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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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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蔡府前方,两辆马车并行而来。
与先前的马车一样,两辆马车都是距离蔡府一丈距离停了下来。
但是,不知道驾车的人是否故意将马车同时停下,然后两辆马车的车帘又同时掀开,马车内的人又同时走了出来。左侧马车中走出来的的老者发须灰白,面容冷峻,眉宇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右侧马车中走出的老者四旬左右,慈眉善目,颌下一副美髯,伸手抚摸着长须,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管家在王灿身旁低声道:“左侧是卢植,右侧是马日磾。”
王灿心中一怔,看着两个泰斗级人物同时钻出马车,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
卢植和马日磾都是蔡邕的好友,两个人同时下马车,王灿都必须上前去拜见两人,可是先拜见谁却成了问题,因为这涉及面子的问题。不管王灿怠慢了哪一方,对王灿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王灿脑中不停的思索着应对之策,见左侧的卢植缓缓下了马车,心中闪过一道灵光。
王灿大步朝卢植走去,走到卢植面前的时候,恭敬地拜道:“弟子王灿,拜见先生。”
等拜见了卢植之后,王灿又走到马日磾跟前,恭敬的拜道:“弟子王灿,拜见先生。”
王灿弓着腰恭敬的站在马日磾身前,马日磾瞥了卢植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问道:“王灿,老夫和子干的马车同时抵达蔡府,老夫又与子干同时下马车,你为什么先去拜见子干,而后才拜见老夫,莫不是轻视老夫?”
王灿心中暗叹,这个两个老家伙果然有阴谋。
第37章 从容应对
王灿神色谦恭,脸上却没有丝毫怯意,朝马日磾恭敬的说道:“先生,今日宾客临门,弟子还要替老师迎接入府的宾客,可否等弟子迎接完入府的宾客之后,再详细的回禀先生的问题。”
马日磾闻言,摇头拒绝道:“不行,必须现在回答。”
语气中,马日磾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再加上马日磾久居高位,无形中,马日磾身上竟然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王灿好似没有感受到马日磾的气势,目光转向卢植,等着卢植说话。
卢植见此,笑了笑,没有出言解围,目光却落在站在蔡府大门口的管家身上,问道:“蔡诚,府中来了那些宾客了?”
蔡诚,蔡邕府上的管家,也是蔡府的家奴。
卢植经常与蔡邕交往,是以卢植才知晓蔡邕府上管家的名字。蔡诚听得卢植询问,身体微微前倾,卑恭的回答道:“司徒王允王大人,太尉杨彪杨大人,以及一些小有名气的儒家学士到了府上,除此之外,还没有其他大人到府上。”
卢植思索片刻,目光落在王灿身上,冷峻的面颊上带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随即朝管家蔡诚吩咐道:“蔡诚,伯喈邀请的主要宾客差不多已经到齐了,除了王司徒、杨太尉,以及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其他的人还不配让伯喈的弟子出门迎接,后续前来赴宴的宾客就由你迎接了,你可明白了。”
“诺!”蔡诚背脊微微弯曲,恭敬的说道:“小人知道了,两位大人请进吧。”
卢植吩咐好蔡诚之后,瞥了马日磾一眼,嘴角勾起,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
两个老家伙,相视一笑。
马日磾笑脸紧绷着,冷声说道:“王灿,走呗,边走边说。”
王灿心中暗骂卢植老狐狸,本以为卢植会出言替王灿解围,毕竟王灿站在蔡府大门口,大庭广众之下,若是王灿回答有失妥当,会伤了蔡邕的脸面。没想到卢植这老狐狸居然直接吩咐管家迎接往来的宾客,还说什么后面的人不配让他迎接。
王灿一想想,心中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王灿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他缓缓的跟在马日磾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先生,弟子首先拜见卢公,是想到弟子读圣贤书,曾闻孟圣人言‘敬老慈幼,无忘宾旅’,又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孟圣人之言,是教导世人要尊敬长辈,卢公已经年过六旬,已是花甲之年,而先生却是年近五旬,相比于卢公,先生尚且低了近一轮的年岁。论岁数,先生还是卢公的晚辈,故此,弟子先行拜见卢公,再拜见先生。”
王灿也是狡猾,直接以岁数论先后。
但是,故人讲究辈分,讲究尊老敬贤,王灿的话却也是合情合理,没有失礼之处。
“好,说得好。翁叔,听见没有,按照为先的说法,翁叔你也是老夫的晚辈了。”卢植冷峻的脸突然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他和马日磾本是同辈相交,现在王灿一席话,竟然使得马日磾身份一下降了一辈,成了卢植的晚辈了。
卢植望向王灿,眼中露出一抹赞赏。
马日磾闻言,脸色变得难堪起来,眼睛瞪着卢植那张褶皱的老脸,喝道:“好个屁呀,老夫与你同辈相交,岂能是你的晚辈?”
王灿站在旁边,心中嘿嘿一笑。
终于把话题转移了,两个老家伙,居然合计起来算计我,哼,你们就吵吧。
就在王灿心中甚是得意的时候,马日磾双目圆睁,如刀般的目光重重的落在了王灿身上,恨不得将王灿戳死在这里。不过马日磾愤怒归愤怒,但心中对王灿的回答还是非常满意的。只是马日磾心中不愿意低了卢植一辈儿,马上又呵斥道:“王灿,你回答得马马虎虎,勉强算是过了。但是老夫是朝廷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而卢植老匹夫不过是一介普通百姓,你遇到我二人,是不是应该先拜见我啊?”
此时马日磾神色严肃,不过看向卢植的目光却多了一抹得意。
王灿心中冷笑,暗道:老家伙,都是你撺掇的,不能让你好过。
想了想,王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先生,今日是老师宴请好友,乃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交谈。因此这里只论长幼之别,没有尊卑之分,先生是卢公的晚辈,因此弟子认为先拜见卢公才是正道。”
王灿声音平和,但是提及‘晚辈’的时候,话音却说的很重。
果然,马日磾闻言,脸色一变,哼哼道:“老匹夫,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卢植冷峻的眸光一闪,见王灿一副事不管我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灵光一动,顿时哈哈笑道:“翁叔,为先说你是晚辈,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晚辈了?连挑拨离间这么简单的计谋都不知道,还想着为难为先呢?最终却被为先挑拨了,还真是没脸皮啊。”
“什么?离间计?”
马日磾神色一怔,目光瞪了王灿一眼,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此时马日磾也明白过来了,知道是中了王灿的奸计,想到自己在晚辈面前丢了脸,马日磾的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白,心中非常不爽。
王灿此时也非常不爽,心中暗骂卢植老狐狸。
不过经过这事情之后,卢植和马日磾也没有继续为难王灿。
卢植、马日磾、王灿三人朝客厅而去,卢植和马日磾并肩而行,王灿跟在两个老家伙后面。三人进入客厅后,王允、杨彪、蔡邕见卢植进来,赶忙起身朝卢植拱手道:“卢公,身体可好?”
卢植笑道:“无碍,无碍!”
卢植连连摆手,抚须微笑,在场朝廷重臣、大儒名流中,卢植已经年过六旬,属于德高望重的泰山级人物。而马日磾、蔡邕、王允、杨彪都要比卢植小一些,因此几人见卢植进入客厅,才会起身拜见。
至于私下里平辈论交,又是另一回事了。
蔡邕、卢植等人分宾落座,其他的一些儒士自然是坐在下方了。
王灿站在蔡邕身旁,面带微笑,自信从容。
卢植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拱手道:“伯喈,为先聪慧敏捷,青年才俊,伯喈能收得如此佳徒,当真是令人羡慕啊。”
蔡邕拱手回道:“同喜,同喜,这不也是卢公之喜么?”
卢植点点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厅中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王灿看着几个老家伙你你吹捧我,我吹捧你,背脊一阵发凉,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有趣’得紧。
就在这时,客厅外,一声高呼传来。
“郎中令李儒李大人到。”
声音落下,只见一个双眼狭长,面容阴鸷,身穿青色儒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面带微笑,但是男子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渗得慌,感觉心中压抑得紧。
“李儒拜见诸位大人,拜见伯喈先生。”
李儒一脸笑容,但是活跃的气氛却让李儒弄得凝滞起来。
大厅中,满脸笑容的王允、杨彪、卢植、马日磾面色都是瞬间变得僵硬起来,望向李儒的目光,眼中透出一抹不耐。随即,几人又把目光转向蔡邕,见蔡邕摇了摇头,顿时反应过来,李儒这厮是不请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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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舌战李儒
李儒神色谦和,一脸微笑,却难以掩饰住脸上的阴鸷之色。
事实上,李儒也是礼数十足,对王允、蔡邕几个老家伙非常的尊敬。只是王允、蔡邕等人都明白李儒不请自来,恐怕是来者不善,因此几人都是阴沉着脸,哼哼了一声,目光望向李儒,眼中露出不愉之色。
不过李儒却毫不在意,目光掠过众人,好像没有看到王允、蔡邕等人不高兴一般。
阴鸷的目光落在王灿身上,李儒道:“为先,恭喜为先拜得伯喈先生为师。”
顿了顿,李儒又随意的说道:“为先率汝南黄巾归附董太师的事情,我已经如实禀告了董太师,太师听说之后非常高兴,已经答应接纳汝南的黄巾士兵。为先归顺董太师,已经是朝廷官员,今日又拜得伯喈先生为师,他日为先与伯喈先生同朝为官,真是人生一大喜事啊,如此可喜可贺之事,李儒怎么能够缺席呢?李儒不请自来,还望为先能够谅解。”
王灿脸上的笑容一滞,眼中冷厉之色一闪即逝。
原本对李儒这厮还挺有好感的,没想到又是一个搅局的人。
李儒的话刚说完,宾客就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王灿是黄巾贼的事情,所说的也无非是关于王灿居然是汝南黄巾?而且蔡邕居然收一个黄巾贼作为弟子?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最让人气愤的是王灿居然还要投靠董卓,助纣为孽。坐在坐席上的宾客中当即便有一两个儒士大袖一挥,想要站起来驳斥王灿,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毕竟,这是蔡邕的府邸。
主人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得到宾客插手。
王灿此时也明白过来了,他望着李儒,见李儒朝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知道李儒是故意说出他的身份,好让在场的儒士群起而攻之,将王灿推到儒士的对立面,使得王灿只能够投效董卓。
蔡邕闻言也是脸色发青,愤怒无比。
不过蔡邕愤怒的是李儒无事找事,居然搅乱宴席,目光如刀般落在李儒脸上,蔡邕恨不得当即把李儒给撵出去。但是李儒是董卓第一谋士,蔡邕也不能太过分的把李儒撵出去,而且这样做了,就更加让王灿的境地便得难堪起来了。
“啪~~~”
嘈杂的客厅中,蔡邕猛地一拍桌子,一声闷响顿时使得嘈杂的客厅安静了下来,坐在下方的宾客面面相觑,眼中带着愤怒和不解。蔡邕见宾客停止了说话,这才轻咳两声,准备说话,不过就在蔡邕准备说话的时候,王允朝蔡邕摇了摇头。
顿时,正准备起身说话的蔡邕身体一顿,又坐了回去,一动不动。
而这时,王灿刚刚好捏准时间,在蔡邕喝止众人说话后,走了出来,朝蔡邕拱手道:“老师,弟子有话要说,越礼之处,还请老师谅解。”
蔡邕面沉如水,瞪了一眼李儒,鼻息哼哼,道:“你说吧。”
王灿又朝蔡邕拜了一拜,走到李儒身前一米的地方,拱手拜道:“王灿拜见郎中令大人。”
李儒急忙伸手扶起王灿,道:“为先无须多礼,无须多礼,今日本是伯喈先生替为先庆贺的日子,却被李儒搅乱了,李儒心中甚是不安,还望为先不要责怪才是,不过为先即将拜见董太师,提前让大家知道为先将会与伯喈先生同朝为官的消息,也是让大家高兴高兴。”
李儒嘴上道歉,脸上却挂着微笑,丝毫没有愧疚感。
“不安你妹,高兴你妹……”
王灿心中大骂,恨不得冲上去痛扁李儒一顿,尤其是看见李儒欠扁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本已经安静的客厅又嘈杂了起来,李儒再一次爆料出的内幕消息使得宾客心中愤愤,居然都准备拜见董卓了,还真是董卓的鹰犬啊。
这些个宾客都是儒家学士,学的是孔孟之道,讲究忠君报国。
而董卓不尊皇帝,霸占朝纲,正是儒家学士愤恨的对象,而王灿居然还准备着拜访董卓,自然让儒家学士愤怒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沉默不语。因为坐在前方的王允、蔡邕、卢植等几个大佬都没有说话,显然事情有些不正常。
王灿早就已经做好了被李儒打击的准备,心中波澜不惊,目光扫了大厅中的众人一眼,王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即不卑不亢的说道:“郎中令大人,王灿虽然背着黄巾贼的称号,可是这却不是王灿所愿意的……”
“等等!”
就在王灿说话的时候,李儒突然打断道:“为先,你自己加入黄巾造反,头上顶着黄巾贼的称呼,这是你自愿的,怎么就成了不愿意了呢?”
李儒冷笑两声,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紧追猛打,让王灿彻底得罪这群儒家学士,然后王灿就只能全心全意依附董卓。
这就是李儒的心思。
虽说李儒欣赏王灿的才华,也因为王灿称赞李儒四大功,李儒将王灿引以为知己,可若是王灿不是李儒阵营中的人,那李儒就绝不会放过王灿,赶尽杀绝,才是正道。
王灿心中冷笑,李儒还真是费尽心思把他推到董卓一方。
可惜,事情却不是李儒能预测的。
王灿微笑道:“郎中令大人,王灿话还没有说完,您就断章取义,是不是显得有些太急了,难道郎中令大人连让王灿把话说完的胸襟都没有么?”
对王灿的讥讽,李儒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好,好,儒就洗耳恭听了。”
王灿点了点头,不理会大厅中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沉声道:“王灿多谢郎中令大人了,希望郎中令大人能够让王灿把话说完,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待王灿把话说完之后,郎中令大人就能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卢植抚须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王允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对王灿不卑不亢的表现甚是满意。
王灿朝坐在大厅中的众人揖了一礼,朗声说道:“有道是子不言父过,可是郎中令大人既然问起王灿加入黄巾的事情,王灿就趱越了,当年家父因为世道艰难,走投无路之下跟着张角造反,成了一个黄巾贼。王灿年幼,懵懂无知,也跟着家父成了黄巾贼,然而王灿虽然头上顶着黄巾贼,心中一颗自强不息的心却不曾磨灭过,易经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王灿虽是黄巾贼,却不曾自甘堕落,而是时刻想着能够归顺朝廷,建功立业,为朝廷效力。”
说到此处,那些儒家学士满意的点点头,对王灿的一番话还比较中意。
“当今皇上虽然年幼,但是却聪慧敏捷,乃是有为之君。王灿虽是黄巾贼,身份卑微,但是位卑不敢忘国忧,王灿不才,也想为君上分忧。与诸公时刻想着为国分忧一样,王灿心中想的也是如此,因此才想归顺朝廷。”
王灿神色诚恳,言语激昂慷慨,语气中透出一种忧国忧民的意味。
他越说越兴奋,脸色涨红,双目圆睁,大声道:“国祚艰难,百姓流离失所,然而当今皇上乃是有为之君,我辈之人当奋进勃发,为国赴难。有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王灿此言与诸公共勉之。”
“好,说得好。”
宾客中,一名发须苍白的老者拍掌叫好道。
“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言当浮人生一大白。”
卢植抚须大笑,眼中闪烁着浓浓的赞赏之意。
大厅中,众人连连叫好,对王灿也是赞不绝口,目光落在蔡邕身上,眼中满是羡慕,蔡伯喈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只是李儒眼中精光闪烁,眼睛盯着王灿,露出沉思之色。
第39章 失望的李儒
一席话,让客厅中宾客纷纷变色。
那些儒家学士都是神色大变,眼睛望向王灿纷纷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王灿竟有如此大的胸襟抱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身份卑微,却不忘报国之志。
大哉,王灿。
这当然是客厅中的儒家学士对王灿的看法,但是王灿的心中却是哈哈大笑,终于把这群整天之乎者也的人忽悠了,他不过是借用了范仲淹的话,没想到居然震慑住了这些人,效果还真不错。
“呼呼~~~~”
王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望着李儒,眼中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因为李儒搅局,让王灿黄巾的身份公开了,但是又因为王灿一席话,却使得客厅中的儒家学士接受了王灿。
这些人都是洛阳城的大部分儒家学士,一旦他们接受了王灿,王灿今后的路也就不会举步维艰了。所谓众口铄金,谈论的人多了,流传的人广了,王灿黄巾的身份在精忠报国的神圣光环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有了这一番话,使得王灿今后招贤纳士变得更加容易,也不会因为黄巾的身份被群起而攻之。
李儒神色复杂,阴鸷的眼神让人觉得一阵森冷。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闪烁,令人生寒。但是,最终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他也明白无法诋毁王灿了,因为王灿的话根本无法让李儒反驳。
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儒家学士的终身信仰。
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已经是儒家思想中非常崇高的境界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治国、平天下,而是怀着一种赤子般的报国之心,没有参杂半点的欲望杂质。王灿抛出范仲淹的这句话就是一招大杀器,顿时震慑住了所有的人,包裹王允,包括蔡邕,包括卢植……
李儒望见纷纷摇头惊叹的儒家学士,心中一阵烦躁,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仅没有将王灿拉到董卓的阵营中,反而使得王灿名声大振,彻底的收拢了所有儒家学士的心。经过这件事情,原来是默默无闻的王灿隐隐有了继承蔡邕的名望,成为一代儒学大师的迹象。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王灿虽然年轻,但是所说的话却让在座的儒家学士不敢轻视。
“伯喈先生,李儒府中公事繁忙,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因此需要离开,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李儒朝蔡邕揖了一礼,冷冷的说道。
此时的李儒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让人感觉一阵冰冷。
蔡邕回过神来,褶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连连摆手道:“既然郎中令大人事务繁忙,邕就不挽留大人了,府中宾客甚多,失礼之处还请郎中令大人多多担待。”
“好说,好说。”李儒脸上强自打起笑容,但是眼中却带着浓浓的失望。
尽兴而来,败兴而归。
李儒一离开,客厅中的气氛开始活跃了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可谓是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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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楼,二楼。
两名文士临窗而坐,窃窃私语。
“仲德公,王灿此人果真是不同凡响,一入洛阳,这才多少天,居然拜得蔡伯喈为师,当真是大造化,大运道。”
说话的人身穿一袭青衫,手持团扇,一边轻摇,一边说道。此时正值寒冬,天气非常寒冷,可是此人居然拿着一把团扇,时不时摇晃一下,当真是风骚无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程昱一起紧随王灿,到达洛阳的荀攸,荀公达。
程昱捋了捋颌下长髯,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公达,老夫早就说过此人不简单,哼,文若还哼哼不信,偏偏要拉着奉孝一起前往冀州,去投奔那纨绔子弟袁绍,真不知文若心中到底想是怎么想的?”
荀攸闻言,一脸苦笑。
程昱可以明目张胆的批评荀彧,可是荀攸却不能。
即使荀攸年近四旬,年岁比荀彧大了五岁,可是荀攸的辈分却是荀彧的侄子,荀攸是晚辈,自然是不可以的。
程昱也是心思通透之人,望见荀攸的脸色自然明白过来,他话题一转,道:“公达,你觉得王灿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话何解?”
荀攸不假思索道:“不是忧国忧民么?还有什么解释?”
程昱摇摇头:“公达,你一身所学为兵家学说,擅长揣度战场形势,制定作战方略,克敌制胜;而老夫一身所学出自法家,法家乃是帝王御下之法,与帝王接触的时间最多,也距离帝王最近,更加能揣度帝王心思。王灿的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儒家眼中,自然是忠君报国,饱含报国之心,而在你兵家眼中也就是字面意思罢了,至于在老夫眼中,哼,这可不是简单的忠君报国了。”
“若是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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