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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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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人带马向后退了三步,金弓弓弦更是已经断裂。一时之间,长孙冀竟然无力救护雍王。
这时雍王身边只有四个近卫,他们同时以身躯挡住那人的来势,可是那人的身躯居然诡秘的绕了一个弧形,向雍王刺去,李贽虽然也是沙场骁将,可是那人锋芒所指,竟然让李贽觉得无力闪避,心中一叹,难道我壮志未酬就要死在此处么,不由闭上了双眼。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一声宛如天籁的佛号传来。
“阿弥托佛。”声如九天惊雷,然后李贽便觉得身上一松,那逼人的剑气已经消失无踪,连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的马前,慈真大师双手合十,正在念诵佛号,而两丈之外,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满面怒火的看着慈真大师,手中拿着一柄精钢打造步槊,李贽一眼看去,就是抽了一口冷气,这柄步槊竟然是紫黑色的,李贽久经沙场,知道只有人血才能将兵器染成这个颜色,如此身材,如此武功,如此杀性,李贽立刻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他朗声道:“原来是北汉先锋将军苏定峦驾到,不知道本王何幸,竟然让将军亲来行刺。”
雍王的亲卫还好,那些禁军有很多都曾经和北汉做过战,对这位先锋将军早闻其名,却是没有见过,不由都用好奇和凶狠的目光望去。
北汉军素以勇猛凶悍闻名天下,或者在训练精良上不如大雍军队,但是若论个人战力却在大雍展示之上,凡是大雍军士对北汉出名的将领战士都是耳熟能详。北汉军方领袖乃是威远将军龙庭飞,此人出身名门,精通军略,虽然只有三十岁,但是屡次将大雍军队击败,唯一能在他面前败而不溃的至今只有雍王李贽一人,就是齐王李显也曾经惨败在他手上。若非大雍兵多将广,只怕不仅不能出关攻击北汉,还会被龙庭飞给攻破关隘呢。除了龙庭飞之外,北汉还有四位将军名震天下。
飞虎将军石英擅长长途奔袭,一举克敌,磐石将军段无敌擅长守城,铜墙铁壁,鬼面将军谭忌,擅长行军布阵,而先锋将军苏定峦则擅长阵前斩将,他乃是魔宗宗主宗无极的二弟子,武功虽然没有能够登峰造极,却是难得的沙场骁将,想不到此人竟然出现在长安行刺雍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们这里惊疑,却不知苏定峦也是心中叫苦,刺杀雍王是非小可,就是事成,只怕也只能是玉石俱焚,这种事情宗无极怎会让他这个阵前斩将夺旗的猛将来做,他原本是因为这两年边关无事,闲的无聊,特意扮成商人到大雍游玩,顺便也想探探军情,在长安已经流连了一个多月。
谁知道北汉秘谍系统竟然在此时下手跳起东市事变,意图扰乱大雍皇都,为半月之后的大举进犯作准备,而苏定峦也接到宗无极的命令,让他相机行事,刺杀雍军统帅李贽,苏定峦在长安已有多日,很清楚若是今次事变,雍王李贽定然要到东市镇压,果然被他等到了雍王,凭着他一身绝世武功,原有七成胜算,他只想一举杀了李贽,然后趁着局势混乱之际逃走,北汉秘谍早已为他准备了撤退的后路,不料事与愿违,竟被慈真大师阻拦,苏定峦越想越是恼怒,也顾不得慈真大师具有与宗主同等地位的宗师身份,手中步槊指向慈真,怒喝道:“你这秃驴,不在寺里修行,屡次坏我魔宗大事,真是可恨可恶。”
他虽然骂得难听,慈真大师却不恼怒,只是淡淡道:“老衲乃是大雍子民,雍王殿下军功卓著,乃是大雍军神,更是朝中擎天之柱,焉能坐视你等刺杀殿下,若是苏施主放下屠刀,老衲愿为施主求情,请殿下饶了你的性命。”
苏定峦四下瞧看,只见雍王亲卫和禁军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眼前又有一个宗师级别的高手,心知这次绝难逃生,但是他心志坚强,冷冷道:“好,就让你们看看老子的厉害。”
说罢步槊闪动,直向慈真大师扑去,慈真大师神情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许,左手一晃,右手握拳猛击出去,却正是少林拳法中最基本的一着“冲天炮”。但是慈真大师使来却是威猛绝伦,让人一见便觉不可抵挡。
苏定峦心中一紧,但他心性凶悍,毫无畏惧的一槊刺出,拳槊相交,慈真大师丝毫未动,苏定峦却是被迫退了一步,但他眼中凶光一闪,步槊矫如游龙,再次扑上。
两人过招不到数合,只见慈真大师一掌击中苏定峦胸膛,苏定峦被击飞数丈,只见他嘴角溢血,步槊脱手,而胸口更是凹陷下去,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慈真大师一抖袍袖,长宣佛号,退到雍王马后,不再作声。
一个雍王的侍卫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用钢刀去碰了碰苏定峦的身躯,见他纹丝不动,便俯身下去探他的鼻息。谁知苏定峦却在此时眼睛一睁,劈手夺过钢刀,用力斩去,那个侍卫临危不乱,一个铁板桥向后仰身倒去,钢刀险险的划过他的身躯,苏定峦横刀下劈,那个侍卫已经翻滚闪开,而就在同时,慈真大师在远处一指轻弹,一声脆响,那百炼钢刀竟被从中击断。
那个侍卫跳起身来,心有余悸的退到一边,这时,长孙冀拿着刚刚讨过来的一张强弓,张弓搭箭,指向苏定峦,喝道:“苏将军,你若再擅动,休怪长孙冀箭下无情。”
苏定峦眼中闪过萧瑟的神色,大笑道:“苏某何许人也,北汉先锋将军,这些年来,你们大雍死在本将军手上的将军和勇士不计其数,今日苏某行刺失败,却断然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慈真大师,你和家师也是同等身份之人,总不会为难晚辈,定要苏某被俘吧?”
说罢,苏定峦看向慈真大师,他心知就是他想要自杀,若是慈真大师出手阻拦,自己可当真是求死不得。慈真大师微微一叹,道:“老衲是为了大雍社稷,援手雍王殿下,苏施主若非在老衲面前伤害人命,老衲也不愿多管红尘俗事。”
苏定峦见慈真大师已经表示不会为难自己,更是得意的笑道:“李贽,你今日幸逃大难,若非慈真大师在此,你早就死掉了,可惜我事先不知道慈真大师到了长安,否则老子倒是愿意在沙场上多杀你们几个大将。”
苏定峦的话虽然凶狠,可是大雍军士最是敬佩勇士,见他虽然奄奄一息,却仍然如此豪气冲云,却也都目露欣赏之色,虽然如今就是让他们亲手杀了苏定峦,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心软,可是却也绝对不愿折辱于他。所以都看向雍王,担心他发怒。
雍王却是长笑一声道:“苏将军失手却是本王侥幸,将军放心,本王答应你,不仅不迫你投降,还会将你的尸体送回北汉,让你的国主将你当作英雄好好安葬。”
他说话之时尽显英雄本色,神色更是顾盼雄飞,令众人皆是心中折服。
苏定峦惨然一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张口,却是鲜血泉涌,他也不在意,只是行走几步,俯身去拿步槊,人人都当他要自尽,谁知他的身躯还没有站起,竟然用力一甩,那步槊快如流星,向李贽射去,众人不由惊呼,李贽却是似乎早有所料,在马上一侧身,避开了步槊。众亲卫勃然大怒,一个个刀出鞘,箭上弦,只待雍王令旨,就要将苏定峦千刀万剐。
苏定峦却是毫不畏惧,直起身躯,坦然道:“苏某大好男儿,只能死在勇士刀下,怎可自尽身亡,若是殿下肯亲手杀了苏某,才是苏某荣幸,定峦将步槊送给殿下,为什么你却避开呢?”
雍王微微一愣,笑道:“魔宗弟子,果然是厉害,本王也很喜欢你的脾气,可是你行刺本王事小,杀害我大雍无辜百姓事大,苏将军手上染满了我大雍子民的鲜血,请恕本王不能容情,众将士,谁为苏将军送行。”
司马雄提马上前道:“殿下,此獠意图刺杀殿下,罪大恶极,末将保护殿下不周,失职之罪难逃,请准许末将杀之。”
雍王微微颔首,司马雄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看向苏定峦,苏定峦抬头望去,目中竟无一丝恐惧。司马雄也是心中佩服,就在苏定峦抬头的瞬间,司马雄横刀斩下,众人只觉的眼前流光一闪,苏定峦已是头颅落地,鲜血四射,人头飞起,口中仍然呼道:“好快意!”
司马雄却是神色不变,自行回马缴令。李贽高声道:“此人虽然凶残成性,却是豪气干云,本王已经许他身还故里,你等可有异议。”
众军齐声道:“谨尊殿下令旨。”
雍王见事情已经平息,这才带着亲卫和慈真大师回转王府。
一路上,雍王奇怪的问道:“大师,您不是在寒园潜修么,怎会前来相救本王?”
慈真的骑术只是平平,虽然凭着他的身手,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还是要小心翼翼的驾驭着马匹,他答道:“殿下,老衲是受了江先生所托,方才江檀越匆匆前来,说殿下到东市处理事变,他说想来想去,若是只想凭着扰乱长安来打击大雍,未免有些问题,所以担心有人是想把殿下诱出去,加以刺杀,所以老衲也赶到东市,暗中保护殿下,想不到江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居然一语中的,也是殿下仁德感天,才有这样的奇士襄助。”
李贽也是惊叹不已,转念一想道:“这样一来,随云身边岂不是无人保护,若是有人趁机刺杀可怎么办呢?”
慈真大师笑道:“殿下放心,裴云正在江先生身边,而且还有五十亲卫,就是老衲亲自出手,一时半刻也难以刺杀成功,邪影李顺就在府中,若是发生意外,也来得及赶来,殿下勿忧。”
李贽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眉心却有些紧锁,从前他没有和太子势成水火之前,凤仪门也推荐过护卫给他,不过他不喜欢女子在军中,所以留用的都是男子,但是王妃和内眷的安全还是有凤仪门保护的,今日一看,一旦发生事变,王妃身边没有得力的保镖就是有些碍难。
这时,慈真大师突然道:“殿下,老衲俗家有一对远房侄孙女,今年只有十九岁,拜在峨嵋门下学剑,今年已经艺成下山,两个丫头虽然剑术和品性都不错,可是却淘气的很,老衲闻之王妃贤德无双,若是能够得到娘娘言传身教数年,真是这两个孩子的福气。”
李贽心中一喜,连忙道:“多谢大师,李贽谢过。”
慈真大师微笑道:“殿下言重,这是老衲求殿下相帮,怎敢受殿下谢礼。”
李贽有客气了几句,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有说穿这两个女子乃是为保护雍王家眷而来,而且这两个少女出身峨嵋,也是峨嵋向雍王示好之意。
回到寒园,看到江哲安然无恙,李贽终于松了一口气,送走了慈真大师和裴云,李贽这才对江哲说道:“幸好你请慈真大师相救,否则本王恐怕真要丧命了。”
我赧然道:“也是臣思虑不周,所幸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李贽苦笑道:“其实这次也不错,虽然这次本王险些遇害,可是杀了北汉的‘先锋将军’也是足可以补偿了。”
我叹气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件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庆王定会因为属下被杀戮而恼怒,若是派人来追查凶手,只怕这混乱的局势会更加混乱,郑侍中遇刺,东市事变,虽然殿下镇压变乱有功,可是只怕会有人趁机说是殿下取代太子陪祭,上天才会降下灾难,而且这件事情也会掩盖太子秽乱后宫,对天地神灵不敬的罪行。”
李贽听得心中一寒,道:“难道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也会有人相信么?”
我看了雍王一眼,道:“不是会不会让人相信,而是有人愿意相信,陛下恐怕会给太子一次机会,殿下威震皇都,可是陛下听了不免觉得殿下声威太高,为了压制殿下,也会原谅太子一次。”
李贽苦笑道:“想不到本王苦心为了社稷,却因此遭到猜忌,唉,可是今日之事,本王焉能袖手旁观?”
我微微一笑,施礼道:“殿下,这次您是作对了,皇上对您猜忌,可是天下人谁不敬仰殿下的德行,此事传扬出去,对殿下只有好处,何况皇上若是借机饶了太子,也会对太子已经是失去信心,太子更会因此事而心中惴惴不安,这样父子君臣之间相疑甚深,太子失去皇上恩宠和储位只在朝夕之间,只要遣走齐王,殿下就可以放手而为了,如今殿下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请殿下传令给石大人,让他准备回朝之事。”
李贽面上露出喜色,转瞬消失,道:“写信可以,不过本王还是想看看父皇这次会如何处置此事。唉。希望父皇秉公而断,否则我这个做儿臣的也未免太寒心了。”
我没有答话,雍王恐怕是注定要失望的。看看已经明亮的天色,我有些疲倦了,就请雍王也回去休息。回到房间,小顺子已经回来了,满面的不悦之色,我问道:“怎么了,这样难看的脸色。”
小顺子抱怨道:“公子,你让我去保护王妃也就算了,可是怎能你让慈真大师去救殿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苦笑道:“我总不能把你叫回来吧,不用担心,慈真大师已经和雍王有了安排,下次你就不用离开我身边了。不过今天你得去办一件事情,这几天长安风声一定不好,你先让夏金逸出城躲躲,免得被人发现,毕竟他在长安也不是个无名无姓的人。”
小顺子脸色有些古怪地道:“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不过赤骥传来话说,他们那里去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惊奇地道:“不速之客,那里是他们精心布置的密窟,怎会有外人来到?”
小顺子脸色更加古怪,道:“那人是叶天秀,庆王殿下的侍卫,你也见过的。”
这下我可真的呆住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第十七章 各有心思
这几章很多人都有些各种各样的意见,可是坦白说,这都是我亲笔写的,也是我自己的思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可能总是在那里说江哲是多么阴险厉害,若是不将环境铺垫好,怎么写出那场血腥的夺嫡之战呢,所以大家耐心看下去,很快就要进入高潮阶段了。不过遗憾的是,我这周还是加了大半周的班,所以写作进度不够理想,所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暂时改为一周发表五章,周末就不发文了,毕竟我已经进入了工作的高峰时期,不过相信我没有滥竽充数,不管什么文章,都不可能一直激荡人心的,总要有缓冲和铺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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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昨夜东市事变,长安城内全部戒严,叶天秀虽然侥幸逃生,可是却实在无力移动,最后便随便选了一间民宅,心想哪怕是用强将屋子里的主人给制住,只有自己能够休息一晚,将伤势调理一下,明日应该能够勉力逃走。可是世上就有这样巧的事情,这间宅子正是夏金逸的住处。
叶天秀一进院子,就被夏金逸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知道自己不方便处理,便去叫醒了赤骥,而赤骥过去的时候,叶天秀已经昏迷不醒,待赤骥替他包扎好伤势,内外用药之后,叶天秀才醒了过来,他请赤骥替他到雍王府求救,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此伤势,是绝对不可能生出长安了,而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得到雍王府的援手,雍王殿下因为太子已然和凤仪门势成水火,看在庆王面上,或者会救自己一命。
若是别处,赤骥恐怕会为难,可是这人提到雍王府,赤骥心就放下了一半,他将消息送到雍王府的时候,小顺子听了也是一愣,他可是知道今夜庆王侍卫在京中被人屠杀的事情的,想不到叶天秀这样命大,不过叶天秀出现在夏金逸的藏身处,这该如何处理他就不能擅自作主了。
我沉吟了片刻,庆王和凤仪门为敌,那么就是自己这一方的盟友,而且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叶天秀自然是要救的,可是夏金逸就不能住在那里了,如今的局势,如果夏金逸露了行踪,可不是好事,等到叶天秀离开之后,恐怕会有人来追查这个地方,所以必须让夏金逸离开,可是让他到哪里去呢,今日开始,长安必定是风声鹤唳,只怕难以藏身。思来想去,我道:“你亲自去一趟,让夏金逸想个法子改头换面,离开长安一段时间,现在的局势,我也无能为力,他应该能够明白。”
小顺子淡淡道:“公子,这人留着总是一个祸患,不如杀人灭口吧?”
我摇头道:“不行,我从未做过亏心之事,此人助我良多,不顾性命,我若是这样做,未免令人齿冷,你好好劝他,反正他在长安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离开的好。”
小顺子点点头道:“那么我就亲自去一趟,我想赤骥不会让叶天秀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事情的。”
李顺带了雍王府的马车,向那藏身之处驶去,今日长安果然是一片萧条,街上到处都是禁军,不过雍王府的牌子很够用,没有人敢拦阻。车中,李顺心中暗想,若是夏金逸不肯答应,自己就是拼着公子责怪,也要将他杀了灭口。
没过多久,车子到了位于偏僻民巷的宅子,李顺命令随行的仆人在外面等候,自己独自进去,走进院子,李顺的眼睛突然闪过寒光,瞳孔因为杀气而有些缩小,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青年,那个青年相貌俊秀,肤色白皙透明,而更加独特的是那种冷淡的气质,他虽然站在那里,欣赏着院中那池荷花,可是在他眼中,李顺却看不到一丝喜悦,也看不到任何悲伤,仿佛他这个人就是没有情绪的存在。可是那种熟悉感又从哪里来呢?他仔细的打量着那个青年,终于闪过一丝惊诧和恍然,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夏金逸,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赤骥没有告诉自己夏金逸有了这样的变化。想到这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从旁边的房间出来迎接的赤骥。
赤骥却是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夏金逸这几日变化极大,但是赤骥日日和他接近,反而觉不出来,对于夏金逸气质上的变化,赤骥只当是他悲伤而致,故而没有禀报给小顺子知道。他虽然心中奇怪,但是不敢多问,上前道:“这位夜爷,您就是雍王府的官爷吧,叶公子已经在房里等您了。”
李顺淡淡道:“你先下去,我和夏公子有话要说。”
赤骥神色有些不安,默默退下,夏金逸却是好像刚刚看到小顺子一样,亲热的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原来是您亲自来了,大人最近可好?”
小顺子默默的看着夏金逸,他能够感觉到这人的确是真心高兴看到自己,可是古怪的,他也能够深刻感叹到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丝情绪波动也没有。突然,他一掌击向夏金逸,夏金逸神色似乎有些惊慌,可是却是飞快的举掌相迎,手掌相交,小顺子只觉的夏金逸的真气似阴柔,又似阳刚,十分古怪,一声巨响之后,小顺子纹丝不动,夏金逸却是后退了两步,白皙俊秀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红晕。
小顺子没有继续出手,夏金逸却也没有惊慌之色,肃手而立,却是微微一笑。
小顺子淡淡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金逸眼光一闪,微笑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从前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顺子冷冷道:“公子命我转告你,如今长安城十分危险,若是你愿意,可以暂时到外面避一避,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代公子作主,放你自由离去。”
夏金逸眼中杀机一闪,道:“不,若不看到李寒幽收到惩罚,夏某绝不离去。”
小顺子眉头一皱,道:“凤仪门之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你不方便留在京城。”
夏金逸默然,片刻之后才道:“你不是也觉得我有很多改变么,现在他们还会认得出我么?”
小顺子想了一想,道:“乍看之下可能不会,可是你在太子府呆了许久,很多人都有可能辨认出你。”
夏金逸神色恭谨地道:“请李爷向大人转达夏某心意,夏某情愿替大人效力,改变容貌并不困难,夏某相信不会随便被人认出。”
小顺子心中一动,夏金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武功突飞猛进,此人聪明伶俐,若是留在公子身边,倒也不错,易容术虽然不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特征,但是夏金逸的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只要深居简出,应该可以瞒过他人的眼睛。而且他若胡闹起来,不肯离开,自己纵然是杀了他,也不是一招两招的事情,若是给叶天秀听到一些事情,也是后患,不如将他带回雍王府,若是公子说可以留用,就留他在寒园,若是公子说不行,自己就杀了他。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宽道:“你跟我回去雍王府见公子吧。”
夏金逸不是不明白小顺子心中暗藏的杀机,可是他也相信自己能够得偿宿愿,便恭恭敬敬地道:“草民谨遵官爷谕令。”
小顺子无奈地一笑,走向叶天秀养伤的厢房,在病榻之上,叶天秀神色惨白,大半个身子都用白布缠绕包裹着,看到小顺子,他勉强坐起身来,苦笑道:“原来是李兄亲来,天秀感激不尽。”
小顺子肃然道:“昨夜闻叶兄遇袭,殿下和我家公子都是十分担心,想不到叶兄逢凶化吉,大难不死,定有后福,但不知叶兄可知道昨夜是何人出手么?”
叶天秀苦笑道:“来人蒙面出手,剑术高强,叶某自愧不如,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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