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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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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沅峰微微一笑,道:‘这就好了。‘说罢剪下一枝梅花,插到瓶中,就这样捧着瓶子向客房走去。走进客房,他将花瓶放到桌子上,淡淡的梅花香气立刻盈满了房间,他对着床上的那位中年人淡淡说道:‘毒手邪心,你的伤势已经好了么?‘
毒手邪心冷冷的看着这个当日救出自己的俊美少年,森然道:‘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你有什么条件可以说了吧。‘
夏侯沅峰微笑道:‘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很不幸,江哲江随云已经逃出生天了。‘
毒手邪心心中一紧,但他冷然道:‘那么你这个黄雀也没有占到便宜啊。‘
夏侯沅峰淡淡道:‘按理说,你是南楚间谍,我应该杀了你的,可是我实在是不愿杀你,毕竟你我的目标并不冲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行刺,你可愿意。‘
毒手邪心冷笑道:‘你当我是白痴么,不说现在江哲身边必然防卫严密,现在顺公公也不会离开他左右。‘
夏侯沅峰眼睛一亮道:‘你对李顺很熟悉么?‘
毒手邪心看破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不算熟悉,不过我曾经监视过江哲一段时间,知道他经常出入江哲的府邸,只是没有料到他武功如此高强罢了,这次若非他不在,我恐怕就上门送死了。‘
夏侯沅峰淡淡道:‘这些日子京城的盘查已经松懈了很多,你如果愿意,我可以送你出城。‘
毒手邪心冷然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侯沅峰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你引开雍王府的注意力,在他们追捕你的过程中,我希望你能让他们相信,和你合谋杀人的乃是秦青,当然我会尽量助你逃回南楚,若是不行,还请你自行了断。秦青是什么人你清楚,我想雍王和秦大将军发生争执,对你们南楚也是有好处的。‘
毒手邪心知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淡淡道:‘也好,最多我的性命还了给你就是,只是你也必须做一件事情,你必须在两年之内杀了江哲。‘
夏侯沅峰微笑,举手立誓道:‘夏侯沅峰立誓必定在两年之内杀死江哲,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毒手邪心淡淡道:‘我虽然不信你的誓言,可是我相信你必须杀死江哲,否则除非你终生不让他知道射那一箭的是谁,否则,你一定会死在他手上。‘
夏侯沅峰微微一笑,当日他看见小顺子匪夷所思的轻功,便知道太子殿下得罪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敌人,所以临时起意,把抢先刺杀江哲的刺客救走了,希望他能够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射那一箭的人不是自己呢,若非让毒手邪心这样认为,他怎会乖乖的听从自己的安排,想到那个杀手黄雀,夏侯沅峰恶意的想道,不知道那人清不清楚也有人用弓箭瞄准了他呢?世间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谁会想到有三波杀手同时到了寒园呢?
第十八章 死里逃生
随云稍愈,桑臣辞别长安,临行王以千金相赠,先生推辞,哲劝曰,金帛非为酬功,仅略助行资,且天下贫病者众,先生善救之——
《南朝楚史·江随云传》
死里逃生是什么感觉,这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感觉到浑身麻木,心口更是剧痛难忍,仍然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艰难的动动四肢,又是一阵疼痛,更加确认自己还活在世上,不是到了阴曹地府,我呻吟出声,嘶哑的声音刚刚从唇边溢出,已经有人过来挑起了床上的锦帐,我仔细看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御医,我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他惊喜的回头叫道:‘江大人已经醒了,快去通知桑先生。‘接着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虽然多年不见,可是桑先生的相貌没有太多的变化,须发灰白,相貌清瘦,眼神总带着那种专注和无情,是的,无情,桑先生在天下人的口中是妙手回春的神医,经常不辞辛苦为贫苦之人医病,可是他的心却是冰冷无情的人,这些我当年就知道了。病人在他眼里只是面孔模糊的男女,他医治病人的时候固然是专心致志,对于病人的病情变化、心情波动都了如指掌,可是事后病人若是痊愈,那么在他来说就是陌路之人,若是病人不幸逝世,他也断不会有一分伤心难过。或许,在桑先生眼里只有病人和健康人这种分法,对于他来说,病人只是用来验证医术的工具罢了,若说有谁例外,那么大概就是我了。
记得当年初次相见,父亲求他医病,他只看了一眼就说父亲病根入骨,就是医治也不过数年性命,父亲原本有些失望,甚至有不再医治的打算,是我对父亲说道:‘数年对于常人来说虽然短暂,但是对咱们父子却是至关重要,儿尚年幼,若无父亲照料,不免颠沛流离,父亲若是就此不起,又如何能够放心孩儿将来生计,不如父子相依为命,多捱数年,若是父亲苦痛缠身,儿自然不敢强求父亲,可是只要孩儿细心照料,父亲应该没有多大苦楚的。‘
父亲原本只是一时灰心,见我言辞恳切,便再度求医,桑先生听了我的说话,只是淡淡道:‘这孩子倒也通达。‘说罢就留下替父亲诊治,而且羁留数月,教我医术,我曾听他说过,他没有什么行医济世的志向,行医只是他的谋生手段罢了,虽然他说得如此冷漠无情,可我偏偏喜欢他这般率直,而且桑先生眼中见不得病人,不过幸好他平日沉默寡言,若是给人知道世人心目中的杏林医圣这般心思,只怕要大惊失色了。
看到桑先生,我不由流出泪来,这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了。桑先生明白我的心思,走过来替我诊脉,淡淡道:‘随云,你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这些日子,你服了不少贵重的补药,虽然救了你的性命,可是不免有些元气太盛,这些日子,你先慢慢调养,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再为你细细医治调养。‘
我用目光询问地看着桑先生,他微微一笑道:‘你是问雍王殿下和那个一直替你用真气续命的小子么,雍王这些日子以来太过疲倦,我已经让他回去休息,据说殿下一觉睡下,现在还没有醒呢,你那个随从确实忠心不二,不过我见他内力消耗太甚,又不肯去休息,所以用了一剂药,让他乖乖的去休息了,等到他醒来之后,正是破而后立的好时机,我会监督他好好闭关练功,你这孩子先天不足,练武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他倒是练武的奇才,虽然说他的武功确实是精妙非常,但是能够练到这个程度还是他天资过人,我那几手武功还没有传人,不如教了给他,你是我半个弟子,他对你忠心耿耿,教给他也是一样。‘
我不由大喜,桑先生的武功深浅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从他的语气可以看出应该很不凡的。转念一想,我想起雍王多日来一定是十分劳累,否则怎会一睡不醒,不由有些焦急,连忙握住桑先生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王‘字。桑先生微微一笑,道:‘难得殿下对你这般亲厚,我已经去看过他了,你放心吧。‘
我这才松懈下来,这时一个侍女端过一碗药来,小心的服侍我服下。服下药之后,我觉得又有了困意,便又昏昏睡去,就这样一连数日,我便是在睡眠和服药之中度过,直到七天之后,我才不用喝那种加料了的汤药,终于可以清醒的躺在床上了。
我摸摸有些僵硬的双腿,很想下床走动一下,可是却被桑先生阻止了,小顺子原想来服侍我的,谁知道却被桑先生一句‘天下武功高手多得是,你还想你家公子受这样的伤么?‘就挡住了,现在正在闭关苦练,好像桑先生的内功心法虽然和小顺子大相径庭,可是桑先生在武技上的研究可不是小顺子可以比的,所以我耳边也清净了不少,至少没有人闹着跟我请罪了。雍王和王妃带着柔蓝看过我一次,之后就被桑先生禁止来看我,说要我好好修养,免得为外面的事情烦心。从那以后,雍王除了每日派人来问候之外,就没有再过来了,听桑先生说,好像雍王正在亲自整饬王府防卫,因为从前的防卫对于江湖高手不免有些漏洞太多。静养虽然有益我的身体,可是也未免太郁闷了,就连我最爱的书本也不让我碰一下,桑先生只拿了几本清净无为的道家经书给我看,说是让我平静心情,不过倒也颇见成效,要不然怎么我心情平静了许多,经历了生死,觉得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了,就是飘香的影子也不会总在心上徘徊不去,就是想起来,也多半是那充满幸福的甜蜜,而非肝肠寸断的苦痛。
又过了五六天,桑先生终于允许我下床走动了,小顺子也已经回到我身边,在他的搀扶下,我轻轻的走了病愈之后的第一步,脚步感觉比棉花还软,在房间里走了不到一圈,我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如今已经是三月中旬,园子里面几株碧桃已经开花了,春风虽然还有些寒意,但是已经不那么刺骨了,小顺子让人将园子里面的一座凉亭三面用蜀锦围住,挡住了春风,又在亭子里面铺了厚厚的波斯毯,放上软榻桌椅,我舒舒服服的坐在软榻上,披着雍王殿下去年冬天赏赐的银狐裘,桑先生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阖,小顺子却在一旁煮茶,不多时两杯热茶送了过来,我一饮而尽,只觉的四肢百骸都是一阵舒畅。
桑先生也是一饮而尽,微笑道:‘殿下送来的茶果然不错,随云,雍王待你如国士,看来你是不肯随我隐居的了。‘
我一愣,问道:‘先生为何这样说,莫非是不喜欢哲效力雍王么?‘
桑先生淡淡一笑道:‘这些世间俗事,我也懒得理会,雍王又不是什么昏庸之辈,你辅佐他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为你身体着想,我倒想让你辞官归隐。‘
我淡然道:‘可是我的身体从今以后不能劳累了么?‘
桑先生摇头道:‘不只如此,随云,你伤势虽重,但是只要细心调养,数年之后就可恢复如常,这几年只要仔细一些,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心病难医,你的心脉被七情所伤,若是不能够平心静气,潜修养病,只怕十年之后就会病入膏肓,若我所料不差,你必然是在身心俱疲的时候经历了大喜大悲之事,因而伤了心经,这些年来又是悲伤未止,所以才养成宿疾,你虽然医术不错,只是良医难以自医,这才导致今日。‘
小顺子听得面色苍白,他一言不发的望着桑臣,桑臣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方从生死关头走出,却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但是奇怪的是,我心中却没有丝毫难过,淡淡一笑道:‘这也是哲命中注定,就是哲从前有心归隐,如今受了雍王殿下这样的恩情,若不能报答,岂非终身难安,再说,若是心绪不宁,深山苦修又有什么用处,弟子不敢相瞒,我身负杀妻血仇,此恨不雪,死不瞑目,如何能够潜修。不过十年时间已经足够,弟子自信可以报仇雪恨,辅佐雍王成就大业,到时候湖海漂泊,至生死于度外,视富贵如浮云,岂不快哉,人生至此,死又何恨?‘
小顺子先是脸色苍白,听到后来却是神色转为平静。桑臣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也由得你主子胡来么?‘
小顺子恭恭敬敬地道:‘公子喜欢如此,奴才只有依着他,最多奴才相随泉下,想必不会令公子寂寞的。‘
他这般说法,我却也不感动,经历生死之后,我许多想法都有了不同,小顺子就是为我殉死,我也只觉得多了一个泉下友伴,而且凭我的手段,让他活下去又有什么困难的,所以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他的苦心,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我努力多活几年罢了。
桑臣微微苦笑道:‘罢了,这也由你,不过我这段时间会替你好好调养一下,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疑惑地问道:‘怎么先生还要远游么,先生年纪这样大了,又何必还要四海为家呢?‘
桑臣淡淡道:‘我年纪大了,不愿介入俗世的纷争,这里波涛汹涌,我可不比你们年轻人,禁不起风浪了。不过我年纪确实不轻了,这次我准备回故乡隐居,你如果日后有事情,可以到东海蓬莱寻我。‘
我点点头道:‘先生说得是,若是局势平稳下来之后,我也想去看看海外仙山的风光。‘
桑先生犹豫了片刻,又道:‘随云,你的仇人可是凤仪门么?‘
我身子一震,淡淡道:‘先生怎么会这样说?凤仪门执武林牛耳,乃是白道精神领袖,又是大雍元勋,我怎会和她们为敌呢?‘
桑臣淡淡道:‘你不用担心,我和凤仪门没有什么关系,凤仪门主成名之时,我已经是不惑之年,虽然她几次想请我作客卿,我没有答应,这次她们找上门来求医,我看了一看,就知道那个梁婉是中了断恩草配制的毒药,断恩草无药可救,而这世上有这种药物的,只有你我二人,所以我知道必然是你所为,可是你从来不会作出没有道理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告诉她们,只说好好照顾,梁婉还可以恢复如常,只是过去的记忆是回不来了。‘
我有些放下心来,问道:‘先生不会怪我如此辣手么?‘
桑臣淡淡一笑道:‘我从不过问世间俗事,只是这断恩草未免太毒辣,以后不要用了。‘
我又问道:‘先生如何看待凤仪门呢?‘
桑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凤仪门主是个可怜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你要做什么无可厚非,但不可伤了自己的身体。若有仇恨,你只要记着仇人是谁,至于那段仇恨还是忘记的好,焚心销骨,不记得才是对自己的善待。‘
我宽心的轻施一礼道:‘多谢先生教诲。‘这个世间唯一能够让我屈从的人已经摆明了不会过问我的事情,那么我就真的没有什么顾忌了。虽然不知道桑先生和凤仪门主有什么样的过往,但是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桑臣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自己一见便觉得性情相投,虽然年龄如同祖孙,自己也真的将他看作孙儿,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扭转他的心意的,凤仪门主梵惠瑶曾与他数次把酒相谈,那个女子,是光芒万丈的存在,虽然自己已经习惯独自一人的生活,但是也曾经对她动过心,还将自己收藏的太阴心经的残本送了给她,若没有自己给她的那一份,那么相信她不会有今日的成就,至少也会慢上十年,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武功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是为了这个迟早会和凤仪门主对上的孩子,他将所有武功都传了给李顺,想必这样李顺就能够更好的保护江哲吧。
看了看江哲,桑臣淡淡道:‘我这就要走了,你好好保重。‘
我连忙道:‘今日太仓卒了,还是多留几日,我也好送先生一程。‘
桑臣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身子不好,送我做什么。‘
这时远处传来轻快的声音道:‘怎么,谁要走了。‘我抬头看去,却是雍王李贽带着司马雄走了过来。便说道:‘殿下,桑先生这就要走了。‘
李贽忙道:‘先生怎可如此匆忙,上次救了本王一命还没有来得及报答,这次又救了江司马性命,若不多留几日,只怕都要说本王招待不周。‘
桑臣淡淡道:‘多留无益,随云已经没有大碍,老朽尚有事情待办,所以只得告辞了。‘
李贽见桑臣言辞坚决,知道不可勉强,便令人取来价值千金的金珠,道:‘本王不敢强留,请先生收下这些金珠,不敢言谢,只是相助盘缠罢了。‘
桑臣淡淡道:‘随云是我故旧,若非殿下不惜名贵药物,只怕早已丧命,桑某感激不尽,怎敢还收金银。‘
这下雍王可不答应,连连恳求桑先生收下,我知道桑先生的脾气,不愿他们弄僵了,便劝道:‘先生,这些金银还是收着吧,若是传出去说是雍王殿下连路费都不给,只怕也不好听,而且先生常常为贫病之人医治,他们无钱买药,也常常害先生解囊相助,殿下这些金银,先生就当是替他们收下的吧。‘
我这些话正中要害,桑先生虽然心冷如冰,但是见到患病之人却是总要医治的,当然免不了自己掏腰包,所以总是囊空如洗,幸好他救过的人成千上万,到处都有人接待他,不过那些人恐怕不知道桑先生根本记不得他们是谁吧。
桑臣觉得江哲说得也有道理,便收下金银,告辞而去。雍王亲自相送,只有我被禁止跟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桑先生走出寒园,唉,人世上我只有这一个长辈了,相聚不过几日就要分离,离愁别绪不免涌上心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
小顺子代我相送之后很快就回来了,他神色有些犹豫地道:‘公子,要不要查查桑先生和凤仪门主的交往,这些事情好像没有见过情报。‘
我淡淡道:‘不必了,桑先生得为人我很清楚,他既然说了不管就是不管。我们若是杀了凤仪门主,桑先生不会见怪的,只要我们不要对凤仪门主使用过分的手段就行了,再说凤仪门主是什么人物,就是我们毁了整个凤仪门,也未必能够伤害到她。‘
小顺子神色一变,问道:‘若是凤仪门主将来逃走,那么岂不是后患无穷,总要有法子困住她才行。‘
我看看小顺子,微微一笑道:‘这个倒是有法子,不过得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够接下凤仪门主百招而不败,那么我就有胜算了。‘
小顺子神色坚毅地道:‘公子放心,我会办到的。‘我微笑点头。又道:‘殿下怎么还没过来,他今日过来一定是有事情和我商议。‘
小顺子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古怪,半晌才道道:‘刚才殿下收到一些消息,所以没有过来,想必一会儿就过来的。‘他的话音刚落,我已经看到了李贽的身影,而我却没有来得及追问小顺子为何神情不安。
第十九章 亭中秘议
李贽走了过来,神色间有些不安,我知道他是觉得这么快就来打扰我未免有些苛刻,毕竟我现在重伤初愈,还不便处理事务,不过想一想我重伤昏迷一个半月,这些天又被桑先生禁制会客,雍王殿下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和我商讨。所以我在小顺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朗声道:‘殿下请到亭中来吧,请恕哲不便远迎。‘
李贽连忙上前道:‘随云不要出来,外面风大。‘说着几步走进亭子,笑道:‘这法子不错,又可以品茶赏花,又不用担心吹到寒风。你快坐下吧。‘
刚才的动作已经让我出了一头的冷汗了,也不客气,我坐了下来,淡淡道:‘殿下,请先喝杯茶再说吧。‘
李贽欲言又止,接过了小顺子递过来的香茶,喝过之后,才道:‘随云,虽然有些难为你,可是你说本王如今该怎么办呢?‘
我微微一笑道:‘殿下做的很好啊,趁机充实了宿卫,得到了陛下的同情,秦青、夏侯沅峰、靖江王郡主都有嫌疑,这段日子只怕会给殿下不少方便,秦大将军恐怕也会因此偏向殿下几分,毕竟秦青嫌疑最重,殿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李贽赧然道:‘本王也是情急,可是如今该如何收场才好,还有,不知道刺客是谁,随云可有想法?‘
我淡淡道:‘射我一箭的人我虽然看到了,可是距离太远,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殿下,不管是谁,不可因为随云乱了方寸,殿下还是找个机会和秦大将军和好才是。‘
李贽皱眉道:‘你说得不错,可是若是秦青所为,本王岂可容他活在世上,不查个水落石出,本王绝不善罢甘休。随云,你先前曾说有些布置,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我看了一眼小顺子,这些日子桑臣在我身边的时候,小顺子偷偷出去见过陈稹一次,昨日已经跟我报告过,这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太子已经和锦绣盟做了两次交易,我们也赚得不少,当然也没有忘记把太子如何走私,调用了哪些亲信一一记录下来,这些昨日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不过目前我还没有动用这步棋的意思,总要等到太子积重难返的时候才动手的。
想了一想,我淡淡道:‘这些事情有碍王爷清誉,殿下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
李贽一愣,犹豫地道:‘随云,不是本王矫情,你行事可不要太过分,若是有害社稷黎民,本王宁可不要这个储位。‘
我微微一笑道:‘殿下放心,臣不会去做那些事情的。‘有一句话我可没有说出来,若是太子要去做,关我什么事情呢?可没有人会要我替太子承担他的罪名吧,我最多不过是教唆,可是那滔天罪行,可是太子自己犯下的。
李贽释然道:‘那就好,随云,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报,你慢慢看一下。‘
我拿起雍王递过来的节略情报,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些日子太子方面偃旗息鼓,毕竟他是雍王的死敌,这时候就是落井下石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毕竟还有皇上在,这次皇上也很猜疑太子,所以不免有些警告,太子因而隐忍,整日躲在府邸里面声色犬马,不亦乐乎,而替太子操办这些的就是太子新近宠爱的侍卫夏金逸,夏金逸虽然放荡,但是这些方面可真的是天才,将府内的歌女舞姬调教的十分出色,唱得是销魂曲,舞的是天魔舞,把个太子迷得神魂颠倒,每日里都在脂粉陷阱里面沉醉,若非内有侧妃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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