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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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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郊孔家营地仓库里严刑拷打。把小雷折磨得五体不全。三天后。可怜地学生在警察解救时误中流弹一命呜呼。老朱虽然有人说清。还是被判了十年。
    罗翔不想看到这个玉石俱焚地结局。雷履平虽然有罪。但罪不及死;老朱更令人叹息。以他地能耐应有大作为。十几年后出现在《福布斯富豪榜》也未可知。。。。。。梦不到一切地罗翔不知道朱华东进监狱没多久就病死!
    第二天,罗翔骑着一辆二八圈的永久出现在孔家营。
    一天前梦境里的孔家营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号称都城交响乐的MOMA艺术造城雄踞于此,哪像罗翔眼前土坯房和砖瓦矮楼混杂,三轮车和拖拉机共存。
    罗翔的运气很好,才问第三个村民就打听到“实力模具厂”的仓库所在地,七拐八拐骑车过去。一眼看见砖瓦平房外停着一辆小货车,但库房门紧闭。
    罗翔停放好自行车,手指哆哆嗦嗦摸出一支香烟点上,踌躇良久才踏灭了烟头,一步一犹豫地走到门前,拳头“哐哐哐”敲响木门。里面长时间无声无息,横下一条心的罗翔也不含糊,用脚踢踹大门,大有不开门不罢脚之意。
    一分钟后,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凶神恶煞的叫道:“小兔崽子,找死呢?”
    “我找朱华东,他改名叫死呢?”罗翔不耐烦的说道。
    大汉楞了楞,张嘴大骂:“你他妈的。。。。。。”
    “老暴,谁?”仓库里有个男人大声问道。
    络腮胡伸头朝外左右看看,一把拽了罗翔进门,“哐啷”锁门,推攘他向里走,“大哥莫名其妙的毛头小子一个!”
    罗翔被推得踉跄向前,勉强站稳就朝四处张望,这是一间被五层板隔出的小房间,右边一扇小门走出三个人,领头的中年男人阴沉着脸,他就是朱珠的老爸朱华东。
    朱华东有一个宽广无比的额头,乌黑的头发异乎寻常浓密,乱糟糟的好似梳子从未在上面光临过。他的鼻子宽大,又短又方。
    朱华东在罗翔面前站住,盯着他不说话。那张狭窄的脸上长着一双细小又深陷的眼睛,射出犷野忧郁的目光,使所有见到的人不禁震动。
    “你,是谁?”朱华东冷冷问道。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包围了罗翔,眼神都很凶横。
    罗翔听见隐约的哭泣声,暗想可怜的小雷一定在受苦,他强行定神保持镇静,用预先准备的答道:“朱叔叔,我是朱珠的同学!”
    “珠珠!”朱华东的身体微微颤抖,闭了几秒的眼,睁开后慢慢说话,“你来做什么?”他的话音很平静,但露出结实的牙床,似乎可以咬碎核桃。
    罗翔的两条腿沉重得很,拖带得他的身体都不堪重负,他强忍害怕说道:“朱叔叔,您别做傻事!”
    “什么?”朱华东大叫起来,一把抓住罗翔的衣领,强有力的手臂几乎把他拎得双脚离地。
    艰难呼吸的罗翔吃力说道:“我找过雷履平,他不在学校,他一定被你抓走了!”

第一第一章 我有一个梦
    接电话以后,罗翔一个晚上都不能安睡,抽完一包烟又开了另一包。
    内线告诉他明天有正式公告,他会被任命为延岗市市政公用局物质管理科科长。
    罗翔像跑完一万米的大胖子,浑身乏力得要窒息,但精神像吸了海洛因般亢奋。他这时才觉察房里没有开灯,弥漫着浓浓烟雾的屋子和外面夜晚一样冷寂。
    罗翔很想和人倾诉一番,背靠沙发掐灭燃到尽头的香烟,在脑海里寻找电话号码。
    他很想找谁说说十几年来的辛苦,同时坦然承受没有客套、嫉妒或是带有功利色彩,发自肺腑的恭喜。
    但罗翔失望了,想不起身边有这样的朋友——
    离婚四年的妻子在另一个城市安家落户,疏于联系的老同学们已经感情冷淡,每天接触最多的同事更没有能交心的。
    无尽的空虚笼罩着罗翔,他愕然发现自己的孤独,孤独到无人分享他的成功。
    窗外的夜空被灯红酒绿的城市渲染得像个俗媚的婊子,就像生活中的他!
    罗翔紧张得难受,挣扎着站起来到窗边,吃力的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房间,却不能使他从一惊一咋的情感中解脱出来,他像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头大口喘气。
    随着夜更深,趴在窗口的罗翔心上越发难受,像有一只手捏了心尖死命拽拉,抓住窗台的手松开,他想要回到房里坐下,但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我要死了?呼吸困难地罗翔大口喘气。头脑却是十分清晰。苦笑着回忆过去地一幕幕。也想起在老家地父母和妹妹。罗翔没有力气挪动身体。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动作耗尽他最后一口气。。。。。。
    。。。。。。
    。。。。。。
    趴在桌子上地罗翔猛地惊醒。浑身大汗淋漓瞳孔涣散。他木然地四下里张望。仿佛一匹失去利爪地孤狼。
    梦中十二年经历栩栩如生。罗翔茫然、惊恐。足足楞了一刻钟也没走出黄粱一梦地惊讶中。
    “装傻无济于事。”茶馆老板杜英俊站在罗翔身后说道。“你得给茶钱。”
    罗翔无心像往常一样反击没良心的老板,而是用诡异的眼光看着杜英俊,居然使校园里横行霸道的小老板毛骨悚然,后退半步怯生生的叫道:“要干嘛!你,你要干嘛?”
    我到想知道你要干嘛!罗翔还在迷糊,在他梦里杜英俊死得很惨,剐眼割舌放血,连心也被挖出来。那时,已经殊少联系的罗翔看见警察给来的照片当即吐了。
    杜英俊伸手在罗翔头上拍了一下:“什么眼神?寒渗渗想吓死老子不给茶钱?”
    罗翔歪头打开那只没礼貌的手,神神道道的问道:“你认识一个叫玉儿的女人不?”
    杜英俊很吃力的想了一阵,摇头说道:“不认识,漂亮不?”
    罗翔心想果然做了一个无稽之谈的梦,梦里的杜英俊是被玉儿虐杀。
    他摸出钱包里一叠纸质菜票,找出最破烂的一张五角递给杜英俊,大大方方的说道:“剩下的算小费,不用找了。”
    收下菜票的杜英俊笑骂道:“滚,一碗茶一元呢。”他问道:“不等牌局了?”
    罗翔点点头,“我头疼得厉害,回宿舍睡觉去。”
    杜英俊收了桌上的茶碗,挥手像轰走一只苍蝇,“滚吧。”
    罗翔走出杜氏茶馆,所谓茶馆就是几根木头支撑的一片凉棚,凉棚摊儿建在江城农业学院男生宿舍楼后面的小山上,在学校里赫赫有名,一般人都知道这里是坏学生们的天堂。
    大三的罗翔,自然是坏学生中的一个。
    头里乱麻麻糊涂着的罗翔沿着青石铺成的台阶下山,梦中的石阶和小山的其他建筑几年后通通拆除,整座小山削去一大块,建起一大片教师公寓。
    那时,楼房不再像现在出点房租就能住进去,得拿出倾家荡产的真金白银来购买。
    我被梦魇了!时而不时让梦境困扰的罗翔苦笑着咧咧嘴,只好一再提醒自己,老子在上大学,今年是一九九四年,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为一官半职奋斗得孤家寡人,更不会比中举的范举更不举,死在当上科长的前夜!
    但,他妈的,这梦太真实了!
    罗翔在宿舍楼门口撞到贾宝玉一行人,和《红楼梦》里宝二爷同名同姓的胖子很是惊讶,不解罗仁兄居然因为小小头疼不参加麻将厮杀。
    罗翔没好气的说道:“老子要发愤图强,不做坏学生了。”
    “嘎嘎,嘿嘿,哈哈。”几个家伙发出鸭子般的嘲笑,瘦如灯影牛肉的许青叫道:“你再发愤图强也是委培生,难道要考研出国?晚了!”
    罗翔用十多年后的一个字鄙视了他们————
    “囧”!
    罗翔爬到宿舍楼第三层,惊见数条人影从上飞扑而下,有人叫道:“罗翔,快看死人去。”
    罗翔尚在疑惑,又听见七嘴八舌的喊叫声,“女生楼有人跳楼自杀!”
    罗翔被重锤恨恨敲击,心跳登时汹涌,他一把抓紧楼梯的扶手才没有跌倒。梦里,不是发生过这件因情自杀的悲惨事吗?
    惶恐的罗翔抓住一名男生叫道:“她是不是叫朱珠?”
    “谁知道!”男生不耐烦的挣脱开去,边跑边说:“听说长的不错。”
    罗翔跟着看热闹的同学深一脚浅一脚朝女生楼跑去,到那里已经围起黑压压的人群,肃穆而压抑。罗翔顾不得谦让,扒开前面挡路的学生挤向最里面,好不容易破开人堆到了警戒线,满头大汗的他被学校保卫处的人挡住了。
    花坛边的警察已经勘查完现场,两名白大褂正在把担架上的尸体送进殡仪馆的汽车。
    一阵风吹开蒙盖尸体的白布,掀开的一个角露出一张白惨惨七窍流血的可怕脸庞,这张脸和脸的主人被楼顶坠地的重力摧毁整副**,只有一张半张的嘴尚看得清人面的轮廓。。。。。。
    凝固在尸体嘴角的血像是涂抹的口红,乍一看像死尸带了狰狞的笑。
    罗翔四周传来尖叫和呕吐声,他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发冷,这场景和梦里一般无二!

第一天意
    夜总会一般**点种才有人来,几个在吧台打闹的浓妆艳抹的小姐围上了身体强壮的保安们,金海得意的与小姐们开着玩笑,不断的在小姐的身上卡油。象被触动了发条的小姐嘻嘻哈哈的摆动着身体,金海不一会发现小姐们的眼光和身体都在向应荀和靠拢。
    “这是新来的小和子,怎么样,帅吧。”金海大大方方的介绍,“虽然气质比我稍差,也算不错了。”金海恬不知耻的话引来轰笑和“切”的声音,金海五大三粗的体形和塌鼻子小眼睛的模样和帅的联系怎么也不大。
    应荀和看看向他频频抛媚眼的小姐们转身走开了,他骨子里对夜夜新郎的小姐有根深蒂固的厌恶。暗地里留意应荀和的朱雄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应荀和走出了大门,回敬了迎宾小姐小薇一个微笑。他野兽般的直觉中,小薇还算不错。
    外面的天空暗淡下去,一盏盏的灯在零零散散的开放,夜生活的前奏奏响了。应荀和的眼睛闪动着光芒,自从放倒了摆哥,他就开始喜欢夜晚,夜晚总让他感到一种能淋漓尽致的冲动。
    “小应,上班了。”朱雄出来招呼。
    月亮一次次升了又降,落了又起。应荀和喜爱有月亮的天空,深邃中不乏光亮,那一轮的玉兔似飘渺的希望,在他的眼前挂着。
    “嘿。”穿黑色紧身衣黑皮裤的一个女人对夜总会门口的应荀和笑着。应荀和随意的点点头。圆脸的女人是金海的老姘,在一家歌舞厅上班的湖南妹子,阿燕。
    “应哥,去我们那里玩啊。”阿燕光亮亮的胳膊和丰腴的身体靠近了应荀和。虽然女人身体上浓郁的香味把他的下体刺激得有所行动,应荀和还是后退了一步。
    阿燕脸带笑容,再靠近了一步。
    金海出现得及时,他的三角眼恨盯着阿燕:“你他妈的又在犯贱?”阿燕的身体好柔软,她靠向应荀和的身子随心所欲的扭动,完美的钻进了金海的怀里。
    “瞧你。吃醋地样子好帅。”
    金海地眉眼顿时舒展了:“那是。”他笑眯眯地征求应荀和地意见:“是不是啊。小和子。”
    纵然应荀和冷漠如冰。也为两人地厚颜感到钦佩。他苦笑说道:“你陪阿燕。大厅里我帮你顶着。”落荒而逃地应荀和身后是两男女地哈哈大笑。
    霓虹灯照在人脸上有一层怪异地色彩。在夜总会出没地男女象带了一张张地面具。应荀和没有其他保安那种谀笑。他一本正经地指挥着一辆越野车停进车位。车上下来地5个武大三粗地男子。瞧着他们恨不得横着走地辰光。应荀和在霓虹灯地阴影里不屑地笑笑。要论风光吗?西北监狱里地人曾经比他们还风光。他想到豹女地干汩地下体。那就是风光地代价。应荀和觉得自己突然象是领悟到什么。黑暗带来地所谓荣耀消亡得比见阳光地雪还快。
    “喂。保安。帮我们拎东西。”三名身材出众地女子在一辆出租车旁对应荀和招手。应荀和几步走到车旁。接过了一名女子递给他零七碎八地物件。
    “你面生。新来地?”穿白色体恤地女子对应荀和说道。应荀和地眼光上移一点就看见女子开口很低地体恤下露出地乳沟。湿润地空气里夹杂地女孩体香袭击着他地嗅觉。应荀和抱着物件。低低地应了一声。另一位穿兰色裙子地女子看着迅速低头地应荀和哈哈大笑。
    “好了,小代。”白色体恤白了兰裙子一眼。
    她随即对应荀和说道:“我们每晚都要来这里演出。我叫阿玲,她是小代,那个长辫子的叫阿玉。”应荀和抬头发现是三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匀称而凹凸有致的身体配着娇好秀丽的面容。
    “我叫应荀和。”应荀和有些冷漠的说。他没有再多说,转身抱着东西走向夜总会。
    “咦,还大拽拽的呢。”兰裙子小代诧异的说道。阿玲的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惊异。应荀和听见了小代的话,他的冷漠一多半是伪装,在青春面前所有的不平都要让路。
    夜全黑了,霓虹灯照映下的“花海夜总会”歌舞升平,世界的主旋律是喧闹和狂燥。在扭动的人群里,把自己隐藏在黑暗角落的应荀和观察着骚动的男人和女人,他心底里对现实的蔑视因为反差的巨大而越发的强烈。应荀和不知道自己的心灵比麻花还扭曲。
    “你会找地方偷懒。”金海象无声的蛇出现在他面前。应荀和没有答腔,他接过金海递来的香烟,随着打火机的“啪哒”声,两股烟雾在空中升起。
    “我们烧烟,人家烧钱。”金海平淡的话语里有怨恨的情绪。金海的一个远房堂哥是市稽查大队的副队长,队长朱雄几乎不管金海,但看来金海并不满足。
    应荀和与金海在阴影里沉默的站着。大厅里的舞台上跳起了民族舞蹈。
    一阵激昂的鼓声里,三名傣族小卜哨扭动着只合一抱的杨柳腰。她们在不大的舞台上翻飞,一会是起舞的孔雀,一会是欢快的蝴蝶。在鼓和葫芦丝的伴奏下,同是南国的边疆气息在乌烟瘴气的夜总会里洋溢开来,姑娘的眼睛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移动。应荀和没想到才见面的三名女孩能有这样的舞技,她们象沉静在自我的意识中,在她们的世界里,那一刻,是身处于象牙鼓旁,吊脚楼边。
    应荀和难得的投入被急冲冲跑来的一名女服务员打断了。
    “你们,快去4号翡翠房,打起来了。”
    同样急冲冲赶到翡翠房的应荀和与金海挤开了围看的人。“花海夜总会”的包房有四种,带有小舞池的翡翠房最大,能同时容纳20人,但现在4号翡翠房被人挤得满满,两伙人怒气冲冲的相互对峙着吵闹。沙发上一个白衣男子捂着头,血把他的白衬衣染得十分亮眼。七八个陪酒的小姐靠着墙战战兢兢的站着。
    金海轻轻勾住应荀和的衣袖,聪明的应荀和没有再往前挤,他拉下距离让身后的队长朱雄走过。
    “龙少,您先去看看伤口。”朱雄显然认出了头上开口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在傍边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突然给朱雄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子的事情要你管吗?”随着耳光声的响起,那男子身边的七八个人摸出了一把把雪亮的刀冲向另一边的人。一场斗殴在应荀和的眼皮下发生,才想说话的应荀和扭头面朝金海,突然看见从他们身后分开的人群中冲出几个拎刀的男人。应荀和刚把目瞪口呆的金海推开,一把匕首插进了应荀和的胸膛。
    “小三,杀错人了。”应荀和模模糊糊听见有人低声地呵斥,他觉得随着扎进身体的物体的抽离,巨大的疼痛撞击着他的神经,本能捂住伤口的手上热乎乎又粘乎乎。
    “被杀了?杀错了?”应荀和的脑海里反复的响着两句话,他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抱住自己的身体。随之而来是一阵阵的寒冷,眼前的景物在跳跃和晃动,在感觉中昏暗的屋顶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远远近近的声音,应荀和被吵得胸中烦躁,他想大声的责骂,但发不出声音。应荀和费力的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圆圆的笑脸。
    “哥,哥。”应荀和听见好听的女声,他觉得十分疲倦,眼皮象有千均的重量,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很纳闷什么时候有了妹妹。
    应荀和再张开眼睛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时节,暖洋洋的眼光撒在他的身上。
    “阿弥陀佛,你总算醒了。”
    “是你,金海。”应荀和认出了身边的人。
    “你睡了整整18天!”金海高兴的说道。应荀和慢慢的想起了发生了事情,想起了插入胸口的一刀。
    平静下来的金海讲述那天是市里很有势力的两帮人在夜总会挣风吃醋,赶来支援的人把应荀和当成了对头,受无妄之灾的应荀和因此在医院里躺了18天。
    “你的生命力真是惊人!”被应荀和救了命的金海削着苹果喜洋洋的说道,“医生都说你没救了,那刀插在你心窝里呢。”
    生命力?应荀和不是一次听见这词,在大西北的监狱里,老师常念叨的就是生命力,长到现在被父亲打不死,吃不饱也饿不死,在风雪夜冻不死,现在又被刀杀不死。应荀和不知道是该说自己命大还是救世主对他的折磨不够。沙漠里有一种旱枣树,它不仅能顽强的生存,还能结出小个小个的枣子。虽然枣子味道极差,却是生命旺盛的象征。莫非,应荀和就是那苦涩的旱枣?
    窗外的晨昏交替,应荀和在医院的病床上继续的躺着,他与每日守护自己的金海的关系亲密了很多,知道了圆脸的女孩是金海的亲妹妹金敏。偏巧她是这医院的护士,应荀和在兄妹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
    有一天,应荀和终于问道:“金敏是你亲妹妹?”
    “你?”金海的眉头竖立了,但随即又舒展开,“不止是你有这个疑问,很多人问过我。”他唉声叹气的说。的确,漂亮的金敏和金海除了是人这一相同点外联系是不大。
    “她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金海咬牙切齿的对应荀和说。
    “不要太大声。”应荀和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
    在人地生疏的海市,应荀和的养伤没有什么人打搅,除了朱雄时而不时探望就没有人来过。金敏很奇怪应荀和的淡漠,他好象对身边的一切无动于衷,包括对她的美丽,要知道白色护士装包裹的俏丽远胜过脂粉打扮出的妖娆,敏锐的金敏甚至发现应荀和对哥哥的亲切更象是一种闲来无事的解闷。
    应荀和当然不知道护士金敏对他的默默观察,他的脑海里不时想到黑社会的力量,被人差点杀死的他居然没有一个警察来过问。
    “金海,谁出了医药费?”应荀和问道。
    金海似笑非笑的看着应荀和:“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当然是‘铜豆子’。”金海看见应荀和眼中的问询,解释道,“就是杀伤你的那帮人。他们自称什么‘铜豆帮’。”
    铜豆帮?应荀和笑了笑。
    “你说取什么名字不好,铜豆帮?可怪?”金海挠头说道。
    “这有典故。元大词人关汉卿就把自己形容成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躺在床上的应荀和耐心的说。
    “哦,是这样。”金海恍然大悟,“他们也还光棍,全部的医药费他们包了。”
    应荀和默然无语,这就是实力和等级,他要是死了呢?
    “你现在不上班?”应荀和问道。
    金海瞄一眼应荀和:“你就不光棍了,明知故问。”应荀和很难得的尴尬笑笑后很快恢复了表情:“我知道,花海把我开除了。”
    但他没想到金海一怒之下也辞职不干,应荀和歉意的看着金海。虽然他是海岛人,可轻松的保安工作还是不好找。
    金海轻轻捶了应荀和一拳:“你救了我的命!”两人相视一笑。
    恢复差不多的应荀和执意出院,倒不是替铜豆子们节省开支,而是他面对为自己贴身护理的金敏总十分不自在。应荀和搬回了过港村的租房,身上有秦太岳给的1000块钱和铜豆帮送来最后一笔的2000块了结费。
    日子就在无聊中过去,应荀和心口还是有隐约的疼痛。他偶尔出房间吃饭,偶尔和房东黄老头的女儿黄莹打打招呼。金海在堂兄的帮助下在“万福楼”酒楼干起了打杂。
    每到晚上,应荀和张大了眼睛不是看地摊上买来的武侠小说,就是无神地望着空无一物的窗户。他觉得前途渺茫,但又感觉自己是要蜕变的虫子,可不管怎样地安慰自己,他在仍旧潮湿的被子里,常常的大汗淋漓。窗外是深邃的黑夜,他仿佛想了很多,又好象什么也没有想。半夜里不时有踉跄的高跟鞋声。
    每到这时,应荀和的手上总有细细的一根钢丝。他象忘了另一根钢丝留在了长黄,他借助月光努力的寻找钢丝上的痕迹,很想发现一两点的红色标记。应荀和一遍遍的回忆钢丝没入人体的那一瞬间,浑然不知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幽幽的发亮。
    发了第一个月薪水的金海特地请了应荀和朱雄吃饭。在小酒馆里三个人要了几样小菜,主要的目的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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