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掮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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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吴伦撇嘴一笑，抽出一张信用卡，“公司前两天来推销信用卡的，有五千的预借现金额度，我全取了，没想到你一次让我败光了。”
　　　　杨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看你怎么还！我可知道你早就没钱了！”
　　　　吴伦耸耸肩，“能堵住你的嘴，我觉得值。”
　　　　杨涛呵呵一笑，“就是吃个饭，你这么说，好像我有什么用心，不过你工资是预支的，下个月还能预支？程璐那女人可不好说话，现在又欠了银行五千，你拿什么还？这样，你我合作怎么样？”
　　　　吴伦摇摇头，“那我的钱不是白扔了。”
　　　　杨涛苦笑，随即明白，以他对吴伦的了解，吴伦可不是拿五千块钱当冤大头的傻子，那吴伦什么意思？心里顿时一沉，看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怎么会白扔，你负债请我吃大餐，有鲁肃貂裘换酒之情，认识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杨涛的幸运。”
　　　　吴伦揉揉眉心，知道杨涛这人皮厚能赖，但是其皮厚程度，还是远超他的想象。
　　　　……
　　　　“吴伦不回来吃晚饭了。”李娜嘴一扁，也就在袁紫面前，她能够流露自己的真性情。
　　　　“说和谁在一起？”
　　　　“吕总，中午是和杨涛，就不知道他的应酬怎么突然这么多了。”李娜自顾自的抱怨完突然掩住嘴唇，眼睛扑闪一眨尴尬的看着袁紫。
　　　　袁紫噗哧一笑，“我讨厌杨涛是我的事情，吴伦和他来往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做这幅歉疚的表情干什么，你又不是吴伦的那位。”
　　　　李娜顿时连脖子都漾上粉色的一片，却又是不甘，顿时嬉笑打闹，一片绮妮。
　　　　……
　　　　吴伦和吕重从北城烤鸭店出来，吕重提议去酒吧，吴伦微微叹口气，吕重每天应酬不断，又怎么有时间请自己这个小助理吃饭，所为何来，并不难猜。
　　　　吕重顿时呵呵笑起来，“走吧，你不去，那家伙就会死缠烂打。”
　　　　吴伦认了，吕重还是心地不错，先让自己踏踏实实的吃了一顿晚饭。
　　　　吕重和吴伦找到杨涛的时候，这家伙身旁正围着一小圈发色斑斓艳唇短裙秀着粗细不一长腿的女人们，人群中的杨涛将翠绿色的酒倒入酒杯四分之一的高度，然后将勺子放在酒杯上方，放上一块方糖，用冰水溶解，翠绿的酒液顿时变得浑浊，“这就是Absinthe，曾经有一个瑞士农夫残忍的杀死了全家人，事后人们在屠刀的旁边发现了半杯喝剩的Absinthe，喝了这杯酒，你就是割下自己的耳朵都不会有知觉，当然，它也是需要创作灵感的艺术家的绿色缪斯，就是因为它才诞生了很多不朽的大师作品，因为对神经的刺激作用，一度被列为禁酒，要不是我和这里的老板是兄弟……”
　　　　吕重可没有耐性再让杨涛表演下去，一把抓过杨涛的杰作，一饮而尽，“散了散了，蜜瓜酒也拿来骗人。”
　　　　“切……”不一会就散了个干净。
　　　　杨涛哈哈一笑，招呼两人坐下，“你们两个家伙酒足饭饱才想起我了，吴伦，要不要品一下我的杰作？”
　　　　吴伦笑，“先谈事情吧，你把吕总都请出来了，看来志在必得了。”
　　　　“别把这家伙想的那么好，他是欠我的，我在广城混不下去，有他一半功劳。”
　　　　吕重失笑，“杨涛来北城发展，我是许诺要帮他的，平康的投资被重兴否了，但杨涛知道后说他能给平康找到投资人，所以就想帮他一把，你上次和李雯去石城，认识徐绍，杨涛在北城缺乏人脉和声誉，如果你向平康的徐绍接触一下，会事半功倍。”
　　　　“吕总当介绍人，效果会比我好很多。”吴伦说道。
　　　　“重兴刚否了对平康的投资，紧接着又给平康介绍投资人，虽然我问心无愧，但崔董事长问起，我还是不好解释，平康那边也会有想法，怀疑我们先前否决投资的动机。”
　　　　吴伦笑，吕重言下之意，正因为他是个小助理，不能影响也不能代表重兴，虽然和徐绍只是初识，却是最合适的。
　　　　“重兴不投资平康自然是经过慎重调研评估的，杨涛你又怎么去说服别人投资平康？”吴伦问。
　　　　杨涛嘿嘿笑起来，“如果是混合动力车的项目投资，重兴否决投资议案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出资认购平康的股权，这又是另一回事。”
　　　　吴伦轻笑，“是因为平康有上市的想法？”
　　　　吕重惊疑的看了吴伦一眼，杨涛更是震惊，不由得坐直，“你怎么知道的？”
　　　　“瞎猜，你的意思是说平康的股权有吸引力，那自然是有可能上市。”吴伦没想到这会让两人如此吃惊，突然意识到这话似乎有些超越自己目前的定位，只能随口敷衍过去。
　　　　杨涛哭笑不得，“吕重，既然点破了，你就要有职业道德，不要抄我后路。”
　　　　吕重莞尔，“看来是真的了，你消息依旧那么灵通，重兴既然已经放弃投资平康，自然不会再走回头路，老婆大人还在家里等，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先走了。”
第十六章　掮客之名
　　　　杨涛摆摆手，“快走！”见到吕重没了影子，目光一回就盯着吴伦，“你再猜猜，平康最快什么时候会公开这个消息？”
　　　　吴伦失笑，“这怎么猜？”
　　　　杨涛嘴一撇，“装吧。我可是一直替你保守着秘密，那天你救我的事情我可谁都没说，在别人眼里你是小助理，但我早就把你当兄弟了，你却不地道。”
　　　　杨涛的话吴伦当没听见，而且他也没法解释，难道说他通过平康的财务报告就断定平康是在积极筹备上市？在杨涛看来会匪夷所思，因为他不会知道自己进入黑林的时候，父亲给他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协助上市公司编制漂亮的财务报告，用父亲的话说，只有你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成为造假大师，了解一切造假的手段、动机和若隐若现的痕迹的时候，你才能一眼看破这里面的花巧伎俩，直达真相。不过真正让吴伦炼成几乎本能反应的却是德海斯，她有一项娱乐，就是编造几近“完美”的财务报表折腾自己，也正是因为她，吴伦从心底里怀疑一切财务报告，对任何蛛丝马迹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而平康那份财务报表编制的手段实在谈不上高明，粗糙拙劣的痕迹根本掩饰不了背后的意图。
　　　　面对死挺的吴伦，杨涛也没有办法，“算了，我们还是谈谈怎么说服徐绍配合我们。”
　　　　“还谈不到我们，这是你的事情。”
　　　　杨涛一愣，叹气，“你还是不答应？”
　　　　“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建议，你只要能保证增资入股的资金能用在徐绍的混合动力车上面，他自然会极力促成这件事情。”
　　　　“这我也知道，不过这怎么说也是平康内部的事情，我们介入太深会引起平康管理层的反感。”
　　　　又是一个“我们”，吴伦无奈的一笑，“其实徐绍的发展思路没有错，平康虽然还有其他设计业务，但是汽车设计占到了主营业务的90％以上，而独立的汽车设计公司抗市场周期性弱，一旦遇到汽车行业不景气业绩就会急速滑坡，市场估值大大缩水，成为各大汽车厂商收购兼并的对象，而世界前三大独立汽车设计公司在2008年经济危机以来先后被菲亚特、大众等汽车生产厂商收购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所以平康寻求自主品牌的生产外包是一个趋势，将平康的主营业务向汽车行业下游渗透。”
　　　　杨涛思索了一下，“道理是没错，但是我们不能指望用这个来说服平康的管理层吧。”
　　　　吴伦晒笑，“我说这些是证明你是在顺势而为，是为了平康步入正轨，所以适当采用一些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最后都是为了大家好。”
　　　　杨涛一愣，“手段，你指什么？”
　　　　“任何可以影响双方供需关系的东西，其结果就是要么让平康有强烈的资金渴求，要么营造一个氛围，让平康不得不接受，当然，在你没有可能挑战现行制度的情况下，这一切都要在合法合规的框架下。”
　　　　杨涛深吸口气，“你这话说得我冒冷气。”
　　　　吴伦耸耸肩，“我来国内不久，对广城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但是你这样的掮客，现在的没落，90％是跟实权人物的权力更替有关，简单说，在你的认识里，掮客就是人情经济，有人做不到的事情你能通过关系做到，然后从中拿取部分好处，一旦公共权力更替，如果不能及时改换门庭就会导致关系网破裂，要么就此一蹶不振，要么最后饥不择食沦落为被利用的对象，导致信誉丧尽，而你就属于后者，如果你还是依着这样的老路走下去，我敢断定不出几年，你依旧在北城混不下去。”
　　　　杨涛撇撇嘴，“概括的挺精辟，但谁不是这样，区别只是关系网大不大，后台硬不硬，你倒是想得长远，不会是因为这个拒绝同我的合作吧。”
　　　　吴伦淡淡一笑，“如果你只是想做这样的掮客，我的确没什么兴趣。”
　　　　“那你怎么想的？”
　　　　“借用公共权力既是财富但也是祸源，社会进化、政治体制和法律法规完善以及权力倾轧都会让公共权力上的寄生虫成为陪葬品，就算有些掮客意识到这样的风险，有节制的借用公共权力，努力做到善始善终，但这样畏首畏尾战战兢兢难成大器，唯钱奴而已。”
　　　　杨涛叹气，“这其实就是掮客的宿命。”
　　　　吴伦摇摇头，“中国这样的人情社会实际上是扭曲了掮客，一个真正的掮客不是攀附权力，将自己的命运依附在他人身上的人，更不会立于危墙之下整日忐忑不安，算命那人有一句话没错，客有贵意，怎会是左右逢源，机巧谄媚碌碌逐利之辈。”
　　　　……
　　　　普通质地蓝衫白裤的运动装却有股清爽的味道，脸孔在阳光里泛着白色，离得远，看不太清五官，却只见他的一双眼，黑得发亮，薄唇翘起，微微露出笑意，旁边触目的是热裤下的一双亮泽修长的美腿，完美的让同为女人的她也不由得微微惊叹，女人边走手臂边夸张的挥动着手里的网球拍，似乎意犹未尽，近了，双眸一碰的瞬间，一脸开心笑容的女人不由一滞，糙红的脸庞露出稍许尴尬的笑意，轻快的脚步也不由得一缓。
　　　　对着耀眼的阳光有些睁不开眼，李娜便心安理得的频频将目光转向吴伦，直到近了，才留意到红色RAV4车旁的女人，在骄阳下却依旧有着恬淡清雅，透白的脸庞让人心底泛起清甜凉意，稍许的自卑感顿时涌了上来，尴尬的笑笑，随着脸庞肌肤的牵动，火辣的太阳似乎让自己红艳的脸面皲裂开来，她知道这是幻觉，却没有勇气再直视面前的女人，目光微俯，煎熬着随吴伦走过去。
　　　　“要不要进去坐坐？”吴伦的声音。
　　　　李雯微微摇头，吴伦将手里的网球拍递给李娜，“外面太晒了，你先进去吧。”
　　　　李娜点点头，“晚上我做鲫鱼汤，你晚饭回来吃吗？”声音越说越小，脖颈也漾上一片粉色，但却依旧有一份坚持。
　　　　“当然回去。”吴伦淡淡一笑，李雯看着李娜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冲动，将这绝美身姿的场景画下来。
　　　　“不好意思，刚才在打球，没接到你的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吴伦说。
　　　　李雯回过目光，看着吴伦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得到一个答案，在他的眼里，李娜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在她的眼里，吴伦这样的人不会属于李娜这样的女人，那么，眼前暧昧的一切是什么？是男人贪恋女人身体的下半身欲望？吴伦是这样的人吗？她应该可怜李娜吗……自己这是怎么了？李雯心底一声呐喊，挣扎着仿佛大梦初醒，微微侧身，不敢再凝视他的双眼，那双清澈的眼眸似乎有着让人迷陷的魔力。
　　　　吴伦却感觉自己是被李雯的沉默煎熬了，“徐绍找你了？”他知道自己早晚要给李雯一个解释。
　　　　这提醒了李雯，让她想起自己义愤填膺来这里的原因，“你就不怕这事传到程璐那里？”
　　　　吴伦失笑，就连清高淡雅的李雯都知道程璐对自己怨念颇深，一下点到要害，如果让程璐知道自己吃里扒外的事情，估计就要卷铺盖滚蛋了。“那你怎样才不告诉程璐？”
　　　　李雯讨厌吴伦的笑，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那应该是怎样？他收买、哀求、装出一份失足懊悔？
　　　　“停止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将中介费用退回去，和杨涛划清界限。”
　　　　“在你来之前，我份内的事情就已经结束了，至于中介费，我没有拿，也就无从可退，至于杨涛。”吴伦眉头一皱，“我对他有承诺，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没拿中介费，那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这样做，不仅对重兴的声誉有影响，也会影响自身在投资行业的发展，而且你这样让我怀疑你这个人的诚信，你一边告诉我不要投资平康，背地里你又在做什么？如果你的投资观点因为各种背后利益而扭曲，最后没人再会相信你的投资建议，你在投资圈的发展也就到此为止了。”
　　　　吴伦苦恼的揉揉眉心，想到会有一个人拿真善美的道德标杆来要求自己，他就觉得荒唐，但吴伦没法反驳，自己在对方眼里不就是一个需要一份工作的小助理？根本没有资格挑战世俗的那些东西，这样的定位让他无法反驳，而且他更不想勾起面前女人的说教欲望，如果她真的像那个自己有着一丝挂念的女人，别看她平日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一旦被勾起这种欲望，那种执念会让吴伦崩溃，吴伦不想尝试，也不想给李雯这样的机会。
　　　　“事已至此，至于程璐那边，你做什么，我也无法干涉。”吴伦说完转身而去。
　　　　李雯看着吴伦的背影咬咬嘴唇，在小区门口堵住吴伦之前她还一直在想自己是否有充足的理由站在那里，她又有什么权利来干涉吴伦，仅仅因为平康的CASE和自己有关？但现在她知道，自己只是要知道吴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已。
第十七章　出卖
　　　　李雯没有向吴伦承诺什么，但是第二天一早看到孙佳满世界的传着吴伦被程璐叫去办公室，似乎程璐比以往都要恼怒，吴伦要倒大霉了，心里就是一突，转而变得忐忑，回忆着昨天和她和程璐聚餐的时候有没有说漏了什么，渐渐确信没有，突然想到什么，拨通徐绍的电话，“你还是将事情告诉程璐了？”
　　　　那边传来徐绍呵呵的笑声，“你心太软了，我只有直接告诉程璐，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事情不是这么做的，这对他未来做事也有好处。”
　　　　李雯气恼的挂断了电话，尝试拨打程璐的内线，不通。
　　　　什么是懦夫？在不可承受的压力下自杀的算一类，同样，现在这样的时刻看似潇洒的甩出“你可以辞退我”，这在吴伦看来也是懦夫的表现，不过如果是程璐主动说出让自己滚蛋的话，吴伦将会欣然接受。他在等，仔细的听，程璐不是泼妇，而且自认为有良好教养，所以她就是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也不会大声吼，更多的使用她那冰冷的脸庞和会说话的眼睛，所以吴伦必须支着耳朵，生怕错过了。
　　　　敲门声，程璐不去理，吴伦不敢理，但敲门却依旧执着，程璐迈着高跟啃地的步子去开门，吴伦背着女人撇嘴一笑，他希望门外的是孙佳，临走前也能大仇得报了，这丫头最近成了程璐的哨探，总是时不时的在大办公室逛一圈然后风闻奏事，让吴伦恨得牙痒痒。
　　　　一切似乎安静了，吴伦回头一看，他怎么也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李雯。
　　　　……
　　　　“吴伦？”
　　　　“是我。”
　　　　“你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还在北城。”
　　　　“嗯？你在北城干什么，航班延误？”
　　　　“没，在上班，我的请假程大总监不批。”
　　　　“靠！你玩我是吧，你不是早该被辞退了！”
　　　　吴伦揉揉眉心，他什么都料到了，猜对了，但就是无法捕捉女人那扑朔迷离的心思，“程璐没有辞退我，所以我现在还是重兴的职员，而且目前这种情况，程璐死活是不会批我的假。”
　　　　“我怎么感觉有股阴谋的味道，那你让我怎么办？”
　　　　“我承诺过，只要我还是重兴的职员，平康的事情我就不能再插手，该说的那晚我也都说了，你自己考虑着办吧。”
　　　　“阴谋！阴谋！从你不要中介费我就感觉不对，你是料到徐绍那小子会不地道，也料到吕重当晚就向崔自民通风报信去了，这你都对了，那么让我也猜一下，就算你被重兴辞退了，你也不会来沪城，对吧！”
　　　　吴伦在另一端无声的撇嘴一笑，杨涛似乎是长进了，不过他却没有全说对，他会去沪城，但他不会在沪城和杨涛碰头，他会消失在这个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里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将北城的一切全部丢弃，不去管重兴以及平康的是是非非，忘记北城相遇的男男女女，尤其是李娜萌动的丝丝情意让他已经不能再无视了，唯有早点离开。
　　　　沉默让杨涛认为自己说对了，随即失落的一叹，“你们都在玩我……”
　　　　吴伦的笑声，“随你，出怨气的最佳方式就是赶快去做事。”吴伦才不会理会杨涛的感伤，他的皮厚和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自己可是领教过的。
　　　　杨涛听着手机里的忙音，他相信沪城一行肯定会扇吕重一个耳光，会让自己仰天长啸大出怨气，但是想到吴伦，心里却有种无力感，自己怎样才能“报复”他？
　　　　……
　　　　程璐看到吴伦回到大办公室，便施然转身，冰着脸与他擦肩而过，回到总监办公室外间，“孙佳跟我进来一下。”
　　　　孙佳怎么会看不懂程璐的脸色，忐忑的跟着程璐进办公室，关上门，小声问，“吴伦没走？”
　　　　程璐美眸一瞪，“你老往大办公室跑干什么，最近你经手的事情纰漏越来越多了，心思都放到哪里了？”
　　　　孙佳嘴唇委屈的一扁，她的工作能力怎样，程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是帮你盯着他吗？拒绝他的请假要求之后你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这个无法无天的人一定想好直接溜了，反正吕总也会护着他，跑了后也许知道你去大办公室了，有人给他传信，他才又跑回来的。”
　　　　程璐哭笑不得，“你倒是关心这个人，为了方便你，你去给他当秘书好了。”
　　　　孙佳诺诺而语，“这倒不用，你调我去大办公室好了……”
　　　　啪！文件夹拍到桌面上的声音，“以后要不是因为工作，不准你再去大办公室，也不准再给我传那家伙的事情，你要违反了，我就调你去调研组，天天跑外调。”
　　　　孙佳眼睛一轮，嘟嘴，“不去就不去了。”
　　　　……
　　　　“李雯，吃过午饭你和岳正跑一下平康，有些新情况岳正路上会向你们说明。”吕重说道。
　　　　“平康，很紧急吗？可以明天去？”李雯回道。
　　　　“恩，这件事情要抢时间，你们还是早点过去。”
　　　　李雯眉心微蹙，看了旁边的岳正一眼，就见这家伙暧昧的朝自己眨眨眼睛，心下微恼，但又是好奇，“平康这CASE不是已经被否了？”
　　　　吕重笑，“项目投资是否了，不过岳正有一个提议，就是转为增资入股，我就征求了崔董事长的意见，刚好崔董事长那边得到平康欲筹备上市的消息，两方的董事长已经做了沟通，基本达成一致，剩下的工作就需要你们来进行了，避免变数，这事宜早不宜迟，晚了你们就在石城住一夜，明天再回来。”
　　　　李雯心头一跳，平抚心情，“这事岳正跟进应该就可以了，不是安排我后天去昌城参加昌城长运的股东大会？”
　　　　“这不影响，你熟悉这个CASE，先铺垫一下，你去昌城以后岳正也好开展工作。”吕重说。
　　　　“对平康的投资本来就是你跟进，而且你和徐绍还是校友，我过来就是帮你一下，不想看你太辛苦。”岳正凝视着李雯。
　　　　李雯避过岳正的目光，看向吕重，“那我和岳正现在就过去，午饭在路上吃，争取晚上赶回来。”
　　　　“这个你们商量。”吕重笑。
　　　　李雯转身而去，岳正无奈一笑，耸耸肩跟了过去。
　　　　徐绍见到岳正就大笑，“你那份资料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尤其是有你岳正的大名，做起事情来事半功倍，哈哈。”
　　　　“不值一提，这次我来是作李雯的助手，希望沾沾你们校友的光，能够坦诚相待。”
　　　　徐绍一愣，随即带有深意的看了李雯一眼，李雯透白凝润的脸庞却没任何表示，徐绍解嘲的一笑，“师妹不会为那小子生我的气吧。”
　　　　李雯对自己向来冰冷，一路上岳正也不奇怪，但听徐绍的话，才知道别有一节，“怎么，你们两个校友还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徐总，我们这次来是了解一下平康上市的核心业务和股权结构以及股东资料。”李雯公事公办的语气。
　　　　徐绍摇头一笑，“你们先坐，我让集团董秘刘南拿资料过来给你们详细解说。”
　　　　岳正看了一眼徐绍的背影，转向李雯，“徐绍说的是不是吴伦？”
　　　　李雯微微点点头，却不再做解释。
　　　　刘南圆额胖脸，看起来三十出头，但肚子已经微微发福，看到李雯，眼神一凝，笑容瞬间灿烂起来，径直走过去，伸出胖乎乎的大手，“李雯经理吧，早有耳闻……”
　　　　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