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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的时光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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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好吧,回去,现在就回去。”
一个小时之后,夏觞终于如愿回到了灰蒙蒙的市区,她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大声咆哮:“该死的,谁让你把头发剪成这样的?你这混蛋女人……”
对于夏觞的上蹿下跳,沈清石不为所动,对着笔记本电脑专注地看财经新闻。夏觞伸手扳过沈清石的脑袋,死瞪着短短的刘海,短短的鬓角,短短的发梢。客观上说,这是一个精巧的发型,短而利落。但夏觞显然并不欣赏,她已经气急败坏了。
正在煮菊花茶的秦圣从厨房探出脑袋,显得有些做贼心虚。她皱皱眉,决定争取主动:“是我剪的,就是我们出发去乡下散心的那天,我叫你在家等我两个小时,那两个小时,我在朋友的店里剪掉了清石的长头发。我以为她已经告诉你了。”
夏觞阴着脸,跨进沙发里,拿着电视的遥控器一通乱按,不再理会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秦圣煮好了菊花茶,端坐在夏觞对面,看着她怄气的样子。
“别担心,很快她就会习惯的。”沈清石跨坐到秦圣腿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秦圣靠在沙发背上,避开了沈清石居高临下的目光。
“圣,我相信的你的忍耐力,但我不打算赞美它。”沈清石的身体前倾,和秦圣面对面贴在一起,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
“你的下巴怎么了?”秦圣指着沈清石下颌和脖子交接处的一块创口贴问。
沈清石没来得及解释,夏觞就坐到了秦圣旁边,气恼地埋怨:“说话就说话,搂成一团干什么?”她边说边轻轻抬起沈清石的下巴,皱着眉审视。
“砚之的车跟人擦了一下,对方两个人,很不友好,清池就跟人家动手了。我以为站在砚之后边比较安全,谁知道,她也出手了,显然我还是躲得不够远,战局太混乱,所以被她的手表刮到了。”沈清石说得饶有兴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秦圣有些手足无措,没等沈清石继续说,就抢问:“砚……你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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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石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到夏觞腿上,慢条斯理地东拉西扯:“早些年,绑架案特别多,家里就让我们去学防身术什么的。清尘学的最好。我和清池除了学会咬人,其他什么也没学会。砚之也不错,秦圣,你应该有直观感受不是吗?所以我们打赢了。后来警察来了,砚之和清池都被抓起来了!”
夏觞翻翻白眼:“为什么我觉得你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因为,砚之被手铐拷起来的样子很好玩。看砚之出洋相是我和清尘这辈子的人生追求之一。千年等一回啊,砚之被警察押到局子里喽!”沈清石在夏觞身上扭来扭去、手舞足蹈,像条痉挛的毛毛虫。
“沈清石,你演得太过头了。秦圣不会相信的。”夏觞咬着沈清石的耳朵窃窃私语。
“你会的,是吗?圣?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
秦圣低着头,双手蒙着自己的脸,终于还是问了:“好吧,好吧;她怎么样了?你们都以折磨我为乐吗?”
“当晚就放出来了。”沈清石拍拍秦圣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她乖乖地捧着笔记本电脑坐到餐桌边,重新沉到财经新闻的海洋里。她再次浮起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夏觞依旧保持着半个小时前的状态,蜷在沙发上看电视,秦圣在厨房里做饭,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晃动。沈清石轻轻地站起来,进了厨房,从背后揽住秦圣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背上。
客厅里夏觞的声音鬼魅一般响:“沈清石,你最好放开你的手!”
沈清石叹了口气,讪讪地放开怀里的秦圣。看着水槽里载浮载沉的番茄,问得不经意:“就这么算了?”
杨清池耐心地把一片片冰镇的哈密瓜送进展砚之的嘴里,揪着DVD里女主角哭哭啼啼过场戏的间隙,他凑到展砚之耳边悄悄问:“清石家的小白脸气鼓鼓地,干吗呢?”
展砚之懒洋洋地翻个身,漫不经心地敷衍:“小孩子,大人的事儿少管。”
杨清池嘟着嘴,朝坐在落地窗前的夏觞挤眉弄眼。夏觞突然站起来,不耐烦地催促:“沈清石,我们走了!快点!”
“行了,砚之,夏觞彻底跟秦圣一挂的,立场很分明啊!咱们走了。”沈清石跟着夏觞站了起来,挽着她的胳膊,任夏觞拖着,急不可待地离开了展砚之的“天空之城”。
展砚之看着被夏觞重重关上的房门,若有所思。
“清池,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你也赶紧回去吧。”
“都八点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杨清池虽这么问,但人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了。展砚之笑而不答。房门再一次被关上,笑容渐渐从她的脸上淡去。她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出一条已经看过的短信,又看了一遍。这短信,名副其实,相当短,只有几个字:你还好吧?往下翻,发信人一栏,是一个扎眼的“圣”字。迟疑了一会儿,她慢条斯理打了一行字:你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又迟疑了一阵,才按了发送键。
……
夏觞恶狠狠地推开房门,直奔卧室,跟在她后面的沈清石轻轻把房门关上,笑盈盈地冲着她的背影喊:“你差不多了啊!”夏觞转身往回走,搂着沈清石滚到沙发里,在她脖子里,胸前胡乱啃了一阵,才委屈地总结:“你们杨家,没一个好东西。”沈清石笑眯了眼,捧着她的脑袋漫不经心地揉。
“宝贝儿,那是人家的事情,咱别掺和了,嗯?再说,《国际歌》怎么教育咱们来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对呀,你看,幸福也好,女人也好,从来都不是谁赐予的,而是,像你这样土匪似的强抢豪夺的,不是吗?”
夏觞的脾气属于龙卷风型,来得快也去得快。何况沈清石身上的香水味道干扰了她的大脑,领着她走上另一条思路。“你看!”她从迷彩裤的大侧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罐子。里边装着一个看起来像放大了很多倍的小蝌蚪的东西。沈清石凑上去,发现透明的小蝌蚪身体里隐约可以看见小小的集成电路板。夏觞打开罐子,揪着小蝌蚪的尾巴把它放在掌心里。
“你多大了,还玩这个?早些年是电子鸡,电子鸭,现在还电子蝌蚪了,养着养着会变成青蛙吗?”沈清石捏着蝌蚪凑到眼前端详。
突然,她手里的蝌蚪颤动起来,带动整个硅胶外表可笑地痉挛,沈清石忍不住笑起来。夏觞龇着牙,拿着遥控器跟着笑。
“这是什么呀?”沈清石握着乱扭的蝌蚪,乐呵呵的把玩。
“无线遥控,硅胶……跳蛋!”夏觞讲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期待,看起来格外纯洁。而笑容却僵在沈清石脸上,她的脸颊抽搐了一下,她不知道硅胶蝌蚪是什么,但她完全知道跳蛋是什么,所以立即板起脸,问:“宝贝儿,可以谈判吗?”
夏觞嫌弃地撩着沈清石的短发,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能!”
俗话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一点在夏觞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在床以外的地方,她羸弱的很,身无三两肉,上个楼梯要大喘气,可一旦到了床上,她简直是马拉松健将;在床以外的地方,她是小兵,沈清石是将军,可到了床上,她便是将军,沈清石反倒成了小兵。
所以关于跳蛋,沈清石很认命,她想结局总归是一样的,唯一的变量是自己反抗的时间和力度。
……
6月的夏夜本该算不上太炎热,热岛效应却让身处高楼大厦间的秦圣大汗淋漓,徘徊在人行道上,看着每一辆从眼前经过的汽车。粉蓝色的棒球帽被她捏在手心里,汗水在上面留下深色的印迹。
“你还打算磨蹭多久?”展砚之不知道何时也站在了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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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圣被吓着了,她循着声音转过头。
“你……好吗?”
“就像你看到的。倒是你,这是什么?”展砚之抬手,手指摩挲了一下秦圣眉角那道粉红的伤疤,随即又放下手,微微侧身,看着街上的车流。秦圣看着她挺拔的背影,缓缓抬起手臂,终于还是轻轻放下。“我先走了!”她没等展砚之转身,就飞快地穿过了马路。
沈清石睡眼朦胧地起来吃早饭的时候,着实被夏觞震惊了一下。最近一直以谐谑小王子造型示人的夏觞居然穿着一件很淑女的衬衫,搭配一条A字裙,还化着粉紫色系的淡妆,一副娇媚OL的派头。这让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要干吗?”
“拍A片~~~~”夏觞放下牛奶杯子,转过来冲着沈清石骚首弄姿一番,“像A片里的OL吗?”
“你又折腾什么呢?”沈清石觉得夏觞像一枚半熟的水蜜桃,诱人极了,她忍不住动手动脚。
“怕你审美疲劳,给你换点花样呗。”夏觞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进入了角色,努力扮演着一个办公室女郎,“我去找人帮点小忙,当然要穿得上点台面。”
沈清石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她隐约知道夏觞从家里拿了一笔钱,有开个店的打算。但夏觞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甚至刻意隐瞒。显然这个计划和她的自尊心直接相关,而且她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低调行事,估计是怕无疾而终,到时候,她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沈清石悲观地认定这极有可能是桩赔本的买卖,但她并不打算去阻止她。反正赔的是夏家的钱,她不心疼;再则,就当给小公主交社会实践的学费了,也好让她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何况,在夏觞热血沸腾的时候浇凉水,那是需要勇气的。
两人吃过早饭,夏觞帮沈清石打点行头,开车送她去上班。半道,她兜了一圈,接上了秦圣。秦圣穿得挺严肃,白衬衫,粉红的细领带,裤子也挺括得很,不再走平常那种乞丐王子的路线。相形之下,平时三个人中着装最正式的沈清石,看看自己烟灰色的T恤和格子七分裤,怎么看都觉得太随意了。她瘪着嘴,闭起眼睛睡回笼觉。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停稳了,朝阳灿烂得要命,深灰的高楼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块巨大的阴影。
展砚之戴着墨镜,穿着黑衣黑裤,站在阴影里,很有科幻电影的气氛。夏觞本来不想跟展砚之照面,借此表达自己的立场,可沈清石出差用的行李还放在后备箱里,她本人又是一副闲闲美代子的模样,显然不打算自己去拿,夏觞只好万分不情愿地下了车。
展砚之上上下下打量着夏觞,对她的新造型显得十分赞赏,她无限憧憬地感慨:“夏觞,真是叫人爱不释手,比清石还千娇百媚呢!我满脑子都是我当了总裁,雇你当秘书的遐想。”
沈清石不屑一顾:“她中邪了。”
夏觞似乎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和展砚之因为秦圣而单方面划开的界限,憨憨地反驳:“沈清石,你这是嫉妒,我比你漂亮,你得接受这个事实。还有,你!什么爱不释手,我什么时候搁到过你手里?”
因为深色车窗的遮挡,坐在车里的秦圣似乎被外面调笑的三个女人暂时忽略了,她透过贴了遮阳膜的玻璃看着展砚之。明知道从车窗外应该没法看清车内的情况,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确信展砚之看见她了,于是犹豫起来,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想到前几天晚上自己的落荒而逃,勇气顿时蒸发到空气中。她安静地听着展砚之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车外隐隐绰绰:“清石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哈,行了,夏觞,别端着个批判阶级敌人的表情,要搞阶级斗争,好歹得把事情弄清楚,你说是吗?下午清尘和清石要去宁波,明天才能回来呢,晚上到我那儿去玩?”
沈清石从夏觞手里接过自己的旅行包,靠到夏觞肩膀旁,窃窃私语:“别去,展砚之最近处于雌性激素剧烈分泌期,她一笑起来,三步之内的生物,呃,也包括我,都会抵挡不住。太招蜂引蝶了。你去,我不放心。”
夏觞的手指在沈清石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嘴里却恶狠狠地低嚷:“你也离她远点!”
沈清石发出几声没有意义的鼻音,拽着展砚之的胳膊朝大门走。展砚之冲着夏觞眨眨眼,跟上了沈清石的脚步。
“到底是谁先提分手的?!”
秦圣的目光依旧落在展砚之的背影上,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夏觞已经上车了。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怔了一下。
“是……我,对,是我。”
夏觞的手重重地落在方向盘上,从后视镜里看着秦圣,半晌,才气急败坏地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你自己要分手的,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办完事儿再收拾你!”
秦圣身体往前倾,脑袋抵在前排的椅背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劳驾了,我也想揍自己一顿。”
…………
“宝贝儿,求你了,我来帮你概括一下。”沈清石搂住夏觞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又伸手捂住她啰嗦了一个傍晚还不肯停下的嘴,“你叽里呱啦讲了半个多小时的主要内容是这样的:秦圣认为展砚之反正要走的,所以为了让她愉快地结束‘秦圣之旅’,秦圣请展砚之预设一下她离开的时限,并且承诺给予完全的配合,结果展砚之就如了秦圣的愿,立马拍屁股走人。”
夏觞扯开沈清石的手,抢回了发言权:“沈清石,任何事情到了你嘴里,总是充满了合同、程序、条款之类的味道。”
“我是理工科女……”沈清石把“生”字硬是咽了回去,哭丧着脸,感慨,“得改改了,看虚岁的话,我都快三十了。”
夏觞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沈清石,平静地说:“沈清石,你千万不能撇下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哪首歌吗?就是那首——很爱很爱你,所以愿意舍得让你朝有更多幸福的地方飞去。如果你要一个人朝有更多幸福的放飞去,除非先把我宰了。”
“这算经济全球化给普通群众造成的间接影响?怪不得每次总统总理们开会,总有外国人要死要活地反对,沈清石从新闻里看见这些,总说他们是原始人。不过昨晚,她突然说起,展砚之突然决定回公司,是因为公司受美元呀,通货呀的影响,已经开始亏损了。嗯,这是长子的家庭责任,富贵可以不享,但危难不能不担。”夏觞在街沿的树荫下铺了张报纸坐下来,坐在她旁边的秦圣伸直两条腿,漫不经心地问:“真的有这么严重?”
夏觞困扰地抠着报纸上的一个大白菜图片,好一会儿才琢磨出头绪:“应该是的。早先,我爸就发现,像我家那种没啥技术含量的企业,本身利润空间就不大,将来估计危险。果然,现在原材料涨价涨得不成样子,幸亏脱手早,不然早翘辫子了。展砚之他们家,规模比较大,还有好几个自己的品牌,银行贷款比较容易,不过,估计现在也是处于最困难时期,沈清石的帐户上,好几个月都没有薪水划进来了。”
秦圣叹口气,语气里带点自嘲:“我从来没想过,美国的股票、石油涨价、世界经济会跟我有什么联系。”


“这样你会舒坦一些?”夏觞终于抠下了那棵大白菜,捏在手里细细端详,动作看起来天真无邪,语气里却是明显的轻蔑。
“别这样,夏觞,我知道你在讽刺我。我没那么聪明,我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管石油、股票卖多少钱,砚之都会回到她原先的生活里,只是时间问题。”秦圣一边说,一边看夏觞认真地抠着报纸上的番茄。
“你为什么允许她回去?”夏觞抬起头,愤愤地问。
秦圣答:“因为她想回去呀。”
夏觞对秦圣的回答显得不屑一顾,她抬着下巴,十分倨傲:“可你不想让她回去,不是吗?”
秦圣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起身,又顺便拽起还在别扭的夏觞,笑着扯开话茬:“那你说,新闻里那些天花乱坠的事情,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吗?”
“在我们准备开店的时候,环境就已经是这样了,大不了就是更坏些,反正咱们也没享用过好环境带来的便利,也就没啥差别了,不是吗?”夏觞把“番茄”捏成一个小小的纸团,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的表情,“如果沈清石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这准是桩赔本的买卖,但我觉得她对某些东西,特别是有美学价值的东西过于低估了,这不能怪她,她没多少艺术细胞。”
“她是个聪明的坏家伙。”秦圣牵着夏觞的手,慢吞吞地沿着人行道走着,顺便总结评价了沈清石。她们俩走的这段路十分适合闲适地散步,道旁有爬满葛藤的围墙,围墙里是一排旧时上海滩精致的小洋楼,庭院里保留着那时的人栽种的树木,有含苞的木棉树,有俗气的广玉兰,也有高大的橡树,还有偶尔从葛藤中穿墙而出的各色蔷薇花。秦圣没有受过太多关于美学或者文学的正规教育,言辞比较贫乏,实在想不出什么恰如其分地语句来赞美这一段一两百米长的路,但她的确喜欢这儿,喜欢在这儿走走,看看。
这段安静的小路也得到了夏觞的青睐,她毫不犹豫想地把店面安排在这儿,作为另一个合伙人,当时秦圣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欣然地点了头。她第一次来到这儿的时候,为了等一个姗姗来迟的小明星,而在街沿上足足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穷极无聊之下,她开始数经过这一路段的汽车,半个小时内,只有十四辆车从她眼前掠过。这种寂寥无疑是零售行业的噩梦,但对这地方的喜爱在瞬间左右了她的理智,应和了夏觞这和商业无关的店面选址。
围墙和洋房毕竟只有一两百米的光景,走出葛藤和大树营造的阴影,阳光透过行道树的树冠,在路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初夏已经显山露水。也许是刚刚提起了沈清石的关系,再看到夏日骄阳,秦圣眼前马上浮现出沈清石懒洋洋地躺在凉席上的模样。
“清石还好吗?好几天没见她了。哈,她可是最讨厌夏天,前一阵,为了避暑,把长发都剪了。”
夏觞撇撇嘴,满脸装腔作势的苦大仇深。她没等秦圣会意的笑容完全展开,突然严肃起来:“沈清石对外套的要求是符合主流着装规范,不因为不合宜的穿着而遭人非议就可以了,就算是偶尔特别费心,也是为了适应一些特殊场合的需要。‘女为悦己者容’这样的说法在她这儿似乎行不通。她从来不会仅仅为了取悦别人的眼睛而选择自己的造型,不管对方是谁。”
秦圣不知道夏觞为什么突然开始说起沈清石的服装品味来,但还是点点头,对夏觞说:“嗯,这些话像是时尚杂志上的那种。”
“我就是从时尚杂志上看来的。”夏觞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往下说,“可是沈清石却很热衷于内衣。她几乎是半个内衣的行家了。她觉得如果有一件衣服完全属于自己的话,那么应该是内衣。这是只凭自己喜好来选择的东西,因为内衣是用来取悦自己的。就我们俩的关系而言,也是这样,她自私透了,大部分时候只为自己考虑,以自己高兴为最高原则。不过,我比她还自私,如果这算自私的话,哈,我所做的事情里,即便看起来像奉献、像体贴入微,也仅仅是为了长久地把她拽在身边。”
一束明亮的阳光照在夏觞仰起的脸上,她只能眯起了眼睛,这让她看起来神采飞扬到嚣张的地步。秦圣却注视着街道的另一边,仿佛在自言自语:“夏觞,你的头发有点长了,待会儿,我给你剪一下吧。”夏觞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视线的焦点——是展砚之,旁边还站着刚刚从她车上下来的沈清石。沈清石冲她招招手,夏觞乐不颠地跑了过去,揽着沈清石的腰,对着秦圣挥手,喊了一声:“我先走了。”便撇下这段幽静的小路和小路上的两个女人,扬长而去。
沈清石制造的A6引擎的剧烈轰鸣渐渐散去,秦圣隔着一条两车道的小路和坐在车里的展砚之对望。
沈清石的午睡被要命的手机铃声打断,来电显示的是夏觞,接起来,听到的却是夏觞的妈妈在说话。赵千云说话还算有条理,但对于刚刚醒过来的沈清石来说,要理解带着浓重宁波味道的上海话还是有一定困难。她只大约听懂了一个重点:夏家的一个朋友回去时,倒车倒得太快,把三观碾死了。当然,谁也不敢告诉夏觞,她回家时,三观已经被埋在小树林里两天了。
尽管沈清石对猫狗并没有太多好感,但她还是没法接受活蹦乱跳的三观死掉了的事实。挂掉电话之后,她的意识逐渐回笼——太后估计是摆不平夏觞了,才打电话来搬救兵的。
果然,她应约赶到夏家时,客厅里的饭菜摆了一桌,沈清石觉得客厅似乎少了什么。赵千云叹了口气,指指院子里的两个鼓囔囔的口袋,说:“全是这冤家昨晚摔的,卧室里估计还一堆呢,昨晚折腾完客厅,她就没出过房门。我就光听见乒乒乓乓地响了。”
沈清石只是冲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敲敲面前厚重的房门,平静地说:“夏觞,出来吃饭。”说完,便在赵千云的注视中若无其事地走下楼去,坐到了餐桌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赵千云背后的房门被打开了。夏觞以一种及其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她母亲面前。赵千云如释重负,牵着她的手下了楼梯。
餐桌边,夏觞端着饭碗,百无聊赖地扒着饭,偶尔不情愿地张嘴,让赵千云把剥好壳的虾或者吹凉的排骨汤放进她嘴里。
沈清石埋着头暗自叹息,她怀疑从夏觞3岁开始,她们母女间的互动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性的变化。这也让她对“二世祖”、“富不过三代”之类的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被喂饱的夏觞依旧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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