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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回七九当农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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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洞后墙有两只已看不清本色的大木箱,旁边是两口一人高的大黑瓷瓮,看来是盛粮食的,还有两个一米多高的黑瓷缸,不知道是腌咸菜的还是水缸。窑的四周及窑顶用白灰刷了一层,灶火上方的窑顶正被烟熏得有些黑,整个顶上已出现了三五条小裂缝,但屋内整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脏污,也闻不到一丝异味,看来是个勤俭细致的好庄户人家,虽然穷点,但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开门我走到院里,院子倒挺大的,依山而傍有三孔窑洞,除现在中间一间住人,另两间大概堆放着农具等杂物,靠墙垒着一个猪圈和鸡舍,两三只鸡正悠闲地在院里来回觅散步,整个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
  走近猪圈,一头明显营养不良的半壳子猪见有人走近,抬头“哼、哼”地打招呼,看来它也是饿得着急了,见人乱献殷勤。
  “五儿,吃饭了”,妈从边上一孔窑洞里端着一摞碗叫我,原来这还是厨房,我抬头看了看天,日落西山,大概也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四姐拿出了一张红漆颜色的小炕桌,旁边有几个小板凳,我刚坐到小炕桌旁,妈端着一个黑瓷盆放到了桌上,我一瞧,嘿,是黄澄澄的熬玉米糁子煮山药蛋,好饭,在我前生的二十一世纪,玉米糁子比白面价格都高。
  “咋,又吃不下这饭,瞧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四姐见我不动手,旁边开了腔。
  “我娃今儿摔着了,不爱吃这饭,妈给你煮了俩个鸡蛋,快,趁热吃了补一补”。妈把俩个剥好的鸡蛋放到我的碗里。
  “妈,你又惯他,都十七了,每个月打煤油、称咸盐的钱都吃到他嘴里了。”四姐一旁愤愤不平。
  呀,看来这个地方还没有通电,点煤油灯,拿蛋换盐,这可不是一般的贫困。我默默地把鸡蛋用筷子夹成四份,每个人碗里都放了一份。
  “我娃吃,我娃吃!这死女子嘴真快。”爹、妈慌忙把鸡蛋又拔回我的碗里,我又给他们拔回去,起身盛了一碗糁糁饭离开饭桌。
  “看,都是你这死女子惹的祸!”妈嗔怒地瞅了四姐一眼,四姐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把鸡蛋一口夹进嘴里。
  ”妈,妈,五儿摔着那儿了?没事吧!”院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个梳两根长辫的青年女子,手里拎着一个手绢小包。


  “三姐,你吃了没?快坐这,五儿没事,瞧你们都咋咋呼呼的。”四姐给三姐拉进了小凳子。
  “吓死我了,一收工回家就听到人们说五儿掏地摔着了,吃了半碗饭就往这跑。给,这是几个鸡蛋,给五儿补补。五儿,你也真笨,掏个地也能掉到塄底。都是爹娘惯的。”
  我心头一热,看来这个吴永成在家里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既然我来到这个世界代替他,就代他让所有疼他,爱他的人都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早早脱离苦海,成为先富起来的人。
  “他呀,就随你爹,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蔫蔫的,别长大了也像你爹一样一辈子没出息。”
  “五儿,想啥呢,回来也没听你说了两句话。”四姐蹲到我旁边,用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
  “发财,致富,不受穷。”
  正文 5。现状与对策
  “发财、致富,不受穷,”我一字一句地说。
  三姐笑着说:“咱们五儿出息了,想大问题了,那给三姐说说,怎么能发财,让三姐也沾沾财气,去去这穷腥味!”
  “今年七几年了,我这两天都迷糊了。”刚才在屋里也没见挂日历,这个问题不管怎样也得先搞清楚。
  “瞧这大思想家,这日子过的,今年是一九七九年,回村受了一年苦真变成呆子了。”四姐一指头杵到我脑门上。
  我笑嘻嘻揉了揉,脑海一阵翻腾,一九七九年,农历三月,公历应该是四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应该开过了,是在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份,可土地承包还没开始,从前世的历史看,还得一、二年,这山沟恐怕还要迟,安徽风阳小岗村的“十八个血手印”恐怕就在七九年,反响很大,负面压力重于山,这是个绝对敏感的高压线,咱脑袋小,可不敢动这方面的主意。“割资本主义尾巴”这种事现在应该有所收敛了,市场管制应该有点松,鸡蛋好像还是国家在收购,市场上凭票供应,对,还有猪肉,也是凭肉号。记得我前生小时候一个月也吃不到一两肉,鸡蛋也是我妈偷偷地拿粮票和村里换的,抓住了那可是大问题。
  对,喂鸡、喂猪,市场越紧俏越能赚钱。我刚高兴得一抬头,看见饭桌下钻来钻去觅食的几只鸡,又想到饲料怎么解决,现在可是连人的吃饭问题都解决不了,好的村一年分粮“够不够三百六,吃不吃金皇后(玉米品种)”,孬的村一年连人均360斤粮也分不到。
  有了,在我穿越前几天到另一个外县的养殖园参观过,那里主要是鸡和猪,他们最大的特点饲料不是单纯的混合饲料,主要用蚯蚓喂,蚯蚓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这样最大程度地减少了鸡蛋、猪肉的工业激素污染,属纯绿色产品,营养价值高,并且这蚯蚓的粪便属优质有机肥料,对土地无任何负作用,同时它可以入药,中药俗称蚯蚓为地龙,它具有清热、镇惊,利尿,止喘等功效。所以这个园还同时还搞了一个蚯蚓养殖厂。当时我觉得这种模式确实值得推广,养蚯蚓又特别简单,当时就把详细的养殖,喂养方法都记了下来,没想到在这解决了大问题,养蚯蚓,既解决了鸡、猪的饲料的问题,又拿它可以当药材换钱,一举两得!
  “养鸡、下蛋、喂猪、卖钱”。我重抬头说,“哎,五儿怎么今天你说话老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吐金豆呢?喂的鸡少了,那几颗蛋只够打个煤油换斤盐,多了哪来多余的粮喂它;猪更是和你一样,粮食喂得少了不长膘,喂得多了不划算,你快给三姐重想个辙,三姐可就指望你过两天好日子,你可不能让三姐白亲了你‘,三姐开玩笑地指着我说,她压根也不相信自已的五弟能想出什么高招帮她发家致富,要不一家人也不用每天玉米糁糁煮山药蛋了。
  “别着急,大伙听我慢慢说。”我把自已刚才想到的怎么养蚯蚓解决饲料问题的想法详细说了一遍,不时用手指头在地上勾勾划划,给他们简单算帐。
  我说完后,院里静悄悄的,妈和三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爹却两眼望天,旱烟嘴空吊在嘴上,指头在桌上划着什么。半响,爹开了口:“蚯蚓这东西确实是个药,前几年县药材公司来村里收过,但没收到多少。这喂鸡肯定行,猪吃这东西吗?还有这蚯蚓是野生的,能在家里养成?你这是从哪知道的这办法?”
  “肯定能行,这个办法是前些时候到同学家里看到一本书上介绍的,人家试验成功了才推广介绍的,这是专门给咱农村搞研究的农科院做的试验。”我必须打消他的疑虑,虽然别的念头我还没顾上想,但让这家人甚至这村人先解决贫困问题必须要办到,农民最善良,但他们又最现实,不管你什么高深、先进的科技理论,只有在他眼前转化为活生生的现实,他才能认可,才能接受。所以只有这家先接受,先致富,周围的群众不用号召也会千方百计大踏步跟上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
  妈在一旁插话了:“可以先试一试嘛,反正也少不了什么东西,万一蚯蚓养不成,那喂蚯蚓的粪还可以担到地里追肥,人家书上说的还有错?”妈是绝对支持我的,如果搞成了她儿子可绝对在全大队、全公社有出息了。
  三姐也点了点头:“就是,试一试也少不了什么,直要是成了,那日子就好过了。五儿,真要像你说的那样,姐喂上十几只鸡,每天早上给你煮个鸡蛋,上工给你带两个鸡蛋,收工回来再给你蒸两个鸡蛋,吃得让你晚上睡觉放的屁都是带鸡蛋味的,”大家一片哄笑。
  四姐在旁边蹲着的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差点让我来了个大马爬,“五儿,今天跌了一跤,脑子开窍了,明天四姐带你去那个塄上咱再跌一跤”。
  三姐站起身,指着四姐说:“四女你个疯女子,都十九岁快寻婆家了,一天到晚欺负五儿,疯疯颠颠的谁娶你!爹妈,我回家了。五儿,明天一大早(早晨)我和你三姐夫过来听你指挥,要干咱趁早。”
  四姐朝着三姐的背景嚷道:“还说我呢,嫁了快半年的人了,每天疯说疯道像个给人家当媳妇的嘛!除了马柳平鱼湾村鬼要你。”
  正文 6。 养蚯蚓与孵小鸡
  “五儿,该起了,我和你三姐夫早来了你还睡!”
  穿越后的第一夜虽然在七点多就睡觉(没有电灯,实在不习惯煤油灯的味,也为了省油),可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爹妈起来看了我几次,摸摸额头,掖掖被角,折腾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
  睁眼一看,炕上就剩我一人了,天刚微亮,炕边坐着三姐和一个穿打补丁蓝衣服的小伙,浓眉、大个,嗯,三姐长得俊俏,找了个女婿也潇洒,这深山还真是出俊才。吴家姐妹兄弟一个比一个漂亮,到了我这也帅到极点了。心里臭美一把后马上起床,不对,应该叫起炕。
  养蚯蚓其实很简单。蚯蚓是雌雄同体,可以异体受精产卵,一可以自体受精产卵,所以它的繁殖能力特别强。一般每年从3——5月开始产卵,在适宜的条件下,每月都能反之一代。蚯蚓还具有很强的自生能力,躯体受伤或断了,还能长出失去的部分。我在儿时记得用蚯蚓钓鱼,把它割成两段,还都能蠕动,可见其生命力之强。
  养殖蚯蚓的饲料主要是粪便和草料。这在农村都不缺,然后按照6:4的比例堆积发酵熟化,到不酸不臭、无有毒气体,就可以喂养蚯蚓了
  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蚯蚓最好的繁殖季节只剩一个多月了,可不能再耽误了。


  我在院子里把所需要准备的原料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马上分头行动,要知道上午九点多吃早饭后还要随生产队一块上工,这年头工分就是粮食,虽然工分不值钱,可误一天也是损失。
  起猪粪是重活,由三姐夫马柳平负责,三姐负责往院外挑。掏大粪是轻活归我,四姐负责挑。那时农村的厕所是一口大缸埋在地下,里面插一根棍,这是不是人们骂人说的“搅尿棍”我不清楚,反正看着挺恶心的。
  我这人天生对粪便敏感,这不是什么阶级感情、阶级层次所牵连的,有时自已厕所方便出来都要干呕半天,一看到那黄澄澄、闻到那臭哄哄的东西,还没掏了两勺就扔下粪勺跑到墙角呕吐起来,地上都是昨晚吃进去还未消化的玉米糁,直到把黄胆汁也吐出来些,方擦着两眼溢出的泪水直起腰来。
  一家人都急忙跑过来围住我,七嘴八舌“怎了,怎了?”
  我擦了擦嘴角吐出的酸水,不好意思地指着粪桶说:“太臭,恶心的。”一家人哭笑不得。
  三姐说:“那要不咱俩换换,你挑猪粪,少挑点,那味不大。”
  我耍赖:“那也不行,想起来就臭,还恶心,我管技术指导吧!“说完我就跑出院门,后面留下三姐和四姐的笑骂声。”
  在我的“远程”技术指导下(我离粪堆有三米多远,所谓指导就是说他们把粪料和草料严格按比例、充分均匀地紧密团结在一起,当然工人是三姐、四姐和三姐夫)养蚯蚓的第一步工序已完成,至于隔两天闻饲料不酸不臭是他们三人中的谁来干,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不闻──恶心。
  进屋洗手后估计八点多了,老妈已把饭做好了,玉米糁稀饭、蒸窝头,一碗酸菜。三姐和三姐夫也在这吃饭。
  一边吃,一边我继续布置任务:“吃完饭,妈和三姐看一下咱俩家鸡蛋有多少,把能孵小鸡的挑出来,爹你把空窑洞的火、炕给掇一下,今天咱们就开始孵小鸡。不敢再等了,对了,在炕上孵小鸡妈你会吗?”一夜功夫我自然地把对两位老人的称号叫出来,好像在这个家庭生活了多少年似的,是他们的亲情在对我潜移默化。
  这个孵小鸡的蛋是有讲究的,它首先要来自公母比例适当、健康而高产的鸡群,光有母鸡没公鸡下的蛋那是不行的,像我们院子里面两只母鸡、一只公鸡(一夫两妻制),那是相当的合理。种蛋愈新鲜愈好,一般以产后一周内为合适,3…5天最好,我前生在乡镇工作了十几年,除了计划生育没分管(油水太大不让分管),其它农、林、牧、水利、土地、综治都曾染指,这些知识还真是渊博(吹得有得大)。至于炕孵法本来就是我国北方普遍采用的传统孵化法,当时农村四、五十岁的妇女都会,测温都不用温度计,用手一摸就成──这就是经验,一时半会是学不会的。
  任各布置妥当,饭也吃完了,我惬意地往铺盖卷上一躺,“三姐,你帮我和四姐请个假,昨天我摔坏骨头了,四姐和我去公社医院看病去,要实在不行真得上县里呢!”
  妈着急了,“五儿,你真的摔坏骨头了?”
  四姐:“妈,你别听他的,他是长出懒骨头来了,五儿,别胡闹,咱们不是全劳力出一天工也记八分,误了多可惜。”
  “你不懂,我这是公伤,不出工也照样计八分工,你陪待我也一样。”我奸笑说,当时的人们多纯朴啊,一点也不懂得占集体便宜。
  “当然去,检查一下总没坏处。”我怕她心眼撒了个小谎。其实我想去公社看报纸,顺便了解一下所处的位置,没她陪同我可是个不识路的瞎子。
  “检查一下也好,四女你和五儿一块去,顺利倒上一斤煤油,灯里快没油了。中午你俩饿了一人买上一块饼子吃。”妈一边说一边从木箱里翻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层又一层,露出一块、五角、一角的钞票,最大面额好像只有一两张“工农兵”(十元面额)。妈拿出一元放到四姐手里,想了想又拿出两张一角的。
  我的眼圈红了。
  正文 7。人民公社去看报
  鱼湾村离公社有十几里,平时走也就一个小时,可骑惯摩托的我哪能一下适应了走这么远的路,更何况这次还是请公伤去检查身体,总不能坐着平车去吧?!
  可村里一百多户人家里有一户有自行车,那家男人在公社粮站上班。当时你有钱也买不到自行车,要凭自行车票买。一个公社一年也就给两三张票,粮站是好地方,粗粮换细粮,收粮评等级都出自他的手,自然能搞到。四姐没办法,只好上门去借车,好在那户人家待人也不错,今天正好轮休在家,顺利地把一辆七成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推到我跟前。
  “上来吧,我推着你走”,四姐对我说。
  “你不会骑?”我有点惊讶。
  “你见我啥时学过车?又哪有车让我骑?”
  “那算了,让我带你吧,我上学时用别人的车学过。”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公社所在地,公社就在国道旁边,比较醒目,大门上方焊着一个用红漆染红的铁五角星,门边挂着“J省永明县玉平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的木牌子,永明县,与我穿越前的兰城县是紧邻,方言音调都一样。公社大门两边的围墙上分别粉刷着八个鲜红大字“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沿着公社走下去,机关、门店一览无余,一个门庭冷落的公社供销社,门墙上写着醒目的一条黑色标色“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旁边紧靠一间房,挂一块木牌:“国营饼子铺”,公社医院则座落在供销社的对面,一个用围墙围起的三间房的小院。既然是来医院检查的,就必须先到这走一遍,顺便看看一九七九年的卫生状况怎样。
  很快便从医院出来,里面只有一个半吊子医生简单问了下情况,四处捏了捏开了一点上格药说声“回去休息两天就没事”便给打发出来。
  “四姐,咱先去供销社转转,再到公社去看看报纸就回去吧!”四姐不置不可否地点了下头。
  供销社的摆设更简单,一长溜水泥柜台隔开售货员与众人的距离,货架上稀落地摆着十几盒烟、几包饼子和落满了尘土的点心,角落里堆着几匹蓝、灰、黑色的土匹,还有一个黑色大缸,挥发出呛人的味──估计是煤油。


  我看了看摆放的烟,都是不带嘴的,有大前门、金钟、黄金叶、墨菊、大生产等。四姐已用拎着的空酒瓶打了一斤煤油(一问价钱,三角五分,物价还不是一般的低),我指着烟说:“来买包大前门,”“三毛五”,售货员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要知道这时候县里的领导都抽不起这大前门,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十元钱。
  “你疯了,爹回去抽死你!啥时学会抽烟了,还这么贵的烟!这可是咱一家一个月的灯钱。”四姐一旁着急了,猛的拉住我。
  “到人家公社不拿两根好烟怎么行,你认为公社书记是你爹?再说以后出门的机会多了,也得支撑门面,顶多我饼子不吃了”。我连哄带骗从一脸不悦的四姐手里抠出三角五分钱,难怪,现在普通人都抽一角烟的大生产,出门办事顶多两角多的金钟,黄金叶,农民则只有旱烟。
  走进公社大门,顿觉一阵亲切,虽然现在正是农忙季节,院里没几个人,昔日的感觉又回到身上,就像回到了几年不上班的工作单位。公社与几年后的乡镇村本来就是一回事。
  经过大门一侧的水泥乒乓球台,径直朝一块挂着“办公室”的房间走去,推开门,“你找谁?有事吗?”,一个正在案桌前戴眼镜的中年人抬起头问我,猛一怔,回到现实世界的我急忙拿出烟,熟练地拆开,殷勤地递了一支:“请抽烟,抽烟。”“大前门,呀,好烟,那就抽一支。”中年人喜滋滋接过一支点燃。
  “五儿,咱还是走吧,不早了。”四姐从门缝挤进一个头怯生生地说,也难怪,那时候没事人们谁敢来公社,生产队小队长在他们心里就是官了,上面还有大队长,支部书记、公社下乡的。
  “没事,没事,进来吧,哪个村的,有什么事”。中年人热情地招呼着,那时人们的工作态度还是真没得说,压根就没有“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一说。
  “我们是鱼湾大队的,想看看这几天的报纸,不打扰吗?”“没事,报在报架上,自已看,这是你姐姐吧,进来坐,我赶个材料就不招呼你们了。报纸正好昨天的我给夹上去。关心国家大事这是好事嘛。”
  报纸只有《J省日报》和《梁州报》。拿在手里我先看了看他说的昨天报纸的日期,1979年3月30日,今天应该是农历三月初八,星期三,31日,大致浏览了一下近期内容,十一届三中全会具体内容在报纸上也看到不少,有一点是肯定的,把主要精力集中到生产建设上来已经提出来,看来从舆论导向上,以“阶级革命为纲,纲举目举”已在慢慢淡出,其余内容则都是些全省、全区各地区掀起春耕热潮的系列报道,对,还有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不少报道,看着报纸方记起自卫反击战是1979年2月17日打响,3月5日撤退,共16的战斗,都快打到河内了,但我方已损失了两三万士兵,代价是巨大的,当然这些数字报纸上是不会出现的,只有鲜花和战果,唉,大国和小国打,牛刀宰鸡,付出这样大的代价,都是文化大革命军队不练兵,光突出政治学习酿成的苦果。
  突然3月30日J省日报二版一篇转发《人民日报》的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正确看待联系产量的责任制》,这是一封针对前不久《人民日报》发表一封读者来信反对安微一些农村正在试行包产到组生产责任制,并在“编者按”中指出不能从“队为基础”退回已出现的地方要坚决纠正而引发波动而专门撰写的署名文章。
  “同志,您贵姓?能借张纸让我抄点东西吗?”我又给中年人递过一支烟,自已也顺便也点燃一支。
  “免贵姓刘,想抄点什么?”他递给我两张稿纸,同时示意桌上的墨水瓶和醮水笔。“呀,这一手钢笔字写得不错嘛,什么文化程度?关心起生产责任制了”,他惊讶地看着我俯案摘书,这字咱不是吹,五年的县委秘书生涯,没一手好字还行?字是出马枪嘛!毛笔、钢笔,行、草、楷、篆、隶,样样拿得起
  正文 8。啊 偶像
  边把报纸上的一些要闻搞了一些摘抄,边和这位办公室刘主任闲聊,闲聊中他知道了我的一些情况,我也了解这个公社有十几个人,党委书记一正一副。革委会主任一正两副,书记叫任力,革委会主任王成,全公社有一万多人口,三千余户,离县城三十里,地区所在地梁州县一百多里,而通过我们村的那条战备路到省城只有一百三十里,刚一个小时的路程……
  正闲聊着,门突然推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淡灰干部装的人进来对刘主任说:“老刘,出个通知,后天所有公社干部和各大队支书、大队长上午十一时回公社开会。他们两个是哪个大队的,有事吗?”
  “好的,任书记我马上安排,这两个是鱼湾大队的,小后生叫吴永成,来看报纸,小伙子不错,初中毕业,写得一手好字。”
  “是嘛,我看看。”任力饶有兴趣地向我走来。
  任力,难道是我前世中所知道的任力?看着那张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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