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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两世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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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一枝红是个大帅哥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嘛。”公孙玄喃喃自语,见管事不解盯着他,连忙掩饰一咳,“差点忘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贵客清潋姑娘。清潋姑娘,这是府中朱管事。”
  “噗!咳……你好,‘猪’管事。”清潋以袖掩口,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如其名了。
  “清潋姑娘好。”朱管事哪知她想些什么,打了招呼后转而对公孙玄道,“少爷,清潋姑娘今日可是要留宿府中?我这就吩咐人收拾客房。”
  “去吧。”公孙玄随意挥挥手,待管事退下后他以扇遮脸凑到清潋耳边,“你也觉得他很像供桌上的神猪吧?偷偷告诉你,每次朱管事大张旗鼓要祭拜祖先时,我都想告诉他其实只要他往供桌上一躺就行了。”
  “哈哈哈!”清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只狐狸真是太搞笑了!
  第1章(2)
  公孙玄斜眼看她笑得前仰后合,唇边也不由微露笑意。小姑娘一看就知是活泼性子,先前满口“公子”、“小女子”畏畏缩缩的让他好不耐烦,瞧现在笑起来眉目弯弯,不就顺眼多了?
  “我这府上前头是玉行,后方住人,你若是想四处瞧瞧,一会管事回来我叫他给你带路。等今晚一枝红来过了,明日我与你去城里溜溜。”
  清潋止住笑,困惑看他,“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一枝红要盗的可是你的玉行。”
  “哼哼,”公孙玄将手中扇子摇得哗哗作响,“反正你今晚不要随便乱跑……不过即使跑了也没关系,凭你这点妖力,我眨眼就能逮到你。”
  “你该不会想养我一辈子吧?”清潋好奇地问道。
  “本少爷像是做这种亏本生意的人吗?你放心,我留你是因为用得着你,待事情一了,你想走就走,三枚铜钱也不用还了。”
  三、三枚铜钱还要挂在嘴上?鄙视你!
  “你那是什么表情?”公孙玄眼一眯。
  清潋立时无辜眨眼,“什么?没有哇,小妹只是在想我运气真好,一来人间就碰到大哥这般的好人。大哥的事小妹定会全力相助……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啊?”
  “你只要乖乖待着就行了。”哼,又是一个见风使舵之徒,如今真是“妖”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当夜清潋便在公孙府宿下,可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月光从窗口朗朗洒下,寂静夜色中虫鸣的声音格外清晰,她腾地坐起。
  “如此良辰,用来睡觉岂不是太可惜了,反正那只狐狸不怕我跑掉,我干吗要乖乖待在床上?”
  套上绣鞋,她推门走出。月色果然皎好,前院一片沉寂,府中众人俱已睡下,她独自在后院溜达。
  公孙府其实不大,但傍着一片密林而建,就像是多了一个天然后园。清潋望着幢幢树影心痒难耐,偏偏在后院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个出口。
  “切,什么破宅,连个后门都没有!”她望望两人高的墙头,不禁懊恼,“把墙建这么高干什么?真正的贼来了挡也挡不住,最好让一枝红把这破房子给偷光……话说回来,一枝红真的会来吗,选在这种有月的晚上,脑子坏了?”
  话音未落,半空突然袭来一阵清风,月影一暗,似乎是被什么给挡住了。清潋直觉抬头,不由“啊”了一声。
  月下飞舞的人闻声,扭头朝她这个方向望来,脸上面具给月光映得一片闪亮。只见那面具只在眼睛与嘴部开了三个洞,眼洞弯弯,嘴上那个却呈弧形上翘,像极了现代马戏团里的小丑或是……日本漫画中的变态大叔。
  即使听不到,不知为何清潋就是感觉面具下的人也嗤笑了一声,然后他足尖在树梢一点,衣袖袂然,隐进暗影中不见了。
  “真的来了……我要不要大喊一声‘捉一枝红’呢?”清潋皱眉苦思。
  “叫我吗?”鬼魅般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清潋霍然回身,面具怪人竟不知何时已到了她后头,惨白的面具正抵着她的脸,相距不足指余。
  “啊……”
  到嘴边的尖叫被人捂了回去。面具怪人阴森地逼近,“敢叫我就杀了你?我问你,你是公孙府中何人?”
  清潋大眼睛骨碌碌乱转,腾出一只手指指嘴巴,意为:你捂着我的嘴我怎么回答?
  “你可要再叫?”
  她把头摇得波浪鼓似的,面具怪人这才缓缓松了手。清潋大口地吸气,想好的说辞如流水般源源不断背了出来:“冤枉啊我是被绑来的与公孙府毫无瓜葛英雄要找人带路应找一个圆滚滚球一样的胖大叔或是笑起来像狐狸爱穿白衣又臭屁的年轻人……”
  好喘,她停下来补充肺部空气,眼角瞥见面具怪人负手站在一旁,面具上刻出的笑弧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还有月光下那袭白色长袍突然很是眼熟?
  “我不是叫你夜里别到处乱跑吗,清潋小妹妹?”“刷”,一把扇子突然出现在面具怪人手上。
  清潋双目圆睁,纤纤玉指在面具底下抖了半晌,“啊……”第二声尖叫又胎死腹中,面具怪人扇子一敛,拦腰抱起清潋几个起落就出了墙头,稳稳落在林子中最高的梢头上。
  清潋刚坐稳就一把掀开那副面具,公孙玄细长的眼眸立刻暴露在月光下,似笑非笑地睇她。
  “你、你竟然装神弄鬼,还偷东西!”
  “那又怎样?我偷的是自家的东西,犯法了吗?”公孙玄哼笑,又现出他的宝贝扇子,“倒是你……‘笑起来像狐狸爱穿白衣又臭屁的年轻人’,嗯?”
  清潋气势立时矮了三分,“嘿嘿嘿,那是没办法的嘛。我又没有法术,当然只求自保了。再说了,你这么厉害,若真有歹人,把他引去找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啪!”她头上被扇子狠狠敲了一下,“满口狡辩!若我不是妖又没有法术,你还不是照样把我卖了!”
  “呀!”吃痛抱头,清潋不服气,“卖了就卖了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卖你才怪,干吗打人家的头,会变笨的不知道吗?”
  公孙玄哑口,也是,换了是他也会这么做,怎么对这小姑娘竟有被背叛了的感觉?唉,在人世间混久了,突然见到一只单纯无知又没甚法力的小妖,就像他乡遇故知一般,想当年这城里可是有不少小妖……啐,都是那老妖婆害的!
  “行行,别叫了好不好,算我打错了,给你一个簪子赔罪。”
  月光下,公孙玄手中的簪子竟未被夺去本色,温润的簪身上隐隐流翠。清潋犹豫,“这该不会是你放出风声要偷的东西吧?”
  “你说呢?这簪子可是前朝某贵妃的遗物,本应有一对,机缘巧合落在我手上。你我相逢也算有缘,给了你吧。”
  “我不要!”地府之人要这俗物做什么。
  公孙玄不耐烦地将簪子扔给她,“要不要随你,反正我要折了它的。”
  “好好的簪子,为什么要折断?再说你偷了一支,不就不成双了吗?”
  “本少爷心思岂是你这等小妖可猜得出的?这对簪子本是世间至宝,现在没了一支,余下那支岂不更为珍贵,你看着吧,没几天玉行仅存的簪子必然身价倍增。”
  竟用这种手段做生意!清潋恍然大悟,“所以你假冒了一枝红来偷簪子,借此还能提升玉行的名气?”
  “孺子可教,”公孙玄满意点头,“不仅如此,我放出风声说一枝红年轻英俊风流倜傥,乃一代不可多得之劫富济贫的侠盗,你瞧这段时间女客可不是多了?”
  “你怎么知道一枝红年轻英俊风流倜傥?”
  “刷!”招牌扇子又现,“我不年轻吗,我不英俊吗?”
  清潋无言瞪了他半晌,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奸商!又臭屁又奸商!”
  “啪!”她头上立时又挨了个爆栗,公孙玄收起扇子,“我是用得着你才对你推心置腹的,竟敢当面骂我!行了,快滚回去睡觉吧。”
  “现在就要回去吗?”清潋有些不舍。明月当空,脚下风刮过树林,涛声阵阵。公孙玄与她挨得极近,绸绫袍子罩了她半身,又滑腻又温暖。这样的情境,她似乎回味了千百回。
  “不然你想做甚?”
  “再留一会吧,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夜空了,可惜没有银河。”
  公孙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不多问。
  “要银河是吗,这有何难。”他结了个手印,大风突起,月下立时聚起一团浓云,将月辉遮了大半。清潋睁大眼,渐渐地,终于在天边看见了那条乳白光河,于夜幕中朦胧闪烁。
  “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公孙玄摇摇扇子,“今夜本非可见银河的日子,挡住月华也只能看见这一点光辉。”
  清潋静静地看了一会银河,问公孙玄:“你曾说你化人前没有进过人世间,如何又有钱置宅开玉行,还得了这么珍贵的玉簪?”
  “说来话长,”公孙玄语带得意,“我本来只有两百年的修行,一日在山涧中玩耍时不小心跌进山谷,发现了一个山洞,那株灵芝就长在洞前,我自然不客气一口吞了它,然后跑进洞里转悠,又不小心被一堆死人骨头绊了一跤,这玉簪就在死人旁边的箱里,连带着一些珠宝玉石,这不就能进城开玉行了?”
  “运气太好了吧?”清潋瞠目。
  “我也觉得。”公孙玄更加得意了。
  清潋不由犯酸,咕哝道:“你别得意得太早,小心运气用完了下辈子就走霉运了。”说完那酸意不减反溢,竟涌到了鼻间。她眨眨眼睛,为什么她要说这种话呢?她不想这样子咒他的呀,偏偏还是冲口而出。
  心突然好痛,身边的男子丝毫未察她的异样,兀自说着:“不过运气也不尽然全好,因这事我惹了个大麻烦,这就要你帮忙了。”
  “怎么帮?”清潋强笑。
  “你可听说王小姐找媒婆上门向我这个大男人提亲的事?”
  “知道呀,”清潋故意取笑他,“我还知道人家王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书达理、闭月羞花……总之是个大美人,你何不娶了她坐享美人恩,以你的手段,将他爹的玉行顺便吞了,可不是一举两得?”
  公孙玄眯眼看她露出没心没肺的笑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下莫名暗恼。虽说自己强留她在身边是要对付那老妖婆,可也是存了保护之心,怕这小妮子像以前城里那些小妖一样被妖婆所害,对她够好了,可这女人怎么巴不得他赶快娶了别人的样子?
  怪了,我恼什么?他冷哼一声,心中恼意却是不能平息,原本想解释来龙去脉的也没了心情。他霍地起身,“罢了,明日再说吧,我送你下去。”
  “咦?”清潋还未反应过来,腰上一紧,便就落了地。耳边风声疾响,哗哗哗已上了墙头从窗口跃进了客房,再一眨眼,公孙玄的白色衣袍在月下闪了几闪,已然不见影踪。
  “赶投胎吗,连声再见都不说。”她嗔道,只觉这妖狐性子捉摸不定喜怒无常,好在心地并不坏。
  “至少会变银河给我看。”她喃喃,心中一暖,回身躺上床。
  不知电脑修好了没?虽然这边一日在地府只是过了翻几页书的时间,不过她从B栋出来也有好半天了。鬼差爷爷会不会正巧醒了呢?若被发现她私自上藏书塔,可不像以前在A栋当差时只责怪了事了。她现在是B栋的员工,说不准会连累鬼差爷爷……清潋越想越不安,腾地翻身下床,就要集中心念返回地府。
  最后不舍地望了窗外月光一眼,这次一走,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过来玩了,公孙玄的忙她还没帮……罢了罢了,反正这些人这些事都已成定案,跑不了的。
  眨眼间清潋已在宝塔拱门的光芒中现身,她将身上衣物变回原样,拎起门钉上的眼镜架回鼻梁上,蹑手蹑脚地爬下木梯。
  门房里仍是鼾声如雷,鬼差爷爷胡子上白茫茫的蛛网显示他根本就没醒过。清潋放了心,也不打算叫醒鬼差爷爷,径直出门离去。
  地府的鬼原上仍是鬼雾茫茫,阎王殿A栋占地广大,一切都保持着几千年来原始荒凉的样子。即使调到B栋后,清潋仍是喜欢往这边跑,可现在独自走在这茫茫荒野中,却突生凄凉之感。
  至少又跑回古代玩了一趟,她安慰自己。看到了月光,还看到了银河,朱管事果然如记忆中那样“肉”涛汹涌。她一直以为自己把狐妖想得太臭屁了,不过现在看来他确实很臭屁,而且这次她有些懂了他为何情绪突然变化……真笨,何必送她玉簪呢?又带不回来。
  “呜……”一声哽咽从唇间逸出。清潋停步,用力吸气想把蓦然涌上心头的悲切压下,可最后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几只死魂鸟从草丛中惊起,扑着翅膀惊异地看这个不知何故在荒野恸哭的小小鬼差。
  第2章(1)
  周一,地府阎王殿的例行会议。
  这次轮到在阎王殿B栋召开,因此B栋的工作从员早早就在地下室扩建的超大会议室等候。一眼望去,会议室右边的就席者超过八成都是女性,有巧笑倩兮像狐媚子那样在补妆或是在涂指甲油的办公室花瓶,有鸟窝头依旧衣服如酸菜干顶着黑眼圈仍对着电脑十指如飞的各部门组长,自然还有清潋、小实习生之流资历较浅被差使跑前跑后准备茶水的菜鸟或准菜鸟,最后一定要介绍一下这位貌似30岁其实真实年龄连自己都记不清了明明美艳无比却硬要戴副黑框眼镜装严肃的欧巴桑——阎王殿B栋的总管司命娘娘。
  会议室左边的自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大群人马黑压压地闯进来,整齐划一地在左边座席上坐下。领头的黑脸大叔长着张飞的刺髡胡子,头戴乌纱帽,一身官服穿得似模似样,两手间握着的硕大毛笔令他的身份呼之欲出——没错,他就是阎王殿A栋的总管判官大叔。
  判官大叔带领的这帮人马给阴柔的B栋吹进一股阳刚之气,其中勉强算得上是红花的就是满脸皱纹的孟婆。其他人一看,赫,不是长着牛头就是套着马面,小实习生期待能见着帅哥的芳心立马碎了一地。没办法,A栋没有B栋的现代化传送设备,将鬼魂押送到各处的任务还需鬼差人工执行,不长得凶一点怎么能镇得住各路小鬼呢。
  下面介绍一下会议流程。
  首先,主席发言形同虚设,因为阎王是个无比热爱人间的家伙,多半时间都花在人间游荡,因此会议十有八九主席的位置是空的,而每次他出现必定是带回了什么样新奇的东西。
  其次是两方主管发言,这是最重要的环节,往往是这样开头的——
  司命娘娘冷笑一声,“现在是什么时代,鼠标光笔都发明出来了,还提着两支大黑笔,吓人还是吓鬼呀!”
  判官大叔不甘示弱地反击:“你再笑啊?再笑你脸上的粉就全掉光了!妆化得比墙厚就能遮住眼角皱纹了吗?口口声声现代现代,你怎么不去拉皮?”
  司命娘娘一拍桌子,“你丫的!”
  判官大叔把毛笔都甩过来了,“你丫挺的!”
  ……(以下省略一万字)。
  这段时间两人的手下开始交流感情,清潋早就飞到A栋坐席上拉着孟婆叽叽喳喳了,顺便还帮鬼差爷爷清理胡子上的蜘蛛网;B栋狐媚子的身边围了不下二十个牛头马面,差点还因为争抢她印着唇痕的茶杯打群架;暴力女真是太喜欢这种场面了,平日混在娇滴滴的女生中只能猛敲键盘练手劲,如今这么多粗皮厚肉的牛头马面,她随便抓一个招呼:“嘿,你小子上次是不是踩过我一脚?”然后一拳过去,对方立马口吐白沫倒地。
  会议结束前五分钟,双方主管终于记起来这趟的目的,于是难得一致地大喝一声:“安静!”
  霎时众鬼作鸟兽散,不管是脸上有唇印的还是鼻青脸肿的都肃然在己地盘正襟危坐。三分钟交代完一周事务,散会。回办公室后,间歇性神经质发作的小组长立马丢给清潋一个炸弹,“清潋,你负责带小实习生小采……小实习生采……采小实习生……啊!反正就是那个新来的去人间实习!”
  “咦,为什么是我?”因为刚见到孟婆和老鬼差心情本来很好的清潋霎时哭丧下脸。
  “上头的命令,大概是因为你最讨厌现代,不会乐不思蜀吧。”小组长敲着键盘头也不回。
  “就是啊就是啊,不像某人上次去伊拉克出任务,当场就与美国大兵干起架来。”狐媚子掩嘴格格一笑,长长的睫毛斜瞟向暴力女。
  暴力女大怒,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就要扔,“不知是谁年度旅行时买了一大堆名牌服饰化妆品,结果塞不进地府门,害全部门的人罚洗了一个月的厕所,还好意思说我!”
  话音未落,手上突然一空,她低头看清潋,“清潋,你干吗?”
  “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乱丢好不好?”一向笑脸迎人的清潋难得发火,小心翼翼地将刚从危险人物手上抢救下来的小猪扑满护在怀里。
  “清潋,你很宝贝这个扑满哦,我记得你刚转来B栋就买了它,地府又没有钱给你存,你留着它存什么?”
  “嘿嘿。”清潋傻笑着掩饰过去,轻手轻脚地把扑满放回电脑旁边。
  认真工作的后辈实习生小采突然凑过来问:“清潋姐,三魂六魄若是缺失了会怎样?”
  清潋手一颤,差点又把小猪扑满给摔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像刺猬一样竖起刺,防备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小采手一指,电脑前小组长又再度发狂中,“啊!又来一个克隆的!天杀的,看我劈开你三魂六魄!”
  吓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呢。清潋拍拍胸口,重拾笑颜,“啊,那是人类无聊干的违反自然的勾当啦。因为两个人一模一样,而魂魄只有一个,阎王暂时找不到解决方法,就叫我们把三魂六魄分开各放进去。”
  “不过这样一来寿命呀福气呀都会折损,所以克隆的东西很难存活。你想想,三魂六魄失了一样这人都会体弱多病或者身世变得很悲惨了,况且我们是随机切分的,要是只分到一魂或是一魄那还能活吗?”
  小实习生挠挠头,“可是,不是能从灵体上抽一点下来吗?地府鬼魂这么多,每个抽一点不就能集成魂魄吗?”
  “噗!”正在喝玫瑰养颜茶的狐媚子把茶都喷出来了,她连忙抽张面纸细心吸干不掉色唇膏上的茶渍,一边不忘嘲笑小实习生,“书呆子,那是理论啦!要从每只鬼身下抽一缕比头发还细N倍的灵体物质,再集成光是一魄就有拳头大小的灵魂,只怕你从现在干到世界末日都搜不集一半!”
  清潋脸上的笑容就要挂不住了,她再也听不下去这种谈话,连忙一击掌,“啊,差点忘了,我该去准备一下到人间实习的事了!嗯,先到资料部查资料。”
  望着她一溜烟消失的背影,狐媚子奇道:“唔!她这次怎么这么积极,我记得以前她自己该到人间实习时死活都不去呀。”
  “清潋姐没去人间实习过吗?”小实习生瞪大眼。
  “嗯,说是讨厌现代,连出任务都很少。所以她虽然在B栋刚建成不久就转来了,但是因为不肯去人间,实习到最近才转正。说真的,既然讨厌现代就别努力考过来嘛,她可是有史以来唯一一个从A栋跳到B栋的鬼差。”
  小实生更惊讶了,“到B栋工作要求很高吗?”
  狐媚子朝暴力女努努嘴,“呐,曾在人间当过三代的大将军,手下不知死了多少人。”又指指办公室里唯一的雄性牛头,“拘魂排行榜连届冠军,你爷爷的爷爷说不准都是他用锁链绑下来的。”
  “狐姐姐你呢?”小实习生看她的目光开始冒崇拜的星星。
  “哦呵呵呵!”狐媚子翘起兰花指,“我没什么啦,只不过颠覆过几个朝代而已啦,不过现在人间只记得我某一世的名字妲己。”
  “呕呕呕……”
  “清潋姐你没事吧?”小实习生一脸担忧地拍着她的背。
  “没事……”清潋抹抹嘴角,感觉好受了点,“我还是用不惯传送门……小采,我的眼镜呢?”
  小采连忙将眼镜递给她,随即被她的哀嚎吓了一跳,“怎么了,清潋姐?”
  清潋无比沮丧地推推眼镜,唇边常挂的微笑变成了苦笑,“我的透妖镜给司命娘娘换成了普通眼镜,看来这次她不打算放水了。”
  “……”小采脑中闪过司命娘娘的狞笑,“清潋,你给我好好磨炼磨炼!”和那临门一脚,只能安慰她,“没事啦,反正透妖镜也不是必需品。”
  清潋仍是苦笑,自上次回古代玩因没戴透妖镜认不出那妖狐后,她一直觉得来人间不戴着透妖镜不是很保险。
  “算了,”她起身拍拍身上的校服,“我们要混进的学校就在附近,走吧。”
  “清潋姐,我问你哦,”小采犹豫地开口,“为什么要选在学校里实习呢?”
  清潋停步,将小实习生拉到路旁停着的一辆车前,指着车镜里那两张娃娃脸,“你看这两张脸,说我们是二十几岁乃至几千岁人家会信吗?当然只有冒充学生生活了,反正现在学生心理问题那么多,没事跳楼割腕的一大把,所以这个实习场所绝对合适。”
  “哦。”小实习生受教点头,又问,“那司命娘娘为什么这么急把我们赶来呢,我还没来得及看完资料呢。”
  清潋贼笑两声,附嘴到她耳边:“因为司命娘娘更年期到了,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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