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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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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局里守投诉电话的罗翔摸摸耳朵，红红的很是漂亮，他小声嘟嚷道：“有人咒我！一定是她！哼，敢背后骂我？你以为还是我老婆？青青，你活腻了！”
罗翔开始他的反诅咒，不一会好效果出来了，丁逸打电话告诉他从县里收到一枚很稀有的毛主席像章，
“是硬玉像章！”丁逸说道：“还是76年一位要献忠心的右派雕刻，没等他进京太祖就去世了。”
罗翔大喜，“好，我马上来取。”
罗翔请丁逸帮忙找像章绝非自己收藏，而是为组织部长文公卿。文公卿是延岗市常委，以前是紧跟市委书记詹克刚，而后在汤崇贵和钱志民之间不偏不靠。当然，钱志民是不喜这点的，要知道他分管了组织部，再当然的话，钱志民的分管是名义上的分管，组织部历来由市委书记亲自掌管，文公卿不鸟他也没辙。
不过，文公卿和汤崇贵也是走得疏远，幸好他和江城组织部副部长张忠诚素有交往，张忠诚告知罗翔了文公卿的一个秘密嗜好：酷爱收藏红色文物！
汤崇贵得到罗翔的“告密”后由此结交上组织部长，这件事仅限于汤镇业和罗翔知道，他们俩因为要提供结交用的“子弹”，还对那个时代所知甚少的往事有了认知，比如什么是毛瓷。
毛瓷顾名思义就是太祖使用的瓷器，远在58年，醴陵陶瓷研究所既为国家领导人和国家机关用杯底带釉工艺烧制了瓷器，而后，75年江西景德镇国家用瓷办公室接到一项绝密文件：为太祖设计、烧制一套专用瓷器，要求能代表中国制瓷工艺的最高水平并且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朝代，因为这项工程视为75年头号重大工程，史称7501工程。
由此可见，一件毛瓷蕴藏了多少历史沿革、工艺造诣和收藏价值。
。。。。。。
罗翔正准备到丁逸处，可找他的电话又打上门，云雀公司老总蒋天明小声说道：“旁边没人？”
罗翔打个激灵，“出什么事？你的司机宰客还是打架？”
“没！”蒋天明高叫了一声，又用轻微不可查的音调说道：“是要出事，好事。。。。。。拾金不昧和送病人上医院，你说那个好？”
罗翔一秒钟后醒悟过来，一股血涌上脸面，他慌忙钻到树荫无人处，对着电话沉吟不语。
蒋天明也没说话，罗翔没挂电话的动作他便心知对方的心意，等了一会儿才笑了一声，“保证万无一失！”
罗翔慢慢按下停止键，这样的作弊要做就快做，用在农广会会浪费的。
罗翔没敢在投诉组耽搁，径直去了出租车密集的工人文化宫，找到安排在那里的科员要了一个红袖套，也热情的、积极的维持交通秩序。
到中午十二点前，万宗璞打来了电话，很洪亮的叫道：“你在哪里？”
罗翔虽有思想准备还是紧张，“怎么了万局，我在工人文化宫维持。。。。。。”
万宗璞打断他的话，“快到医院，你的出租车司机露脸了。。。。。。”
罗翔慌忙坐上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一面听万宗璞说了经过。
四十分钟前，新华路上一名中年妇女突然发病昏迷，旁边拉客的云雀公司司机马上送其上医院，路上不仅闯了红灯又冲了省长们的车队，幸好领导们得知实情后丝毫没责怪，还让警车为其开道。尾随领导的各省市电视台、电台、报社记者正愁找不到值得大书特书的新闻，也一拥而上去凑热闹，呼啦啦的跟了一群到医院采访。
“你走运了。”万宗璞忍不住笑道，“司机还在医院，你快去！等会儿省里大佬都要探望。”
不至于吧？兴奋的罗翔战战兢兢，他生怕蒋天明出纰漏，也深深感谢万宗璞无微不至的关照。。。。。。万哥啊，你还不知道咱们在演戏。
罗翔到医院后才领会中国没好演员的论调何其错误，先不说云雀公司那位外表憨厚口齿笨拙的司机引得记者们好感，单是病人就是最优秀的女猪脚，真真切切是高血压引起眩晕，倒地后还摔得头破血流，其状可怜可叹。
老蒋是人才！罗翔感叹着。
“没什么说的啊。”被记者围拥的司机很谦虚，“协会大事小事帮咱们，公司对得起咱们，咱们也要那个跪回社会，是不？”
“是回馈。”一名戴眼镜的女记者纠正道。
“是了是了。”司机摸着头，看到罗翔眼睛一亮，“你们问他！出管科的罗科，我还要拉客做生意的。。。。。。咱们司机都说罗科长是好领导，搞起的出租车协会连司机家庭都帮扶，还搞透明制度，这次装计价器的价格一目了然！”
记者就找罗翔来了，其中又以本省本市记者为主。罗翔按照腹稿客套了几句，看到赶来的蒋天明心里一阵热乎：你办事，我以后放心了。
没来得及走的司机遇到尚副省长在一群大小领导簇拥下高调登场，记者们立即扑向那边，前前后后挤满病房。
处在干部位置上罗翔才明白，电视上的大领导频频露脸并非全为自己，更是体谅下面的下级。比如现在副省长不来，延岗市委市政府不会那么光彩，更无**用局，公用局下的客运处，客运处里的出管科，出管科管理的云雀出租车公司。
“好人好事嘛，说明延岗精神文明物质文明两手都抓得好！”尚建平副省长高度赞扬了这起不起眼的好人好事。
被挤出人群的罗翔拉拉蒋天明的袖子，示意他做得好。
蒋天明凑到他的耳边，很怪异的声音说道：“这不是我安排的。。。。。。我准备的是捡包啊。”
罗翔愣住了，蒋天明怕他突然发癔症，急忙说道：“别急啊，咱们没干就听到这里出状况了。”
罗翔长出口气，和蒋天明默默拉开了距离，免得被人怀疑。
好啊，好事啊，农广会的时候再来一起拾金不昧，借口就是某司机感召下出租车司机们勇于做好人好事！
聪明人岂知罗翔和蒋天明，像顾思荃这样的居然耳报神众多，一时间到了医院，被工作人员挡在外面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以出租车协会副会长的身份混到核心圈，居然有幸和省市领导握了手，要知道连万宗璞和罗翔都没这个资格。顾思荃尚不是技止此耳，很感动很庄重的宣布出租车协会一要捐一千元给病人治病，二会奖励司机，号召全行业向他学习。
“以身作则的政府和集合同志们意愿的协会担任起领头羊的功效，要推而广之！”领导纷纷生活虽然不受影响，但这起事件以小见大，说明我们倡导的，历史和今天证明的，集体的力量和榜样的作用是无限的！
领导们离开了，乱哄哄的医院慢慢恢复平静，一辆辆鱼贯而去的小车令罗翔想起小学毕业时最后一篇作文：我要上中学了，各位启蒙老师的音容笑貌却永远在我脑海，他们一字一句的教导永远留在我的心中，激励我，鞭策我。不管我取得多么好的成绩，老师们的声音就会在耳边提醒我要戒骄戒躁；每次我抬起头看前方，你们的高大背影就出现了！谢谢你们，教导我成长的师长！
………
有朋自远方来，更新暂时不规律，大家请见谅！！！
第一第二百六十二章 散会
“这事怎么说的？”方长源在偷偷咂嘴。他在客运处耳报神太少，得到消息赶到医院领导们已经离去。他很是气愤终日里算计收益的顾思荃居然得到被宠幸了一回，得意洋洋擦肩而过，招呼都不和他打！
幸好万宗璞没忘记方长源是客运处处长，通知他和罗翔到局里有事。
在局长办公室里排排坐下，万宗璞交代道：“宣传部向副部长马上过来，你们要用党性做好组织宣传，向延岗人民和全省人民展现公用局为人民服务的一面！”
方罗二人连连答应，又以方长源体会最深，看看张时元顾思荃通都没通知，万局又是如此语重心长的交代，那是相当看得起他，不以他是外力塞进来的外人而被排挤了，饶是方长源的铁石心肠都隐隐感动。
延岗宣传部副部长向城、广电局副局长兼电视台台长张金舟不一会儿到了，他们带来市委的指示：要大力宣传这起好人好事，要弘扬正气新风。
声音沙哑的张金舟在向城。发言后说道：“电视台和电台今天先出一篇通讯。。。。。。万局，你看是不是由客运处的同志拟一份详细稿件，我们明天开始做系列报道？”
方长源闻之一喜，当即想揽过来。给自己作大幅的正面宣传。
万宗璞扫了一眼客运处的两。个下级，罗翔依然满面微笑的巍然不动，方长源的激动表情也看在眼里，他暗自叹息笑着摇头：“我们抓革命促生产战斗在一线，后勤组织政治宣传是广电局的拿手，张局长，还是你们出人我们协助吧。”他看看向城，笑道：“向副部长，你的建议呢？”
向城很年轻，绝对不到四十岁，他和万宗璞看起来。更熟悉，点了点头：“金舟，笔杆子功夫是你们强，就不要推脱了！我们不单是在延岗报道报道，还要让省里知道这里的好情况嘛，这也是市委下的重要任务死命令，你不要为难公用局了。”
张金舟笑呵呵的没表态，向城的话却使方长源一。惊，收敛了全部的侥幸。他幸好没冒冒失失接过组稿来，否则不过关马上要变成大大的祸事。
方长源也随即明白万宗璞的拒绝是帮了他们。一把，反之，张金舟的态度很有问题。
方长源顾不得。再多想，顺着向城的话说道：“客运处绝不拿政治任务开玩笑，我们坚决配合宣传部做好工作。”
万宗璞赞许的朝他笑笑，方长源不愧干过镇长，就算一时反应不周，之后的话却也滴水不漏。。。。。。客运处的本职工作是制订行业发展规划，审核城市客运资质，监管管理客运市场，规范客运企业经营行为，可没对外宣传延岗对内鼓动的一条。
方长源的话使张金舟无法回避，上上下下都明确不接宣传重任，他只好答应派人到客运处采访和整理材料。
方长源暗中唏嘘大城市果然不同于县里镇上，***，一个个阴险无比，稍不留心老子这般聪明的人都差点被踢到陷阱。于是，张金舟询问客运处由谁具体负责联络时，完全明白好事背后其实没好事的方长源他再无半点抢功露脸的念头，指着罗翔笑道：“罗科长！”
离开局长办公室的方长源认真打探一番，探出张金舟是钱志民的人，对能作弄汤崇贵这边是有一把算一把。飞速琢磨的方长源想到深处打个寒战：若是他真接了这事儿，作为汤崇贵前任秘书当局长的公用局下属单位，被人暗地里使绊子出问题简直是一定的，而他不比有人撑腰的罗翔，几乎不会有事的万宗璞说不定拉他和张金舟一块儿下水，必然把自己推出去背黑锅。
方长源郁闷得很，一面哀叹他的副处长升得好艰辛，一面惊愕罗翔在万局心里分量当真不一般，他必须得重新审视、有意改变和小罗的关系。
罗翔考虑问题远不如方长源仔细和深刻，但万宗璞保护着不太怕普普通通的暗箭。何况，他马上知道主事的宣传部副部长向城和文公卿走得近，组织部长文公卿和汤崇贵的关系又越来越好。因此，他势必少不了在之后的宣传中有一定程度的露脸。
晚上，延岗的新闻里播放了省领导的医院之行，报道了云雀公司人性化的管理导致了司机素质的提高，罗翔暗笑蒋天明也有路子，居然当天的新闻里就有份了。
新闻后，严菲菲向罗翔汇报了一件事，今天果然有人给局里和交警队投诉了出租车司机拒载、态度生硬，不过正好撞上好人好事，没人傻乎乎的打领导的脸向上去汇报。
“我带人查实了，是诬告。”严菲菲气愤的叫道，“我听了两边的五个电话录音，都是一男一女打的。”
罗翔想了想，“录音弄出来，给全科的人都听听。”
“好。”严菲菲咬牙说道：“找出使坏的人，我剥他们的皮。”
罗翔正要挂电话，想到了某人，就笑道：“你别学你的青青妹妹，动不动剥皮抽筋的。”
严菲菲打个冷战：不对啊，罗科太关心王婧婕了，这么快就知道她的小名儿，还知道她的口头禅？
二天上班，科员们不仅都知道昨天司机救人的壮举，更知道有人用告黑状抹黑出管科。办事员和科员们听过严菲菲搞到的电话录音，包括叶楠在内，一共五个人断定其中的女人疑是“友谊公司”会计。
“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就是‘友谊公司’了！”严菲菲狠狠叫道，“他们打击报复我们执行正常的公务程序，是***的**倒算恶行！”
都是一个科室的，大家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既然副科长带了头还怕个屁，就有人找处里实际一把手张时元去反映了。严菲菲也马上给顾思荃做了汇报，喜滋滋准备出人头地的顾思荃一想到友谊公司是谁的关系，马上表现得大怒，和严菲菲冲到方长源办公室把“友谊公司”骂得狗血喷头。
方长源抹着脸上顾思荃喷的口水，瞅着一旁扮淑女的严菲菲暗道有其主必有其仆，出管科把不该外泄的投诉电话堂而皇之作为证据，当真飞扬跋扈为谁雄！他却也不能不为“友谊公司”婉言几句，“风口浪尖的，咱们先息事宁人好不好？”
顾思荃微微一怔，严菲菲冷笑一声，“放放也行，不过，这家公司别想过关了，什么素质！”
顾思荃马上点头，拍着处长的办公桌大骂：“谁敢给它们过关就是渎职！”
方长源低头想啃桌子角：靠你嘛的两个婆娘，老子是处长啊，这是老子的办公室！可惜他只能选择自己才说的息事宁人，面带微笑的赞同顾思荃。
出管科对“友谊公司”的初审嘎然而止，一个个没少拿红包的办事员骂骂咧咧撤出来，“什么东西，客运处出管科是你们家开的？背后打暗枪，瞎眼了你们！”
经理蔡树人大惊，会计的确是他下令去投诉司机给出管处制造麻烦，他想的是趁省会能脱下罗翔的官皮，却怎么突然曝光了。蔡树人头脑发热，拦住走在最后的叶楠，仗着小姑娘年轻脸嫩要喝问几句扳回一局。不过，歪风邪气最会影响人，外出公干几天的叶楠学会发横，一个字没回答蔡树人，在公文包里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啪”的拍在蔡经理面前，冷笑道：“经过我们审查，你们没达标。”她走出几步，又转头回来狠声说道：“下辈子也别想进这行。”
蔡树人怒不可遏，盖了公章的通知书不知准备了几天，敢情人家从头到尾没想给他们通过！
“友谊公司”那边不断的扯皮，市里省里对客运处的采访也是不断，被记者重点采访的出租车司机协会是亮点，协会提倡的“公开、参议、透明”口号由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司机嘴里讲出来，翻来覆去的重申让记者听着新鲜，顾思荃听着兴奋，方长源和张时元则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没必要过于鼓励！”张时元在党委会上发话。一味追求公开、公正、公平，还要政府干嘛呢？要机关干部们干嘛呢？
顾思荃却不以为然，她这几天有些走火入魔，仿佛只记得是出租车协会副会长而忘记客运处副处长的身份，居然不满的表态：“为什么不鼓励？下面参政议政的态度有助于我们更好工作。”
方长源巴不得二人起纠纷，冷飕飕的说道：“好哇，咱们把工资奖金都公布出去，顾处，您在培训中心管事，和建筑公司的账目要不要摆开，顺便请纪委跟进？”
顾思荃悚然惊惧，苍白了一张脸呐呐无语，像吃了大便一般一个字说不出来。张时元和罗翔暗暗吃惊：顾思荃一准有把柄被姓方的拿住，他要干什么？他要造反发飙了？
一次把握了会议走势的方长源长吁口气，笑道：“我们不该本末倒置啊，一目标是搞好处里的工作，还要保证全体员工的利益，要抓紧客运处的升格嘛。。。。。。。我们内部更要一团和气步调一致，建设社会主义大厦嘛。”
方长源说着安慰诸位的话，心里其实蛮不好过。他既然想方设法拿到顾思荃受贿证据就是企图打开三诸侯之间的口子，抓住顾思荃后再凭靠山的能力和张时元、罗翔在客运处掰手腕，那么夺回江山的可能性极大，但万宗璞对罗翔支持力度泼他一盆冷水，使其明白只要还在公用局，只要万宗璞没下台他别想强势，那么，他的设想要实现付出的代价会大得超过受益！
方长源亮出了底牌宣布了底线，他的选择就只有维持现状，大家闭门一家亲，“我们是一家人，一切为了工作。”
顾思荃立刻附和，“对对对，不能一叶障目。”
罗翔点点头，就算方长源下去轮不到他上台，不如保持平衡。
张时元没法再把持会议方向，只好赞同的同意。
聊胜于无的方长源用胜利者的姿态笑道；“就这样了，我们要再接再厉把处里工作做得更好更强，散会！”
沉脸起身的张时元心中暗骂：麻痹的，散会二字从来是老子宣布的！
第一第二百六十三章 歪打歪着
出管科干净利落否决了“友谊公司”经营出租车的申请，说情的人二天就找到万宗璞。好笑的是，上次找葛美芬的是烟草公司一名科长，这次换成了一位副经理，仿佛走后门也要按级别。
这位没和万宗璞打过交道的副经理却由妻子魏姨带进家门，万宗璞听他泛泛的套几乎也泛泛的和他套近乎，等到来人走后，他甩手走到阳台生气愁闷烟。妻子知道违背了丈夫定下的规矩，到他身后赔笑道：“晚上吃什么？”
“吃屁！”万宗璞很是不留情面。
魏姨半点儿不着急，哎了一声，“你莫恼，我又不会给你惹麻烦。。。。。。但他和宗军有来往，挺照顾他的，你的亲弟弟咱总不能不帮吧。”
万宗璞哼的一声不说话，他的弟弟万宗军在江城开了一家食品批发商店，没想到人家的人情做到哥哥头上了，
“象什么话！”万宗璞嘟囔了一句，被妻子拉进屋还生闷气。
妻子笑道：“宗军不是给你惹。事，但他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不能一概置之不理是不？”
万宗璞心里有了计较，拿起电话。打给弟弟，“你到‘红旗’去找总经理助理谷童。对，就说是我弟弟，他会安排的。”
魏姨诧异，问放下电话的丈夫，“。你不是不赞成宗军搅进来吗？”
万宗璞沉吟不语，罗翔早就愿意宗军作为“红旗超。市”的特别供货商，只用从中过一到手就能两边得钱，甚至连下家都给找到，是鹑目营镇上小梅亲戚家的土产品公司。万宗璞原先犹豫，他不想和罗翔牵扯太深，深到全家都拴一起的份上。可惜事物总在发展中变化，与其宗军被别人利用，还不如早早划定阵营安了其他盟友的心。
万宗璞问妻子，“除了宗军，还有人找你没？”
妻子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丁总，恒业的丁逸，来。过。”
万宗璞没问什么事，直截了当的说道：“他说什么。就什么，比如你大姐，反正退休了在家没事做。。。。。。”
万宗璞看到妻。子答应着心头有喜有忧，丁逸那边给的股份和现金是汤崇贵犒赏大家的福利，他没想过不要也不敢不要，只不过，从“红旗”到“恒业”，汤系一帮人的经济慢慢都由罗翔控制，万一出点问题便是一损俱损。
万宗璞担心的问题罗翔不是没想过，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住的安慰自己：除了被自己改命存亡的汤崇贵不是还有何詹吗？
罗翔和未来的省委一把手老师没少联系，在延岗遇到大大小小的事儿能说的全告诉了何詹，包括政治斗争的观察与分析也是事无巨细和何詹交换看法，两个人的通话常常以小时计算。罗翔感觉得到何詹对延岗的关心和重视，很显然，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有可能遇到，而令罗翔欣慰的是，何詹对汤崇贵越发有好感。
对罗翔来说，何詹是杀手锏，一匹注定要跑出冷门的黑马。
转眼，沿江三省暨农广会结束了，方长源不痛不痒的表扬了客运处上上下下，随后开了党委扩大会。
“根据市组字960901号文件，局以下的我处和市政工程管理处升格为副处级二级单位，这是大家不懈努力和认真工作勤勉、无私、奋进的结果。。。。。。”方长源长篇累牍的夸夸其谈和刚才处里大会上的情绪完全不同，想必知道这里的人和自己一样，才会对文件兴奋不已。
罗翔喝着茶，看看也在喝茶的张时元，笑了笑。按照960901文件，张时元以其资历与方长源同时提拔到副处级，但顾思荃就没这么幸运了。
果然，顾思荃很快找罗翔来抱怨，“他们只顾自己！”她只有和同级别的罗翔来倾诉，刚刚跨入正科的罗翔不构成威胁又不会相互嫉妒。
罗翔不能不安慰这位好高骛远的女人，很恶心的告诉她一个发泄情绪的办法，他叫来王婧婕当着顾思荃的面痛骂一顿，勒令她把男女厕所再打扫一遍。
顾思荃从王婧婕忍辱负重的委屈里也感到了快乐，心领神会的回去了，不多时，整个客运处都听到她呵斥人的尖叫声和骂声。不一会儿，暂避其风头的方长源和张时元外出办公，杨伟成连滚带爬到罗翔这里来避难，啧嘴说道：“头儿，你可真狠心，青青同志在厕所里掉金豆子呢。”
罗翔一怔，她哭了？
“管她呢，想当大小姐就别来上班。”罗翔口不对心的发恨，“还有你，闲得心疼大姑娘了？去，到门口值班！”
小杨傻眼了，没想到打抱不平的一句话换来罗科的发怒。他察言观色后确定罗翔不是开玩笑，灰溜溜的真到门房守大门去了。
“太欺负人了。”王婧婕抹着眼泪戴了口罩在臭烘烘的厕所里做清洁，她从没这样希望嫁一位处长、局长、市长，“我绝对不投降，罗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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