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仙剑神曲(第三部)-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为师兄火化之后,贫僧遵嘱打开秘函,上面隐晦提到二十余年前婆罗山庄一战之后,魔教三册《天魔令》不翼而飞之事。当时贫僧虽有所怀疑,却也不敢妄言。”
一恸大师猛然哈哈大笑道:“老衲苦心筹谋二十多年,不料最终居然毁在耿南天这么一个无耻小人之手。
“丁小施主,老衲晓得你为着无为师侄之死与黑衣杀手之事,追查老衲多时。但若不是昨夜老衲一时不慎,未能立时取下耿南天的性命,恐怕你今日依旧抓不到老衲的丝毫把柄。此乃天欲亡我,老衲亦无话可说!”
丁原闻听一恸此言也放声笑道:“丁某也未曾料想到阁下阴谋败露,竟只会怨天尤人,却不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恸老和尚,你难道当真以为耿南天在阁下幽明折月手全力一击之下,还能勉力支撑写下血书么?”
一恸大师心电急闪,立刻醒悟过来,眼中怒色不可遏制,低喝道:“丁原,原来你是在诈我!”
丁原笑道:“老和尚,你终于醒悟过来了?可惜已是太晚!想那耿南天若果真在垂死之前留下血书,以指代笔字迹必然与平日大相径庭。何况区区”一恸“二字,葛南诗离得那么远,又怎能一眼便认出?”
邓南医恍(书)然(网)道:“老夫刚才还在心里犯疑,那血衣虽是耿师弟的,可上面的字迹颇为潦草,怎么葛师弟能想也不想便脱口断定,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丁原点头道:“昨夜白云峡中,一恸突然下手击杀耿南天,丁某因离得过远,欲救不及。
“事后虽故作动静惊走了一恸老和尚,可耿南天也早已气绝身亡。丁某无奈,只好扯下他半边袍服带走,暗地里找到葛老先生,商定下此计。”
葛南诗叹道:“丁贤侄前来说明一恸大师乃是杀害耿师兄真凶时,老夫也着实吓了一跳。
“当时只是抱着或可一试的想法,才勉强答应下来,心里也在将信将疑,担心若事有偏差,反白白伤了敝派与云林禅寺的和气,没想到……唉!”
丁原此次计谋幸能成功,全在于赌定如一恸大师这样的心高气傲之人,一旦被人挑明揭穿,必不会似市井无赖那般抵赖纠缠,失了自己的身分。
一恸大师已然恢复镇定,摇摇头道:“丁原,淡言真人有徒如斯,也大可瞑目了。”
丁原冷冷道:“阁下不配提我师父的名讳!假如不是你包藏祸心,挑唆一执大师,借用阿牛身世打击翠霞,好教云林禅寺一派独尊,老道士又岂会舍身而去?一恸,你恶贯满盈,今日丁某就要为老道士讨回这个公道!”
风雪崖忽然叫道:“丁兄弟请慢!老夫还有一件虑椋氲梦使烩?
一恸大师转头望向风雪崖道:“风施主,你可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将羽教主隐退婆罗山庄的秘密透露给敝寺的?”
风雪崖道:“正是!这件疑案悬在老夫心中数十年,引得本教兄弟相互猜忌,彼此提防。虽然事过多年,可此人不除,万难消解老夫心头之恨!”
一恸大师缓缓点头,道:“风施主,怕就怕老衲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风雪崖与阿牛对望一眼,冷哼道:“信与不信老夫与羽少教主自有定论,大师只管说来!”
一恸大师慢悠悠道:“那泄漏羽翼浓行踪,引发魔教毁教浩劫之人,正在施主的身边好端端的坐着。”
风雪崖霍然转首,目光如电,扫过身旁众人,低喝道:“是谁?”
这话里藏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音,因为他实在不能相信,与自己相交百多年的兄弟手足中,真的隐藏着出卖圣教与羽教主的叛徒!
一恸大师微笑着道:“赫连女施主,你也该露露头了吧?当日你偷上云林,不仅将羽翼浓藏身之处告知贫僧与无妄师侄,挑唆敝寺联合七大剑派突袭婆罗山庄,还故意设计诱老衲盗出三册《天魔令》,从此堕入魔障不能自拔。
“女施主隐居幕后二十多年,老衲也不得不佩服你好手段,如今难道还想继续稳坐下去么?”
殿青堂怒喝道:“信口雌黄!本教兄弟谁不晓得,夫人与羽教主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对教中兄弟也是关怀有加,胜似兄妹。她焉会做出这等杀夫灭教之举?”
一恸大师道:“伉俪情深?嘿嘿,那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幌子。事实上羽教主早就另有所爱,否则羽罗仁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赫连夫人察觉此事,心中气愤难平,便将羽教主下落告知敝寺,为的就是借正道七大剑派之手,替她出一口恶气。”
丁原冷笑道:“一派胡言,我娘亲绝不是这种人!”
一恸大师不以为然的扫过丁原,道:“丁小施主,你与赫连夫人失散时,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娃娃。她的能耐,你又能知晓多少?
“丁原,你可知暗中潜入我云林,击杀一愚师弟、嫁祸于你的人是谁么?哼,正是你那好娘亲!”
雷霆断然道:“不可能!夫人十余年前遭人追杀,九死一生,幸得云二哥以万息归无冰封疗伤。年前虽已起死回生,可记忆全失,哪里有能力杀害一愚大师?”
一恸大师纵声长笑,道:“这才是她最高明之处。记忆全失,哼,装模作样连三岁的孩童都能学会。
“至于封冻万年玄冰之内,那也不过是和云布衣串通,掩人耳目的奸计罢了。
“只可惜贫僧虽明了此间种种,也同样无力拿出凭证。一愚师弟遇害后,老衲曾暗中离寺查询,奈何赫连夫人演得太像,竟让老衲一无所获。不然,又何须此时方才不得不说将出来?”
布衣大师叹口气道:“一恸大师,你却是将老衲也一并怀疑了进去。可一愚大师遇害的当天,夫人整日都与老衲和风施主在一起。
“难不成她分身有术,更御剑万里,潜入云林禅寺?”
一恸大师道:“倘若赫连夫人的修为已达散仙境界,则分身作案,又有何不能?”
昨日目睹曾山化身成三,大战苏真、绝情婆婆和燃灯居士的宾客闻言,情不自禁点点头,觉得一恸大师此言,也非虚妄之辞。
忽然闻听有人咳嗽着道:“大师的推论果然合情合理。可惜,你一开始便误入歧途,漏算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
一恸大师抬眼瞧去,见说话的乃是水晶宫宫主任峥,白眉一皱道:“任施主,你说老衲漏算了何人?”
几年过去,任峥咳嗽更是剧烈,他喘息着道:“那便是宣妹一母同胞的孪生姐姐,赫连宜!”
底下一片哗然,一恸大师怔怔道:“赫连宜?”
任峥目光深深望向赫连夫人。
明知对方已经失去记忆,但仍然希望能从她的眼眸里,瞧见对自己的一丝依恋与关切。可惜,得到的依然是失望。
赫连夫人的眼神凝望一处,朱唇轻轻翕动,眉宇紧锁,根本就浑不在意自己此刻乃是万目聚焦所在。
任峥心中暗叹,颔首道:“莫说是大师,纵然天陆之大,听说过赫连宜这名字的,也寥寥无几。丁原,你可还记得,当年在水晶宫我曾经提及过此人?”
丁原道:“不错,我还记得当时苏大叔与水婶婶也都在场。”
任峥道:“可你一定不知道,老夫曾经暗中跟随你与墨晶姑娘前往栖凤谷,希望能见得宣妹一面便心满意足。
“谁晓得宣妹没有见着,却撞见了八名黑衣人。老夫想起你说过宣妹遭黑衣高手追杀之事,便动了疑念。
“孰知交手之下,这群黑衣高手的修为个个不弱,俱都精擅魔教十六绝技,显然也是为寻宣妹而来。
“老夫不得已祭出元神,冲上”沧海无量“十重天的大圆满境界,才将他们尽数斩杀。可自己也险些命悬一线,无奈之下只得回返水晶宫闭关修养。”
丁原惊讶道:“竟有此事?”
任峥颔首道:“老夫事后推测,这群黑衣人必定是了解宣妹与淡言真人的交往,这才尤其注意你和盛年等人的行踪。”
风雪崖道:“任宫主说得不错,当年老夫也是由此才找到了栖凤谷。”
一恸大师道:“可这又能证明什么俊?
任峥又是一阵咳嗽,手里的绢帕上尽是斑斑淤黑血痕。
任峥道:“老夫确实有些说远了。可昨日老夫远远见着宣妹之时,心里陡然生出的一丝疑念。
“丁原,你仔细瞧瞧你娘亲的头上,可是插着一支银钗?那钗子本不值钱,可那是老夫百余年前送她的第一件首饰。”
不只丁原,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赫连夫人秀发之上瞧去,果然见着一支凤钗。
丁原疑惑道:“这支凤钗我娘亲一直都戴在头上,又有什么不对了?”
任峥道:“那是大大的不对了。因为当年婆罗山庄,我与你娘亲重会时,她的头上并无这支凤钗!
“我原本以为她嫁与羽翼浓后,淡忘旧情,又或因着其他什么缘由,将钗子收起不用。可昨天一见,才知道并非如此。”
丁原恍(书)然(网)大悟道:“不错,我娘亲倘若那日真是求你带她回返水晶宫,怎会忘记戴上这支银钗?”
任峥悲怆笑道:“老夫昨晚整整想了一夜,开始怀疑与我会面的可能不是你娘亲。待到方才一恸大师指认宣妹曾拜访云林,我更是不信!
“因为再无人比老夫更了解她。假如她是这样的女子,当年便不会悄然出走,一心只想成全我与宜妹。”
他的话音刚落,蓦然赫连夫人身躯剧颤,如遭电击,神情痛苦而迷惘,好像脑海里抓住了什么,可偏偏又无法将它握紧,额头上细细的汗珠涔涔滴落,宛如走火入魔一般。
布衣大师一声低吟,脸上显出紧张而激动的神色,双手飞速在赫连夫人脑后连扎九根金针。
任峥见赫连夫人有事,也立时停止了说话,目不转睛的瞧了过来。
殿青堂低声问道:“云二哥,夫人她这是怎么了?”
布衣大师回答道:“夫人刚才定是见着了什么足以刺激起记忆的东西,才有了这等反应。
“她脑中仍有淤血压迫神经,故而难以恢复记忆。我利用金针度穴,尽力为夫人疏通血脉,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了!”
魔教群雄,乃至全场的人,都已将目光投向赫连夫人。
大伙儿都明白,此事的关键现在已经着落在赫连夫人的身上。只要她能恢复记忆,许多疑问或可迎刃而解。
丁原更是飞身来到娘亲身边,紧张的注视着她的面色变化。
然而九针入穴,赫连夫人的痛苦之色非但没有减轻,反而眼中的目光更加散乱游离,布衣大师的眉头也皱得更紧。
阿牛忽然道:“大师,倘若只为疏通夫人脑中积压的淤血,在下也许可以一试。”
丁原奇道:“阿牛,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医术?”
他深知阿牛从不多话,却言出必中。若非有极大的把握,也绝不会主动开口。
阿牛露齿一笑,道:“这不是医术。丁小哥你还不晓得,新近我刚参悟出第九幅星图。那并非一式掌法剑招,却乃打通经脉,疏导血行的一种奇妙心法。
“我也不知道成与不成,但想着也不会加重夫人的病情,或能姑且试试。”
丁原望向布衣大师。布衣大师微作沉吟,默默颔首。
阿牛深吸一口气,双掌徐徐亮起一簇白色光晕。
此时摒弃杂念心神凝一的阿牛,已全然听不见别人的话语,也看不见大伙儿紧张焦急的神色,完全融入了星图之中。
恍惚里,那幅名为“盈虚如一”的星图在脑海里流转演绎,展现出壮观浩淼的神奇景象。
阿牛的双手十指微微蜷缩,猛地手腕一振,一缕缕白光此起彼伏,将赫连夫人的头顶尽皆笼罩,远远望去好似有一团光云盘旋飞舞。
“嗤嗤”低响不断,赫连夫人的脸色越来越红,双颊艳如朝霞,突然樱唇一颤,溢出几丝深黑色的淤血。
布衣大师眉头一舒,长吁一口气,满面喜色低声道:“成了,羽少教主你可以收功啦,下面的事情交给老衲便可!”
阿牛十指一收,捏攥成拳,白光没入掌心不见,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丁原用力一按他的肩头,由衷道:“阿牛,多谢你啦!”
阿牛呵呵一笑,顺势在丁原胸口捶了一拳道:“丁小哥,等夫人恢复了记忆,你们就能真正的母子团圆啦。”
他说完这话,却猛然想到直至现在,还不晓得自己的娘亲究竟是谁,脸上的笑容顿时显得惆怅。
布衣大师收了金针,取出骊云珠站到赫连夫人面前,低沉柔和的声音缓缓送入赫连夫人耳中道:“夫人,什么也不要多想,看着这枚珠子,可曾见到了什么?”
赫连夫人平静而茫然的目光盯着骊云珠,道:“云雾,全都是云雾。”
布衣大师猛一咬舌尖,脸色血色尽消,骊云珠瞬间释放出绚丽光华,照得方圆数十丈朦胧如幻,再次轻轻问道:“穿过云雾,你又瞧见了什么?”
赫连夫人的眼眸渐渐亮了起来,宛如梦呓的声音回答道:“一个梦——”
布衣大师舒畅的笑了起来,顾不得嘴角溢出的汩汩血丝,仿佛是用尽全身的力量低喝道:“梦如朝露,无常无我。世情幻变,大空大悟。赫连夫人,还不醒来!”
骊云珠爆射出耀眼的华光,潮水般涌入赫连夫人的身躯。
赫连夫人的脸上亮起一层动人的光彩,嘴角含着一抹恬静的笑容,好似正从睡梦里醒来。
“啪!”
布衣大师指尖的骊云珠燃尽最后的能量,猛然爆裂,化作一蓬齑粉晾龅墓獾懵溆㈢头祝髟诤樟蛉松砩稀?
布衣大师的声音沙哑,艰难的问道:“夫人,告诉老衲,刚才你看见了什么?”
这回,赫连夫人的脸上不再茫然,而是露出思索之情,道:“我瞧见了宜姐!”
任峥讶异道:“宣妹,你没有看错么,宜妹她竟也在这里?”
赫连宣摇摇头,说道:“不会错的,宜姐遇事之时,总爱用左手的食指拨弄右手的小指尖。这么多年过去,她人虽变了,这个习惯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布衣大师的笑声变得无比的欢畅,双目内隐有泪光,喃喃道:“夫人,你终于醒了,老衲也终不负羽教主昔日大恩!”话音刚落,整个人软绵绵仰天倒在地上。
风雪崖急忙伸手扶住,叫道:“云二弟?”却惊痛的发现,布衣大师笑容犹在,心口已停止了跳动。
这位魔教昔日护法,众人眼中的大魔头,以自己的生命之光,重新唤醒了主母的记忆!
风雪崖双手紧紧抱住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双目尽赤,仰天长啸!
殿青堂、雷霆等魔教群雄,也无不黯然垂首,悲痛难忍。
丁原因娘亲清醒而产生的喜悦,立时不翼而飞,想起栖凤谷初见布衣大师的情景,热泪满眶,单膝跪倒在他遗体前!
赫连夫人默默注视着布衣大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眼角,那眼角,分明有一滴晶莹的珠泪滑落。
风雪崖怒啸徐歇,抬手替布衣大师合上双目,沉声道:“二弟,你只管放心去吧。当年陷害羽教主与夫人,弄得我圣教分崩离析,几遭没顶的真凶,我风雪崖发誓,上天入地也要将他抓了出来,碎尸万段!”
心斋池上空云岚飘荡,霞光蒙蒙,但每人的心头都仿佛压上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第二章孽缘
过了许久,一恸大师打破沉寂问道:「赫连夫人,你说见著了赫连宜,她在哪里?」
他已有九成九相信任峥所言非虚,想到自己素来自……负睿智深谋,竟被赫连宜玩弄欺瞒於股掌之上二十多年,不由得又惊又怒,更有一丝沮丧。
赫连宣轻声说道:「一恸大师,以你的睿智,又怎会找不到她?」
一恸大师嘿了一声,犀利的目光从众人面庞上一一扫过。
每个人虽知道自己绝非一恸大师所寻之人,可接触到他森寒的眼神时,依旧情不自禁的垂下头去。
这时,冰宫莲台上那绝妙女子,揭起蒙面轻纱缓缓起身,目光对视赫连夫人,低低哼了声道:「宣妹,你终究还是认出我来了。
「有道是姐妹连心,无论我如何千变万化,能够骗得过这世上所有的人,却还是逃不脱你的眼睛。」
众人一片讶然,连任峥也抑制不住震惊瞧瞧赫连宣,再望望赫连宜,委实瞧不出这两人有任何相像之处。
赫连宜怅然一笑,望向任峥道:「峥哥,那麽多年来,你的心思依然全都放在宣妹身上。倘若能分出半点来关注小妹,也许你也早已认出我来。」
她的周身冉冉腾起一蓬白光,光晕里面容与身躯骤然变幻,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从头到脚,五官身形与赫连宣果然是一模一样,恐即生身父母在世也难以分辨。
一恸大师耸然动容道:「如意万象诀!」
需知只有如意万象诀与天魔化身大法,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体型。但如毕虎那般的修为,所施展的天魔化身大法已然等而下之,高手功聚双目即可识破。
惟有如意万象诀,即令一恸大师这样的高手也难以一眼堪破,端的神妙无比。但环顾天陆,能施展此诀者,亦非散仙一流不可。
赫连宜当众以如意万象诀随意变化,显露她的修为著实到了超凡入圣,睥睨四海的境界。
任峥剧烈的咳嗽数声,说道:「宜妹,真的是你!」
赫连宜淡然道:「是我,你方才的推测一点没错,那些事情也都是我做的!」
任峥苦涩道:「宜妹,咱们三人自小起即在一处,你与宣妹乃是同胞亲姐妹,你为什麽要做出那样的事情?」
赫连宜唇角泛起一缕讥诮,道:「为什麽?你真的不明白麽?这麽多年,你心中总也只有一个人,偏偏她就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子,赫连宣!即便她离开水晶宫,即便她嫁与羽翼浓,你还是忘不了她!」
任峥怔怔道:「就为这个?你怎会就为这个?我……哇--」猛喷一口热血,洒溅在胸口的衣襟上。
赫连宣低低惊呼一声,赫连宜也是神色微变,可当看到任峥的目光淡淡越过自己,扫向自己的妹妹身上,她的眼中顿时一片冰冷,哑声道:「任峥,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丫头?你竟弃我如履,难道我就这麽不值得你多看上一眼?」
这个问题,早在百年前,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时候,便已经日夜回转心头。
温柔贤淑如她,为任峥添衣暖酒,焚香栽花,做了她所能做到的一切事情。而在她眼里,那时的赫连宣依然还是个青涩的小丫头,整日疯疯癫癫从没半刻的安分,好像一辈子也长不大。
然而她错了,错得厉害。在她与赫连宣之间,任峥选择的,不是她!
赫连宣低叹道:「宜姐,你--」
赫连宜冷笑道:「赫连宣,你莫要假惺惺的来安慰我,我更不需要你和任峥的同情怜悯。
「我离开水晶宫隐姓埋名这麽多年,就是为了证明,我比你强!你能得到的,我也能得到;我若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丁原道:「赫连宜,你这是疯了。」
赫连宜扫了眼丁原,道:「小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疯。相反,我如今才是真正的大彻大悟,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赫连宣面色苍白,道:「宜姐,就算你怨恨小妹,小妹也无话可说。可你何必因我一人,便一定要将羽大哥与圣教的众兄弟尽数除去?他们与你无怨无仇!」
赫连宜道:「羽大哥?你对羽翼浓那匹夫的称呼好生亲热。可你知道麽,他早背著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风雪崖断喝道:「赫连宜,你休得胡说!羽教主乃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容你侮辱他半句!」
赫连宜一阵大笑,道:「我胡说?咯咯,你们都被他蒙在鼓里。二十馀年前,当我终於臻至散仙境界,更探得赫连宣的下落,便寻到婆罗山庄。我发过誓,要毁了赫连宣所拥有的一切。
「可笑她竟然还傻呼呼的兴高采烈款待我,甚至将我引见给羽翼浓。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接下来该做什麽了。我要将羽翼浓从她身旁夺走,让她也亲身品尝一下痛失所爱的滋味究竟如何。」
风雪崖不屑道:「痴人说梦,羽教主又怎会为了你这麽个无情无义的人舍弃夫人?」
赫连宜不理他的话茬,问道:「赫连宣,好妹妹,你可否记得有一日我邀你与羽翼浓赏月饮酒之事?」
赫连宣点头道:「我记得,那夜正是八月十五中秋月明,我们三人把酒言欢,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赫连宜得意的咯咯笑道:「醉的是你们,却不是我。我先将你扶到我的床上,而後便回了羽翼浓的卧房。
「那日我故意换上了与你一样的服饰,加之你我姐妹相貌酷似,他大醉之下,你猜一猜,他会不会把我当做是你?」
赫连宣轻皱眉头面色惨澹道:「你,你和他--」
赫连宜冷笑道:「怎麽可能?我赫连宜清白之躯,又岂能容羽翼浓那匹夫玷污?其实很简单,我只不过是将床上稍加布置而已。
「可笑那羽翼浓翌日早晨清醒时,却自以为铸下大错,侵犯了自己夫人的姐姐。我当时故作宽容体谅独自离去,好让他生出愧疚。
「十个月後,更好笑的事情发生了,我为他抱回了一个婴儿!」
魔教群雄齐声惊呼,不约而同望向阿牛。
阿牛也是满脸的激动诧异,道:「赫连、赫连宜夫人,您说的婴儿便是我麽?」
赫连宜看了眼阿牛,颔首道:「不错,那婴儿就是你。」
风雪崖质疑道:「赫连宜,你刚才分明否认与羽教主有瓜葛之事,又怎能抱回一个婴儿?」
赫连宜道:「这就更简单了!找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然後,杀尽他全家,不就成了?」
阿牛脑海里轰然巨响,呆如木鸡。
原来自……己并非羽翼浓亲子。
更加残酷的是,他的亲生爹娘和亲人早已尽遭灭门惨祸,起因只是为了二十多年前那一天,自己刚巧降生人世,而又偏偏被赫连宜选中!
老天爷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自懂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