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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红颜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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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才不要呢,我要自己弄。”玉漱顽皮的拍开常宁的手,“你弄的,天知道能不能吃啊!”
福全看了看坐在他和康熙中间的沁雪,将一大块羊腿递到她的跟前。“沁雪,刚刚烤好的羊腿,给你尝尝。”沁雪条件反射的皱起眉头,往后缩了缩身子。康熙一旁笑着,伸手接过福全手中的羊腿,“沁儿从小就怕羊肉的味儿,她不吃这个的。再说,这么大一块,你让她往哪下嘴啊?”说着将自己手上拿着的鹿肉串子放到了沁雪的手中,“给你这个吧。”
沁雪最喜欢吃的就是鹿肉了,可是此时她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鹿肉,抬眼瞧了瞧坐在康熙另一侧的佟妃和宜嫔。“万岁爷,还是给两位娘娘吧,奴婢吃兔子肉就好了。”说着将手中的鹿肉往离自己较近的宜嫔跟前送。
此时,宜嫔正往康熙手中拿过他刚从福全手中接过的羊腿,扯了一小块刚往嘴里送,见沁雪递给她鹿肉,连忙挥手说道:“嗯,我更喜欢羊腿。福全王爷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呢!”
“你自己吃吧,你宜姐姐是真的喜欢吃羊腿。我的身子弱,你是知道的,吃不得鹿肉这样的东西。”佟妃宛尔笑着,轻轻的说道,沁雪见二人都不肯接,这才不再推让。
“皇上,”曹寅悄声走到康熙身旁,附耳说道:“科尔沁部派人来回报,说是科尔沁、奈曼等部王公贝勒已在距此的百里之外设帐迎驾了。”
康熙一边从宜嫔手中撕扯了一块羊腿肉往嘴里送,一边点着头对着福全说道:“嗯,果然味道不错,真看不出来咱们的裕亲王爷还有这样的好手艺!今儿,朕可真是有口福了。不过,明儿你可也不能让朕失望啊!”他说完神色庄重的看着福全。
福全自听到曹寅在康熙身边的耳语之后,就一直盯着康熙的反映。此刻听到康熙对着自己如此一说,便连忙点头回道:“皇上,您放心吧,臣知道怎么做。”
常宁在一旁神色茫然的看着他们二人,“你们说什么呢?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他看着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的困惑模样,便探手扯了扯沁雪的衣袖,“哎,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沁雪将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明究里。
“你放心的吃吧,一会准让你们都知道,此事还需得你们的配合方能天衣无缝呢!”康熙眯眯笑着,有意无意的朝福全使了个眼色。
……
转过第二日,车马前行了不到百里,果然看见蒙古部几位汗王远远的候在那里。他们凝神在行来的车马间不停地张望,却怎么也没有瞧见穿着龙袍的皇上的身影,看到福全和常宁都穿着亲王的服饰便连忙上前行礼。
这是福全他们第一次同蒙古各部的汗王们会面,相互认识了之后,几位蒙古汗王便将福全和常宁让进了迎驾的营帐之内。待几个奴仆将酒水献上之后,他们便开始关心起他们真正关心的问题了。
“请问二位王爷,不是说皇上也来了吗?为何不曾见到啊?”奈曼部汗王第一个忍不住问道。
“喔,皇上一路上颠簸劳累、偶感风寒,身子有些不适,此时不便出来见大家。特地让我们兄弟二人给各位汗王道声辛苦,若非各位汗王将喀尔喀和准噶尔等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也不至让皇上如此的高枕无忧啊!”福全抱拳在胸对着几个汗王说道。
“呵呵,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喀喇沁汗喏喏的回答着,眼睛却瞅着一直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
这个哲卜尊丹巴呼图克图是土谢图汗察珲多尔济的弟弟,他们兄弟二人在喀尔喀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此次察珲多尔济并没有亲自前来,只是派他的弟弟来做代表,其中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福全在第一次扫视这一群蒙古汗王的时候,哲卜尊丹有意将身躲在了人群的最后面,可是福全却一眼盯上了他。当时,福全虽然还不知道这个躲在众人之后,却气宇轩昂、英气逼人的男人是谁,但是他却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在这一群汗王中与众不同的地位。
此时福全又看到喀喇沁汗一边同自己说着话,却一边用敬畏的眼光看着哲卜尊丹,这使他意识到土谢图汗将会是蒙古各旗会盟的关键性人物。于是,他有意将注意力转向了哲卜尊丹,“土谢图汗王此次没有前来,莫不是身体有所不适吧?”
哲卜尊丹这次是奉了哥哥之命,借着这个机会先来探明清廷的情况的。他们一直没有同这位年轻的康熙皇帝打过交道,虽然听说了他不少英明事迹,但是终究未曾亲眼所见,自然也并没有打算就此臣服。听到福全问自己话,哲卜尊丹很有礼貌的躬了躬身说道:“汗王近日确是身体抱恙,他也十分遗憾不能见到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特地让我来给皇帝陛下问安,只是不知道可否让我当面将汗王的歉意转达给皇帝陛下呢?”
第三十八章 斗智谋 草原烽烟欲
哲卜尊丹在回答了福全的问话之后,直截了当的言明自己想见康熙的态度。这使福全越来越觉得这个哲卜尊丹不好对付,“呵呵,咱们皇上也是龙体欠安哪,再等几日吧,待皇上身子好些了,自然是要见见各位汗王的。”福全微微笑着心中暗自思忖,察珲多尔济的弟弟尚且如此,看来那个土谢图汗应该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亲王休息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现在何处啊?我们也好为皇上安置安置。”科尔沁汗终于开口说话了。
科尔沁是庄妃的故乡,出了多位清廷的皇后,他们是这几个蒙古旗中最真心支持清廷的部落。科尔沁汗早就看出这几个蒙古旗心怀鬼胎,但自己在他们之中却显得势单力薄,故尔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喔,皇上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我们有足够的人手,安顿皇上的事我们会自己打理清楚的,就不劳各位汗王操心了。大家都散了吧,也好让皇上好好养病。皇上的病好的快了,各位汗王就可以早一日见到皇上不是?”
“是啊,一路劳顿,是该好好歇歇啦!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同帐外的奴仆们说一声。”科尔沁汗附和着。看样子,今天想要见到康熙是不可能的事了,其他几个部落的汗王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瞧着哲卜尊丹站了起来,这才跟着他陆陆续续的退出了营帐。
“哼,察珲多尔济可真够狂妄的,竟然连面也不露,简直就是不把皇上,不把咱们大清朝放在眼里吗!”常宁待到他们都退下了,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愤愤的说道。
“是够狂妄,不过也表现出他对我们还是有三分畏惧的。”站在福全身边的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突然摘下覆在头上的帽子走到常宁跟前,此人却是康熙。原来,他一直就混在侍卫群中观察着几位汗王的反映。
“皇上,您的意思是?”福全略带不解的问道。
康熙并没有正面回答福全的问题,而是转向曹寅吩咐道:“曹寅,安排几个人盯着哲卜尊丹尤其是刚才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随从,如果朕的判断没错的话,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察珲多尔济。”曹寅应着,转身刚要出去却又被康熙叫了回来,“记住勿必小心从事,切不可掉以轻心。他们一定也会派人监视我们,派出去的人马绝不可落单独行。”
康熙的判断丝毫没有错误,哲卜尊丹身边一直就跟着一个随从,不披甲不配刀,完全一副下人奴才的打扮,这个人就是察珲多尔济。巧合的是,他同康熙竟是一样的想法,想要混在人群之中看清眼前形势。可惜他身上的粗衣麻布和与其格格不入的,他与生俱来的英武的气质和果决的神情出卖了他的身份。他更胜于哲卜尊丹的与众不同,没有逃过康熙敏锐的目光。而哲卜尊丹在席间的一次无意识的回首,探询他意见的眼神,更让康熙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人必定是察珲多尔济无疑。
察珲多尔济自出了主帐,就一路上在低头沉思着什么,甚至于没有听到哲卜尊丹在同他说话。
“哥,你说那个康熙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哲卜尊丹一回到帐篷就迫不急待的问道。
察珲多尔济努力的回想着方才在营帐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不但没有回答哲卜尊丹的问话,反倒回问哲卜尊丹,“二弟,你觉不觉得,刚才在福全身边的侍卫中,有一个人十分的特别?”
哲卜尊丹迷茫的摇着头,“没有啊,我一直都在留意那个裕亲王,你说他会不会就是康熙呢?”
察珲多尔济一面摇着头,一面锁紧了眉心。其实,就在康熙留意到察珲多尔济的同时,察珲多尔济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位紧跟在福全身边的年轻侍卫。他的眉眼和福全很有几分相似,却比福全更添了几分桀骜不逊的霸气和精明聪慧的神采。可是让察珲多尔济困惑的是,由始至终那个年轻侍卫同福全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或是眼神的交流,他从头到尾都老老实实的站在福全的身后,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如果,他是康熙,福全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怎么会毫无半分的不适之感呢?就连我站在哲卜尊丹的身后,哲卜尊丹也都会时时的坐立不安。难道,是我的错觉吗?察珲多尔济努力的思考着,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困扰他的思绪。
“有没有叫几个人监视住福全和常宁住的营帐?”察珲多尔济突然抬头问哲卜尊丹。
“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们的眼睛。”
察珲多尔济点了点头,“很好,一动不如一静,我倒想看看这个康熙皇帝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连着几日,清军营帐内没有丝毫的动静。福全和常宁偶尔带着玉漱出帐透透气,免得闷坏了这个顽皮的格格。而主帐之内每日午时前后,必会有随军御医进出一次。之后,也必定会有一个宫女手捧药碗,送进主帐之中。一切都仿佛康熙真的病了一般。
再看土谢图部这边,也是一般的波澜不惊。哲卜尊丹每日不论走到那里,身边必会跟随着那个‘侍卫’。但是,他们除了看看风景,说说笑笑之外,更是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一提。
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大家都在等待着皇上病愈之后的召见。而私下里,有些人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喀喇沁汗,你说这清廷的皇上和土谢图汗究竟搞的什么名堂,两个人都称病不出。咱们都已经在这儿等了三天了,可连个皇上的影子也没瞧见。哲卜尊丹也不给我们个明确的答复,他们土谢图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奈曼汗一早就往喀喇沁汗的帐篷里钻。
“唉!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这儿也是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呢!”
“要不,我们一起去找找哲卜尊丹,他们不论如何也得给个明确的态度不是?总不能让我们这样左右为难吧!”
两个汗王商量了一下,就往土谢图部的营地这边过来了。
“哲卜尊丹,你们汗王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大碍吧?”喀喇沁汗开口见山的问道,“清廷皇帝这次来,一定是为了蒙古各旗会盟的事情,你们汗王究竟是个什么主张,总得给我们透个风声吧?”
“我们汗王还在病中,这点小事何需再去惊扰他呢?你们自己拿主意也就是了,你们可也都是各部的汗王啊!”哲卜尊丹有意试探他们。
“喀尔喀的事务向来都是唯土谢图部马首示瞻的,你们汗王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撒手不管啊!”奈曼汗的语气显示出他对事情的担忧。
哲卜尊丹冷冰冰的看着他们,“你们自己不愿臣降,却要把我们汗王拉出来做挡箭牌,这也太不仗义了吧?难道我们汗王就该是要和清廷为敌的吗?怎么知道,或许我们汗王愿意顺服也不一定呢。”
奈曼汗和喀喇沁汗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喀喇沁汗略带愤怒的口吻说道,“若土谢图部果然是如此态度的话,那么,我们也就只好顺服清廷了。至少,我听说他们的皇帝是个言必有信之人。”说罢起身拉着奈曼汗抬脚就要迈出帐外。
“你们真的认为,我们就只有顺服清廷这一条路可走吗?有我在,你们怕什么?”这是察珲多尔济冷酷的声音没错,两个汗王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连忙回头,果然看见察珲多尔济站在哲卜尊丹的身后,虽是身着奴仆的粗布衣服,可是那张脸却是他们永远也忘不了的,被英俊掩盖了阴沉、冷漠和无情的面孔。
“你们都先回去吧,等我有了决定自然会告诉你们的。”察珲多尔济的语调,如冰凌般透着刺骨的寒意。两位汗王不得不怀着满腹的忧虑回到了各自的帐篷。
奈曼汗和喀喇沁汗刚一踏进哲卜尊丹的帐篷,曹寅就已经派人盯上了他们。等到他们出来之时,两个侍卫就小心谨慎地跟在他们身后,并且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拉的牢牢记在了心里。
帐篷里哲卜尊丹正生气的对着察浑多尔济说道:“这群胆小鬼,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举旗不定了!”
哼!察珲多尔济从鼻息中发出一声不屑,“清军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看到哲卜尊丹摇着头,他冰冷的语调中带着几分的不悦,“已经三天了,康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他究竟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哥,要不,咱们不要理会他们。就推说您病重,我们要赶回去探望您,一走了之得了,我看他们也未必就敢拿我们怎么样!到时候,他们蒙古旗的人看到咱们走了,必定也会纷纷跟随。哼哼,到那时,我倒想瞧瞧他们将如何收场。”
“不行,如果真是这样,我此次又何必辛苦走这一遭。噶尔丹那个混蛋一心想要吞掉我们蒙古旗,我绝不能让他得逞。”察珲多尔济看了看天色将晚,脱下身上的布衣,换上一件狐皮褂子,“走,咱们到清军那边瞧瞧去。”
哲卜尊丹应了一声,紧随在后跟了出来。二人借着月色,以为清军不会注意到他们,悄悄地靠近了康熙的营帐。
曹寅刚刚同康熙回报完,他们跟踪两个蒙古汗王时,所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没一会儿功夫又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主帐,“皇上,哲卜尊丹和他的那个‘奴仆’,一前一后往咱们这儿来了。不过,他那个‘奴仆’换了件挺不错的衣裳,还走在哲卜尊丹的前面,看样子哲卜尊丹对他很恭敬。”
“瞧,朕没说错吧,那个人果然就是察珲多尔济。”听了曹寅的回报,康熙冲着福全微微一笑,“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皇上,那咱们,是继续装下去呢,还是…?”福全有些犹疑的看着康熙。
“呵,沁儿,你说呢?”康熙仿佛有意挑逗一般地问着沁雪。
沁雪其实方才从帐外进来,并没有将他们说的话,听得十分齐全。“皇上问奴婢什么?别说奴婢方才并不曾听明白,就算是果真听明白了,奴婢也不懂的。这样的大事儿,万岁爷还是同裕亲王爷商量的好。”后宫不得干政,这可是大清祖宗留下的明训,更何况,她不过一个宫女,更是不会自讨没趣地趟这样的混水。
瞧着康熙不怀好意的窃窃的笑着,沁雪心中十分的不乐意。“您是安心招惹着奴婢犯了祖宗规矩,然后再慢慢的修理奴婢?”
“你也太多心了。”康熙伸手拉过她,笑脸上仍旧带着些许让沁雪不安的神情,“朕不过是想着,要办成此事还须得要咱们的沁儿出面,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呢。”说罢,在她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沁雪边听着边点着头,含着笑退了出去。
“皇上,这…”福全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困惑的盯着沁雪的背影,“皇上,您让沁雪去做什么呀?”
“二哥,不着急,咱们和他们慢慢玩。等他们的戏都唱完了,咱们再登场不迟。”康熙悠闲自得的说道,“哎,叫李德全把棋枰取来,咱们哥俩下局棋。”
第三十九章 戏诸侯 故弄玄虚巧
再说察珲多尔济和哲卜尊丹,他们一路慢步走来,眼见着距离康熙的营帐越来越近,却没有一个侍卫出面阻拦。
奇怪,这些个侍卫难道都是摆设的吗怎么见了陌生人进入营地,竟无一人过来盘问呢察珲多尔济心中的疑虑由然而生。
就在他们距康熙的营帐不过数步之遥时,一个漂亮的宫女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喂!你们是什么人哪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们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胆敢在此乱闯,你们是活腻味了怎么着”芷馨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上这种累人的事情,沁雪总会想到让她帮忙。
哲卜尊丹冷不防芷馨的出现,连忙拦到察珲多尔济面前,挡住了芷馨的视线,“喔!我们是蒙古旗的,出来散散步。没瞧见有人拦着我们,我们就没太介意。”
“蒙古旗的哪个蒙古旗没人告诉你们这里是清军的驻地吗你们怎么胆敢擅自闯入呢”芷馨没好气的一句接着一句的问道。
哲卜尊丹哪里被人这样责难过,被她问的失了耐性,口气一下子变得十分地强硬,“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散着步没留意进入了你们的驻地,再说你们这儿这么多侍卫杵着,也没见什么人上来拦阻我们啊!我们怎么知道这儿不能进啊!”
芷馨向来不与人争执,今儿为了沁雪,她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被哲卜尊丹一通抢白,顿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好在沁雪懒洋洋地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什么事儿这么吵啊不知道万岁爷的病还没大好吗这么闹,若是惊了圣驾,你们吃罪的起吗”
察珲多尔济的视线透过哲卜尊丹的肩头,阴冷的目光落到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沁雪身上,眼神中瞬时闪过冰晶般的光芒。这个姑娘身上散发出的与众不同的气质,竟是他从来未曾遇见过的。
沁雪没有注意到哲卜尊丹身后的人,她故作懒散的姿态,走到芷馨身边缓缓言道:“芷馨,他们是什么人你不进去侍候万岁爷吃药,却在这儿同他们唠叨什么呢”
芷馨正为自已的口拙舌笨犯难,瞧着沁雪及时出来为自己解围,心底里说不出的欢愉,面上却有意带起怒气,“他们说,他们是蒙古旗的,也不知是哪一旗的。实在是两个不知道规矩的家伙,不声不响地竟走到万岁爷的帐前来了!”
“嗯,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你快进去侍候吧,这儿让我来处置好了。”芷馨十分不喜欢眼前这两个一脸傲慢的男人,恨不能早些折回帐中,好不容易和沁雪一唱一和的搭完了腔。一听到沁雪这话,竟二话不说,转身就溜入了帐内。
沁雪浅浅而笑,慢悠悠的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二位,你们还不走吗若再不走,等着侍卫过来拿人时,我可就管不了啦!”
“哼!你们的守卫也知道拿人吗”察珲多尔济推开哲卜尊丹,将身显在沁雪面前,“我倒是觉得,他们和一根根木头没什么大分别。”
沁雪这才注意到面前的这个高大英武的男人,从他的眼神之中,透出的阴冷的寒气让她不禁想要退避。可是,让这两个男人老老实实而又丝毫不察底细地知难而退,是康熙交给她的任务。即便此刻,她十分不情愿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她却不能如芷馨那般一走了之,她不得不硬起头皮,应付着这两个浑身弥漫着野性和杀气的男人。
“你们还当真以为他们都是‘木头’吗要不是方才芷馨丫头及时阻拦住你们,这会子,你们只怕已经到阴间和阎王爷理论去了!这样吧,你们倘若不信,就只管再往前迈几步来试试!”
咯咯咯,沁雪用笑声压制住内心的不安,可是却振荡了察珲多尔济的胸怀。从未有一个女子能在他的面前如此坦然不惧,即便是那些跨马弯刀的男人,面对他与生俱来的冷酷和霸气也会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哲卜尊丹听到沁雪的话,一团怒火蹿上心头。他刚想冲上前去,却被察珲多尔济一把拉了回来。“我们走!”只听到察珲多尔济冷冷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显然是带着十分地不情愿。可是,他却不容哲卜尊丹反驳,拉着他的手臂离开了清军的驻地。
“哥,我们为什么要走啊”哲卜尊丹十分不解的问道。
“你不觉得那个女子冷静地过头了吗”沁雪的笑声不断地在察珲多尔济的耳畔回荡着,她的身影有如神魂般,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是说,康熙的营帐周围可能有埋伏”哲卜尊丹略带着惊讶的神情看着他的哥哥,“不可能的,咱们征战多年,若是果真有埋伏,咱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察珲多尔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往回走着。如果确如哲卜尊丹所说,那么这个女子的胆气着实让他敬服。而且,更是意味着,康熙对他的一举一动根本了如指掌,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不由得察珲多尔济打了个寒颤。那日,他留意到的那个侍卫,究竟是不是康熙或者,果真如哲卜尊丹所言,‘福全’其实就是康熙他低着头一味的沉思着,可是,沁雪的身影却不停地打断着他早已纷乱的思绪。
可恶!察珲多尔济由心底发出一声沉闷的怒吼。
在他们的身后,沁雪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深深的舒了口气。
“沁雪,你还真行,他们真的走啦。”在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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