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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惜 (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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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麒扬了扬下颏,岳钟麒从腰间取出箭筒里抽出三枝起火,晃着火折子燃了捻儿,三枝起火直冲夜空,在空中连爆三响,放出璀璨的火花。
任、刘二人瞪大双眼不知我想做什么,这时就见一个壮汉带着一百多号淮安营兵从北面蜂拥而入。顷刻间将小院围了个密不透风。
“没想到这里还驻着官兵!”我大笑着,“好!好!微臣奉刑部密谕,前来捉拿钦案要犯任伯安。你的兵自然也得听我调遣!还不过来请安?”
见他们一个不动,一脸的鄙夷。“怎么?不信?这是十三爷的手谕和刑部的关防,拿去看吧!”说完丢给那大汉一个信封。
他看了看,忽然笑道:“十三爷的手谕不假,刑部的关防也不假。只是于例不合,怎么不见本省阜司衙门的牌票?再说,年军门是四川差使,怎么办到安徽来了?没说的,先请几位和任爷刘爷都留在标下营里,请示上峰之后再作道理。”
“哦,要是我今儿个非要办呢?”我踱到他面前,近身看他,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正欲说什么,就听镇上惨叫连天,众人皆转头看去,只见江夏镇已浸在火海之中。
“他们聚众谋反,抗拒朝廷,王法无情,容不得!走出一个杀一个!”我得意地看着任伯安,此刻他吓的簌簌发抖:“你……你不是人……恶魔!屠夫!”
“多谢夸赞了!”我阴笑着转身拔出那壮汉腰际的宝剑架于他的脖颈:“让你的兵解了装备,庄丁兵士全部给我进屋,博硕把任、刘二人带出去,再带上几个见证,解送北京。”
待小院人清的差不多,我转身吩咐岳钟麒:“把这里门封上。一把火烧了,再把庄子给我搜一遍,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他听了打了一个冷战,但随即去寻柴草。我伸手招来博硕:“把银子细软全部运回军中支用,记住四爷那一个口风都不要透。”
我站在台阶上,望着火光冲天的江夏镇,伸了个懒腰,“百官行述”尚未搜到,任伯安那老狐狸口风紧得的很,看来我和他还要耗上一耗!至于你们,不要怪我残忍,要怪就怪你们主子的银子太多了!
洗劫完江夏镇,我让博硕带着银两和一部分士兵回了四川,这种事我不放心岳钟麒,谁都没有博硕来的保险,我带着剩下的人马坐船去南京见康熙。
这次南巡胤禛没有随驾,但我估计现在他早已收到消息,这几年他广纳贤士,再加上邬思道那半仙一样的人辅助,他的羽翼已经丰满了,现在的他已不能归为太子一党,尽管我知道他从来就不是。
从小他就是有抱负的,他与太子之间与其说是辅助,不如说纵容多一些,太子骄奢淫逸,他办事缜密,处处帮着隐瞒,但我知道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那把椅子他要想得到,只有先毁掉太子,鲸吞不行,只能一点点的蚕食。
到了南京换了朝服本欲去见康熙,不料他去了瓜州渡,到是张廷玉见了我,当他问起那五百名亲兵时,我心中大惊,但随即编了说词混了过去,但心中对那内城统领又忌惮了几分。
我就在鸡鸣寺安顿下来,张廷玉也住在寺里,他晚上邀我喝酒,被我推托旅途劳累拒绝了,入夜,我躺在床上,夜风徐徐,困意渐浓。梦中似乎窗棱响了几声,我没在意,翻身睡去。
迷糊间忽有一个黑影潜入,我顿时惊起,但已经晚了,他翻身压了下来,钳制住我的反抗,大掌捂住我的口鼻,我瞪大双眼,黑暗中却看不清他的面目。
随着他沉重的呼吸,一股熟悉的体味飘来,我不敢相信的喊道:“胤祥?”他的吻暴风骤雨般的落下,仿佛沙漠中行走多日的干渴旅人终于寻到那一池的清泉。
许久他才气喘着放开我,但随即又紧紧的拥我入怀。“我以为你会在瓜州。”听着他的心跳,我还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躺在我身边。
“知道你到了,连夜找借口赶来的!”他的手掌贪婪的抚着我脸部的轮廓。我坐起身看他,两年不见,他又变了,变得越来越沉稳,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我伸手触摸他两道浓黑的剑眉,他的眉型长的极好,英挺霸气。“胤祥,你平日修眉吗?”
他挑眉看我:“那是女儿家的事,我怎么会做?”我笑着吻向他的额际:“胤祥,你的眉长得真好,让我嫉妒了!”他吻着我的耳垂,笑着叫我傻瓜。
耳垂是我的敏感带,他将我的欲望燃起,我不由自主的将身子贴近他,手开始解他的衣衫。他忽然伸手制止了我不安分的手,我一怔,抬起脸看他。他捧起我的脸,深深的看我,月光下,他眼中闪着星光,“待会我还要走,皇阿玛还在瓜州,我得赶回去。夜,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也好好看看我,你我总是聚少离多,我真怕你忘了我的长相……”我用手指划着他的唇,笑着说:“我怎会忘?只是我老了,而你却越来越有魅力了,京城的姑娘有多少心寄于你?而你又伤了多少人的心?”他抓住我的手,一根根吻着我的手指:“夜,我宁愿你变老,变得满脸皱纹,牙齿都掉了,那样就不会有其他人看你,不会有其他人念着你,你就可以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上:“可是,你还是这么美,这么多年了,你变得越来越妖娆,只要你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男人的目光追随着你,夜,从小你就是我们这些阿哥仰望的对象,虽然各自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但他们的心思我又怎会猜不到?你就是那紫禁城中最灿烂的风景……”他以吻缄口,我在他的怀中融化……
一日后,康熙起驾回了金陵,九、十、十三、十四阿哥随驾,我换上朝服面圣,康熙也没多说什么,只草草了解了些四川驻军的情形,便打发了我。这几年组织那边的任务也少,自那年在办河工差事时,得知太子那档子事后,康熙对我的信任也大减,只是没采取什么举措倒是让我意外。
出了行宫正好遇上几位阿哥和李德全,我上前请了安正想离去,不料却听到李德全细声细气地对着十阿哥嚼舌根:“这年大人可真是多情种子,奴才听说,她为了一个侍卫竟然甘愿自断右臂,要不是大阿哥即时赶到,这可就……”
“哦?有这事?”十阿哥贼笑着看我,走近了两步:“我看不仅仅是侍卫那么简单吧……”说完有意看向胤祥。胤祥立在一旁,不像其他几位阿哥那样兴奋,只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花圃里的花草。
“年羹尧,你这风头总是出得不小,变着法子给爷们找乐子啊!哈哈,今儿个也弄一出给咱爷们解解闷!你说是不是啊?老十四?”十阿哥的手掌不停的拍在我的肩部,我厌恶地皱起眉,十四阿哥摆了一张看好戏的脸,一双漂亮的凤眼斜视着我,九阿哥噙着一丝冷笑,眼光游移在我和胤祥之间。
我想了想,微微弓身,给十阿哥作了个揖:“奴才给十爷讲个笑话!”
“哦?说罢!”十阿哥有趣的看我。
我清了清嗓子,看了李德全一眼:“从前有个太监!”我停住了,不再往下说。胤祥转过头来看我,一干人都等着我下面的话。但半晌也不见我开口。
“下面呢?”十阿哥有些不耐烦。
“回爷的话,下面没有了!”几位阿哥和李德全皆是一愣,我趁当儿赶紧打了个千儿退下,身后爆出一阵狂笑,我没兴趣回头,伸手扫了扫肩头十阿哥刚刚拍过的地方,惬意的出了大门。
月凉如水,湖畔垂柳婆娑,蛙声阵阵,我靠在青石边吹着竹笛,身后是一间低矮破旧的瓦房,房前空地上拉着几根线绳,原本是做晾晒之用的,但此时却挂满了白色的宣纸,每张上都洋洋洒洒地写着诗句,墨迹已干,但纸仍未撤下,依旧随风轻舞着。
胤祥一下马便见着这般情景,半躺在湖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慵懒地吹着笛子,他静静立在一旁看着我,风吹起他的衣摆,协同绳上的纸帘一起在空中招摇着,仿佛置身仙境。
乐声渐止,我转头看他,他眼中带着氤氲,我笑着将手伸向他,缓缓说道:“你比我预料的晚了三个时辰!”
他接过我的手将我拉起,揽入怀中,“皇阿玛有事,耽搁了!”他深深嗅着我的发丝:“沐浴过了,嗯?”
我笑着圈住他的脖颈,说道:“是啊!本想和你一起的!”他听了,眸色一深,狠狠地吻了下来。忽然我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横抱起来。“那就再洗一次!”说完,抱着我向湖边走去。
我在他怀里格格地笑着,他放下我为我解着衣衫,我也学他为他宽衣,只是他的盘扣复杂,我弄了半天也弄不开,泄气地张嘴去咬。他丢给我一个心疼的眼神,搂住我半裸的身躯,开始自己动手,但眼里却满含笑意。
我和他终于成功地滑入水中,清凉的湖水漫过身躯,我畏寒地贴紧胤祥,他的身子很暖,皮肤如凝脂般地光滑,我抱紧他缓缓地磨蹭着,享受着这种温润的触感,但却引来他的癫狂。
我捂住他迫不及待的唇,向他抛去一个媚眼,满意的感觉到他肌肉一紧,贴近他耳边呢喃道:“别急,今天由我来……”
滑软黏湿的舌尖挤开他发颤的防线,长驱直入,溜进他的嘴中,如鱼得水,先舔着上下两排皓齿,接着寻找着舌尖,炙热的双唇互相灼烧着。
胤祥的身体逐渐火热,我的呼吸也渐渐混乱,他方寸大乱,完全控制不住触电的身躯,紧紧搂住我的身子,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受到攻击的双唇热烈地回应着我。
我和他裸裎相对,冲破了内心的束缚,恣意攫取,这种美妙的感觉,好像一步登上了天堂,亢奋的快感在身体里奔驰,感觉整个身体都在上升。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的鼻音。蜂狂蝶乱,我的脸上漾出赤霞的光泽,他的脸上则烧得火热,我们都能感觉到阵阵灼炽的气息从对方的咽喉涌入自己的肺中。
他的喉结在沉浮跳动着,显得万般饥渴,发疯似地汲取我的醇露,纵情地吮吸,却似无底洞一般,吸得越多反感到嘴越枯乏。沉醉忘我的他被我推向岸边的草地,但双腿还浸在水中,我张腿叉住了他的腰,两人的身体对摺着,已难解难分,陶醉在无声无息中。他的额头上冒出汗珠,肉体在丝丝地颤动,紧密的亲热使他的身体几乎要溶化掉了。
他的食指来到花瓣上的蓓蕾,用两指来回划动,翻弄着我身体的最敏感处。我失控的大声娇吟着,唇由他的胸膛往下,吻着他的小腹。
他的手在我的周身游走,或温柔或粗暴的逗弄着我的敏感带,我被他挑逗地娇喘不已,直起身娇斥道:“说好由我来的!”他促狭地看我,眼中全是狂热的欲望,我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贼笑,不等他反映过来,低下头一口含住他的坚挺,吮舔起来。他发出一声惊呼,倏地直起身子,拉扯我的头发,而我却不依不饶的上下套弄起来,直到他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我才抬头得意的看他。他那饱含情欲的眼中闪着野兽般危险的光,一把将我推倒,翻身压了下来。
我抗议的垂着他的背部,左右躲闪他的唇:“讨厌,刚刚说好的!”
他的呼吸异常的粗重,沙哑的地低喊着:“夜!夜!我等不及了!”还没说完,便一个挺身,进入我的深处。
我将两腿夹紧了他,喘息着叫出他的名字,他激动的俯下身吻我。接着突然直起身,将我拖入水中,但随即又攻陷进来,我双腿紧缠他的腰际,他托着我的背部,低下头吮吸我胸前的樱红。
池水被我们交合的动作带得翻动起来,一波又一波的随着胤祥摆动的动作泻了出来,和我的呻吟声伴成了美妙的节奏。
他每一次都顶到了最深处,激起了一个个强烈的波浪……
我与他已陷进火热的情欲之中,纵情享受这难得温存与激情。
“胤祥,为什么我们总是打野战呢?”我伸手越过头顶抚摸着他的脸,他将我用袍子紧紧裹住倚在青石边,笑着不语。
我靠在他怀里,他低下脸来,用面颊摩擦我的,轻叹着:“夜,我总也爱不够你,只有紧紧抱着你,热烈地爱着你,我才能感觉你是真的在我面前,而不是梦……”
我和他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坐了许久,夜风起了,我在他怀中打了个冷战,他随即收紧手臂,更密实的抱着我。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胤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夜!”他将脸埋入我的颈项,“你心里可藏着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些东西,我是,胤禛是,连你也是!”我转过身来看他。
“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和四哥……”我摇摇头,不希望他说下去。
“是他要你问我的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美,眩目的琥珀色,曾经它清澄地没有一丝杂质。
“不,不是!”他眸光有些闪烁。我搂紧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温热的肌肤。
“胤祥,我说过的,会等着你……”
“大人,这任伯安口风真紧,耗了这么多天,硬是一句正经话也没有,偏偏四爷有令,说不准用重刑,您看这如何是好?”岳钟麒眼里闪着忧色,在郊外废宅待了这些天他快被那老狐狸磨得没耐性了。眼看着押送进京的日子不能再拖,可“百官行述”的下落还是毫无头绪。
我皱了皱眉,放下茶杯,起身走向关押任伯安的屋子,那老家伙见了我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我撩了撩头发,倚在门框上看他,饿也不行,渴也不行,不给睡觉干耗也不行,任伯安你真是好样的,算准我不敢用重刑是吧。我不由得眯起双眼,忽然一只肥硕的耗子从房间里飞速的穿过,窜到任伯安脚下停了停,他嫌恶的收起脚,浑身还打了一个颤。我见了脑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老狐狸,你等着!
我转身出门,在岳钟麒耳边耳语几句,他听后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笑容。
任伯安双眼紧闭,歪搭着脑袋,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嘴巴被布条封住,我让人端了把椅子放在他对面,一撩下摆稳稳当当地坐下,跷起腿接过岳钟麒递来的茶,笑眯眯地望着任伯安。
身旁的侍卫拎着一桶凉水对着任伯安当头淋下,他倏地清醒过来,怨毒地望着我。
我接过侍卫手中的竹竿,竹竿一端吊着一只肥硕的灰鼠尸,鼠头已被砍去,干涸的血迹呈现着紫黑色,甚是恶心。我将鼠尸贴近任伯安的脸,在他面前左右摇晃着,任伯安的胸口激烈喘伏着,眼神充满惊怖与张徨。
“任老,您说,这只可怜的小老鼠,它的头去了哪呢?”我笑着得意地看他,摇晃着手中的鼠尸,向他的脸逼近,他双腿挣扎着欲往后退,椅子差点往后摔倒。
忽然,他的脸部肌肉动了一下,随即发出“呜呜”的叫声,脸上的呈现出极度的恐惧和毁灭性的崩溃,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任老,你若愿意说了,就点点头,这大热天的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吧!”
他只是疯狂的扭动身躯,在他的狂乱下,椅子脚断了,他倒了下来,身子在地上抽搐着。
我狠狠地放下杯子,让人用麻醉散捂了他的口鼻,他顿时昏了过去。
“继续!把刘八女也弄来!”身边的侍卫应了声,一个转身出了门,一个取下鼠尸,拔出刀刃将老鼠的上半身砍了下来,用手捏着走向任伯安,取下他口上的布条,捏住下颚,迫使他张嘴,将手中的鼠肉塞了进去,他原本口中的鼠头掉了出来,那侍卫拣起,嫌恶地又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绑好布条。此刻刘八女也被带了进来,一脸惶恐的看着侍卫的举动,我让人压着他立在一边,等待下一轮的好戏!
我依旧恶质的晃着竹竿,上面只剩下长长的老鼠尾巴和小半截身体,任伯安的嘴巴被塞的满满地,眼睛瞪的好大,黑黑白白的,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我知道那已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所会有的表情了,刘八女蹲在墙角不住的呕吐,像疯妇一般哭泣着。
“任老,您就招了吧,难不成您还想尝尝八爷的手指、耳朵?”我斜眼撇着刘八女,他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又看向任伯安。半晌任伯安绝望地开始点头,越点越快,越点越疯狂。
我笑着起身,“钟麒,好好伺候两位爷!”说完哼着小调踱了出去。
第十九章 艳舞惊城
不几日,我便随着康熙起驾回京,任伯安已被我派人秘密押往京城,但对外声称已暴毙,这是胤禛的主意,他怕八阿哥他们中途作梗,坏了事。“百官行述”的下落也已问出,就藏在京城任伯安的当铺里。相信以胤禛的智慧,早就到手了。
一路上那些官员已开始盘算起明年秋弥的事了,我思忖着如今已是康熙四十六年,这老头子也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南北这样折腾,也难为他了。
昨夜下了场大雨,一扫平日的闷热,天上还浮着薄云,再加上一丝小风,算是夏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今儿个皇上心情也好,出了龙辗,下来骑马,还招了胤祥他们几位阿哥陪着说话。
胤祥得了旨兴奋地什么似的,我瞧着不爽,暗地里给了他几脚,他龇牙咧嘴地赔了好多不是。
我一个人骑马行在队伍尾部,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景色,忽然身边多出一骑,我偏头看去竟是小酷哥十四,还没来得及请安,就听他冷冷吩咐道:“跟着!”
我赶紧驱马紧随他左右,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主子,还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子,从小没少吃他的苦头,只是碍于他得宠,又比我小的多不和他计较罢了。
见他不说话,我侧脸偷偷看他,他依旧冷着一张酷脸,我好奇着他怎么不去陪康熙说话,反到来折腾我,小时候的过结不算,长大后倒是接触不多,难道他想把这些年压抑下来的积怨在今天统统爆发?他现在代管着军部,算是我的上司,如果他想整我,岂不是鼻涕往嘴里流――方便哪!想到这身上一阵恶寒!
“李德全是什么人,你何苦去招惹他!”
“啊?”他在说什么?我敲了敲脑袋,确定自己清醒着,神哪!不要跟我说他在关心我。
他转脸狠狠瞪了我一眼,天知道我此刻的样子有多白痴,他见了一甩缰绳向前小跑了几步,见我还在后面呆愣着,回头大声喝道:“跟着!”
那一天,我总共陪他走了近两个时辰,其间他看了我六眼,说了两句话,一句问句,一句叹句。问句是:“为什么是十三?”当然我没有对此作出回答。叹句是:“小心李德全!”
他的叹句在三天后某地的行宫内得到印证,那天康熙召见我问关于苗疆土司的事,我到四川上任时间不久,加上这段时间那些异族也算安分,自是没去管那档子事。但康熙下了旨要我回去后无论如何要拔几个寨子,杀杀他们的威风。我思忖着前任提督为这些苗人没少死过人,他们善用毒术,所在地势也复杂,要去剿灭确实困难。更何况他们这段时间安稳,这一仗要是打起来,我这边天时、地利、人和哪也沾不上,往坏处想说不定还要搭上一条命。在看到李德全怨毒的目光时,我算明白了十四阿哥的话,但往深处想,皇上对我也是起了杀意的。那一天同在殿上的十四阿哥,表情显得很担忧,而胤祥显得很愤怒。而我决定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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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隔了我就到南京去见万岁,这不是做奴才的规矩!在江夏又说奉了毓庆宫的札子,剿了一个叫刘什么女的庄子,连你的门人叫任伯安的也一刀杀了!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种撒野的奴才,真叫人没法子!”我躺在胤禛书房的内室里,边吃糕点边“偷”听他和八阿哥的对话,心中早就笑翻了天,胤禛你就扯吧!!
送走了八阿哥,我钻出内室满嘴碎屑的瞅着胤禛傻笑,他冲我翻了两个白眼,开口问道:“江夏一趟,杀了几个?”我舔了舔手指,随意答道:“二十来个!”他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说:“皇阿玛已决定明年问斩明崇祯帝后裔,朱三及其子。”我听了一怔:“什么时候抓到的?”
“那年他孙女死后不久。”他淡淡地说道。这朱三的孙女就是那年从杭州带回的女子。当时带回京时除了我和胤禛外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包括她自己,送往太子府后深得太子的喜爱,不久就诞下一对双胞儿女,但男孩不久就夭折了,女儿也下落不明,那女子从此也在太子府消失,我一直怀疑康熙对此是深知内情的,今天看来,疑虑已经得到证实了。想到这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起寒来。
“明日是德妃娘娘的寿辰,你也进宫请个安。”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准备上街办些寿礼。
“福晋,快醒醒,德妃娘娘叫呢!”
“啊!我怎么睡着了,德妃……德妃她找我……惨了,惨了!”
“福晋,快走吧!”
“好!哎哟……我……脚麻了!”
我正站着发呆,忽然拐角凉亭处一阵骚动,我正好笑着到底哪个倒霉的阿哥娶了这样一个迷糊的福晋,就见一个娇小的人影急匆匆地撞进我怀里。
“对……对不起……”
我上前打了个千:“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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