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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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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逸回头一看,皎洁的月色下,一个黄衣道士正在微笑而立,那个道士不知多少年纪,相貌秀美,肤若婴儿,但是须发皆白,却又彷佛百岁年纪,夏金逸一声低呼,这人正是自己第二位恩师,天都道士梦道人,他上前拜倒,本来想痛哭一场,却觉得无泪可流,不由心中更加奇怪。
梦道人上前将他搀起,道:“逸儿,有些事情今日你已经可以知道了,为师非是平常人,乃是当今魔门星宗宗主。”
夏金逸微微一愣,他曾听师父说过魔门三宗的事情,到了外面才知道这些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也曾经怀疑过恩师可能是魔门中人,可是想到自始至终只有恩师对自己最好,便抛却一边,今日听到恩师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夏金逸心中反而放下了一块大石。他笑道:“不论师父是什么身份,金逸都不在乎,可是金逸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还请师父告诉逸儿。”
梦道人拉着夏金逸,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微笑道:“好徒儿,为师果然没有选错传人。听我慢慢讲来。我从前说过魔门三宗之事,乾坤乱,烈日现,寒月辅,隐星守,说得正是三宗各有分工,我魔门首代宗主出身寒微,他恨透了那些豪门贵族,认为一个国家之所以衰败,都是因为那些吸食百姓膏血的皇室豪门腐败不堪,他曾经说过,若是君王贤明,百姓不过少受一些苦楚,若是君王昏庸,百姓则是雪上加霜,所以他创立魔宗,为的就是铲平这不平乱世,祖师认为,若是百姓困苦,就要有人揭竿而起,另创新天地,而新朝又能让百姓有百年安康,所以他不希望王朝衰败的的时候,还要让让百姓苦苦忍受,所以他创立三宗,日宗就是揭竿而起的大将,月宗就是促使那些豪门自相残杀的军师,跳起战乱,颠覆朝纲,促使新的局面出现,可是这样一来,若是新朝根基稳固之后,我日月两宗的门人只怕剩不下几个了,战乱纷呈,也难怪如此,可是这样以来,我魔门如何可以维系命脉,所以祖师他智深如海,另外创下了星宗,星宗的宗旨就是隐遁于世,如天上繁星,虽然常见而不相识。而且我们星宗担负着魔门传承的大任,世世代代守护着本门密藏,等到天下乱相呈现,我们就要从那些身份低贱却是心有大志的少年中间选择一些传授他们日宗的武功和月宗的兵法谋略,所以虽然魔门常常被黑白两道和朝廷围歼,却总是死灰复燃,正是我们的功劳。可惜的是,祖师爷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让黎民得到安宁。,只能用战乱来涤清世间的污浊,创造新的太平。”
夏金逸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问道:“师父,那样一来,星宗岂不是成了坐山观虎斗么,挑起天下变乱,本身却置身事外,那岂不是太过分了。”
梦道人苦涩地一笑,道:“傻孩子,你以为星宗的传人很容易找么,星宗代代一脉相传,每位宗主接下上代宗主的衣钵之后,就要寻找可传衣钵的弟子,而上代宗主就要回到我们星宗守护的密藏那里潜心修炼,星宗秘传心法,叫做‘九死神功’,练了这种心法,心脉最是强韧,只要不砍下头颅,那么就绝不会死去,而且这种心法可以让我们活到一百二十岁以上,可是到如今星宗十七代传承,却有两次险些中断。”
夏金逸想了一想,问道:“莫不是,星宗传人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很难达到。”
梦道人苦笑道:“星宗传人第一项要求是无亲无故,六亲断绝,这一点还罢了,不难找寻;第二项要求是终身不婚不嗣,这一点就已经有些为难了;第三项要求是需在三十岁前饱经风霜,看透生死。这三项要求已经让可以选择的人选寥寥无几,更何况我们星宗还要求传人至少要有中人以上的资质才行。”
夏金逸想了一想,道:“这些条件,弟子确实勉强可以达到,可是弟子相信,若是仅有这些条件,那么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梦道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是因为星宗的宗旨所限,本门弟子,既不能享受荣华富贵,需要四处流浪增长见闻,终生漂泊无家,又不能显露武功,即使遇到生命之险,也只能逃避不能还手,这样一来,虽然身为星宗宗主,却终生默默无闻,这种枷锁岂是一个身负绝世武功的人可以忍受的,所以本门的规矩,三十岁之前若是通过考验,就可以成为记名弟子,从那之后直到六十岁之前可以自由放荡,但是不能修习上乘武功,反正九死神功可以保住性命,若是不幸身亡,只能说明此人性情不能隐忍,不配作星宗传人,六十岁之后,我们才认为可以辨明此人心性,正式收为弟子。”
夏金逸深思地道:“这样说来,弟子并非唯一的候选人?”
梦道人歉然道:“是的,在你之前我已经选择了两个人,可是目前看来你的希望最大,如今你诈死隐身,又是历经惨变,看破情劫,如今你已经突破九死神功的第三重‘七情关’,如果你能够在今后三十年内恪守星宗律令,那么我相信你会成为我的传人。”
夏金逸自从突破七情关之后,只觉得神思敏捷,心中情感渐渐淡漠,也不劝慰恩师,反而追问道:“若是我们几个人都达到要求,那么恩师如何抉择?”
梦道人傲然道:“我魔门强者为尊,若是都通过了,那么自然就要看你们在自相残杀之后谁能活下来了。”
夏金逸淡淡一笑,又问道:“既然如此,我已经取得预选资格,师尊也该教我一些小玩意儿,好让我保住性命要紧。”
梦道人不以为忤,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一些蝇头小楷,梦道人道:“这些东西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你学会这些自保应该没有关系,可是你也要明白,如果你不甘寂寞,靠这些东西就可以名扬天下,到时候你就失去继任宗主的资格,不过按照本宗规矩,如果你甘心放弃成为宗主的机会,那么星宗不会收回你的武功,只要你终生不提星宗二字,那么就可以安渡余生。”
夏金逸冷冷一笑,道:“您老真的信任我们这些候选之人么,恐怕是另有控制手段。”
梦道人目光一闪,露出一丝笑意,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药丸,道:“这是我魔门祖师在苗疆蛊毒的基础上所研制的真情蛊,只要你服下此药,然后立誓除非成为星宗宗主,否则终生不能提及星宗之事,再经我施以手法,那么就可以了。”
夏金逸接过蛊丸,漠然道:“此药可是师父一声令下,我就会毒发身亡。”
梦道人摇头道:“并非如此,只要你不再提及星宗之事,那么你的生死为师也管不了,而且真情蛊还有一桩好处,就是可以让人延缓衰老,不受其他蛊毒所害,所以为师直到今年八十三岁,需要向你们解释本宗隐秘的时候才解去此蛊。”
夏金逸相信恩师所说没有一字虚假,面色渐渐和缓,他拿起蛊丸,又问道:“恩师,是否徒儿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你都清楚。”
梦道人微微一叹,道:“为师知道十之八九,当年为师在崆峒山挂单,见你虽然忠厚老实,可是面相却是一生凄苦,所以才留下来观察,你回到崆峒,向师门禀告家中之事,我就已经替你查过,凤仪门派人前来杀你灭口之前,我就想法子让崆峒掌门知道此事,所以他才因为不敢得罪凤仪门,将你逐出师门。你拜我为师,我不教你其他武功,反而将你变成今日的浪子,第一是为了让凤仪门对你放心,第二则是因为你若想要成为本门宗主,若非放荡不羁,自娱自乐,怎能熬过那漫长的岁月。后来你下山之后,我虽然没有跟着你,但是我却事先用重金收买了一个梁上君子,让他跟踪你数年,所以这次你在长安出事,我才会匆匆赶来,唯一可惜的是绣春,我原想你既然已经有了牵绊,我也不再冀望于你,只要你带着那个小姑娘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平安离开,我也就和你再无缘分,可是谁知道,这个小姑娘竟然被人杀了。”
夏金逸脸色一变,沉声道:“师父,你说什么,江大人不是说绣春是自缢的么?”
梦道人怜惜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到王府的时候晚了一些,绣春姑娘尸体尚温,她是被人点了死穴,虽然隐秘,可是还瞒不过我的眼睛。”
夏金逸嘶声道:“是谁,是谁杀了绣春,她不过是个弱女子,既无威胁,也无价值,谁会杀她。”
梦道人淡淡道:“我去的晚了,没有看见凶手,不过你还猜不到么?”
夏金逸只觉得心如刀绞,侧过脸去不再说话。梦道人叹息道:“这件事情我若是不告诉你,你很有可能成为我的传人,可是我不想你终生遗憾,孩子,今后你好自为之。”
夏金逸看看窗外的曙光,却觉得欲哭无泪,他淡淡道:“师父,我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有资格参与竞争宗主之位。”
梦道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相信你失去资格的时候就会明白,一个小人物可以借助别人的光彩,可是如果当很多人都看到你自己的光彩的时候,你就不用去了,三十年后,就在我们师徒当年居住的寺观里面,我希望你能准时赴约。现在,你该服药了。”
夏金逸看着蛊丸,低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除了仇恨,这世间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说罢他服下蛊丸,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他只觉得药丸一沾唇就自动滚入腹中。
梦道人欣慰的看了他一眼,道:“希望我们师徒有缘再会。这房子里的人我已经点了他们的穴道,现在他们也快醒了,为师走了。”
黄影一闪,梦道人影踪不见,夏金逸俊秀的面容上露出笑容,那是一种令人见了反而觉得辛酸的微笑。
没过多久,神色有些不安的赤骥出现了,他昨夜被点了穴道,梦道人手法高明,他不仅毫无所觉,而且谁的很好,可是他是秘营出身,总觉得不该睡得这样沉,所以一起来就过来查看夏金逸的情形,进来一看,只觉得夏金逸肤色有些变化,但是见到夏金逸神情茫茫,似乎十分苦痛,所以也不好多问,只是试探着问道:“夏公子昨夜没有休息么?”
夏金逸淡淡一笑,道:“所爱身死,金逸无法安眠。”
赤骥了然的神色闪过,道:“夏公子还是节哀顺便,失去挚爱,虽然痛苦,可是绣春姑娘泉下有知,也会希望夏公子过得快乐一些。”
夏金逸微微一愣,道:“怎么,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也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么?”
赤骥微微一叹,道:“我家公子有一首词,从来不曾流传在外,若是夏公子有兴趣,我可以唱给你听。”
夏金逸感兴趣地道:“是什么词,我替你伴奏。”
赤骥眼中闪过忧伤,道:“是一首沁园春。”夏金逸取了洞箫,心神一凝,吹了起来,赤骥随着乐声,低唱道: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碧波月冷,翠袖燕舞;雕阑曲处,银汉暗渡。情好难留,花残莫顾,赢得更深哭一场。病中久,纵相思百转,倩影谁描。
夜阑卧听苦雨。料短发朝来定有霜。唯碧落茫茫,尘缘断矣;蝶影翩翩,触绪还伤。欲思卿颜,不堪赤血,梦里几度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叶笛,谱出回肠。”
夏金逸一边听着一边吹曲,可是到了后来,曲声开始断断续续,却是越发百转愁肠,一曲终了,夏金逸只觉得那原本似乎消失的心痛竟然再次出现,终于泪落如雨。
第十四章 长安血夜
代祭礼成,与祭者皆言太宗端谨。
六月十五夜,长安乱起,人言有谋逆事,太宗披甲持剑,威震京赍。
——《雍史·太宗本纪》
六月十四日,夜深人静,在长安一处隐秘的府邸,一间密室之中,一男一女正在秘密商议,那男子身穿黑色夜行衣,披着黑色的披风,面貌全部隐藏在纱笠之下,那女子相貌平平,却是满身剑气,正是闻紫烟本人。两人对着昏黄的灯光,沉默良久,那个男子终于开口道:“请禀告门主,这次我们不能动手,现在只论京中的力量我们和雍王不过是五五之数,而齐王的军马只有他或者他的兵符才能调用,这次不可能参与夺嫡,再说,太子殿下还是有机会的,我们若是急急动手,反而中了圈套。”
闻紫烟叹息道:“门主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总觉得若是不趁机杀了几个眼中钉,真的不甘心。”
那个男子冷冷道:“我们可以去杀谁呢,雍王身边有邪影李顺,除非门主亲自出手,谁能一举得手,江哲身边有慈真大师,其他的人就是杀了又有什么用,凭白造成他们报复的借口,难道去杀在无尘庵清修的长乐公主么?”
闻紫烟微微一笑道:“公主我们自然是不敢杀的,不过叶天秀怎么样,他现在身在长安,我们不若趁机杀了他,斩断庆王羽翼。”
那个男子若有所思地道:“这个主意也不错,只是叶天秀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留在京城的,庆王侍卫总管的身份可不寻常,我们杀他也得暗中下手,要不就得借刀杀人。”
闻紫烟神色冷然地道:“杀一个叶天秀易如反掌,若非不想激怒庆王,我早就动手了,如今我们趁着局势混乱将他杀了,庆王就是想兴师问罪也找不到人。”
那个男子淡淡一笑道:“咱们还是不要动手了,就让夏侯去吧,他也是魔门月宗弟子,你别看他表面上似乎武功花样太多,但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闻紫烟笑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师父常说你才是她的得力助手,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男子淡淡道:“就是得力助手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听命于人。”
闻紫烟正色道:“你放心,事成之后,你定会满意门主的安排。”
那个男子默然,片刻才道:“我要走了,时间不早了。”
闻紫烟轻轻点头道:“路上小心。”
那个男子出了密室,身形轻捷如飞鸿,转眼就消失在夜色当中。而一场血腥的杀戮也即将展开。
六月十五日,雍王李贽代替太子在长安陪祭,当李贽恭谨而完美的完成了祭典之后,就是最挑剔的大儒也只能赞叹不已,而雍王也借着这一场祭典的形势重新回到了大雍朝廷的权力中心,这一点让很多人痛恨不已,也有人欢欣鼓舞。叶天秀就是其中一个,身为庆王的侍卫总管,他对庆王和凤仪门的仇恨一清二楚,而他也明白,庆王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取得胜利,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强权,可是直到今日,叶天秀才心甘情愿的承认只有雍王才是配作帝王的人。
叶天秀依依不舍的看了雍王远去的车驾,终于决定回去住处,近日来,姜侯爷已经有信给庆王殿下,小侯爷的毒伤已经暂时得到控制,所以侯爷更希望能够尽快将小侯爷送到长安,可是现在长安局势如此盘根错节,姜侯爷的势力难以保证爱子的安全,所以转托庆王,可是庆王也有碍难之处,在长安,庆王的势力是不稳固的,虽然凤仪门不能明着对付庆王的人,但是不是因为无能为力,而是因为她们不愿给庆王口实,若是小侯爷到了长安,被她们发觉蛛丝马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自己这些人一网打尽,到时候不仅庆王殿下的苦心经营化成泡影,姜小侯爷也会陷身长安。
回到庆王在长安的秘密据点,已经是天将黄昏,叶天秀吩咐属下们小心守夜,便到书房回信给庆王,说明自己的意见。写完之后还不到一更天,叶天秀心中烦闷,难以安眠,就在书房中翻阅起近期的情报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神秘人站在不远处的街巷里,漠然的看着这里,他身上穿着一件灰黑的长衫,腰间略略束紧,身材修长,有如玉树临风,虽然面上罩着青纱,看不见容貌如何,只是那露在面罩外面的眉眼已经是秀雅非常,他看看天色,突然飞身扑进那所安静的宅院,他飘飞的身影有如轻鸿飞燕,转眼就已经跃过院墙,他的身形高高向院中落下,就已经惊动了叶天秀的属下,他们一边发出暗号向上禀告,一边向那人围去,那人也不惊慌,只是信步向内走去,几个庆王侍卫按耐不住,向前阻拦,却只见一道青光如同电闪一般攸然出现,立时鲜血横流,那几个侍卫俱是被一剑刺穿了咽喉。
这时叶天秀已经匆匆赶来,他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民宅?”
那人轻轻一叹,道:“在下也是奉命而来,叶兄见。”说罢已是扑向众人,那些侍卫都是武功高强,擅长技击的高手,不约而同的出手抵挡,可是那人轻功十分卓绝,只见他身影飞腾,剑光更是有如流光一般,处处在灰黑的身影中闪耀,时而破空击出,时而横闪刺目,所到之处,剑出见血。叶天秀怒喝一声,拔剑扑上,那人却是不和他交手,只是四处追杀那些侍卫,叶天秀更是惊怒,一声长喝道:“你们速退。”
这些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立刻四面八方散去,而叶天秀也趁机挡住了那人,两人的剑法都是十分高明,叶天秀的剑法辛辣,凶狠,快捷,可是其中又透着沉稳,而那蒙面人的剑法却是轻灵快捷,而又变幻莫测,配合着他神幻莫测的轻功身法,更是难以抵挡,两人顷刻间就斗了七八十招,精妙的剑招精彩纷呈,剑气汹涌,两人都像是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一样凶险万分。
那些庆王侍卫知道若是自己出手反而添乱,又不愿惊动官兵,因此只能围住场地,准备好暗器,心道都想,若是两人分开之时,就要向那蒙面人招呼。
两人斗到酣处,那个蒙面人突然一声轻喝,人剑齐飞向叶天秀飞去,这一剑奇快无比,叶天秀沉着非常,横剑拦阻,两剑相交,各自飘飞,叶天秀发觉那人身躯似乎一颤,不由心中一喜,知道那人功力比自己要弱一些,身形闪过一个弧形,向那人后心一剑刺去,他算准了那个方位那个蒙面人不及转身,而那个蒙面人果然真气不继,身形一滞,叶天秀这一剑就向他的右侧半身刺去,眼看就要得手,谁知那人反手一剑,剑光如同电闪雷鸣,总算叶天秀心思细密,留了一分力,也只来得及躲开要害,他一声痛呼,按住伤口,喝道:“各自突围。”说罢不顾伤痛,向外闯去。
那个蒙面人本想追赶,不知怎么突然住了脚步,转身扑向那些拼命向自己杀了,好为叶天秀阻截敌人的侍卫,他这次却是凌空飞斩,身影如同飞隼,剑光如同暴雨,不过十几招,就把留下来断后的几个侍卫杀的干干净净。最后,那个蒙面人看着满地血腥,轻轻一叹,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将剑上血痕擦去,然后将那柄长剑插入伪装成腰带的剑鞘,那柄利剑,竟是一柄软剑。
这时,大宅中突然火光四起,蒙面人微微皱眉,立刻便知道是庆王的属下自己烧了宅子,免得留下什么证据,他也不恼怒,只是在惊动四方之前隐入到了黑夜之中。
可是,这一场血战却只是这一夜噩梦的开始,就在巡夜的禁军赶到火场,将火扑灭不久,长安城就出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郑瑕遇刺,另一件则是长安都会市事变。
郑瑕遇刺是在二更初,完成祭典的收尾工作之后,郑瑕夜行回府,他虽然是文官出身,可是大雍崇尚武勇,他也不喜欢坐轿,只是骑马缓缓而行,两边的随从左右相护,不时的用目四处瞧看,郑瑕一向以刚正耿直,直言敢谏闻名天下,因此上虽然廉洁清正,品性光明,仍然结下了不少仇家,因此身边颇有几个武功出色的护卫,有的是受过郑瑕的大恩,感恩图报,有的是敬重郑瑕的人品,所以倾心相投,还有一些干脆是雍帝派给他的侍卫。李援虽然有些事情不免糊涂,可是却非难纳谏言的昏君,对于郑瑕,他十分尊重,所以在一次郑瑕遇刺之后,李援就下旨派了四名御前侍卫做郑瑕的护卫,后来又赏给郑瑕的另外四名江湖人出身的护卫三等御前侍卫的虚衔,李援对郑瑕之荣宠冠于百官之上,郑瑕也因此对李援更加赤胆忠心。
就在郑侍中和守门的侍卫打过招呼,刚刚走出朱雀门不久,一个黑影匍匐在道路一边的屋顶上,此时,郑瑕的护卫因为这里禁军众多,所以稍微松懈了一下,谁知就在这个时刻,那个黑影突然急射而出,一剑刺向郑瑕。这一剑快如流星闪电,原本郑瑕是绝对没有生机的,但是说来也是侥幸,这个黑影凌空刺杀的时候,恰好郑瑕想起,迎接圣驾还京的仪式虽然已经安排好,可是按照礼仪应该去向雍王请示一下,毕竟皇上指派雍王代祭,那么就等于让雍王坐纛一样,虽然这段时间雍王等于是被软禁在斋宫,可是礼节上却不能轻乎,郑瑕原本就是最重视这些礼数的,所以他从马上俯下身子低声吩咐一个侍卫,让他今夜先去送一封帖子到雍王府,说明今夜不能去拜见的原因。就在他俯身的一刹那,那个刺客已经飞身刺来,两相凑巧,郑瑕只觉得一阵剧痛,那一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肩背。
而就在刺客飞身而出的时候,明亮的月色已经将他的身影显露无疑,那些侍卫虽然没有能够阻拦这一剑,可是亡羊补牢却做的不错,郑瑕俯身跟他说话的那个侍卫,一把将郑瑕扯下马来,而另外几个侍卫也都拔出刀剑,向那个刺客围去,可是那个刺客不同寻常,颇得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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