说:“卡蕾说他是个时髦人物。”
  这就是柏翠纳知道的所有资料!伯爵暗暗地想。
  他认识维斯康,那是个相当乐天派的笨家伙。他很浪费父亲莫孔勃侯爵给他的津贴。他的父亲生活放荡,搞得圣詹姆斯俱乐部人尽皆见。
  仿佛看穿了他的沉默中若有所知,柏翠纳问道:“你认识鲁柏特?”
  “我见过他。”伯爵承认了。  “卡蕾认为他会待我象丈夫一样好。他一直需要钱。可是我不要丈夫,我要独立。”
  “我希望你了解,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伯爵说。
  “那为什么有些女人会当流莺?”
  “通常并不是因为拥有一笔遗产。”
  “有遗产也没有用,假如不能得到手。”拍翠纳说得好象很合逻辑。  “
  “假如你听劝,”伯爵说:“我建议你,在做得过火以前先见见监护人比较好。”
  “那有什么用?”柏翠纳激动起来:“他一定会气坏了,又叫警卫把我抓回学校,然后我又得重新再准备逃走。”
  “其实只要说明你年纪大了,不适合再呆在学校,而且同学都参加过成人舞宴,他会谅解的。”
  “谅解!”柏翠纳嗤之以鼻:“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谅解!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男人这么多,爸爸偏偏要选他当我的监护人?我料定他是一个老古板、死脑筋,不知道什么叫快乐。”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这样?”
  “因为爸爸自己过得很刺激、很冒险,可是他要保护我。他对我说过:‘宝贝,等你长大以后,希望你不要犯我犯的过错。’”
  “他犯过什么错?”
  “我不以为他有什么错。比起我自己犯的算不了什么。”
  柏翠纳答道:“他为了美女跟人决斗过很多次,我想大概就是指那些事吧!”  她感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摊出双手,耸耸肩:“不管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是受那个畜生监护人控制。一想到我的钱锁在他保险箱里,或者压在他床底下,我就想尖叫起来。”
  沉默了一阵子,伯爵首先打破寂静。
  “我说过我不想卷入你的逃亡事件,我也没有承诺过什么,不过看在我们有缘相见,也许我能够跟你的监护人说几句话。”
  柏翠纳吃惊地瞪大眼睛凝视着伯爵。
  “你真要这么做?”她问,“你实在太好了!我完全改变对你的想法。”
  “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伯爵好奇地问。
  “我以为你是一个相当高傲不屈,充满智慧,可是对于无知无识的村姑又却相当谦逊的老头儿。”
  伯爵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是我一辈子见过最刁滑的小鬼,我不相信你对自己的计划是认真的。不过我看你的性情非常浮躁,又怕你会认真。”
  “绝对认真。”柏翠纳肯定地说:“假如你去见我的监护人,我得先躲起来。万一他不答应,那他一定找不到我,我就可以开始进行计划了。”
  “你的计划不但行不通,而且非常要不得。”伯爵严肃地说:“没有一个自称是淑女的人会想到做那个。”
  “哈!”柏翠纳笑了:“我早知道话题迟早要绕到什么淑女的问题上:  ‘淑女不戴手套不可出门!’  ‘淑女不可以反问!’  ‘淑女走在街上一定要人陪伴!”
  ‘淑女还未成年不准参加舞会!“
  “淑女的教条我可听够了。这些教条就是要女人过着最可憎、最无聊、最委屈的生活。我要自由!”
  “你心目中的那种自由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因为你认为我是淑女。”
  “是呀,你本来就是,这是你无法改变的。”
  “除非当个流莺。”
  她沉默了半晌,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干的,希望到了伦敦可以多看看她们。卡蕾说我马上就可以认得出来,因为她们个个打扮得时髦,很冶艳,旁若无人地在公园里驰骋。”
  她停了一下,垂下眼睑,偷偷瞥了伯爵一眼,然后加了一句:“当然,她们是有绅士陪伴啦。”
  “可是你指的那种女人不叫淑女,她们也没有你拥有的遗产。”
  “想想那些绅士一定非常得意,否则不会又给马车,又给珠宝的。”
  伯爵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她加上一句:“你的情妇一年要花费你多少钱?”
  伯爵又吃惊得忘了驾驭马,尖锐地说:“不要再问这种问题了!不要再谈这种女人了!你干你的去吧!你懂吗?”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柏翠纳说:“你很清楚,你没资格管我。”
  “我可以拒绝带你走。”伯爵威胁道。
  拍翠纳微笑地望望四周。
  现在他们已经走到通往伦敦的康庄大道,这儿交通十分频繁,不但有私家马车,两轮的、四轮的,还有驿马车。
  “假如我没有一点道德感。”伯爵断言:“我可以叫你下车,让你自已跳火坑去!”
  “我不怕。假如你真要这样做也没关系。反正现在离伦敦很近了,我可搭便车,也可以雇一辆驿马车,走完剩下的路。”
  “你到了伦敦准备住那儿?”
  “旅馆。”
  “不会是什么高雅的旅馆吧?”
  “我知道有一家。”相翠纳说:“鲁柏得告诉过卡蕾,他有时候跟流莺到那家旅馆休息,所以我想他们不会拒绝我的。”
  麻烦就是出在维斯康,伯爵愤怒地想道,他把妹妹的前途说得太容易了。
  “有没听过日尔民街有家葛里芬旅馆?”柏翠纳问道。
  他听过,也知道那不是单身的年轻女人该住的地方,至少不适合象柏翠纳这样年轻纯真的少女住。
  “我要直接带你到你的监护人那儿!”伯爵大声地说道:“我要把你的处境告诉他。我想至少可以答应你一点,最起码他会听我说,希望他会做得合理一点。”
  “看在你的显要身份,我想他会的。”柏翠纳想了一下又说:“可是你必须驾象这样漂亮的马车去才行。”
  “你的监护人叫什么名字?”伯爵问。
  柏翠纳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她在考虑该不该信任他。
  瞧她犹犹豫豫的,伯爵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该死!我是在尽力帮助你呀!”他说:“任何女孩子都懂得要感谢我。”
  “谢谢你带我这么远。”柏翠纳从容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好象不信任我?”
  “不是的,只因为我想你已经太老了,忘记年轻是什么了。”
  伯爵摸一摸脸颊。  “老?”他想:“三十三算老吗?”不过他想,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也许可以这么说。那是很公平的想法。
  他注视着柏翠纳,从她眼里看出了她的淘气。
  “你是故意激怒我。”他控诉似地说。
  “好罢!既然你那样傲慢,又把我带得这么远来了,”她诉苦似地说:“教训我吧!就当我是个豆腐脑。告诉你,我可自以为非常聪明唷。”
  “至少你正在计划做的事并不聪明。”他断然说。
  “看来我正在受你的监护,”她揶揄地说:“而且还相当愉快。”
  “啊?”
  “你就跟神一样无所不能,永远不会碰到象我这种平凡,人所碰到的麻烦和困难——真想丢你一块石头!”
  “你不是丢了皮包差一点就砸破我的头吗?”伯爵答道:“其实我真该例地不起,让你以伤害罪被捕。”
  柏翠纳促狭地笑着说:“我不会束手就擒,我会逃跑。”
  “有些事你似乎特别内行。”
  “不管是哪一种新鲜事,我都不会干得太差。你看,现在我不是正坐在最漂亮的马拉的最漂亮的马车上吗?而且陪着……”
  她没有说出口,转过头来望着伯爵。
  第一次注意到那雪白的领结、高及腭骨的领子、丝绸料的骑马装、紧身的黄色衬衣、一头黑发、一顶高帽。
  “你是个纨绔子弟。”她叫了起来:“我猜的不会错,我一直想认识象你这样的人。”
  “不要谈我。”伯爵说:“你还没有告诉我监护人的名字,还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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