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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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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过米希尔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孩子不应该有的睿智，但那生化疯子式的大脑想法够疯狂，“这个家还真有趣，那面善的老头该不会和这熟女有一腿吧。”
如果朋克听到丁雷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那女人嫁给自己儿子后，将整个凯奇家族控制在手中，都让朋克够悔的了，还指望再跟她有一腿？如果那样，老祖宗康斯坦汀，还不被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他啊。
……
“父亲，您有必要亲自在门口迎接她吗？凯奇家为什么要对她的骄横跋扈再三忍让！”
一个摆满书架的房间里，莫扎克站在书桌前，看着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翻书的朋克，他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在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心思看书？
那个管家约克，依然像根瘦长的竹竿立在朋克身后，半眯双眼微微打盹，主子们之间的事，不需要聆听者，作为下人，知道什么时候装聋作哑最合适。
“失去希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不懂得隐藏实力也不危险，危险的是你不会隐忍！”
朋克合上手中那本厚大的书，淡黄色的眼眸中除了期翼还有鼓励，面对凯奇家族这可能是唯一的血脉，他的期望更高。
“道理我明白，但我就是看不惯她在凯奇家的为所欲为，您算算吧，这已经是她认养的第几个义子了，看看前面她收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坏种，傻子，天才，虽然这次又是什么双持，可与我凯奇有多大关系？”
莫扎克满脸不忿，作为男人，他所承受的屈辱已经堆成山了。
“我知道，在神裔家族做个只有虚名的家主，在凯萨甚至整个圣穹是种耻辱，孩子，原谅父亲当初逼迫你娶米希尔，不过就算重新来过，我还是会那样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朋克站起身来，走到莫扎克面前，苍老脸庞上的些许愧疚，只是一闪而过。
“如果凯奇不是神裔家族，您会给我想要的选择吗？”
莫扎克脸上充满不甘，无奈等等复杂情绪，唯独没有愤恨。
“会的，但康斯坦汀的后人没有选择权，神皇查尔斯座下第一人的声威，需要我们重振！”
朋克转过身体背对莫扎克，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心中想起那个只用铁剑，渎神的女人，“选择权吗？孩子，如果当初父亲有这个东西，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
“谢谢您，父亲，与您相比，我已经很知足了，至少我可以和心爱的女人拥有爱情的结晶，虽然他失踪已久。”
对一切都显的冷漠，并不代表莫扎克一无所知，自己父亲的往事，他当然知道，与生下自己就逝去，毫无印象的母亲相比，那个身穿白衣的女人，萧瑟离开时的背影，却时常在他脑海中闪现。
但只要想起自己失踪的儿子，伴随这份知足而产生的就是悔恨，自以为圣穹大陆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圣城，所以才将待产的爱人隐藏在那里，谁知道最终还是出了事，孩子出生后，连面都没见上，就被人抢走了。
“莫扎克，我的儿子，至少我们还有希望，迪诺虽然已经失踪多年，只要没有得到他的死讯，我们仍然有希望！”
转过身来拍拍莫扎克的肩膀，朋克满眼慈爱，不同于刚才在米希尔面前的做作，这才是他真情流露，拥有神裔血脉的亲人身亡后，家族人都会接到感应，至今没有收到迪诺身亡的感应，那么就是这个孩子还活着。
史诗神皇查尔斯座下四使分别是康斯坦汀－凯奇，托蒂－贝伦，博罗－迪亚，扎因－特雷泽，他们的后人，从生下来就被打上“唯一”这个烙印。
查尔斯神皇以上苍之名赐予神裔血脉觉醒的机会，只要觉醒就是绝代强者，例如第三世神皇，双持强者尼古拉斯－特雷泽，就是神裔家族特雷泽的觉醒血脉。
所以神裔家族血脉是让人骄傲的，骄傲的代价就是代代单传，万年下来，神裔血脉迪亚家族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同在凯萨的贝伦家族离灭绝也不远了，而凯奇家族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这就意味凯奇家族所有的希望，就在那个失踪的孩子身上，事实这几年来，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莫扎克有时候都在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事，却又不敢肯定，毕竟这件事只有他和朋克，还有那个老管家约克知道。
如果莫扎克知道米希尔竟然想立一个，没有任何血源关系的义子为凯奇家族继承人，那么绝对会坚信自己的怀疑。
“父亲，您之前召唤我有什么事吗？”
莫扎克面对朋克的鼓励，微微点头，如果不是怕事情暴露后，会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他都想亲自踏遍圣穹寻找爱子。
【014】神裔家族也有苦楚（二）
“圣城传下圣谕召唤查尔斯，看样子，神皇陛下对这个天才小子也极为看重，想将他收入神坛，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缓缓转身坐回椅子上，朋克将桌上的那本书递给旁边站着的管家约克，后者躬身接过，严重的比例失调，让人忍不住担心，那瘦弱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那本厚书的重量。
“尼古拉斯没有出现之前，我们应该高调响应神坛圣谕，不能放过打击那个女人的好机会，父亲，您之前找我，就是这件事吧，作为家主应该是由我来响应的。”
莫扎克略微停顿，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们应该沉默，一个双持强者的出现，绝对会让神坛改变初衷，此时再去响应，就有借机私藏的嫌疑，我们何必为了加洛林而得罪神坛呢？”
“莫扎克，我的儿子，你没有让父亲失望。”
朋克对自己的儿子投以赞许的目光，莫扎克总是在关键时候能以家族利益为重，让他感觉非常欣慰，缓缓出口气，朋克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
“看着吧，神坛马上就有新的圣谕示下，帝都也会派个极有份量的人前来，被遗忘的布拉格，被遗忘的神裔家族凯奇，有谁会想到，一个小家伙的出现，才让我们再次得到重视呢？”
莫扎克沉默不语，眉头轻皱，仿佛在思索什么，将书放回书架的老管家一如继往，站在朋克身后半眯双眼。
……
躺在松软的床铺里面，闻着被褥上的清香，丁雷舒服的几乎呻吟出来，过了六年多的野人生活，让他这个高知识分子感觉洗个热水澡都是奢望，刚才泡在那澡盆里都不想出来了。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已经呼呼大睡，但丁雷还是睁大双眼分析着现状，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雷少就是如此，他可不想再糊里糊涂的挂掉，谁知道下回还有这么好命重生不。
白天那个老头的种种表现，让丁雷感觉这个家并没有表面那样简单，苦于文化差异和语言沟通上的困难，他就是说不出这家不简单在哪里。
当夜深人静之时，丁雷便感觉到了孤单，再次回到人类世界，并没有让他产生归属感，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以至于他还得像个小学生那样从头学起。
于是，这种状况下，丁雷越发想念被自己收了的红中和白板，以往在兽语森林时，他都是搂着红中和白板睡觉，不论刮风下雨，二兽总是有一个清醒警戒。
现在失去它们，精神困乏疲惫不堪的丁雷，却怎么也睡不着，没有红中白板他感觉缺少安全感。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的丁雷被打开房间时锁头发出的声音惊醒，所有疲惫都瞬间消散，野兽般的敏锐感知来者气息，并不是他这几天所接触的任何人。
虽然这慢慢接近的脚步声轻的像个小孩或女人，兽语森林的残酷生存法则，熏陶出来的丁雷只懂得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
丁雷突然翻身，顺手拿起枕头下，白天用餐时偷偷藏起的木刀，将站在自己床边的人狠狠扑在地上，右手木刀没有缓冲直接插向对方眼珠。
木刀距那双迷惘略微有些呆滞的眼珠，还有一毫米时停住了，他扑倒的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这是怎样的一种目光？除了黯然无神，似乎再也没有别的情绪，这种情况下，连丝恐惧都没有。
“你是谁！为什么进我房间！”
丁雷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孩子，而放松警惕心，至于那木刀停住，只是他突然想起这里是熟女的家罢了，如果在兽语森林，丁雷会毫不犹豫刺下去，无声无息接近的任何生物，都被他当作敌人对待。
“大家都叫我瓦比，安德鲁说你要吃椰果，让我给你送来！”
被压倒在地的小孩淡淡说道，如此镇定，不是极有城府，那么可能他就是个傻子，丁雷判断为后者。
站起身来，看看地上的盘子和几个果子，丁雷单手将瓦比提了起来，“瓦比”一词，在圣穹通用语中，就是“傻子”的意思，显然这个晚宴没有出现在餐桌上的瓦比，在凯奇家族并不受欢迎。
而那个安德鲁，晚宴的餐桌上他给雷少的第一印象就是——狡猾，不同于只知道傻练的查尔斯，十四岁的安德鲁总是在恭维着米希尔，恰到好处的马屁让熟女娇笑连连，再看他低头时眼睛中闪过的淫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现在这马屁又拍到丁雷这个双持身上来了，狡猾的安德鲁竟然派傻呼呼的瓦比过来，这明显是种试探，如果雷少颇为享受，那么可以完全肯定，下次送果子就是他亲自前来。
“过来坐下吧，你几岁了？”
丁雷坐在床上招呼着瓦比，这样一折腾，他已经没有半点困意，颇感孤独的他需要有人陪着说说话，而瓦比恰好可以担当这个角色。
瓦比没有说话，他蹲下身来将地上的果子捡到银质盘子中，端到丁雷面前，一对黯然无神的目光无喜无悲，看的丁雷连连摇头，“还真是个傻子。”
“你在同情。”
可是瓦比一句话让丁雷惊诧不止，傻子会有这么敏感？但是瓦比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无语了。
“这种情绪我很少感受到，感受最多的就是厌恶，耻笑，嗯……还有一种，就是失望，这个情绪只出现过一次，而且还是一闪而过。”
这难倒就是传说中的世人皆醉他独醒？太扯淡了吧，这样的人会被当成傻子？丁雷暗暗感叹过后，对这个瓦比渐渐有了兴趣，“嗯？那你不知道安德鲁是在利用你吗？你的这种感觉，没告诉过别人？”
捏起一枚椰果，瓦比递到丁雷面前，这孩子明明被利用了，还如此固执，“知道啊，但我想，被别人利用没有什么不好啊，这种感觉嘛，以前说过几次，不过也只有你才感兴趣。”
雷少听的直翻白眼，的确，这样一个甘心被人利用，还如此配合的人，在物欲横流的人类社会中，的确会被当作傻子看待，在前世也会被当作低能儿对待，但丁雷知道这只是一种精神上的病患。
“唉，多好的一个娃，可惜雷少我是生化博士，不是精神科医生，否则把你这个脑袋整灵光了，说不定就是一天才儿童。”丁雷暗暗叹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如此敏锐的感知力，就算雷少在兽语森林再活个六十年也不行，这种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015】神裔家族也有苦楚（三）
“我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人们在对我的情感反应中，往往忽略了这个问题，知道自己多少岁，很重要吗？”
看到丁雷接过椰果喂进嘴里时，瓦比才坐在了他的身边，双眼依旧空洞无神，对于他而言，默默感知那些人类情绪，似乎比关于自己的问题更重要，但丁雷的询问，他也难得一见的出现了考虑的样子。
椰果这种贵族才能享受到的零食，丁雷在兽语森林里都是拿来当饭吃的，听到瓦比的回答，雷少连果带核吃进嘴里后，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这种人才活的不累，不争什么也不求什么，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哥们我挺羡慕你的。”
不可否认，与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瓦比沟通起来，丁雷感觉还挺贴心，这种人没有城府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现代教育体系下出身的雷少，觉得这傻子瓦比赋有点现代哲人的气质。
口中说的是羡慕，其实同情还是占大多数，瓦比这类人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他们沉溺于自己世界中，面对外界对自己的评判毫无反应，并不代表丁雷也想失去做人应该有的情绪，坦然面对流言飞语。
毕竟这种人在大众群体中还是占少数，依旧像黑暗中的萤火虫那样引人注目，不符合雷少被出卖过一次后，要低调行事的标准。
雷大少显然不知道，他现在以及将来，都无法低调了，像他这种拉风的双持强者，只是身上痒了挠挠的动作，也会被有心人记下来进行透彻的分析。
感觉贴心对味口的结果就是，丁雷一不注意，又把汉语给彪出来了，看到瓦比没有任何回应，雷少才反应过来，这孩神经本来就不对劲，还能听懂汉语吗？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个家的呢？”
白天看见过很多和自己一样的孩子，丁雷就知道，瓦比可能和自己的情况一样，是被那熟女收养的。
一般只有两种人喜欢干这事，一种是慈善家，另一种就是绝育者，照那娘们心狠手辣下令干掉十几名护卫来看，慈善家这名称与之严重不符，自然就是第二种人了。
“什么时候呢？这很重要吗？”
这次瓦比思考的表情清晰的出现在脸上，浑浑噩噩生活了好几年，还从来没有人对他问这问那，是的，有谁会对一个傻子提问题呢？
雷少为之绝倒，这哥们活的可真超我，关于自己的事都说不清楚，还总是去体会别人的感受，别人说让干啥就干啥，这要扔雷少前世老家的胡同里，傻虽傻，街坊邻里绝对喜欢，为啥呢，这孩乐于助人啊。
一时之间丁雷都不知道再问什么了，从瓦比口中了解这个家的现状？别逗了，这孩能知道自己是谁都不错了，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下来。
直到丁雷把盘子里的椰果全啃光，瓦比才停止了无谓的思索，端起银盘招呼都不打向门外走去。
突然！
“啊！”
丁雷低吼一声，捂住肚子蜷曲在床上口吐白沫，稚嫩的脸孔惨白，并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右手颤颤指着转过身来的瓦比，“你……你竟然……下毒！”
瓦比则一脸茫然，眼神依旧空洞，“你在怀疑，这种情感出现第二次了，上次出现在失望之前。”
“切，一点都不好玩！”
丁雷爬起来，用那质地高档的缎被擦掉嘴边的唾沫，如果说前面对瓦比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雷少可以肯定这孩的神经真是不对劲。
至于下毒，雷少还真没怕过，他在兽语森林不知误食多少毒果了，到现在还活蹦乱跳，这也是他这具新躯体的一大特色，否则丁雷也不会有能力把那剧毒藤蔓制作成生化手雷。
“信任？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的情绪。”
瓦比呆板的脸庞竟然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似乎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感受别人的情绪，稚嫩的小脸上也有了丁雷那点成熟男人的韵味，前后判若两人，如果此时被外人看在眼中，都会怀疑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行了行了！你厉害行了吧，别人有点啥**，全让你给暴光了！”
事实正如瓦比所言，丁雷对这个神经搭错位的小孩充满了信任，他也没有将瓦比单纯的当成一个小孩看待，失去红中白板的日子里，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
瓦比的笑容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重归呆板的面孔让人都会怀疑刚才是不是错觉，雷少当然不会怀疑。
用圣穹大陆的话来讲，这是一个遭受诅咒的天才，但是现在，除了雷少，谁都没有发现这块璞玉，毕竟圣穹大陆的科技和学术水平，与地球相比差远了。
生化博士丁雷虽然不是专业精神科医师，但因为实验关系，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所涉猎，瓦比的症状明显就是偏执性精神障碍嘛，这绝对不是天生的，肯定被人做了手脚。
可想而知，完全形态下的瓦比，绝对是一猛男，至于那小屁伢查尔斯，在瓦比面前也敢号称天才？
“别告诉我，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丁雷从床上跳下来，对又要转身离开的瓦比说道，对于这个有时候会出现和自己同样气质的小孩，雷少有了好感，多个这样的朋友，这个世界的路也好走点。
“关心？又是一个全新的情绪。”瓦比那令人舒心的笑容再现，“我在庭院的小房子里住。”
庭院的小房子？丁雷迷惑了，这欧洲城堡式的房子哪来的庭院小房子，仔细闻闻瓦比身上的味道，雷少怒了，“操丫的，是马房啊，这家人还有没有人性！”
瓦比微笑看着丁雷将自己拉到床边，虽然又没听懂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但就这一会让他感觉到了，几年都未感受到的情绪，有好多都让他觉得温馨舒适，所以对于丁雷的举动并未反抗，事实瓦比从来都不知道反抗。
“以后你就和我在一起住，完了我去给那娘们说。”
丁雷大方的把瓦比拉到床上，根本没有嫌弃那身怪味，与兽为伍六年多，他早就习惯了，看瓦比冲自己微笑就是不说话，才意识到，刚才一激动又把汉语彪出来了。
“还得快点适应这个鬼地方啊。”
【016】神裔家族也有苦楚（四）
清晨七点整，丁雷在生物钟的作用下，从睡梦中醒来，站在墙角的瓦比已经不见了，看来他平常比丁雷起的还早。
神经错位的瓦比，连睡觉姿式都非常怪异，不同于平常人，他是站在墙角睡的，而且还不靠墙，丁雷都不知道他怎么在深层次的睡眠中保持身体平衡。
起初丁雷还以为是他对陌生人潜意识的排斥，不愿意在床上睡，但雷少半夜偶尔醒来后，看见瓦比如同木桩一样，平稳站立在墙角，还能听到那睡的香甜的鼾声，才确定，这孩是与众不同。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凯奇家族上上下下都把他当傻子怪胎看，才让他住进马棚，这种怪异的睡觉方式，和马还真是相似。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而起，丁雷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细胞都好像在欢跃，这是五年坚持不懈，基因操锻炼的结果。
走到窗边，敲敲上面的玻璃，丁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这个世界有这种物质，那证明试管就可以搞定了，再有一把手术刀那就基本OK。
推开窗户，晚秋清晨瑟瑟冷风扑面而来，丁雷做个深呼吸，身体不由自主打个舒畅的冷颤，这个世界的空气质量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特别是那淡淡清香，居高临下看着那花的海洋，让丁雷这个钢铁森林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生化博士不禁感叹，自己那二十年都活到狗上了。
正当雷少对自己将来生活，进行美好畅想时，被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打断。
“尼古拉斯，我亲爱的弟弟，晚上睡的还好吗？旅途令人疲惫，你应该多休息一会。”
丁雷满脸不爽向下看去，一个油头粉面尖嘴猴腮三角眼的人冲他媚笑，正是那欺软怕硬，只会溜须拍马的安德鲁。
丁雷给了他一对洁白的卫生眼，在花园里四下打望，没有理会安德鲁当他不存在，且不论餐桌上的第一印象，昨晚这小子利用瓦比，就让雷少感觉这货忒不地道。
见过太多被强迫和自愿实验的基因人，这些人里有孝顺的杀人犯，贪婪的高官，输光了的赌徒，穷凶极恶的歹徒，所以丁雷的字典里对人的属性划分上，根本就没有“好坏”二字，只有“该不该”。
你安德鲁阿谀奉承谁我不管，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那是你自己本事问题，但千不该万不该去利用人，而且还是我认定为朋友的人，雷少我没抽你就不错了，还把马屁拍到我这了。
看到丁雷并未理会自己，恬不知耻的安德鲁脸都不红一下，“尼古拉斯，我亲爱的弟弟，你要找人是吧，我这就去帮你叫索伦。”
看着如同那老管家约克一样的瘦竹竿背影消失在眼前，丁雷有些许愕然，“这个安德鲁不能小看，雷少我只是四下打望几眼，他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比瓦比还神乎。”
丁雷重新审视了一番这个只会拍马屁的安德鲁，马屁能拍到察颜观色，便知目的的层次上，不简单啊，看来这个家是能人辈出，谁也不可小瞧。
感慨一番后，丁雷继续欣赏着院中美景，只是片刻就传来敲门声，“尼古拉斯少爷，老奴可以进来吗？”
听声音，正是那老索伦，这大家族的效率可真高，丁雷不禁啧啧感叹，他都没发现，今个一早的感慨感叹似乎太多了点，认知适应这个世界，这才是刚刚开始。
“进来吧。”
随着丁雷话音刚落，那圆顶木门就被推开，老索伦领着一干女仆鱼贯而入，端盆子的，捧衣服的，还有一个女仆的托盘中，盛着一根略微弯曲的铂金丝，嗯，应该是雷少那冲天束发小辫里树枝的替代物。
看来米希尔为留住双持强者的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那冲天束发小辫，只是雷少无聊下搞出来的东西，经过米希尔这刻意迎合，便成了雷大少的标志。
洗脸的，束发的，穿衣的，都不用丁雷动手，一群女仆就给折腾完了，雷少这个兽语森林出来的土包子又感慨上了，“真是皇帝般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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