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分子张浩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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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都堆成了一团，令我看了心惊肉跳，而且很多人的尸体都只剩一半，整天听到的都是杀戮声与惨叫声，我还记得有个战友将中国老百姓的头割下来拍照片呢。　

　　翻译问道，那您自己杀过人吗？　

　　赤星义雄不安地看了翻译一眼道，是的，我也杀过。记得有一次，我们奉队长之命去教会抓人，我们一路杀了很多人，记得我们走到一个关口的时候看到很多战友在调戏一个妇女，那个妇女惊恐地跪在地上。　

　　然后我们走到一个街道的时候，看到第五分队在集体屠杀一群男子，那些男子丝毫不敢反抗，他们已经得知自己快死了，有些人哭着，有些人乞怜地看着战友，我走过去后，就听到了机枪的扫射声。　

　　接下来我们又看到另外一个团的战士在训练刺刀杀人，他们用中国的老百姓当活靶训练，我记得那个坑里都是被刺死的人。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着，看着，这里似乎真的成了人间的地狱。　

　　很快，队长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教会，队长说道，据说这里藏着很多中国俘虏，进去之后，碰到西方神甫不许杀，碰到和我们一样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格杀勿论！　

　　于是我们冲了进去，很快我们便抓到了十几个中国俘虏，我们立即将他们赶了出来，直接挑死在了教会门口，我看到那个外国神甫在忏悔着。　

　　然后，战友还在屋子里抓到了一个中国女孩，一个很漂亮的中国女孩，她的嘴角有一颗大大的美人痔，大概是某个俘虏的女儿。当时我们如饥似渴，直接就在教会里强奸了她，那个神甫在旁边劝止我们，被队长拉出去打了一顿。　

　　这个时候，赤星义雄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然后，他看了看今天已经平静的城市说道，那是我在南京唯一强奸的女孩，我是最后一个强奸她的，连我加上队友，一共16个人轮奸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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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问道，那个女孩死了吗？　

　　赤星义雄看了翻译一眼道，没有，她现在还活着，我这次来就是向她忏悔来的。　

　　翻译问道，是什么驱使您敢于来忏悔的？　

　　赤星义雄没有回答，他的思绪随着南京的江水飘回到了一星期前的夜晚。　

　　
　　同一地点　不同时间　（一）　

　　那天晚上，赤星义雄在屋子里看书，他东京的女儿忽然打来了电话，说要带着他的外孙过来，赤星义雄显得非常高兴，于是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在家中等着。　

　　为了给外孙一个好外公的形象，赤星义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坐在卧室里穿着衣服。　

　　外面的天气很好，使得赤星义雄的心情也显得不错。　

　　赤星义雄看了看窗外皎洁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苍老的脸，不禁感叹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赤星义雄听到外面有声响，他转过身看去，问道，谁？　

　　但是外面似乎没有人，于是他又将脸转回，这时他看到一个小伙子惊恐的脸。这使得他吓了一大跳，他急忙问道，你是谁？　

　　但是那个小伙子的嘴不住地抖动着，好象也在问他什么话。　

　　然后他看到小伙子跑出了镜框。　

　　他感到什么十分奇怪，于是在镜子上四处摸了起来。　

　　然后他感到眼睛被刺了一下，他四处看去，发现镜子的角落里，那个小伙子拿着照相机偷偷地看着自己。　

　　他不禁大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家中？　

　　但是那个小伙子一眨眼不见了。　

　　赤星义雄这时忽然有了一种惊恐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似乎快到尽头了。而以前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回想自己的一生似乎没有值得后辈留恋的东西，即使在战场上的铁马生涯也是以失败告终，而且那些日子曾一度回到他的梦中，使他惊恐不已。　

　　然后他又想起三天前使他差点失魂的报纸来，报纸上那个叫黄秀英的中国老太太，说出的一字一句的控诉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她嘴角上的那颗痔却是她难以忘怀的。　

　　所以他看到风尘仆仆的女儿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南京。　

　　
　　同一地点　不同时间（二）　

　　
　　黄秀英老太太1977年在家中的夜晚，是她一生以来最最难忘的夜晚。　

　　当他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少女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起年轻时候，那痛苦的一日，她眼睁睁地看着受伤的父亲和部下，被一群禽兽拉出去用刺刀挑死的一幕，她也难以忘记自己被十几个恶魔凌辱的一幕，这一切使她失去了自己应有的快乐，她一直是在痛苦与悲哀中度过的。　

　　所以，当她发现眼前的镜子里出现一个美丽的少女时，不由呆住了，她多么渴望这样纯真的脸庞，这样快乐的眼睛啊，以至于好久才回过神发现这一切是真的。　

　　当她发现这一切是真的时候，立即激动起来，她摸了摸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惊讶地问道，你是谁呢？　

　　而对方的脸似乎扭曲了，看着她表现出惊恐的神情，于是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女，急忙向镜子后面看去，但是镜子后面是空空的墙。　



　　然后她奇怪地看着姑娘跑开了。　

　　
　　1977年的那天　

　　
　　1977的那天，黄秀英接到了市委一个通知，一个日本来的老先生要见见她。面对市委试探的目光，她得知了那个日本人对她而言的意义，她想到了六十几年前的那天，于是她愤怒地拒绝了。　

　　市委人员不断地劝慰她，她自己也在思考了一天后，决定有必要见见这个六十几年前的禽兽，前提她必须得到他的赔偿。　

　　那个叫赤星义雄的日本人同意了，于是决定在明天的早晨，到南京的一家酒店见面。　

　　那天早上，黄秀英跟着市委领导，来到了酒店里，赤星义雄却并没有象、黄秀英预期想的那样，早早在这儿恭候。　

　　直到接近中午的时候，黄秀英透过酒店的玻璃看到了一个白头发的老人神情恍惚地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走着很多人。　

　　那个老人刚刚进入酒店后，黄秀英立即站起来冲着日本老人的后面骂道，你们还没有当够奴隶么？　

　　那些人不解的表情使黄秀英非常伤心，她又指着赤星义雄怒道，你，为什么来得这么迟？　

　　市委急忙在一旁劝阻道，黄老太太，赤星义雄先生是专程来向您道歉赔偿的，您冷静一点。　

　　这时整个大厅都静了下来，人们看到赤星义雄满脸是汗水，腿也在不住地发抖，他久久凝视着黄秀英，然后低下头走到黄秀英的面前，猛地跪了下来，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对不起您！　

　　在说完这句话后，赤星义雄忽然倒在了地上。　

　　
　　两星期后，黄秀英也死在了平静的南京。死的时候，她的表情和以往相比，非常地安详。　

　　
　　来世今生　

　　
　　在1979年的夜晚，一个瘦瘦的小孩呱呱落地，他的哭声只持续了十秒钟便停止了，以至于他的妈妈怀疑他是否能活下去。　

　　后来他的父亲给他取名叫黄振，希望他能振兴祖业，振兴民族，振兴中华。　

　　可是黄振越长越大的时候，忽然对日本产生了兴趣，上了大学后他对父亲说，他想去日本。　

　　他不够富裕的父亲对此表示不解，认为这是个空想。　

　　包括黄振的妈妈都认为那是个不可能的事实。　

　　黄振19岁那年，遇到了一个女孩。　

　　那天晚上天气很不好，雷公在咆哮，这与男男女女的甜蜜相遇的感觉似乎不太一致。　

　　但是这种天气给黄振创造了绝佳的机会，他对于这个女孩心仪已久，而如今，他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避雨。　

　　女孩湿湿的头发碰到了黄振的手臂，这使得黄振心跳不已，他发现女孩也注意到了他，于是他高兴地朝她笑了笑。　

　　女孩却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离开了这个屋檐。　

　　黄振顿时垂头丧气起来，他看着女孩在雨中黑发起伏的背影，暗自发誓，一定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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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振的誓言在三个月后得到了实现，这三个月对黄振来说等于三十年，他整天都在盘算着如何与她相见，如何创造机会与她说话。　

　　终于，那天天气晴朗，黄振看到女孩站在路上，她洁白的连衣裙随风飘荡，但是她的人却不住地向四周看着，仿佛在寻找什么，这时她发现了黄振，于是主动走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　

　　女孩说，我的车子坏了，你会修吗？　

　　黄振说，非常乐意效劳。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上学放学了，而且，两人在一年后进了同一所大学，成为了一对恋人。故事就此开始。故事也就此结束。

　　
第九篇：新年礼物
　　
　　大年三十的早上，薛伟意外地收到了一封来自大草原的信。

　　邮戳上显示的地点是内蒙古包头，时间是四天前。

　　薛伟之所以显得及其意外，是因为他从来没有交往包头的朋友，甚至他的朋友里几乎没有北方人。所以他十分意外，同时，包头这个地方也让的内心深感不安。

　　薛伟拆信的时候，他的妻子徐青青也恰巧在旁边，她也非常惊讶家里收到了一封具有草原气息的东西，所以当她的丈夫看信时，她也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着。

　　徐青青看到薛伟在拆开信时，手微微发抖，她微笑着看了一眼丈夫，丈夫却显得神情凝重。

　　她更加好奇地将目光向信纸上滑去。

　　信纸是一种奇怪的黄色软纸，上面写的字显得非常乱，一点都不符合写信的格式，但是徐青青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这些字：薛伟先生，您好。您在去年过年之前曾经寄给我们一份礼物，我们很荣幸地收到了，并且款待了您的礼物，现在一年过去了，您的礼物与我们已经建交了深厚的友谊，我们也从礼物中了解了您为人的优秀，在一年后的今天，我们决定让礼物与您见上一面。时间就在明天大年初一的夜晚十二点，地点就在您家里，具体一点就是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可能。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谢谢！

　　徐青青刚要对这封奇怪的信提出疑问时，忽然发现丈夫满脸汗水，身体不住地发抖，几乎瘫倒在地。徐青青急忙撑住薛伟，怎么了？

　　薛伟咽了口唾液，浑身依然抖动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

　　徐青青也因此显得惊慌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薛伟倒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

　　徐青青蹲在薛伟的旁边看着薛伟，心中充满了无限的疑惑。

　　在这个举国欢庆的年三十里，薛伟偷偷地看了徐青青一眼，开始了他内心最隐秘的回忆。

　　二十年前十年浩劫的日子刚刚结束，一个国家错误的行为使另一个国家不得不陷入自卫反击战，于是薛伟在雄心勃勃中开始了他奔赴南方前线的历程。

　　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薛伟与战友们在临时的组合中成立一个突击小分队，专门负责侦察敌情。

　　在这个人数不满二十人的队里，薛伟与###相遇了。

　　###是薛伟在队里唯一的一个江苏老乡。

　　两人在自报家门之后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友谊。

　　战争的过程是血腥的，所以薛伟对这段的回忆做了一个简单的省略，唯一让他无法省略的是###的一只眼睛被敌方的一个弹片击中，导致不幸的失明。

　　薛伟当时的心情为之难过，仿佛那就是自己的眼睛失明了一样。然后当他发现###的那只眼睛装配了一只假眼的时候，心中稍微有点平静了。

　　但是在一次黑夜的交流中，他发现###的那只眼睛闪闪发光，于是内心产生了一丝惊恐，然后他才清楚那只军犬为何神秘失踪。

　　在战争结束之后，###凭借那件英勇负伤的事迹，成为了战后奖赏的受益者，与薛伟一同回到了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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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在经常地交往中互相倾诉着彼此的心事，他们看着对方结婚、生子、下海炒股，以及三十岁和四十岁的生日。

　　薛伟想起在世纪末的时候忽然遭遇的变故使他立刻一贫如洗，他在当时惊叹人生的变幻无常的同时，看到###生活的美满，尽管###的那只眼使他失去了应有的爱情。

　　###的妻子是###在广西带回家的傣族姑娘，胖胖的身材，红红的脸庞并没有掩盖住那个地区的贫穷，当她与###一起在回江苏的路上时，禁不住脸上那中逃离的喜悦，她的内心对于###却并没有所谓的爱情。

　　他们的结合很快带来了一个胖胖小孩的诞生，这与薛伟至今未生一子的境况形成了不太适合的对比。

　　然而两人的交往并没有间断。他们常常背着各自的妻子来到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躲在一个隐蔽的环境里互相诉说自己的心事。

　　###向薛伟惊叹自己的一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爱情，而薛伟却惊叹他的一生没有真正享受过生活给他的乐趣。

　　###却觉得薛伟与徐青青的结合是他梦寐以求的爱情经历，他情愿用现在的幸福生活去换取那个爱情。

　　而薛伟却认为他的爱情并不美满，他的工作永远的不顺孩子难以诞生以及金钱的缺乏使他向往着###滋润的生活。

　　然后两个人举起酒杯互相安慰着。

　　在世纪末的一个生意中，薛伟不幸遭到了一伙人的拦路抢劫，使他辛辛苦苦攒了十年的钱忽然无影无踪。

　　薛伟在回忆到这的时候，环视着新家的一切，虽然多年前他一贫如洗，现在却拥有了曾经拥有的东西，这使他稍稍欣慰起来。

　　但是当他继续向下回忆时，脸上开始写满了痛苦与恐慌，他害怕地看着妻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妻子奇怪地看着他，抚摩着他的额头，轻声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薛伟觉得在这个时候，他有必要与妻子一起承担一年前那个痛苦的回忆了。

　　一年前的夜晚那个夜晚，冬风吹拂着街道的尘埃，两边的行人早早地远离了街道，薛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正在街道边检查自己摩托的故障，看到薛伟过来后，高兴地笑了笑。

　　薛伟却对###说，我不想活了。

　　###惊讶并不安地询问着老朋友如此颓废的原因。

　　于是薛伟告诉###在两天前那个可怕的抢劫。他意味着一个人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对此表示了同情，但是他更希望薛伟要振作起来，薛伟却对这句话报以沉默，并痛苦地摇了摇头。

　　###友好地建议薛伟从小生意入手，慢慢积攒，###在这么说的同时当场掏出了五千块钱的存折给薛伟做赞助。

　　薛伟看着手中的红本子，非常感动地希望###在今晚到他家中做客。

　　薛伟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人在那个人迹罕见的小道上行走着。

　　他们开始共同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回忆当年的辉煌日子，当回忆接近尾声的时候，薛伟屋子的一角开始在夜光下忽隐忽现了。

　　###这时觉得身上有点冷，于是他要求拎上一瓶高度白酒供今晚畅饮。薛伟对此没有异议。

　　薛伟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妻子，显然她正在娘家忙年，新的一年又要来了，薛伟想起前几天的追债者们，不免心里一阵难过。

　　###此刻悠闲地在屋子里转悠着，真实的眼睛与那只发光的眼睛共同四处扫射着，薛伟似乎看到他微笑的目光已经对他屋子的藐视，于是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在薛伟将冷菜铺好的同时，###已经将薛伟的屋子全部看了一遍，他转过身来看了薛伟一眼。

　　你应该考虑买好一点的房子了。###说。

　　薛伟苦笑了一声，钱呢？

　　###想了想，拍了拍腰包，钱我可以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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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伟瞪大了眼睛，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仰起嘴角笑了笑，这个你别管，我借你五万，连同刚才的五千，一共五万五，应该够你东山再起了吧。

　　薛伟内心忍不住的激动起来，身体僵直在半空中说，这个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千万别反悔。

　　###立即从身边的腰包里翻弄了一阵，摸出几张红红的本子出来，在里面挑了一张，塞到了薛伟的手里。

　　薛伟看了看存折上的那个令他心惊肉跳的数字后，咽了一口唾液，惊愕地看着###，你到底有多少存款？你的钱是哪来的？

　　###依然是笑了笑，这个你别管了，先拿着用就是了，两张存折的密码都是一样的，600321，我的生日。

　　薛伟在满腹狐疑中与###开始了酒杯的碰撞。

　　###笑着说，兄弟，现在别把赚钱看成过去那种实实在在的劳动，我嘴上叫你做小生意，实际上你的脑子应该活一点，这个小生意不单单局限于摆小摊，开小店这些赚不了大钱的行为。

　　薛伟敬了###一杯，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喝了三杯酒，脸开始微微红润起来，笑着拍了拍薛伟的肩膀，指着自己的腰包，我为什么现在有钱了？

　　薛伟问，为什么？

　　###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靠这个。

　　然后###又美美地喝上了一大杯。

　　薛伟说，我不懂。

　　###哈哈大笑说，干脆你跟着我吧，我保证你一年能够赚五位数，如果干得好，不下十年你就能过上我现在的日子了。

　　薛伟点头表示愿意。

　　薛伟这个时候心里在想，为什么我现在要跟着他呢。但是当他看到###的鼓鼓的腰包时，内心又默默地接受了。

　　###再一次摸了摸薛伟的肩膀，有钱了，你老婆就不会离开你半步了，所以你即使有钱也不能告诉你老婆，钱这个东西一定要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你才能有主动权。你像我老婆，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少钱。现在我叫她朝东她不敢朝西。

　　薛伟在这个时候产生了无限的幻想，他想象着自己有钱之后可以拥有的一切。所以当###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在意。

　　他捏了捏口袋里的那两张存折，心里不免泛起一阵兴奋，但是他随即想起这钱是别人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无奈，他看了看###，这才发现他已经醉倒了，看了看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老朋友，心中莫名地惆怅起来。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有钱，我却如此落魄呢？这个问题值得我考虑。

　　他到底有多少钱？

　　当这几个念头产生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卜通地跳了一下，他想看看###的腰包里到底有多少钱。

　　他轻轻地推了推###，###毫无反应。于是他大胆地取下###的腰包拉开看了起来。

　　薛伟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充满了快乐，他看到了十几张存折尽现眼前的时候，居然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又看了看爬在桌上的这个老朋友。

　　现在妻子徐青青眨了眨眼睛看着薛伟，然后呢？

　　薛伟将头埋在了两只手臂之间，然后他低声地说，我杀了他。

　　妻子在这个时候吓了一跳，倒在薛伟的脚下，看着薛伟的两只手臂不住发抖，你说什么？

　　薛伟猛地抬头，我说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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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愣愣地看着薛伟，好象在看着一个陌生人，随即大叫一声，惊呼道，你怎么可以杀人？

　　薛伟看了妻子一眼，我不杀他，能过上现在的日子吗？

　　徐青青声音显得发虚，你怎么杀他的？

　　薛伟仰起头叹了一口气，酒瓶，我用那个酒瓶。

　　徐青青的眼睛似乎定住了，在咱们老房子里吗？

　　薛伟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徐青青紧张地拉住了薛伟，那他家人没有找你吗？你提了他的钱，没有人怀疑你吗？

　　薛伟冷冷地笑了笑，他的钱连他妻子都不知道，他去哪他妻子就更不过问了。谁会怀疑我？

　　徐青青坐在地上开始发起呆来。

　　门外的乌鸦叫声在这个时候传了进来，徐青青看着门外发呆。门上的对联紧密地挨在一起，但是墨迹缓缓躺了下来。

　　薛伟这个时候发现手里刚刚看的那封信，急忙扔在了地上，浑身又开始发抖了。

　　徐青青这时紧张地问道，你把他的尸体怎么处理了？

　　薛伟这时终于开始不再故作冷静了，声音也开始发虚了，我把尸体，裹成包裹寄到边疆去了。

　　徐青青不由再一次惊呼起来，你怎么这么大胆？

　　薛伟忽然哭了起来。我认为这样安全一点，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寄的。

　　徐青青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一声，你寄到哪去了？

　　薛伟缓缓抬起头，发抖的嘴迸出了两个字。

　　包头。

　　大年初一

　　外面的鞭炮声音一直没有停止，除了薛伟家整个世界都显得那么快乐。

　　薛伟看着那个令他几乎发疯的信上