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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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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那女子怒道:“糊涂,若是雍王肯这般听话,我当初何必要选择太子作为傀儡。”
李寒幽吓得拜伏于地,不敢出声。
过了片刻,那个女子语气淡然地道:“好了,兰儿,你先回去安抚太子妃和上下人等,就说本座定会保住太子的储位。”
萧兰神色犹疑,却是不敢多问,再拜道:“弟子遵命。”悄然退出。又过了片刻,那个女子语气淡然地道:“罢了,寒幽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太子如此失德,我们辅佐他也不免落人话柄,等我见过雍王之后再说吧。不过你还不可以出去胡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可传扬出去。”
李寒幽这才松了口气,道:“弟子鲁莽,请门主恕罪。”
那个女子叹息了一下,道:“寒幽,你可知道那诱惑太子的夏金逸是何人?”
李寒幽惊道:“弟子只知道他是崆峒弃徒,一个无行浪子,门主为何问起他呢?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个女子沉默片刻,道:“他虽然死了,但是有一件事情还是得让你知道,他的本名乃是夏全。”
李寒幽喃喃的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目光从迷惑变得恐惧,她面如死灰地道:“师尊,他怎会活着,您不是答应过弟子不会留下后患么?”
那个女子冷冷道:“你是在责问本座么?”
李寒幽猛醒,连忙下拜道:“弟子不敢,只是一时情急,求门主宽恕。”
那个女子幽幽一叹,道:“孩子,当日靖江王妃求我去寻找她和王爷所生的爱女下落,当年王妃待产之时,正值贼兵犯境,王妃失落郡主,痛断肝肠,可惜我后来仔细查访,这个女婴早就死在乱军之中,本来这件事情也就算了,可是那日惠秋路过你家,见你资质过人,不忍你良质美玉被弃民间,将你带了回来,当时并没有用你冒充郡主的意思,所以只是杀了你的公婆,免得他们四处宣扬此事,毕竟你已经是人家的媳妇了,不料我一见你,就发觉你和靖江王妃品貌相似,这才动了李代桃僵的心思。原本只是想这个出身对你有利,如今果然是起了作用,可是当初我派人去斩草除根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你那个夫婿返回崆峒之后已将此事禀明师门,虽然他们没有证据知道你被凤仪门带走,可是也已经有了怀疑,这样一来杀人灭口就不免露了形迹,所以我虽然答应你,却不能办到。原本想等到他下山之后,想个法子让他死于非命。可是他却很快就被逐出师门,我猜想必然是崆峒掌门不愿和凤仪门为敌的缘故,因此就更不愿杀了他,否则他一条贱命死活没有关系,却做实了凤仪门杀人灭口的事实,后来我安排监视夏全的人回报,这人不堪上进,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想你已是皇室中人,怎会有机会和他相见,所以也就没有再留意他,想不到你们竟在太子府上见面了。”
李寒幽神思不属地道:“师尊,你说,他是不是认出了我?”
那个女子微笑道:“无论他是否认得你,如今已经死在了冷川掌下,尸骨成灰,你还怕甚么,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事情告诉别人,你知道他有什么亲近的人么?”
李寒幽想了一想道:“只有两个人可能知道,一个是王妃的侍女绣春,一个是他的师兄张锦雄。”
那个女子冷笑道:“那么应该如何作,用不着我说了,是么?”
李寒幽犹豫地道:“张锦雄乃是崆峒掌门弟子,只怕是杀不得的。”
那个女子想了一想,道:“他就先留着,崆峒现在谅也不敢和本座为难,只是要严密监视,不可让他将这个消息流传出去,你的身份,如今已经是至关重要的了,绝对不能泄漏给人。”
李寒幽咬牙切齿地道:“师尊放心,此事关系弟子一生荣辱,弟子绝对不容许有人破坏我的努力。”
那个女子淡淡道:“好了,你去吧,鲁敬忠也来了,就让我见见这个少傅大人吧。”
离开栖霞庵,李寒幽看着正随着闻紫烟走进庵堂的鲁敬忠,银牙一咬,转身向京城奔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那人毁了自己的心血,朦朦胧胧中,她仿佛回到童年,自己明明是天生丽质,聪慧过人,却不敢显露,只因为她常常听见公公说着“女子无才就是德”,要不是夏全替自己遮掩,自己只怕没有机会读那几年书,因为自己是女子,私塾的先生也没有教自己什么经史,只是教会自己认字之后就让自己随便翻看藏书,这是因为自己聪明伶俐,讨他欢喜,可是看来看去,她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读到那些风景名胜的诗句,她就想去看看和这个荒僻村子不一样的动人风光,读到那些描写荣华富贵景象的诗句,她又想去品尝一下那样的滋味,越读她就越怨恨自己的处境,可是她知道自己一个弱女子,是没有可能离开这种地方的,无力自保的她只能沦为奴婢娼妓,所以,她满怀委屈的嫁给了夏全,那个宽厚听话,却没有一丝让她心动的少年。
可是突然,她的机会来了,那些佩剑女子一个个神采飞扬,她们有着不一样的人生,所以她极力接近她们,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可是她不愿意放弃唯一的机会,很快,那些女子就注意到了自己,惊叹着道:“如此良才美质,怎可荒废在山林。”然后就要强行带走自己,可是公公婆婆自然不愿意,那些女子毫不手软,丢下了银子就将她带走了,在路上,她听见她们低低说着,已经除了后患,她明白这些人的意思,可是却没有丝毫同情,凡是阻碍她得到幸福的人都该死。然后就是梦幻一般的生活,她成了凤仪门主的关门弟子,靖江王爷的郡主,她抓紧一切时间充实自己,她绝对不容许再度失去这样的生活,终于,她蜕变成美丽的凤凰,这是她应得的报偿,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没有走正门,她施展轻功进入到了太子府邸的内室,太子妃崔氏正在佛堂诵经祝祷,那个侍女绣春果然在佛堂外面守候。李寒幽看四下无人,上前轻轻点了绣春穴道将她带到花园中偏僻之处,解开她的穴道,冷冷问道:“夏金逸有没有跟你说过和本宫有关的事情?”
绣春面无血色,呐呐道:“婢子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李寒幽冷冷问道:“你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
绣春一边摇头,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李寒幽心中稍安,摸摸剑柄道:“夏金逸已经身死,你既然是他的相好,就该殉情而死。”
绣春眼中闪过惊惶,连连叩首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李寒幽冷冷道:“怎么,你不想为他殉情,看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绣春哭泣道:“公主饶命,奴婢已经怀了身孕,不敢寻死,若是公主定要奴婢去死,也求公主让奴婢生下了孩儿再死,金逸只有这一点骨血,他家数代单传,求公主让绣春苟活几日,若是侥幸生了男孩儿,绣春死了也可瞑目九泉。”
李寒幽手一抖,想起当日夏母在自己和夏全成婚之时,温和地道:“孩子,夏家数代单传,如今就要靠你开枝散叶了。”心中一软,就要罢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有今日荣耀岂是容易,为了学习礼仪,自己日夜练习,直到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仪态,学习武功,攻读经史,十年寒窗,才成了今日的靖江公主,这个女子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今日自己这般盘问,就已经露了形迹,想到这里,狠狠心肠,弹指点了绣春的死穴。绣春正在哭泣,促不及防,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面上的凄惶之色仍然清晰可见。
李寒幽上前将绣春抱起,她早就知道这个女子的住处,这本是她从监视太子妃的记录中知道的,李寒幽将绣春放回她自己的卧室,伪装成自缢身死的模样,也不敢再看这个女子死灰一样的面庞,转身离去。还有一个张锦雄,李寒幽心里想,他也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他泄露给别人知道,现在不能杀他,可是也不能让他跟被人通消息,对了,就说夏金逸涉嫌诱惑太子,张锦雄身为师兄也有嫌疑,命他待在府中,不许出去。一边想着,李寒幽露出得意的神色。
第十一章 魔宗之秘
鲁敬忠坐下之后,神色更加从容,微笑道:“门主可能知道,我们魔门传承分为三支。”
帘中人开口道:“不错,据本座所知,魔门分为烈日、寒月、隐星三支宗门,如今的魔门宗主乃是日宗所出,而鲁大人你却是月宗元老,日宗弟子,武功超群,月宗门人却是擅长谋划,只有隐星已经多年不见传承。”
鲁敬忠正容道:“门主果然知之甚详,我们魔宗自古以来流传四句话,所谓‘乾坤乱,烈日现,寒月辅,隐星守’。门主可知道其中之意。”
那个女子早已经端坐在胡床上,听到这几句话,站起身来,在帘内缓步而行,淡淡道:“想必是说,若是天下大乱,日宗弟子就要出来造反起事,而你月宗弟子是辅佐日宗的军师,不过这‘隐星守’是什么意思,是说守护日宗么,不对啊,日宗武功高强,何必人守护,还是说星宗隐逸不出,也不对啊,你们的星宗只是听过名字,从未见过传人,本座已经糊涂了,还是请鲁先生直言相告吧。”
鲁敬忠敬佩地道:“门主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其中稍有差池,我魔门宗旨,就是为了天下百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苍生为刍狗,我魔门就是为了挑战权威而生,故而每当朝政败坏,我魔门必然要出现,让这乱世越乱越好,将那些权贵豪门一扫而平,日宗弟子自然是先锋大将,我月宗弟子就是辅佐的军师,我们通常各自辅佐不同的主君,这样一来,可以让他们互相残杀,这留下来的胜利者面对满目疮痍,自然只能让民众休养生息,这也是祖师爷而星宗么,则是魔门最神秘的一宗,他们的事情就连我们也不知道,故而无法向门主解释。不过目前局势出了意外,当初,日宗弟子京无极登上魔宗宗主之位,全力支持杨老生,遭到惨败,而我们月宗却依旧各自为政,所以元气还在,如今京无极远走北汉,还要继续和大雍为难,就是为了消耗大雍的实力,可是人谁没有私心杂念,我们这些留在大雍的月宗弟子实在舍不得现在的权势富贵,也不愿看日宗压在我们头上,我们情愿和门主共享富贵,辅佐太子登基,到时候岂不是双方如意。”
那个女子沉思片刻,道:“你说得有礼,有了你的存在,太子虽然对我们忌惮,可是也就敢放手让我们施为,你我双方虽然对立,可是却是有好处的,也罢,我们不会揭穿你们的身份,今日之事,就当作从未发生。”
鲁敬忠正色道:“不过目前门主想必有心抛弃太子了吧?”
那个女子沉默片刻,淡然道:“本座不愿相瞒,太子胡作非为,我们若要支持他,只怕名声受损,你们魔门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却不能如此。”
鲁敬忠笑道:“常言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说句不当的话,现在雍王用不着您呢。”
那个女子叹息道:“总得试一试,无论如何,雍王乃是明君之姿,若是能够礼遇本门,那么本座放弃的也是心甘情愿。”
鲁敬忠淡淡一笑,道:“我们却是辅佐定了太子的,若是门主也下定决心辅佐太子,在下倒有一个法子,可以保住太子。”
那个女子冷笑道:“还有什么,不过是诋毁有人暗害太子么?”
鲁敬忠毫不脸红,道:“正是如此,我已经在皇上派来调查的侍卫中安插了人,他们会说,太子当日所喝的参茶当中被人混入春药,太子因此乱了神智,而淳嫔因为担心自己日后凄凉,从前时时勾引太子,并买通了太子身边的侍卫送来情书绣帕,所以太子乱神之后,就去了含香殿,这样一来,皇上就会去查谁下得春药,反而不会过多怪责太子。”
那个女子冷笑道:“你想把事情推到雍王身上,只怕没有这么容易。”
鲁敬忠冷笑道:“不论皇上怀疑是谁,暂时就不会废了太子,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淡忘此事,再说,皇上如今年事已高,只要拖上一年半载,我看就够了。”
那个女子沉默片刻,道:“本座若有决定,会通知你的,你先尽力而为吧。”
鲁敬忠起身告辞,说道:“门主不必多想,雍王雄才大略,岂容有人掣肘,门主怜惜天下苍生,希望能够借用新君之手,匡扶社稷,可是在人家看来,却是谋夺他们李氏江山。”
凤仪门主微微一叹,没有说话。
鲁敬忠走后,闻紫烟上前道:“师尊,你可相信他们么,魔宗之人都是心思奸诈之徒。”
那个女子冷冷道:“他们虽然奸诈,可是也有作用,让他们多担些恶名有什么不好,等到事成之后,就说是他们调唆太子,将他们全部杀了,也是名正言顺,到时候谁还能和我们争夺天下,你这些师妹,一个个骄纵任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次本座亲来坐镇,我倒要看看谁还能翻了天去。”
闻紫烟真心诚意地道:“门主神威,必然马到成功。”
那个女子淡淡道:“也不能大意,在雍王身上,我们失手多次,这次可不能坏事了,等我见过他之后,他若再不识时务,就休怪本座无情了。紫烟,本座并非看重权势,只是我真的不放心将天下交给他人,不论一家一姓,乃至一个朝代,无不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速焉,我只望凤仪门可以代代暗中控制朝政,可以让百姓安康,不再受离乱之苦,你本是我心爱弟子,可惜少了几分谋略,不然我必将门主之位传给你,让你继承我的大业。”
闻紫烟肃然道:“师尊,不论您将门主之位传给何人,弟子都会遵从师尊之命,监视她们的行为,若有违背师尊的训示,弟子必定取她性命。”
凤仪门主满意的点点头,道:“我尚未决定,不过无论如何你都是地位超然的监察使,本门这些年苦心栽培的武力也都交给你管理,你要好好做事,先完成这大业的第一步才是真的。”
闻紫烟欣然道:“弟子谨尊教诲。”
当夏金逸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真的满怀感激,真的活下来了,江哲没有杀人灭口,自己真的死里逃生了,呻吟一声,他坐了起来,看到旁边的椅子上放着清水和方巾,他跳下床,惊奇的发觉身上已经没有异样,难道那些药那么好使么,他迅速的洗过脸,换上旁边准备好的一件单衣,然后看看门,无法决定是否要自己出去,无论如何,现在自己身份尴尬,卧底是不能做了,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最方便的处理已经是杀了自己,不过他们既然费力救了自己,应该不会杀人灭口吧,正在胡思乱想,自己见过两次的赤骥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夏金逸正在呆呆的坐着,目光闪过一丝惊诧,开口道:“夏兄真是好底子,受了重伤,又有毒药挞伐,居然还是生龙活虎。”
夏金逸反应过来,道:“怎么,不是大人的药物的作用么?”
赤骥看了他一眼,道:“这个公子没有说过,公子说,最近局势不稳,让夏公子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到大局稳定之后,再来和公子相见。夏金逸坦然道:“全凭吩咐,不知道我可否自由行动?”
赤骥道:“这个院子公子可以随便走动,但是不要离开,等到局势稳定之后,公子就可以自行决定行止,不知道您有什么喜好,赤骥会替您准备,免得您闲居无聊。”
夏金逸笑道:“这种悠闲生活,我可是求之不得,若是没有妨碍,请替我拿一些曲谱和一管洞箫过来吧。”
赤骥道:“这些院子里面都有,旁边的书房里面有各种书籍可以阅读,这个庄子远在郊外,无人打扰,只要公子不出去,安全定可无虞。”
夏金逸淡淡道:“我已经是一个死人,谁还会留意我,请小兄弟转告大人,我夏金逸情愿俯首听命,绝无二心。”
赤骥神色庄重地道:“公子也有话传下,必然不会亏待夏公子的。”
夏金逸微微一笑,他历经人生巨变,早已经看透了一切,只要心愿得偿,死也无憾,更不会计较什么报偿了。
而在此时,雍王府已经是风云突起,太子突然出了事情,雍王自然也要召集属下商议的,事关重大,就在花厅之中,管休、董志和苟廉,这雍王属下的三杰全部到齐,司马雄去了近卫军镇守,荆迟和长孙冀也都在座,其他的幕僚和雍王亲信的将领也都分列左右,就连几乎从来没有参与过议事的江哲也破例出席,坐在雍王下首悠闲的喝着茶。
众人无不喜气洋洋,这几年来被太子压制,雍王又是一味隐忍,虽然他们也知道不得不如此,可是还是难免郁闷,如今太子被禁,若是能够推波助澜废了太子,岂不是大功告成,所以他们商量的都是如何火上加油,我在一旁笑眯眯的听着,完全不发表意见,李贽几次用目示意,我都装作看不见,现在不让他们发泄发泄,不是自找麻烦么。
李贽虽然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是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觉得若是这样做会出问题,所以更加希望江哲说出自己的看法,大家争论了许久,都是谈论如何着手弹劾太子,正说得热闹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怒喝声道:“什么人?”
众人一惊,怎么会有人闯进议事厅呢,长孙冀和荆迟交换了一个眼色,荆迟走到厅门,推门出去,只见一个布衣女子身佩长剑,站在不远处,神色淡然,彷佛这是她自己的地盘一样悠闲,虽然被侍卫团团围住,却丝毫没有惧色。荆迟看到这个女子,吃了一惊,上前行礼道:“原来是闻仙子驾到,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仙子突然闯进雍王府呢?”
那个女子冷冷的看了荆迟一眼,道:“门主在后面和王妃叙谈,若是殿下有意,门主请殿下后面相见。”
荆迟愣了一下,回头看去,这时候厅中众人都已经听见了闻紫烟的声音,面面相觑,李贽神色肃然,走出厅门道:“本王这就前去拜见门主。”看了一眼江哲,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
我淡淡道:“请容臣随行,能够一见凤仪门主,幸何如之。”
小顺子这时已经出现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望着闻紫烟,闻紫烟也毫不示弱的看向他,四目相对,却都是寒光四射。
我向雍王行礼道:“殿下,请让小顺子随行伺候,另外,荆迟速到寒园请慈真大师前往会见门主。”
闻紫烟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寒意,她知道慈真大师到了长安,却不知慈真居然住进了雍王府,这也难怪,慈真大师的行踪岂是平常人可以监视的。
在王府内眷常常游乐的凉亭之内,一个面覆轻纱的雪衣女子负手而立,抬眼望去,不远处正是水光潋滟的小湖,雍王妃高氏带着两个侧妃,恭恭敬敬的侍立一旁,不远处的大树下雍王的两个女儿和江柔蓝正在嬉戏,雍王妃原想把孩子送走,却被那女子阻止,她也不敢违逆,她可是知道这个女子的来历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来了,也要以晚辈的礼节拜见的。
雍王的两个女儿毕竟是皇室中人,也觉得情况有些异样,不免有些拘束,倒是柔蓝素来受宠,又没有那么多拘束,反而十分快乐的跑来跑去追着蹴鞠用的圆球,踢蹴鞠本来是要比谁踢得花样好看,只是柔蓝年纪小,因此没有法子踢起来,只能踢着球跑来跑去。
雪衣女子看的有趣,笑着问道:“这个小女孩是谁的女儿?”目光落到高氏身上,雍王妃裣衽道:“启禀门主,这个孩子乃是府中司马江哲义女,王爷吩咐臣妾代为照顾。”
雪衣女子目光闪动,道:“好个聪明灵秀的小女孩儿,真是难能可贵。”
雍王妃笑道:“门主说的是,宫中几位贵主也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她年纪虽小,却是天真懂事,解人烦忧。不过就是淘气了一些,常常抓着她爹爹当马骑。”说到这里不由忍俊不住,微微一笑。
雪衣女子也是淡淡一笑,她长眉入鬓,原本带些杀气,可是一笑之下,眉目之间多了几丝柔和,一双透彻世情,如同璀璨双星的眼睛也露出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然后她的目光便落到远处,那里雍王李贽正向这里走来,在他身后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缓缓而行,若非李贽刻意放慢脚步,只怕那个男子早就跟不上了,虽然如此,那人仍然是额头见汗,在他身后,一个青衣少年迤逦而行,虽然距离还远,可是以雪衣女子的武功,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数年不久,雍王李贽神情多了几分冷静,少了几分霸气,可是那种由内而外的英风豪气却是丝毫不减,而那个青年男子,相貌斯文秀气,但是那种优雅从容的气度却让他纵在千万人当中也不会黯然失色,最后就是那个青衣少年,虽然穿着仆人的装束,可是那冰寒的双眸,一举一动之间隐隐的风华气度却是非同反响,雪衣女子轻轻一叹,若非雍王如此雄才大略,支持他真是一个好决定,今日若是雍王肯退让一步,那么自己也不妨改弦易辙。
不久,雍王已经到了近前,上前施礼道:“贽拜见门主,多年不见,门主可安好?”
雪衣女子素手虚扶,道:“雍王殿下安好,本座偶来京城,想起昔日沙场相互扶持的情分,特来探望。”
雍王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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