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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两世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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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清潋皱起眉,脑中却一片混浊,见藤祈一直盯着她,她干笑,“好像有这回事呢……记不大清了。”
  “你……”那天晚上到底去做什么了?
  “嗯?”
  望着清潋探询的清澈双眼,他决定放弃,“没什么。”不管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她没事就好。
  “你还是再睡一下吧。”
  “还睡?你不是说今天是周一吗,那我们该上学了。”
  正要走出房间的藤祈闻言回头,又盯了她半晌,“你确定你没事?”
  “我很好呀,”清潋做了个精神百倍的动作,又不好意思道,“不过……就是肚子有点饿。”
  “等我一下。”藤祈点点头走出门。她不由在背后窃喜,耶,又可以尝到藤祈的手艺了!
  藤祈先回房间浴室洗了个脸,镜中的少年湿漉漉地望着他,神色安然,唇色却有些苍白。最近状况总不太好呢,他想,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随身携带的小盒子。
  “清潋姐,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高二(2)班的微机课上,小采对坐在旁边的清潋说,一边情绪激动地敲着键盘。
  “还好啦,哈哈。”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一副她差点要死掉的模样,而她自己却没半点印象呢。
  “我吓得就要联络地府,结果你知道谁出现了吗?孟婆耶!地府资历N老的孟婆耶!”她与孟婆唯一的交集就是喝过她几碗汤以及在地府会议上见过几次面而已。她差点魂飞魄散,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被罚重新投胎了呢!
  “婆婆?她怎么会来找你?”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说你会没事的,叫我不用惊动地府的其他人,我只好照她的话等等了,今天早上看见你走进教室时真是松了口气。”
  “是吗?还真是奇怪,回地府后一定要找婆婆问一下。”婆婆不知多少年没离开奈何桥了,会是什么事这么不同寻常?见小采噼里啪啦不停地敲着键盘,她好奇探头过去,“小采,你在做什么?”
  “这次真是吓到我了,我怕再有这种情况,刚刚跟组长申请过了在地府网上资料库里开发一个‘寻医问药’系统,专门放置非人类身体异常的资料,我现在正写‘网上医生’的自动诊断程序。”
  “小采……”你好厉害呀!都已经修炼到这种境界了吗?亏清潋姐还一直担心你会成为玩物丧志的同人女,相形之下……
  清潋回头,刚刚在QQ上钓到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小美眉恰好发来一条信息:“地狱先生,你的名字好酷哦,长得是不是也一样酷呢,我们视频一下吧?”
  她满脸黑线地把这位“红粉骷髅”拉进黑名单。
  “清潋姐,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采突然又问,“地府的资料库会不会也像人间的网络那样崩溃呀?”
  “放心吧,哪有说崩溃就崩溃,即使崩溃也有备份。再说了,就算B栋的网络全部瘫痪,还有A栋的藏书塔呢,那座塔可是原子弹爆发也塌不了的。”
  “唔?”小采颇感兴趣,“我很久以前也听说过那座塔,不过现在不是荒弃了吗?”
  “所以说现代的东西真是可恶,我爱死那座塔了,虽然查资料慢了点,可是过程好玩多了。你知道吗?每一个朝代的人间百态都存在里面,进去就像是回到过去的人间一样。”
  “这么好玩?”小采瞪大眼睛。
  清潋道:“更好玩的是,虽然一般情况下地府的鬼差进去都像看电视那样,你看得到我,我看不到你,但如果他曾在那个朝代出任务到人间,那么他就可以附身在过去的自己身上,重温当时的情境。你想想,自己的思想可以自由活动,可是行动说话都只能照历史去做,就像一具身不由己的木偶,那种感觉多诡异!”
  “那清潋姐你在A栋待了这么久,有没有尝试过呢?”
  “当然……”清潋得意接口,却蓦地停了下来,“当然……应该有吧……”有吗?应该是有的,虽然地府原则上禁止这种体验,可依自己的好奇性子……但是她好少上人间,以前去查资料时似乎也刻意避开某一层……她在躲避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来人间?
  见她面色迷惑,小采不由紧张兮兮起来,“清潋姐,你不会又觉得不舒服吧?”她的“网上医生”才建到一半而已呀!
  “不是。”清潋摇摇头,奇怪,怎么觉得脑中有个地方不对劲?
  第7章(2)
  放学后小采还是要留在机房建她的系统,清潋独自出来,在走廊上遇见吊儿郎当地走来的司徒宏人。
  “嗨,清潋!”他笑嘻嘻地抬手打了个招呼。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今天她不想与他斗嘴,只从鼻子里应了一句:“嗯哼,司徒同学。”
  “司徒同学!”司徒宏人像见了鬼似的大喊,竟伸手欲探她的额头,“清潋你脑子烧坏了吗?平时你顶多会说个‘干吗,狐狸男’,怎么会用上这么恶心的称呼?”
  清潋缩头躲过他的爪子,“我干吗要叫你‘狐狸男’?”
  “这要问你自己呀!你自己说我的眼睛像狐狸一样又奸又猾,你不知道我有多打击!”这是正宗的帅哥眼好不好!没看到流川枫的眼睛迷死了这么多小美眉吗,偏偏要学樱木花道叫他狐狸男。
  对耶,她是这样说过。清潋抬头扫了一眼他的狭长双目,不知为何竟感到恶心,不欲多看。
  “你这是什么眼神?清潋同学你太伤我心了,想当年你在白蛇坡上满眼放光无限仰慕痴痴地盯着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呢。”司徒宏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白蛇坡……真是令人不舒服的名字,那时她干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瞪着司徒宏人?奇怪……
  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样子,司徒宏人眸光闪烁,意味深长地低语:“清潋,你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清潋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摇摇头,她不再多想,朝校门口走去。
  “清潋。”刚出校门口,身后又有人淡淡唤她。
  清潋回头,讶道:“藤同学,你今天没有活动哦?”
  “嗯。”藤祈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人行道内侧。
  “那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看藤妈妈了。”
  “不用了。”见她不解看他,藤祈解释,“我妈交代说你病刚好,不用跑来跑去太累。”连带他也被勒令好好守着清潋,否则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是这样吗……你的脚踏车呢?”
  “被社团学弟借走了。”两人说着,就走到了公车站牌。
  与藤祈并肩站着等车,清潋的目光频频移到他身上,终于引得他睨她,“你在看什么?”
  “没有,只是第一次和藤同学一起等车,感觉很新奇。”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仅到藤祈的肩头,从侧面看藤祈的下颌又尖又细,刀锋般锐利的感觉,挺直的背脊也很像一把锋芒尽敛的剑。
  “无聊。”藤祈淡应一声,抓起她手肘,“车到了,快上去吧。”
  车上已没了座位,但也不算拥挤,可是到下一站时涌上大群的下班族,车厢霎时变成沙丁鱼罐头。藤祈把清潋推到后门栏杆旁的边角,一手抓住吊环一手扶着栏围出一个小小空间。
  清潋盯着自己与他同放在车栏上的手,注意到他指甲的形状比普通男生的要圆润好看,虽然关节很纤劲有力,可仍是能看到白肤下面淡青的血管。这么说起来,藤祈的肤色确实比一般人要白,有时会给她病态的感觉,可在生活中他扮演的却是强者的角色。并不是那种一般意义上耀眼的强者,而是不动声色就会让人心生依赖那种,因为他似乎从未迷茫怀疑过,总是直直地望着这个世界……
  她微抬眸,目光移到藤祈尖细的下颌上。藤同学自己也许都没发觉,他总是会不经意对她流露出保护的姿态,让她很怀念很怀念,似乎在什么时候也曾被人这样保护过,那人的背影也很挺直。是谁呢?那种混浊的感觉又来了,有点恶心……“怎么了?”发觉清潋脸色异样,藤祈警觉道,“是想吐吗?”
  车恰好在这时到站,他搂过清潋迅速下车。
  她的脚一接触地面,立刻冲到路面干呕起来。嘴巴干干的好难受,什么都吐不出来,可就是停不住,像是有谁在脑中尖叫:“吐啊!快吐出来——”
  吐……什么?她筋疲力尽,软倒在旁边男孩的臂弯中。
  小巷静谧,从两旁窗口透出的灯光交织成一片朦胧光幕,她侧头望着墙壁上,她和藤祈的影子,有些闷闷不乐地道:“藤同学?”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真丢脸,地府的鬼差竟然会害人类的病。
  藤祈的脚步一顿,半晌才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觉得吗?我好像什么事都做不好,又胆小怯懦,碰到麻烦的事只会装傻。”不像小采,虽然比她还胆小,可是IQ200又怪力又千杯不醉;司徒宏人看起来是有点欠扁,不过人缘好个性搞笑干架超恐怖,更不用说这个现在背着她的男生了……呜,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藤祈沉默,清潋不禁怀疑他在强忍着不说出“你现在才知道啊”这样的话来打击她,却听见他突然开口:“你是有很多事不擅长,可是不会逃避。”从她啃教科书的样子就可看出。
  咦?
  “胆子很小,所以才很好玩。”他可不希望看到一个不会被他瞪得瑟瑟发抖的清潋。
  咦咦?
  “至于装傻,我妈不是说过这样的笑容很可爱吗?”
  咦咦……咦?
  藤祈侧脸,神情在灯光下似笑非笑,继续道:“……当然也包括傻笑。”
  仍不忘损她!清潋报复性地搂紧他的脖子,勒死他!
  “不过藤同学,被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耶。”而且她突然记起,自己好像至少有一个优点就是坚持,至于坚持什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这种奇怪的安慰方式挺有效的。”
  “嗯哼。”当然,要转移这个单纯女的注意力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藤同学,我怎么好像看见你的尾巴翘起来了。”
  玩笑话还没说完,藤祈突然停步,清潋感到他的肩膀似乎僵住了。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们的家就在面前,只是铁门却是敞着的,上面被人用颜色很深的漆胡乱涂画了什么。
  她眯眼细看,那六个狰狞的血红大字是:“狐狸精,去死吧!”
  早上清潋睁开眼,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地府的鬼狱之中。她呆望着被画得鲜血淋漓的墙壁半晌,才慢慢记起昨晚的事。她下床打开衣柜,取出唯一一套没有被撕成布条的校服换上。
  客厅里被掀翻的沙发、桌子都已被扶了起来,地面上的碎玻璃已被扫净堆在墙角。她环视一圈,除了缺了玻璃的窗户,惨不忍睹的墙壁,凹了一块的冰箱门,成了三脚猫的圆椅外……基本上没有留下其他被人破坏的痕迹。
  藤祈的房门紧闭,似乎还没醒来。昨晚他们收拾到半夜,藤祈翻出唯一一条完好的床单赶她去睡,她不知道他又独自清理了多久,不过肯定很累了。正想着,楼梯上有了动静,藤祈衣着整齐地走上来。
  “藤同学,这么早就起来了?”
  藤祈淡应一声,脱去口罩,神色平常。
  该不会一夜没睡吧?清潋的目光跟着他移动。除了初见到铁门上那些大字时流露出来的一刹那的异样,在接下来的清理中藤祈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像是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对破坏者是谁也兴趣缺缺。
  等藤祈从房里拿了书包出来,清潋尾随着他下楼。铁门已重新上了漆,盖住了那些字,她更加肯定藤祈一夜没合眼。今早巷子里的行人似乎有点多,而且眼光有意无意地瞄向他们。经过几个提着菜篮的妇女身边时,清潋敏感地捕捉到细碎耳语——
  “看到了吗?就是那家……”
  “……原来……早就说了……房子这么大还躲在这种地方……”
  “报应,被人家找上门了……破坏家庭……”
  “有其母就有其子,瞧他跟那女孩……”
  她心跳不由急促了起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扯上藤祈的衣袖。他身形微滞,反手慢慢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目不斜视地走过那些闪烁的眼光。直至走出巷口,他才放开她的手。清晨的公车站人寥寥无几,他一直侧脸望着公车将来的方向,仅留一个背影给她,清潋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我帮你找其他房子吧。”藤祈突然说。
  “耶?”她蓦地抬头,“为什么?”
  话一出口清潋便知道了答案,“嗯……那好吧,对不起,害藤同学被人误会了……”人间现在对异性往在一起仍是抱着异样眼光。
  “我没关系!”藤祈突然扭头打断她,神情微恼,“你不习惯被人指指点点对吧?难道还想在这里住下去吗?”他不想再看到清潋今早小心翼翼的不安神色。
  清潋恍然,不由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藤同学在怪我呢,今早我只是第一次碰到那种场面,有点吓到而已,并没有放在心上啦!倒是藤同学是否该报警呢,省得下次又发生这种情况。”
  “用不着那样做。”
  “可是……”
  “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藤祈直视前方,肯定地说。
  清潋不再坚持,“那你就更不能赶我走了,我都住出感情来了,那些闲言碎语不会维持太久的啦!”开玩笑,她好歹也是地府的鬼差,经手的鬼魂不知多少,人类的劣根性怎么会不了解?
  “……谢谢。”藤祈令人意外地吐出这两个字,随即又想到什么,“请你不要告诉我妈妈这件事。”
  学校一如平常,没有人能从藤祈的神色中得知他家昨夜曾经历过一场浩劫,今天唯一不平常的事是司徒宏人没来学校,但清潋倒也不在意。一天很快过去,放学时她与藤祈一同去学生会,竟在走廊上碰到脸上带伤、现在才来学校的司徒宏人。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既没有上前逗她更不像往常那样黏住藤祈,漠然地擦肩而过。
  “清潋,”藤祈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说,“以后离宏人远一点。”
  第8章(1)
  清潋不知道藤祈做了什么,不过接下来一周他们没有再受到骚扰,毁坏的家具换了,窗玻璃装上了,墙壁也粉刷一新,那晚的痕迹给清除得干干净净,每天早上坐在藤祈的脚踏车后从小巷飞快穿过,两人都对那些三姑六婆熟视无睹,没几天她们就自感没趣散了。
  藤祈似乎更经常地与她待在一起,几乎每天上下学都一块走,就连周日她到医院找藤妈妈聊天,他都从社团教室打电话来叫她等他送她回家。放下电话,清潋看到藤妈妈一直盯着她笑,笑得她毛骨悚然。
  “藤妈妈今天心情很好呀。”她装傻。
  “因为臭小子打电话给你让我想起一件事……清潋你知道你生病那晚是臭小子照顾你的吧?”
  “嗯……”事实上她没有印象,但是可以猜得出来。
  “我跟你说哦,你不是发烧吗?衣服全都湿了,臭小子怕你那样会病得更重,但是又不敢帮你换衣服,所以打了电话叫我过去。可是,你知道吗,因为路上有点塞车,过去时你的扣子已经解开两颗了,再晚几分钟臭小子大概就会硬着头皮帮你脱衣服了。”然后第二天就会告诉清潋他会负责,以她对儿子的了解他绝对会这样的,唉,真是扼腕啊,怎么不多塞一会车呢?
  轰!清潋的脑袋霎时爆炸。怎么会,怎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都没人告诉她?天啊,藤祈竟还能若无其事地面对她。她腾地站起来,“我去看一下那个女孩。”再让藤妈妈笑下去,她会无地自容羞愧得想撞墙的。
  脚步匆匆地逃到那个自杀成了植物人的女孩病房前,窘迫的心情立刻沉重下来,女孩的身体状况看起来更糟了,两颊深陷。她看到医生正与掩嘴啜泣的女孩的母亲说着什么。
  一只手轻轻搭上她肩头,清潋回头一看,藤妈妈不知何时也来了,脸上戏谑的表情尽敛。两人默默无语地往回走,藤妈妈突然开口:“清潋,你怎么不问藤祈他爸爸为什么不在呢?”
  清潋心一突,连忙甩甩手,“有什么好问的,现在单亲家庭多得很。啊,藤妈妈,这个茶托我没见过,是新买的吗?”
  藤妈妈却不容她转移话题,微笑地看着她,“清潋,你真是一个贴心的孩子……其实在我们谈论梦想、那女孩被送进医院那天,你就猜到我与藤祈的爸爸其实不是正常夫妇了吧?”
  “……”只是有点感觉,直到最近发生房子被人破坏的事才敢肯定。
  “我14岁就与他爸爸初识了,当时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他与家里不和离家出走,而我父亲收留了他。他比我大几岁,脾气却像个小孩子,那段日子我们一直吵嘴,可是也很快乐。后来他回家了,我也没怎么在意,只是会固定给他写写信,偶尔想想这个人而已。我们一直没再见面,直到四年后他突然在回信中约我去他的城市。那天是他22岁的生日,过几个月就必须与他父母帮他选的女孩子结婚了。他心情不好,认识的人又都是跟他家扯上关系的,只有我这个意外结识的朋友能令他完全不用防备。我陪他喝酒,看着这个曾经那么张狂如今却成熟很多也压抑了很多的男子突然心里很难受。也就是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把他藏在心底深处,所以……很卑鄙地灌醉了他,这就有了藤祈。
  “他并不知道藤祈的存在,我也不打算再见他,喜欢一个人和生孩子都可以是女人单方面的事情,何况我并不确定他对我是否也有我对他的感情。再见到他是我父亲去世后第二年,他一直在找我,可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我又从他眼前消失了。后来,我是在报纸上知道他意外身亡的消息的,他们家的人都活不长,藤祈甚至没见过爸爸一面。没多久他的律师就找上我,告诉我说他私下买了保险,受益人是我。因为怕用家里的钱会被人知道我的存在而伤害到我,他用了这种方式照顾我们。
  “那天看到那女孩和她母亲,我就想我是否也让另一个母亲哭泣了呢?虽然我和他最长的记忆仅仅是年少那段时光,但我知道他的心放在我这。而女人总是敏感的,他妻子大概也很不快乐吧。我反复问自己当初若知道会伤害这么多人,还会不会一意孤行,而答案是——”藤妈妈安静地把玩手上茶杯,“我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要生下藤祈。至少我知道有两样东西是没错的,我与他的感情,还有就是藤祈。”她微笑,“我的梦想从自己身上,转变为与他有关,再转向藤祈。看到你,我想这最后的梦想应该能实现了吧。”
  “藤妈妈……”清潋不知说什么是好。
  藤妈妈却突然眨眨眼,“太过分了,亏我还特意讲得这么悲情,清潋你竟然不掉几桶泪以示感动,太不给我面子了。”
  清潋不由被她逗笑,伤感的气氛一扫而空。
  “罚你给我戴着它,不许脱下。”藤妈妈递过来一件东西,是一个长形的香袋。
  “这是?”
  “藤祈的爸爸给我的,本来应该由藤祈交给你,不过等那臭小子开窍不知道要到何时。”
  清潋不敢贸然去接,被藤妈妈硬塞在手中,“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一种纪念品而已,不收下就太伤我心了。”
  “哦。”她犹犹豫豫地将香袋小心地戴在脖子上,只觉得里面好像装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却忽略了藤妈妈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清潋你的故事呢?”
  “我的故事?”
  “上次你不是说过你也有一个梦想吗,那个梦想是什么?”竟让十几岁的少女脸上出现那样哀伤的神情。
  “……”
  见她蹙眉不语,藤妈妈谅解地笑笑,“还不能说出来吗?没关系,等到愿意说时再告诉我吧。”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开解她的哀伤的。
  “不是的……”清潋欲解释,她不是不想说,而是突然记不起那时涌上她心头的是什么事情了,明明好像很重要……
  藤妈妈摆摆手,“我也有点困了,臭小子不是说要来接你回家吗?去看看他到了没吧。”
  “哦。”清潋有些不舍,在藤妈妈身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舒服了。
  她离开病房走到医院门口,并没有见到藤祈脚踏车的影子,不过不远处的马路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驻足围在那。清潋本不觉得好奇,不知怎么那群人上空的气息引得她不自觉走过去,在人群外围她听见有人说:“……车祸……死得好惨……”
  那他们围着的是个死人喽,难怪她会被吸引,到底是在地府待久了……蓦地想到什么,清潋不可置信地掩口。
  身为地府的鬼差,死亡的气息确实会让她感觉舒服,难道……
  不敢再想下去,她急急离开车祸现场,也不敢再回到医院,只管脚步匆匆地穿梭在不知名的路上。突然有人在她肩上一拍,“嘿,清潋,你这是赶去哪?”
  她回头一看,却是司徒宏人笑嘻嘻地望着她。
  “是你啊,”清潋强打起精神回答,“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你怎么都不来学校?”
  “有事。”司徒宏人耸耸肩,故意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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